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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记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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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定神,迅速四顾了一下周围环境,冷静地说:“到上来。”

她的脸飞红了一下,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愤怒,但是银牙一咬,柳眉斜飞,低声怒叱道:“贼子!”

我脖子上的剑又紧了紧,寒意入骨,这下恐要见血了。

不过我还是很冷静。这就像如果你在现代时遇到带有凶器的歹徒抢匪,最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静,只有你冷静才有可能使对方冷静,歹徒本身往往是很紧张不安的,你要极力安抚他的情绪,否则他很可能会一时紧张用凶器“误伤”你。

我面前的丽的“歹徒”倒不紧张,溶愤怒,所以我赶紧用十分冷静的语调对她说:“这屋子里没地方藏人,下是最容易被发现的,你可以到我里,我拿被子裹住你,他们不敢越过我搜人的。——要不要随你,不过快点,人就要追来了!”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话,外头人声脚步声近了,火把乱晃的光映在我的纸窗上。

刺客一咬牙,跃进我的里,钻进被窝,剑也带了进去。

长剑离喉,我松了口气,拿被子连她的头都蒙住,只留一头长发在外头,动作的时候大概不小心碰倒她的伤口,她身子抖动了一下,却一声不浚沾了一手粘粘腻腻的液体,我怕一会儿露馅,不敢擦在别的地方,就在她身上把手指抹拭干净。

她的身体紧贴着我,温热通过一层薄薄的衣物透出来,我手下衣服下的微微的颤抖,让我想起受了伤躲在黑暗里的野生动物。

果然有人大声桥,我叫了声“进来”,邵珉带了几个人冲进来,别的人都在外面等着,邵珉只穿着中衣,披着外袍,气喘吁吁,神魂不定。

我说:“出什么事了?”故意看了几个男人一眼,慢条斯理地回身把刺客公主身上的被攮严实些,除了头发一丝儿也不叫露出来,充分表现出不自己的侍在别的男人面前走光的样子。

邵珉等人果然尴尬地把眼神避开。

邵珉说:“深来扰,对不住青莲了,只是事情紧急,还望见谅。——有人行刺我二弟,刺客朝这边逃了过来,我怕他对青莲不利,所以赶过来看。”

我装作吃了一惊,说:“敏之没事么?刺客是什么人?”

邵珉苦笑说:“二弟受了伤,——若不是喝醉,岂会轻易受伤?刺客也跑了,不知道什么人,不过好像也受了伤,我看二弟剑上有血。”

问意沉吟一下说:“今日这院子里人太杂,只怕是跟着哪位大臣混进来的,要查并不容易……方才我睡翟糊,隐约见有黑影往西边去了,也不知有没有看眼……”

西边过去两个小院住的是李闵国,我且小试一下移江东。

邵珉果然脸一变,想了想,顿足说:“果然如此!”便要往外冲。我叫住他:“邵大哥!”他停下看我。

我朝他缓缓摇头,凝声说:“切勿打草惊蛇。”

邵珉神一凛,说:“知道了。”然后看看我,犹豫说:“青莲,我二弟那里……”

我会意,起身下,把衣服穿上,说:“我去照顾他。只不知是否已有内眷……”

邵珉摇头苦笑,说:“哪敢惊动?人见不得这个,到时呼天抢地,我二弟倒要先哄她……”

我已经扣好衣带,转身对上的人说:“你就在这里睡罢,我去去就回来。”然后便同邵珉走了出去。

第一卷 受伤的邵青

邵珉带人去搜刺客,我则跟着仆役去后院邵青处看他。

邵青平时好像不住自己夫人那里,而是住在上回的书房旁边的一间耳房。他还没有子嗣,也没纳侍,除了与张青莲,也没别的绯闻,算得上是一个节的人。

他的房里此刻灯火通明,有许多仆僮侍婢跑进跑出,拿水拿药,我认出上回送茶的俏丽小婢,估计是他的贴身侍,便问:“大夫来了吗?”

小婢急匆匆朝我施了个礼,说:“回张大人,府里有二少爷军中的大夫,已经来了,但是大少爷叫人去请林御医,二少爷然让。”

我点点头,掀开门帘进去,一个五十多岁的医生老头正洗手,看来已经处理完伤口,邵青躺在上,双目紧闭,脸越发惨白,地上有一盆血水,一些剪碎的沾满血的衣服。我连忙掉开眼睛,还好,现在晕血不严重。

大夫朝我施了一礼,说:“张大人,邵将军已经无命之碍,外伤虽有些重,过半月就会收口,无需担心。只是内腑还有些痼疾损伤,是一定要好好调养。”

我暗暗吃了一惊,内伤?是锦梓打的吗?

但是表面上我还是不动声,点点头说:“有劳费心了。”

大夫又说:“方才处理伤口时喂他喝了一些麻沸散,一会儿就会醒。”

呵,原来麻沸散在这里倒没失传,华佗他老人家也可含笑九泉了。

我说:“我留在这里照顾他,请大夫去指点他们抓药吧。”

大夫同伺候的侍下去煎药了,屋里只留下我和邵青,他熟睡中呼吸有点急促浅浮,确实不像习武之人,不像锦梓平日那种细微绵长的呼吸,看来内伤不轻。

我轻轻走到边,看着他的脸,脑中不由浮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我能不能现在下手杀死他,然后把自己弄出重伤来,谎称刺客去而复返?

我很快否决了这个念头,就算我能应付这种难度的操作,邵青的死亡引起的朝野动荡,势力对比的消长,后果不是现在的我经得起的。

不过,同样的理由,邵青也不会轻易同我决裂吧?

想到这里,我心稍定。

邵青辗转了一下,突然低吟了一声,梦呓轻呼:“青莲。”

我呆了一呆。

说实话,我最炕起那种男或主人公听到不明朗的恋人梦中呼唤自己的名字,就此明心见,豁然开朗,深为感动,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桥断。毕竟梦实在太多种,倘若人家其实是梦见跟你借钱呢?通常也会声音温柔,充满感情的。

不过,此刻我却几乎毫不怀疑邵青以前真的很爱张青莲,那一声低呼,似乎已经凝聚种种酸涩、怅惘、遗憾,仿佛心痛得要绝望。

我的心都跟着轻轻拧痛起来。

邵青比预期的要早醒过来,看来是意志力很强的人。他轻轻呻吟了一声,我连忙抬头看他,说:“痛调害吗?要喝水吗?”

他微微摇头,朝我微笑了一下,说:“你陪了很久吗?”

他的伤在肩膀以下,差一寸没刺到心脏,脖子以下都不能动,一动就会牵着剧痛。

我摇摇头,也朝他嫣然一笑:“不,不太久。”

邵青仔细望着我,目光并没有因为伤痛变得软弱,看得我有点发毛。

他最终垂下了眼帘,叹了口气,低声说:“那天我太急躁,弄伤了你,对不住了。”

我脸一热,说:“过去了就别提了。”

他笑了笑,有点吃力地闭上眼养会儿神。我沉默了一阵子,终于决定单刀直入,开口说:“那天锦梓伤得你重吗?你身上的内伤是他打的吗?”

邵青睁开眼,又笑笑说:“他那天……闯进来的时机尴尬,见到你晕了过去,情急劈了我一掌,不过还算顾念旧情,只用了七分力,但我也还了他一剑……”

他说这么一长串话,不免有点吃力,断断续续,精神却奇怪地好起来。

莫非回光返照?

呸呸,邵青还真没那么容易死。

“不过……我这个小师弟的武学天赋实在惊人,当年就远不及他,还以为他这两年……功力定会倒退不少,可以和他比比了……不料更难望其项背了……”

我连忙赔笑说:“他那是一人敌十人敌,敏之是千人敌万人敌。不可同日而语。”

邵青看着我,突然笑出声来,又牵动伤口,痛得皱眉,脸白了几分,又笑又喘地说:“你倒真是维护他,为了他不惜大灌我迷汤。”

我有点不安,笑笑说:“我原说的实情。”

邵青止了笑,注目看我,突然叹道:“你放心,我不会去对他不利。当年他从先师学艺时我早已出师,我们师兄弟没什么感情,但毕竟还有同门之谊。若非为了……现在看来,他是不会杀你的了。”

他们的师父是谁?我决定回家问问锦梓。

邵青又说:“你伸出手来。”我有点疑惑,还是依言伸出手,他伸出手指搭住我脉门,我困惑地看他闭着眼,全神贯注,然后松开我的手,说:“你的玉蛛功……唉,当年就劝……不要练,如今……不要再去碰它了,颈没练过武罢,目前内力纠结郁塞,锦梓当会替你设法化解,我的伤好了之后,也会帮你想法子……”

我说:“你受了内伤,不要妄动真气。”

邵青又微微笑笑:“受伤……也好,我都多少年没有好好歇歇了,真是累了……这次想回洛阳祖宅去养病,看看小时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两个月……”目光移到虚空之中,笑容有一种我说不出的凄恻疲惫。

我只能说:“敏之,你受了伤,小心路上舟马颠沛劳顿。”

邵青看向我,微笑说:“我自会当心,倒是你,朝中之事一切偏劳了,万事都要小心……”

看来邵青真的还不打算与我决裂,我心中大定之余,好奇起来,问他说:“锦梓那日究竟同你说了什么?”

邵青看看我,笑出声来:“原来他还没同你说吗?既然如此,我倒不便先说了,以后问锦梓吧……”

我听得满头黑线,邵青居然也这样,男人……究竟是什么生物?

邵青重伤之余说了这许多话,精神委顿下来,我也觉掸了,便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邵青突然叫住我,说:“青莲,去年你生日,我帮你刻的那枚鸡血石印章你还留着吗?”他声音神都平淡,但是眼中藏着激动期盼,希冀万一的神。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装得若无其事,回头微笑说:“留着呢,怎么了?我回去找出来。”

邵青的身体虽然没什么大动静,我看来让像瞬间泄了气,脸霎时苍白如死,眼神移开,不再看我,冷淡地低声说:“没什么,不必找了,你去吧。”

我带着一腔疑惑和患得患失离开,回到房里,又愣了一下:我的房中现有两人,一个是红凤,一个是刺客公主。

红凤已将刺客公主制住,点了她的穴道,包扎好她的伤,替她换了一身自己的衣服。如今正干干净净坐在椅子上等我。

真不愧是永远高效的红凤啊,如果在现代,比我更有资格做个强人。

只是现在是什么场面?审犯人吗?

我其实困得要命,只想睡觉,也只好在椅子上坐下。

公主被制住穴道,眼中都要喷出火来,怒道:“若非我受伤,你绝制不住我。”

红凤没理她,对我说:“大人,此身手看来似是艺出昆仑,大人看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我头痛地看着公主。

公主脸上掠过一片轻红,扭过头去不看我,冷冷哼了一声,说:“杀剐随你。”

我突然发现公主是那种越看越丽的类型,她身上有如此强烈的生命力,整个人就像活动的火焰,灵魂仿佛生来就为了燃烧。

她要杀邵青,原也无可厚非,国仇家恨啊!唇斗到被俘,这几千里迢迢之路,受了多少苦?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柔声问:“你怎么逃出来的?”

公主不屑地说:“邵青那厮把我扔在后院一个小阁,派了两个人看守就不闻不问了,我找到机会就逃出来了。”

她这样轻描淡写,不知道是怎样惊心动魄的过程,脱身之后居然立刻就去行刺,是判断大宴的环境利于下手吗?如果真是这样,这般胆,这样的判断力,果然不是寻常子啊。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公主丽的杏眸横了我一眼,冷硬地说:“报仇,复国。”

“报仇和复国哪个重要?孰先孰后?”

公主看向我,突然眼中出现恍悟的神,甚至有了一丝感激。说:“复国为重。”

我微微一笑,说:“我若带你出去,以后你自己有法子逃掉吗?”

“京中有人接应我。”

“既如此,好,”我对红凤说,“你给她易易容,打扮成婢,明天咱们带她混出去。”

红凤始终不动声,只低头说:“是,大人。”

我打了个呵欠,说:“红凤你带她去你房里睡吧,我要就寝了。”

公主神复杂的看着我。

因为邵青遇刺受伤,三天的盛宴果然夭折了,第二天吃过午饭,大家就散了。混乱中我带公主出府,完全没被察觉。

公主临走对我说:“我们回鹘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这份恩我欠下了,改日一定十倍偿还。”

回到府里,我想起邵青说的话,就对红凤说:“去年生日邵将军送我的鸡血石印章你帮我找出来罢。”

红凤微讶,说:“去年邵将军四是一套鸡血石杯子,大人记错了。”

我骤然回头瞪着她,心中一片混乱。

第一卷 留芳楼

作者有话要说:我周末都很忙,一般两天只能更新一篇,大家久等了。

看到转载申请了,同意,因为那边的帖子要注册才能回复,怕麻烦所以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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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则留言让我很震惊。

有人指责主卖国。

卖国?这是什么字眼?什么样的行为叫国?什么样的叫卖国?

主帮助回鹘公主潜逃,确实是从私心私利考虑,也确实使邵青的“功勋”有所损伤。可是,我想分析一下这个局势。

首先,这场战争是什么?

回鹘在里面的设定是圭王朝打下来的从属国,因为回鹘王不甘于此,争取民族独立而叛乱,邵青是去镇压的。

回鹘没有实力来侵略圭王朝,他们才是被侵略的一方,被亡国,被杀,被劫掠,被俘虏。公主复国的立场就算不是绝对正义,也是极值得同情的。

如果说这样就是叛国,那么,二战时日本郝国的那些少数反战者就是不折不扣的卖国贼,国国内反战游行的人应该被送上军事法庭起诉他们叛国,而最爱国的莫过于早期殖民时期的那些手段残酷的海盗和流窜犯了,哦,还有法西斯分子。

一个国家的利益就真的高贵到可以凌驾公理,正义,良心和最起码的人道主义之上吗?

主没那么正直,她喜欢从利益角度考虑问题,所以对于这种侵略战争不会徒劳无益地跳出来说反对,但她还是会同情弱者,还是知道是非,虽然她现在的做法大部分出发点是在给自己争取筹码,争取以后的同盟者,布一招可能用得着的伏兵,但是也是在她的原则和好恶的取舍之内。

如果公主是匈奴的人,是侵略者,她不会这样做。

虽然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义,总还是有点是与非吧?

因为太过震惊居然有人有这样偏颇的想法,所以忍不住颠来倒去说了很多,拉拉杂杂,希望大家谅解。

我竟然露馅了。

虽然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但是总觉得可以再瞒一阵子,总觉得还会经历一次又一次险象环生,有惊无险。

就好像情的人,总是知道会有瞒不过的一天,但仍然觉得会一次次混过去,直到有一天被揭穿了,还是觉得充满不真实感。

现在邵青已经知道了。

我去找他,他已经回去了洛阳,我想,短时间内他并不想见到我。

几次看着锦梓,我想要问他,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他既不想挑明,我何苦自找苦吃?

大家都装作不知道好了。

锦梓最近越来越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采取措施的缘故。我的心情也不免连带着受了影响,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上回真的太疼了,对我的影响太惨烈,我都不好意思说,在上躺了五天也就罢了,我连固体食物都不敢吃,以尽量减少上厕所的次数,事后第一次解手的时候,我差点痛晕过去,还是没成功。

便秘的痛苦,想儡多人都很清楚,但如果是外因强制便秘呢?

怎么能怪我忌惮?

何况现在心里堆着那么多事,也没有心情上。

有一天我为了调节心情,也出于对自己负责,决定做个面膜。很多人想振奋心情时都会作容,我也不例外,到古代之后,一直都没做过什么保养,张青莲的年纪本就比我大,又纵过度,我是一定要好好保养这张脸的,否则太亏了。不过说实话,我现在比起第一次在镜中见到时已经好多了,精神焕发,肌肤细腻,果然节就是有好处啊。

我用蜂蜜加盐来去角质,用苡仁粉,珍珠粉,蛋清混在一起做面膜,红凤见我一脸糊状物,在旁边又是惊骇又是好笑,还勉强忍住。我一时兴起,拉她坐下,把手里剩的往她脸上抹,红凤抗声说“大人”,侧过脸躲避,不过她没敢使出功夫来,还是被我抹了一脸。

锦梓进来看见这一幕估计是唬了一跳,不过还强作镇静说:“你们在做什么?”

我笑道:“我和红凤在保养我们的容月貌,锦梓,你生得这么,要好好保护那张脸,快也抹点吧?”

锦梓果然极为不屑地看着我说:“男人长成这样已是不该,还学人涂脂抹粉!”

连说的话和表情都和我猜得差不多,我差点笑痛了肚子。

锦梓见我不受教,还笑他,气愤地走了,我自己笑了半天。

高玉枢下帖子请我去喝酒,我骑了邵青四那匹不知是否赝品的汗血马去,这马现在肯让我骑了,不过每次骑之前都要喂两颗松子糖,我很害怕长此以往它要成为第一匹马齿未增却先掉光的瘪嘴没牙马或是血糖血压血脂三高的汗血宝马,正在尝试拿亲亲热热的甜言蜜语逐步取代糖果的导剂地位,不过效果还不明希

我给它起名叫“壁炉”,以纪念我在现代的那个三百多平米的大房子客厅里了大价钱大功夫请人做的货真价实的壁炉。为了那个壁炉,我半个客厅都用了防火材料,真是牺牲惨重,居然都没来得及用一个冬天就……唉!

大家对我的马的名字都不大理解,有人问我,我就故作意兴阑珊状曼声吟一首“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雪,能饮一杯无?”,然后便有一班人惊为天人,醍醐灌顶,恍(书)然(网)大悟,如痴如醉,我的文名也就日盛,估计再这样下去国子监就要请我去做祭酒了。

我骑着马,徜徉长街之上,有许多人都忍不住止步看我,想来我现在看上去也算得鲜衣怒马,人如玉了,看在别人眼里,大约会引起不少向往羡妒,又哪里知道我现在其实是内忧外患,如坐针毡呢。

“壁炉”好像心情不错,突然小跑起来,我连忙勒缰,它却置之不理,而且这马仿佛练过武一般,还懂得躲闪行人,比后头跟的老田还利索,一会儿工夫便把他甩到很远的后头。

突然一个拎着篮子的卖小孩冲出来,我一惊,连忙死命紧勒缰绳,缰绳从我手心磨出一道血印,但还是滑了出去,勒不住,马的前冲力太大。我几乎要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即将发生的一幕,但是马儿却嘎然而止,在只差一寸就要撞上那小姑娘时收住了前蹄。

我吓出一身冷汗,又被惯弄得俯在马背上,风度荡然无存。

该死的马,一定是故意的!我气愤愤地滑下马鞍,若非自知踢不过它,真想踹它一脚。

小姑娘吓得跌坐在地上,似乎吓傻了,直愣愣的看着我,篮子打翻了,儿撒了一地。

我虽然知道“壁炉”没踏着她,也怕她有什么碰着了擦着了,连忙上前搀她,小姑娘却趁机在我耳边用极的声音说:“公主请您去见她。”

公主?

我第一反应想到了薛咏覆家的浏阳公主。

在古代,一个上流社会的人,不管她有没有嫁过人,如果私下派人去请一个年轻俊俏的男子,那么通常只有一种情形:情。

难道浏阳公主看上我了?

不过,如果这件事发生对象是张青莲,那么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浏阳公主发现她老公潜意识里对我暗藏情愫,所以事先来个通牒。

我一时颇费踌躇。

小姑娘见我犹豫,连忙又低声说:“公主要当面谢您救命之恩。”

我一愣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回鹘公主。

犹豫了一下,我站起来说:“带路吧。”

老田已经吭哧吭哧赶了过来,我想想觉得还是需要有保镖,而且老田还是可以信任的,就让他也跟着去,小姑娘虽然不大乐意,也没有办法。

只是七拐八弯,想不到我要去的地方和我原本打算去的地方竟是一处:兰倌的留楼。

兰倌此处已经生意日益兴隆,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青楼,不但做相公的生意,也有娼妓,分在东楼和西楼。

很少有妓院同时作这两种生意,一来因为顾客群不大一样,二阑便管理,不过兰倌居然做得这样有条有理,看来背后的人不简单啊。

不过,回鹘公主竟然躲在兰倌这里,难道说接应她的人就是……原庆云?平素看他就不像个男娼啊。

高玉树他们在东楼设宴等我,我却同个衣衫褴褛的小卖从西楼小侧门溜进去,这要叫人发觉,又是一番是非……幸而,还比较容易地混了进去。老田在外面等我。

我低着头,目不斜视,在一片声浪语中,跟着卖“噔噔噔”蹬上木头楼梯,闪进一扇门内。

门内地方倒也不甚小,有一股脂粉味,进去就被一只手捂住嘴,一个人从后面抱住我,我差点透不过气。

那人看清我的脸,才把我松开,低声说:“对不住,委屈张大人了。”

我又呛又咳,转身看着回鹘公主,她换掉了行衣和不合身的侍衣服,穿着自己的衣服,虽然下身还是比较紧身的打扮,上衣换了红的短装,缀着金线和珍珠,宛如一朵火红的蔷薇。

不过这火人神情很冷淡,说对不起也全没俏的意思,更不要说什么是为了当面感谢我的鬼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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