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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信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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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涉堕入某刻的炙热。
  没有人来找过她,她也没有去找过任何人。
  倦鸟不知春归。
  听海风擦身过,眼里白浪正涌过,她坐在公路上狂奔的大卡车里围绕着她的是不知名的蔬菜,各种各样的水果气味萦绕着说不出的安心。沿海公路的海风不断袭来,她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寂寥,未必天天要燃烧。
  麦克斯不愿意承认之所以将自己放逐到这样遥远的国度,只是为了忘记扎根在脑海里的某个映像,无论是谁哪怕是最信任的自己都未曾愿意直面这一件事。
  真懦弱,她不得不承认。
  霍华德已经从心头割舍开去,成为历史人物,只是个被牵挂的人了,爱和恨都消弭。现在涌上心头被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只有凯厄斯,也只能是他。
  他们不会再见面的了,她是如此的不确信这件事。
  太快了,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卡车摇摇晃晃地停在了山路前半程中,天与地霎时间暗下来,汹涌的云和浪搅合在一起,狂风呼喊着席卷了全部的声息,刚刚还是晴天的海岸顿时变得难以捉摸起来,是海啸!司机惊呼的声音在耳后响起,他跳下车拼了命开始往山上跑。
  麦克斯也跳下车,定定地看着连天的海浪兜头而下,恐惧在脑海里放大到最后竟然让她木木的不知抵挡,她没有求生的本能似的,如此消极地承接命运,真不是她的作风。
  湿热的海水包裹她,漩涡淹没麦克斯全部意识,视线里只有一道深蓝色的光芒闪耀着,手指无力地摊开……

  Chapter 53

  海水特有的咸腥味霎时涌入她的喉咙里,整个世界都在翻涌,她一个人在怒浪中飘摇,可怖的影像不断浮现,蓝白色的充斥着她目之所及,来不及了吧,她终将要被这一场灾难所吞没了。
  说好不再离开亚平宁的凯厄斯再次食言。
  那天他只是在经过某家杂货店时瞥了一眼电视新闻,恰好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伤患名单里,他以为他会熟视无睹,他以为他会风平浪静,却不曾料到那瞬间久未有过动弹的心脏似乎再度复苏。
  他掉过头到服饰店去换了身休闲服,并从医科大带走一本毕业证,也不管天气如何恶劣立即动身前往事发地点。
  一刻钟都不能等,他现在就要见到她。
  凯厄斯赶到H国时海啸的暴虐余韵依旧在那片土地上萦绕不曾消散,满目疮痍,人类何其脆弱而多灾多难。他没有在空地上作过多的停留,在这个渺小得地图都无法辨清的小岛国上,居民并不多所以找人并不困难。
  很快他就在医院里找到麦克斯,在看到她完好无缺的那一霎凯厄斯总算镇定下来,他没有时间去反思自己的失控,因为医生和护士已经冲进病房……
  他看着麦克斯从床上坐起来,挣扎着要扯掉身上的仪器,原本的及腰卷发已经剪到齐肩处,不久前尚且健康的脸色现时又灰白起来,最让他无所适从的是她的眼睛。
  那双总用冷酷眼神望向他的眼睛,像是碎裂的灯光总可以让他愤怒,现在无迹可寻了,眼睛失去了它原本的色彩,凯厄斯的隐形眼镜早已被毒液侵蚀掉,额角隐隐凸起,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怒气从何而来。
  现在他需要冷静,他克制住对自己的愤怒,背过身离开医院。
  是夜,医院大楼已经彻底陷入静谧中去,凯厄斯从窗户跳入麦克斯所在的病房里,出色的视力让他没有造成任何声响就找到麦克斯的位置,在夜色中凝视她的睡颜竟像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他苍白的手指落在她棕色的短发上,未敢过多触及。
  风卷起窗帘,翻飞间月光落入他的瞳孔里,夜凉如水,凯厄斯低下头抱起麦克斯,大概是失明和死里逃生,她所特有的警惕仿似消失了一般。
  这样也好,他叹道。
  凯厄斯在抵达H国之前就让凯瑟琳在法国某个小镇上购下一家疗养院,并且组建了一支专业的私人医疗团队,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复制H国医院的模式,假若让麦克斯继续呆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外,阿罗一定会找到她。
  凯厄斯和阿罗生活多时,他知道怎么样防备他。
  而且凯瑟琳不会拒绝他,哪怕再出色的说谎者,她的眼神骗不过他,他活的时间太长了,比阿罗还要久。
  从H国到法国有一段距离,在离开医院之后凯厄斯给麦克斯注丨射镇静剂,适量地让她沉睡直至到达法国。
  凯瑟琳给凯厄斯留了言,说是怕亚力克有所怀疑就先离开,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他低下头去看她恬静的睡颜,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下巴渐渐靠近将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飞机舷窗外的夕阳落在两人身上如同油画里生离死别的恋人一般,他所有的意志都无法抵挡她的入侵,事到如今缴械投降反而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
  凯厄斯的唇离开了麦克斯,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帮她掖了掖被角,别过身去继续翻看医疗书,长达11个小时的飞行对于他来说没有太大困难,困难的是抵达疗养院之后该怎么样令麦克斯接受自己已经失明的事实。
  麦克斯醒来时月色正浓,她可以感受得到月光落在眼睛上的温度,可以听得到仪器运作的声音,但是她看不到了,一丝光亮都没有,摸索着下床毫无方向感地要找到出口,整座医院像是空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
  但这安静只持续了半分钟,很快护士和医生拦住了她。麦克斯清说:“请让一下,我要办理出院手续。”
  “这位病人对不起,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出院,请回到你的病房。”是把甜糯的女声,麦克斯皱眉不悦的神色清楚明白地写在脸上,“我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出院?给我个理由,我到底哪里不适合。”
  有人从背后走向她,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情感:“本院不允许没有监护的病人离开,而且,你连准确的身份都无法告知我们。”
  在麦克斯正前方的一个护士在嘴里念叨了一句“院长好”,她才转过身去,大概是眼前一片黑暗才让这熟悉的错觉越发加深,甚是令她感觉到烦躁。“我的身份证在海啸中遗失,难道警察没有告诉你们吗?”
  “所以,在警局替你重新补办身份证之前,你必须留在医院。”对方一点松动都没有,坚决要留下她,麦克斯凝眉她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可留下并非她所愿,如若被沃尔图里的人寻到此处……
  就在麦克斯踌躇万分时,凯厄斯已极不耐烦走上前俯下身将她扛起,麦克斯惊呼出声双手锤在凯厄斯身上,却发现对方的背部和钢筋水泥没有分别,拳头生疼而他却不发一声,这让麦克斯疑惑不已停下手来。
  眼见她安静下来凯厄斯危险的眸子眯了起来,大抵是他身上有什么破绽被识穿?他微微靠近她,冰凉的手指摸上她的眼角,她眼底里似有雾气,清澈的眼神里却是漆黑一片,与他饥饿时的黑眸并没有什么不同。心下蓦然一痛,他敛眉沉默,说:“好好休息。”
  才直起身衣袖又被那人扯住,只听得她说:“是不是只要我的监护人出现,我就可以走。”
  “嗯,你不愿意治好你的眼睛?”他灼灼的眼神落在她垂下的睫毛上,麦克斯似乎感受到他凝视的瞳仁,有些不自在,回道:“这并不是顶要紧的事,我只是不愿意呆在医院里头。”
  “医院,对你来说,会是最安全的选择,希望你能够清楚明白。”清楚明白,为什么我要把你留在医院,为什么我要将你放在身边。

  Chapter 54

  “这不是顶要紧的事,我只是不愿意呆在医院里头。”这句话在看到麦克斯蜷缩在被子里时浮现在凯厄斯的脑海,他银色的长发绑在脑后,衬衣的领子被熨得平平整整,利落的大白褂在夜风里微微抖动,月光洒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他将目光从那个女人身上移开,落在地面上。
  连呼吸声都是微弱的,在她沉睡的时候,凯厄斯用手指捻起被角拉到麦克斯下巴处,直起身正要离去时她蓦地张开了眼睛,他屏住呼吸凝视她那没有神采的眼睛。
  她醒来时睁开眼睛的瞬间才记起自己睁眼闭眼已经没分别,空气里似乎残存着海啸的余温,她是怎样从这场灾难幸存下来的说实话她并不知道,就连劫后余生的场景她都无法一一追叙。
  伴随视力的失去,她的知觉也变得迟钝起来,没有从前的警觉哪怕时常在夜里突然醒来,那也不过是因为噩梦,而不是有所警惕,是接受这样的余生当个无知无觉的废人,还是积极治疗像是永动机那样不知疲倦?
  真不好意思,她疲倦了,继续从前东游西荡的生活对她来说像是消耗生命一样,如果可以她想到热带国度去生活,远离那些冰冻的生物体。
  麦克斯闭起眼睛,凯厄斯松了一口气,手指落在她脸颊的上方隔着空气像是触碰到般,看到现在的她就好比有一把刀从他的喉头往下割到心口上去伤患处还呼呼地刮着冷风,他生怕凝神间还会听到来自己身体里叫嚣着的欲念——转换她。
  他已然是动心了,在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或许他是知道的却又故意忽略掉了。也许是在沃尔图里第一次正面交锋时,她穿军绿色衬衣手持银色长刀一脸讥笑和轻蔑,比起在巴里雨夜相对时多了几分戾气。
  之后寡不敌众的她自然被他带回了城堡去囚禁起来,他总有那么的理由去折磨她,如今想来难怪会被她说是幼稚,凯厄斯蹲下身去终是握住了她的手腕,指尖是她微热的体温有着人类独有的香气,又或者是她身上独有的味道。头一回,他对他们之间近如咫尺却差之千里的距离而觉得无能为力。
  许是他冰凉的体温惊醒了熟睡中的麦克斯,她又再度睁开惺忪的眼睛,迎接她的只有满室的黑暗,她喃喃地自言自语:“……凯厄斯?”过了会儿又道,“怎么可能会是他……”
  殊不知短短几个字,对身侧的凯厄斯来说就像是从前他爱不释手的诗集里最为精妙叫他目眩神迷的句子般,他握住她的手指禁不住用力,原来不仅仅是他一个在兀自纠结,原来她亦是如此。
  他心口似有一把烈烈的火在滚烫燃烧着,他松开手指撩开遮住她脸颊的头发,轻柔地吻了她的额头:“Buona notte Cara!”
  凯厄斯离开病房时走路像有风一样,他嘴角的笑像是从酒杯中溢出的香气,怎么都遮盖不住。
  H国一直都是阴天,麦克斯百无聊赖地坐在阳台的凳子上等待医生的例行检查,空气里有海风的味道,可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这家医院实在有些过于安静发生这样大的灾情可她附近连一个病友都碰不着。每每检查都不需要排队,总有那么多的医护人员对她嘘寒问暖,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温情脉脉?
  凯厄斯率领医疗团队走近麦克斯时看到的是她正呆呆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离开小镇去处理公务已经有些时日,多日不见她又清减不少,宽大的病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听到声音她迟疑地转过头去:“里昂?”凯厄斯不止一次厌恶从她口中轻轻喊出的这个名字,偏偏这个是他那本该死的证书上写的名字,他深吸了口气继续扮演一个资深的眼科主任。
  尽管这个医生一直以来都刻意地扮作温柔,可她分明从他的气息里听到熟悉的不耐烦和怒意,那个人的名字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再提。
  凯厄斯走到她身后推过轮椅:“天气转凉,你不该随意到阳台去。”
  “作为一个眼科主任,你管得也太宽了。还是说病人太少,你闲得慌?”本是一句玩笑,凯厄斯却从中听出少许怀疑来,他推着轮椅一直往仪器室走,轮子发出的声响在空荡荡的楼层里犹显得古怪。
  或许他该将这个医院对小镇开放才好,人来人往才可以消除麦克斯的怀疑,但转念一想,那样多的人类在他的领地来来去去……万一把持不住食欲该如何是好。
  经过血库时,他的眼神平静下来……
  全然不知身后心思的麦克斯撑着脑袋,失去视力后对风向敏感起来,眼皮就好像有人在呼气一般平和的心境,呆在医院的日子和她以前动荡不安的生活隔开来,她有很多时间去思考自己到底想过些什么生活。
  思及于此她不禁笑起来,无论现在她想要什么生活都得不到了。
  到了检查的地方,凯厄斯将轮椅停好弯下腰来抱起麦克斯,她现在轻得不像话,凯厄斯凝视着她不悲不喜的样子压下心口不舒服的感觉,将她安置在椅子上戴上眼罩:“会有些痛。”
  “……没事。”她笑道,这和以前那些痛根本算不上什么。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凯厄斯可以开始,怎么说呢,现在她对康复这件事是完全不抱希望,在她被找到之前该吃吃该喝喝。常规检查之后没多久她又陷入昏睡中去,安排人手照顾她之后,凯厄斯便着手开放医院的事情。
  他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瞒着沃尔图里,自己一个人亲力亲为,他已经不知道除了这样之外还能给她什么,他既想要她康复,又想要这样天长地久地守下去,也许有一天,是啊,也许有那么一天呢。
  这个叫里昂的医生有点怪,麦克斯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大抵那些高智商的生物都会有些与别不同,她要理解。就好比此刻他在旁监督她学习导盲棍的使用,明明凯莉护士都赞赏她可以灵活地使用了,偏偏这个医生却在此诸多挑剔。
  她使了个坏心眼,握住导盲棍虚虚地在半空中晃了一下,照常理来说她应该可以摔在地上然后假装疲惫躲过这次课程的,却不料她的如意算盘还没敲到一半,她下跌的轨迹被他半路拦截下。不过是几秒的时间,他就从后把自己拥在怀内,气急败坏磨牙的声音犹在耳边,微凉的手指握住了她拿着棍子的手,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
  她的头发就挨在他的脖子上,慌乱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肌肤上,凯厄斯忍下想要吼她刚刚漫不经心的冲动,对麦克斯说:“小心。”

  Chapter 55

  “我已经很小心了。”
  可语气分明是在挪揄他,凯厄斯凝神望向她,她的眼睛已经没有神采不知为何却还会发光,就好像只要他愿意,只要他愿意,触手可摘星光。他的叹息声落到麦克斯的耳朵上,她笑着问:“医生,你是在可惜我的眼睛吗?”
  他侧耳倾听,听她听不到的海风声,他可以说可惜吗?他可以说痛恨吗?他可惜的是再也不能和她对视,让她看到他瞳孔里炙热的灵魂,而非一个不老不是的顽石。他痛恨的是自己只能以这样无关紧要的身份和她对话,如非那万恶的灾难即便是天涯相去千万里,但只要她平安喜乐……分离又算得上是什么?
  尽管现在他可以将她切切实实抱在怀内,可以清清楚楚听到她呼吸时的声音,可以站在她身边而不是以敌人的身份,他还是觉得遗憾,遗憾她再也看不到她喜欢的世界。他全然是没有了自我,在这场名叫“爱情”的战役后,他好不容易,他身不由己。
  “哈,果然是在可惜,需要我安慰你吗?”这可恶的家伙,明明就不是惋惜的语气,偏偏要说这样的话来激怒他。
  凯厄斯沉下胸口那道闷气,伸手握住她的皓腕,“学好这个,我就带你到外面走走,怎么样?”
  麦克斯兴致缺缺:“噢,这样啊。”
  你以前不是巴不得到外面去吗?他没有问出口,只是凝重地看向她被自己握住的手,白色的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辨,比起从前她的体重增加了不少,可见被他这样养在这个医院里她并非像是在沃尔图里时那样忧心忡忡和寝食难安。
  这个可以算是安慰吗?
  房间里的窗被打开,南方的风缱绻柔和,白色的纱帘被卷起在半空中发出“啪啪”的声响,她侧着耳朵听那声音嘴角微微弯起,眼角眉梢都是安心平和的味道。
  麦克斯的短发被风吹着朝后打在凯厄斯的下巴上,如果他的手心还能够出汗,他想一定是因为这个场景。
  她一直都很聪明,凯厄斯心想道,他一直也是知道的。
  凯厄斯如约带麦克斯出去,第一次踏出医院的范围。
  来到Chassignolles的第二天,凯厄斯就派底下的人去和这个小镇的所有者洽谈,不久后便购下这个小镇。镇上的居民并不多,这里有长眠的绿色火山和绵延不息的弯曲河流,并且有12世纪修建的罗马式教堂,综合各方面都是他所喜好的。
  只是现在他该怎么解释明明是在H国,天气却是法国的晴朗?就在凯厄斯兀自沉思之时,麦克斯拄着导盲棍从车上走了下来:“里昂医生,原来你喜欢开老爷车啊?”
  糟糕,凯厄斯在心底叫道,他紧张地望着麦克斯深怕她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来,开最喜欢的车载最喜欢的人,却忘了他现在的身份,一个叫里昂的医生,年轻的眼科主任怎么会开一架年纪比自己还老的车?
  没想到麦克斯只是笑:“看来你爸爸一定是个有钱人。”
  凯厄斯想起数千年前那张苍老年迈的脸,默默地“嗯”了声,又听得她继续说道:“不要被他发现你开了他的车。”
  “那么……我从未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他们?”凯厄斯走近几步试探性地问道。
  麦克斯的眼睛循着他的音源“望”了过来,她眼睛的颜色在阳光的折射下成了蜂蜜一般粘稠的棕黄色,她“看”着他许久后才开口说:“他们死于战争。”
  原本很好的出游气氛因这个问题而变得凝重起来,穿着棒球服的凯厄斯站在麦克斯身侧,他戴着鸭舌帽还有手套,将所有皮肤都掩盖在衣物里,所幸他选了这样安静的小镇几乎不会有人会出现且发觉到他的不同。
  “你在不开心。”麦克斯说,“可千万别因为是我,”她朝凯厄斯的方向走了几步,全然不觉自己已经让后者大为紧张,她稳稳地站住,“我自小就是一个人,并没有因为……”凯厄斯将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我知道的。”
  麦克斯感觉自己就像吻在了一块冰上,她将他的手指从自己的唇上拿下来:“你知道什么啊,里昂医生你是要攻读心里博士的学位么?”
  凯厄斯说完自己的话后,眼睛带笑地别过脸去,“爱信不信。”
  起风了,凯厄斯开车载麦克斯回医院,老爷车的性能毫不逊色市面上任何一辆车,麦克斯十分惋惜地感叹道:“真想开这辆车带你去兜风,要知道,我的车技可是很赞。”
  “会有机会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你一定不愿意我坐在副驾驶座上。
  在学习使用导盲棍之后,凯厄斯就十分想让麦克斯将盲文也一并学习,只是她一直找借口躲避和自己的单独会面,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学。
  在他想来,则是希望她能够适应失去视力的生活,哪怕没有他也可以生活。他根本不知道这样偷盗而来的时间究竟尽头会在何时到来,他只想争分夺秒,无奈她根本不知情。
  直到某天他再也按捺不住脾气,直接捉起麦克斯放到轮椅上推到课室去,这下子一直以来脾气相当不错的麦克斯也火大了,连续喊了几次“停车”都无法让身后的人冷静时,麦克斯直接从轮椅上滚下,扶着墙壁站起身她敏锐地发现这个医生朝自己俯冲而来的感觉似曾相识,她躲过他的触碰,抬起头脸色凌厉:“你到底是谁?!”
  凯厄斯停在她跟前,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他原本升腾起的怒气在她这句质疑里偃旗息鼓,他压下所有的声响,只是呆望她的脸,先前还是削尖的下巴如今已经略微圆润了点,她的嘴巴因为生气而抿起,鲜红如早间的玫瑰花瓣,他从前痛恨恶俗的浪漫,如今却想要将小镇所有花园里的玫瑰全都附送给她。
  欢欣与愤怒都要不动声色,他的喜悲随她而起,她轻轻松松就能够摸到他的命门。
  他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在这一刻抽离,他所有的说话都无从说起,只能这样看她自己摸索着墙壁离开。

  Chapter 56

  凯厄斯站在长长的走廊尽头,他那双总是掀起惊涛骇浪的眼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沉着冷静起来,可以让他动容的只有她,也只有她一个,可她总是轻轻一个摇头就可以全盘推翻他的所有。
  他抿起薄唇,将情绪克制好,或许他不该逼得太紧。
  可是时间已经不多,如果再拖下去,他怕会有意外。
  麦克斯摸索着回到自己的病房,整座医院陷入的沉默总算让她燃□□点警惕来,怎么会有这样安静的医院?就好像所有的医务人员围着她一个人转似的,尤其是那个古怪的眼科主任,好像认识她,知道她是谁一样。
  当他凌厉的气息迎面逼近时,她浑身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就好像当初面对凯厄斯或者别的什么吸血鬼时那样,她大概是被安稳平静的生活磨光了棱角,久未活动过的四肢禁锢在这躯壳里,遭受着所有的黑暗。
  她是怎么让自己变得如此可怜,孱弱到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轻易将她杀死,摸上自己的眼睛,哪有什么道理说过眼睛瞎了,就不能继续大杀四方?无端自身体里升腾起一股傲气来,她就不信没了这一双眼睛她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
  也许那个叫里昂的眼科主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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