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个性超能力的齐木楠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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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楠子相信，口风不严的角取必然会把这个外号传扬开来，到时候B班的同学全都会知道物间有“乐于助人物间君”这个称呼……
　　对物间来说这无疑是耻度爆表的公开处刑吧。
　　…
　　接下来是午休时间。
　　……自以为体育祭之旅就到此结束的超能力者心情很好，格外神清气爽。
　　终于被淘汰了！轰同学，你和胖虎还有大雄几个人慢慢玩吧！作为普通的高中生，楠子决定自己就不奉陪了。
　　除此之外，更令人高兴的是，今天食堂的料理英雄Lunch　Rush会特别供应限量版咖啡果冻。
　　楠子非常期待，为了赶时间，她直接走了那条最偏僻的“校方人员专用通道”——
　　然后她很快就后悔了。
　　早知道就走正道了！
　　

第37章转角遇到爱（双重偷听）
　　进入校方人员专用通道；一开始确实是很顺畅的。
　　通道内灯光打得很暗；比起主干通道来说又狭窄得多，不过基础卫生依然做得很到位；楠子双足踏在平整的水泥地面上；几乎没有发出脚步声。这一路上都没见到任何人，格外安静。
　　再转几个弯；就能出去了。楠子一边吐槽这九曲十八弯的道路结构；一边接近了出口。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扶着墙，连呼吸声都放缓了；她在拐弯处探出头，又很快收了回去。
　　真是见鬼了。
　　前面鬼鬼祟祟的家伙不是胖虎吗。
　　偷听别人谈话可是不对的。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
　　楠子转过身；背靠着墙；平复了一下心情。
　　假如只是区区胖虎一人；她还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反应；但＇心灵感应＇明确地告诉她；爆豪那个拐角的前面；是进行着私密谈话的轰同学和大雄君。
　　你们都不吃饭的吗？？
　　这个校方专用通道就这么吸引你们吗？？
　　急于去抢限量版咖啡果冻的楠子心里稍微有点焦虑；在昏暗的通道内徘徊着。
　　把原路返回和＇瞬间移动＇的馊主意通通PASS掉之后，她反而冷静下来，反正被前面那个三个家伙破坏计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是时候习惯了。
　　……而且楠子多少也有点好奇。
　　得益于超能力者敏锐的听力；轰和绿谷两人说的话全都清晰地落入耳中。
　　“……该不会是欧尔麦特的私生子什么的吧？”轰认真又一本正经地问了。
　　楠子伸头；眼睁睁的看着前方的爆豪身体开始抖动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不是吧！说起来……我确实从来没见过废久的父亲！】
　　而且欧尔麦对绿谷多有关照也是事实！
　　爆豪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想很有可信度，他的表情也渐渐扭曲，变得颜艺起来。
　　目睹一切的楠子：……
　　你们两个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所幸绿谷很快就否定掉了这个猜测，躲在偷听食物链最顶端的楠子发现爆豪又松了一口气。
　　……胖虎这不是还挺关心大雄的嘛。
　　接着，轰又讲述了个性婚姻的事情。
　　这下，无论是直接听众绿谷，还是间接听众爆豪，一下子都陷入了沉默。
　　远程听众楠子虽然曾经因手套破裂而对轰同学的家庭往事有所了解，此刻还是不免感叹了一下——轰同学，真是身世曲折啊。
　　……不过他们究竟说完了没有。
　　再这样说下去，咖啡果冻都要卖完了。
　　如楠子期盼的那样，轰焦冻终于转身，踏开了他离开的第一步——
　　突然，违和而欢快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轰停下了脚步，绿谷也扭头向通道深处看去。
　　爆豪原本复杂的心情全无，身体僵硬住了，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口袋，手伸到一半却察觉到不对——这不是我的手机铃声啊！
　　是谁要谋害我！
　　躲在最后面的楠子则是一摸口袋，是自己的手机，甚至还在疯狂震动着吸引主人的注意力，再掏出来一看，哦，是叶隐啊，立刻就无情的挂断了。
　　被“叶隐”这个名字提醒到了什么，楠子在这个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急中生智，回想起自己无数种超能力中还有一个叫作＇隐身＇。
　　对不住了，爆豪同学，大家各凭本事吧。
　　楠子毫无愧疚地在心里道了个歉，随即就大摇大摆的路过僵直状态下的爆豪，又面无表情的路过打算往通道深处看个究竟的绿谷和轰两人。
　　……会发生多尴尬的事情闭着眼大家都能想象得出来。
　　假如发生什么暴力事件的话……楠子希望轰同学不要太过于为难他胖虎，虽然偷听这种事情是很过分，但毕竟是同学一场……
　　绿谷：“诶——！居然是咔酱”
　　绿谷不知所措。
　　轰：“爆豪，你在这里做什么。”
　　轰愈发冷漠。
　　爆豪：“……”
　　爆豪看着这两人，脸都青了。
　　楠子不忍再看，她走到无人之处，解除了透明状态，回拨给叶隐：【有什么事？】
　　透过手机，传来了叶隐有点模糊的声音。
　　叶隐：“楠子，我们给你留了杯咖啡果冻！……楠子你也太慢啦，快来食堂！”
　　楠子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如此美好。
　　……胖虎同学，你的牺牲是值得的。
　　_
　　楠子再一次收回前言。
　　这个世界一点也不美好。
　　不知道是立的flag太多，还是连累无辜爆豪同学而遭了报应，楠子再一次进退两难。
　　在下一轮比赛开始前，面对尾白，庄田两人的弃权，排名第五的拳藤同学毅然决然放弃了这个晋级机会：“比起我，其他同学更应该获得这个机会。”
　　排名第六的楠子：不，我不需要。
　　拳藤不知道楠子的心思，继续对着午夜老师振振有词：“比如说S。K小队……比如说奋斗到底的铁哲小队。”
　　楠子：前面那半句话是多余的。
　　说着，拳藤望向了楠子，没有说话，心里思绪万千，上午的骑马战，正是因为这位物间常常提起的齐木同学，在己方小队全员被冰冻住无法行动时，没有乘人之危，她们这才得以晋级……
　　但是她拳藤，不希望以这种方式获取胜利！这个机会，她要还回去！
　　……你们英雄科B班的学生内心戏也蛮多的啊。
　　超能力者木着脸没有说话，好不容易推出去的比赛名额，怎么又回来了呢？
　　她刚要出言推辞，角取就欢欢喜喜替她应了下来。
　　“太好了！”角取为队友入围而高兴，她认为告诉自己物间同学小秘密的这位新朋友是个大好人。
　　……大局已定。
　　楠子和铁哲“幸运”捡漏晋级！
　　至于决赛之前的娱乐项目……楠子当然是没有参加。
　　初中那次的借物赛跑可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要是再抽到稀奇古怪的题目怎么办。
　　……而且第一轮的对手就是轰焦冻。
　　如果是其他人倒还好办，齐木五五开就没怕过谁。
　　但是面对轰同学，楠子有点担心他会像小学时的胖虎那样较真起来，说不定会说出“你不使用全力就是不尊重我”这种话。
　　稍事休息，楠子理了理戴了面具，登上擂台。
　　对面的是严阵以待的轰。
　　刚刚在休息室外遇见安德瓦的他，心情低落，见到楠子登台，他也只是轻轻点头示意。
　　“……这还真是缘分！骑马战时组队未果的两位同学将献上什么样表演呢！”
　　广播室里的麦克老师胡乱介绍了一波。
　　楠子：……能不能不提骑马战的邀约了。
　　轰不像悠闲的超能力者那样，还有闲心听麦克老师侃大山，他在比赛一开始，就全力以赴地发动攻势。
　　几乎凝成实质的冷白色寒气蔓延，凛冽又迅速，气势汹汹朝着前方涌去，只是一瞬间，足足有体育馆那么高的冰层就凭空拔地而起，将擂台对面的粉发女生整个冻结吞没。
　　观众席上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这是高中生能拥有的实力。
　　被冻住一半身子的裁判午夜老师望向冰山之下，犹豫着是否应该结束比赛。
　　而随着一声清脆却微小的响声，被冰封的楠子用一根手指从内部轻轻点了点冰面，巨大到不可思议的冰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中间碎成两半，轰然倒塌。
　　飘落的细碎冰晶在阳光下反射着明亮的光，她就像是从冰与光之中走出来那样，神似古代传说中的雪女，一时引得众人瞩目。
　　楠子伸出手拍了拍衣上的冰屑，注意到观众近乎狂热的目光，动作一滞。
　　本来……是打算干净利落输掉的。但超能力者的自我保护机制使得她下意识地破开冰层。
　　这是一种很难遏止的生理应激反应，等同于普通人遇到火焰会下意识收回手指的反应。
　　“没想到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麦克老师扯着嗓子，火上浇油。
　　……你给我闭嘴。
　　楠子的目光渐渐变得空洞，这场比赛到底要怎么收场才好。
　　难以置信。
　　即使是安德瓦那个混账，作为NO。2英雄，他的速度能够避得开冰层的蔓延，但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的从冰封中脱身。更何况……轰在近处看得真切，她只用了一根手指，就像数天前击飞脑无那般轻松。
　　而那只巨大的脑无，到现在都寻不见踪迹。目前最合理的猜测是被击飞到东京以外的地方了……
　　面对这番情景，红白发的少年瞳孔微缩，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但依然控制住了表情，面上如冰般波澜不惊。
　　没多犹豫，又是一层坚冰升起，从他脚下直冲而去，气势迫人。
　　但依然比不得楠子只靠身体本能的反应速度，她在轰发动个性的那一瞬间就做出了向右闪避的动作，那道冰棱几乎是擦过楠子的身体然后落空。她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不熟的人可能会误以为这是轻视对手的表现。
　　但轰清楚，这只是她的日常状态。
　　在冰天雪地的背景下，楠子望了轰一眼，然后转身，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一步步朝着擂台边缘走去。
　　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还想着认输吗。
　　轰的异色双眼里倒映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紧握拳头。他追求着胜利，但是没有匹配对手的胜利对他而言将毫无意义。
　　做下了决定。
　　擂台边缘升起一圈冰墙，阻挡住了出去的路，也遮掩住了外界的视线。
　　楠子的手触碰着陡然出现的冰墙，终于停下了脚步，无奈转身。
　　真是的，轰同学，你这是在玩火啊。


第38章　我对你们的家庭伦理剧毫无兴趣
　　当然轰同学是一点也不想玩火的。
　　他凝视着转身一步步走来的楠子；　屏住呼吸，沉住气；　没有鲁莽的攻击。
　　——接下来她会怎么做？
　　轰看不懂，也猜测不到。
　　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直到不足十米……
　　楠子才停下了脚步。她其实是借慢慢走路拖延时间，表面上稳的一比；　但内心正在紧急思考着糊弄轰同学的对策。
　　有什么方法能既能打发掉轰同学，又能不过于暴露实力，还能顺理成章的输掉呢？
　　说真的楠子有种想学习偶像剧女主角的冲动，如果可以假装嘤咛一声昏倒的话，该会多么轻松啊。
　　……但她肯定嘤不出来。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楠子硬着头皮继续假装高深莫测，拖延时间。
　　“我想知道你的实力。”
　　轰直白的给出回答；　剔透的眼专注地看她。
　　你怎么和胖虎同学一个德行？
　　楠子不为所动，回眸望过去；　没有说话；　无声表达着抗拒的态度。
　　“……爆豪和我说过一部分。”
　　轰沉默了一下；　又接着说；　“但是我还想亲身体验一下。”
　　等等；　怎么回事？
　　胖虎和你说什么了？
　　超能力者突然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看出楠子的疑惑，轰这次却没有解答。
　　但他脑海里回想起了中午的事情。
　　……轰这么一想；　楠子通过＇心灵感应＇就立刻知道了事情经过。
　　硬要说的话可能还是她自己的锅，中午的时候；　因为被手机铃声牵连而暴露行踪的胖虎；　被轰要求用自己的最大秘密作为偷听的代价——
　　怪不得今天下午爆豪精神格外萎靡；　对谁都臭着一张脸。……虽然平时也是臭着的。
　　不过胖虎同学你最大的秘密居然是小学时候和女同学在小树林里打架？自尊心过于强烈了吧。
　　行吧。既然轰同学坚持，楠子决定把他也加入小树林豪华午餐。
　　——＇瞬间移动＇
　　眨眼间，轰面前的对手就消失在视野里，取而代之的是后劲传来的冰凉触感。
　　如果这是敌人，可能此时已经决出胜负了。
　　他对曾经见过的这项能力并不奇怪，轰再次升起冰墙，一边双腿发力，打算拉开距离——
　　但楠子却轻描淡写地一手击破冰面，穿过冰层的手精准握住轰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拉，碎裂的冰块毫不留情的砸在两人身上。
　　轰刚刚发起的猛烈攻势在绝对的实力下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轰甚至刚刚才抬脚欲退——
　　除去速度快这个特点外，他无法避开这一击的另一个原因是楠子没有杀气。按照常理，即使是不带火气的切磋，双方在攻击途中都难免释放出杀气，这气势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但楠子不同，她的所有动作都不含杀气，不拖泥带水，就像在做最普通的事情那般，轰捕捉不到任何气息的变动，也因此难以防备。
　　被轰在内心尬吹了一番的楠子，木着脸翻转了手腕。
　　轰只觉得手上传来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重心在那一刹那离他而去，他本以为自己会被重重摔在地上。
　　但结果却是毫无痛感的轻轻落地。
　　你的实力——
　　“还不止这些。”
　　轰不愿保持跌在地上的姿态，他很快单手撑地一跃而起，以几乎是固执的态度说。
　　【你也没有使用火。】
　　所以算作是扯平。
　　楠子不打算说教些什么“要接受自己的能力”这种话，又不是少年热血漫画，这种青春期少年都有自己的坚持和想法，或许他以后会想通，但用不用火的能力终究是他的自由——
　　不过这个时候拿来作借口堵住他的嘴要更合适。
　　再次靠近擂台边缘，楠子打算破冰而出，轰却抢在她前面融化了坚冰。
　　她主动跳下了擂台。
　　“胜利者是——轰焦冻！”
　　在午夜老师宣布胜利的声音中，楠子回过头，他独自一人在擂台上，微微低头，垂落的头发在面部打下阴影，叫人看不清神情。
　　轰同学该剪头发了。
　　楠子想。
　　……
　　比赛结束了。
　　但楠子的灾难还没有结束。
　　在选手休息室内，楠子受到了同学们惨无人道的盘问。
　　“齐木你居然能打碎轰制造的冰？”
　　【我只是力气比较大而已。】楠子脸不红心不跳。
　　“被冰遮住的后半部分比赛到底发生了什么？”
　　【轰同学很厉害，】楠子继续瞎编，【然后我输了。】
　　一旁原本紧张担忧的丽日，突然发现，也没什么好紧张的嘛！和自己同样处境的楠子都能坦然面对失败！自己应该向她学习！
　　……丽日的心态渐渐平和了下来。
　　暂且糊弄过同学们的楠子，成功的保护了自己摇摇欲坠的普通高中生人设。
　　她褪/下面具，坐在休息室里安静的玩了会手机，用【我根本就没参加】回复了芹沼桃井等人“我怎么没在体育祭上看到你”的疑惑。
　　再看了会制作咖啡果冻的美食纪录片，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去了。这会比赛已经结束了好几场。
　　楠子放下手机顺着校方人员专用通道打算出去，恰巧遇见了露出半边上身的轰焦冻。
　　轰刚刚结束了和绿谷的比赛，身上尚且有着细微的擦伤，运动服也是在比赛途中被烧毁。而从露出的部分看，他的身体显然很健康，肌理分布均匀流畅，那层薄薄的肌肉抵消了俊秀面容带来的少年感，多了些男子气质。
　　楠子没有表情地对他点点头，当做打了招呼，然后就要走人。
　　开什么玩笑，自己的＇心灵感应＇可是发现他爸就朝着这边过来了。楠子可没打算掺和到这复杂的亲子八点档里去。
　　然而轰却叫住了她：“等等。”
　　语气如往常一样，很自然，看得出他同样没有在意自己的穿着问题。
　　给我换上衣服再说话啊。
　　楠子停住了脚步，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轰似乎觉得解释起来太复杂，他伸出手，一道火焰在他掌心摇曳升起。
　　明亮的暖色光衬托得他的面容柔和了些。
　　这下轰同学成了名副其实的森林冰火人呢。
　　楠子知道他是在告诉自己，虽说很困难，但他已经开始试着去接受这份力量了。
　　……然而这和她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有什么关系呢？
　　楠子再次点头，急于摆脱掉轰焦冻和他的家庭伦理剧。
　　但是没能摆脱掉。
　　从通道另一侧，昂首阔步，虎虎生风走来的是轰的父亲，鼎鼎大名的烈焰英雄安德瓦。橙红色火焰环绕在他身上，顺便一提这位排老二的英雄同样穿着难以言喻的黑色紧身衣。
　　……你们当英雄的就这么喜欢紧身衣吗？
　　同时，两个人的眼神都变了。
　　……当然不是因为紧身衣的这个穿着。
　　轰立刻收回了掌心的火焰，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耐烦和厌恶，他以看待社会渣滓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有说话。
　　“你终于放下了你那份可笑的固执。”对儿子的恶劣态度不以为意，安德瓦说着，神情里全是满意，声调也微微提高，“这才是我的儿子。”
　　“……你很闲吗。”轰用前所未有的冷漠口吻说，“来这里想做什么。”
　　“本来是打算指导一下你关于火焰的运用，以及接下来事务所职场体验的事情……”安德瓦以一种令人不适的目光打量起了原本在通道内谈话的两人，“不过看来你的火焰已经能操控得很细致了。”
　　这个惹人厌的老父亲想起了之前目击到的画面——在灯光黯淡的通道内，自己苦心培养，引以为豪的儿子精妙地把火焰控制在掌心，却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给女孩子表演？
　　安静当壁花的楠子听到安德瓦的丰富的内心戏，心里忽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但轰并不知道身边的两人在想什么，他语气愈发冷漠：“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走，你碍事了。”
　　楠子：不，其实多余的人应该是我。
　　楠子依旧默不作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越发觉得麻烦。……总觉得被牵扯进麻烦的八点档家庭剧里去了。
　　“这是你的同学？”安德瓦把目光集中到楠子身上，深深皱起了眉，这女孩，在体育祭上没见过啊，连入围的实力都没有吗。
　　安德瓦：这件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什么？
　　保持沉默的同时，楠子觉得轰同学他爸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这思维实在是太跳跃了。
　　“这和你没关系。”轰有一瞬间的困惑，但他看到楠子未戴面具的脸时，就都明白了，安德瓦这混蛋显然没认出齐木就是之前自己的对手。
　　于是他继续堵回安德瓦的话。
　　听到这话，这位多管闲事的老父亲眉头更是拧紧了，他一副自己养的猪被白菜拱了的样子，脸都绿了：“……焦冻，你交友怎能如此随便。”
　　完了又看向了楠子，说：“那边的，你——是什么个性？”
　　楠子闭口不言：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毁灭地球的超能力个性——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你。
　　“你管得未免太宽了，这是我个人的事情。”轰继续冷着脸道。
　　与此同时，他发现安德瓦不太妙的神色，突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森林冰火人心情一好，爱屋及乌的，望向无辜群众楠子的眼神都柔和下来，甚至唇角都有了细微的弧度。
　　就算再不称职，作为父亲的安德瓦还是注意到了轰焦冻心情的转变。虽然安德瓦从未听过“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句俗语，但不知为何，他有了一种面对欧尔麦特时都没有感受到的巨大威胁感。
　　这个女孩子，说不定是焦冻通往NO。1英雄路上的最大阻碍。
　　（楠子：不，你真的想多了。）
　　安德瓦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你看看焦冻，面对人家女孩子是什么温柔的态度，而面对他这个乡下老父亲又是什么恶劣的态度。
　　他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
　　“……算了，你还小。”
　　甩下这句话，自觉遇到中年危机的红发男人转身就走，不知为何，他离去的背影似乎有些萧索。
　　两个人在通道内很有默契的沉默了一会。
　　楠子感觉自己的思路完全被安德瓦带偏了……这种家庭伦理剧男主人公的想法果然难以理解。
　　自己和轰是那种关系？怎么可能。
　　比起这种可能，超能力者觉得彗星撞地球的可能性还大些。
　　……至少她真的遇上过。
　　“齐木。”沉默中，轰忽然开口，“不用在意他的话。”
　　或许是觉得在和父亲的斗争中扳回一局吧，楠子注意到轰的语气都变得稍微轻快起来。
　　【我知道。】楠子回复道。
　　No。2英雄，确实是个多管闲事的讨厌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