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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胭脂泪:罪妾为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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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容华,你是聪明人,皇上如今明着偏向岚皇后,就算本宫想替你出头,也无法撼动岚皇后分毫,到头来不过赔上本宫性命罢了。”我并不怕失去现在的一切,但是却不愿意打没半分把握的仗,现在君珞全心扑在岚儿身上,谁动岚儿都是与他过不去,更何况岚儿本是皇后,这后宫至尊,谁又能动得了她?
飞蛾扑火之事我绝不会做,我虽不聪明,却也不糊涂。
宁容华神色凄凄,眸底更添几分深切的恨意,她幽怨的望着我,那眼神似要生生将我剜伤,我偏过头去,无视她眼中的幽怨。
“娘娘当真要见死不救么?嫔妾一直觉得娘娘心地善良,今日才会放手一搏来恳求娘娘,没想到娘娘却是如此胆怯怕事之人。”宁容华见我不为所动,不由得出言相机。
我冷冷一笑,顿时摔开她步向正殿,回身盯着她,一字一怒的道:“本宫心地善不善良与敢不敢不做愚蠢之事毫无关系,宁容华所求本宫办不到,也不想办,本宫可没忘记,在本宫被劫持时,你的父亲是如何顽劣不肯搭救的。”
那晚黎莫的话犹言在耳,我又岂会与有着狼子野心的人为伍,为她出头而赔上自己,到底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宁容华全身簌簌发抖,她惊恐的看向我,哆嗦着唇道:“娘娘,家父生性刚正不阿,绝不是……”
“是与不是本宫自会分辨,宁容华若无其他的事便走吧,本宫怜你如今处境艰险,不会与你计较你父亲不是援手之事,但是今日之事,希望宁容华莫要再提,否则本宫保不了你如今的地位。”拂袖背过身去。
先前不过是怜她失子之痛,也不与她计较,却没想到她越发蹬鼻子上脸了,也难怪她会败给岚儿,依岚儿那会装柔弱的性子,只需要掉几滴眼泪,便能让君珞为她心神大乱,到时谁对谁错,他又怎会计较。
他是宁愿委屈了天下人,也不愿意让他心爱的岚儿受半分委屈的,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宁容华神色顿时凄惶,他蠕动了下唇,终是颓然一笑,身子软软跌在地面,她涩声道:“都是嫔妾自己造下的孽,娘娘说得是,嫔妾自作自受。”
见她委实哭得可怜,我微微动了恻隐之心,谁又曾料到君珞爱护岚儿已经到了不顾皇裔的地步,宁容华虽说骄横了些,但到底还怀有他的骨肉,没想到他却如此绝情,生生的将她腹中的孩子杖杀,难怪一狠戾的太后都被气得出了宫。
怅然的叹息一声,我轻声道:“容华妹妹回去好生歇着吧,有些人我动不了,不更动不了,再不要做这种犯傻的事,今日你在我这里说说便罢,若在别处说了,风声传到皇后耳中,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如今孩子没有了,自个儿的身子也要多多保重才是,人活着比什么都好。”
突然便想起东吴地宫里那众多嫔妃,心下更是恻隐,身为皇帝妃子,看着风光无限,可是又有多少人能明白其心中那些心酸无奈之事。今日受宠千人妒,他日失宠千人踩,这便是后宫女子不为外人道的辛酸。
递过一方锦帕给她,见她狼狈的推开,然后撑身而起,踉踉跄跄的出了正殿。
宁容华刚走,云秀便急急的步入,见我神色不好,忙问道:“娘娘,她果是来找你援手的?”
我轻点了点头,自云秀跟我说了关于宁容华小产后的事,我就知道宁容华总有一天会找上我,“是啊,没想到当时盛宠一时的宁容华如今却落得如此凄凉的境地。”
云秀的眉头轻蹙了蹙,她若有所思的道:“娘娘,一奴婢看,宁容华并不仅仅是来找娘娘联手的,我总觉得她还有更深的目的,娘娘要小心提防才是。”
“她还有什么目的?左不过现在我也是个失宠妃,她还能算计我去?”虽是这样问,心却突然不安起来,这后宫里的女人有时候为达目的,是什么微末之事都会利用起来的。
“娘娘,如今的宁容华就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难保她在失控之下会乱咬人,娘娘还是当心一些,切莫让她抓着的把柄祸害了娘娘才是。”云秀毕竟是久居深宫之人,看法自然与我不同。
我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道:“宁容华如今也只能做困兽之斗了,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报仇,自然会去寻她该报仇之人。”
“狗急了也会乱咬人的,奴婢怕就怕她会将娘娘当成垫脚石。”云秀思虑周密,已经想到许多可能,我只道她是杞人忧天了,不过还是吩咐她暗中派人留意着宁容华的一举一动,至少到时不会来个措手不及。
然而一晃十天过去了,宁容华自回去后便足不出户,夜夜凭吊她早夭的孩子,君珞并未多加阻扰,想必他心中也是有些后悔的,据说还派了陈公公送去了慰问的东西,可是宁容华看都没看一眼,便让陈公公悉数退了回去。
陈公公来景泰宫时说着宁容华憔悴的毫无人形的脸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不胜唏嘘道:“宁容华往日那娇艳的脸如今只怕连半个巴掌大都没有了,真是形销骨立啊。”
我知陈公公是与我亲厚,才会在我面前议论皇帝的妃子,否则换了其他人,谁还敢在主子面前议论这些。
雨轩闻言,小声打趣道:“瞧公公的样子,甚是怜她啊,只可惜了她是皇上的妃子,否则……”
“雨轩。”沉沉的喝止了雨轩接下来的话,就算宁容华处境再凄凉寒碜,她还是皇帝的妃子,容不得任何人辱了她去。
雨轩见我蹙紧眉头,吐吐舌头,闭了嘴,埋头继续绣手中那副映日荷花图。
“陈公公也多担待些,如今后宫与往日不同,除了皇后受尽万千宠爱,这后宫谁也不是凄凉度日,宁容华还承了皇上一份愧疚之情,换了别宫主子,怕是连这会愧疚之情也无。”这些日子我倒是不盼望君珞前来了。
想起他之前的诸多凉薄之事,我的心也渐渐冷了,有时想想他如果来了,我是该以小七的身份迎接他呢,还是以后宫妃嫔的身份迎接他,而不管以什么身份迎接他,我心中也只觉得悲凉。
走到如今这地步,往日的恩爱便似东流水,一去不回头了。
陈公公诺诺称是,突然又似想起什么似的,道:“明天南陈的肃王爷墨渊便会抵达京都,皇上晚上设了接风洗尘宴,到时怕是要请娘娘出席的。”
雨轩闻言,手一顿,针便扎进手指里,一时血色弥漫,滴在那荷花的花蕊间,晕染出一抹艳色来。
我侧眸瞧了雨轩一眼,不知道她为何在听到墨渊时做这么大的反应,她神色惊惶的将手指喂进嘴里吮了吮,直到手指不再渗出血丝才罢,这才得了空回陈公公的话,“陈公公也懂绣花,我曾听说过江南有一家织绣甚是绝妙,那花蕊之处便是以鲜血淋成,往往绣出一副绝世之品时,那人这一生便废了,因此我这是误打误撞,不定也能绣出一副绝世之品来。”
“真的,这倒是闻所未闻。”陈公公啧啧称奇。
云秀坐在雨轩右侧,听她胡诌,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头,道:“陈公公可别信这丫头信口开河,哪里有这样刺绣的。”
陈公公这才惊觉自己让雨轩给耍了,脸色顿时一阵抑郁,我笑着望向陈公公,指了指外面的天色,道:“陈公公也来了好一会儿了,怕是该回去了,否则皇上找起人来,你又不在,那可会受罚的。”
陈公公瞧了瞧天色,一拍大腿,叫了声:“娘呀”,便急匆匆的掀袍走了,可刚走到殿门外,又急急的走了回来,他思虑了一下,终是道:“娘娘,王爷让奴才嘱咐娘娘,明日切不可露出异样,否则……”
他的话未完,又急匆匆的走了,云秀瞧着他无厘头的样子,暗暗斥道:“陈公公越发没有往日稳重了,在主子面前说话吞吞吐吐的,成什么体统。”
我瞥了一眼云秀,又看向陈公公急速远去的背影,陈公公会特地来嘱咐我,一定有他的用意,只是为何不可露出异样呢,难道谁在我蹭住在肃王爷行宫之事皇上并不知晓?
当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床榻边上的地铺上,雨轩也同样辗转反侧,自我上次被人劫走后,雨轩与云秀便轮流在寝宫里值夜,今夜正好轮到雨轩值夜,可是听她久久没有睡着,我知她有心事。
自白日里陈公公说墨渊明白会到后,这丫头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有些与她亲厚的宫婢甚至打趣她,说这春天都过了,雨轩怎么还像活在春天里一般。
那时雨轩虽着恼的要钱爷撕了那婢子的嘴,可是我却在她眉梢底看到了殷殷期盼,仿佛她期待的事终于要实现了。
“雨轩,你睡不着么?”我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日在梧桐树下,雨轩一边绣着海棠春睡图,一边目光深远的望向天边,那神情像极了在殷殷期盼情郎归来的怨妇。
雨轩不意我会出声,一时惶惶然道:“娘娘,是奴婢吵到你歇息了么?”
我摇摇头,又记起她看不见,只道:“没有,我也说不着。”思及大哥的到来,我心里总是漫过不安,仿佛他的到来会该改变许多事,包括我现在波澜不兴的后宫生活。
雨轩翻身坐起,偏过投来,正好与我目光相对,她倏然转了眸子,清淡的道:“娘娘可是为了南陈肃王爷到来之事?”
“嗯,南陈向来倨傲不与另两国的任何一国打交道,自东吴国破,打破了三国鼎立的局面,想来南陈也是想派人前来谈谈北齐虚实的。”我担心的并非这个,可是却不能与雨轩说。
雨轩对朝廷大局并不关心,她怔怔的听着,却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进耳里,我微抿了唇,将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咽进肚子里。
唉,但愿事情并非像我担心的那样,倘若墨渊前来只是为了紫薇星宿主,那么我便是又看走了眼,大哥啊大哥,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想起紫薇星宿主一事,我突然想起君珞来,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是紫薇星宿主之事,可是他在我面前却只字未提,他到底哦是何用意?
正想着,门外却传来悉嗦的衣物摩擦声,我与雨轩对视一眼,遂看向殿门,喝道:“谁鬼鬼祟祟在外面?”
殿外良久没有声音,我与雨轩惊疑不定,雨轩骇得簌簌发抖起来,缠着声音道:“娘娘,是不是……”
“别胡说,去看看。”我翻身起来,还未走到烛台前,殿门外已经响起一道熟悉的低沉的男声。
“是朕。”
我微微一愕,君珞?他怎会深更半夜前来?心里又是惊又是疑,我向雨轩使了个眼色,雨轩快速起身着衣,待她拾掇好地上的一切后,我才道:“皇上这么晚了怎会过来,臣妾已经歇下了。”
“小七,朕想来看看你。”君珞的声音里带着一抹疲惫,沙哑的声音较之往日更显低沉。
我怔怔的看着紧闭的门扉,他颀长的身影倒映在门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这深夜,无端的起了几抹苍凉萧瑟之感。
我踌躇了一下,思及他在御花园里对岚儿说的话,唇角冷冷勾起,他想来见我,我便一定要让他见么,当我是什么了,遂硬声道:“皇上还是回去吧,臣妾已经睡下了。”
殿外良久没有声音,想来一个妃子拒绝皇帝踏入寝宫是很惊骇的事,因为雨轩正一脸忐忑不安的看着我,似乎不懂我为何不将君珞迎进来,自我回宫,这还是君珞第二次踏入景泰宫,在众人都以为我失宠之时。
我并不想看到他,因为一看到他我就会想起御花园的事,一想起御花园的事,我便觉得像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他在我面前对岚儿百般体贴,那么仙子夜访又是为何?
殿外的身影久久未动,我也僵立在烛台边,直到灯芯的噼啪声在静谧的夜里响起,我才惊回神,此时殿外也终于有了声音,他涩哑的道:“小七,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是你忘了你在东吴地宫答应我的事了么?”
东吴地宫,他说:无论如何,让我毫无理由毫无条件的相信他。我当时毫不理由毫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人是多么的难。
“皇上,正是因为臣妾相信您,所以才不见您,您那日在御花园的举措,便是要让臣妾不再纠缠于您不是么,那么臣妾依您所愿。”我一句一个“您”字,全是用敬称,再不复当日那样的缱绻柔情。
心中已然生怨,让我如何毫无芥蒂的去见他,见了他又当如何,只怕明日他又会是那个凉薄之人,那么不如不见,也省得自己总为他而牵动情丝。
殿外再无声音,而站在门前的那道身影却不动分毫,我僵站在殿内,雨轩也陪着我僵站着,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
或许我该趁此机会跑出去投进他的怀抱,重新争得圣宠,可是想到他对岚儿的柔情似水,我就难以挪动脚步。
就这样吧,楚河汉界,至此划分得清清楚楚,我再不为他伤心难过,他也不需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如此,多好啊。
或许等我学会了后宫众妃的虚与委蛇,我会再度投进他的怀抱,可是那时,我仅仅是为了权与势,绝不再是为了他这个人。
殿外的人良久未动弹,我的身子一寸寸的软下去,就在我快呀撑不住时,那身影毅然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下意思地向前追了几步,身子却软倒在地。
怔忡地看着他绝然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顿时被什么攥紧一般,冷冷作疼,或许对他的感情还未全部放下,所以做不到无动于衷。
顾若惜,你就一受虐狂。恨恨的在心底唾骂自己,说过再不为他伤心难过,可是看他落寞离去,心底还是酸酸涩涩的。
阿珞,既然不爱我,就别再来招惹我。因为我会管不住自己的心,再度为你怦然心动。
雨轩眼疾手快过来搀着我,低叫了一声,“娘娘”,见我满脸凄苦之色,她怅然一叹,“娘娘这又是何必呢?皇上去哪个宫,那宫的主子不是欢天喜地的将皇上迎了进去,偏偏你就是这样倔强。”
听她语气中颇为抱怨,我笑了笑,苦涩道:“你也觉得我该将他迎进来么?可是那日在御花园里你不是听见了么,他愿意为了岚儿不宠幸任何一宫妃嫔,那么他深夜前来又是为何?”
“可是皇上终究是来了,他并没有弃娘娘于不顾啊。”雨轩眼带不解,在她看来皇上高高在上,肯光临景泰宫便是我的福份,可是我并不稀罕。
“雨轩,你不会懂。”我淡淡地道,“如果他到来,我便欢天喜地的去迎接他,那么他必定会轻视于我,到时我与后宫的诸妃又有何区别,不过是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
他心中珍惜的还是岚儿,因为那才是他久盼才得到的。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想得到。
雨轩怔怔的看着我,“娘娘,我总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了,以前的你倘若看见皇上来找你,你定然欢喜的迎了出去,可是自御花园之行后,你便变了,再不是以前那个心心念念念着皇上的娘娘了。”
我心中苦涩,挥着她的手腕回到床边,靠在床柱上,喃喃道:“变不好么?”是问她也是问自己。
“娘娘变得睿智精明自然石好事,可是娘娘的心境变了,你再不是以前那个单纯无知只知道为爱向前冲得小七,而是如这深宫的每一位娘娘一样,懂得攻于心计,这样的娘娘已经失了你的本真了。”于迅啊淡淡地道。
她在对待我变与不变的事上一直与云秀意见不合,或许在她心中还有一个小女儿情结,所以她不能明白在这后宫的生存之道。
有时候,感情并不是决定一切的重要因素,正如我喜欢君珞一样,就算我掏心掏肺,他若要弃之如履,我又能奈他何,到头来也不过换来自己伤心累累。
我已经伤怕了,再也经不起他的任何折磨,就暂时过着这样一成不变的日子吧。
雨轩定定地看着我,良久没再说话,此时窗外更漏声传来,已然四更天了,我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门心,道:“睡吧,雨轩,终有一日,不会明白,如果你的付出得不到等同的回报,你也会变。”
雨轩扬眉一笑,脸上神采飞扬,然而出口的话却带着阴骛,“如果我的付出得不到等同的回报,那么我会毁了他所在乎的人,他让我痛苦,我亦不会让他好过。”
雨轩的话让我倏然一惊,待再向她瞧去时,她的神色已归于安宁,仿佛刚才说那番话的人并不是她。
原来为爱所痴的人都会有这样狠戾的心肠,雨轩前一刻还在劝我不要变,这一刻却又失控说出这番话来,看来人啊,总是要自己面对了才会懂得,很多事都不是由自己心意而来的。
就像岚儿,曾经她也那么单纯,为何如今会变成一个拥有羸弱外表,实质却凶残嗜血的人呢?
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龙凤喜床上那精美的镂空雕花,突然想起岚儿泫然欲泣的模样来。
岚儿会如此快速的坐上皇后之位,与她的柔弱脱不了干系,她懂得以自己的羸弱的外表却勾起君珞对她的怜惜与愧疚,可是她的心里该会有多强大?才懂得以柔弱保护自己?
宁容华会输,只是输在她不懂得放低姿态,更不懂得去抓住君王也有保护弱小的英雄心理,所以这一仗,她惨败而归。
而我,是否也要效仿岚儿,摆出一副弱者之姿,如此在后宫立稳脚跟?
摇了摇头,东施效颦,焉知不会贻笑大方,再说让我摆出那样柔弱的姿态,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躺在床上思索良久,直到天际泛白,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耳畔似乎传来一声叹息。
昏昏沉沉醒来,天已大亮,抬眸扫了一眼屋内,一个人也没有,我正诧异,却听殿门外传来云秀的声音,“皇后娘娘,娘娘昨日晚睡,此时还未起床,您还是先回吧,稍后娘娘醒来,奴婢会告之娘娘去凤鸾宫向娘娘请安。”
岚儿?她怎么会来?
想想突然觉得好笑,昨夜君珞深夜来访,今日一早岚儿也来了,敢情这两人是约好了?
正在我思忖间,岚儿清清冷冷的声音已在门外冷冷响起,“无妨,本宫就在正殿候着,妹妹何时醒来,本宫就何时与她相见。”
岚儿对喔倒是宽容,倘若换了别人,怕是马上叫宫婢唤我起床接驾了。
门外脚步声轻移远去,我揉了揉眉心,看来岚儿也是忍不住了。
卷三 君心所向,妾心所归 第十七章 侍寝,凌舞难产
云秀进殿来,见我坐在床上,她怔了怔,忙笑道:“娘娘醒了?今儿天气和暖,您倒是睡得很沉呢,瞧这都过了早膳时间了。”
我瞥了她一眼,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昨夜要不是君珞半夜前来相扰,我也不至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下地的时候,云秀已经来到我身边,拿起紫色宫装披在我身上,道:“天气虽然暖和了,可是娘娘也得顾惜自己身子,这时节是最易患上风寒的。”
我见云秀言词闪闪烁烁,一直不提岚儿到访之事,也由着她装不知道,坐在铜镜前梳理起着满头秀发,云秀连忙过来接过我手上的象牙梳,轻轻地替我梳理起来。
她边梳边打量铜镜中的我,见我没有异色,她才试探的问道:“娘娘,听说昨晚皇上来过?”
我从铜镜里睇了她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手里拿着一只翡翠如意簪有一下没一下的划弄着梳妆台。
云秀忍了忍,终究还是道:“娘娘做得对,虽然对方是皇上,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想来便来,再说这三更半夜前来,还不定把娘娘当什么呢。”
云秀的眉宇间含着一抹薄怒,想来她是很为我心疼地,我叹了一声,回过头去,轻声道:“姑姑,我知道你心疼我,你放心,我再不是之前那个傻傻的小七了。”
其实我一直响不停云秀为何会来我身边服侍我,按理说在昭阳宫当她 的御前尚仪比到景泰宫来服侍我要好得多,可是她却心甘情愿的来了。
云秀蹙了蹙眉头,思忖了一下,才道:“娘娘,奴婢跟了您这么久,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有些话奴婢不知道当不当说?”
见她的神情多了几分凝重之色,我颔首笑道:“我已经将姑姑当成自家人了,姑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娘娘您初进宫的目的是什么?”云秀一针见血的问道。
初进宫的目的?我怔愣住。那时因我是庶出,便受尽家中大小的欺辱,最后差点在小树林失去清白,后来又赔上思思的性命。
那时我便发誓,进宫夺得后位,我要将我所受的耻辱尽数还给她们。
可是我如愿的进了宫,到最后却在这座繁华的宫殿里迷失了自己,渐渐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方向。
云秀见我满脸迷茫,她道:“娘娘,不要迷失,在这座残酷的后宫里,一旦迷失了自己,最终只会害了你自己?”
“那么依姑姑之言,我该怎么做?”手里拿着翡翠如意簪在手心轻轻地划着,手心微痒,我问得漫不经心,或许我一直都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所以才会进退维谷。
“娘娘,与岚皇后好好相处吧。”云秀冷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一时未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如意簪的簪尖就这样刺进了手心,宛如剜心般的痛楚在手心里蔓延,直到心底,我怔怔的瞧着手心不断沁出的血珠,眼底一片斐然。
云秀一时慌了,她连忙唤了人进来去请太医,自己则手忙脚乱的拿出干净的锦帕替我擦着满手鲜血。
血染上素白的锦帕,如在上面绽开一朵朵美丽妖娆的昙花,瞬间便又凝结住。
我知道云秀说得对,与岚儿联手,我才能在后宫屹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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