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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信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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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奥科·克里斯特·比利斯,出生于意大利佛罗伦萨,母亲是一名中学教师,外公是一个鞋匠,我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他顿了顿,抬起眼皮看向阿罗身后表情冷漠如常的马库斯,“不过现在我见到了。”
  奥科那双眼睛的眼型像极了马库斯,不同的是奥科眼睛纯澈如鹿,脸颊透着红润的光泽,唇色嫣红,他兄弟马库斯的孩子,真俊。
  奥科盯着面前的大人,企图去记住他的样子,却发现是徒劳,他现在很想跟麦克斯待在一块,他不想又间歇性失忆,忘记要杀死父亲为母亲报仇的事。
  阿罗伸出来的手还在半空中,两个人僵持了许久,奥科才慢吞吞的伸出手去,但很快又缩了回来,“不行,我要见麦克斯。”
  “哈哈,没关系,我总有办法握到的。”阿罗难得很有耐心,吩咐亚力克将奥科带下去休息。
  麦克斯,他怎么可能还会让她轻易离开牢笼。
  “我亲爱的兄弟,”阿罗站定在马库斯身前,“现在,你愿意告诉我所有前因后果,以及如何处置这个孩子了吗?”
  “现在修补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还来得及吗?”
  *
  他在暗处,凝神屏息望向那人,她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盘腿静坐,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熠熠发光,先前他是要在凯莉斯特身边才能看到有关于她的记忆,现在面对她本人却是无比平静,一点想法也没有。
  也许杀掉她,就再也不会有困扰。
  凯厄斯从暗处走出来的时候,麦克斯就看了过去,她站起身拍拍屁股走近他,隔着铁门,黑暗逼仄的地牢里仅有的呼吸声都是她的,而他只是凝视自己,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他的眼睛如果习惯了这个颜色,并不会觉得恐怖或者惊悚,麦克斯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这一事实——她对面前这个人的痛恨与爱恋不知何时已经对半了。
  时间的流逝缓慢起来,不再会有计时器在旁提醒他俩相对时光已经所剩无几,他银色的长发在麦克斯的虹膜上兀自发光,她仰起脸看他,就像那天重逢那样,他亦是那样回望自己,她走近一步,从监牢的空隙伸出手去,轻轻地贴上他雪白的脸颊,他的体温一如从前。
  无端地,她眼眶涌上眼泪来,原来,发现凯厄斯还未消失于世上她是会高兴的,尽管这高兴里面裹着那么一丁点不那么愉快的情绪。
  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不愉快,计划是她自己执行的,火也是她点燃的,她低下头抵住门咬住牙没有说话。凯厄斯凭感觉的指引去握住她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他记得这热度,当她的皮肤与他的触碰时,他的大脑迅速回忆起那日自己困于火海的炙热来,握住她的手忍不住用力起来:“我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麦克斯闻言抬起头来,她濡湿的脸庞在黑暗中映出,他可以清晰看到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嘲讽,他眼疾手快将手指压住她的嘴巴:“别说,我知道的。”
  她凝注泪才敢去细看他失魂落魄的神情,“其实你根本就不记得我是谁对不对?”
  “每当我靠近凯莉斯特,你就会出现在我们中间,没有实体,但我却可以清楚感受到你的存在对我的影响。”凯厄斯就像一位病入膏肓的患者望向麦克斯,“所以,你到底是谁,当初为什么要放火烧我?”
  “你只记得这些吗?”麦克斯收回自己的手去揩掉眼泪,又恢复原先漠然的神情,退开距离,视线还是对着他没有退缩,凯厄斯忍下因为她的疏远而漫上心头的失落感,他轻轻眨了眨眼睛而后背过身去,“难不成我们之间有过什么故事吗?”
  “你放我走,我就告诉你啊。”她冷笑着挑衅道,殊不知凯厄斯抽出腰间的长刀往身后一砍,密码锁被一分为二,麦克斯看着刀尖上的寒光:“如果那段回忆根本就不值一提,你这可是亏本的买卖。”
  “你走不走?”凯厄斯回过头来已然是咬牙切齿,这才是他惯常的模样,麦克斯笑吟吟地推开门走出去,“走,我当然走,可是我怎么走?”
  回答她的是凯厄斯用力将她搂进怀内,拆开天窗,踩着沿街房屋的屋顶,在月光的照耀下远离他们身后那座高塔大楼,麦克斯捉紧他衣领,闭上眼去,她没有忘记,而他早就已经忘记了,并且有了新的生活与新女友,她为什么会重新回到意大利来,她有很多的办法去避开的……
  终究她没有,像是在那性命去豪赌,赌他的生死,赌她自己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结果是,他没有死,她对他终归如同所有俗套爱情故事那样,爱比恨多一点。
  凯厄斯在沃特拉城外的红树林放下麦克斯,松开麦克斯的时候,她的头发擦过他的鼻尖,他不是不留恋的,然而,他必须要将这心魔放逐离开,他要的不可以是她。他想了想,摘下心口的项链,不知为什么,此刻,他很想将这项链给她,好像这是他许久以前想要做,却没有做到的事。
  麦克斯没敢去看他的眼睛,冷不防手里被他塞进一个冰冷的物件,她觉得烫手得很,他说:“你走吧,你走了,我就会有安宁了。”说完便要离去,她扯住他的衣领,没用什么力气,他凑了过去,她踩着他的脚亲了过来,他没有躲。
  她吻得很认真,缱绻又深情地去吻他,胸膛里的那颗心已经如同金属乐的鼓点那样奏起,她的手在抖,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放自己走,更不想去深究这背后究竟是不是阿罗的阴谋,她这一刻极其任性地,不想他得到所谓的安宁。
  从前是他在撩拨自己,让她在各地辗转时都无可避免地去忆起与之相处的日子,是这个人让自己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却又在这一刻说要放她走,这世上哪有这么简单随意的事情?
  许久她才停下来,嘴唇还贴在他下巴处,忽地笑了,抬眸望着他说:“别想忘记我,凯厄斯。”
  凯厄斯那双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一半的眼珠,可下一秒他便看到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沉下脸色去,苦笑说:“算了,还是不要记得我,那些都不是什么好回忆。”
  “你的歌者看起来很美味,别错过她,祝你们会像爱德华和贝拉那样,拥有一个让阿罗无比头疼的吸血鬼孩子,和奥科作伴。”说完这些,麦克斯掉头走入那黑漆漆的森林里去,生怕他会反悔似的。
  凯厄斯抹了抹唇,凝视她的背影,直到阿罗的出现。
  “做得很好,我的兄弟。”他的声音让凯厄斯从麦克斯留给自己的触觉里醒来,回答说:“只是小事而已。”
  “森林里的危险足以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成年人,更何况是一个身手大不如前的猎人,比起经由我们审判后处决,她死在红森林里会更惨烈。”凯厄斯说着,伸出手去给阿罗,阿罗接触后对凯厄斯的思想判断真伪。
  “麦克斯至死都不会发现这是你出的主意,的确高招。现在,我们一起回去,帮马库斯修补他和他儿子的关系吧,凯厄斯。”
  凯厄斯,笑着点头,再回头看那森林一眼,他听到她的鞋子踩在枯叶上的声音渐渐减弱,区区一个红森林而已,他的麦克斯才不轻易丧生。
  一路平安,再也不见。

  Chapter 74

  盘旋在这夜空经久不散的奏乐声来自他摆放在庭院里的唱片机,破败的喷泉里是乌黑发臭的池水,水面上还散落着好几篇枯叶,整座城堡在那场大火里烧尽了全部装潢,只余下空壳在此地,苟延残喘般扎根。
  狠的要命,他倚在铁栅前目视一望无际的野草,在夜色中有如漆黑的海被风推搡着涌起浪来。这浪在他的眼底翻滚,风吹乱他的头发,吹掉了燃在他指尖上的烟,灰烬落到他皮鞋上,像是出现在黑发里的头屑,如此碍眼,可风一吹,那灰烬也不见了,仅仅是曾经存在过而已。
  他戴着手套,如果不是这样,他怎敢点起火来烧烟?
  烟是那天凯厄斯送走麦克斯时她趁机塞到他口袋去的,他不知道她的寓意,直至他打开烟盒,里面只有一句话,“n 55!w !”身为血族最害怕的无非也就是火焰了,他点起它,任由尼古丁的味道围绕在自己的四周,假装她就在身旁,做着什么也好。
  起风了,云被夹裹着卷往别的去处,他凝视着,如同凝视某座岛屿,他就像是被孔明灯遗留在地上的人,看着灯越升越高直至离开视线,如果真的要许愿,他不要什么,只希望她平安就好。
  那个人,他厌恶过,待薄过,心动过,厚待过,忘记过,到此刻的放过,其实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哪怕她对自己做过危及生命的行为,可他还是没有办真正痛恨她,自问并不是一个毫无底线到纵容一个企图纵火烧死自己的猎人完好无缺地在自己面前蹦跶的吸血鬼,可这一个猎人是她,麦克斯,他无法狠心对待的人。
  她是他的软肋了,终于,在如此之多的事故之后,他终于接受这个事实。
  也许这个事实,早于今天,早于昨天就已经潜移默化了,只是此刻,月光晒过的皮肤,指缝间的炙热,提醒他该去正视这个事实了。
  烟头的火光蹭到皮质手套,很轻微地发出声音来,凯厄斯镇定自若地掐灭了烟,没有像那些模特的动态写真般写意风流又不羁,他很是庄重地去对待,因为他不知道她留给自己的这几根烟到底有什么含义,是不是像所有人类女人那样,是想他在想念的时候燃起一支?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踩在湿漉漉的绿草地的声音,隔着半人高的野草凯厄斯看到凯莉斯特一身骑马装踏着月色向自己而来,马儿的嘶吼声,还有背后他的两个护卫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有条不紊的尾随声。
  凯厄斯几乎是下意识的朝她奔去,没有任何的自我意志就像他已经做过无数次那样,她就是有这种让他心甘情愿的魔力,他根本无法抗拒这魔力对他的操纵。
  直到把人抱下马,他的责备如期而至:“现在几点,请你告诉我,凯莉斯特。”
  虽然已经习惯了凯厄斯这副有着禁欲气息又英俊邪气的模样,但当他义正言辞地对自己危险行为的责备时,凯莉斯特还是忍不住偷偷脸红,然后心跳加速,她摇摇头说:“我想见你,这需要分时间吗?”
  “你太任性了。”凯厄斯没有继续责备凯莉斯特,而是将她放到草地上让她与自己同行,他记得她说过自己不想被当成宠物一般需要轻拿轻放,他克制住自己这种行为,因为在他潜意识里,这样是表示亲密和宠溺的。
  每当他和自己的小歌唱家在一起的时候,凯厄斯会忘记麦克斯的存在,忘记自己在试图让阿罗相信麦克斯的离去对自己并没有影响这件事,他完全是出于本能地对凯莉斯特无条件纵容和宠溺。
  也许凯厄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对凯莉斯特有多温柔,阿罗对此甚为满意,用以监视他的护卫都适当减少了,但指派给凯厄斯去歼灭新兴起的狼人团体并没有少,甚至有点变本加厉。这些动、乱分子猎人或者狼人必然是存心不让他们血族在这个世纪安然平淡地度过,不断地给他们制造麻烦。
  先是早几年猎人大肆追捕狩猎血族,再是狼人们不断地复兴,企图颠覆他们血族对欧洲的统治。
  如果不是他先下手为强设计将那古老职业公会新任会长李菲儿捕获,并且设计引起吸血鬼猎人和沃尔图里护卫队的血战,恐怕他们的族群会继续锐减下去。
  她说得很对,世仇之间是不会有停战的。
  李菲儿逃出沃尔图里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第二次她带走麦克斯也是在他眼皮底下,她的存在就是见证他有生之年里最狼狈的一段往事。
  别以为躲在世界某个角落里他就不会想办法去铲除她,他有无数的办法让她跪地求饶,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得将那些大肆制造狼人的月亮之子一网打尽,处理完全部琐碎的事,再去对付她。
  李菲儿需要活着,在他阿罗·沃尔图里还没有夺取她生命之前,她的命都不能被别人得到。
  可惜世间许多事情,不能等,机会都是只有一次,失去就不会再有。
  *
  发现凯厄斯总会那么一丁点的时间会在自己面前走神,他银色的头发被她握在手里,就像是一段锦绸,只不过一点都不柔软,据说吸血鬼全身上下单独取出都是一件可以杀死人类的武器。所以和她接吻或者其他亲密行为时,他都会很小心注意不伤害她,他在保护自己,凯莉斯特是这样想的。
  直到某天她在他给自己建造的画室里发现一幅已经被撕成两半的手绘地图,触摸到那粗粝的牛皮还有上面刻画的痕迹,她都不禁为这幅地图的原创者所惊艳,怎么可以将一幅地图画成一幅画,并且不失真!
  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去找他邀功,之前她也经常这样去讨他欢心,其他凯莉斯特根本不需要那样做,她只需要挽起头发露出优美如白天鹅的脖颈站到他面前,她所有的要求都会实现。
  需要讨别人欢喜的是凯厄斯,他的一切都被她拿捏在手,她若是死去,他就会变得像马库斯那样。失去麦克斯他也只是那样而已,但是凯莉斯特的死亡会。

  Chapter 75

  直到某天她在他给自己建造的画室里发现一幅已经被撕成两半的手绘地图,触摸到那粗粝的牛皮还有上面刻画的痕迹,她都不禁为这幅地图的原创者所惊艳,怎么可以将一幅地图画成一幅画,并且不失真!
  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去找他邀功,之前她也经常这样去讨他欢心,其实凯莉斯特根本不需要那样做,她只需要挽起头发露出优美如白天鹅的脖颈站到他面前,她所有的要求都会实现。
  然而此刻的凯厄斯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地敲打了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他的脸色苍白更甚。她发现握在手心的手指正在发抖,这是凯厄斯吗?凯莉斯特惶恐地抬起头去看他的眼睛,他眼里哪里还有什么柔情蜜意,只剩下茫茫的荒芜。
  凯莉斯特焦急地去喊凯厄斯的名字,凯厄斯定定地揪住半块地图没有反应。是在这个房间里面他将这幅地图送给麦克斯,她当时脸上震惊诧异的神情此刻他都还记得,后来她拿着这幅地图第一次逃走,他带她回来之后两个人发生过剧烈的争吵,暴怒之下他撕碎了这幅地图。
  她看起来无所谓,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她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在他跌入只容得下他们两个的漩涡时,其实她也在其中挣扎着的。如果不是这样,那她留给自己的半盒烟还有那一个吻该如何解释呢?
  凯厄斯轻轻地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看着凯莉斯特,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他的灵魂在撕扯着,一面是不可抵挡的歌者,一面是不想放手的爱人,在这场拉锯战里无疑歌者才是胜利的一方,难道就这样认命吗?
  可又能怎么办,麦克斯会愿意看他改变本性去和她一起吗?以她的性子,绝不会要他这样做,同样的,她也不会为了自己成为血族,哪怕这样他们就可以厮守永生永世。
  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分歧,而这分歧中还有他的歌者。
  他很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去对这个歌者产生爱意与保护欲,可这都是刻写在他天性里的东西,任他意志再坚定又如何,而动手结果了她,无疑是走向毁灭的第一步。
  “我有事要处理,你回避可好?”
  凯莉斯特听出话语里的排斥意味,尽管有许多疑问,但她还是礼貌地离开了房间。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平日凯厄斯只是在她接近的时候偶尔走神而已,可今天他头一回让自己离开。
  是因为那个女猎人吗?凯莉斯特手指甲掐在手心,咬着唇冷冷地瞥了眼紧闭的房门,看来要把计划提前了。
  麦克斯原先住的地方现在被改成了凯莉斯特的画室,所有的格局都已经看不到以前一丝一毫的痕迹,他走近窗户,麦克斯在那用几十本精装书堆在地上当床,壁炉烧着他的书,想到这里他就笑了。
  他一直以为他们在沃特拉城里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地方。
  但此刻他清清楚楚想起那天她在窗下午睡,阳光正好铺满她堆起的“书床”上,壁炉里的火静静地燃着,微醺的空气,尘埃在阳光里飞舞,他当时做了什么忘了,只记得最后她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那是他们最平心静气的一段了。
  他拿出口袋里的烟,打开烟盒倒出一支烟来,不经意扫过烟盒里,白底黑字写着“n 55!w !”倒过来就成了“i miss u”,他愣住在那,打开的窗吹进一阵风,疑心是头发迷住了眼,他将头发别到耳后认真看那几个字符。
  欢喜过后便是厚厚的一层悲哀覆盖在原有的情绪上,心口像被一把凌厉的剪刀戳了进去转了一圈再□□,原来已经坚硬到无法被摧毁的心脏还是会有感觉的,这种痛远比那天被火灼伤时还要更甚,哪怕费尽心思到脑海里去搜索词汇也没有办法形容半分。
  想要每天都要见到的人,他却不得不送走,这是本世纪他所经历过最不好笑的喜剧。
  ——
  如凯厄斯所料的那样,麦克斯毫发无损经过红树林离开佛罗伦萨,她运气很好捡到一辆破车,修一修就能上路,在山林里走走停停离开意大利,靠着手机里的导航抵达比利时的布鲁日。
  在布鲁日和玛丽亚碰头,玛利亚留起长发,染成暖棕色整个人看起来温温吞吞,像是还没走出失恋阴影。
  麦克斯单刀直入问玛利亚,她点头脸否认都懒得,“如果真的是输给那个女人我也认了,可这他妈的是天命所归,我输得不甘心。”
  “其实我也一样,玛丽。”
  “所以你要认命吗,麦克斯,你会吗?”莫里是玛利亚的命门,一说到他连喉咙亦会沙哑,“如果你深爱一个人,你会认命吗?”
  麦克斯抿起嘴笑着回答,说:“有些事,由不得你不认命。”
  玛利亚觉得喉咙像是落满了灰尘,哽住说不出话来,只能笑,“是啊,这些都是由不得的事情。”她将车钥匙丢给麦克斯,“你的车从哪个废弃站捡到的,开我的。”
  “去哪?”
  “随你。”
  一路上麦克斯将自己和奥科的承诺还有前因后果都跟玛利亚一五一十说了,玛利亚憋了好久才放声大笑,“这真的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有趣的电视剧简介了。”
  说完正经事才说起分开这些日子彼此的际遇。
  玛利亚和莫里在执行任务期间遇到莫里的烙印,两人分手之后,因为任务还没完成所以不得不一直相处到任务结束,莫里的烙印是个艺术大学的资优生,脾性古怪,占有欲旺盛,对玛利亚怀有深深的敌意。
  “这我也明白,可我也不想和他们呆在一块好像我是第三者似的,可他妈的她才是后来居上的贱人啊!凭什么我堂堂正正的女朋友要被当成第三者,什么狗屁烙印还抵不上我跟他天南地北的那些共同经历的事情吗?”
  “我不甘心,我谈过这么多男朋友,偏偏栽在这件事上,我不甘心。”
  “而且……麦克斯,也许你不相信,我是真的爱着他的……”
  “我怎么不相信,我又不瞎。”
  “那你呢,这两年你去哪了?”
  麦克斯调档的手顿了顿,原来,已经两年了吗?为什么这一切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她踩下油门加快车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不知道哪一件才是最重要哪一件是不值一提,想着想着眼前的路都模糊起来,麦克斯熄了火停车,对上泪眼朦胧的玛利亚,“玛利亚,我爱上了一个血族。”
  “没关系,我爱的人是狼族。”
  两个傻姑娘在荒芜的原野里相视一笑,北风穿过车窗吹起她们的头发,连红着的眼都不像是伤心的样子。
  “我一点都不后悔爱上他。”
  “我也是。”
  “如果放手是对两个人最好的选择,那就放手。”玛利亚撩起吹乱的头发,夕阳洒下来填满车厢,她的睫毛像是在闪着光,“姿态要好看点,让下一个人黯然失色。”
  “装洒脱。”麦克斯重新启动车子,“我在福克斯带了雅各布出来,他不愿意听从身体的本能去和烙印长相厮守。”
  “F**k!掉头回去,老子要烧了莫里那个混蛋!”
  麦克斯陪着玛利亚回去,一场闹剧因为雅各布的出现戛然而止。
  “变了心的人,越想越伤人。”莫里旁边的红裙女子冷着一张脸,不费一兵一卒损敌一千,麦克斯站在那里都为玛利亚感到难受,这一刀好像也插到了她心口。
  真的痛啊,锋利的刀刃还在心口旋了一轮,汩汩地冒着血。

  Chapter 76

  “麦克斯,你说话算话吗?”奥科问。
  正在削木头的麦克斯头也没抬,回答他,“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背信承诺的。”
  “不过,有一个例外。”奥科眨眨眼,猛地凑了过来,小小的脸伸了过来,很好奇的表情。
  “我经常打自己的脸。”
  奥科的脸立马垮了,回道:“看得出来,我对此没有异议。”
  在沃尔图里唯一还需要睡眠的奥科,在夜里忽然梦到和麦克斯一段没头没脑的对话,他第一次失眠。
  他们会来带自己出去的,在此之前他就是相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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