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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模拟人生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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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很多人都觉得那个从楼上跳下去的姑娘可怜，我不明白你们的想法，对我来说，在自己希望的时候能够选择死亡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人们因为女孩黑暗的世界观而受到震动，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长相精致，生活富足的少女。
只有托尼·斯塔克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的直视前方的窗户，整个身体都如同他的钢铁盔甲一样僵硬。
而似乎对其他人的动静都丝毫没有察觉，女孩翠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冰冷漠然，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苍白的皮肤和不包含任何人类感情的精致五官都让她看起来像个冰冰冷冷的玩偶。
“在忍受痛苦和死亡之间做选择的时候，选择死亡没什么值得指责的，我只是因为没有选择的余地，于是只好继续忍受。”
说道这里，女孩迅速的眨了一下眼睛，说了那么多冲击人们三观的话之后，她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那双又冷漠又平静的，如同世界上最坚硬宝石一样的翠色眼睛里突然就荡起了一丝微微的波澜，就像是春回大地的一缕暖风，突然就让她柔软起来。
“痛苦是值得的。”毫无预示的，莉莉安娜突然说道。
就像春天值得漫长的寒冬，黎明值得漫长的黑暗一样。
虽然有许多事情莉莉安娜还没有想清楚，但是她确信，痛苦和等待都是值得的。
“托尼？”
亿万富翁依旧侧着身子，单手托腮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他不仅无礼的，用自己的后脑勺对着莉莉安娜，而且还敷衍的，用一个单音回应女孩的呼唤，“嗯？”
看着对方紧张而僵硬的背影，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女孩莫名觉得好笑，“我想告诉你，我很高兴你叫醒了了。”
在神盾局的飞船上，是托尼叫醒了莉莉安娜，让她不至于长久的沉溺于死亡。
也不知道有没有领会女孩话中的深意，托尼·斯塔克依旧发出了一个意义含糊不清的单音，“嗯。”
……嗯你妹啊。
“托尼？”
“嗯？”
“你不准备把头转过来么？”
“No”
第29章 莉莉安娜的信息
咳咳。
不知道为什么； 作为一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单身狗，小赵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不舒服。
可能因为狗粮塞得太突然，被噎到了也说不定。
听到他她的咳嗽声，坐在小赵对面沙发上的莉莉安娜与托尼斯塔克； 一齐抬起了头，翠绿于金棕色的两双眼睛一同盯着她。
两个人一大一小； 从表情； 到神色； 乃至眼神都迷之相似； 都透露出一种； 你怎么还在这里的嫌弃。
打断了你们相亲相爱真是不好意思啊，呵呵。
小赵一脸冷漠的无视了两个人的嫌弃，特别正经的询问莉莉安娜，“好吧； 既然现在你已经想自杀了，那能不能说一下你认为你的室友是铃兰组织成员的原因？”
“不是不想要了，只是我又有了其他想要的东西…”莉莉安娜小声的在嘴里嘟哝了道，不过因为心虚，她声音含糊的连坐在她身边的托尼都没有听清楚她在说啥。
因为主要就是不能被托尼听到啊。
看到她嘴在动但是完全没有听到她说啥的女刑警疑惑的看过来； 女孩不想引起追问； 于是一边回忆一掰着手指说道，“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停的提醒我； 没人在乎我，我的存在不重要一类的…最近还经常给我讲死后的世界有多棒，哦，昨天晚上她还跟我分享了她的最新的自杀计划。”
说起这些关于死亡的东西，莉莉安娜语气格外平静，甚至是有些天真。
在女刑警震惊的问，“你为什么不报警？”
“咦？”莉莉安娜困惑的看着她，然后说道，“这种事情要报警吗？没有人告诉过我啊。”
对女孩这副傻了吧唧的样子简直无语，女刑警忍着怒气说道，“无论是有人试图自杀，或者有人诱劝他人自杀，你发现了都要报警。”
“噢，”莉莉安娜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了什么似得说道，“这么说的话洛基也劝过我自杀。”
还有上一个？这年头大家都上赶子的劝人自杀么？
“洛基？听起来不像是个名字是个外号吗？”正义感爆棚的女刑警疑惑道。
为了不造成民众恐慌，纽约之战在中国报道的就是恐怖组织袭击纽约，其他的一概没说，于是外星人袭击地球和复仇者联盟什么的在中国属于小众文化，仅仅在小圈子里流传。
于是邪神洛基的名号没能在中国打响。
“别在意他，洛基半年前就跟他老哥一起回老家了。”托尼不忍心看着话题被莉莉安娜代跑，随口敷衍。
真的么？
女刑警审视的看向幼稚二人组的两个成员，最后还是觉得年长的那个靠谱一点。
好吧，反正女刑警也不想在这些支根末节上浪费时间，于是将话题拉回正轨，“你刚才说起了你室友的自杀计划，能谈谈么？”
莉莉安娜点了点头。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老孙已经从档案里调出来了室友张婉婷的档案，小姑娘挺可怜的，她十一岁父母死于车祸，被姨妈家收养，难能可贵的是她着多年来一直品学兼优，唯一一次失利就是高考的时候有一门科目发挥失常，否则以她的平时成绩，不至于来蜀中大学。
看着档案上的照片，小赵还记着自己之前曾经见过这个女孩，她说话轻声细语，温柔而善解人意，当时大部分人提起那位自杀者，都评价一般，大部分人都说她乖僻阴郁。
只有张婉婷能详细的说出死者的诸多生活细节，并且由此来详细描述她隐藏在外貌与性格之下的善良品行和内心的痛苦，看得出来是真的在关心她的。
如果不是现在莉莉安娜说当面出来，小赵相信自己永远不会觉得看张婉婷会有自杀这样的念头。
莉莉安娜回忆了一阵，关于昨天晚上的谈话，她其实没有特别上心，不过还能的记得大半，想了好一阵儿莉莉安娜才说了其中她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她说死的时候要穿那一条很仙的白色连衣裙。”
说道这里顿了一下，记忆浮现，女孩又说道，“要化淡妆，要打扮的精致漂亮，一定要要带着她妈妈给她的珍珠饰品，还有一个叫做泰迪熊的毛绒玩具也要带着。”
”死之前一整天都不吃饭，然后在第二天的午后，晒着太阳，躺在翠绿色的草坪上，听着…听着什么歌，哦，我忘记名字了，总之就是听着喜欢的歌安静的死去。”
女孩声音平静，明明正是青春活力的年纪，但是她的声音却总是带着一股慢吞吞赖洋洋的味道，像是对这个世界都毫不在意，但是偶尔的语气和停顿中又带着一股天真无邪的纯真气质。
一般情况下她这种奇妙的气质都是有趣并且萌萌哒。。。只有在说起死亡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异常感。
不知道是因为她奇怪的气质还是因为过分细致的描述，旁听着这一份诡异的自杀计划的人都慢慢的感到一股从心底蔓延上来的寒意。
可怕的不是恐怖丑陋的谋杀，而是这样精心装点的赴死。
喘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小赵追问道，“她说有自己要靠什么自杀么？”
“唔…”莉莉安娜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这个涉及许多专业名词，她难以复述，“说是说了，不过我没记住，她给我讲了，用一种从贝壳里提取的毒素，用了之后会觉得头有点晕，剂量足够的话会在二十分钟之内死掉。”
她带着从母亲那里得来的珍珠饰品，用一种从贝壳里提取的毒素自杀，整个过程迅速而没有痛苦，这确实是一种精心计划过的死亡仪式。
听闻过这些人可以轻而易举的从中感觉到年轻女孩倾尽全力对冰冷精致死亡的追求，这种偏执的追求几乎燃尽了她生命中所有的温度。
病态而可悲。
“是STX，石房蛤毒素，神经麻痹毒素的一种，”托尼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机一边说道，“这种毒素在军事实验室非常常见，在药物开发上也有应用，猜猜最近的一个有stx储备的地方在哪里？”
这位钢铁侠游刃有余的从容和自信给了房间中其他几个人带来了一些安慰。
努力的从脸上找出一丝笑意，小赵配合的问道，“是这里？”
“Nope”，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托尼突然左右看了看，问，“你们都不觉得冷么？还是只有我觉得冷？”
不，大家都觉得有点冷。
只有莉莉安娜仔细的感受了一下，然后认真的说，“我觉得还好啊。”
无论莉莉安娜说什么，被托尼提醒的律师先生立刻站起来打开了校长室的窗户。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学校午休的时间了，外面温暖的空气和阳光，伴随着学生们吵吵嚷嚷的嬉闹声以及学校的电台里正放着不知名的音乐，一起飘进了房间里。
房间中的几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终于舒服了的斯塔克先生也不再吊着其他人的胃口，直接公布答案，“隔壁大学的药物实验室，里有使用STX的授权，恰好一个在里面工作的研究生是那个女孩的前男友。”
“她利用自己的男朋友盗取了药剂？”女刑警喃喃自语，她和自己的同事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庆幸。
幸好发现的早，他们还有机会挽回对方的生命。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托尼，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水了，于是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可惜在空调房中呆了太久，里面的茶叶水早就在低温之下变得没有温度，抿了一口冷掉的茶汤，习惯了咖啡的钢铁侠嫌弃的皱着眉头，然后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
不过仔细想想，现在的事情基本都已经解决了，网上的媒体等等法律问题交给律师处理，有自杀倾向的女孩也已经找到了，关于网上流言的成因贾维斯在分析。
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OK，去找你们的女孩吧”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托尼说道，“等你们找到她的时候，把她的手机留给我。”
面对这样违反原则的提议，小赵迅速的点了点头。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给她最深刻映像的不是传说中的托尼·斯塔克有多土豪，而是同样的手机，在不同的人的手里，仿佛连物种都变了。
黑科技拯救世界啊。
在对方点头之后，托尼转向莉莉安娜，挑眉问道，“现在，甜心，我们中午吃点什么？”
然而有着漂亮的绿色眼睛的女孩正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似乎在发呆。
这倒不稀奇，莉莉安娜经这样。
托尼伸手在女孩面前挥了一下，“回神，安娜。”
女孩回神，她看向自己的朋友，然后不高兴的皱了皱鼻子，“托尼…”女孩看了看托尼然后又看向窗外，“你听到外面那首歌了吗？”
窗外阳光明媚，托尼说不出名字的中文歌和年轻的学生们喧嚣的声音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画面。
日光中，男人惬意的点了点头，他侧着头，用焦糖色的眼睛凝视着莉莉安娜。
“我觉得那首歌有点耳熟”，莉莉安娜认真的说，“好像就是我说不上名字的那一首。”
刚刚还一脸悠闲的托尼立刻花容失色，“糟了。”
然后拔腿就往外跑。
他的律师不明所以的跟在后面，一同跟上的还有原本站在门外的保镖团。
而两位刑警在问清情况之后很快也追了出去，瞬间房间中就剩下莉莉安娜。
唔，怎么都走那么快？
又发了一会儿呆，女孩才慢慢站起来，不慌不忙的伸了一个懒腰，带着另外一队保镖，她也慢吞吞的向外面走去。
学校中，符合莉莉安娜描述的，有着绿色草地的地方有很多，但是风景最漂亮还是今早莉莉安娜曾经去过的小树林。
碧绿的草地上长着许多枝繁叶茂的大树，一对对小情侣亲昵的坐在树下说话。
在这样的景色下，穿着白裙子躺在草地上的女孩，虽然有些显眼，但是却不会特别突兀。
其他几个急匆匆的跑出去的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最后出发慢吞吞的莉莉安娜却第一个找到了地方。
看着树荫下躺着的女孩，莉莉安娜让跟在自己身边的保镖给托尼打电话。
然后她就自己走向了张婉婷。
太阳的光芒穿过树梢落在她的裙角，一切都像她自己形容的那样干净而美好，有着黑色眼睛的破旧的玩具小熊就坐在她身边，女孩白色的裙摆铺在绿色的草地上，她双手安详的交叠在小腹，手腕间有一串珍珠手链。
一顶用黄色花朵装饰的草帽盖在了张婉婷的脸上，这让她看起来懒洋洋的，像极了漫画或者电影中午后小睡的少女。
盯着草帽上可爱的小黄花看了一会儿，莉莉安娜伸手拿起草帽，在草帽下，有一个白色的信封被放在了女孩的脸上。
莉莉安娜拿起信封，果然看到张婉婷那张苍白的吓人的脸。
她闭着眼睛，神态安详。
平静的将帽子再一次扣在对方的脸上，莉莉安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信封。
纯白的信封上被人以黑色的钢笔写出了漂亮的英文字迹。
那是她的名字，Liliana·D
莉莉安娜转过信封，看到在信封背面有红色的圆形火封，火封上的图案是个大写的英文字母E
将信拆开，里面依旧是手写英语，信很短，只有两句话，没有署名。
I miss you。
Find me
我想念你。
找到我。
莉莉安娜又翻来覆去的将信封和信纸都看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新的线索。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新短信。
手机显示发信人是理查德·布鲁克，不过莉莉安娜对这个人毫无印象，完全想不到自己是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人并且将他的通讯信息保存在了自己的手机里。
信息的内容也很简短：
贝克街221B
身后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手里拿着信封的莉莉安娜转过头，果然看到托尼等一行人迎着烈日对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女孩面带笑意的挥挥手，悠闲的样子显然和这几个满头大汗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莉莉安娜微笑挥手，都是一排天真的样子，只是一看到地上躺着的白裙女孩，没有任何人能笑得出来。
女刑警立刻走过来，拿掉帽子，看着张婷婉苍白的脸，叹了一口气，然后摸了一下她颈间的脉搏。
无奈的摇了摇头，女刑警又将那顶帽子放回女孩脸上，然后用英文问道，“斯塔克先生，能借用您的人手清理现场么？”
托尼点点头，保镖们立刻将周围的学生劝离现场。
老孙低头垂手盯着女孩的尸体看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手机，他必须通知局里往这里增派人手，还要通知校方。
能干的事情还有很多，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
托尼顺手抽走了莉莉安娜手里的信和信封。
“我们都跑去了操场…你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蹲在地上的女刑警仰着头问。
莉莉安娜低头看了看一脸丧气的女刑警，觉得她大概是工作没有做好于是情绪低落，于是慢慢的解释道，“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不想在塑料草地上自杀，都是来来往往的脚臭味，有什么好的？这里多好看呐。”
她这话要是让在这里幽会的小情侣们听到，绝对清热消火。
不过小姑娘看了看自己死去的舍友，好奇的问，“你们回去找那个让她自杀的人么？”
女刑警盯着莉莉安娜的表情，斟酌着问道，“你觉得是有人让她自杀的吗？”
女孩安安静静的点了点头，神态平和甚至有些纯真，“她昨天晚上说她还有两个心愿没有完成，而且有人给我留了一封信，之前放在了帽子下面。”
女孩一说，小赵就明白了。
一个精心策划了自己死亡的女孩绝不可能轻易破坏自己的死亡仪式的，即便有遗言，信封也不会放在她自己的脸上。
于是找到凶手变成了现在的首要任务。
只是本来有机会拯救的鲜活生命终究还是死去了，这一点是在让人情绪低落。
莉莉安娜安静的看着两个人沮丧的样子，微妙的觉自己是个局外人，她对他们的感觉没法感同身受。
…而且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刑警小姐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伤心也就罢了，托尼的工作又不是这个，他有什么好伤心的？
。。。真是莫名其妙。
手里还拿着白色的给莉莉安娜的死亡信件，小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老孙的电话。
电话接通，老孙一上来就证实了莉莉安娜的说法，“小赵，我找到了张婉婷的日记，她的死不是自杀，是他杀，还有，你仔细问问外国小姑娘，她手里很可能有铃兰的线索，张婉婷的日记里提过，她曾经想拉那个女孩入群。”
*
看了张婉婷的日记之后，小赵等人才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莉莉安娜说张婉婷还有两件事情没有做完。
张婉婷有两个心愿，一个是她想要姨妈一家生活不幸，另一个是希望莉莉安娜加入这个死亡游戏。
老孙说张婉婷不是自杀的，原因就在这两条愿望上。
真的想死的人没有她这么事儿。
尸检报告显示张婉婷确实死于神经毒素，在她身上也找到了注射的针孔，只是注射器和手机一样不知所踪了。
似乎另一个也不在乎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
后来，人们在莉莉安娜身上找到了两条线索。
先是张婉婷的铃兰群，她曾经透露给莉莉安娜，在莉莉安娜手机的短信信箱中找到了群号码。
然后是谋杀张婉婷的凶手，在莉莉安娜发现尸体是给她发短信的人已经正式被列入了国际刑警的追查列表。
可惜他们找遍了所有的视频信息，都没能找到那个男人的影像资料。
关于贝克街221B倒是有些消息，那里住着一个叫做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咨询侦探。
在其他几个人顺着群号码找到更多关于铃兰的消息的时候，莉莉安娜坐在一边，用自己的手机搜索了夏洛克·福尔摩斯。
在想一想火封上的E，她大约对于信件的来源有了一个猜测。
因为缺少关键线索，对于张婉婷死亡的调查渐渐不了了之。
而通过哪些活着的铃兰成员的描述以及张婉婷留下的日记，他们终于能够窥探到铃兰神秘面纱下的真面目。
铃兰的本质是一场死亡传销，除了死亡之外没有任何中途退场的方式。
每一个铃兰成员在加入的时候都要交付自己手持身份证的果照，家庭住址，包括父母在内的五个亲人朋友的详细信息。
其中的成员大部分都真心实意的想要死去，少数因为种种原因被困在了里面，呆久了之后也变得真心求死。
在精神上，他们否定每一个人的自身价值，给每个人都灌输非此即彼的选择，痛苦，或者死亡。
人人都相信，现世没有净土，只有死亡才能带来宁静和安详。
至于肉、体上自残，控制睡眠等等，组织中的每个人经历过。
似乎自杀小组都是这个套路，无非是在精神打击和肉体伤害，没事的时候写一写遗书，对着镜子否定一下自己。
其他人怎么样莉莉安娜不清楚，当时她只要站在自家的镜子之前，魔镜就会发出滔滔不绝的谄媚之词。
仔细想想，在那样的镜子面前，居然还能十年如一的保持对死亡的向外，莉莉安娜也是不容易。
最后有一点，特别有意思。
在铃兰中流传这一个传说，有可能是早年那个傻缺编的，流传的相当广泛，但是内容听起来十分的不靠谱。
据说，那些真正安详宁静，想要死去的人，他们死后能够到达净土。
一个没有伤害，没有痛苦，只有各种奇迹的世界。
那里有永生不灭的花朵，能够了却一切痛苦的药水，纯洁的独角兽，水晶之树，永生之泉。
小赵对这个故事嗤之以鼻，觉得这一看就是玄幻小说看多了的脑残瞎写的。
世界上怎么会用这样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通过张婉婷日记本，老孙将张婉婷的故事完整的拼凑起来。
自杀这个念头出现在三年前，张婉婷高考的时候。
不仅仅是因为她高考失利，还因为她被自己的表哥带了一群人欺负了。
收养了张婉婷的姨妈自己有个儿子，她对张婉婷很好，几乎是一碗水端平了，但人对自己的孩子终归有些不一样。
年幼的张婉婷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只是在其他地方加倍努力，以求获得表扬和关注。
越来越优秀的张婉婷和她资质平平的表哥产生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表哥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低。
两个人同年高考，姨夫姨妈放了狠话，表哥的成绩要是差了表妹太多，那就不要读大学了。表哥高中一直都是混着来的，他听到这话之后就和身边的几个混子朋友抱怨了几句，然后这几个朋友就为了兄弟两肋插刀，打算吓唬一下张婉婷，也不怎么样，就让她考试比平时差一点就成。
后来事情闹大了，张婉婷想报警，姨夫姨妈怕表哥出事，跪在她面前磕头求情。
姨夫姨妈头磕了，张婉婷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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