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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桃李满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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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真好。”李婧扑上去啃了楚若半脸口水。
“别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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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过饭后,李婧被麻姑带去午睡,楚若向路老告别,回去找解红。解红见到楚若时,正坐在房里缝衣服,见楚若来了,忙把东西收起。
“怎么在缝衣服?”楚若有些不悦,这活太细致容易伤眼,“衣服去衣庄买就是,那也有绣娘,你做这活多累。”
“只是觉得无聊。”解红挡住了楚若的视线,她的话带着紧张,这是怕的,她不想让楚若知道,她缝的是谁的衣服。
听解红的话,楚若有些过意不去,他把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小徒弟身上,有时候都不知道解红一天做了什么。
“下午带婧儿去集市,你收拾一下,一起去吧。”楚若顿了顿,转身离去,只是跨过房门的时,又道,“以后我多带你出出走走。”
“谢楚少。”解红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等楚若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她才转过身来,摸着手里的料子想道,这样,算不算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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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好是初一,集市比往日都热闹了许多。李婧一手抓着解红,一手抓着楚若,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她一边走路,一边扭头和解红讲话。
“解红姐姐,上次你教我编花我还没学会,回头能不能再教我一次?”
解红替李婧看着脚下,分了神和她笑道,“这是第三回,再学不好,我可不教你。”
“保证学会。”李婧吐了吐舌头,一本正经给解红做了军令状,“婧儿再不会,解红姐姐就不要教我了。麻姑说,有的人天生就不是吃那碗饭的人。”
“麻姑还会说好话。”楚若笑道,也就只在李婧面前这样讲,要是对着自己,指不定还要怎么损人。
“最好的是师父。”李婧回过头和楚若讲,“最好看的也是师父,师父是天下最好看最温柔的人。”
“为师喜欢你讲真话。”楚若没半点谦虚,全都受了,还表示很受用,“徒儿真乖。”
解红拿帕子掩了嘴,在一边偷笑,她偷偷用余光看去,春日里,楚若的笑容像春风,暖了人的心。
快到买兔子的地方时,李婧一下子撒了两人的手,蹲到笼子边上,念念有词,“小兔子小兔子。”
“小姑娘,你要几只?”商贩看见跟上的楚若和解红,瞧他们的打扮装束,心中就有了谱,连忙和李婧亲热起来,解下一笼子来,从里头抓了只幼兔放到李婧怀里。
“小兔子。”李婧顿时眉开眼笑,高兴得不得了,抱着那只兔子不肯放手了。
“多少文?”见李婧那副痴迷的样子,楚若只觉得好笑。
“贵人先别忙着付钱,我这里还有一件好东西。”商贩从身后提了一个笼子出来,递到楚若面前,“您瞧,没有一丝杂毛。”
那笼子里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见有人看它了,浑身都炸起毛来,对人嘶吼。
“给您夫人做手套,好看又实用。”商贩滔滔不绝,“是死是活您决定,这可是难得一见的雪狐,极通人性,养着给令爱作伴也是一件美事。”
解红却听不下去了,她红了一张脸,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花纹,好像上头的绣工十分精致,让人挪不开眼。
“解红,解红。”楚若连声唤了几遍,都不见对方反应,只得凑到解红身边,再叫她一句。
“楚少。”解红被下了一跳,捂着发烫的耳朵,一时结巴的说不出话,“怎,怎么了?”
“你要吗?”楚若笑了一声,指着笼子里的雪狐问道。
她望去,那只雪狐也巧好回过头看向解红,大大的眼里突然涌出泪水,哀求地看着她。雪狐低低地鸣了几声,有几分哀求的味道。
“放。”解红正想这样说,又急忙改口,“买下来给婧儿做个伴吧。”
“听你的。”楚若眨了眨眼,回去和商贩讨价还价了。
“解红姐姐。”李婧扯了扯解红的衣服,悄悄道,“你刚才是不是害羞了,因为他说你是师父的夫人。”
“没,没有。”解红的脸又红了,她头一回觉得李婧有些坏,板起一张脸威胁道,“再说,我不教你了。”
李婧听了飞快地跑到楚若身边,笑嘻嘻道,“师父,解红姐姐凶我。”
“调皮鬼。”楚若买下那只雪狐,带着李婧向解红走来。
三月里阳光正好,正是暖风熏得游人醉,解红站在那里,纷纷扰扰的人群都化作了背景,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她的脑海里只剩下楚若的身影,还有他眼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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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李婧再到楚若那时,已经找不到她当初买下的兔子。
“师父,小兔子呢?”李婧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只得跑过来问楚若。
“还什么小,肥的都走不动了。”楚若满脸嫌弃,又问,“昨晚的红烧兔肉好吃吗?”
“哇,我的小兔子。”
第15章 二武林盟主(5)
刘花起了个早,把猪草剁碎了,端着它往后边的猪圈走去。喂了猪以后,她又去厨房烙了几个饼,自己揣了一个,带着它出门洗衣服了。
“小雷早啊。”出门就见到熟人,刘花眯起眼来,跟对方打了声招呼。
“刘姨早。”年轻人停下动作,跟刘花问了句好。
“这么早就去私塾,这会那群泥猴子还在坑里窝着不起。”刘花说的飞快,“干嘛不多睡会?”
“昨日夜里下了雨,我担心里头的书受了潮,所以想去早点看看。”年轻人说话虽然文绉绉的,但打扮不像那些读书人,一身短打显得干净利落。
“书啊。”刘花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真是娇气。”她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很恭敬,读书人能当官,她可不行,“那你去吧,要是人手不够,叫村口那几个混小子,反正整天闲着没事做。”
“一定的。”他向刘花作揖,“刘姨我就先走了。”
绕过几户人家,他停下脚步,掏出袖里的钥匙,开了柴门上的锁,跨过门槛进去了。
藏书的地方没几步路,经过前堂就是。他走了几步,见到紧闭的门窗松了口气,又看了看日头,把窗户开了,挑了几本泛潮的书,拿到太阳底下摊开晒了。
做完这活,他又进到屋里,摸过架上的几本书,走到一个大箱子面前停下,好一会,他才把箱子开了,取出里面的物件来。
那是一把古琴,用上好的桐木做成,琴弦是用冰蚕丝拧成的,额那和普通的古琴不同,多了件装饰物。他使了个巧劲,三尺青锋就从里出来,剑光凛冽,剑身照出一双眼睛,六分儒气,三分侠气,还有一分,是悲伤。
“雷公子。”有人在门口出声。
他忙把剑收回去,转过身看向来人。是新来的私塾先生,比他年长了几岁,一身长衫,戴着方巾,同身儒家气派。
“俞先生。”他把琴放下,过去打招呼,“您来了。”
俞重身上还背着包袱,他神色颇为和悦,“今日是我第一次上课,自然要早些。”
雷息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邀对方进来。“这里便是放书的地方,平日我也在此休息。那设了榻,可以午憩一会,这上边是五经,中间放百家姓,下边是千字文。这里的孩子少有读取功名的,多是识了几个字就不再来。”说到这里,雷息苦笑了一下,“五经落了不少灰。”
“明白的。”俞重扫视了一周,他会来这里,自然不看重那些俗名,只为讨口饭吃。他的目光扫到案上那把琴时,从窗那边透过来的光在琴柱上跳跃着,那副画面看起来很是趣味。俞重的瞳孔缩了一下,像这种乡下小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是故人遗落的。”雷息的神色暗沉下来,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古琴,带了几分珍惜。
俞重很会看人眼色,他见雷息不愿多讲,也不再问,只说起别的事来,“方才过来时,见外头晒着几本书。”
“昨天夜里雨大。”雷息笑道,“这几本受了潮,就拿出来晒晒,效仿古人的晒书。”
“岂不风雅。”俞重抚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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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私塾的事都交给俞重后,雷息抱着那架古琴回到家中。
“父亲,我回来了。”
雷鸣收回掌风,做了个调息,他背着身子也不去看归来的雷息,只晃到树下的竹椅上,取了凳上的紫砂壶,就着壶嘴饮了几口。
雷息在门口站了会,见雷鸣没有反应,他径直从院中走过,打算回屋去。
“你果真决议如此?”雷鸣长舒了一口气,把玩着手里的紫砂壶,问自己的儿子,“一意孤行。”
“是。”雷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侧着身对着雷鸣。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或许在十八年前就已经绝了,他亲眼看着父亲将一个人逼上绝处,他也听到了那些人的雀跃,还有他们丑恶的嘴脸。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雷鸣摩挲着紫砂壶上的花纹,眼中沉下无数深重,这是一双江湖沧桑的眼睛,“是不是做错了?”
“错的是你们!”雷息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把多年来的情感都发泄出来,“他只是救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婴儿,而你们,像一群恶狼,将他撕咬得尸骨无存。”
“我替你们感到羞耻,你们自诩的正道,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去追杀一个无辜的人。”
“够了!”雷鸣喝了一声,他站起身来,正对雷息,当看到他倔强的神色,又低了语气,“我不该让你看到那些。”
面对父亲的示弱,雷息咽了咽嗓子,哽道,“我上了节很好的课。”
“所以你就要报复我,弃武从文,要将雷家刀法后继无人吗!”雷鸣说道,“你让我死后怎么面对雷家的列祖列宗?”
雷息没有说话,雷鸣这话在指责自己的不孝。
“退一万步讲。”雷鸣叹了口气,“你要为他洗刷冤屈,就要踏入这江湖,没有点傍身之技,只会处处碰壁。”
“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雷息转过头来,他的眼睛朝气蓬勃,对这江湖还有希望。
“他杀了各大门派的弟子。”雷鸣默了会,“只要背负这几条人命,他就永远得不到平反。”
“父亲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吗?”雷息追问雷鸣,谈起当年,“他带我回悦来客栈,明知道可以要挟我安全离去,却还是送我回去。他曾经被多少人追杀,从来不伤及对方性命。”
“他的死很有疑点。”雷鸣道,当年他亲眼看着那人跳下崖去,还有那句感谢,那次围剿更像对方设的一个局,名为金蝉脱壳。
“我后来将此事压了下去。”雷鸣对此事心中有愧,当时有人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到崖底下去看看,被他全力压下,又以卸任武林盟主一事吸引众人目光。
“我去问过那些人,他们说各大门派的弟子被一剑割喉,死法干净利落。”雷息拔出剑来,“这是他的剑,父亲您看。”
雷鸣接过长剑,只一眼就看出此剑不凡,剑光如冬日寒泉,冷彻入骨,覆手上去,在极冷的寒意中,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像是寒冬过后,即将到来的春意。
雷鸣挽了个剑花,起了剑式,便皱起眉头,“这是一把软剑,以我的内力无法操控它。”
“软剑?”雷息第一次知道它是一把软剑,他曾多次取出这把剑,从来没有发现它的不同,他只测量剑身的宽度,然后去对比他得来的消息。
“它的材料我看不出来。”雷息换了方式,细微的内力灌入剑身,抬起手来,轻轻松松地将剑折弯,然后松开手,长剑顿时恢复如初,看不出一丝被折叠的痕迹。
“要用此剑割喉。”雷鸣思考了一下,“还要一剑结束性命,用刺穿的方式更省力。”他又想起当时的战斗,“那人似乎更加善于驭琴,剑对于他来讲,只是一种防身的手段。”
“以音杀人,并非只是传言。”雷鸣把剑还给雷息,虽然有了线索,但想要翻案,难如登天,“就算他没有杀人,凭他救下冥教圣女这一点,足以引得江湖人群起而杀之。”
“冥教,为什么会?”雷息无法理解,他了解过冥教,想从无数生死决斗中寻找最初,却无从寻起。与冥教发生的决斗太多了,多到让他心乱如麻,越急,就越找不到证据。
雷鸣眼中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那是对这个江湖的无力,绝望,渴望被拯救,“这个江湖,杀人,有时需要一个理由;有时,它不需要理由。”
“如果是这样的话。”雷息收起那把琴,后退了几步,跪在雷鸣身前,挺直腰板,他是雷鸣的儿子,是昔日武林盟主的儿子,他有必要,也有资格,为这个江湖重新划下一个规矩。
“你想好了?”雷鸣换了种目光看雷息,他的儿子终于长大了。
“我不会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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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父,师父。”李婧抱着楚若的腰不肯走,她把脑袋埋到楚若怀里,“不要嘛。”
“这么大的人了。”楚若被缠得没办法,只得找解红来帮忙,“解红,帮我劝劝婧儿。”
“婧儿。”岁月并为在解红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的眼睛还如当年那般,通透清澈,望着这人间的美好。“不要让你师父为难。”
“但是……”少女的话懵懂又天真,发现别人内心深处的伤痛,“我走了,师父就剩一个人了,那样师父会很寂寞的。”
“乱说什么?你解红姐姐还在。”
“我看见的。”李婧仰头,她的脸上是对楚若的担心,“师父你经常一个人偷偷叹气,很难过很难过的样子。”
“因为是你越大越不听话了。”楚若站起身来,拎小猫仔似的把李婧拎开,“麻姑有跟我说过,你偷懒耍赖不肯练武,上课也不认真,经常走神。”
“我……”李婧站在边上,把头低下去,拨弄着腰间的流苏,黯淡道,“我偷听了你和解红姐姐的谈话,是……关于我身世的。”
“胡闹。”楚若头一次发火,把在场的两人都吓了一跳,解红忙上前劝阻,“婧儿不是故意的。”
“后来我回去问麻姑,麻姑说,师父为了救我差点把命弄没了。”李婧抽抽搭搭哭起来,“那些人这么坏,师父为什么还要我去?我们在这里过得不是很好吗。”
“这是你母亲临终托付给我的。”楚若垂下眼来,看了自己指尖一眼。
那个女人的样子,楚若早就记不清了,只有那句临死前的话,不时出现在楚若梦里。希望她平平安安的过完一辈子,做一个普通人。
平平安安啊,那为什么要托付给自己呢?
“我不要!”李婧死死抱住楚若,声声凄厉,“我只想陪在师父身边。”
“婧儿,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任性了。”楚若低下头,对哭成花猫的李婧说道。
他看到的是,初升的太阳在朝露上的倒映,美得惊人,也纯洁的无暇,这是赤子的眼睛。
李婧看到却是日暮西山,晚霞似乎吞噬了整个天空,气势惊人,但带了哀伤与暮气,太阳终是要落下。
“我去。”李婧忽然站起来,站在楚若面前,仰着头看着楚若,“如果这是师父希望的。”
“随你怎么想。”他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半点不在意。却越发叫人心里难受,冷彻心扉。解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是在场的旁观人,也是唯一的局外人,李婧没看到的,她通通看见了。
“楚少亲自看着婧儿长大,待如亲女。”解红扶着李婧的肩膀,“楚少待你是否真心,婧儿你不明白吗?”
“我知道,都知道。”李婧努力把眼泪逼回去,麻姑教她武艺,路爷爷告诉她各种草药的用法和毒性,师父他教的,是识人之术。
“徒儿谢过师父。”李婧行了一个大礼,含泪离去了。
“这么多年的书都白念了。”看着李婧远去,楚若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间。
“楚少。”解红被吓了一跳,继而有些不解,“您……”
“收拾收拾东西,等她走了我们也向麻姑他们告辞。”楚若向解红笑道,“趁这个机会,我带你到处走走。”
“那,要不要和婧儿说……”解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若打断了。
“让她吃点苦头。”
第16章 二武林盟主(6)
雷息擦了把汗,摸出几块饼来,递到驴嘴,好声劝道,“驴友,你我同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如今受困在深山野林里,遭蚊虫叮咬都不好受。再加把劲,过了这道坎,咱们下山去吃一顿饱,洗了风尘如何?”
他看着驴子把饼都吃完了,舔尽自己手里的渣滓,再叫了几声,抬了抬蹄子,一副准备出发的模样。
“好好。”见对方行动了,雷息高兴不已,拉着缰绳打算往下去。
刚踏出第一步,脚下的土块就做了四散奔离状,让雷息脚下踩空失了平衡,摔下山去。
那下头乱石夹杂,灌木遍布,真摔下去不死也是伤。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树后飞出一条软鞭来,结结实实地缠上了雷息的腰。再一扯,整个人都被拉了回去,越过站在原地的驴子,往着树后飞去。
“要撞上了啊!”雷息看着迎面而来的树干,忙把脸用袖子遮好,保全自己的颜面。
说时迟那时快,树后跳出一个人来,足不点地动如脱兔,飞到雷息身边,环住他的腰,将他从原先的路线上救下。
雷息把袖子挪开一点位置,瞧见了从天而降的仙女,她的脸在阳光照耀下有一层淡淡的金光,更多的是吹破可弹的白肌,那双眼睛是秋日里的江水,美得动人。是她救了自己。雷息失了神。
“又重又胖。”仙女抱怨道,她的手放在雷息的腰上,很是不老实,像是猜测他腰上的赘肉有多少。
“你……”雷息红了整张脸,他指着救命恩人,张口想说‘非礼勿动’,却发现他二人的姿态不对,他现在,好像是被一个女人救了,抱了,调戏了。
“你好胖。”对方像是摸够了,满脸嫌弃地松了手。
雷息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
“大猫,走了。”那人把鞭子从雷息身上收回,往远处喊了一句。很快地,有从白色出现在雷息眼前,远远地,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等到近了,才发现是一只雪狐。
“你怎么又叼了兔子,我不给你做,自己吃去。”
那只被称为‘大猫’的狐狸极通人性,它放下嘴里的猎物,绕着主人的脚腕蹭着,喉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副撒娇的模样。
“这哪是狐狸,明明家里头养的猫仔。”雷息捂着屁股站起来,对这种行为表示深恶痛绝,“卑躬屈膝,可耻。”
听到这话,她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雷息,直到把对方看得再次面红耳赤,她才扬起笑容,“大猫,上!”
得了命令的大猫低吼一声,看准目标后,它纵身一跃,直扑目标而去。
“救命!”
这么一打岔,等雷息他们下山时,天已经擦黑了。
“来不及了,今晚要住在野外。”雷息牵着那头驴子,连声哀叹,要不是李婧胡闹,他们也不至于被关在城外。
“好啊。”李婧拍手叫好,“到时候你给我讲鬼故事听。”
“这荒郊野外的。”雷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还要讲鬼故事,吓死人。
“你不会啊?”李婧抱着那只大猫,笑得弯了一双猫眼,“我讲给你听。”
“夜已经很深了,秀才走了半天的路,才找到一座破庙,他见有遮风挡雨的地方,又是座寺庙,就壮了胆子往里头走去。他在大殿升起火,取火烤暖,大殿里静悄悄的,就他一个人。突然,从外头吹来一阵风,秀才正想站起来把门关了,却发现有只手搭在他肩上……”
雷息抱紧了胳膊,明明怕得厉害,却又想听下去,他听得入神,下意识回过头去,正巧看到了一只人手出现在肩上。
“一个声音幽幽在身后响起……”李婧突然把脸凑到雷息耳边,大叫了一声,“哇!”
“啊!”雷息捂着耳朵连连后退,他被吓得惊魂未定,脸色难看。
“哈哈哈。”李婧笑痛了肚子,她指着瘫在地上的雷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哈哈哈。”
“敬鬼神而远之。”雷息沉默了许久,才从地上起来,特地绕过李婧,坐到她面对去,举着手烤火,他的脸被火光照得看不清真色,眼中只跳跃着那篝火,掩去本色。
“喂,书生,你生气了?”李婧停下笑来,走近雷息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服。
雷息把屁股挪了一个位置,只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不气,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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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桌上闪烁,解红就着飘忽不定的灯火忙碌着,她取了几件衣衫,把它放到屏风上,匆匆转过身来收拾好床铺。
“解红。”楚若从外面回来,见里头放置好的一切,就明白是谁的功劳,他拉着站在灯火边上的解红一起坐下。“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做这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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