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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信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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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6
凯厄斯坐在凯莉斯特的卧榻旁,手捧着一本厚重的书籍,他漫不经心地翻着,等待她的苏醒,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他疑惑地在记忆里去搜寻,曾经做过的那样?在他长如浩瀚星河般的生命中,真的发生过这样同类型的事件么?
耳朵灵敏的凯厄斯听到响动,抬起眼皮看了过去,那个躺在石床上如同瓷娃娃一般易碎的人类醒过来了,她原先就并非健康的唇色此刻更加苍白了,脆弱地吐纳气息,眼珠不安分地转动着,像是遇到什么噩梦。
他定定地望着她,下一秒,凯莉斯特醒了,她的眼神现实迷茫无措再到惊恐万分,凯厄斯看着她,得意极了,他咧开嘴恶狠狠地对她笑了笑。
这就对了,就是应该害怕他,臣服他,跟随他,而不是与他作对,忤逆他。
阴暗潮湿的石板透着阵阵冷飕飕的气息,盖在凯莉斯特的脸颊上,她艰难地别过脸去不敢看坐在自己身侧的这个男人的脸,他眼见自己醒过来之后便慢慢地合上手里厚重的大部头,那声响叫凯莉斯特的耳膜一阵鼓噪,心口里的那颗小心脏也跟着弹跳起来。
她怯生生地望过去,他眼底写满了不耐,鼓起勇气,她还是说了出口:“水。”
凯厄斯感受得到这体温的热度,他还以为那是人类惯常的温度呢,他想了想站起身去,手中的书籍被他稳妥地放回到书架上去,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壶倒出一杯,这场景,又是该死的熟悉。
他走到那个人类的边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透明水杯递到她的唇边,想起她还躺着,便微微俯低去搂起她的身子,滚烫的隔着半干的衣服他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她身体上的温度,他默不作声地瞟了她一眼,发现她那双泛着光泽的眼珠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他难得的温情莫不是给了这个人类以不可思议的情绪?
凯厄斯觉得这样子的他,于他自己而言,都是有点陌生的,于是他将杯沿放到她的唇边,挨得这么近,他都嗅到了她头发里脖子散发出来的香气,那么那么的诱人,叫他难以忍受,他突然发了狠将水往她身上灌……
失控的动作夹杂着这漠不关心的神态,他有些挫败于这个歌唱家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楚,当初他未遇上歌者时,曾这样讲过,那些被歌者迷惑得神魂颠倒的吸血鬼不会包括他,可是……
望着她近在尺咫,凝着雾气的大眼睛时,他忽地生出一股不忍来,不忍这么凶狠残暴地对待她,想要驯化她,叫她心甘情愿被自己转化,让她得到最好的一切,明白和他共同永生是一件多么美妙而幸运的事情。
他松开拿着水杯的手,玻璃渣四处散落砸在他的身上,凯厄斯俯身抱起凯莉斯特以免她被这玻璃所伤,他站到那石床上去,手里抱着的是她,他一低头便将自己的利齿毒牙放到对方身上去,她的皮肤在他嘴巴张开的一瞬间竖起寒毛来,他的耳朵捕捉到她嘴里想要发出的尖叫却因为生病而无法的响动,他恶趣味地笑了起来,眯着眼睛十分享受这种猎物在嘴边,并且势在必得的感觉。
很快这种惶恐没有持续多久,刚刚苏醒的人类,张开嘴,一腔孤勇地咬住了他的脖子,像是被猫挠了一下,凯厄斯顿时就炸毛,抬起埋在她脖颈处的头颅,死死地凝视她那双明明怕得要死,却又故作坚强地回视自己的眼睛。
像是想要从她眼里获得某个熟悉的影子,却不得要领的感觉,又笼罩在他眉头上。
这心软来得太快,他看着这个和他想要寻找的记忆没有丝毫关联的人类,突然没有了兴致。
这些天以来如此这般复杂叫人难以琢磨通透的情绪一直在折磨着凯厄斯的心灵,他无法叫自己安然地望着这个歌唱家在自己面前入睡,也无法叫自己不去思索到底他对这个歌唱家是以何种面目的情绪来对待。
她的面容娇弱得像是从前种在他自有城堡中的玫瑰花,尽管没有在阳光充足的时日里照看过,但是阴天细雨带风的天气里去照料也是十分的美艳,暗沉的天空底下,它是唯一的亮色。更别说这个人类在没有被病痛侵袭时脸颊那如同骄阳一样可口的红晕了,她头上的金发比他见过的那些女吸血鬼的发色还要有生命力,尽管她的神情大多时间看起来是那么的郁郁寡欢。
她昏睡的时间里他一边翻着书,一边打量她,他那些暴躁的心绪仿似不存在了一般。
可是当她苏醒,又像初初碰面时那样怯弱地看着他时,没来由一阵火气从心口往脑门窜。
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阿罗推门而入时望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一个坐在石床上环抱住自己瑟瑟发抖,脸上是凄切的神情,一个站在床沿指尖淌水,恼怒和心软交织在这个不成熟的弟弟脸上,阿罗没有叹息出声。
走近了他拿出绣着沃尔图里标志的手帕,将这姑娘手指上的清水抹掉,然后温柔又不失礼仪地握住了她的手,去读取那些信息,关于自己弟弟命定歌者的生平和此刻的心情,他看到一幅用色热烈,感情充沛的画作在自己面前徐徐铺展开来,和这个姑娘此刻平静中带着审视的提防神色不同,她的回忆里充满着让人向往的花香。
直觉告诉阿罗,这个歌者,将为他的弟弟带来完全不同的体验和生活,这对沃尔图里是有利无害的,他现在需要勘测她的天赋到底是什么,如果是和自己妹妹迪黛米那样只是给人带来好心情的话……
到底留还是不留?
凯厄斯接触到阿罗的神色时,又想起自己曾经在他面前大放厥词,说不会被歌者所牵绊,可真当这一切,当这个无法抵御的宿命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看着她,再看看他自己,好像很难再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她从今天起,要成为他的心魔了吗?
他预备让这个人类成为自己的心魔了吗?
凯厄斯没有告诉自己答案,但他的行动告诉了周遭的所有人,这个歌者,迟到了好几千的宿命,的的确确是他的心魔,至少也是放在心尖上的人。他给她请来最著名的医生给她看病,米兰城里最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为她量体裁衣,意大利最好的语言文学家教她说意大利语,这所有他为她而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拉紧彼此的距离。
大概是交谈时得知她是个爱好画画的学生,便将自己书房的某处作她的画室,这一切都瞒着凯莉斯特进行的,等到她痊愈之后,恢复健康之后才让她知道,让她沉醉在他编造的梦境里,在她身体条件允许的时候将她转换。
从未见一个如他一样的血族为自己的歌者百般忍耐,只为共同永生。
而凯厄斯兴许是因为一直孑然一身,孤寂百年,才会对这样横空出现的一个歌唱家上心吧,阿罗与马库斯曾这样交谈过关于他们兄弟凯厄斯的事情,但马库斯却是另一种说法,他认为凯厄斯在这个人类小姑娘身上找一样情绪。
“你看他看她时的眼神,充满了压抑,明明不是那么喜欢她却又硬是要将她留下,并以礼相待,他这样易怒的一个人,居然会有这样的耐心真是不多见。”
“他……我以为我们的兄弟凯厄斯所有的耐心都给了那个猎人了,我从亚力克的思想里读到,他啊,为了那个差点烧死他的人类做过多少费尽心机的蠢事情……”
马库斯忙不迭送地打断,这对他这个行动如老僧入定的血族来说,显得有些急迫,“我们说好不在这里谈论相关事宜的,阿罗。”
隔日,阿罗将一个吸血鬼请到了沃特拉城来,是他的忘年交,能够看出一个人类在转化为吸血鬼之后的天赋,两人已是多年不见,寒暄过后阿罗便领着此人到凯莉斯特的起居室——这里经过凯瑟琳的一番布置后充满了中世纪皇室公主闺房的那种甜腻与粉嫩。
阿罗很是满意,微笑对着正在照顾凯莉斯特的凯瑟琳阖首,而门边的亚力克则是微微地皱了眉头,环视了整个房间的装扮,再将视线定格在徐徐走向自己的凯瑟琳,她脸上得意的神色来不及收回来,便对上他的。
凯瑟琳自从凯厄斯重伤后才被调回到沃特拉城,此前一直都是在外执行阿罗下达的命令,大概是害怕她尚未彻底归顺于沃尔图里,所以执行的都是边角的碎料,并没有切中要害,就像是沃尔图里养着的一个闲人。
这一次回来却主动接下照顾一个住在沃尔图里人类的起居饮食,听任凯厄斯的差遣,这个间接造成她成为自己最不愿意成为的族类的血族。
亚力克看着她,觉得凯瑟琳浑身上下都是惹人怀疑的气息。
凯瑟琳目不斜视地绕过亚力克往前走,亚力克恭敬地对阿罗行告别礼,关上房门紧随其后。
她知他有话要说,于是故意往地下的监牢走。
顺着漆黑的、泛着寒气的楼梯道往下走,没有丝毫的光亮,铁锈的味道到处都是,凯瑟琳鼻尖很尽责地将这些味道找到,然后让她对曾经被囚禁于此的记忆更加无法忘怀。她的眸色暗了暗,再回首时,亚力克已经将她往墙上压去,轻易地将她禁锢在他的胸膛之间。
他亦是灼灼的眸色,洁白的牙齿和嫣红的唇瓣,凯瑟琳直直地盯着他看,没有一点的松动,她的沉默像是一把剪刀轻易拆穿他维持的平静,他龇牙咧嘴,语气讽刺:“凯瑟琳,你这次回来,看来不会轻易离开了啊!”
“亚力克,”凯瑟琳却是没有在意他口气里的讽刺,“你说过我是你的歌者,你命定的,不可抵抗的宿命。对不?”
亚力克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她继续说:“既然是这样,我很好奇,到底凯厄斯会为了他的歌唱家做到哪一步,而你口中所谓的宿命,到底值多少分量。”凯瑟琳咧开嘴笑了,“我就看看,你们这些没有弱点的血族,为了一个人类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我等着凯厄斯转换那个住在房间里的那个人类,我等着看,看她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我。”
说完凯瑟琳推开亚力克抬脚变要走,才不过一步,亚力克便伸手将她纳入怀里,他的胸膛和她的背一样的坚不可摧,“凯瑟琳,你从来就不是谁的第一个,你是我的唯一。”
“谢谢好意,我并不需要。”
我唯一要的,不过是你们这些早该下地狱的家伙,万劫不复而已。
Chapter 67
阿罗与他的忘年交离开凯莉斯特的房间之后,凯厄斯才进来探望凯莉斯特,他给她带来一支外头长的花,暗蓝色的花瓣上沾着欲滴未滴的雨点,沁出淡淡的香气袭向鼻尖,凯莉斯特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她见到他手里的蓝色妖姬时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果然,这是个所有女人都不会拒绝的恶俗浪漫行动,哪怕此刻他面前这个根本还未能称为女人的小姑娘。
凯厄斯难得心情好,嘴角噙着一抹笑,坐到她身边去,先是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再是给她掖好被角,他眸色如水般潺潺流着。凯莉斯特惊诧于他眼底随手可捕捉的温柔,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总觉得这一切只是个梦,只要睡一觉,醒来蕾妮斯梅又会给自己编辫子,卡伦一家带她到郊外去野营……
凯莉斯特睁眼闭眼间看得到的全是凯厄斯那张苍白如画纸的面孔,他和她对视,极其深刻认真地凝视她的瞳孔,叫她心下一阵收缩,呼吸加快,脸颊绯红,“你别这样看我。”
“嗯?我怎么看你了?”凯厄斯不知道他下意识的询问,更是让凯莉斯特羞窘到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凯莉斯特苦恼地咬住下唇,凯厄斯下意识笑着抬手放到她的下巴处,轻轻制止了她牙齿对下唇的摧残。
她含羞带怯的眼神触及他干干净净的眸子时,时间一下子胶着。
凯厄斯并没有察觉自己的歌唱家对他已然有所改观,他移开眼睛,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失陪。”
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杯滚烫的热汤,放在桌子上,“你今天还未进食吧?”那碗热汤冒着热气,散发出来的食物香味盖过了那鲜花的味道,她坐起身,凯厄斯将枕头垫在她的背后:“谢谢。”
凯厄斯坐下来拿起碗的动作一气呵成,听到她的道谢时微微一愣,他想不出回答干脆闭口不言,舀起汤递到她嘴边,还没能自如进食的凯莉斯特顺从地张开嘴巴,咽下那味道咸味的汤,热辣辣的从喉头一路暖到胃里。
他眸色沉沉,想不起这一出为何牵扯出那么多熟悉的感觉,就只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因为食物而变得红润起来,热汤的热气将她的眼眸蕴染上水雾,看起来越发脆弱可亲。他机械地重复这些动作,直到凯莉斯特一脸为难地提出拒绝:“我饱了。”那副泪光敛艳的模样,带着她那个年纪人类少女特有的娇憨,凯厄斯看着她,总觉得有股怒气从哪里冒了起来。
却被他硬生生地忍了下去,像是哄猫:“再多喝一点,嗯。”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凯莉斯特听得耳朵发烫,招架不住,认命地张开嘴再喝了一口:“最后一口。”
凯厄斯守诺地不再给凯莉斯特喂食,放下碗,拿出一张毯子问:“要参观一下吗?”
凯莉斯特没想到他会提出带她参观沃尔图里的建议,像是噎到了似的,凯厄斯见她眼底有犹豫之色,正要转话题之际,她倒是拉住了他衣袖说:“如果不麻烦的话。”
凯厄斯张开毯子将凯莉斯特裹近毯子里,抱在胸前往外走,拐角处还没走到凯瑟琳已经推了一辆轮椅等在那,她一脸和煦的笑意在这本就阴沉的阁楼里显得有些突兀,凯厄斯狐疑被怀里凯莉斯特欣喜的目光所解开,也许才成为吸血鬼两年不到的凯瑟琳在同情她曾经的同类。
凯莉斯特高兴地坐到这个电动轮椅上,看着凯厄斯像是在说,你看不需要你抱我,我自己可以自由行动。
自由,这个可笑的人类还要在他面前证明什么自主行动?
在这里,在他的可控范围内,她有什么自由可说?
刚刚还好着的人,现在脸上是风雨欲来的神色,凯莉斯特小心翼翼地打量凯厄斯,生怕自己一个惹他不高兴小命不保,她情绪低落地看着铺着厚厚地毯的地面,上面勾勒着繁杂的花纹,那花纹像是从哪个古老的朝代穿越而来,带着浓浓旧日阴郁气息,就像站在自己里面的这个古老贵族。
她爱听流行曲,他爱听古典弦乐,她和他从族类到喜好都不是一个频道上的。
这个认知不知为何突然跳了出来,让她觉得心烦意乱,索性也学这个人板着面孔不说话。凯厄斯生够闷气后,才低下头去看凯莉斯特,却不想她看着地板上的地毯默默掉着眼泪,这个人类!
他蓦地推着轮椅朝前走去,一直到有窗口的地方,不知何时外头下起了瓢泼的大雨,像是一桶又一桶的水朝这块玻璃泼来,淋得它模糊不清,凯厄斯凝视着窗外,凯莉斯特泪眼朦胧地想要从这块在这个沃尔图里显得格格不入的玻璃窗,去看看此刻凯厄斯脸上的表情。
然而,太模糊了,什么也看不到。
之听到他用含糊不清的语气说着一句话,细细去听才辨认出,他说:“这块玻璃是什么时候装在这里的?”
凯瑟琳的出现并没有声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凯厄斯和凯莉斯特都没有发现她的到来。这对凯厄斯来说有点冲击,他什么时候退化到这样无知无觉,看着凯莉斯特的发顶不禁有些恼怒。
凯瑟琳摊开一张更厚的毛毯放到凯莉斯特的腿上,凯莉斯特感觉得出这个女吸血鬼并不爱说话,但是对自己的照顾很是周到,于是她轻声对她道谢。
“你出现得太勤快了,凯瑟琳。”凯厄斯是首领之一,他那双铺陈着血色残阳的眼眸对上凯瑟琳漆黑的眼眸,“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必再主动出现。”
这个凯厄斯总让凯瑟琳觉得太过温柔了,丝毫残丨暴的踪迹都不再有,她可没有忘记当初麦克斯被他囚丨禁在沃尔图里时,他做过的那些事情,新仇旧恨她都一并记着呢。
但是不好表露出来,凯瑟琳恭敬地答应然后退下,在凯厄斯没有察觉的角度对上凯莉斯特的眼神,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来,她在赌,在赌这个人类是个心软的、温柔善良的、惜命的小姑娘。
这样,她的计划会进行得更加顺利些。
凯莉斯特目送那个一直给自己帮助却从不开口索要感谢的女吸血鬼离开,然后抬眸对上凯厄斯:“你太多疑,太不礼貌了!”
凯厄斯像个被踩到尾巴的猫,又像个只差点火的炸药,他瞪着凯莉斯特,“呵!”他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第一句该说什么,他像是在等着这一刻,等着温顺的小兔被自己逼急了跳起来要反抗,却不料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就能叫她反抗自己!
要知道,吸血鬼漆黑的瞳孔背后所代表的是饥饿,“你是我的,我怎么会让别人来将你享用?”凯厄斯对着她说,“等你像我一样,你就会知道,刚刚她的眼神代表的是什么?”
“她不会伤害我的!”
“你凭什么那么笃定?”凯厄斯的手指落到了凯莉斯特的脖颈上,只要他轻轻用力,这个脆弱得像是桔梗花的人类少女就会死在他冰凉的手指,慢慢失去此刻温热的体温,“凭什么那么笃定?”
他吐气如兰,眼神炙热得快要把凯莉斯特融化掉,她望着他绝美的容颜,听着他像是带毒的迷药般叫人沉醉的声线,谁说造物者是公平的?祂给了这一群行尸走肉一副好皮囊,得天独厚的天赋,强健的体魄。
而人类则是脆弱的,易碎的,到一定的年份就要死去的。
凯莉斯特忘记了,吸血鬼是被造物者舍弃的一族,不老不死,时光的流逝忘记的一类。
“我相信她。”
“不过几面之缘的凯瑟琳,你就这么轻易地信任她,你真是愚蠢得可笑。”
“那你呢?”凯莉斯特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把我带到这里来,每天在我身边说着颠三倒四的话,到底是谁更愚蠢得可笑?”
凯厄斯并没有像凯莉斯特预料的那样暴怒,他咧开嘴,又是那种充满恶意的笑容,眼底冷成一片海,“我在企图迷惑你,让你心甘情愿被我转化。你不是看起来坚韧得不可改变吗?我在赌。”
“我不会的,我说过我不愿意。”
“你会愿意的,我会让所有反对的人闭嘴,包括你。”
说完,凯厄斯不给她和自己争执的机会,推着轮椅把凯莉斯特送回她自己的房间里,望着那间被布置成巴洛克时期的甜腻风格时,凯厄斯心下生出一股抵触来,可这样的风格的确很适合凯莉斯特给他的感觉。
他将轮椅带出她的房间,握住轮椅手柄时,那股莫名其妙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熟悉感觉又像一双手,捉住了他的心脏,他站在凯莉斯特卧室的房门外,他自己书房的旁边,像是快要从这坚固的地板堕下去一般,虚空又无助。
他觉得这一刻,呼吸变得艰难起来,而他是不需要呼吸的血族。
——
离开福克斯的麦克斯与雅各布往热带去,因为雅各布的特殊体质,麦克斯认为他们暂时还不能适应与欧洲和美洲那些血族的搏斗,决定带他从亚洲那边开始狩猎,顺便让彼此配合出默契来。
带着雅各布比以往那些男搭档都要好用,体力好跑不死,常年在野外生活,更是锻炼了他一身的生存本领,跟着他麦克斯一点都不怕自己会被饿死。
她现在觉得颠沛流离对她而言是最好的安稳。
Chapter 68
如果可以,麦克斯是不愿意再回到欧洲来的。
她与雅各布在赤道呆了整整半年,遇到的血族屈指可数,可这屈指可数里多得是穷凶极恶的流浪者,他们痛恨阳光所以常年呆在那常年暴雨的地区,凭借雅各布出色的野外作战能力,他和她为那个地区的人类消灭了不少的潜在的危险。
大雨倾盆的夜里,雅各布驾驶一辆越野车在森林的路径里穿行,他要到市里去接麦克斯,她今天到市区去采购。离开森林,外头是开阔的丝绒一般蓝的夜空,他抬起头来看,没有高大树木遮挡的视线,他看到路灯在公路的两边依次排开,照亮冷冷清清的大马路,这与福克斯很不同。
他控制好自己的思绪不要去回想旧日回忆的山丘,这是他全新的生活,无需理会所谓的条约,跟着麦克斯一起去狩猎那些以食用人类血液为生的血族,他感觉自己自内而外迸发出越来越多的活力,这是和从前不一样的雅各布,他跟自己说。
然而在森林那条马路与市区马路的接壤处,他见到了麦克斯坐在地上,半张脸全是血,对面站着一个少年,两只手垂下来,一动不动地盯着坐在地下的麦克斯看,雅各布顾不上把车停好,熄了火就跑下来。
少年有一双干净纯澈如水的眼睛,他凝视着雅各布,疑惑地看着他担忧地询问地上受伤的女人,他抬起手来看,上面是风干了血迹,可是关于那些伤害别人的记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才会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麦克斯看。
雅各布看向这个一脸无知无畏的少年,他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栗色的短发,狭长的丹凤眼和嫣红的薄唇,睫毛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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