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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求凰:卿本为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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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个女子,恐怕不妥。”凤辰昱轻叹道。
  “皇兄,臣弟听闻兰古女子可当男儿,想必并非空穴来风,再者此事理当由兰古自行处置,所派何人并非皇兄能左右。”
  凤辰昱认为言之有理,当即修书连夜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兰古,兄弟二人又商议了片刻,将宫外事交由凤辰翃全权打理。
  凤辰翃告退离宫,凤辰昱一夜无眠,而兰琉璃走后,相府上也未得安宁。
  穆冉冉将明凰扶回了房歇息,恒心将院子里的侍卫一一解穴,令侍卫将被吓晕、点穴的丫鬟家丁安顿后亲自前往相爷处禀报。
  明暻几人回院,洗漱过后正欲就寝,父亲院中家丁突然来请,纷纷莫名赶来,父子几人挑灯商议,未免两国为此交恶,商定请义王爷联络无极宫派人前来相助。




☆、君子之约,驷马难追

  因明昕与凤煦风之间偶有走动,清晨,明轩派人到公主府将他叫来,简言叙述一番,让他前往义王府求助老义王。
  与此同时,凤辰翃身着便装来到兰琉璃下榻的客栈,因昨夜闹元宵,此刻时辰尚早,周围并无几人往来,正好清静。
  在掌柜指引下,凤辰翃来到三楼天字一号房,屏退了掌柜,冀达正欲替主子叩门,房门开启,从里头走出一名面无表情的男子。
  “我家王爷有请。”男子抱拳道,言罢,便侧身让道。
  凤辰翃走进房内,兰琉璃正背身独坐,冀远冀达被拦在房外,先前的男子将房门合上,一室寂静。
  对于兰琉璃的敌意,凤辰翃并不意外,他唇角微扬,绕到少年身侧径自落座,放佛多年深交的老友,倒茶自饮。
  “……”兰琉璃后悔没在茶里下毒,让凤辰翃弟偿兄债,一雪当年耻。
  两人互不理睬,好似各自皆独坐,片刻后,兰琉璃耐不住了,率先发问:“凤辰昱何在?”
  凤辰翃并未因兰琉璃无礼直呼名讳而不悦,淡声答道:“宫里。”
  兰琉璃心生异样,但一时不知究竟为何,顿了一顿,再问道:“他派你来找本王做甚么?”
  凤辰翃淡笑道:“强扭的瓜不甜,琉璃王可曾听过我凤朝民间这句俗话?”
  兰琉璃蹙眉,面色旋即一沉,冷声道:“凤辰昱不过占了天时地利之便,本王将她带回兰古,假以时日,必能得其甘甜。”
  凤辰翃挑眉道:“九儿方至笄年,对皇兄用情几许无人知晓,若她对皇兄已用情至深,难以代替,试问到时琉璃王该当如何?”
  “你——”兰琉璃怒而立起,却不知如何反驳。
  凤辰翃莞尔道:“琉璃王不必动怒,皇兄感叹琉璃王痴情一片,有意让你们交往三月,倘若你们两情相悦,皇兄自会成全。”
  兰琉璃冷哼一声,凤辰昱岂会如此大方?此事必定有诈!
  凤辰翃蹙眉质疑道:“倘若琉璃王对九儿真情真意,何以迟疑不定?莫非琉璃王恐白费三月心血?”
  兰琉璃年少轻狂,果然中招,仰首拍案道:“好,凤辰昱莫要反口!”
  凤辰翃笑道:“君子之约,驷马难追!”




☆、琉璃登门,厚礼赔罪

  三月之期已定,兰琉璃无邦交文书不能以使节身份入住京城行馆,客栈中纷乱嘈杂,凤辰翃邀兰琉璃到他翃王府中居住。
  兰琉璃心中冷哼,凤辰翃如此好心,无非是以便监视他一举一动,他若推辞岂非显得心虚胆怯!
  兰琉璃当即住进翃王府中兰芷苑,说来也巧,这院子竟同兰琉璃一样姓“兰”,好似三年前凤辰翃题字时便知日后有此一日。
  兰琉璃此行随行侍卫有十人,皆现身随主入住,不多时便将兰芷苑上下摸清。
  凤辰翃与兰琉璃在兰芷苑厅内客套了几句,凤辰翃说到相府子时起加强了守卫,明家对昨夜之事分外气恼,兰琉璃面露慌张。
  凤辰翃笑道:“本王深信琉璃王并非恶意,应是多年未见,思卿心切,只是明丞相对当年仍耿耿于怀,如今恐怕愈发恼怒。”
  兰琉璃嘴硬道:“不劳翃王费心,本王自会梳理,翃王若无事,请回罢!”
  凤辰翃一走,兰琉璃亲笔下帖派人送往凤朝相府,随即带了四名近身侍卫出了翃王府,在京城内买了几件厚礼准备登门赔罪。
  京城最大的金楼门内,主仆几人正欲离开,一名男子附在其主耳畔禀告:“公子,近四十人。”
  进店前二十,不足片刻涨了一倍,兰琉璃一笑,不以为然,吩咐前往明丞相府上。
  明轩接到拜帖坐立不安,明昕回府告知爹爹义王府愿意相助,但远水救不了近火,无极宫总坛远在千里,京内能有几名宫人。
  兰琉璃携厚礼前来,明轩碍于他兰古王爷的身份只得开门将他请进,大厅里,明轩五子俱在,父子六人同一神色,一室敌意。
  水榭内,巳时过半,穆冉冉从明安口中得知那个无赖来了相府拜会相爷,她急得六神无主,然而她的小姐仍未睡醒起身。
  见明轩屏退了下人,兰琉璃开门见山道:“小王昨夜多有冒犯,还望明相海涵。”
  明轩哼笑道:“老夫听闻兰古女子身姿矫健,生性豪爽,与我凤朝女子大不相同,想必琉璃王昨夜忘了置身何地。”




☆、当面赔罪?欺人太甚

  兰琉璃屈尊赔笑道:“明相息怒,小王与九儿妹妹多年未见,昨夜入城正逢佳节,一时欠了思量,今日特来府上赔罪。”
  “琉璃王言重了,老夫岂敢受此厚礼,只恳请王爷莫再‘一时欠了思量’危及小女清誉,如此老夫感激不尽。”明轩直言道。
  兰琉璃微楞,旋即笑道:“小王今后定当慎重,今日薄礼还望明相切勿嫌弃。”
  兰琉璃的恭敬与礼数可谓前所未有,他此时已把明轩看作为来岳父,即使在他父皇面前也未曾这般小心。
  明轩正要拒绝,却听兰琉璃续道:“明相,小王昨夜唐突佳人,可否让小王当面向九儿妹妹赔罪?”
  明昕闻言,当即愤而拍案:“兰琉璃——你别欺人太甚!”
  兰琉璃故作诧异,蹙眉不解道:“明驸马何以动怒?自古当面赔罪方能显出诚意,唯有亲见九儿妹妹消气方能令小王安心。”
  “兰琉璃,你死了这条心罢!我妹子已有——”
  “昕儿——”明轩叫住儿子,未下明诏,不可妄言,倘若叫人听去,即便皇上不怪罪,也要叫人非议。
  兰琉璃催促道:“明相,小王今日诚意前来,还望明鉴。”
  明轩颔首道:“昕儿,琉璃王所言不无道理,以琉璃王之诚意,想必一日不见,一日难安,岂非永无宁日,琉璃王稍待片刻,老夫派人将小女唤来,来人——速将小姐请来厅中见客。”
  明康来到水榭传话,穆冉冉一听忙去叫醒小姐。
  明凰睡眼惺忪坐起来询问何事,听完转述,明凰大感不可思议,掐了自己一把,这才信了:“快——取衣裳,梳妆!”
  穆冉冉递上早已准备多时的衣裳,探问道:“小姐,到那边去怎么说?”
  明凰语塞,压根还没想过,兰琉璃是个兰古王爷,昱哥哥都要不看僧面看佛面让他三分,她除了接受之外还能有他选嚒?
  穆冉冉瞧她茫然无措,眸光一亮,奸笑道:“小姐,他是个王爷,相爷与几位公子不能明着教训他,但小姐既非君子亦非官员,他来给小姐赔罪,不妨整治整治他,出出恶气!”




☆、以酒赔罪,方显诚意

  明凰带着穆冉冉来到大厅,主仆二人对兰琉璃视而不见,明凰直奔爹爹跟前施礼,起身道:“不知爹爹唤女儿前来所为何事?”
  明轩有意质问道:“九儿,琉璃王已在此等候多时,你为何来得如此迟缓?”
  明凰对爹爹这话十分不满,误以为父亲畏'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惧兰琉璃兰古王爷的身份,她背对兰琉璃,瞪着父亲撇嘴不答。
  兰琉璃正要开口,却被她的丫头抢先一步:“相爷,您忘了……小姐昨夜受惊昏迷,后来噩梦惊醒不敢再合眼,今晨才歇下。”
  兰琉璃真要呕血,这是甚么话?鬼都不信!
  明轩自责道:“是为父糊涂了,快坐,你身子不适大可卧榻静养,你如此……岂不是让琉璃王更为不安。”
  明凰会意,故作虚弱道:“爹爹,女儿并无大碍……”
  明昕忙道:“兰琉璃,我妹子如今来了,你要与她赔罪劳驾快些!她身子不适,休要磨磨蹭蹭耽误了她歇息!”
  兰琉璃闻言无奈,起身作辑道:“九儿妹妹,昨夜小王唐突,有所冒犯,还望妹妹见谅。”
  明凰蹙眉质疑:“兰哥哥,你们兰古向人赔罪时只动口,无实行?”
  兰琉璃暗道不妙,知她起了坏心,但此刻大庭广众对她无可奈何,只得道:“本王对凤朝风俗不甚了解,还请妹妹赐教一二。”
  明凰暗自一喜,侧首道:“冉姐姐,你替我取壶水酒来借予兰哥哥罢!”
  明昕会意,替妹妹解释道:“兰琉璃,我大凤自古以酒赔罪,自饮三杯当显诚意,对方以唇沾杯以示接受。”
  兰琉璃并不傻,酒壶里放的定然不是干干净净的酒,兴许连酒也不是。
  穆冉冉到门外接过明安送来的料,取了适量倒入丫鬟取来水酒中,摇了摇酒壶十分满意的端进厅里,给兰琉璃斟上一杯料酒。
  兰琉璃暗道她心里当真没自己,竟对他使巴豆,何以如此狠,少年暗自苦笑,三杯加了料的酒悉数入腹。
  明凰与穆冉冉面面相觑,彼此都有些心虚,本以为兰琉璃喝过一杯便会以不胜酒力以茶代酒,谁知他竟全喝了。




☆、巴豆赔罪,是非全消

  明轩为女儿圆场道:“九儿,琉璃王已自饮三杯与你赔罪,不可再使性子,速沾了杯回房歇息去罢。”
  明凰走到兰琉璃身旁,换了只酒杯斟上半杯,举杯轻触杯缘,立即放回盘中,心虚道:“兰哥哥,以往是非对错到此为止。”
  “好!”兰琉璃爽快答应,但愿今日能令她释怀,心无排斥。
  得了兰琉璃承诺,明凰暗舒了口气,向爹爹告退出了大厅。
  拐进后院,明凰忙问:“冉姐姐,你放了多少?三杯会不会……死他?”
  穆冉冉安抚道:“那点儿分量没事,何况他身强力壮,至多是今晚不能睡,不过他要是再不走,可能要跟相爷借茅厕了……”
  “小姐——”明安从二人身后追上来,笑嘻嘻禀告:“小姐刚进后院,那位兰古王爷就跟相爷告辞了,嘿,走得真急!”
  明凰咽了咽口水,大约是许久不干这类事,不由得心慌道:“冉姐姐……明日陪我去寺里上香吧!”
  穆冉冉听她这么一说,不禁也发怵,身为医者当救死扶伤,如今却撺掇她人下毒——有违医道,拜拜佛祖扫扫心中邪恶也好。
  兰琉璃走出相府脸色突变,额上一颗颗斗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上了马车立即下令速回暂住的翃王府,他一夜注定不得安生。
  天未亮,男子依令向刚沾榻歇息的主子禀报道:“王爷,王妃出府了。”
  面色苍白的少年倏然睁开美目,立即吩咐更衣,备车……
  保国寺内,穆冉冉转身定睛哑然失色,回过神来压着嗓子扯了扯小姐衣袖道:“哎呀,小姐,昨日的瘟神来找咱们寻仇了——”
  按照穆冉冉的推测,兰琉璃经由昨夜,今日本该无法为非作歹,因此二人才会出府,谁知此人报复心深重,意志力惊人旺盛!
  明凰心下一惊,回过身正赶上兰琉璃问候她:“九儿妹妹,身子好了?”
  见兰琉璃面色苍又疲惫,明凰干笑一声,半个身子躲到冉冉身后,心虚道:“兰哥哥,这么巧……”
  兰琉璃暗感欣慰,她知心虚即非铁石心肠,亦未视他为十恶不赦之辈。




☆、瘟神缠人,了禅搭救

  兰琉璃上前作辑道:“佛曰:万法皆生,皆系缘分。九儿妹妹与本王甚是有缘,本王有个不情之请,烦劳妹妹指点城中景致。”
  明凰吞了吞口水:“……九儿听闻兰哥哥住在翃哥哥府上,兰哥哥大可邀翃哥哥作陪。”
  “本王暂住翃王府已多有叨扰,岂敢再劳烦翃王作陪,你我今日于佛门偶遇,可谓天赐机缘,九儿妹妹莫非仍未原谅本王?”
  兰琉璃说得一板一眼,令明凰无从推拒,唯有硬着头皮带他游保国寺,身在佛门地,这人总不至于突然变脸才是。
  明凰在前带路,每途径一处佛殿,兰琉璃皆似模似样随她进殿参拜,言行举止未有出格,却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大悲殿外,二人拜完观音菩萨先一步退出殿堂,穆冉冉伺机与明凰耳语:“咱们找个小和尚陪他就是了,何必跟这瘟神浪费时辰!”
  明凰叹了口气,兰琉璃是个王爷,找个小和尚作陪没准觉得是在羞辱他,况且昨日的确有些过分,一时心虚之下……
  “阿弥陀佛——”身后一声佛号耳熟得紧,明凰回身一看正是了禅老和尚,眼前一亮,忙上前施礼:“大师。”
  “九儿妹妹,这位大师是?”兰琉璃不知何时已出了大悲殿。
  兰琉璃一口一个妹妹,叫得明凰浑身不自在,但话说回来,她对兰琉璃也是一口一个哥哥,没法子,他厚颜无耻,她身不由己。
  明凰为二人引荐道:“这位是保国寺方丈了禅大师,大师,这位……”
  兰琉璃双掌合十接口道:“小王兰琉璃,兰古皇室排行第七,了禅大师,幸会。”
  “阿弥陀佛!”了禅回礼宣了声佛号,我佛慈悲,焉有不救之理,了禅一笑,旋即一段观音化身事迹脱口而出。
  明凰见时机成熟,一旁轻声道:“兰哥哥,大师身在保国寺数十年,对寺内外了然入怀,有大师指引必能更为尽兴,九儿出府多时,先行告辞,有劳大师了。”
  兰琉璃眼睁睁地看着她带着丫鬟溜走了,偏偏毫无办法,若非身处佛门,眼前又是个老和尚,何至如此窝气!




☆、琉璃猜忌,花少来邀

  兰琉璃自从那日保国寺见过她后,上门求间均被她父兄拦阻,她又躲着不出来,一怒之下夜里又欲“飞檐走壁”。
  一名属下劝言,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频饮巴豆酒,次日正是初一,王妃必会前往保国寺上香,兰琉璃这才决定暂不冒险。
  谁知,次日她确实来到了保国寺,却是跟随母亲同进又同出,兰琉璃仅仅上前招呼了一声便让这对母女晾在了一旁,不理不睬,反倒是见了先他一步入寺的凤辰翃,笑意盈盈,甚为亲近。
  兰琉璃突生几分错觉,连日来,他对凤辰翃也有了几分了解,此人为人无趣得很,虽长他两岁,王府中却无女眷,据探报,凤辰翃整日非书则琴,寡言少语,见了他的九儿却谈吐风雅,莫非……
  佳人走后,兰琉璃跟着凤辰翃回到他的翃王府,正欲质问,王府内下人来报花璘斌公子到访,兰琉璃赖着不动,凤辰翃未介意。
  花璘斌来到厅内,与两位王爷作辑行礼:“表叔,琉璃王。”
  凤辰翃与花璘斌同年,却长他一辈被呼作表叔,兰琉璃侧身坐着,斜眼瞟了一眼花璘斌,立时心生厌恶,冷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花璘斌与兰琉璃有几分相似,花璘斌三年前与友人打赌输了,按约男扮女装出游,一日间艳冠江南,这两人都是柔美之人,但兰琉璃生在皇家骨子里时而孤傲冷漠,时而狂妄霸道,容貌却更为妖媚,花璘斌则平易近人,乐善好施,同为男装时也更显男子气息。
  兰琉璃痛恨他人将他视为女子,流露贪婪之色,他厌恶照镜,也因此只看花璘斌一眼便心生厌恶。
  花璘斌不知何处得罪了他,秉着以和为贵的宗旨,花璘斌上前道:“花某久仰琉璃王神采风流,今日一见,果真三生有幸。”
  兰琉璃听了更是厌恶,侧着身子只作不闻,花璘斌碰了一鼻子灰,摸摸鼻子退到表叔跟前,眨眼复了笑颜。
  “表叔,家父命璘斌前来传话,初八那日务必早些来,前院嘈杂,家父在纤羽阁为表叔与两位表姑姑设了席。”




☆、比之不公,胜之不武

  凤辰翃笑道:“你父亲好生胡来,我凤家人自是前往义王府饮你妹妹这杯喜酒,怎能为你花家宾客?”
  花璘斌早知有此一问,笑道:“表叔,家父只得我兄妹二人,不想玉璘日后受半点委屈,花家不过区区商贾,义王府权大势大,思来想去,唯有向表叔与表姑姑提个不情之请,请三位替玉璘撑腰——屈尊为她送亲。”
  凤辰翃摇头道:“煦风人品一流,怎会欺负玉璘,你父亲杞人忧天了!”
  “表叔,家父去年派人去天竺进了一批紫檀木,品质极佳,因寒冬不便运送暂存于武阳郡内,等再暖和些便可运送入京。”
  花璘斌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家生意,然而看似莫名其妙,实则却是点着正点上,果然,素喜紫檀的凤辰翃一笑未再多言。
  花璘斌见状十分高兴,拱手道:“璘斌与父亲初八恭候表叔,璘斌尚要往两位姑姑府上替家父传话,先行告辞。”
  凤辰翃颔首应了声,花璘斌又给兰琉璃行了一礼,出了厅门。
  因花璘斌前来打断了兰琉璃欲出口的质问,令他多思了片刻,此时他已想通,纵使凤辰翃有意,却因凤辰昱无法作为,无论自己成败与否,凤辰翃都是个局外人,即是局外人,又何必同他过多计较。
  兰琉璃这时突然想到,方才那个姓花的来邀凤辰翃兄妹,她哥哥不正是其中一位驸马,如此说来她也会前往。
  “凤辰翃,你先前与本王约定三月之期,如今本王十余日只见她一面,如何令她心系本王?”兰琉璃气恼道。
  “丞相府家规甚严,此事本王也是无奈。”凤辰翃无奈道。
  兰琉璃冷声道:“即使本王输了,凤辰昱也胜之不武!到时休怪本王——”
  凤辰翃打断正撂下狠话的兰琉璃:“琉璃王若愿屈尊,初八日可与本王同赴喜宴,九儿想必会陪她兄嫂同来。”
  见凤辰翃三两句便遂了他的意,兰琉璃反倒有些吃不准他,微微挑眉道:“你背着凤辰昱帮本王,不怕为此兄弟反目?”
  “琉璃王多虑了,本王皇兄并非无量之人,姻缘自有天定,是谁的便是谁的,无人能夺。”凤辰翃无忧道。
  “本王等着初八!”兰琉璃起身往外,背对凤辰翃无声冷笑,心下啐道:当年不知是何人指鹿为马!




☆、大喜之日,兰古来客

  兰琉璃苦捱了七日,终于等到了初八,一大早又是沐浴更衣又是熏香,将自己收拾得无可挑剔后坐等凤辰翃派人来请。
  这日,明凰与母亲二人辰时不到就被途经的公主府马车接走了,而明家其余人被邀往义王府赴宴,明轩更是被请为主婚人。
  由于时辰尚早,明凰等人到花家时,前院宾客屈指可数,在花老爷亲自招呼下四人径直来到了并不陌生的花府后院纤羽阁。
  阁内有人已先到一步,凤若愔见了皇妹忙招呼她坐,这几年大悲大喜令姐妹二人感情加深不少,加上都有了身孕,更是有聊。
  明昕扶凤若悠入座,明凰同新城公主夫妇打过招呼便坐到窗下呆望外面无鹤浅塘,那八只白鹤去了江南过冬还未回来。
  不多时,凤辰翃到了,却带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凤若悠见状颇为不悦,瞪了兄长几眼,明凰则迅速挪到了娘亲身旁。
  兰琉璃一声“九儿妹妹”令众人大都竖起了汗毛,彼此见了礼后,明凰立刻借口去看新娘带着穆冉冉遛了,兰琉璃胸闷至极。
  清政殿内,内侍曹禾进殿复命:“启禀皇上,皇上与太后、太妃的贺礼已送往义王府。”
  凤辰昱正批阅奏章,垂首应了声,曹禾却不告退,又禀报道:“皇上,据报,那位入京了。”
  凤辰昱凝眉抬眸,搁下御笔,兰琉璃的出现令立后事宜滞后,他的确是希望兰琉璃早日离京,但今日似乎不合时宜。
  凤辰昱十日前收到兰古回书,虽按书信所言屈指算了时日,但为免打草惊蛇,并未提前加派人手监视兰琉璃,索性兰琉璃整日待在翃王府内并无动作,表面风平浪静,一切却在悄无声息间进行着。
  决不能让兰琉璃搅乱大礼,凤辰昱起身道:“传令下去,加派三百禁军,知会义王府,若有异动,即刻擒拿!”
  花府大门,一位男装打扮的中年妇人带着数名侍从无柬上门,一行人气势凛人,即便是见过些场面的花家管家也不禁闪了神,忘了将他们拦住,等到回神追进门去,这一行人已闯入大厅。




☆、彪悍妇人,兰古皇后

  花似锦、花璘斌父子上前相迎,花家老太爷花沐尘会意,一人招呼厅内其余宾客,大厅内短暂静默后,又复笑谈。
  花似锦向为首妇人作辑,邀道:“贵人远道而来,一路辛劳,请先到后堂用些茶点,稍作歇息,请——”
  妇人点头,随花似锦父子进入后院,一路一言未发,纤羽阁下,花似锦恳求:“小女今日出阁,还望贵人给我花家几分薄面。”
  妇人颔首允诺,仍未言语,花璘斌请父亲留在阁外,妇人亦示意侍从止步,两人进入阁楼,很快地,阁内传出一声惊呼。
  一个身影从二楼窗台跃出,一落地便被妇人留在阁外的数名侍从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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