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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胭脂泪:罪妾为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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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噩梦了?姑娘要不要我进来陪你?”丝丝的声音里有着担忧。

我摇了摇头,突然忆起她在门外,便接着道:“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放心,我等会儿就歇息,你也回去歇着吧,夜深露重,别受了凉才好。”

丝丝似乎笑了一下,她道:“那姑娘早些歇着,我回去了。”说完接着响起她轻盈的脚步声。

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终于松了口气,回眸看向紫色帷慢后隐在暗处的君,悄悄向他走去。

“这丫头对你似乎极好?”入得内殿,君珞双腿交叠正悠闲的躺在床上,经过刚才那一吓,他眸中的情欲已悉数褪尽,只余一片清淡的光芒。

我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倚在桌边望着他,清冷的风自倘开的六福如意窗格透了进来,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迷糊的神智终于稍稍清醒了些。

凝眸望着君珞,我笑道:“是啊,或许是我与她特别投缘吧,所以事事都护着我。”

君珞把玩着床边挂着的吊穗,不予置评,他环顾了一下内室清雅的布置,又道:“轩辕意似乎对你也不错?”

听他带着犹疑的问话,我心一凛,他是疑心我与乐意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么,遂语气不善的道:“皇上对岚儿姑娘也不错啊,还打算封岚儿为后呢。”

他见我着恼,连忙翻身坐起,大步来到我身边,将我揽进怀里道:“好端端的又吃起什么飞醋来,我要是真打算封她为后,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用力挣扎着,心里很是委屈,他美人在怀时可曾想过我的感受,现在还敢来质问我,“皇上说得是,您怎么舍得下美人来这危机重重的地方?”

我浑身是刺的道,想到这些日子的惴惴不安,我更是气怨交加。

君珞见我确实是生了气,连忙低声哄道:“是我的不是,我不该疑你,可是那日在太明湖畔,轩辕意大胆妄为,实在让我生气,只是当时碍于岚儿……”

“岚儿岚儿,你满心里只有一个岚儿,何时顾虑过我的感受?”我知道我不该用这种怨怼的语气与他说话,可是我实在忍不住,想起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我就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他。

“小七,很多事情我现在无法跟你解释,可是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君珞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他紧皱着眉头,似乎为什么事而苦恼着。

“是,你有你的苦衷,我不该任性,我该体谅你。”我赌气似的道。

君珞见我仍在说着孩子般的气话,不由得揉了揉眉心,疲惫的看着我,“小七,倘若我心中没有你,我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我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又何必只身入虎穴,要知道倘若让乐意拆穿他的身份,那后果是绝不敢想象的。

“阿珞,对不起,是我什么都不懂,才累得你们个个为了我奔波,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没用,除了给你们带来麻烦以外,就没做对过一件事。”想起这些日子在外漂零,我更是恨自己没用。

君珞以手点着我的唇,怜惜的道:“别这样说自己,小七,你已经在我心里扎下了根,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

听着他安慰人的话,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啊,气恼的伸出拳头捶向他,恨声道:“你要是敢嫌弃我,我就……”

“你就怎样?”君珞挑眉看着我,想来他是一国之君,还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威胁他,因此觉得很新鲜吧。

“我就……”看着他坏坏一笑,摆出一副女王似的模样,道:“我就将你的后宫扰得鸡飞狗跳,让你过不得半日清净。”

他见我趾高气扬的模样,不由得笑骂道:“好啊,给后宫里那群女人一些事做,正好省了我诸多烦恼,我还得要谢谢夫人帮为夫清耳根呢。”

我冷哼一声,一甩头不看他,“自己惹的风流债自己收拾,推给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伸出手来掐了掐我的脸,颇有些无奈的道:“唉,我也不想欠这么多风流债啊,可是身为帝王,有许多的无奈,前朝与后宫总是.息息相关,要想笼拢大臣,就必须接受他们送上来的家族千金,这也是身为帝王应尽的责任。”

我抚着被他掐痛的脸颊,心也为他痛着,是啊,身为帝王也有这许多的无可奈何。就如当年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子离自己而去。有时候,作为帝王,还没得小老百姓来得幸福。

“阿珞。”轻轻的拥着他,我知道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囚为他是帝王,所以他不容许自己在外人面前流露丝毫的软弱。

君珞偏头看向窗外,半张脸都隐在暗处,让人瞧不清他的神情,只那双眸子越发灼亮起来,“小七,我不能要求你事事体谅我,我只希望你能信我,毫无条件的信我,就行。”

信他?我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说,遂问道:“阿珞,为何这样说,难道你觉得我不够信任你么?”

君路低下头来,深深的凝望着我,直到看得我心底发毛,他才道:“小七,你扪心自问,真的信任我么?”

在他的凝视下,我竟然不敢肯定的答复他,我是信任他的。

倘若信任他,我又为何夜夜失眠?倘若信任他,我不会动不动就疑心他对我的宠爱都是虚假的。

原来到头来,我是不信任他的啊,“阿珞,我……”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小七,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只要你牢牢记住,无条件无理由的相信我,我心便足矣。”君珞郑重的看着我。

“好,阿珞,我会记住你的话,绝不疑你。”我不知道当时我为何会许下这样的承诺。至到很久很久以后,当我再回首那夜那时那个让我许下承诺的人时,只觉得陌生,很陌生……

012

晨曦透过窗棂斜斜的洒进殿内,在地上铺了一层细碎的金光。

我缓缓睁开眼晴,看着紫色鲛纱床慢,突然感觉有几分不真实,伸手探向身侧,触手冰凉,刹时将我半是迷蒙的神智惊得完全醒了过来。

我翻身坐起,目光探向一旁,见身旁空无一人,心里顿时便被一股强大的失落感充满,愣愣的看着身侧,似乎那个清峻秀雅的男子还躺在那里一般。

昨夜君珞一直陪着我睡着后才走,其实他刚起身我便醒了,只是天色将明,他不能再停留,只得闭着眼晴,听他悄悄的起身,轻手轻脚的离去,我的泪一下子便狂涌而出。

从来不知道离别竟是如此的撕心裂肺,虽然明知道他就在身边,可是还是止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直到哭得累了,再度沉沉的睡去。

伸出手,怔忡的摸着身畔已然冰冷的锦被,感觉他的气息还在空气中流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灌进鼻间的却是海棠清幽的冷香。

此时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我凝眸望去,只见丝丝手里捧着一大束海棠,巧笑着步了进来,“姑娘,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她见我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那束西府海棠上,又笑道:“今早起来,我见院子里的海棠开得格外热烈,便叫小太监摘了一束来,姑娘不喜燃香的味道,这西府海棠的香味倒是清雅,正好驱散一下偏殿长久不住人的霉味。”

她想得如此周到,倒让我很是感动,遂道:“一切劳你操心了。”

“姑娘说得什么话,以前我也是这样侍候姑娘的,可惜现在正值春天,没有莲花可赏,否则我定要让人去池里摘些新鲜的莲花给姑娘布置房间。”丝丝知道我向来便偏爱莲花,因此也是在找话题极力与我拉近关系。

我知道四年的离别,再加上我重新换了面孔出现在她面前后,我们的关系会显得很生疏,可是没想到她却仍愿意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我,一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丝丝眼角闪烁着亮光,她背过身去,掩饰自己欲露的情绪,娇嗔道:“姑娘跟我客气做啥,平白的疏远了我们的关系。”

我笑了笑,将眼中的热流逼回心底,自床榻上站了起来,白玉般莹润的赤足踩在脚踏上,有丝丝凉意瞬间漫了上来,我却仿佛不觉般,赤足向丝丝身边走去。

刚走了两步,便听得一声清脆悦耳的“叮咚”声,我下意识看向光洁照人的地砖,只见一块散发着幽紫光芒的血玉静静的躺在地上。

我弯腰去拾,却有一双手比我更快,我抬起头来,只见丝丝容颜大变,神情里惊诧与恐惧交相辉映,越发显得那枚紫血玉妖异噬人。

“丝丝。”我欲伸手去接过那枚紫血玉,丝丝却避开我的手,目光尖锐的扫向我。

“姑娘,这紫血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丝丝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惊惶,仿佛这紫血玉关系重大。

我瞧着那枚散发着幽冷光芒的紫血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昨天我都还没有这东西,也是刚刚才发现它的。”

昨晚殿中也只有君珞来过,会不会是他不慎掉下的?正暗自猜测着,丝丝已经狐疑的看着我,接着道:“姑娘可知道这紫血玉的来历么?”

我怔怔的摇了摇头,“我怎会知道它的来历?”

丝丝见我神色茫然,却也不多做解释,将紫血玉放进我手中,郑重的道:“姑娘定要好好收着这紫血玉,万莫让旁人瞧见,否则姑娘的性命堪忧了。”

见丝丝如此郑重,我不由惊道:“这玉到底是何来历?况且这不是我的东西,怎能由我收着?”

丝丝却如甩掉烫手山芋般将紫血玉塞进我的手里,便再也不瞧一眼,神色中带着的一抹惊惶始终未褪,“姑娘只顾收好便是,或许这便是天意所为。”

我愣愣的瞧着手中的紫血玉,又抬头愣愣的看着丝丝忙碌的背影,想到这玉有可能是君珞留下的,便也不再推托,妥善的收进怀里。

天意所为?轻轻哂笑一声,天意总是弄人啊,谁又能知道这天意是福是祸呢?

赤足踏在冰冷的地板上,毕竟现在还只是春天,那股股寒气便从脚板心的经胳传了上来,我冷得簌簌抖动,丝丝回头来正瞧见我瑟缩的样子,笑道:“姑娘怎么不穿上鞋子,这天气看着见暖了,可是清晨还是会很冷,姑娘当心着凉啊。”

我冲她感激一笑,旋身回去趿上白底粉面绣牡丹绣花鞋,低眸时,却瞧见丝丝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我疑惑的抬起头再度望去,她眼中却仍是那平静如水的神色,仿佛刚才那抹异色只是我的错觉。

我摇摇头,暗斥自己多心,丝丝怎么也是陪伴我数年的人,谁对我有异心,她都不会。更何况在东吴地宫,我能信任的人除了她便再也没别人。

突然便想起君珞假扮莫凡的事来,我抬头望向丝丝,状似无意的问道:“丝丝,莫凡先生所居的云鹤殿在什么地方,我想去拜访他。”

丝丝的眸底徒然划过一丝诡异的流光,她平静的问道:“姑娘拜访莫凡先生做什么?皇上吩咐过,没有事不得前去打扰莫凡先生修行。”

“先生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想来对悬疑之事也有其自己的见解,我最近遇到几桩很奇怪的事,想去找先生讨教讨教。”我淡淡的道,言语间也并非坚持要去找莫凡,莫凡毕竟不是真莫凡,大意前去,有可能会暴露君珞的身份,所以我不得不为了君珞的安危而收敛自己的行为。

正当丝丝为难时,大殿外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棋棋所遇什么奇怪的事,也可与我说说,指不定我也能有一番独特的见解?”

回眸望去,只见乐意神清气爽的立在内外殿相连的珠帘旁,粉红色珍珠串成的珠帘折射出淡淡的粉光,越发显得乐意的神采飞扬。

“今儿可是有什么喜事?”我见他喜上眉梢的样子,一壁拿了一只素钗比对着高耸的云髻,一壁随口问道。

乐意倚在殿柱上,神秘兮兮的道:“你猜猜。”

我瞄了他一眼,并不急欲知道答案,漫不经心的道:“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罢。”

他并不着恼,倾身走了过来,拿起妆奁里一只碧萝金丝盘就而成的凤凰钗插进我如云的发髻里,端详了一下,才满意的点头。

“今日便是三月十五。”他只说了这一句,却让我心头大震。

若非昨夜见到君珞,此刻我的心情怕是又痛又涩,可是到底是见到了君珞,也知道他这样做有他的用意,便也不甚在意,对镜抚了抚鬓发,冲镜中的自己莞尔一笑。

“三月十五又当如何?”

乐意似是料不到我会如此平静,他狐疑的打量我半晌,确实在我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失落与伤心,他才转了眸,淡淡的道:“没什么。”

他的目光在殿内打量了一下,半晌皱着眉头道:“这殿内是什么味道,倒像极了莫凡身上的檀香。”

听他提起莫凡,我悚然一惊,抬眸看向他,生怕他发现莫凡昨夜来过的事。见他只是随意的说话,提起的心才稍稍落下,丝丝已伶俐的道:“回皇上,这是西府海棠的味道,或许是股中久无人居,生了股霉味,和着这西府海棠的味道便有些像檀香了。”

“原来是这样。”乐意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我见丝丝如此伶俐的替我遮掩,心底升起一股疑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乐意在殿内随意的踱步,半晌才对我道:“棋棋,这几日你暂且不要去打扰莫凡先生,他正在为先帝入陵一事忙,此时去打扰他难免令他分心。”

先帝入陵?我惊诧的看向他,东吴国破至今已三月有余,据说国破第二日,东吴先皇便驾鹤西去,难道东吴先皇还未下葬?

乐意见我疑惑的样子,苦涩的笑了笑,唇边漫起一股无奈,“先帝驾崩时,正值我京都陷落,先生曾说,先帝必须由紫薇星宿主护送,才能福延东吴子民,图谋东山在起,因此……”

他后面的话不说我也清楚,想来那莫凡早就算出我是紫薇星宿主,否则又怎会让乐意犯险去北齐将我劫出,然而在南陈兜兜转转这些日子,终于将我是紫薇星宿主的事坐实。因此现在他们才敢如此笃定我便是那能左右千古一帝人选的紫薇星宿主。

想到此,我心里渐渐漫上一丝寒意,乐意现在什么都不再隐瞒我,想做什么都告诉我。不知为何,他的袒然让我有些心惊胆颤,这并不像他。

“那么莫凡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宜于入陵?现在东吴已然国破,又如何将东吴先皇护送到指定的皇陵去?”这些都是我要问清楚的,或许我可以趁着东吴先皇入皇陵的契机逃走。

乐意高深莫测的瞥了我一眼,笑道:“棋棋,你还是那样单纯,想什么都露在脸上,你不要想趁着这个机会逃走,那天你必然从始至终都是在我身边的。”

乐意的话让我心底一凉,他的意思就是说我逃走无望了?又思及君珞假扮莫凡的事来,或许君珞也在等这个时机,将东吴的余党一举奸灭吧。

难怪昨夜他只字不提要将我救出地宫的事,心里不由得有些发闷,原来在男人们的世界里,永远是权势霸业最重要。

“谁说我要逃走了,皇上都已经放弃我了,这天下之大,我又能逃往何处,不如安安心心的待在东吴地宫里,至少还有你对我好。”我连忙敛了脑中的异思,生怕再被他瞧出端倪来,于是极为顺从的道。

他狐疑的看向我,似乎不理解我的反应为何会前后不一,我却依然笑得淡淡的,他瞧了又瞧,没看出半点破绽来,才缓缓笑了,意味深长的道:“你能想通就好了。”

我转了眸光,看着窗前丝丝新修剪插好的西府海棠,粉中带白的花朵迎风绽放,偶有几颗小花骨朵儿穿插其间,竟是别样的可爱。

“想没想通这日子都是要过下去的,与其奢望不能实现的,不如把握当下快乐的时光,古有诗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说是不?”我笑着道。

虽然不知道君珞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知道他定然不会放弃营救我,不为我是他的皇贵妃,也要为我是紫薇星宿主这个事实。

虽然知道不该怀疑他的真心,然而在这样众说纷纭的传言下,君珞又如何会放弃紫薇星宿主给予的助力,“得紫薇者得天下”,这句话的效应是何其强大。

“哈哈哈,棋棋,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既然如此,今晚咱们就在偏殿摆一桌酒席,好好对月畅饮一番,你以为如何?”乐意笑得极是温柔和煦,仿佛只要能让我开心,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当然,只是在偏殿摆一桌席只邀我一人未免显得你太小气,不如将后宫众位妃嫔都邀请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说呢?”瞧他眸底流转过几许不怀好意的神色,我轻笑着建议道。

想要将我灌醉,然后趁机占有我,乐意,你未免将我想得太笨了,我又岂会将自己送进狼口?

乐意的眸子倏然一僵,神色中露出几分不悦来,却也不好拂了我的意,便道:“也好,自搬来地宫后,我与她们也鲜少聚过,此次就托了你的福,办一次小宴吧。丝丝,待会儿去各宫通知,让她们今夜前来庆德宫参宴赏月。”

丝丝恭敬的应了,乐意见留下来也没有别的事,便径直拂袖离去。

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我暗自冷笑一声,回眸看着窗前的西府海棠,怅然叹道:“这花再美也有调零的时候。”

丝丝听出我语带惆怅,连忙笑道:“姑娘何不想想,花儿凋零了,来年也一样会再开的。”

“可是人生错过一次,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丝丝,你能帮帮我么?”我目光灼灼的回视着丝丝,我敢肯定,丝丝并不是乐意的心腹,否则不会一大早便摘了西府海棠来掩盖内殿里浓郁的檀香味。

可是若说她不是乐意的心腹,那么她又是何方人马,是君珞的么?

昨夜她突然出现,不会仅仅是夜深放心不下,应该也有前来提醒的用意。

丝丝眸光如水,静谧得不起丝毫波澜,半晌她移开双眸,缓缓落在院外的曲径深幽处,眸底似也染上了些许深幽,“姑娘想让我帮你什么呢?”

“帮我逃离东吴地宫。”我毫不犹像的道,眸光直直的射向她,不错过她脸上神情丝毫的变化。

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变化,仿佛早就料到我会说出这句话,连一丝讶然都未流露出来。

我不得不承认,此时站在我面前的丝丝再也不是四年前,那个单纯得将什么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的丝丝,她已然被磨砺成一名精明干练的女子。

“姑娘,地宫的出口只有一个,便是姑娘进来的那条路,那条地道里,一共设了一千八百道机关,每一个机关都足以让人致命,就算我带着姑娘逃出地宫,然而凤凰山下那些盘根错节的羊肠小道也不是我们能轻易走出去的。”丝丝云淡风轻的道,仿佛只是在与我议论今日的天气如何。

可是只要仔细去听,还是能听出她言下的凝重。

“我知道。”我亦淡淡的回道,在进入那条地道时,我已经特别留心过,虽然并没有见到乐意去触动开关,但是每当我们行过一段路时,便能听到前方传来轰隆隆声响。

“姑娘既然知道,就该明白想要逃出地宫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是皇上带你出去,否则这里面的人,一辈子都出不去的。”丝丝终于回眸看向我,眸底还是如古井般深邃。

“地宫里少说有一万人以上,要供这五千人一天的吃食,想必也不是个小数目吧。”我转了话题,问着这些不相干的问题。

“是的,地宫里早就运有存粮,因此吃用方面还是相当丰厚的,姑娘勿须担心会饿肚子。”丝丝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我只是在计较吃食方面的事。

我微微一笑,步步紧逼道:“地宫存粮再丰足,要养活一万人,想必存粮也撑不了几时,更何况此地山脉居多,并不易种植作物,我想问问你,东吴自灭国到今天,几乎已三月有余,地宫的存粮再多,又能撑过多久?”

丝丝平静的眸光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她艰难的道:“各宫开销已经锐减,如此也能省些粮食,姑娘,那是皇上的事,与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无关。”

“话是这样说,倘若地宫里的粮食已经不足以维持日常所需,想来乐意也不会坐以待毙,那条地道并不能用来运送根食,想来这地宫应该还是有另外的出路才是,你说呢?”我笑吟吟的看着她,昨日跟着丝丝在各宫外走动了一下,也大致了解地宫里的情形,因此才会这样问。

丝丝脸上已出现惶恐之色,她向四下里看了一下,见无人在,才压低声音道“姑娘,奴婢真不知道地宫还有另外的出路。”

我幽幽一叹,若无其事的道:“你不愿意帮我,我也没办法,想来芷妃应该很乐意帮助我的。”说完举步向殿外走去。

“姑娘是想打草惊蛇么?”丝丝连忙追上来,着急的道。

我回眸向她安抚似的笑了笑,“会不会打草惊蛇要试了才知道,更何况芷妃娘娘不会那么愚蠢,我留下对她一丝好处都没有,不是么?”

“可是姑娘想没想过,万一芷妃娘娘要借此机会永久的消除后患呢?”丝丝极不赞同的道。

“那我就只能自认倒霉了。”我无奈的看着她,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丝丝气得直跺脚,脸上再也没有先前那平淡的神色,“姑娘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千方百计的潜进来救你的人着想,你如此轻举妄动,只会让他们更束手束脚。”

我见终于逼出了丝丝的真心话,勾唇一笑,道:“你果然不是乐意的人,丝丝,你到底是谁? ”

丝丝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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