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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相亲事件簿-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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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中之重:他是管钱的。
  大号叫财神。
  想到这里,园子总觉得脑海里有什么线索将要串成一串,又暗搓搓又瞟了人家一眼:叫什么水蛭子啊,这不长得挺帅的吗……
  惠比寿试着露出了个笑容。
  园子唰的就把头低了回去,心想这梦幻程度有点超标了:虽然神界负责上户口的不是天照大御神,而且这里的神穿着朴实的像个基层公务员——
  ——但她很有可能要做大御神的嫂子了!!!
  想归想,真要动手了她还是很犹豫,那边厢,惠比寿像是到了现在才察觉到她的犹豫一样,整个人透出点莫名的惊讶来。
  “你……是在为难什么吗?”
  园子一言不发的翻了个白眼。
  你逼婚唉,语气这么无辜哦?
  然而惠比寿本身长得就好看,加上病弱属性后看起来谜之温良,不管干啥都让人特别想原谅他,所以园子每腹诽上两三句,就下意识花痴人家一下下,看起来特别像盯着人家发呆。
  惠比寿被她的看的一派坦然,还顺势抬手去摸女孩子的头发。
  园子懵逼中突然闻到了一股清淡的药味,她从小被人摸头摸习惯了,虽然下意识躲了一下,但被顺毛顺舒服了,也莫名其妙的就不动如山起来。
  惠比寿可能也觉得手感好,难得找到的亲近手段,抿了抿嘴,用莫名有些偏向于科研的语气问说:“你会不习惯吗?”
  “不习惯的话,我会继续查找这方面的资料看看的。”
  园子此时已经在脑内跑完了八百圈,将将把眼前这逼婚罪犯,和黄金之王嘴里的那个因缘线主人连在一起,心说原来害我只能开烂桃花的原来就是你啊!
  所以御柱塔说的那个“安排”,安排的也是你的时间哦?
  不过这也代表了一件事。
  园子暗搓搓扫视了一下对方的下半身:我跟他之间,应该是没有生殖隔离的。
  但是:“我之前跟别人有了约定,现在不能随便结婚,你要是没有意见,我们倒是可以商量着约时间先生个孩子……”
  惠比寿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似乎因为轻微的眩晕,并没听清她说什么,但还是努力安抚她道:“这其实只是走个程序罢了,但婚礼的具体仪式,总是要补上的。”
  他算了算日子,说,“过两天就是神议了,我们先安排好婚礼的时间,之后再谈其他的吧。”
  一直自说自话从未被超越的铃木园子叫他一梗,突然有点理解卫宫先生前几天的心情了。
  不对。
  【补上结婚仪式】是个什么说法?
  “怎么讲的……好像我已经和你结过婚了一样?”
  当了许久壁花的工作人员听到她碎碎念,当即就是一愣,说:“您最初就是因为婚姻,才取得了一条得到神位的捷径。”
  说罢,他摇了摇手里的婚姻届,“所以这才是最简单的登记方法啊。”
  园子脑子里突然闪过了夜斗的脸。
  他俩初见时,夜斗曾经说过:【那个大福神让渡了自己超过一半的福源和权力给你,除了没有神格,你和一般的神明从来就没有什么区别】。
  铃木园子可冷静的肯定了一下当年自己的想法:这个大福神果然是暗恋我的。
  你看他都逼婚了不是?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拿眼角去瞟惠比寿:他给自己那么多力量,本身不会受影响吗?
  还是因为就是由于把太多的力量给了自己,所以他现在才是这么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还涂了那么多的药?
  突然还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园子心说猫又股宗呢,麻仓叶王呢?
  不是说打下了印记之后,可方便夺舍了吗?
  ——既然人家是真情实感的,那她在那最古之王面前呼唤着想要抹去印记的行为,难道就是冷酷无情的单方面宣布要分手吗?!
  可能是高天原的空气都算是灵气,她失过忆的脑壳格外的灵敏了一下,脑子里再次闪过了高台之上那场盛大的婚礼。
  园子就是因为这个画面,想修个一模一样的会场和卫宫切嗣再结一遍婚。
  可那也不对啊,她摸了摸心口:如果这个画面是真的,尚隆也是货真价实存在过的人,那她岂不是还要重了一次婚?
  她掰指头一算,重三次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隐隐有种感觉,那个叫尚隆的前夫,似乎也还没死。
  那她要是再签了今天这张……
  平妻。
  铃木园子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闪过这个词。
  不过这玩意儿主流社会不认啊!
  园子冥冥中记得,这说的是“商人重利轻别离”,所以每到一处做生意,便在当地安一个家,算起来娶的老婆们都是平辈的,不分妻妾。
  但真计较起来,也就是名头好听一点,本质上还是打头那个老婆算妻,后头的都是妾,所以士大夫都以此为耻来着。
  等等。
  园子突然一愣:我们家就是商人啊,还传好几代呢!
  ——所以孕育渣男的土壤其实也是祖传的吗?
  “渣男”铃木小姐苦大仇深的坐在原地,方的啃起了手指甲。
  惠比寿用手帕掩着嘴角咳嗽了两声。
  他似乎真的病得很重,但语气依旧温和道:“怎么了?”
  园子于是又去看那张男方签好了名的婚姻届,心说对象毕竟是财神,这已经不是依靠他们家【有钱】这个属性制得住的存在了。
  换言之,这也是个又清纯又不做作,透过她的钱看到了她本质的男人!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一见钟情上,又是怎么暗搓搓的和自己搞了个事实婚姻出来,但要算先来后到有名有实的,应该还是那个【尚隆】!
  有夫之妇骗婚夷三郎大明神什么的,园子觉得这个后果有点严重,他们家可能背不住。
  于是哪怕顶着十个黑衣大汉的死亡视线,铃木园子依旧铁骨铮铮的告诉了对方自己已经结过一次婚的客观事实。
  “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嘛。”
  她试图晓之以理,“我和那个人真的举行过结婚仪式的,还在本什么书上写了名字,有好多人一起观摩……”
  惠比寿歪了歪头,偏向苍白清淡的长相因为疑惑,沾了些蜜汁纯良的气息。
  “如果说先来后到的话。”
  他抿了抿嘴唇,辩解说:“我才是最先和你的结婚的那一个。”
  园子:……
  园子:“不可能!”
  她虽然忘性大,但对帅逼的记忆力非常持久,就算一时半会儿心思淡了抛诸脑后,下一次见面时花点时间也能想起来。
  就惠比寿这张脸,她之前绝对没见过!
  “我最早想要结婚的对象就是小兰,”铃木园子记得特别清楚,伸出手指头跟他比划说,“时年四岁。”
  惠比寿端正的靠在椅背上,此时向前倾了倾身子,抬手握住她的,认真把那四根手指头压回拳头状握在掌心里,复又正正对上她的双眼,举着那个交握的拳头告诉她说:“在你还只有这个岁数的时候,你的母亲就把你嫁给我了。”
  园子:“哈?”
  从古至今,一直就有敬奉神妻这个说法。
  虽然园子自己不记得了,但她误入穿界门去到五百年前时落地的那个骗子村,就有每隔几年给海神献个女孩做妻子,祈求对方保佑的习惯。
  那个收留她的老太太骗她,就是因为不舍得自己的孙女去送死,当时要不是尚隆赶来救她,等园子躺的那艘破船沉底了,她也就算是和“海神”完婚了。
  不过那个海神八成是愚民们乱拜的,但是惠比寿这个大神却是真的。
  好久之前的章节里我们说过,铃木朋子女士是个留洋多年的海归,不信神道教,但本人并不排斥拜神,不过她属于典型的心理安慰式拜法,只拜各路榜上有名的大神。
  尤其是财神。
  她们家捐的钱一直也很多,形象点说,就像是在官方挂过了号那种粉头,动不动就会被正主翻一次牌,提点建议也很容易被重视起来。
  朋子在当年经济危机前,大女儿两岁就匆匆订婚给富泽家后,又去拜了次神。
  那一次,正赶上惠比寿完成一次新的换代。
  所谓换代,就是神明的新生。
  就算是神,也会因为各种原因神体受伤然后死去,但只要属于自己的信仰还在,不久之后就会重新凝聚,诞生一个新的、年幼的神来,并在自己神器的教导下慢慢长大,重新负担起自己的神职。
  像惠比寿这种神道教主流神明,重生的速度尤其快,很可能昨天刚死,第二天秋叶山本宫秋叶神社里,就会有新的惠比寿在信仰中凝聚出来。
  当时朋子夫人站在正宫前头拜拜,新的惠比寿,就在她头顶看不见的璀璨白光中重生。
  重生的财神外表约么六岁,软软的脸蛋上一片懵懂。
  朋子女士祈求全家平安。
  儿童惠比寿就穿着迷你版狩衣,坐在台子上好奇的看她。
  朋子女士祈求财运亨通。
  儿童惠比寿因这份贴近神职的“祈愿”触动,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朋子女士又想到小小年纪便被定作他人妇的女儿,又默默念说,希望我们家能一直平安且财运亨通,让绫子一直有个撑得住的娘家,一辈子都可以不看夫家的脸色。
  为此,她祈愿到:我愿意献上任何宝贵的东西,向您提供最高规格的供奉。
  ——朋子女士的本意是给钱,要多少香油钱都给。
  ——要么再严重点,让她为女儿折点寿也行。
  这些话绝对发自真心,哪怕铃木朋子是功利性拜神主义,最起码那一瞬间,她的心思非常真挚。
  但是朋子女士并不知道,在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怀孕了。
  而对于神明来说,所谓最高规格的供奉,永远都是人。
  将将重生只剩懵懂本能的惠比寿,被这股虔诚坚定的意念冲的心口一疼。
  六岁的小男孩摸着胸口,疑惑的歪了歪头。
  “呐,”男孩子晃着腿,问她,“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可惜朋子女士看不到他,还在那念念有词。
  惠比寿的脑子里还有些所谓的“常识”在,就想说神治时代之后,已经不流行献祭女孩子了,但信徒这么执着,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说不定那还是个男孩子呢?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年幼的夷三郎大明神跳下了案几,抬手摸了摸这位女信徒的肚子,闭上眼睛感受了半晌,小小的“呀”了一声。
  居然真的是个女孩子呢……
  那就不能拒绝了。
  等朋子女士完成许愿摇铃铛时,惠比寿小朋友站在正宫的内堂里,腼腆的拿脚跟蹭着地面。
  他说:“那好吧。”
  于是在铃木朋子女士看不到的维度,当她踏出神社的瞬间,随着这句“好吧”,她肚子里那个刚刚成型的灵魂上,突兀的闪过了一道神光。
  这是财神给予的、代表了肯定的回应。
  铃木朋子的第二个女儿,是作为神妻出生的。
  说到这里,看起来只像是个俊秀上班族的削瘦青年缓缓向前倾了倾身子,在园子的注视下与她额头相抵,神色平和却笃定的告诉她说:“你出生,就是为了嫁给我。”
  “或者说,从出生那一天起。”
  “你就已经嫁给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铃木园子从出生就是人|妻属性,没做过少女……
  因缘线也确实不是结在她身上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妈把她嫁出去的。
  我记得很早之前写过(前几章?)园子出生前后她们家财产开始翻倍的长,这不是一个被财神眷顾的家族,这是财神他亲岳父。
  但是本质上没有那么甜,惠比寿出自《野良神》,给没看过的解释一下,这货和夜斗一个片场的,是个心性善良的天然黑。
  下一章上回忆杀,诸君晚安啦。
  最后惯例求个留言。


第99章 惠比寿你不懂爱
  铃木园子是个花痴。
  但她的花痴对象并不仅限于人。
  宽泛点说; 她花痴一切具有传奇浪漫主义色彩的神转折情节。
  比如错过了宗像礼司先生后; 却发现自己好几年前就阴差阳错买过他一本笔记。
  再比如“身患绝症”; 所以明明相爱(待定)还不能在一起的锥生零。
  一旦碰上; 就很容易少女心泛滥; 戏瘾来了,还能恰到好处的流出两滴泪来。
  但因为出身环境的缘故,铃木园子花痴的又很现实:她坚信所有感情都是花时间处出来的,但所有相处的开始,都需要一个有理有据的契机——本人性格再好,长得让陌生人敬而远之; 人家哪有闲情逸探索你内在美不美哦?
  所幸:铃木园子虽然没有长着一张让人一见钟情的脸; 让异性心甘情愿的往下发掘内在美; 但是她有让绝大多数人愿意耐着性子来哄她的钱。
  时间久了,说不定某些眼睛有毛病的人; 勉强也能在她身上找出来些可爱的点来。
  但是财神会缺钱吗?
  在铃木小姐的观念里,有来才能有往,既然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那也不应该有无缘无故的爱。
  惠比寿先生莫名其妙的情深义重; 对她来说,体感是真的很“重”。
  又是指腹为婚; 又是默默守护; 坚持了快二十年不说,还毅然决然的和你分享自己的一切力量——搁狗血电视剧里,别说暖心男二; 这怕是个能把女主原地烫死的热水袋吧?
  园子懵逼着听完之后,感动的眼前一阵一阵胡乱发黑,接踵而来的,就是谜一样的恐慌。
  他到底图我什么呢?
  神倒也不是不能爱上人类,但爱到想尽周折把人类也变成神明的,园子猜都能知道,肯定特别特别的少!
  然而直到签好了那张婚姻届——事实上,无论她签不签,这场婚姻都是个敲死去十八年前的客观事实,高天原现在这个政府办公机构,还是明治维新之后和人间界现学的,形式改变不了本质——园子满头雾水的被惠比寿牵出大厦,直深入了众神居住的内部时,才发现:这个情况,貌似她想象中还要严峻的多。
  神明结亲,绝对不是少数。
  但这种婚姻,大多只停留在名义层面,顺眼了,在一起过一段时间,觉得无聊了,就分开,甚至不会刻意在自己的信仰中提及对方,交互双方的力量。
  再想的开点的,可能连个仪式都不稀罕走。
  还有想的最开的,纯粹就只寻欢取乐(对象一般是自己神社的供奉巫女,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神妻的一众)。
  也就是说,自神治时代往后,上千年来,惠比寿是结婚结的最实在的一个。
  不是少,她都独一无二了!
  以至于铃木园子虽然只是个芳龄十八的凡人,但在一众神明中,居然很有些影影绰绰的名望。
  八百万神明中贴不上边的小透明们,约莫知道惠比寿神有个心爱的妻子,而够格参加神议的这些个家伙们,虽然大都觉得惠比寿脑子被驴踹过了,但也不会刻意在这事上纠缠什么。
  为了表达对于同僚基本的尊重,偶尔提起时,甚至会有意避开【凡人女子】或是【愚民】一类,对人类时居高临下的称呼。
  通称“那个谁”。
  铃木园子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正站在一片草地间的小路上,她仰头一看,天高云淡,惠比寿十分淡定的牵着她的手(十指交缠的那种牵法,出了一手心的汗),正准备和一位远远走来的大妈打招呼。
  那大妈表情充满母性,隔着那老远就开口关心道:“不是说惠比寿大人之前受了很重的伤,您已经好了吗?”
  惠比寿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大妈于是做出松了口气的动作,回头看到被惠比寿侧挡在身后的园子时,先是愣了愣,看表情似乎准备打招呼的。
  临了看到两人掩在袖子底下交握的手,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反而退后一步,无声的冲她行了个礼。
  铃木小姐不明所以的受了。
  然而她还没回神呢,那位种族应该是神器的大妈已经一溜烟跑没了影。
  随着大妈的消失,有关【那个谁终于来到高天原】的消息,也像传染病似的,飞速散播开来,以至于他们刚刚走到属于财神的宅邸前,同属七福神的大国主,就已经风风火火的杀到了看热闹的第一现场。
  大国主神也称大黑天,是专业招福的神,传说“身在厨房,不去世间,但能驱除一切污秽”,约么可以代换成中国的灶王爷一类,长得也是五大三粗很豪放的那一款。
  大金链子大金表,带着个锃亮的墨镜,看着可像黑|社会大佬。
  大佬自来熟的很,都没等人家进家门,冲上来啪啪的拍惠比寿的肩膀,也不管对方温柔挂的身材,遭不遭得住他这份力道。
  拍完了以后,他跟个熊似的绕着铃木园子转起了圈圈,一边转,一边啧啧有声的感叹,兴起了还要摸一摸下巴,做了很多品鉴思索的辅助动作。
  园子莫名其妙间遭神围观,只觉得自己仿佛一个被小学生参观的历史文物。
  五分钟后,大黑天可能是看够了,就很费解。
  “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他瞥了惠比寿一眼:“值得你付出那么多吗?”
  园子听了前半句,下意识一摸脸,“我觉得我长得挺好的啊……”
  五官端正油光水滑的。
  惠比寿并没有回答大黑天的问题,反而因为意外get到了园子茫然的点,抬手去摸她的头发,摸了两下勾掉了人家一只维持发型的透明卡子,很不熟练的夸奖说:“是很好看的。”
  青年说的面无表情,但语气却十分笃定,平淡的像是在重复一条人尽皆知的真理。
  园子险些被夸的当场膨胀。
  那边厢,大国主看着眼前这两个呆逼,瞬间做出了牙疼的表情,整个人酸的十分惟妙惟肖。
  =====
  高天原的深处,倒还是很有神话美感的,惠比寿住的地方还挺大,千八百米绝对是有的,不过不知怎么的好像绕着些散不去的雾,显得建筑整体都阴沉沉的。
  按照他出门身边跟是个黑西装的架势,园子本以为宅邸里会有很多工作的神器,但事实上,她被拉着走了一路,也没碰见过几个喘气的。
  目的地是三楼尽头的某间和室,惠比寿虽然穿着西式的三件套,但站在这里倒不显违和,园子眼睁睁看着他来开门扉,露出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来。
  说是空荡荡其实也并不合适。
  屋子尽头的高大屏风前,还竖着一面架子,而架子上,正挂着一件衣服。
  底子是很浅的粉色,具体是什么材质的园子一时也看不出来,但自下往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花纹,明明是素淡的颜色,却硬生生整出了一种艳丽的招摇,但花纹的布局却很合宜,让神色的屏风底一衬,反而像是一副精心绘制的铂画。
  园子:……
  园子:“哇哦。”
  “给我的吗?”
  惠比寿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婚服。”
  话音一落,这间原本飘逸美丽的衣服在园子眼里,顿时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她的表情谈不上苦大仇深,但明显和“惊喜高兴”不搭边,惠比寿几乎是局促的蜷了蜷手指头,然后将手搭上她的肩膀,问:“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不喜欢……”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自己现在的心情,园子觉得【大恩无以为报】是个还算贴切的说法。
  ——因为觉得“无以为报”,所以连“恩”都受的和吃苦汤药一样。
  但是这话没法直说。
  然而惠比寿不知道理解了些什么,脱去风衣只穿了马甲的隽秀青年上前两步,在原本是墙的地方摸索了两下,园子才发现这墙体里面还隐藏了个柜子。
  惠比寿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本身就不擅长这种事情,拉个柜子门,拉的还挺辛苦。
  随着吱呀的声音慢慢消失,那墙体里头还立着另外一个架子。
  架子上也挂着一件衣服。
  不同的是,这件用了很亮的鹅黄色做底,绣满了一丛一丛的芍药花,边沿镶了一圈金线,看着就觉得一股珠光宝气扑面而来。
  园子先是感叹的“哇”了一声,然后发现了重点。
  “这架子……是不是比外头那个小?”
  惠比寿先生摸上布料的手顿了顿,说:“这是你十四岁的尺寸。”
  园子刚想问为什么是十四岁,突然想到:她就是十四岁开始大规模相亲的,她当时的第一个对象,是十五岁的西门总二郎。
  于是她被漂亮衣服勾的冒泡泡的少女心,瞬间就熄了一半。
  哇撒,突然觉得更沉重了是怎么回事?
  惠比寿大概不太能理解她盯着衣服发呆时的心理活动,只解释说:“外面那件是这几天赶着时间新作的,如果你还是喜欢这一款,还有时间可以重新做一件的。”
  园子心说工艺什么的暂且不提,这衣服的原材料来路可能比较玄幻倒是真的,但就是太贵重——不止贵重,这个保管方式和珍惜程度也很让人压力山大啊喂!
  铃木小姐是真心实意的在费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青年有些茫然的回头,懵懵的“唉?”了一声。
  园子注视着他眼下遮不去的青黑,重复道:“你到底是怎么看上我的?就因为答应过我母亲的一句话吗?”
  ——连相处都没有相处过,怎么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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