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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舍我其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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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湿了脸颊。
  “苏珊娜……百合……十一……白昭……”
  少女猛地吐出一大口血,眼前一黑,虚弱地倒在地上。
  ……娜娜,妈妈爱你……
  ……娜娜,姐姐也很爱你……
  ……娜娜,我们纯洁的小天使,你要过得幸福快乐,像所有的孩子一样有单纯美好的童年,酸酸甜甜的青春,品尝过苦涩的味道,然后,变成一个出色的好女人,让人无法不爱你……
  ……娜娜,娜娜……以后就无法见到你了,让妈妈再抱你一会儿……
  ……娜娜,你放心吧,姐姐一定会保护你……
  ……娜娜,可怜可爱的苏珊娜,以后……一定要过得很幸福,要替我们把那些快乐都享受回来,要得到更多三倍的幸福……
  ……拜托你了,玛蒙。封住娜娜这段记忆吧,让她忘记这一切……从今以后,她就和基里奥内罗毫无关系了。她会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长大、结婚、生子、老去……
  ……娜娜,娜娜,我的娜娜……你会很幸福的,有关怀你的亲人朋友,远离这些黑暗和血腥,快快乐乐地长大……
  ……这是我个人的请求。请大家……今后也不要去打扰娜娜,就当做……从来没有过苏珊娜这个人……
  ……如果这是露切你的请求,没有问题。但是,苏珊娜的资质……作为普通人,太可惜了……
  ……对我来说,如果苏珊娜留在我们的世界,才是可惜。她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是我的天使……我希望她能够单纯地活下去,哪怕再也见不到她,只要想到她会幸福地活着,我就很满足了。四年时间,已经……很久了,我本打算在她六个月之后就送走她,但是,一直舍不得,每天说服自己,送她走对她更好,看到她的笑颜却又无法狠下心,这样一直拖到了现在,已经,太久了。必须要送她走了,阿尔柯巴雷诺的诅咒快要影响到她了……
  ……不,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妈妈和姐姐!我不要走!……
  ……乖,听话,娜娜。你要连我们的份也一起,充分地体会漫长人生的喜怒哀乐,替我们感受那些无法企及的时间,你一定会……很幸福……
  ……妈妈!……
  记忆的画面停止在小女孩哭喊的那一幕。
  瞬间熄灭灰暗的画面和骤然停止的声音说明那一段记忆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小女孩彻底地忘记了她曾经是“苏珊娜·基里奥内罗”。
  记忆之中,以广阔的森林为庭院的家族虽然贫困,但家人们总是很快乐。
  有时候,会有奇怪的小婴儿来找她的母亲,他们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夹杂着许多她听不懂的名词,她默默地把那些话全部记下来,一个人的时候就静静地回想着、思考着,某一天,当她听到母亲和一个带着黑礼帽的小婴儿说到某个家族的时候,她像是献宝一般把之前听说过的那些话整理得有条有理地说出来,还加上了自己的分析和猜测,当她说完之后,母亲和小婴儿都变了脸色。不同的是,小婴儿似乎有些高兴,母亲则脸色发青。小婴儿又问了其他一些事情,小女孩得意地一一说出答案,最后,她没能如愿得到母亲的夸奖,反而看到母亲落下了泪水。
  半个月后,裹着斗篷的小婴儿出现在家族领地内。
  然后,“苏珊娜”忘记了一切。

  大梦初醒

  通常来说,人很难记起小时候的事情,有些人还能回忆起七八岁的事,有些人则连十岁之前的事情也无法确切地说出来,往往要被人提示了之后,才会想起一些大概,细节处多半似是而非。因此,不记得四岁之前的事情实在太过正常。
  离开了意大利的小女孩如她母亲所愿地平安长大,远离那些肮脏黑暗血腥的圈子,也不知道什么重要的使命和诅咒,就像其他所有小孩一样长大——好吧,除去学习的东西不太正常之外。至少,她生活在阳光下。
  被父亲带回天朝的小女孩很自然地随父亲姓白,因为在家中排行十一,被称为十一娘。这种根本不算是名字的名字跟随了白十一娘好些年,当她终于无法忍受而向父亲要求正式名字的时候,父亲不多久就失踪了,从此生死不知,于是,白十一娘只好继续顶着这样的姓名生活。
  当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成长的时候,她对姓名的不满日益加重,终于在某一天,她跑到外地,对外自称“一月十一”——这是她的生日。
  又过了几年,一月十一拿到了一个总是出问题的赠品手机,之后,她被彭格列特别暗杀部队的作战队长斯夸罗以“苏珊娜”的名字带回了岛国并盛,参加指环争夺战。
  ——不对!
  “苏珊娜”四岁就离开了意大利,从未去过彭格列,怎么可能是瓦里安的成员!
  如果不是瓦里安所有人都脑子坏掉了的话,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了。
  是了,那时候玛蒙说,苏珊娜,抱歉,记忆封锁好像出了点问题,你先将就一下吧。
  如果这不是玛蒙在说谎,那么她的猜测就是对的了。
  并不是虚构,也不是那些人弄错了,而是真的有一个“苏珊娜”,一个被封锁了记忆送离瓦里安的“苏珊娜”,但那个“苏珊娜”并不是她。
  ——这就是母亲曾经提过的“平行世界”!
  彭格列指环代表纵向的“时间”,玛雷指环代表横向的“空间”,彩虹之子的奶嘴代表时空中跳跃的“点”——这三者构成了世界的基石。在某些情况下,一个人可能到达平行空间,比如说波雷诺家族的十年后火箭炮,再比如说玛雷指环,又或者其他还未明确的原因。
  所以,那时候斯贝尔比出现的时候宿舍会破了一面墙,是两个空间交会的一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产生的能量波动泄露出来造成了这样的破坏;
  所以,她才会被斯贝尔比在几分钟内拎到了岛国,因为两人跨越过的是空间和空间之间扭曲了的通道,并非真正的现实距离;
  所以,那时候她被十年后火箭炮带去的那一个世界中抱着她哭泣的那个少女是……那个左眼下方有着花瓣标志的少女是——基里奥内罗家族的人!
  白昭想到这里,心跳都乱了几分。
  那个少女……那么熟悉的模样……
  那个抱着她哭泣的少女……是……和她血脉相连的人……是为了能让她作为“普通人”生存,而担负了“基里奥内罗”家族使命的人……是她终生亏欠的人……
  娜娜,妈妈和姐姐会保护你。
  那时候的那句话再一次在心中响起。
  白昭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为了保护她……
  所以,那个少女就代替她承受了那样的命运。
  她到底是用多少人的牺牲和付出作为代价才能活到现在,而她却为自己停止成长的身体悲哀愤怒、诅咒绝望,事实上,若不是她的亲人们的付出,恐怕她早已连这样愤怒或绝望的时间也没有了吧?
  阿尔柯巴雷诺的诅咒,在其他六人身上体现为保持婴儿状态无法成长,在作为大空的“基里奥内罗”家族则体现为短命。世世代代,必将如此,世世代代,诅咒传承。因为有人替她担负诅咒,所以她如常人一般生长,因为远方的亲人不再能完全担负诅咒,所以部分的诅咒之力使得她的身体停止了成长。这样不完全的诅咒固然给她带来了痛苦,但是,何尝不是显露了一个鲜血淋漓的意味来——能为她分担诅咒的血缘之亲已经越来越少,她们的力量在减弱。
  母亲去世了,姐姐去世了……素未谋面的侄女也去世了……
  她当初为什么会对这样字字血泪的消息表现得麻木?
  某种意义上,她们的死,和她有着分不开的联系——尤其是那一位素未谋面的侄女,可以说,那个少女是为了她而死去的。倘若不是她的逃离,背负那诅咒的本该是她才对!
  悲哀的是,她竟连那个少女的名字也不知道!
  白昭忘情地哭泣着,脑中的记忆仍在不断闪现着。
  诅咒之刀、平安京、Fate剧组、秦朝……
  白十一娘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正式的名和字,名为昭,意为晨曦,引领一日之光,字为武纯,取武安君封号中的武字,加上象征纯净善美的纯,合为“武纯”。
  大秦七年,咸阳一战。
  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
  终于……全部……记起来了……
  白昭虚弱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大树,连抬手擦掉额上冷汗的力气也没有,汗水慢慢滑落,和泪水混在一起,流到嘴边的时候,一阵苦涩的味道沁到了白昭的心里。
  好累。
  她就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长到仿佛已过了几生几世一般。
  她才活了二十多年,却已经三次走到死境,从生与死的界限中被人拉回来。
  她还能清楚地回忆起那两次走过的黑暗无光的空间,还能回忆起随波逐流、渐渐忘记一切的时候,现在想来,如果这里是“阳世”,那里就应该是“阴间”了吧?
  此世是生,彼处是死。
  因为是死境,所以没必要存在只有生灵才能感知的光和热,诸般声色俱是多余,只有无止无尽地黑暗与宁静,那就是死寂的含义。
  从未想过……
  她竟然还有再次回到这人世间的机会。
  这个人情……可欠的大了。
  她的人生,似乎写满了一笔笔欠债,欠了别人许多许多,才能够苟延残喘到现在。
  白昭长叹一口气。
  星魂远渡大海,千里迢迢来救她,起死回生这样的阴阳术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这除非是他主动提出报恩的条件,否则她只能坐等星魂哪天不走运要被人摁死了去救他两次来还回这恩情了吧?
  白昭想了想就觉得眼前无光。
  星魂这家伙,就过了五年,等级升得未免太快了,连复活都会了,何况是他本来就很精通的那些用来杀人的阴阳术。他要是被人追着杀,估计那情况她都插不下手。作为手短的近战,对远程法师表示羡慕嫉妒恨啊……
  这恩情别是还不掉了吧?
  星魂还算了,两人也算是有些交情,哪怕他离开大秦到了东瀛,过个半个月一个月的两人还会联系联系——当然联系的手段也还是星魂的阴阳术——这么一想,白昭忽然觉得,大概这恩情真的没机会还掉了。
  失忆的时候,听星魂说是他救了自己,所以只想着欠他恩情,现在记忆回来了,白昭还不至于傻到以为自己只欠星魂一个人的恩情。
  别的不说,她本该被埋在咸阳废墟下,如何会自己跑出来?
  一定是有人冒着危险去地底下找到了她的身体。
  而且,照她死之前的记忆,身上不知该有多少内伤外伤,现在一点都没有,若是想不到是谁出手治好了她的伤,她也该直接挖个坑把自己埋回去算了。
  白昭自觉她和温柔之间的恩怨不需要在这里细算,但是,她和另一个人之间的帐怕是想算也没办法了。
  因为每一笔写出来都是她亏欠对方。
  从她认识颜路开始,似乎就一直在亏欠他,整整五年,每日每夜都在欠债上累着数字,她本想着,咸阳那一次放他走就勉强算是两清了,结果,他居然没走,还跑回来救了她,更为她去了千里之外海中岛国,这要怎么算的清……
  “武纯,你怎么了?”
  白昭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一怔,迷茫地睁开眼睛,立刻更懵了。
  “……糟糕,出现幻觉了吗,我怎么看到了子路……”

  前路如何

  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之一就是想到什么来什么,尤其是你想到的那个人是你自觉亏欠的人的时候。
  白昭好不容易整理完自己的记忆,正因为人生路上一笔笔欠债心虚,就听到了债主之一的声音。她睁开眼睛,横看竖看、上看下看,面前这个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青年怎么看都是她正念叨的那一位。
  齐鲁三杰之一,儒家小圣贤庄二当家,被她拘在府中五年的颜路。
  白昭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还是在那儿,没有模糊也没有消失。
  不是幻觉!
  白昭瞬间清醒了,可惜覆水难收,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也收不回来,她那一句“子路”已经说出口。
  听到这一声“子路”,颜路怔愣之余更是惊喜,竟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武纯,可还好吗?”
  白昭看着青年脸上毫不掩饰的欣喜和关切,心中更是苦涩心虚,若是她没说出“子路”二字,现在肯定宁愿装作还失忆,可惜她已经说了,眼下再想假装,未免过于刻意。独自一人的时候,白昭想了很多事情,想到要向星魂道谢,想到她欠颜路很多,如今真正面对颜路,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当对方用全然的善意来对待她的时候,相较之下,她宁愿颜路对她恶言相向——想到这里,白昭自觉好笑。
  倘若颜路要恶言相向,要冷言冷语,又何须等到现在呢?
  她一直都知道……颜路是个端方君子,光风霁月,和光同尘,与他交往如沐春风,所以哪怕她知道儒家立场是反秦,她也无法从感情上对儒家这位二当家有什么敌视。五年了,两人一起生活了五年,即使再怎么立场不同,又怎么可能全无感情,哪怕是陌生男女一起度过几个月,都会觉得对方与别不同,何况是如此漫长的时间。所以,那时候她第一次对嬴政的命令阳奉阴违。
  白昭试图站起来,但是身体虚弱得厉害,根本使不上力气,她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叹了口气。
  “失礼了,眼下我似乎站不起来,只能这样了。”
  颜路弯下腰,向着白昭伸出手,“我扶你去屋里休息吧。”
  白昭抬头对上一张温和的笑颜,喉头有什么翻上来又落回去,最终她轻轻点头。
  “麻烦子路了。”
  从院中到竹屋本来也没有多远,但是白昭实在太过虚弱,颜路又只是扶着她,两人走了好一段时间才回到屋里。颜路扶着白昭坐到榻上,自己退开几步站在旁边,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白昭不知该如何面对颜路,颜路又何尝不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白昭?
  从两人相遇的一刻就已经立场敌对,此后五年,世人多有嘲笑轻侮于他,他往往一笑置之。如同白昭当日所言,这不过是个交易,是个约定——白昭以他来约束儒家,同时给儒家一定的保护。
  白昭没有食言,哪怕是暗潮涌动、上意动摇的时候,她依然一力压下了关于儒家的所有事情,直到咸阳一战之前她违抗王命送他离开——此刻颜路还能活在人世,与白昭分不开关系。倘若没有白昭,或许小圣贤庄甚至桑海,早就如白昭所说,一场大火解决所有的问题。对儒家有敌意的人在秦国从不缺少,权贵之中更是如此。
  这样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还是白昭先开了口。
  “子路,多谢你救命之恩。”
  颜路一怔,立刻摇头。
  “当不得如此感谢……救你的是汉王与星魂先生……”
  他无法说下去。
  若非那两个人,他终究救不得白昭,最多只能为她殓葬。
  白昭沉默片刻,轻声说:“我欠了谁,我自己清楚。汉王与星魂的恩情我自然铭记在心。”
  聪明人之间,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白昭不会忘记端木蓉和星魂的恩情,自然更不会漏下颜路。
  颜路也不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带着歉意开口说:“没能找到你的佩剑——”
  白昭笑着摇头,打断了颜路的道歉。
  “无事,‘长生’若是这么容易就丢了,我倒是想笑。”
  她不想继续说关于那把诅咒之刀的事情,遂将话题引开。
  “自我……昏迷之后,已过去一年有余,如今天下是否大定?想来端木蓉、汉王英明神武,该是能平定乱世才对。”
  颜路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白昭有意引开话题,但他没想到白昭竟然用如此平和甚至期待欣喜的语气来谈论汉王。照理来说,两人该是死敌,尤其她这一次更可说死在汉王手中,回思起来,那时他托了师弟张良见到汉王的时候,汉王见到白昭亦是欣喜。她们两人也算是奇特,明明五年来相见只在战场,见面只有死斗,私下里却仍能将对方当做友人,纵是乱世,也属罕见。
  “民心向背,汉王伐秦,天下共助之。汉王立国,定国号汉,定都洛阳,改元太初,诸侯来贺。”
  “诸侯?”白昭休息了这些时间感觉身体有些力气了,她调整了坐姿,以近乎于看好戏的语气说,“诸侯嘛,怕是当不久。不领兵的还好说,军权在握的诸侯……呵呵。”
  颜路微微皱眉,“武纯之意,天下会再起战事?”
  白昭点头。
  “若是旁人,我也说不准,但如今若以天下为棋坪,盘面上得地得势最大的是汉王,她若是能够容忍诸侯并起,我就把姓名倒过来写。”
  说到这儿,她看着颜路神色不对,细心思索片刻,说:“子路若是担心张三先生,便去见他吧。儒家沉寂五年,倘若想要有所动作,如今也算好时候,只不过,我多嘴说一句,汉王容不得诸侯并起,同样容不下诸子百家,哪怕她出身墨家也一样。试问当今朝堂,墨家出身又有几人?”
  颜路霎时后背一凉。
  白昭所言半分不错,汉王立国,墨家自当为第一受益者,诸位墨家首领确实拜官封侯,但虚衔多而实权少。
  “……武纯与汉王……究竟有何交情,何以如此肯定?”
  白昭不禁笑了起来。
  “我和她啊……我想,算是生死之交吧。倘若不是我生为白家人,我也很乐意在她手下领兵打仗,征战天下,不过,和她做敌人也很有意思啊。这次我输了,心服口服,下一次……”
  白昭期待地畅想着未来,笑得眯起了眼睛。
  颜路给吓了一跳,“下次?武纯,你莫非还想——”
  白昭急忙摆手,“我可没想领兵造反啊,我要是想,几年前就做了,何必到今天。这么一想,今后我去哪里倒是个问题。”
  自打她来了秦朝,该死的手机又变成黑色木牌,几年来压根没半点反应,可怜她还只能指着这东西回到本来的世界。她死而复生是很好,可是这么一来,她该去哪儿?就算温柔不介意,其他人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这个“前”大秦中尉活蹦乱跳的。现在这个地方不用说也知道不是人迹罕至就是一般人进不来或者不知道了,但她总不可能在这里度过余生啊……
  “武纯何须苦恼?随我回东瀛,我保你平安无事。”
  星魂从门口踱进来,唇边依然带着讥诮的笑意,双眸望向颜路,眸中隐约闪动着寒光。他与颜路视线一撞随即分开,星魂笑得更开心了一点,颜路却微微皱了眉。
  白昭愣了一会儿,“去东瀛?”
  虽然乍一听她感觉这像是开玩笑,不过仔细想想,现在她离开中原其实是个好选择。跟着星魂一起走也不用太担心海上风浪,但是……
  星魂走过去,仗着如今两人身高有差,俯视了白昭片刻,方才弯下腰,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不想回去吗?”
  白昭先是一呆,随后猛地转头看向星魂,双目灼灼地盯着他,问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回?”
  星魂左手食指点在白昭唇上,阻止她继续说话,双眸满载着笑意,轻声说:“想回去就不要说话。”
  说话的时候,星魂余光看向颜路,丝毫不掩饰挑衅的意味。
  颜路见到两人姿态亲昵,一时间维持笑容都有些勉强。

  送君千里

  星魂微微挑起眉梢。
  “我想,颜二先生还记得自己的诺言。”
  “在下自然记得。适才见到武纯身体不适,于情于理,在下也该尽力而为。”
  颜路被长袖遮住的双手慢慢攥紧,掌心都被掐出了印子,他却浑然不觉。
  星魂笑道:“我替武纯谢过颜二先生。颜二先生请便。”
  这句话一说,屋内气氛更是诡异,几乎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替人道谢其行为本身就是在彰显自己与那人关系密切,试想若是毫无关系的两人,如何能“替”?
  屋内三人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三人分属阴阳家、兵家、儒家,五年前,星魂与白昭算是同僚,儒家颜路则毫无疑问是敌非友;但阴阳家登蜃楼出海之后,某种意义已经算是脱离了秦国,白昭和颜路则成了有名无实的夫妻;问题在于,如今白昭给了颜路一纸休书,两人算是已经断绝关系,而星魂和白昭则能算是朋友。
  此刻这种情形,怎能不让人感慨万千。
  白昭看看星魂,又看看颜路,两人表情都很不对劲,她再迟钝也知道这事情跟自己有关了,可是眼下她还真不好开口,别说之前星魂那句让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的话,哪怕没这回事,现在她又要怎么说?
  是指出星魂的话不合适,还是开口留颜路?
  白昭只得默默闭嘴。
  颜路到底涵养工夫到家,没有当场拂袖而去,而是微笑着道了别,施施然地离开。
  颜路走后,屋内诡异的气氛也消失了,白昭下意识地舒了口气。
  “没想到你竟恢复了记忆。”星魂伸手扣住白昭右腕,片刻之后松手,“记忆恢复了几成?”
  白昭神色复杂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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