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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每天都在换婶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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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次的突袭损失确实不大,因为传讯及时的缘故,撤退也相当井然有序,最后的反击也不算慢,审神者中只是有不小的损伤,倒是没有人死亡。
而能当近侍跟随审神者来万屋的,也大多是身经百战的付丧神了,面对危急情况,反应相当训练有素。
——只是伤亡到底是难免的。
如此算下来,受损最严重的竟是时雨,不仅死了一次,还留下不小的后患。
万屋青石铺就的路面还染着硝烟的气息,街道的两旁摆满了鲜花,祭奠那些不幸牺牲的付丧神。
时雨趴在宗三的头上,安静的注视着那些花束,有些恍惚,却没有悲伤。
——那些被爱着的记忆,会随同力量一起,回馈给那些真正的神明吧。
——痛苦和悲伤无法带走,但是那些幸福的哪怕是浸满了审神者泪水的回忆,却是会被接受的吧?
“大将,在想什么?”药研抬起头,笑着对上她一双含了云烟般飘渺的异瞳,神情温柔。
幼婶歪了歪头,樱粉色的发丝擦过她的脸颊,窸窸窣窣的痒意让她忍不住收回一只手挠了挠,糯声道:“在想我死了以后。”
“我能留下一些什么。”
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了,以至于药研忍不住微皱眉头,但是对上幼婶那双干净的眼眸,他就知晓——她只是在单纯的思考这个问题的字面意思罢了。
药研听见平野喃喃的道:“人类为什么不能被重新锻造出来呢?”
一向温和且宠溺着审神者的前田也冷了面色,硬声道:“人类真是麻烦,总是会擅自死掉。轻易说出永远,却一直没能做到。”
——是啊,为什么不能永远在一起呢?
——明明已经决定了,要永远跟您在一起的。
——早就说过了,哪怕化作魂魄,也要守护你的。
时雨抱着宗三的手忽而一紧,她下巴抵着宗三的发顶,睁得大大的异色眼眸,忽而就流下了泪来。
记忆中的她从未对这些孩子们说过“永远在一起”这样的话。
因为曾经对那人说过这样的誓言,最终也不过化作了晴空之下的一粒沙。
身为幼童,总是比成年人更加情绪化。
如果漫长的时光能将思念化作寂寞,能让伤口结疤。
那此时此刻被揭开,无论如何都是痛的。
付丧神们根本没想到审神者会突然哭了起来。
声嘶力竭的,带着大厦将倾一般的悲伤。
仿佛控诉一般的哭喊着道:“你们神明也全是骗人的!”
——永远简直像是一个美好却荒诞的笑话。
付丧神们顿时全都慌了,一个接一个的凑上去将宗三左文字围了个水泄不通,好言好语的安慰着。
幼婶死死扒着宗三不肯被人抱下去,将他那一头粉色的发挠得凌乱,直到江雪左文字看不过眼,动作轻柔地掰开她的手将她抱过来,幼婶才止了眼泪。
江雪左文字抬手抚上她的额头,缓缓地道:“永远与否,每个人心中的答案都是不同的。”
“许诺的永远,只是在生命结束的那一瞬间罢了。”
幼婶没听懂,但是她知道那个长大了的自己虽然悲伤过遗憾过,却也不是不幸福的。
而她虽然很多事情不懂,但也知晓向来沉默寡言的江雪是在安慰他。
于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幼婶的座位从宗三左文字的肩膀换成了江雪左文字的肩膀。
如果说前者还能勉强让人赞一句猫耳美人的诱惑的话,那么后者就完全是让人恨不得自戳双目了。
然而江雪神情恬淡,对自己现在这雷人的造型一点意见都没有。
幼婶要吃苹果糖。
但是这种糖果一般出现在祭典上比较多,平时想买还是有点困难的。
江雪左文字顶着一只猫一路走来,哪怕气氛沉重,也挡不住那些审神者们的目瞪口呆。
藤原咲带着伤重刚好的骨喰出来购买事物,远远的就看见那一位前辈的三日月宗近。
虽然她上任审神者的时间比那一位要长,但是那一位在万屋立下的功勋,只是一句“前辈”都已经显得谦逊了。
她甚至顾不得自己手中方才还想着要细细品尝的雪媚娘,一口气塞进嘴里咀嚼吞下,便拉着骨喰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三日月殿下!”
三日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个称呼是在叫自己,因为万屋之中的三日月虽然少,却并不是没有的。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三日月才后知后觉的回过头,看着那个牵着骨喰藤四郎就朝着他跑来的少女。
当日情况如此严峻,三日月宗近对这个审神者并没有太大的印象,但是对于这一位骨喰藤四郎,却是印象不浅的。
毕竟当时自家姬君的行为,也实在是让人难以忘怀。
三日月拢袖微微一笑,新月印在他的眼底,透着朦胧的优雅与柔和:“哎呀,是另一位姬君呢。”
“三日月殿下,还有诸位,上次之事,实在非常感谢!”
少女弯腰,从其姿态到其眉眼间的神情,都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性格认真的少女。
“非常感谢前辈的相救,否则……否则……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总而言之,请允许我当面答谢前辈!”
藤原咲其实有收到消息,说前辈的身体出了不小的问题,甚至连带着灵力也有了变化,一直昏迷不醒。
毕竟那位前辈是己身为祭,召唤了神临。
而作为受过她恩惠的审神者之一,于情于理,都应该对她说一声感谢。
除了这个原因以外,藤原咲心中还有意思细不可查的仰慕与憧憬。
那样一位强大的、冷静理智的,甚至那样品性高洁的审神者,比起当时只能哭泣的自己,是何等的让人向往呢?
——若我也能成为如那位前辈一样强大可靠的审神者,那就好了。
正回想着当时飞翔在万屋天空之上女子的英姿,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软软糯糯好似刚出炉麻薯团子一般的声音:“你找我呀?”
藤原咲和骨喰下意识的抬头,就看见那戴着可笑毛绒猫耳帽的江雪左文字微微偏首,头顶上的猫耳动了动,随即,一个小小粉团子一样的孩子冒出了头来。
幼婶看着一脸懵逼的少女和那忍不住微微睁大了双眼的骨喰藤四郎,突然弯眼一笑:“呐,你们知道哪里有买苹果糖的吗?”
强大的、可靠的、冷静理智的、无所不能的审神者。
藤原咲突然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QAQ
#这个负心的世界。#
第二十六章 新刀微微一笑
幼婶最终还是吃到了心爱的苹果糖。
那是糖果店的老板为了感谢她的壮举而特意熬糖当场制造的,并且还免费赠送了所有的付丧神一人一根苹果糖。
幼婶拿着糖果,非常开心的对糖果店的老板挥手道别。
萌杀了全场。
藤原咲看着自己仰慕的前辈笑得眉眼弯弯地拿着苹果糖朝她挥手,顿时微微红了脸颊。
……想,想撸猫。
“前辈从武系审神者变成了萌系呢,杀伤力一如既往。”藤原咲手里也拿着一根幼婶友情捐赠的苹果糖,感慨地舔了一口甜蜜的味道。
“请注意牙齿的健康。”骨喰藤四郎面无表情地一口啃掉半个苹果糖,相当不解风情的说道。
“知、知道了。”藤原咲捂着心口,默默地掏出从现世带来的手机,将骨喰吃苹果糖的历史性画面拍摄了下来。
——感谢前辈的苹果糖。
“主人很喜欢吃苹果糖吗?”
加州清光捻着一只苹果糖,凑到嘴边舔了舔,苹果糖鲜红的颜色美得剔透好看,衬得他清秀的容颜越发可爱了起来。
他身侧的大和守安定同样举着一支苹果糖,容貌堪称清纯秀美的少年拿着这样童趣的糖果,居然半分违和感都没有。
幼婶一只手拿着苹果糖,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环着江雪的脑袋,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扯到了对方的头发。
如果江雪跟骨喰鲶尾一样有呆毛就好了。0v0
这样揪着就不用担心会掉下去了。
#快醒醒吧,呆毛是碰不得的。#
#呆毛才是本体,拔掉会黑化。#
#江雪小公举长呆毛还能看吗?#
“不喜欢吃苹果糖,但是喜欢苹果糖。”
幼婶孩童似的逻辑无法正确描述出那样矛盾的想法,她轻轻挥舞着手中的苹果糖,认真地道。
“我第一次去祭典的时候,有人给我买了一根苹果糖。”
之后对此一直念念不忘。
加州清光倒是不疑有他,只是觉得自己的主君实在念旧,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也只是好奇那样的女子居然也会像小女孩一样爱吃苹果糖。
虽然她现在的确是个小女孩没有错啦。
但是她往日里那般清浅温宁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会喜欢苹果糖的人啊。
在万屋兜兜转转了一圈,收获了不少答谢的美食以及少女审神者的星星眼。
幼婶拿着苹果糖却不吃,离得远了还能听见少女们兴奋的窃窃私语,百般无辜的瞪大了眼睛歪了歪头。
她偏首朝三日月看去,略带疑惑地道:“三日月殿下,可萌可帅可美是什么意思呀?”
三日月宗近笑意盈盈地道:“哈哈哈,就是姬君很受欢迎的意思呀。”
“哦。”幼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绞尽脑汁地思索了半晌,又问道,“那‘可爱,想日’是什么意思呀?”
加州清光一个刹车不及,苹果糖全糊到了山姥切国广的床单上。
宗三步伐一顿,跟在他身后的小夜顿时跟糯米团子似的糊在了他的小腿上。
药研藤四郎忍不住一巴掌拍到自己的额头上,掩盖住自己有些失态的表情。
#这是何等的卧槽。#
#三斩起步,最高真剑必杀。#
三日月宗近唇角带笑,略微思索的片刻,忽而笑道:“是耍流氓哦。”
“以后如果有男子对姬君这么说话,姬君就糊他们一脸苹果糖哦。”
结局是幼婶塞了爷爷一嘴的苹果糖。
#不爱吃,就是爱看。#
#看完了就塞别人一嘴糖。#
#奇怪,这个习惯是怎么来的?#
回到本丸后,烛台切光忠温柔地抱起幼婶,一边老妈子似的跟她说着晚餐的菜单,一边跟她说了一件在他看来无关要紧的小事。
时之政府将补偿的资源一同送了过来,并且还送了一振尚未开封的刀作为这次万屋事件的谢意。
当然,随同而来的还有一位神宫寺家族的巫女,照旧被他们拒之门外。
“新刀?”幼婶趴在烛台切光忠的肩膀上,跟一边绕着光忠团团转还喊着“让我抱一下”的鹤丸互瞪眼。
根本无暇顾及新来的小伙伴,幼婶鼓着软绵绵的包子脸,扯着嫩嗓子大声地道:“鹤丸你不能再欺负小退了,这样是不对的!”
鹤丸一脸无辜的看着,只要不恶作剧,他的外表就如同光风霁月的美男子一样:“我没有啊,才不是我做的呢。”
“你不打自招!”幼婶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指去挠鹤丸的额头,看着他嘻嘻哈哈哈的模样,生气地道:
“你上次趁着三日月洗澡偷他的衣服我就不说啦!还有趁歌仙把洗好的衣服拿回来的时候吓他害得他把衣服掉进了水里,这些都算啦!”
“但是你怎么可以把莺丸的茶倒在小退的床单上骗他说是他尿床呢!”
“你知道莺丸的茶有多贵吗?老人家辛辛苦苦泡的茶你怎么能就这么浪费掉?”
“你知道歌仙洗衣服有多辛苦吗?染上了茶渍会很难洗的!”
“你知道小退出阵有多努力吗?你怎么还能把人欺负哭?!”
幼婶的小短腿被光忠抱着,上半身探过光忠的肩膀,半趴在鹤丸头上。
一个高难度危险的动作。
鹤丸笑眯眯的伸出手掐住幼婶的腋下,护着她不让她倒栽下去。
手上一个用力,就强行将幼婶从烛台切光忠的肩膀上撸了下来。
他趁着光忠还没反应过来,立刻抱着幼婶撒腿就跑:“哈哈哈光坊你快去准备晚餐吧,带孩子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烛台切反手一个漏勺就砸了过来,伴随着一声相当不帅气的怒吼:“鹤丸殿下!不得对主君无礼啊!”
然而鹤丸就如同折纸的魔性鹤一样放飞自我。
“一期哥带你回来的,你不能老是欺负他的弟弟,知道吗?”
幼婶软绵绵的小手摁在鹤丸的额头上,软糯糯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老气横秋。
鹤丸敛眉垂眸,微微低头让幼婶的手可以摁到他的额头,兀自低笑道:“生活总是需要一些惊吓和意外的,不然心会先于身死,那可就太无趣了。”
向来调皮捣蛋,少年模样的付丧神,唯有在说这句话时,才会流露出几分与其外貌所不相符的沧桑。
然而幼婶只是摸了摸他的额头,摸了摸他的发,没有多说什么。
曾经作为陪葬品的那一段漫长岁月,刃生就宛如一潭死水,点无波澜,几乎令人心灰。
好不容易获得了生命和自主能力的现在,无论如何都要让生命精彩起来。
也希望别人的生命能因自己而精彩。
——不过果然还是稍微过分了一点点呐。
鹤丸笑着揉揉幼婶的脑袋,被她不满地拍开了手,然后反揉了回来。
鹤丸乖乖低着头给她揉毛,微笑着想道。
——大概是因为,这一次的主人是个太过于温柔了吧。
“作为惩罚,你今晚要吃两倍的青椒哦。”
“诶诶诶?能吃两倍的肉吗?青椒我真的不喜欢。”
“不管,不然怎么叫惩罚呢?”
——呐,连惩罚都这样的温柔呢。
“对了,新刀放在锻刀室里,现在要去看看吗?”
鹤丸捏着幼婶的小肥脸,这般问道。
“新刀?”幼婶这才迷迷糊糊地回想起来光忠跟自己提过的事情,有些好奇地道,“是什么刀啊?”
“不知道呢。”鹤丸抱着幼婶朝着锻刀室走去,一边道,“似乎是还未出现的刀,政府将第一振送过来了,作为答谢呢。”
幼婶听着觉得甚是有趣,便也不反对鹤丸朝着锻刀室走去。
政府送来的是一振太刀,刀身短,长度也就比胁差略长些许,刀鞘是淡金色的,有种古拙的华丽。
“这是太刀?”幼婶看着架上的太刀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跟三日月殿下不太一样……”
鹤丸国永也是一脸懵逼,他左看右看,疑惑的道:“……上半部分是直刃,下半部分略弯,这是什么时期的刀啊?”
两人看了半天也不知所以然,泯灭在历史洪流中的刀实在太多了,根本猜不过来。
“召唤来看看吧。”鹤丸国永跃跃欲试的怂恿道,“没准会是一个天大的惊吓哦~!”
幼婶想想也是,便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刀鞘。
灵力如洪流般涌入刀身,哪怕在如今灵力被束缚的状态之下,依旧纯净而浑厚。
似乎有黑色的鸦羽从空中掉落,幼婶只觉得掌心中冰冷的质感被柔滑的布料所替代。
黑与红交织的长摆,毛茸茸的小球轻蹭着她的脸蛋,冷冽的风裹挟着清雅的香气,古拙而厚重,似暮鼓晨钟,温厚如山。
幼婶还没回过神,便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少年邪气妖冶的容颜,两边眼睛下方都点着黑痣,皮肤惨白,红影妖娆。
高束的姬式马尾宛如刀锋,那唇角微微带笑的模样,昳丽诡谲,就像乌鸦童子,令人无端心悸不安。
“吾名为小乌丸。名字中虽有小,但此为谦虚。过去在意味着上和大相关的词上会故意用小来表示。”
“吾小乌丸处于日本刀与直刀之间,如同日本刀之父。”
“与外敌战斗乃是吾之命运。即使历经千年,也未曾改变。”
“哦呀。”少年伸出手,对着幼婶的小脸蛋就是一揪,“这次的主君真是小得出人意料呢。”
“简直……像为父的女儿一样。”
幼婶:“……0。0”
鹤丸:“……=口=”
小乌丸动作相当自然地将幼婶单手抱在怀里,目光平淡的移向一边目瞪狗呆的鹤丸国永,笑起来的模样格外邪气凛然。
“孩儿看到为父似乎很惊讶呢,真没想到刀还能有化为人形的一天?”
“不过这幅样貌……呵呵,可不能以貌取人呢。”
小乌丸的外貌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但是其气场之凌厉,竟是一时间压得鹤丸说不出话来。
白色的鹤,黑色的鸦。
哪怕是微微仰头注视着他人的模样,小乌丸依旧神情从容,几可傲视天下。
“那个……”鬓边鸦翅般的发被轻轻拽了下,小乌丸微微偏首,就对上了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眸。
那个软软糯糯仿佛麻薯团子般玉雪可爱的女孩,语气嗫嚅地道。
“……小乌丸殿下。”
“你……裤子好像破了个洞诶……”
鹤丸国永:“……噗……”
——不行,憋住,不能笑。
#鹤丸国永,轻伤。#
小乌丸根本不扭头去看那内伤到蹲墙角的鹤球,器量极好的他只是微微勾唇,似是宠溺似是慈祥地一笑。
“此乃平安京时期的服饰之一,因为那个时期诞生的古刀,所以下意识化形成这样的服饰了呢。”
“倒是主人哟,如此幼小的你,也要承担与外敌战斗的重担与使命吗?”
幼婶没听懂,小拳头抵在脸颊边微微蹭了蹭,软绵绵地道:
“我不小了,只是不小心变小了,将来还会长大的。”
仍然是这样逻辑不清不楚的话语。
因为要迎接新伙伴,所以晚间特意准备了宴席。
这几乎是这个本丸约定俗成的条例了,只要有新的同伴加入,总是难免要籍由这个机会好好热闹一番。
但是当知晓新伙伴居然是日本刀之祖时,所有的刀剑都陷入了谜一样的沉默。
#并不想要给自己找一个爹。#
#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排辈分。#
#时之政府根本就是在搞事情吧?#
“所以,主人原本并非孩童之身?只是因为舍身祈求神降,才会变成如今这般软弱无力的模样?”
小乌丸坐在席间,一手端着酒盏,仍然是唇角带笑的妖冶模样。
“的确如此,因为自裁而呼唤高位神明降临己身,几乎可算是在忘川徘徊了一次。”
石切丸唇角温和的笑意微敛,眸光也微微黯淡。
“我们本不是这个本丸里的刀剑,原主也并非是一位合格的审神者。但是如今的主君,无论如何都是一位好孩子呢。”
“人类真是神奇,有人会活得那样的不堪,将不可一世的傲慢付诸于世,会因为他人的痛苦而欣然愉悦。”
“但也有人会如此无私,宁可舍弃生,也要挽救死。”
“会有人毫不爱惜刀剑,甚至不将已经化为人形的付丧神性命当一回事。”
“但也有人会舍弃自己的生命,只为挽救更多刀剑免于破损的命运。”
“成为主君的力量,在战场上破碎,本是刀剑的职责与使命。”
“但是作为被保护着的人类,居然也有一天会反过来保护刀剑。”
“……真是,不可思议呢。”
“为父对孩儿们的故事兴趣不小。”许是因为太过于古老的缘故,小乌丸的话语总是带着几分古老的韵味。
“但往昔正如朝露向阳,转眼消散,唯有守望未来,才是成长。”
他轻笑着摇着酒盏,动作不经意间便带出几分平安京时期贵公子的优雅气度,绫罗丝竹包裹出来的秀逸之美。
幼婶似有所觉,微微的回过头来,朝着小乌丸的方向微微一笑。
小乌丸看着小女孩稚嫩的身影,忽而轻笑出声,噙着唇角的一抹弧度,朝着审神者的方向高高举起了酒盏。
“敬,高洁。”
第二十七章 晒干还是阴干呢
自从小祖宗来了本丸之后,已经快要上天的熊孩子们又老老实实的落回到了地面上。
内番不再加零,因为小祖宗会拿着小树枝微笑着“守望”后辈。
出阵不再怠惰,因为给小祖宗捞经验没人敢划水。
就连鹤丸国永都没胆子再对短刀下手了,一旦短刀去跟“父上”告状,他分分钟就会被父上相约手合场。
#父上教你做刀。#
没办法,谁让他来本丸的时间跟小乌丸差不多,等级也相差不远呢?
就连幼婶,每天也要面临“主人哟,就让为父看看你的(划掉)成绩单(划掉)实绩吧”这样可怕的场面。
然而小祖宗区别待遇也是一套一套的,对儿子心狠手辣,对女儿只要她眨眨眼睛卖个萌,立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塞颗糖过去。
至于“(划掉)成绩单(划掉)实绩不好看都是儿砸的错”这种偏心到极点的观念更不在少数,回头就更加努力的鞭打子子孙孙。
幼婶几乎要被宠成了小公主。
当小乌丸牵着幼婶,跟三日月、莺丸以及石切丸一起在长廊下喝茶时,简直可以凑一张“五代同堂”。
不过另外几位杯子里装的是茶水,只有小乌丸杯子里的是酒,幼婶杯子里的是桂花蜜糖水。
小乌丸牵着幼婶去万屋买糖的时候毫无意外地被人围观了,面对大家好奇的打量,小乌丸表现得十分淡定,一派长者之风。
“是小乌丸殿下,是……”幼婶呆呆的想了半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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