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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桃李满天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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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观其变。”唐无引踢开桌子底下不老实的脚,专心享用自己的饭菜。
“饭菜送到房里。”谢清澜似乎忍受不了这种气氛,让一旁的小二带路,“房间在哪?”
“丙字房。”老板娘懒洋洋说道,“这道士就是无趣。”
“清心静欲。”楚若跟上谢清澜脚步,在他身后点评,“无滋无味。”
“奴家的房间在走廊最里头。”老板娘笑得花枝招展,水蛇腰一扭,坐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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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昼夜交替之时,一个深色身影出现这个房间,影若魍魉,就像一道从窗缝里吹来的风,带着丝丝寒意,在抵达目的地之前就被同化,成了暖意。
唐无引最后一次确认床上的人,收起千机匣,消失黑夜中。
有规律的呼吸声在对方离开那一刻停下,换成冷哼,白酖儿睁开眼来,去接从床底游出两条青蛇与白蛇,它们交织缠绵,抵死不离。
唐无引。白酖儿摸着蛇头,眼中的无情被夜色掩去,无人知她本色。这具稚嫩的身体让她痛恨,毒性与阴性,融合的后果就是像教主一样,变成这副模样。
那个七秀弟子。白酖儿让灵蛇退下,面上浮现恼意,为了一个负心汉竟把内力强灌于自己,害得她走火入魔,无法动用内力。又碰上唐无引这个刺头,逼得自己逃入李渡城,中了尸毒。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感受着体内久违的游动,白酖儿笑不出来,她看不透那个男人,与她非亲非故,却与她结下生死之蛊。
情之所依,心之所系。代君受命,保君平安。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想的,能和他永远在一起,生死不离。但是他是个骗子,他要的是她手里的生死蛊。所谓的白头到老,恩爱不离,全是假的!
白酖儿捂着眼睛,迸射出刻骨的恨意。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从坟墓里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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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澜没有在房里看见楚若,楚若没有和他一起休息,他只将白酖儿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就离开了,直到他睡下也没有见到人。
直到寅时,谢清澜从打坐中醒来,掐着时辰,离开房间,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离开客栈,去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他要的东西。
隐元会是个很神奇的组织,谢清澜用钱买到了消息。与他接头的是一个老者,老的不能再老,枯树做的皮,死树枝一样的手,走路颤颤巍巍,东倒西歪,撞到了谢清澜,将消息交给了他。
谢清澜离开那里,重新走到回去客栈的路上,夜色下,他将那团黄纸铺平,散发着墨香的字迹映入谢清澜眼里,不多不少,正好五个字,世间无此人。
谢清澜把纸慢慢收拢,收在掌心,再一伸,无数碎末乘着风沙而去,奔向无边无际的沙漠,消失得无影无踪。谢清澜抬起头来,问星光下的人,“你不睡?”
“你也不是。”他取下纱帽,邀请谢清澜,“再过会就是日出,上来吗?”
谢清澜望着有数丈高的危楼,心中测算了一番,运起梯云纵。
“有酒吗?”楚若问上来的谢清澜。
“我不饮酒。”谢清澜道。
“那你腰间挂的是什么?”楚若转过头看了谢清澜一眼,他又回过头去,向着东方,等待第一丝曙光到来。
谢清澜转换话题的方式很笨拙,他握着腰间的葫芦,手脚有几分不自然,说话的声音也很干涩,“长歌门里,没有一个叫楚若的弟子。”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长歌门的人。”楚若穿着那套白衣,衣角处带着点浅绿,“只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加诸在我身上。就如同我与叶满白,明明素不相识,他一意孤行,和我称兄道弟,认为各大门派的弟子都该情同手足。”
“那你是谁?”谢清澜问他。
“在问别人问题之前,要先解答别人的疑惑。”楚若知道,那个葫芦对谢清澜很重要,他也知道,谢清澜的问题他无法回答。
太阳终于从东方升起,天光破云而出,第一道曙光照射在大地,紧接着,无数光明扩散开来,驱散夜的寒冷。
谢清澜的声音很低,也很轻,他说,“这葫芦里,装的是师兄的骨灰。”
第37章 四善恶之间(9)
若说龙门是炙烤的炼狱,那么昆仑便是寒狱,会叫人死在最美好的梦中。
白酖儿戴了一顶兔子帽,身上换了厚厚的棉袄,大红色棉袄衬得她脸也是喜庆,看起来健康无病。她趴在楚若怀里,睁着一双剔透的黑眸,四处打量着冰天雪地,满是好奇。她伸出手接住雪花,送到眼前时只剩了晶莹的水珠。
在苗疆,可没有这种东西。白酖儿来了兴趣,又去接雪花,再送到眼前,周而复始,乐此不彼。
“就此告别。”楚若抱着白酖儿下马,将缰绳交给驿站的马夫,他对谢清澜道,“好走不送。”
白酖儿扭过头,一齐望着谢清澜,她冲谢清澜笑道,“大哥哥再见。”
谢清澜看着两人,白酖儿靠在楚若怀里,笑得无邪。
越是这样,他越讨厌。谢清澜握紧了缰绳,纵马而去。
“没礼貌。”白酖儿拍了拍有些冻僵的小脸,问楚若,“阿楚,我们去哪里?”
“去找一个大夫。”楚若带着白酖儿前往第一次遇到沈意的地方。
“为什么要找大夫?”白酖儿环着楚若的脖子,拿毛茸茸的兔子帽子去蹭楚若的下巴,“我们不是去过万花谷了吗?”
“你喜欢万花谷?”楚若问白酖儿。
“恩。”白酖儿点点头,露出向往之色,“花海好大,好漂亮。”
“是啊,也不知和圣兽潭有什么不同?”楚若轻描淡写道,“能与花海齐名,定是别有一番特色。”
“阿楚想去看?”白酖儿心中一沉,脸上丝毫不变。
“有生之年。”楚若停住脚步,不再说话,他侧耳听去,呼啸的寒风中夹杂着另一种声音,忽远忽近,如同鬼泣。
“沈大夫。”楚若试探喊道。
此话一出,那鬼泣之声突然消失,不见踪影。楚若放松表情,带着调笑之意,“沈美人在吗?”
白酖儿躲在楚若怀里,不知楚若此话用意。
很快地,雪地里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从拐弯处出现,握着一把带血的小刀,脸色苍白,目光冷漠。
“你再说说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仗着沈意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楚若调侃道,“君当知我心。”
“死猪不怕开水烫。”沈意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去,“随我来。”
沈意的居住地在一处山崖上,他在山洞前半搭半建砌了面墙,开了扇门,将这山洞做成屋子,以供使用。
一进山洞就是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楚若捂着白酖儿的鼻子,绕过杂七杂八的物件,拉了条凳子坐下。
沈意没去管他,他握着那把小刀,走到案台边上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白酖儿看去,案台上躺着一个开膛破肚的人,已经死了有段时间。
这个男人,白酖儿躲进楚若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淡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会认错,这个姓沈的男人,身上有生死蛊的味道。
更确切的说,是她的血。生死蛊每日以心头血喂养,配之秘法,喂足七七十九天后方可初成。她精心饲养的生死蛊,她痛恨的生死蛊,如果没有那枚生死蛊,她就不会遇上那个道士,她也不会在仇恨中虚度年华。
“这地方,你也不打扫一下。”楚若絮絮叨叨,“久浊生病,何况还与死尸接触,过日子也要过好点。”
“与你何干。”放下银制的小刀,脱去外罩的麻衣,沈意洗净了手走到楚若面前,看了白酖儿一眼,“她怎么了?”
“中了尸毒。”楚若也不掩饰,将一路上发生的事讲给沈意听,“我带她找了裴元。”
沈意的瞳孔缩了缩,他抓过楚若的手,一探便清楚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生死蛊,和当年一模一样的生死蛊。沈意僵硬地勾了勾嘴角,死气沉沉道,“找我帮你结果。”
“这种事我自己来。”楚若按住白酖儿的脑袋,似乎是怕她害怕,“裴元发现了另一件事,他说你能替我解决。”
“我早已不是万花谷的弟子。”沈意负手而立,脸色冷淡道,“裴元大师兄的托付我可担当不起。”
“他说谷主并没有划去你的名字。”楚若提了一提,果不其然,沈意的神色稍有触动。
一世万花,不是吗?
“所以沈师弟,裴师兄的托付你可不要推辞。”楚若笑道,“莫要随便打发我。”
楚若先前救了沈意一命,沈意自是有所亏欠,如今楚若又带来万花谷的消息,于情于理,沈意都该答应此事。
“何事?”
楚若将白酖儿的手翻出,要沈意探脉。
“裴元说酖儿体内有两股内力,一为毒性内力,二为阴性内力,毒性内力为其主,阴性不请自来,这两股内力相互纠缠厮杀,再加上尸毒,致使酖儿内力全失。”
白酖儿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垂着头,松开手坐在楚若腿上,像一只布娃娃,任人摆布。
原来,楚若早就知道了。
“出去说。”沈意收回手,先出了山洞。
楚若紧随其后,他对白酖儿的情况视而不见,只将她放在位子上,跟着沈意一同离开。
为什么?白酖儿抬起头看着楚若离去,她看不懂这个男人。
沈意带着楚若走到背风处,才开口道,“你可知曲云?”
“曾经的昭秀,现任五毒教教主。”楚若回道,他知道沈意要说什么,也知道沈意紧张什么。但白酖儿是他的徒弟,这次的任务对象。就算她不是,他也只能一条路走到死。
“你很清楚。”沈意略微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几缕哀伤。
“她体内的阴性内力不是没有办法消除?”沈意顿了顿,“但要在尸毒除去之后,你恐怕看不到了。”
“没有了?”楚若问沈意,仅此而已?
“还有。”沈意收起多余的同情,“需要一味药引,名为龙血草。它只生长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据我所知,苍山洱海可能会有。”
“我会带回来。”楚若道。
“你要快点。”沈意提醒楚若,“生死蛊的作用已经开始发挥了,没有太多时间。至于她……”沈意了悟道,“你来找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是我的请求。”楚若道,“我走以后,没人照顾她。当然,她能回苗疆更好,那里才是她的家。”
“我会替你转达。”
“多谢。”楚若向沈意行了一礼,表示感谢,他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沈意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出来吧。”
风雪更大了,刮的人睁不开眼。谢清澜从风雪中走出来,沾了满头的白霜,他的嘴唇早已发紫,脸色惨白,但他的眼神很坚毅,也很顽强,他看着沈意的眼神,是初见时的倔强。
“多像。”沈意嘲笑,他与他没有和好的可能,因为隔了一个死人,如今要多加一个,“多像你的师兄,那个百年难遇的蠢货。”
谢清澜的剑很快,就算被风雪冻僵了手脚,但他的剑还是稳稳架在了沈意脖子。
“一声不吭的离去,什么都不说。”沈意叙述着过去,也预示着将来。
谢清澜的眼中有几分哀伤,师兄离开的情景恍如昨天,历历在目。
“还不去追。”沈意当头棒喝,非要等醒悟过来才知道后悔吗?
谢清澜放下剑来,退后看了沈意一眼,他转过身去,发足狂奔,一如当年。
沈意忽然想起,他第一次盗尸的时候,有个家伙为他提灯,喋喋不休说了一路,从此结下缘分。
他笑了一下,回到山洞。白酖儿坐在那里,一双黑眸望着进来的沈意,灵蛇缠绕在她的脚边,吐着猩红的芯子,叫人毛骨悚然。
“他希望你回去。”沈意越过白酖儿,收拾案台上的死尸,“回到苗疆去。”
“我不认识他。”白酖儿看着忙碌的沈意,不知该怎么开口。于是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他带我离开李渡城,带我去万花谷,种下生死蛊。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足以让一个女人感动,可我不认识他。”
“他说我是他的徒弟,会保护我。”白酖儿把玩着灵蛇,“我是孤女,从小在苗疆长大,一身武艺是长老们传授给我。而他是长歌门的弟子,是中原人。”
沈意的动作没有停,白酖儿只要一个听她倾诉的人,不需要解惑。
“你们中原人真奇怪。”白酖儿抱着灵蛇闷闷道,“从来都是隔着肚皮讲话,不把真相说出来。”
像那个道士,像楚若,她看不透他们的心,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从来都是等着结果,被迫去接受一切。
她忽然累了,决定放弃去找那个道士,她想回到苗疆,跪在女娲大神面前,虔心祈祷,聆听女娲大神的灵旨。
“你……”白酖儿还有最后的疑惑,她问沈意,“恨他吗?恨他把生死蛊种下,不顾你的意愿。”
豆大的灯火在寒风中飘荡,照得人晦暗不明,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色。白酖儿就这么望着沈意,她想知道,也想明白。
“他希望我活着。”
泪水从脸上划过,滴落在手背上,烫到心底,白酖儿愣愣着,她想抹尽泪水,却弄脏了整张脸,她跳下凳子,不顾一切的往外跑去,她想找楚若,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告诉他,她要他活下去。
“而他,希望你回到苗疆。”沈意抱住挣扎的白酖儿,诉说楚若的遗愿。
“骗子,你们中原人都是大骗子。”白酖儿捶着沈意的肩膀,嘶吼着,“骗了我一次又一次。”
第38章 四善恶之间(10)
“所以说,你们纯阳宫真是麻烦。”楚若牵着里飞沙走向城门,生死蛊的作用已经发挥了,五脏六腑在灼烧着,又如万蚁噬咬,痛痒难忍。
他以生死蛊为线索,让隐元会寻找有关消息,找到了徒弟,知道这桩旧事。沈意,白酖儿,还有,谢清澜的师兄。
“她不是你的徒弟。”谢清澜跟在楚若身后,“你不该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隐元会真是个好东西。”楚若道,“我在隐元会买到了想要的,你买到了什么?”
谢清澜没有回答,说破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只会增加他们之间的尴尬。
楚若轻笑了一声,想骑马远去,却没有力气去做这件事。于是他继续找话题和谢清澜聊天,“我有很多徒弟,没有一个继承我的衣钵,但她们活得很好。”
“那你呢?”谢清澜问的很随意,就像老朋友间的聊天,随口一问。
“我还要去找我的徒弟。”楚若道,直到这场旅行结束。
“答非所问。”谢清澜不满意这个回答,他问的是楚若他自己。
楚若不再说了,他同谢清澜一起走向成都,去往人声鼎沸的地方。
还没到镇里,叫卖声就传入楚若耳里,一声接一声的吆喝,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楚若认真听了会,算是听清了叫卖的内容。
“笛子。”楚若想起沈意,一身玄衣,及腰的长发随便用一根木簪固定,腰间也无他物,反倒用一把短刃,“说起来,沈意是个不合格的万花弟子,竟没有笛子。”
“他不吹笛。”谢清澜道,一直以来都是师兄吹给沈意听。
“买只送他做装饰也不错。”楚若没把谢清澜的话放在心上,他朝商贩走去,对上头的竹笛挑挑拣拣。
“这位少侠。”商贩见楚若是江湖中人打扮,又背着琴,忙把好东西拿出给楚若看,“您瞧,我这可都是好货。”
“这只。”楚若挑出一只带斑点的笛子,转头问谢清澜,“你觉得如何?”
“尚可。”谢清澜大略扫过,看不出什么大毛病,又见楚若高兴的样子,他也不好挑刺,只顺着楚若的意思。
“老板。”得到别人的认同,楚若对这只笛子越发满意,刚想伸手付钱,余光见到摊上的挂饰,又挑选起来。
“这个配。”商贩选了块双鱼挂饰,递给楚若。
“一对的?”楚若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将它一块买下。
他们并没有在成都停留多久,次日清晨,楚若与谢清澜就出发前往苍山,寻找龙血草。
“龙血草百年难得一见。”进入苍山后,谢清澜问楚若,“你要怎么找?”
“山人自有妙计。”生死蛊的效果越来越明显,楚若的行动开始迟缓,脸色不再红润,那双眼眸也在逐渐浑浊。
才过了一天。谢清澜紧握双拳,还有几天?
“随我来。”楚若道,他骑着里飞沙走上一条偏僻小道。
这条路极偏,荒草遍布,即使是里飞沙也不得不再三试探,确定后再往前走去。谢清澜紧随其后,时刻注意着楚若。
里飞沙在一处悬崖停下,低低嘶鸣着,像是在询问楚若。
“就在前面。”楚若指着对面的悬崖,他下马来到悬崖边上,估测距离。
“我去。”谢清澜走到楚若身边,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你认识龙血草?”楚若问他,对岸是一丛茂密的草丛,长着几十种不同的野草,分辨不出哪个才是他们所要找的。
“还是我来。”见谢清澜无话可说,楚若将玉壶冰取下来交给他,“这本来就是我的事,你不该来。”
“我们是朋友。”谢清澜斩钉截铁道,对,他们是朋友,他不会看着楚若陷入危险,不想他白白去送死。
“那真是不打不相识。”楚若笑道,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各怀鬼胎。
说完这话,楚若足下一点,纵身而去。
谢清澜在那一刻屏住了呼吸,双眼紧盯楚若不放,直到对方安全落地,他才松开一口气。
楚若转过身来,向谢清澜招了招手,表示自己安然无恙,他低下身子寻找龙血草,并且很快就找到了。
一来一往都很顺利,楚若举着眼前龙血草道,“你看,叶若火焰,根如琉璃,并非凡品。”
谢清澜没去看龙血草,他有些急切地说,“既然采到了,我们回去吧。”
“急什么。”楚若将龙血草放到一个锦盒里,与之前买的笛子装在一个包袱里,他牵过里飞沙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既然来了,不去趟蝴蝶泉,未免太过可惜。”
谢清澜想去抓楚若的手,楚若却快他一步,拉过他的手带着他往另一条路走去。“走吧。”
谢清澜一下子失去所有想法,动作机械,几乎是同手同脚跟在楚若身后。素月刨了刨地,鄙视自家主人,扭头和里飞沙走到一块。
等他们走到蝴蝶泉边上,已经是日落西山,暮色沉沉。
楚若松开手,指着远处翩翩起舞的蝴蝶道,“是不是很美?”
谢清澜没去看蝴蝶,他在看楚若,彤红的晚霞落在楚若身上,像一层纱遮盖真相,却又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去撩开那层纱,一探温热。
谢清澜掐了掐虎口,迫使自己清醒过来,他顺着楚若的方向看去,无数蝴蝶随风而起,飞向远方,成双成对,叫人艳羡。
“夜幕降临的时候,泉边会有萤火虫……”楚若还在说,谢清澜的眼皮却沉下来,他踉跄了几步,靠在楚若身上,他努力抬起头,想和楚若说,不要这么做。但他失了所有力气,徒劳无功。
楚若停下说话的声音,扔掉手中的香囊,抱起谢清澜走向远处的凉亭。
“帮我一个忙,将东西送到沈意手上。”楚若低头对谢清澜笑道,“尸毒发作的样子肯定很难看,我不想让酖儿看见。”
他把包袱留在谢清澜身边,又牵过素月,系在亭边,做完这一切,他牵上里飞沙,走向未知的道路。
“楚……”谢清澜强撑着眼皮,他想追上楚若,但他连撑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包袱被拨到地上,一只笛子滚落到谢清澜脚步,带着斑点,末端系着双鱼挂坠。谢清澜看着这对莹白的双鱼,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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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满白指挥着下人把东西搬进尚师华的帐篷,要他们轻拿轻放。
“楚若呢?”尚师华站在边上问叶满白,“怎么是你带过来?”
“他托我带给你。”叶满白拿着册子,清点好东西就出去了,“对了,清澜和他去的万花谷,你可以找清澜问问。”
“他回去了。”李君悦从外面走进来,抱着最后一捆药材,“清澜回纯阳宫了。”
“还算有自知之明。”尚师华哼了哼,数了数地上的药材,扳着指头想起先前的问题,“哎,你们还没告诉我?”
她抬头一看,哪还有人影。“这两个。”尚师华跑出去在帐篷外特地看了看,确定情况后回去翻找着东西,取出那些她特地要的药材,打包收拾好,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浩气大营。
她唤过一匹黑马,骑着它急行而去,去找沈意。
“沈师兄。”尚师华来到山洞前,自来熟推了门进去,将药材放好,收拾起杂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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