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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求凰:卿本为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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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心哥哥不在,冉姐姐不在,可还有樱桃,冉姐姐说过院里侍卫不下二十,这会儿院里哥哥嫂嫂的侍从也不少……怎么办?
樱桃心有不祥,先扣上一盆冷水再说:“小姐该不是在想如何遛出府吧?别做梦了,相爷早下令了,谁敢让你跑出院子……”
☆、翩翩君子,轻浮小人
“樱桃姐,你说甚么呀?”少女面不改色,心口却怦怦直跳,暗道:莫非今日无望了,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樱桃岂会轻信,愁眉劝言:“小姐,奴婢求您了,那三昼夜,相爷已愁白了头,如今……看在相爷和夫人面上别再使性子了。”
“行了,行了,又搬爹爹出来念,樱桃姐,你就不能想些新词儿嘛!”房门外,少女颇不耐烦,转身将啰啰嗦嗦的人拒之门外。
“小姐,小姐——开门啊!”樱桃回过神,忙拍打房门,里头的人却不愿答应,伺候了小姐十余年不曾这般,立时满腹委屈。
樱桃并不知她怪错了人,她的小姐这会儿正巴不得她闯进来,可惜一念之差,樱桃不敢再造次,只抽出手绢在房门外无声抽泣。
一月未见,恍如隔世,他凝视着面前双颊透红、眸色熠熠的少女,动了动唇,终道不出一言。
最初的惊愕后,少女打量起眼前男子,这人长得如此美貌,衣着也十分讲究,方方面面都不逊哥哥,又死死盯着自己,是义兄?
但若是义兄,又为何不说话,还点她穴道,亏得昨日听哥哥说起过点穴,否则还不让他吓死,轻轻一碰就不能动弹、说话了……
缓步上前,扬起双臂,将面前的娇小揽在自己宽大的锦袖下,再小心翼翼地将她按到怀里,如拥着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
待到轻轻放开,先前桃红的少女双颊已炽红如火,娇羞不胜,他略扬唇,用手背轻触着少女面颊,独自沉静其中,却不知……
看似娇羞无边的少女,实则早已气炸了,瞧他穿得人模人样,原来竟是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无耻之徒!!!
凤辰翃从怀中取出一包折叠的绢巾,在她面前层层展开,执起绢心翠玉,无声唇语:“不许再弄丢了。”
“……”咦,这人不是兰琉璃?
他若是兰琉璃,这玉佩大可放在锦帕里一块儿给她,又或者此刻当面一同给,而他倘若有能耐偷跑进来,根本无须劳烦哥哥嘛!
少女傻了眼,一个义兄兰琉璃就够她琢磨了,这人又是甚么人?
☆、一场争战,在所难免
凤辰翃已将玉佩换了长线,以便她佩戴在颈上,相较她先前系在腕间不易碰碎,更不易再叫人夺去。
他将玉佩亲手为她戴上,凝视翠色扬唇浅笑,同一桩事,真心做时是如此地令人欢愉,仇恨险些令他抱憾终身。
喂,往哪儿瞧呢!瞧就瞧了,还笑,笑笑笑,就知道笑,半个字也没――莫非他是哑的?哎,管他聋的哑的,回头让他变瞎的!
凤辰翃一时忘了她早已是姿态玲珑的少女,察觉了她的怒气,为自己的失礼甚觉尴尬,颊上泛起少见的红晕,颇有些手足无措。
房门外突然传来类似打斗般的闷响,凤辰翃不由得蹙眉凝色,看来高估了他,兰古勇士也不过如此!
原来,今日除了凤辰昱驾临相府外,沉默月余的皇太后也亲自出宫了,凤辰翃与兰琉璃获悉,不约而同以为良机,皆欲乘乱潜入近一月来“固若金汤”的相府内宅――瑶台水榭。
明轩称病已月余,其间连上了六道辞官奏章,却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这两日想来那对母子也该来了。
太后与皇帝以探病为名,宫装御驾而来,下人来禀,车驾片刻即到,明轩立即回房“卧床不起”,派家丁请安氏前往准备迎驾。
安氏一出水榭,恒心与穆冉冉巧不巧让凤若悠设计出府散心,穆冉冉前脚刚追出南门,即有两帮人马乘相府前宅忙乱动手了。
相府坐西朝东,东西角正是相府内最阴僻处,立夏秋分其间,那间残破的刑室四周杂草丛生,蚊虫密集。数十年前,曾有侍卫不幸染疾丧生,后经巧手常家设计了三道可千变万化的屏障替代值守侍卫,再以半个时辰一次巡守。
明轩任丞相,后宅稍作改建,但多数仅植株、用处加以变换,凤辰翃外祖正是前任丞相,凭借幼时记忆他仅带了冀远冀达二人,经三道屏障犯险入府,而兰琉璃带十余人选了与恒心反向的北墙,遭遇了府上侍卫的奋力阻截。
门外樱桃慌忙叩门:“小姐,小姐,快开门呐――”
听到叩门声,凤辰翃反而舒展了眉宇,他伸出纤长的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少女噤声。
☆、妖异少年,绝色姿容
“别慌,问她发生何事。”凤辰翃薄唇一张一合,依然以无声的唇语“教”她如何应对。
少女听到门外声响早已收了怒气,眨了眨眼以示温顺,显然这人要给自己解穴,没道理再去激怒他,等解了穴道有他好看!
凤辰翃伸手解了她穴道,下一瞬间便沉了色,少女粉拳如雨点般落到了他身上,还尽挑的是些人身痛楚,却惟独未破口大骂。
待凤辰翃扣住她一双粉拳,未来得及道一言,门外的樱桃已迫不及待破门而入,看清了房内的男子,不禁大惊失色。
樱桃欲惊呼唤人之际,被身后的冀达点了睡穴,但冀达现身,令此事败露无遗,七八道身影立时落下,房外一阵利刃出鞘声。
只听房外为首的一名侍卫扬声道:“还望王爷莫要为难我等,请王爷放开小姐,速速离府!”
少女闻声不禁蹙眉,怎么又是个“王爷”,府里人还对他如此客气,他究竟甚么来头?
“就凭尔等,也敢对王爷不敬!”一道冰冷嗓音从外围传来,打断了少女的思绪。
“王爷,既如此,得罪了!上——”随着为首侍卫一声呼喝,七八道身影立时与冀远冀达二人搏斗起来,利刃碰撞声犹如密鼓。
“九儿——”凤辰翃扣着一双玉腕,他收回视线欲释言安抚,却发现面前的人儿正侧首瞧着门外双瞳放光,真叫他哭笑不得。
“凤辰翃,放开她!”一道隐忍着暴怒的厉声穿透恶战之人,传入房内,打断了正欲说话的男子。
闻听男子念出小名,少女刚扭回头去,又立即朝房外看去,只见人群外一名美艳少年面色泛青,双目却紧盯自己,分外柔和。
这人真妖,少女心下不禁发毛,可却又十分兴奋,管他呢,热闹就行了!莫非老天听着自己日日念着苦闷了?
凤辰翃轻扫兰琉璃,冷哼道:“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与爱妃聚首与你何干,兰琉璃,快滚回你兰古去!”
兰琉璃正要拔剑攻去,却见他朝思暮想的少女动唇道:“原来你就是兰琉璃,兰哥哥?”
微一怔,兰琉璃喜形于色,而凤辰翃神色大变,眉若聚峰峦。
☆、两王之争,剑影林立
美艳少年一颔首,跨步上前,笑得欢畅无比,少女不禁汗颜,许是将院子里那朵牡丹王搬来,怕也无法与此人比拟!
冀远冀达见状,欲分出一人来挡兰琉璃,然而不知怎么回事,与他二人交手的八人死缠他二人不放,对兰琉璃置若罔闻。
兰琉璃从十柄剑中穿行而过,其间避了冀远两剑,冀达一剑,凤辰翃三人看确实了,相府果真对兰琉璃另眼相待。
同是失忆后未曾谋面,她却只听过兰琉璃之名,相府侍卫更对此人处处放任,看来明轩父子有意让她远嫁兰古。
面对一步步靠近的兰琉璃,凤辰翃使力将她揽在怀里,毫无意外地激怒了他,兰琉璃握剑的左掌将剑柄扣得死紧,已箭在弦上。
少女挣扎无果,一瞧不对劲,好歹这两人都识得自己,又都是“王爷”,立即嬉笑圆场:“兰哥哥,你真好看——”
兰琉璃边跨步,边展颜笑道:“九儿若随本王回兰古,本王许你看一生,且想看就看,九儿以为如何?”
凤辰翃面色铁青,长臂一紧,切齿怒斥:“兰琉璃,休要猖狂,本王王妃岂容你当众戏弄!”
兰琉璃仰天一笑,鄙夷道:“本王猖狂、嚣张,可又怎及你深藏不露的阴险?你设计——”
“兰琉璃,休要胡言乱语!”一道急声打断了真相的大白,明昕额泛虚汗,胸潮起伏,顿了顿蹙眉续道:“有些事最好忘了。”
“好!本王不提往事,明昕,他轻薄九儿,你可瞧见了,你是他凤家驸马,或许身不由己,本王身为义兄,岂能坐视不理!”
因明昕赶来,相府侍卫暂且收剑退立,冀远冀达得暇之际,正听得兰琉璃不敬之词,冀远提剑直刺:“放肆,兰琉璃,看剑!”
“小心——”少女的惊呼声令身旁男子加紧了束缚,无奈噤声旁观,然而仅是这二字便给了兰琉璃莫大的欢喜。
冀远冀达入府时因护主闯关受了内伤,但二人生性强硬,从不与人诉难,隐瞒着主子,先前一对四耗去了不少体力,与兰琉璃交手十余招便陷于弱势,回守主子身侧的冀达得主命上前相助,随着外围相府侍卫逐渐聚拢,冀远冀达也逐渐不支。
☆、卑鄙小人,众矢之的
因相府侍卫急欲前往护主,与兰琉璃的十余名侍从心照不宣,两方人纷纷朝此聚拢。
兰琉璃背后“声势”迅速高涨,正欲挑下两柄长剑之际,却听一道洪亮又极其严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住手——”
“爹爹——”少女听到熟悉的嗓音不禁惊呼,虽不记得往事,根本看不明白这场纷争始末,却深知他二人间的仇恨因己而起。
冀远冀达顺势退回主子身侧,兰琉璃宝剑回鞘,双目不离凤辰翃,唾弃道:“明大人,如此卑鄙小人,本王还不屑脏了宝剑!”
明轩正欲令凤辰翃放人,身后人墙无声分出条半丈宽的道来,一人跨步入围,宽阔的蓟色锦袍扬起一道凛人的劲风。
“放开她——”冰冷的嗓音难掩心中愤怒,凤辰昱越过明轩,一步步逼近凤辰翃,也一步步接近她。
凤辰翃并不为所动,扬唇一笑,淡淡道:“九儿是本王王妃,请皇上自重!”
“喂——人人说你坏,你一定干过不少坏事,谁要嫁给你!”被人紧扣着的少女动不了,勉强微抬头,可惜只能瞪着坏人下颚。
凤辰翃闻言面色一黑,不作应答,凤辰昱微微一怔,继而缓颜浅笑:“九儿,朕为你做主,废你二人婚约,如此可好?”
凤辰昱之言,令明轩父子立时心梗在喉,生怕她想起往事,却听少女回过味来,眯眼道:“爹爹,你让九儿嫁给这坏人?”
明轩一怔,有苦说不出,若否认便要将真相大白,一心瞒她,只为让她忘了过去,无忧无虑。
明轩尚在迟疑之际,凤辰翃扬唇道:“皇上,赐婚圣旨已下,君无戏言,莫非皇上要当出尔反尔、朝令夕改的昏君不成!”
凤辰翃出言不敬,更提到相府禁词“赐婚”,气氛陡然凝重,人人背后顿觉透心寒意,剧烈的紧迫感逼得人放佛要窒息一般。
凤辰昱对凤辰翃的不敬并无意外,也并不以为令她想起过往会如何痛苦,他就是要她记起以往,记起与他这数年情意。
他下旨赐婚,是中了他人设计,她投池自尽,是为自身清白,如今真相大白,她若不曾失忆,想必彼此早已冰释。
☆、坦荡直言,真相大白
书上说皇帝掌天下民生,百姓安康富庶即有道明君,怎还管臣民家事?赐婚是他,要为她做主的还是他,莫非当真是个昏君!
瞪着六尺开外止步的美男子,没工夫欣赏,少女蹙眉,嗤之以鼻:“赐婚圣旨,皇上可真闲!”
明轩忍无可忍,欲阻止凤辰昱吐出实情,上前一步,急声道:“九儿,不得无礼,皇上——”
明昕亦跨步上前,凤辰昱扬手断言,他凝视着眼前迅速盈满敌意的双瞳,痛进心底,却神色竭力如常,旁若无人开口释言。
“九儿,朕日前受他人蒙蔽下旨赐婚,险些铸成大错,幸上苍怜悯使你还阳,朕欠你的,若今生偿不尽,愿偿生生世世。”
凤辰昱话音一落,众人立时听到一声轻浅冷笑,凤辰翃正要出言讥讽他的好皇兄,凤辰昱却突然又再跨步逼近。
“为君者确应一言九鼎,但古语有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倘若朕知错不改,不仅使得今日朝野耻笑,更会遗臭万年,皇弟认为朕言之有理乎?”
凤辰昱三言两语便将皇弟质问化为乌有,说话间,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九儿俏颜上,奕奕双目放佛在正做着另一番无声的述说。
一个人,若长期深陷迷雾之中,甚至连至亲都处处隐瞒自己,那么此时对她而言,最为迫切的便是坦荡的直言。
少女顿时清晰起来,虽短短数语,仍未令她清晰到细枝末节,但已能将诸事合情合理地串联,真丢人,竟为此自尽,幸亏没死!
凤辰翃挑眉冷嗤:“不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皇兄贵为天子,泱泱大凤,不知何人胆敢蒙蔽皇兄?”
沉默了片刻的兰琉璃闻言,突然拔剑怒指凤辰翃:“凤辰翃,敢做不敢当,你也算男人,呸!”
“太后驾到——”一个细尖高声突然从院门口方向传来,院中气氛愈发凝重,尽管败露了装病一事,明轩父子却反而缓了口气。
身着华服的皇太后紧步而来,明轩父子跪拜恭迎:“老臣(儿臣)叩见太后(母后),太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之难,嫡母难当
凤辰昱搬来母后,得以叩开相府大门,留母后与安氏在正厅,自己直奔丞相后宅,明为探视卧病丞相,实则为明瑟居旁的水榭。
凤辰昱刚进后宅,明瑟居内的明轩便接到侍卫禀报,得知兰琉璃率众强闯进来,一行人只攻不守,这不要命的攻法,短短数招便令府中侍卫步步败退,恐怕再有一盏茶的工夫,便会闯入水榭。
明轩匆忙起身更衣,尚未跨出房门便听到院内丫鬟惊呼声,赶到院中,方知兰琉璃一行人竟已从明瑟居上方穿行而过。
明瑟居外,明轩遇上沉色的凤辰昱,原本设于此处防他的侍卫都进了水榭,而此时水榭内击剑打斗声如此清晰,暗道不妙。
突觉不妥的恒心请穆冉冉一人前去天香斋,正当明轩为难之际,恰遇恒心折返。
凤辰昱见明轩咬着自己不放,猜测其尚不知凤辰翃已入府,便将刚接到的消息告知他,这时从水榭来禀告的侍卫立即应证了此事,明轩顾不上凤辰昱,命下人速报太后,由恒心使轻功带入水榭,因此君臣赶到稍有先后。
皇太后淡扫明轩父子,示意众人免礼平身,在宫娥与安氏的搀扶下,径直步向一双僵持不下的兄弟。
“母后――”直到太后近身,凤辰昱与凤辰翃方各有收敛,然而两道参见呼声沉沉稳稳,重叠而起,又昭示着彼此毫不相让。
因躬身参见皇太后,凤辰翃迫不得已松开怀中人,一得自由,少女立时逃往母亲身后,以求庇护:“娘亲――”
“九儿别怕,有太后娘娘在呢!”安氏颇具深意地宽慰着女儿,平缓的言语难掩其极怒,该行的礼数也已统统抛诸脑后。
太后神色微变,安氏弦外之音怎不叫皇室羞愧,但那件事若解开,却难道何人对错,既然九儿已还阳,翃儿也已看清自己心意,如今真心想娶九儿,那件事暂且不提罢。
太后方才在厅中已与安氏提议,仍依当日之法让九儿自行选取,只是九儿如今已失忆,未免……
“九儿,这些年你与悠儿情同姊妹,这是她两位皇兄,也是你的昱哥哥与翃哥哥,哀家相信他们绝无心伤害你。”
☆、涩然一笑,天大误会
“昱哥哥,翃哥哥……”少女未应,跟着喃喃念起,虽然毫无印象,但念起来倒是好生顺口。
少女状似沉思,毫无疑问惊了父母兄长,三人心下不禁暗道:事关皇家二子,纵是素以公正严谨著称的太后也不免护犊!
为阻止太后再行逼迫,丞相明轩沉声进言:“太后,小女尚未痊愈,今日已疲累,老臣以为她该回房歇息了,还望太后见谅!”
“九儿,快与太后告退,听你爹的话,娘带你回房。”见太后护犊,全不顾自己女儿,安氏也不再顾二十多年的交情。
少女不愿遵父母命,蹙眉喃喃:“爹,娘,女儿不累——”
“母后,九儿已知来龙去脉,自会分辨是非,但她确已失忆,即使再迫她,今日也绝无可能有所抉择。”明昕跨步上前截言道。
明昕远比父亲直言,略一顿,续道:“事已至此,来日方长,想必两位皇兄都不愿悠儿为此再生意外,今日适可而止吧!”
驸马之言令太后哑口无言,凤辰昱与凤辰翃亦变了神色,一月前的恐慌感将众人笼罩,四周立时变得静谧无声。
“爹、娘、哥哥,九儿有一事不明,你们让我问明白,好不好?”一道卑微却又坚定的询问声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血浓于水,失忆与否都是女儿,知女莫若父,明轩无奈叹道:“九儿,想问甚么就问吧,为父明白迟早有这一日。”
“谢爹爹。”少女闻言缓缓抬眸,逐一扫过身前几个陌生人,最终定睛于其中一人面上,徐徐蹙眉:“兰哥哥,你怕他们?”
“……”兰琉璃当即膛目结舌,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到底哪个凤学师傅教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坐山观虎斗”!
明轩边提袖擦汗,边叹声:“九儿,大凤与兰古邦交数十年,近年两国更结为姻亲,太后面前,不得胡言乱语!”
“爹爹,女儿明白了。”少女黯然垂眉,神色间道不尽的失落,众人惊诧不解之际,却见她突然抬眸回首。
“哥,你方才说‘今日绝无可能有所抉择’,说得不对,九儿已知如何抉择。”少女涩然一笑。
☆、皆非良人,巧得懿旨
“九儿,你——”凤辰昱面色大变,脱口急声,却见她毫无理会,粉唇又启。
“哥哥,九儿已看得十分清楚。”少女略作停顿,收笑肃容,续道:“今日到访之人皆非九儿之选。”
此言一出,四周万籁俱灰,然而正当众人哑然之际,人群之中突然有一人急声道:“明小姐必是有所误会,皇上与明小姐——”
不顾那说话之人,少女侧身看向老夫,倏然间,已满面歉色:“爹爹,女儿不知今日所言是否会祸及全家……”
面对女儿突如其来的一番莫名其妙之词,明轩一时无从应对。
明昕迅速扫过一旁哑然的父亲与兰琉璃,跨步来到妹妹身前,蹙眉安抚道:“九儿,你尚不知详细,此话言之尚早,即使你不愿入宫,母后与皇兄也绝不会怪罪于你,又何来祸及全家。”
“母后见谅,九儿她必定是初闻真相,一时间难免无法承受,以致语无伦次,静养几日便可清醒。”明昕又侧身向太后禀道。
“昕儿不必多言,哀家明白。”皇太后微微摇首,侧身叹道:“哀家绝无偏袒,一切皆由她自己做主,安蕙,好生照料九儿。”
“妾身(儿臣)谢太后(母后)——”安氏母子闻言齐声拜谢太后,明轩见状方才缓神,舒了口气,亦上前拜谢。
皇太后受拜分外愧疚:“丞相大人勿须多礼,此事归根结底错在哀家,是哀家教子无方,险些令你夫妇痛失爱女。”
“昱儿,翃儿,秋日前你二人均不得再来叨扰丞相府,翃儿,立即回你翃王府去,昱儿,随母后回宫。”
“母后,儿臣尚未与九儿——”凤辰昱不明白,她怎会误以为兰琉璃才是与她相知相恋之人!如此天大的误会,岂可甘心离去!
“昱儿!于国,你是帝王,于家,你是兄长,是进是退皆由皇儿自取,母后言尽于此。”皇太后厉声喝阻。
凤辰昱噤声拂袖,愁眉深锁着那道柔弱身影,仅仅相距一丈,却犹如隔着万水千山,这是否便是他想见的?
“儿臣谨遵母后懿旨。”凤辰翃突然上前躬身一拜,侧身又施一拜:“丞相,夫人,今日失礼,望二位不计,本王先行告辞。”
☆、君子胆小,恶人胆大
凤辰翃突然一反常态,众人尤为不解,尤其凤辰昱对凤辰翃十分痛心,而今对其言行处处提防,尽管今日禁军不慎未将他看住。
“九儿,多加歇息,他日听本王一言。”凤辰翃定睛扬唇浅笑道,言罢侧身向凤辰昱默声施礼后跨步朝外,侍卫急忙让出道来。
凤辰昱望着凤辰翃背影蹙眉,一旁皇太后令摆驾回宫,并请丞相留步,好生“调养”,早日康复复朝。
众人跪地恭送圣驾,凤辰昱只得随母后回宫,临行只匆忙留下一句“好好歇息”,以及对兰琉璃的那道无声警告。
兰琉璃先前虽失策错算了九儿,但他这招“置身事外”不外乎是当时最佳之选,凤辰翃故作大度而去,实则怒火中烧,而凤辰昱此刻吃憋回宫,也正满腹怒焰,此时他自当避其锋芒,兰琉璃留下数语也告辞了。
送走三人,明轩让夫人将女儿送回房歇息,明昕心系凤若悠,跟父亲告退回了自己院子,众侍卫散开,留下明轩一人立在廊外。
太后退了皇上与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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