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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舍我其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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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昭洒然一笑,扶着吴仲林站起来。
  “仲林代我领军,先行赶回咸阳,我去会一会项氏那位大将军。”
  如今战事胶着,秦军想要撤兵,必然被项氏大军随后咬上,白昭此言无非是想要断后而已。
  吴仲林大惊失色。
  “将军一人?”
  “一人足矣。项氏又没有墨家巨子,怕他何来?”
  白昭拍拍吴仲林的肩膀。
  “咸阳城外等我。除我之外,任何人的命令一概不听——记住,任何人。”
  吴仲林咬咬牙,不再劝阻,低头抱拳接下命令退出营帐。
  白昭看着外面忙碌的士兵,抽出腰间长剑端详片刻,自语:“长生,我这么做是不是很傻?秦王已殁,恩情早还,秦国与我何干。我大可与温柔握手言和呢……”
  漆黑的长剑嗡嗡地颤动着,像是在说什么。
  白昭先是一愣,很快大笑起来。
  “去你的!就不会说句好听的吗!”
  秦军固然因为连场战斗绷紧了神经,项氏大军也绝不轻松。
  主将项少羽目前就对着地图研究了很久,想到他与墨家巨子的约定,不由得恨恨咬牙。
  ——倘若你能打败秦白昭,我便由得你回楚地自立为王,倘若你连白昭也赢不了,还是安心做我的大将军,免得来日战场相见,平白葬送西楚儿郎。
  这几年间,少羽跟随墨家东走西逃,行南闯北,眼见得一群连根基也不存了的流寇是如何建立基业、招揽贤才、秘密结社、招兵买马,虽非亲见,却也知道那些六国王室后人是如何一个个地“病死”或是“失踪”了的。他不知道墨家怎会出如此厉害的人物,却知道此刻与端木蓉相争,两害无利,因此当端木蓉提出这个约定时,他与龙且等人商议片刻便应承下来——或许所有与端木蓉打过交道的人都下意识地回避着与她为敌的选项,愈是熟悉,愈是如此。何况,端木蓉对故楚子民和项氏着实不薄。
  项少羽正心烦,忽然有人冲进来。
  “大将军,秦军叫阵!”
  “来者何人,兵力如何?”
  “来者一人,武纯将军。”
  项少羽手一抖,地图直接掉到地上。
  “一人?!”
  “然,只有一人。她在阵外喝骂,指名要见大将军。”
  项少羽不期然地想到众人向他描述过、他也曾亲眼见过的白昭那种百战不伤的奇能,正因白昭有这种能力,简直可说一人能抵千军万马,她带军冲阵的时候,大军根本不敢攻击人,只能去招呼她的坐骑,免得一戟过去,己方战友头上多个窟窿。所以,明明他手中兵马是秦军七倍,却硬是被逼得根本前进不得。
  但是,如今白昭一人来此?
  了不得全军不攻击她,绕过去就是了,这是在想什么?
  项少羽琢磨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但敌将孤身独骑来此叫阵,他若是龟缩不出,岂不成千古笑柄。
  “……全军整备,随我出营。”
  项少羽全副武装,策马出营,这才相信侦察兵没有眼花,这种开阔的地形,一马平川,没有树林没有山谷,就是想埋伏兵马也无处隐藏。
  广阔的平原上,一边是黑压压一片大军,一边只有一个人,连军旗都没带,马上的那人甚至没穿盔甲,一副出来郊游的模样,单看这种对比,不明真相的人肯定要笑出声来。
  白昭策马上前,走到离项少羽二十来步的位置停下,高声喊道:“项将军,替我向端木蓉带一句话——我在咸阳等你!”
  说完之后,她拍马就走,转身绝尘而去。
  项少羽愣住了,龙且也莫名其妙地看向项少羽。
  “小龙,你觉得……武纯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龙且有些拿不准,猜测道:“……也许,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特意跑来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
  项少羽只觉得之前的小心谨慎、多般猜测都像笑话似的,合着他就是个传声筒的作用?
  龙且思索片刻,低声说:“大将军,我听过一个传言,说墨家巨子虽然和盖先生有婚约,但巨子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是……”
  项少羽连咳几声打断了龙且的话。
  “总之,我们把话带回去就是。着人再探秦营。”
  说起来墨家巨子端木蓉和大秦中尉白昭的确是不得了啊,这两人都是女子之身行男子之事,偏偏还做得让人难以挑出不是来,而且都在后院放了个空有其名的丈夫,弄得天下人提到那两位都很尴尬,总不能称呼他们“巨子夫人”或者“中尉夫人”吧,最后大家心有灵犀地全部含混掉这个话题就算了。
  这么一说如果两人真正的心上人是……
  项少羽忽然觉得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白昭在平原上遛了几圈,见项少羽没有让大军追过来,一改方向,直接抄小路往咸阳赶去。
  她要回咸阳,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收拾那些胆大包天的家伙!
  因为和大军分开行动,白昭自然行程更快,到达咸阳的时候,全城戒严,城门处的卫兵都换成了陌生的面孔。
  准确来说,或许也不算陌生,毕竟从前她在李斯那边见过的。
  这些喜欢纹个小蜘蛛在身上的鬼蜮分子,天罗地网,竟然披上盔甲就跑出来了,赵高真以为可以一手遮天了吗?
  道家天宗避世已久,人宗被端木蓉赶了回去,阴阳家乘蜃楼出海再不复返,如今的大秦,能以“术”对她造成伤害的,十根手指就数的完了——每一根都写着端木蓉的名字!
  此刻最珍贵的就是时间。
  白昭拿不准现在咸阳城内是什么情况了,索性拔出长剑,直接冲了过去。
  天罗地网又如何。
  白昭一剑一个,直接冲进城门,惊见城内巡逻的竟都是小蜘蛛们,她懒得啰嗦,只当那些人的喊话是广播,一路从城门杀了进去。
  白昭都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只觉得身上的衣服都因为吸饱了血变得有些沉,突然间,她听到了整齐的马蹄声和脚步声。
  是军队。
  白昭放眼望去,只见长街远端有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前后簇拥着整齐的军队,那些盔甲和兵器的反光甚至有些晃眼。她根本连后退也不退,大喇喇地站在原地,还趁着这个空隙把脚下堆积的尸体给踢开几具。
  随着距离缩短,白昭和来人终于能清楚地看见对方了。
  “……赵高!”
  “罪臣白昭竟敢抗旨,来人啊,给本官拿下!”
  “赵高,陛下此刻如何?”
  “陛下身体安好,你放心去吧。”
  白昭仰头看着赵高那种阴鹜得意的神情,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嬴政必然已经不在了,赵高才会如此猖狂,只是不知道李斯是否和他同流合污,扶苏、蒙恬有没有傻到遵拿到假圣旨自裁。
  不过,裁与不裁,也都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始皇既殁,秦与她无关。
  白昭视线逡巡,发现这些士兵并非天罗地网,而真真正正是昔日的咸阳驻军,她不禁笑了起来。
  “赵高,你带着我的兵,来抓我,岂不可笑。”
  赵高慢条斯理地说:“罪臣白昭还敢妄言。如今你已非中尉,而是帝国罪人,本官奉上意代领中尉一职,缉拿你正是职责所在。”
  白昭笑了,“是吗?圣旨何在?虎符何在?”
  赵高脸色微变。
  圣旨容易假造,虎符却难以作伪。他已找遍王宫,却找不到至关重要的虎符,正因如此,咸阳驻军和王宫近卫都不听他指挥,他不得不胁从李斯一同下令,才得以暂时驱策这些军队。本打算杀掉碍事的人之后慢慢收编军队,难不成……白昭竟知道虎符在哪里吗……
  “白昭此言,可叫本官疑惑了。尔一罪臣,莫非还想见虎符不成?来人,给我就地格杀!”
  “谁敢妄动!”
  白昭厉喝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物握在左手,高举起来展示给众人,高声喊道,“陛下授我虎符,令我执掌王城驻军,罪臣赵高假传上意、伪造圣旨,罪无可恕!将他拿下,生死勿论!”
  烈日骄阳下,被鲜血浸染的青铜虎符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原先就心中存疑的士兵们立刻放下疑惑,迅速改变队形,半数护卫白昭,半数包围赵高。
  赵高脸色一变,却仍不慌乱,轻笑道:“倒是我小看了你……但是,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吗?咸阳、大秦,均已在我之手!”
  几道黑影突然不知从何处闪出来,几乎是眨眼间就把包围赵高的士兵们尽数杀光。
  “六剑奴……百闻不如一见啊。”白昭收起虎符,头也不回地喊道,“全军退后,十人一组撤离,联络友军,务必扼守城门!”
  这些士兵昔日就是白昭部下,此刻更不犹豫,即刻遵命而行,原本将大街堵得水泄不通的军队转眼消失。
  扼守城门?
  那就是说还有大军要来!
  赵高这才皱了眉,声音有些变了调。
  “如今公子扶苏已死,当立十八子为帝!纵然你夺回咸阳,二世一道圣旨一样能要你性命!”
  白昭气极反笑。
  “哦?二世?恕我愚钝,不知何为二世。我所效忠唯陛下而已,十八世子得位不正,天下共诛之!”
  赵高尖声喊道:“你连大秦万世基业也不顾了吗!你将成为大秦的罪人!”
  白昭手腕一振,抖去剑上血液。
  “那就让陛下亲自来裁决审判我吧。”
  赵高再不犹豫,勒马后退,向着前方挥手。
  “六剑奴,你们给我上——!杀掉她——!”
  “……找死。”
  白昭眯着眼睛,脚下猛然发力一蹬,瞬间掠出丈许,她无视了向自己攻来的数柄剑,直接一剑砍断了赵高的马腿。
  咸阳城内,血光几乎盖过了日光,满城血色。

  最后一战

  天下皆白,唯我独黑。非攻墨门,兼爱平生。
  五年之前,墨家只是到处流窜的反贼,五年之后,墨家巨子率领两万军队赶赴咸阳。
  端木蓉远远地看到咸阳城墙就皱了眉。
  张良疑惑地极目远眺,随后发问:“主上,有何不妥?”
  “……血光冲天,戾气不散。”端木蓉伸手招来传令兵,“令大军就地驻扎,近卫军与我入城,其余人等不得妄动。”
  张良吃了一惊,犹豫片刻仍是开口相劝。
  “始皇殁,赵高矫诏赐死公子扶苏、蒙恬,囚李斯、蒙毅,欲立十八世子为二世。白昭领军回返咸阳杀尽乱党,将赵高、胡亥以弑君、谋逆等七大罪名暴尸城外,秦上下震动,不料白昭自此并无动作,固守咸阳,一众郡县各自为政,军队有若散沙,故而我军势如破竹,连下数城。此刻咸阳城中只怕是秦军最精锐之部,以三千兵马,如何与之匹敌?何况兵法有云,十则围之,攻城战时……”
  端木蓉微笑着摇头,打断了张良的话。
  “此刻咸阳城门必然大开,子房可信我?”
  张良惊疑不定,想到端木蓉和白昭似乎有一段神秘的交情,他最终还是点了头。
  “请让子房陪同入城。”
  端木蓉故作惊讶,“子房若不来,谁来帮我分拣咸阳诸多文书珠宝重器?陈先生留守此地,还能劝阻少羽一二。”
  张良虽然心内仍有忐忑,面上仍是露出了微笑。
  “自当为主上分忧。”
  不多时,近卫军三千人马开拔,大军离咸阳越来越近,张良想到失去音信许久的二师哥,不禁有些担忧。卫庄说咸阳城内中尉府中早已空无一人,不知二师哥此刻是否还在人世。
  端木蓉瞥了张良一眼,忽道:“若是为了颜二先生,子房大可不必如此忧心。”
  张良脱口而出:“为何?”
  端木蓉抬手指向隐约可见的城门。
  此刻城门的确如端木蓉先前所说大开,无一人守在城门处,便是城楼上也不见士兵的踪影。
  她笑了笑,叹道:“白昭连闭门守城都不忍心,必然不会伤害颜二先生。若我所料无错,颜二先生应当早已离开咸阳才是。”
  张良没有问“为何没来找我”这样的问题。
  倘若颜路来找他,岂不是要跟着大军一路杀回来,眼看着他们和白昭死战?五年夫妻,纵无深情,总有些许情分在。若颜路在场,反而为难,不如不见。
  张良稍稍放下心。
  “承主上吉言,师哥定安然无恙。”
  端木蓉和张良能对咸阳城这种无人守城的状况视如寻常,可不代表近卫军三千人个个都能有这等本领,他们越是靠近城门,反而越是担心,只觉得秦军一定留了可怕的陷阱,人人都绷紧了心弦紧握着武器,结果他们完好无损地进了城,别说陷阱埋伏,连鸟都没看见一只。
  张良极目四望,而后疑惑地看向端木蓉,“似是……一座空城?难道白昭已经领兵撤离?”
  端木蓉安静地打量着这座城市。
  地上随处可见血迹,家家户户大门紧锁,院中无有鸡鸭,便是菜地也全部被烧成了焦土,并无半点生活的气息,店家的幡子还在随风飘荡,却没有热闹的招呼声与之相应。
  “并非空城,而是一座死城。”
  张良心头一凛,“莫非白昭竟屠——”
  端木蓉摇头,策马向前,行到城中,一阵腐烂的恶臭扑鼻而来。
  随行军士纷纷侧目。
  空地中央竟排排挂了数具尸体,因夏日炎热,暴尸的时间又久,每具尸体都膨胀成奇怪的样子,烂脓满身,腐蛆爬行,黑漆漆的乌鸦在空中盘旋。
  张良忍着不适看了两眼,分辨出这些服饰应当属于谁之后,不禁叹了口气。
  “白昭如此作为,难逃悠悠众口。”
  始皇殁,公子亡,如此情况下,身为中尉本该拥立新帝,才能名正言顺地讨伐叛逆,她却直接把叛贼杀了,连世子都暴尸此处,世人莫不侧目。倘若白昭自立为帝,倒也未必不可,但她偏偏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蹲在咸阳,让人好生摸不着头脑。
  “她哪里会在乎。”端木蓉嗤笑一声,“走吧,她在王宫等着我们。”
  张良暂时屏息,离开暴尸之地许久仍感觉胃中阵阵不适。
  从城门到王宫距离并不近,若在往日,更会有许多布防,但此刻端木蓉等人一路行来,别说人了,什么活物都没看见。
  这座城市安静如死,反而越来越让人无法安心。
  近卫军先行进入王宫探查有无敌人,回报的结果仍是未见敌人,军中将领都觉得蹊跷了,却也有人提出或许白昭不敢与圣主相抗,闻风而逃了。
  端木蓉制止众人议论,命张良带兵去分拣重要物品。
  张良拱手说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上三思。”
  “有人跟来,反是累赘。”
  端木蓉把话说到这地步,张良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能再拱手行礼,带兵入宫。
  秦王宫富丽堂皇,珍器宝物随处可见,有些宫殿因光照不足,竟直接以夜明珠照明,端木蓉一路走过,看也未看一眼。她很清楚白昭在哪里等她。
  必定是王宫正殿,王座之前!
  端木蓉推开宫门,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终于来了啊,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光线透进去,仿佛给殿中的少女披上一层金纱一般。
  玄色曲裾庄严肃穆,此刻被阳光一照,更显出几分神圣来。
  白昭拔出长剑,笑着开口说:“传国玉玺便在王座上,想要去取,就跨过我的尸体。”
  端木蓉将视线越过白昭,投向远处的王座。
  一点温润的荧光从王座上散发开来。
  她知道那必定是“受命于天”的那枚玉玺。
  端木蓉忽然笑着说:“我大可以让人包围这里,围而不攻,饿死了你,照样可以取走玉玺。”

  咸阳不复

  “啊,那还真的是很可怕啊。”白昭笑吟吟地向前迈了一步,“你会这么做吗?”
  端木蓉立刻接口。
  “既然你没有关门守城,我自然不会这样做。”
  “我是很想借高大城池据守啊,可是,只要有你在,这天下就没有攻不破的城。倘若没有你,便是用人命去填,我也定会将每座城池都变作人肉磨坊,看看反军到底有多少人能继续打下去。”
  白昭笑了笑。
  “不公平啊,你这根本是开着外挂在游戏人生啊。”
  端木蓉笑着说:“这外挂给你可好?”
  白昭立刻摆手。
  “免了,人微福薄,消受不起。那些无止无尽的人生还是由你去体会吧。”
  端木蓉望着白昭,“你已经决定了吗?”
  白昭沉默片刻,点头。
  端木蓉拔出墨眉,正要御剑攻击,忽然神色一凛,转身往外掠去。
  白昭动作极快,几乎是端木蓉刚一迈步,她就跟了上去,锵的一声,长生和墨眉相撞。
  眼下两人换了位置,方才是端木蓉靠近宫门,白昭站在里面,现在确实白昭靠近宫门,将端木蓉拦在里面。
  端木蓉沉声问道:“你的军队呢?”
  白昭一笑,“你以为呢?”
  说话的工夫两人交换了好几招,白昭硬是拼着寒气入体将端木蓉拦住。
  正在这时,地面猛然间一阵颤动。
  端木蓉的脸色更严肃了几分,白昭却越发笑得开心了。
  “你做了什么?”
  “你猜咯,最多不过三分钟,希望你猜的快一点。”
  白昭根本是拼命的打法,丝毫不顾及端木蓉的道术,有时防御不及,她干脆对着自己身体就刺一剑——因为长生的力量,她自己刺下的伤毫无疑问地出现在端木蓉身上。
  端木蓉心念电闪,瞬间明白过来,大惊之外更是忍不住想要大笑。
  “这一手玩得真漂亮啊,十一,准备了多久?”
  白昭咧嘴笑道:“从我知道你来到这个世界开始。”
  “那就是五年了。”端木蓉竟不再攻击,反而拍手赞道,“五年磨一剑,我输的不冤。想来公输家族出力不小,不知如今这些功臣在何处?”
  白昭轻笑一声,“何必这时候讽刺我,既让公输家族做了这等事,又怎会容许他们活命。”
  地面又是一阵剧烈颤动,有点地方撕开了长长的裂口,宫殿摇摇欲坠,两人所站之处亦在摇晃,时而有瓦砾落下,四处传来倾倒碎裂之声。
  端木蓉笑着叹了口气。
  “幸而我只带了三千人进城。”
  “是啊,我真希望几万大军都进来呢,那样的话,一个地震全部埋掉,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啊。不过就算是几千,倒也不错了,想来会随行保护你的都是精锐,对了,不知道张良啊陈平啊萧何啊韩信啊有没有跟着一起进城,若是都来了,恐怕你救人也要忙不过来了吧。”
  白昭说到这里,突然再次拔剑攻过去。
  端木蓉横剑一封,荡开长生,反手刺向白昭右肘。
  白昭大笑着迎上去和端木蓉缠斗。
  “秦人有秦骨,士兵皆不畏死,此刻留下的俱是我亲随,其余人等,我已经全部打发到关外去了。这咸阳地下早已被挖空,只要毁掉支柱,瞬间就会变成来日古迹,只能等人发掘出来了!”
  端木蓉感受着地面的剧烈震动,心知白昭所言不虚,这里很快就会全部倒塌。
  “你到底让公输家族掘空了多少地方?”
  白昭对着自己脚踝刺了一剑。
  “不多不多,也就咸阳城周遭十公里不到,但愿你没让大军驻扎在这个范围内,否则你回去了,也要面对故楚遗族哗变吧。真可惜啊,倘若反军头子是别人,一准会死在咸阳城了,到时候王离带军从关外杀回来,夺回天下也不难,偏偏是你,唉……”
  端木蓉这才变了脸色。
  “……你若拥立新帝,未必不能争霸。”
  “与我而言,我只有一位王,可惜她已不在。我效忠于秦始皇是为白氏一族夙愿,若无陛下,无论是秦或是天下,与我何干?”
  白昭猛地发力,一剑击退墨眉,将端木蓉往一道摇摇欲坠的横梁下逼去。
  “陛下授我虎符,我知无法取你性命,但总不能眼看着你带兵入关中,开开心心地入主咸阳,否则九泉之下,如何面对陛下!这最后一战,无论成败,我也算是努力过了,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端木蓉深吸一口气,目光深湛。
  “你宁愿葬身咸阳,全此忠义?”
  白昭摇头。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厉害,令人难以站稳。
  白昭脚下地面忽然裂开,她赶紧往旁边躲开,头顶却又落下横梁瓦砾。如此连跑带滚,她竟然一路退到王座附近,隔着断木砖瓦与端木蓉对视。
  白昭忽然收起了所有的杀气和战意,就像昔日和室友打招呼一般微笑起来。
  “温柔,去救其他人吧。”
  端木蓉刚想开口,地面又是一晃,一大块屋顶掉落下来,直直砸向王座。
  她眼看着白昭取出一物放在王座上,而后单膝跪在王座旁,下一秒,大片的阴影覆盖住了那一道身影,连同王座一起遮住。
  地动山摇,那曾经令多少人眼红心热的至高尊位就这样沉进了地下。
  端木蓉叹了口气,向着前方揖手为礼。
  片刻之后,墨色流光冲出了宫门,一路向着城外飞去。
  从半空俯视,只见整座咸阳城在轰隆声中沉入地下,山崩地裂,飞沙走石,不多时,往日庄严华美的咸阳城不复存在,恐怕真要等几千年后的考古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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