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这是真爱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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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要打进去了，众人对视一眼，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漫天星光被这繁华街道上的霓虹灯掩盖，只看到黑色夜空下警车灯滴溜溜地打转，红蓝光十分刺眼，很多身着笔挺制服的幕府警察提着尖刀对准他们，银白的刀刃闪烁着五彩的光，看上去锋利无比。

　　　　“缴械不杀！你们这群暴徒都给我放下武器！自首的可以减轻刑罚！”警察再次举起扩音器大喊。

　　　　可他的话都没被冈仓竹等人听进去，左耳进右耳出，他们的执念和仇恨已经不可避免，双方信念不同，历史让他们此时对立，那他们只有战斗。

　　　　“缴械不杀~”安藤笑着掏掏耳朵：“哼哼~谁想放下武器被一群幕府走狗抓住啊。”

　　　　冈仓竹笑了笑拍拍安藤的肩膀走上前：“安藤你说的没错。”说完她走上前举起刀对准幕府警察，瘦小的身躯笔直地站立着，锐利的长刀直直地指着喊话的警察，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汗水弄花了，整张脸看上去狼狈而丑陋，可是每个人第一眼先注意到的却是那双闪着寒光的大眼睛，如利刃般尖利，如寒冰般冻人。

　　　　“废话不用说太多了，你们警察就是因为废话太多所以总是在事情发生完了之后才能赶到，现在，不用对我们说那些假仁假义的话了，我们没人想听！”冈仓竹看着一众幕府警察大声说。

　　　　她说完后，身后的攘夷士兵都给她吹起了口哨。

　　　　“队长，说得不错。”

　　　　“就是，没人想听你们这群家伙的啰嗦。”

　　　　“老子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看到你们这群人模狗样的家伙就恶心。”

　　　　一众士兵纷纷嬉笑着说，冈仓竹拿着刀又走上前一步拿刀挥了一个圆大声呵斥道：“没人敢上来吗？！”她刚刚说完，那个喊话的警察脸都气青了，他向后挥挥手，一堆警察朝冈仓竹涌了过来。

　　　　她挥刀劈倒一个又一个幕府警察，这不是她第一次砍倒人类了，可是当血溅到脸上的时候内心还是忍不住觉得难受，她想起三个星期前她和一众攘夷士兵来到江户执行暗杀任务时，那是她第一次杀人，杀地球人，她跟着士兵埋伏在墙角，当一群前来支援的护卫出现时，她和众人一起扑上去，手起刀落间，人头落地，地球人的皮肤柔软极了，比起天人的头颅好砍多了，可每砍下一颗头，感到的却是比杀天人还要沉重十倍的压抑。

　　　　“全队散开，飞鸟要爬回灰鼠窝（暗号）。”冈仓竹回头对不远处的攘夷同胞大喊。

　　　　士兵们听了这话后立刻四散开来，身材矮小动作机灵地早已经穿过人群逃走了，那些都是情报人员，他们是第一要受到保护的，剩下来的人可以说是死士，死在这里是命，活着回去是运气。

　　　　冈仓竹看到安藤逃走后心放下来了，她是这次行动中抵挡幕府警察队的队长，所有不参与暗杀行动跑出来的人都是听她调配，但是高杉总督对她说过这次行动中最重要的却是那些情报人员，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逃走。

　　　　不论是命令还是感情，冈仓竹都希望他们能逃走，她希望他们能看到他们期望的那个“以后”。

　　　　以后我举不动刀的时候，身边有一个人和我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伴搀扶着我，我们一起走在夕阳下散步；以后我想开个寿司店，我爸就是个寿司师傅，我希望以后和他一起做寿司让更多人的人品尝；以后我想生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用来疼宠，儿子要让他和我一起去训练，他们一个会成为大美人，一个会成为男子汉；以后我想放下这一切，走回平凡的日常……

　　　　冈仓竹那时候说了什么呢？她说以后大家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而实现愿望的代价需要付出的却是他们的生命，这段路他们走得无比艰辛，因为失去的实在太沉重了……

　　　　当冈仓竹又砍下一个天人头颅的时候，她身后的酒馆爆炸了，冲天的火光，漫天的红焰，浓黑的烟雾，四处飞溅的石块砸到了冈仓竹的脸上，她没有闪过去，只是怔怔地看着那熊熊燃烧的酒馆……

　　　　又有人失去以后了。

　第19章　银魂（攘夷期）

　　　　飞鸟要爬回灰鼠窝，高高飞翔的鸟折断了翅膀只能在地面爬行，他们洁白的羽毛变成灰色，像老鼠一样躲藏在洞里，可是就算那是肮脏的鼠窝，他们也要爬回去。

　　　　冈仓竹一手提着被砍断了一截的长刀一手扶着一个满脸血的熊本，熊本比她还要高一个头，熊本是暗杀组的人，冈仓是在逃跑途中发现他的，他浑身是血的缩在垃圾桶后，如果是平时冈仓竹可以很轻松地抱起他逃跑，现在她却已经没那个力气了，她第一次感到这种浑身都要散架的疲惫。

　　　　“飞鸟要爬回灰鼠窝……”熊本轻轻笑了出来：“冈仓，幕府警察还在追我们，你放下我吧，你快没体力了吧……”

　　　　“放心，你的体重对我来说很轻松，就和刚出生的小鸡仔一样轻。”冈仓竹用轻松的语调说。

　　　　“有这样身高两米的小鸡仔吗？哈哈，生出这种小鸡仔的母鸡妈妈一定是怪物鸡了。”熊本笑着说，可是声音却比平时虚弱多了：“说到鸡，我突然有点饿了呢，好想吃我妈做的炸天妇罗啊，冈仓你知道吗，我妈她啊胆子很小还非常啰嗦，就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女人，我都不知道我爸怎么会看上她的，但是她一旦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装出一副很厉害的模样，明明害怕蟑螂怕得要死，却总是在我面前做出一副胆大的样子，我原来就想我以后一定不会找我妈这样的女人做妻子，因为这样的女人真的好麻烦，可是，还是很想她啊……”

　　　　冈仓竹转头看向身边这个高大的男人，昔日爽朗大气的男人此时满是疲惫和茫然，她想他累了……

　　　　“肚子饿了吗？”冈仓竹停下来说。

　　　　“确实有些饿了呢，下午都没吃饱。”熊本摸着肚子苦笑着说。

　　　　“那你等一会。”冈仓竹说完伸出手朝自己的胸口摸去，馒头被藏在最里面的中衣内，她掏了一会儿，从胸口掏出那两个已经被挤压得变形还沾了点鲜血的馒头，她把手伸到熊本面前……

　　　　“吃吗？虽然看上去难看了些，但是能填饱肚子的，要是嫌弃的话就把最外面的皮撕了吧。”

　　　　“……”熊本看着那两个馒头愣了十秒钟，最后还是把馒头接了过来，他没有撕馒头皮，直接啃了下去。

　　　　“没想到最后这两个馒头还是回到我嘴里了。”熊本嚼着馒头说。

　　　　“这是物归原主了。”冈仓竹说完扛起熊本一只胳膊继续往前走，熊本很快吃完了两个馒头，在冈仓竹看不见的时候，他的眼皮慢慢地闭上了，头缓缓垂到了冈仓竹肩膀。

　　　　冈仓竹停了下来，她将手放到放到熊本的鼻孔下……

　　　　“混蛋，原来只是睡着了，吓死我了。”冈仓竹呼了口气，她是真被吓到了，她以为熊本也……死了……

　　　　还好，他还活着，冈仓竹一把将他背了起来，因为熊本实在比冈仓竹高出一截，冈仓竹尽管努力把他往上托，可他的脚还是拖在地上好长，冈仓竹也不管了，就这样背着熊本慢慢走了回去。

　　　　飞鸟要爬回灰鼠窝，飞鸟说的是攘夷志士，而他们这群攘夷志士的临时窝点在歌舞伎町一栋破旧的旅馆内，这里又脏又破，在的位置还很偏僻平时也很少人来，聚集在这里的基本都是些没钱的家伙和一些无法活在阳光下的家伙。

　　　　冈仓竹背着熊本在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巷子里走了很久才甩开了幕府警察，等到没人追他们之后，冈仓竹终于带着熊本回到了这栋破破烂烂的旅馆，他们包下了一层楼，等冈仓竹背着熊本爬上了二楼之后看到很多逃回来的士兵。

　　　　他们疲惫地坐在地上，身上都是伤口，听到冈仓竹进来的声响时所有人警惕地看过来，等看清楚是冈仓竹和熊本后所有人都放松了神情。

　　　　“冈仓，你回来了，我好担心你这家伙啊，没事吧？”安藤一看到冈仓就扑了过来，安藤因为跑得快又机灵被安排到了情报组，一开始他就跑了。

　　　　“我没事，安藤我快没力气了，你把熊本从我身上架下来。”冈仓疲惫地说。

　　　　“难得听你说你自己没力气呢。”安藤一边说一边接过熊本，扶着他走到伤员休息处，那里已经七八个人，浑身都是绷带。

　　　　冈仓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她实在太累了，她把头抵在膝盖上缓了一会儿气候才抬起头，她朝四周看去，情报组的人基本上都回来了，暗杀组的和她带领的抵挡幕府组的却只回来了十几人。

　　　　在她打量周围的时候，一个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转头看过去，是鞍本大叔，那张略瘦削的脸黑漆漆的，一晃眼看过去还真不容易看清五官。

　　　　“鞍本大叔……”冈仓竹叫了一声后就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鞍本把腿伸直靠向墙壁，他浑身上下都是药味，冈仓竹仔细看过去，看见他的左手少了两根手指，脖子上贴了很多纱布，胳膊上也贴了很多创口贴。

　　　　“大叔，你的手？”冈仓竹指着他的手臂惊疑地问。

　　　　“唉……”鞍本叹了一口气，慢慢举起自己的左手放到眼前。

　　　　“不愧是破坏神松平片栗虎啊，那家伙可真狠啊，一个人凭着两把枪就差不多把我们这群人给打翻了，最后还打爆了厨房的煤气罐，这人对别人狠却也不给自己留余地啊。”鞍本大叔说完放下了手，他垂下了头轻轻地说：“冈仓，我们付出了这么多，可是到现在却都看不见一点光明，到底值不值得？”

　　　　冈仓竹沉默了，她也不知道，明明打赢了几次战，也杀了很多幕府高官，可是天人还是越来越多，幕府也有攘夷派的官员，可那些官员现在也被亲和派的杀了，最血腥的就是长达一年的“安政大狱”，受株连的公卿，大名，幕吏，志士有一百多人，她听说总督和桂先生还有银桑的老师吉田松阳也在那场镇压中被杀死了。

　　　　现在呢？幕府已经是亲和派的天下了，以南纪派为首的幕府和天人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现在的幕府和攘夷志士之间势如水油，明明都是为了国家的未来而努力，可是行动的分叉让他们彼此再不相容。

　　　　值得吗？付出了这么多生命？自古改革往往伴随着鲜血，后人看历史变革看到的只是模糊的描述，而处在变革年代的人们面对的却更多，他们看不清未来，更多的是个人在历史潮流中的茫然。

　　　　而冈仓竹此时就是这茫然人群中的一员。

　　　　天人毁了她的家，父亲攘夷战死，母亲被天人杀害，表妹被天人杀死，家被天人烧成灰烬，她恨天人，可她自己也有一半天人的血，出来攘夷，看到的却是无数人的死亡，她丢弃了轻飘飘的校裙，将刚发育的胸部紧紧勒起，穿上宽大的男士和服，从荒凉的战场来到了繁华的江户，但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杀人！

　　　　杀人者仁恒杀之，冈仓竹已经杀了无数的人，虽然现在还活着，但她总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杀死，或许会死在战场上，或许会死在废墟中，或许会死在垃圾堆边，想象了无数种死亡，她唯一没敢想的就是满脸皱纹一脸平静地死去，她这样的人，会有这样安宁的未来吗？

　　　　不现实的事情就最好不要多想，冈仓竹一直这样觉得。

　　　　接下来，冈仓竹和鞍本都没说话了，两人静静地坐在墙边一动不动，如雕塑一般，剩下来的时间内，有人活着回来了，也有回来的人伤重死去了，还有好多的人没回来，有的被松平片栗虎炸死在了酒馆内，有的被幕府警察抓住了，有的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一个星期后，所有攘夷士兵都要离开江户了，他们要回去和大部队汇合了。

　　　　再次回到队伍里看到坂田银时那张缺牛奶的脸的时候冈仓竹突然感到了安心，那家伙还是没变，，抠着鼻子睁着死鱼眼站在一脸严肃的高杉总督身后，和总督俊俏正气的面孔形成鲜明对比，桂先生一向是最先打开话题的，他站出来欢迎了他们这群从江户回来的人，那张正直真诚的脸让人很信服他。

　　　　这次回来，他们这群人被那些留下来的士兵拉过去聊天了，问的都是江户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这好玩的地方一般都暗喻那些男人的桃源乡。

　　　　而冈仓竹还受到了很多人的围观，他们都说她变了好多，比起原来少恐怖一些了，还不是一个人这么说，冈仓竹立刻跑去井边照了一下，唯一感到的就是貌似皮肤没那么青了，其余的还是没多大变化，因为有个人看到她还是会惊悚，那人就是坂田银时。

　　　　回来的当天晚上，房间内剩下的空位只有坂田银时旁边了，冈仓竹就这样抱着被子在坂田银时恐惧的眼神中慢慢朝他走过去，那个银卷毛的眼神让冈仓竹超级暗爽。

　　　　果然，看银桑害怕的样子最有趣了！！！

　第20章　银魂（攘夷期）

　　　　在天人还没来到这个古老的国家之前，这里的人对于战争的概念只有陆地战和海战，至于天空，湛蓝深远的天空对于他们来说神秘美丽。

　　　　他们想象在青天之上一万米的地方有着能够看到一切的神明，琼楼玉宇，华衣美裳，尊贵强大的神明在天空上看着他们，就在他们还沉浸在这样的想象里的时候，天空上飞下来了怪异的钢铁物体，上面乘坐的不是美丽的神明，而是怪模怪样的宇宙来客——天人。

　　　　他们带来的一切高科技物品超出了地球整体科技水平几百年，特别是那些能飞上天空的钢铁让地球人类十分好奇，可是这些飞行器的作用不光是装载人类飞上天空旅行，还有很多作用是用于战争的。

　　　　攘夷战争，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对比，天人海陆空三方面拥有的武器都大大超出了攘夷军，海战，天人有航母，陆战，天人有坦克，空战，天人有战斗机，过去的攘夷军有什么呢？

　　　　海战，他们有战船，在航母面前不堪一击，陆战，他们有骑兵，步兵，火器，在坦克碾压下不堪一击，空战，哈哈，他们什么都没有。

　　　　但这是过去的状况，攘夷战争二十年，地球人和天人打了大大小小无数战，善于学习的地球人已经掌握天人带来的科技知识起码三分之一了，曾有人说过没有什么能像战争一样，因为双方武器的细微差异就能决定整场斗争的胜利。

　　　　现在的战场上，攘夷军也有了一些高科技武器，有些是高价从地下黑市收购而来，这一点不得不提下坂本辰马君，此人虽然时常哈哈哈，看上去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可却是超级有钱的富二代。

　　　　在他还在攘夷队伍里的时候，他就给这个部队提供了大量武器资金，而且坂本辰马本质上是个商人，口才了得，善于把别人眼中没价值的东西说得金贵无比，他靠着这张舌灿莲花的嘴给攘夷军带来了无数好处。

　　　　这是一个来处，还有一个来处就是打了胜战后从天人手中缴获来的，这种方法付出的不是金钱而是生命，可是得到之后确实比用金钱买还要大的喜悦。

　　　　攘夷军上次计划虏获了戍威星元帅儿子戈恩华纳，还占领了他的据点，把他们的武器都给夺过来了，这些武器让他们接下来的战斗有了一点优势，可这优势没有持续多久。

　　　　冬季即将结束，雪变小了，曾经因为天气因素而没有开出的各种天空飞行器飞了。

　　　　在天人海陆空三面夹击下，攘夷军陷入了困境。

　　　　“高杉，你到底想做什么？”昏黄烛光中，桂双目炯炯地看着高杉问。

　　　　“假发，你太严肃了，这是一步险棋也是一手妙招，我们既然已经处在谷底那就要试更多手段。”高杉坐在桌前，边批文件边说。

　　　　“不是假发，是桂。”假发说完转头看向在一边躺着的银时：“银时，你也说说他啊。”

　　　　“啊？”银时挂着口水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银时，不要每次都在这个时候睡着，态度要认真一点啊，不认真的话你是无法在这个社会立足下去的。”桂说着说着声音都拔尖了。

　　　　“你是老妈子吗？假发，管那么多。”银时抠鼻说。

　　　　“不是假发，是桂，真是的，你们两个都这副态度，让人很不爽啊……”桂又开始念叨了。

　　　　“假发，你是喜欢上外面那个哈士奇了吗？虽然他长得像狗但是不是地球品种哦。”银时瞪着死鱼眼说。

　　　　“什么喜欢啊，银时，你不要乱说话。”桂气急败坏地说。

　　　　“我每天都看到你去逗他的，假发，你不是最喜欢肉球了吗，有没有趁机摸人家的小手啊。”

　　　　“不是假发，是桂，我只是最近没有肉球摸才去看戈恩华纳的，真正的肉球可比他可爱多了。”

　　　　“你们两个与其在我这里斗嘴，不如回去睡觉去。”高杉瞥了两人一眼后冷冷地说。

　　　　桂回过神了，他明明是和高杉讨论目前的局势的，没想到被银时给带歪楼了。

　　　　“高杉，刚刚那个话题我们……”桂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杉打断了。

　　　　“我要把戈恩华纳作为人质和戍威星元帅做个交易。”高杉终于回答桂了。

　　　　“做什么交易？”桂问。

　　　　“幕府和天人做了交易，他们花了大笔资金购买了天人的最新武器，在这种情况下，我自然要减少一个他们那方的盟友。”

　　　　“高杉，要是人质没有作用怎么办？”银时突然发话了。

　　　　“银时，我们本来就处在弱势，就算没有人质，在天人和幕府眼中，我们依旧碍眼，我现在只不过是在减少对方一点点优势而已，战斗，是不会停止的。”

　　　　看着高杉阴影下的眼眸，银时沉默了，半响他站起身说：“我回房睡觉了。”

　　　　“银时……”桂看着银时的背影想张口说什么，最后却还是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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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窗外静悄悄，屋内光影绰绰，油灯还在燃烧，所有人都已经睡着了，屋里满是呼吸声，呼噜声，磨牙声，梦话声，冈仓竹被隔壁的大叔一脚更踹醒了，她撑开眼皮看到大叔摸着胸膛笑得一脸怪异，睡觉姿势也扭曲到不行，冈仓竹的额头上划过三排黑线。

　　　　被大叔这一脚踹醒过来后，冈仓竹觉得有些尿急，她爬起来披上外衣打算出去方便，这时候她看到隔壁的床位还空着，银时还没有回来。

　　　　冈仓竹搔搔头，她想银时应该还在和总督他们商量事情吧，她也不在意。

　　　　半夜出来上厕所，冷风嗖嗖吹得冈仓竹清醒了几分，今晚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天空黑蒙蒙的，但是冈仓竹路过屋顶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了那显眼的卷毛头，白色的，这发色只有坂田银时了。

　　　　那家伙大半夜不睡觉坐在那里做什么啊？冈仓竹想到这里悄悄地爬上了屋顶。

　　　　爬上了屋顶，冈仓竹正打算出声和银时打招呼，谁想到银时听到动静先转过头来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沉默三秒后，坂田银时惊叫着跳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银时坐在屋子的前端，他站起身的时候身子往后一倒，快要摔下去了，冈仓竹连忙奔过去，拉住了他的手，把他使劲扯了回来，这一扯直接让坂田银时朝她身上倒过来扑在了她的怀里。

　　　　冈仓竹被坂田银时的大头给压得快要喘不过气了，她伸出手推推坂田：“银桑，快起来，我快不能呼吸了。”

　　　　银时挣扎着爬了起来，然后他用很纠结的目光看着冈仓竹的……胸部，阿银刚刚撞下去的感受到了冈仓竹胸前那可怜的起伏，这绝不是男人的胸感！

　　　　冈仓竹被这目光看得寒毛直立，她突然想起来，她忘记在胸口绑书了，难道？他猜到她是女的了？想到这里，冈仓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看着坂田想张口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是女的！”坂田这句话完全是肯定没有一点犹豫。

　　　　被发现了！冈仓竹此刻万分后悔爬上来找坂田银时，时间回不到过去，她现在只能把这件事情给糊弄过去，她还不想离开攘夷队伍。

　　　　“是，我是女的，我一开始隐瞒自己性别进来就是想为了找我父亲。”冈仓竹咬咬牙承认了。

　　　　“那现在你知道你父亲的下落了，为什么还不离开，你一个女生在这满是男人的战场是很不安全的！”坂田严肃的说，冈仓竹有点愣住了，她从未见过坂田银时对她摆出过这么严厉的表情。

　　　　“我不要！”冈仓竹说：“我不要离开队伍，我的力气不比你们男人小，我也能上战场的！”

　　　　“这不一样，你一个女人在后方好好呆着就行，战场不是你们该来的！”银时说的无比严肃。

　　　　而冈仓竹听到这话只觉得十分不甘心，她抬起头专注地看着银时的眼睛说：“你在小看我！”

　　　　银时愣住了，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在他想来冈仓竹年龄又小还是个女孩子，整天面对这些打打杀杀的实在太残酷了，这年龄的女孩子还是应该穿着校服在学校里嬉戏玩耍才好。

　　　　银时静静地看着她：“冈仓，战场很危险，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