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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相亲事件簿-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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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很伤感。
  没等一会儿天就黑了,铃木大小姐对着星空叹了会儿气,还是回茅屋睡觉了。
  因为地方小,她和赤司是挨在一起睡的。
  每到临睡前,园子就会锲而不舍的开始话痨。
  主题全是和现代社会相关的内容——目的就是不让赤司征十郎适应环境。
  他总是能回去的,就为了这几天过的自在些,努力去适应了这个流离的失道,反而丧失了在和平年代生活的能力,怎么看都非常划不来。
  退役的老兵还PTSD容易出车祸呢,赤司君的人格,绝对不能因为难民群体晦暗的湮灭和影响。
  她甚至会在这个时间段的聊天环节中,固执的喊“赤司征十郎”这个全名。
  赤司君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就耐心的她问一句就答一句,哪怕是洛山输了的比赛,也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忆和重复。
  结果今天居然是她睡着了。
  赤司征十郎转过身来,头一次认真的去打量她。
  难民,尤其是一群不知道何时才有王归来的难民,注定了都是灰色调的。
  哪怕他们得到了一定的安排和救助,可只要未来还无法确定,不安定感就会一直萦绕在营地上空。
  但铃木园子是白亮的。
  就算赤司,也曾经产生过【日复一日无意义】【今天就像昨天】的晦暗念头,对比之下,每天叽叽哇哇屁话一堆的铃木小姐,岂止是白亮而已。
  她跳脱的简直五彩斑斓。
  火光明灭之间,心跳也跟着失速了一下。
  ——赤司征十郎的理智很清楚,吊桥效应会使人产生心动的错觉。
  女孩子坦然的睡颜就在一指之外的地方,赤司自觉审美没出现什么她担忧的异常波动,因为这会儿他依清楚的知道,铃木小姐并不是无死角的美人长相。
  就是看着……还算可爱吧。
  ——这种变化是必然,因为密闭的空间里,确实容易衍生出不受控制的情愫。
  少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皱起了一点点,慢腾腾的哼了一声,睡梦中依旧慢慢咬住了下嘴唇。
  真是光感十足呢……
  赤司伸手摸了一下,唇瓣依旧是光泽柔软的,光看这副外表,根本猜不到她在难民营过了一个多月。
  要么亲一下试试?
  赤司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
  ——人类是群体生物,被隔绝压制的久了,自然会产生想要碰触同类皮肤的渴望。
  随着火堆“啪”的一脆响,赤司征十郎倒回自己那边的稻草上,掌心压在胸前,闲闲的望着低矮的屋顶。
  这都不是真的,他想,都是环境造就出的假象。
  是他的生理,试图欺骗他的心理。
  铃木园子这种挨上了就非死即伤的存在,到底有什么可爱的呢?
  他现在会躺在这里,说不定也是几次三番主动跟她说话的【报应】呢……
  话说睡一起的话,会被【报应】到什么程度呢?
  虽然睡前想着这么惊悚的内容,但这一夜完全没有噩梦,赤司睡的意外的好。
  但是铃木园子再也没能起来。
  她的体温从清晨时分突兀的开始变高,并且再次无意识的敲打起了自己的头部。
  因为那会儿天已经亮了,赤司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十分浓烈的白光。
  像是快要没电的荧光棒,闪闪烁烁飘忽不定,因为过于浅淡,连他异色的那只眼睛都无法分辨。
  就这么一直拖到第三天傍晚,铃木园子依旧昏睡着。
  他们的食物再次变成了派发的,送饭的还是那个话痨的小姐姐。
  小姐姐进门之后,站在屋子角落里看了很久,才犹豫着建议说:“你……要不要去找点草药?”
  第一句说出口,剩下的也就顺了:“要是单纯发烧的话,多喝点水也许能好,雁国治理附近的官员,派了会打井的人来,现在取水很方便的,就在——”
  “不需要。”
  红发少年的声音毫无波动,冷静的回绝了她。
  ——她这毛病,喝水能管用就鬼了。
  小姐姐听罢脸色一黑,气的原地跺脚。
  “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负心的一个人!”
  说完转头跑了。
  她其实跑出去没多远就后悔了,心情十分的矛盾:你看,打一开始,那女孩子就是昏迷不醒拖累人的状态,那男孩子也没扔下她自己跑了,照顾她时的担忧也不像是假的。
  要判断一个人的品格,看他做过什么才是最准确的。
  说不定他只是担心自己心爱的人,不愿意远离他呢?
  又或者他知道她得了什么样的病,知道水没有用……
  想到这里,小姐姐脚步一转,没一刻钟,又回到了那栋茅草屋。
  “抱歉啊,”她踌躇的站在门边:“是我话太多了,但是生病是很严重的事情啊!”
  赤司心说我当然知道生病很严重,但是你们这儿又没有抗生素——就算有抗生素,也治不了她这种神奇的病吧?
  干脆继续不回答。
  小姐姐以为他不信,就算是仙人,昏迷这么久也该是大病了,抿了抿嘴唇,说:“我知道你们有顾忌……”
  “据说庆国的新王,已经从蓬莱回归了,不久就会登基,混乱持续不了多久了,所以雁国的王明天会送来第二波大规模的补给。”
  “同行的还有几位据说有官职的大夫,你到时候送她去看看也好……”
  小姐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到了听不见的地步。
  赤司倒是敏锐的抓住了信息点。
  他现在对世界观有了大概的了解了,晓得他们嘴里的“蓬莱”和“昆仑”,指的分别是自己那个世界的日本和中国。
  也就是说,他在教学楼看到的那个穿黑色古装的白发男人,果然就是这些人日复一日念叨着的,负责选王的麒麟。
  所以那个叫中岛什么子的红发女孩,赤司意外冷淡的想,那居然就是新任的庆王吗?
  回神时,小姐姐站在门边的表情已经从犹豫变成了尴尬。
  赤司其实并没有听清她后面说了些什么。
  他寻思着时间差不多了,铃木园子也该开始犯病了——她那个样子要是被看到,可能会被不明所以的人排斥隔离——毕竟晕倒还能算相对美观的病,发癫分明就是渗人的病了。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是被隔离了,赤司基本就捞不回来她了。
  所以他迅速的把小姐姐打发走了。
  甚至因此放弃了对方闲聊中透露出来的世界观信息。
  第二天傍晚,铃木园子依旧是昏迷不醒的。
  不过比起前两天,她明显变安静了。
  赤司打着哈气倚在单薄的“墙壁”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合着陶罐里的清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沸沸扬扬的吵闹声。
  还没到饭点,这是躁动了吗?
  随着喧闹的声音越来越近,赤司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昨天傍晚那位小姐说过今天有医生会来,心说不会吧,那人难道自作主张去找医生了吗?
  他忍不住在心底啧了一句多事,准备出门应付。
  此时他对世界观虽然还有点一知半解,但远比刚来那会而面对老村长要自如,糊弄个把人,应该是——
  “没问题的……”
  随着掀起帘子的动作慢慢完成,红发的赤司君站在茅草屋前,喃喃自语着愣住了。
  门前远非他想象中的喧闹。
  “灰色”的人群都散的远远的,乍一看,有股久违的舒畅空旷感,仿佛连天边的落日都变大了不少。
  占据了视觉之中心的,是一列森严与洒脱并存的队列。
  飞行的巨大马匹拉着深色的车架,轻薄的帘子随风向哗啦哗啦飞,以车辕为界限,半在平地半在天,列队的兵马明明各安其处、姿态严谨,但叫这肆意的车架一冲,神奇的有种吊儿郎当的严肃感。
  看着这样的军队,无端有种物似主人形的感觉……
  那“主人”,正好也在半空。
  他就坐在漆成黑色的车辕上,但那打扮,一看便不是车夫。
  男人的身边立着一匹毛色柔软洁白的“马匹”,正无聊似的抬手想去弹它的角——现在,赤司知道那就是麒麟了。
  那能碰触麒麟叫的,就只能是王了吧。
  赤司想,照送饭小姐的说法,他们现在呆的,其实是雁国的土地。
  那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延王。
  延王啊……
  传闻中名声颇盛的延王可自然的从半空中跳了下来,落地时还嘿咻了一声。
  他没什么形象的抻了个懒腰,带起的风陡然吹过,轻巧的带走了他身上的浪荡气,再一看,长袍蹁跹,冠带飘摇,居然还有几分没由来的气势凌人。
  男人的手臂间,夹着一方烫金的木盒,看似十分名贵,但瞅拿东西那人随意的姿态,你又会觉得它不过如此。
  但这并不影响它确实很珍贵的客观事实。
  那匣子里装的,是地仙之书。
  ——十二国为官者可得仙籍,而王授予仙籍的方式,就是将那人的名字写上地仙之书。
  此时此刻,延王站在茅屋前,轻巧的掀开盖子:里头的书卷平平无奇,但干净的充满重量。
  这平凡的本子上,记载着雁国所有地仙的名字。
  而首页,只有两个。
  其一,是这本书现今的主人,执掌封敕的延王。
  【小松尚隆】
  而在它旁边,另外一个墨迹黯淡了近五百年的名字,正时有时无的泛起一阵阵的金光。
  【铃木园子】
  小松尚隆抄着木匣,随着名字的亮暗变化,一步一顿的调整着方向,近一刻钟后,终于闲闲的踱到了茅草屋前。
  “劳驾能让一下吗?”
  俊朗的延王抬手冲眼前像是呆住了的红发少年招了招。
  “我的王后,好像在你身后的这间屋子里呢。”


第157章 失而复得的仙女
  延王后。
  这一隅的庆国人都是被雁国收留的; 相关传说听的绝对不少。
  而雁国风平浪静了五百多年; 各个方面都是“引人艳羡”为主; 唯一值得拿来说一嘴的; 也就只有当年那个盛世妲己了。
  赤司还真听过不少。
  严格意义上来说; 那甚至都不能算是个妖女。
  十二国的传承,既儿戏又严肃:
  儿戏在于,只要具有能被麒麟看见的王气,哪怕之前是个掏大粪的,都有可能一朝登基为王。
  而严肃在于,坐上王位之后; 只要有一点点行差踏错; 那立刻就会以失道病的形态; 反应在麒麟身上,毫无粉饰太平糊弄群众的可能性; 但凡敢屡教不改的,哪怕身居王位,照样该死的死; 该退的退。
  ——丧失仙籍后全家玩完; 约等于从玄学意义上诛九族了。
  在这样的世界观下,【仗势欺人的皇亲国戚】实在是很稀有的物种; 君王的亲族; 可能巴不得王能英明神武个成千上万年的,好让他们一同长生不老下去。
  当然,没脑子的二百五也是有的; 但根子上必然得有个昏君或者暴君来开先河,然后他的家属们才会慢慢失去逼数,愉快的开始作妖。
  从这个角度来看,雁国神奇的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因为延王小松尚隆,是个有数的明君。
  但他偏偏有个作妖作到足以史书留名的王后。
  延王后是蓬莱的海客,乡村孤女出身。
  传闻中长得非常美。
  她迷惑延王做过一堆的坏事:
  比如在国力衰弱的时候闹着修葺新的宫殿。
  比如热衷于制作各种华服,纵情享乐,喜爱各类珍宝,但得到了手后,便再不多看一眼。
  再比如她总是霸占延王处理朝政的时间,更有甚者,会拿严肃的文书当乐子看,用奏折跟延王打闹。
  人家怀着一颗济世救民的心,汇报的都是关乎国家民生的事。
  那是能随随便便拿来玩的吗?!
  说难听这个女人简直实在亵渎国体了!
  但神奇的就是,延王明明都照她的话做了——据说尚隆王登基初期,曾经连朝会都很少参加——但他却一直没有失道。
  这是为什么呢?
  在逐渐走了形的传言中,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就意味着她拥有这样的价值。
  意味着哪怕是天道的判定中,都觉得这种程度的任性妄为放在她身上,是有情可原值得被原谅的。
  她凭什么呢?
  尚隆王都能把奏章拿给她玩儿,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长得太美了啊!
  那都不是足以动摇国家根基的美貌了——事实上,十二国过往数千年,因为美色误国(不论男色女色)的君王,双手双脚加一起都不够数的。
  依照传闻,那分明是连天条都能动摇的美貌!
  流传五百多年,经历了近三十代人,早就成神话传说的一部分了。
  但这祸水之所以能这样出名,出名到她做了什么都有史可查……
  主要还是得感谢雁国的前任冢宰。
  ——他虽然曾经乱政,但察觉到新王手腕高超之后,认输认的极为坦荡,全然一副爱国的热血心肠,政治生涯仿佛一片无悔。
  这人这辈子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拉着延王后同归于尽了。
  他还留过一封绝笔书,写的那叫一个字字泣血——真的是血写的书。
  内容不外乎常见那几套:
  先写他怎么的怎么的辅佐的先王,劳苦功高;
  又写王座无人时国家离乱,他苦苦支撑,头都要给累秃了。
  再写后来新王登基,贤愚不明,他是出于担忧的心理,才会一再向王觐见,凡事都想管管,最后搞得像是他在跟王对着干一样。
  反正他绝对是好心的。
  而最后的最后,他开始写排比句了。
  一个脏字不带,不骂小松尚隆,反而骂他老婆。
  说她来源不明,说她性格不清。
  说她说话做事无迹可寻,万事万物只知随心。
  说这女人看万般珍宝也不为所动,眼睛轻飘飘的像是在看着一堆石头。
  如果连国库里的珍藏都不能讨好她了,您要用什么样的东西,来换取她的笑颜呢?
  他写,可怕的不是这个女人的心需要多少东西去填,可怕的是,从给她奏章玩这件事上看,您是愿意去填那块空洞的,而且颇有些不惜代价的意思。
  更可怕的是,您还有这么做的能力和权力。
  他顺着这个逻辑写了个问句:若是东西都被您拿去填她的心了,雁国的人民要怎么办呢?
  ——说这人认输认的坦荡,是因为他明确在信里承认了小松尚隆的才能和心性,甚至在五百年前,就断言过他必然能成一代明君。
  他觉得王唯一的拖累就是王后。
  不除掉这个变量,小松尚隆的能力越强,可能带给雁国的创伤就越强大,也越持久。
  文末最后一句话,声称他做这一切,不是恨谁,也不是想杀了谁。
  他只是为了还雁国一个的冷静理智的君王。
  小松尚隆当时看到这封绝笔信的感受,细究起来只有三个字。
  有病病。
  然而他的感受屁用不顶,等尚隆抄着那封莫名其妙的信回宫的时候,他老婆还真就不见了。
  ——这冢宰拿着乱世枭雄的剧本,咋最后跟个恶婆婆似的,人家谈恋爱他也要管的吗?
  更糟心的是冢宰的政斗技能果然天赋使然,在那样式儿的岁月里,就已经领悟到了大字报和传单的神奇作用。
  除了给王那封手写的,他还印了十几张大的,城门楼子前贴的到处都是,但凡进城就能看见。
  造谣造的跟事实一样。
  但正是因为他死了,这事反而不能追究。
  或者说,自他死之后,尚隆王表现的越贤明,就仿佛他做的越对,铃木园子死的就越应该一样。
  谁家棒打鸳鸯还这么大义凛然的啊……
  脑子里全是类似这样的念头,以至于小松尚隆捏着信纸,很久都忘记了放下。
  他在空旷的宫殿里转了一圈,最后倒在了窗边的榻上。
  窗外,是两人一起种的树,对面墙壁上,挂着的是他握着她的手写下的字:有长长的一大幅,印章是叠在一起盖的,整的跟个画错了落下的红疙瘩一样。
  左手边有个矮几,摆满了空空的盘子。
  玄英宫里是没有看盘这种东西的。
  因为只要摆出来了,铃木园子就一定会下手去拿的,拿了就会吃,吃完了可能还想要。
  ——这最终会导致发胖。
  在王后日复一日死不悔改,并在发胖之后原地跳脚为难自己后,慢慢的,宫殿内自然就不存在这种东西了。
  眼前这些说是盘子,其实重点是花纹漂亮,只当个装饰物摆着罢了。
  尚隆伸手拖了个比脑袋还大盘子放怀里抱着,觉得胸口拔凉拔凉的,心想,我就上个朝回来,怎么老婆就没有了呢?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鼻尖狠狠的蹭了一番:“我才出去一趟,你怎么就没有了呢……”
  坏消息里也有几个好消息。
  冢宰的绝笔信,写的是他要和那个能动摇新王的女人同归于尽,但尚隆仔细筛查了一遍后,发现情况并非如此。
  由他写在地仙之书上的,铃木园子的名字,虽然无可避免的黯淡了下去,但是并没有消失。
  【被王自书上勾掉名字的人,就会失去仙籍】。
  换言之,尚在仙籍却意外死亡的人,名字也会从书页上消失。
  ——十二国的历史好几千年,不只多少位官员入过仙籍,要是都写在上面,页数早就不够用了。
  尚隆磨蹭着这个名字,慢腾腾的松了口气,又抱着花纹美丽的大盘子躺了回去:比起消失,只是黯淡下去,倒也可以接受。
  这一趟,差不多就是一整天。
  傍晚,六太打着哈气来问他咋了,传膳的女官已经等的六神无主了,说完懒洋洋的环视一圈,说铃木园子人呢?
  “她今天没有早早就催你开饭吗?”
  因为提到了这个名字,小松尚隆虽然迟钝了很久,还是轻飘飘的“哦”了一声。
  “问园子的啊……”
  他翻了个身——怀里的青花盘子都让他给焐热了——然后慢吞吞的笑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延麒像是隔着几十年的时光,从眼前延王的身上,再次看到了当年那个吊儿郎当的小松城少主。
  “没办法啊。”
  他笑眯眯的叹了口气,说:“我的仙女……好像自己回天上去了呢。”
  自那以后,尚隆干脆把地仙之书放在了寝宫里,每天早晨起来,都会打开盒子翻一下书页。
  那个名字它总是黯淡的。
  一开始,延王像是会因此失望的样子,偶尔喝下午茶的时候——这也是王后园子带来的习惯,六太一直认为这就是那女人没吃饱,变着法想多加一顿饭——尚隆会突然对着一桌点心发愣。
  他还会定期写下一本字帖,按顺序标号收到箱子里,也不管有没有人用的上。
  后来,他再次开始画她的画像。
  和之前那种写生性质不同,纯粹是幻想着画,在那个阶段,六太一度怀疑这货要神经病了:
  你想,自己出去巡游,到了名山大川,一国之君,不题诗不立碑,也不接见一下附近的官员,摆个架子,嗖嗖嗖开始画画。
  这大好河川你画一画也无所谓——但尚隆只把那玩意儿当背景,然后在画卷中心肆意添加主体物。
  主体物就是铃木园子。
  有那么一次,或者说就是第一次:
  尚隆站在山下,面色严肃,嘴角却带点笑意,六太以为他在画山边那株迎客松,结果画完了一看,长着翅膀的铃木园子成金鸡独立状站在悬崖边。
  还很好看。
  但同样很有病。
  后来时间长了,好几百年,慢慢的也就淡了。
  铃木园子因为绝笔血书火遍了十二国,顺理成章从一个拥有名字的具体的人,变成了一个代表着妖异美丽和奢靡的神奇符号。
  像是连名字,都被时间抹去了。
  尚隆每天早晨醒来打开盒子翻一翻名册的行为,更像是一种长久形成的习惯使然。
  以延麒六太为首的辅官们,安心了。
  小松尚隆,依旧是那个英明神武的治世明君。
  一过五百年。
  但是三十九天前,早朝都快开始了,女官们愣是没找着王在哪儿。
  ——雁国五百年来一切延续成了定例,事物并不繁忙,大朝会五天才有一次,这种程度也需要偷懒吗?
  于是台甫气势汹汹的冲去玄英宫,抬脚直接踹门。
  王穿的还是睡觉时的单衣,头发散成一片,盘腿坐着的时候,脚上连袜子都莫得。
  六太:……
  六太:忍住,他是你主上,你不能打他。
  ——然而过去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打过,他自己犯熊,难道还不准进谏了吗
  想罢麒麟反手就抄起了凳子,一副随时准备熊人的样子!
  结果听见了王的碎碎念。
  他用和五百年前抱青花盘子如出一辙的姿态,抱着一个白玉做的硬枕头,说:“她回来了。”
  六太:“什么?”
  小松尚隆往后一趟,成大字型瘫在床上,胸前还压着个枕头——他怀疑这东西可能是拿暖玉做的,捂的他还挺暖和……
  “我说,”做了五百年王的男人举着烫金的盒子轻轻摇晃:“仙女她又回来啦!”


第158章 私通王后判几年
  这真是个让人万念俱灰的噩耗呢。
  ——对某些人来说。
  如果说【延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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