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个性超能力的齐木楠子-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赤司起身折返回门口，取来了一个礼盒。
　　当楠子用＇透视＇看到礼盒内部礼品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想对赤司说“你是一个好人”了。
　　别误解，这次只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楠子表面上风平浪静，然而内心已经全都是波动了，并且用瞻仰的眼神看向了礼盒。
　　她面前茶杯的水疯狂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型漩涡。
　　不过奇怪的是，明明心潮澎湃的楠子忘记了去控制超能力——
　　漩涡却始终被控制在茶杯之内，水滴没有溅出来一丝一毫，白瓷杯也稳稳的待在桌面一动不动。
　　……这不是传说之中的新产品吗！
　　绝对是当代科技里足以排进前十名的跨世纪发明！是人类智慧的完美体现！
　　至少楠子是这么认为的。
　　没错，就是它。
　　最近才进入市场流通的，橙装神器级别！
　　传说中的家用咖啡果冻制造机！
　　察觉到楠子眼神细微变化的赤司：……
　　这反应过于夸张了吧。
　　而且有点可爱啊……
　　就算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赤司也没办法对她生出哪怕一丝负面情绪。
　　算了，你开心就好了。
　　赤司的目光随之同样落在了礼盒上。
　　说真的，其实这种程度的生日礼物在赤司看来还是过于轻了。
　　如果被同为财阀御曹司的迹部知道，一定会被说“送喜欢的女孩子这种礼物真是不华丽啊，赤司”这种类似的话吧。
　　当然，假如按照迹部的思路来，大概就会变成——
　　掀开豪车后备箱，里面密密麻麻码着豪华咖啡果冻，摆成心型，以及中央放个咖啡果冻制造机，最好再藏点别的作为惊喜？比如戒指？
　　……赤司想想就知道这样做肯定会被楠子列为拒绝往来对象的。
　　而且这种夸张的礼物楠子也绝对不会接受吧。
　　（楠子：……我还真是应该感谢你没让我面对这种灵魂拷问啊。）
　　所以比起迹部考虑的华丽，赤司觉得适合才是更重要的。
　　“看来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大概是＇透视＇或者＇心灵感应＇之类的能力吧。
　　赤司没太在意这些细节。
　　他扶住礼盒平推至楠子面前。
　　平日用来打篮球的修长手指却点着礼盒盖，没有松手。
　　“在里面我还准备了一些制作咖啡果冻的必备材料。”
　　是顺手拿的咖啡豆，果冻粉之类的东西。
　　“你想要怎么处理都可以。”
　　红发少年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本来按照计划还可以顺势留下来做果冻的，但是现在这种状况留下来也过于生硬了。
　　即使是赤司也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那么，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我就先离开了。”
　　赤司友好地留给楠子一些私人空间，至于借口，他是有意使用得拙劣。
　　【赤司。】
　　好像隐约有这样的声音传来。
　　赤司停住了离开的脚步，转头露出了询问的表情。
　　【不，没什么。】
　　楠子最终还是这样说。
　　她把赤司送到门口并道别。
　　使用超能力后能轻易地知道在街道的拐角处正有司机在等待赤司回去。
　　“回去吧。”
　　明显是第二人格赤司的语气。
　　司机则是有些疑惑地启动了车子。
　　少爷之前不是还说会停留很久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嘛，这种事情索性也和他们这些打工的社畜没关系就是了。
　　司机沉默着踩下油门，他不打算打扰心情欠佳的赤司。
　　随着一道尾气喷出，汽车渐渐远离，楠子也回到了客厅，拆开了刚刚得到的礼盒。
　　望着里面的妥帖摆放的东西，楠子一时有些失语。
　　咖啡果冻机确实是普通家电的价位……但是赤司你附赠的咖啡豆好像不是普通货色吧？！
　　【终于走了吗？】
　　传入耳中的是和赤司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很容易让人认错。
　　幸好语气不同……不过这也让楠子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她抬起头，另一位超能力者凭空出现在客厅，无声地走进。
　　【……楠雄？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他进客厅的时候就在了。】
　　也就是说两位超能力者正巧错过了。
　　顺便一说，之前楠子造成的茶杯漩涡也是楠雄帮忙控制的，只是他没打算说罢了。
　　【我一直都在二楼待机。】
　　【你们之前说的事情，我也都听见了。】
　　楠雄语气毫无起伏地玩了一个梗，他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不知出于何种用意，楠雄选择的座位恰巧是赤司之前使用过的，连桌前的茶杯都没来得及撤下，茶水尚温。
　　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自己”不会这么无聊。
　　楠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其实你直接下来和赤司见面也没关系。】
　　【那样的话就太麻烦了……况且那时爸爸妈妈也还在这里。】
　　虽然不是他的父母，但楠雄依然毫无违和感地称呼着。
　　【他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楠雄指的是赤司。
　　【我已经明确回答他了。】
　　楠子回答。
　　赤司是个理智的人……和胖虎同学完全不一样。
　　楠雄光看楠子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还真是乐观啊……楠雄不认为赤司是这么容易改变自己看法的人。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白费力气。
　　楠雄了解楠子就像他了解自己一样。
　　进行完关于感情问题的对话后，两个人一时都有些沉默。
　　楠子觉得和另一个自己讨论这些问题有点太别扭了。
　　这和照桥心美的问题不一样。
　　赤司……还有胖虎，显然都不是一时兴起的程度了。
　　总之，那种麻烦的事情暂且忘掉，现在要说的话应该是——
　　【……生日快乐。】X2。
　　两个人奇异地在同一个时间，挑选了同一句话打破沉默。
　　【你特地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楠子接着说下去，心底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楠子完全没料到楠雄会突然过来，所以……生日礼物之类的东西也完全没有准备。
　　比起为她准备礼物的其他同学和朋友，她好像有些太不认真了。
　　【不。】
　　出乎楠子预料的，楠雄否认道，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当然不可能只是说这一句话。】
　　伴随着话语，楠雄起身搭上了另一个自己的肩膀。
　　【我的生日礼物是——】
　　【一件你从未见过的东西。】


第93章　送你一颗星球
　　作为超能力者；　楠子没见过的东西已经很少了。
　　＇瞬间移动＇可以带她去很多地方，上至第一高峰珠峰，下至人类无法触及的海底——那里没有海绵宝宝与派大星，也没有会发糖的克苏鲁；　只有一片死寂；　是个思考的好地方。
　　没见过的东西？
　　楠子略带好奇地看向楠雄。
　　如果是别人这样说；　她不一定会相信。
　　但是说出这话的人是楠雄。
　　【距离有点远。】
　　所以……要系好安全带。
　　楠雄抽回了搭在楠子肩膀上的手，顺着手臂下降；　最终停在了手腕的位置。
　　此时是正值北半球最炎热的夏季；　超能力者虽然不会感到不适；　但为了融入人群，楠子还是早早就换上了短袖。
　　楠雄的手和她的手臂仅仅隔着几厘米距离。
　　简单的动作带起了细微的气流；　在那一瞬间，楠子居然有种另一个自己已经触碰到她的错觉。
　　不过是错觉而已。
　　楠雄自然地握住了楠子的手腕。
　　这和楠子捏其他反派角色手腕时不同；　楠雄触碰另一个自己时；　与其说是手腕……不如说是手背了。
　　手背的皮肤往往柔软轻薄，比起手心；　手背的毛细血管和神经纤维也更多。简单来说；　就是说手背比手心更敏感。
　　普通关系的朋友绝不会这样牵手。
　　对于情侣来说这样又太过疏远客气。
　　……但是异世界同位体的关系似乎并不能用普通的眼光去界定。
　　楠子觉得这样很自然，不是特别喜欢被别人触碰的她都没有对此产生排斥感。
　　甚至由于是同一个人；　她和楠雄的体表温度都没有差别。
　　触碰起来有种快要融合的感觉。
　　甚至连感官似乎都能够延伸过去……？
　　总之；　牵起手后；　楠雄不动声色地发动了＇瞬间移动＇。
　　这次的＇瞬间移动＇和往常的不同；　这次的转移只有楠子才能够承受的了。
　　距离远不说；　连目的地都是正常人类无法前往的地方。
　　只是一转眼，眼前的风景就都变了。
　　从普通的现代简约风格客厅来到了充斥自然气息的野外，阳光普照。
　　楠子本能地感觉这里不同寻常。
　　面前的这棵树是未曾见过的种类，而且还异乎寻常的高大。
　　树干上似蝉似甲虫的昆虫也巨大的异常——看到虫子时楠子从心地后退了两步。
　　……种种景象以及楠子自身的感觉都表明，这里的含氧量绝对高出地球的正常水平，所以生物才会异常地巨大。
　　或者说他们现在根本就不在地球上了？
　　【这里是，距离地球250万光年以上的仙女星系中的一颗不知名星球。】
　　楠雄解释说。
　　仙女星系是人类肉眼可见的最远天体了，在地球上望去只是一个小光圈。
　　这里的一个偏僻星球自然也没有其他人发现过。
　　超能力者的＇瞬间移动＇可以去往任何被他们看见过的地方，哪怕只是远远看见。
　　因此来到银河系之外，从未有人类踏足的河外星系星球也丝毫不奇怪。
　　请不要用险隘的常理来局限超能力者。
　　突然来到这样的地方，即使是无所不能的超能力者也会搞不清楚情况吧……
　　楠雄偏过头，平视另一个自己样貌相似的脸，肤色似乎要稍微白一点？仔细看的话，发色和瞳色其实都比他浅淡得多，身高体重和具体组织结构更是天差地别。
　　虽然楠雄也完全可以用＇变身术＇变成楠子的样子，但是真实性别和心理性别终归是不一样的。
　　其实当成另一个人来看待也完全没有问题吧？
　　如果说怀有友谊以上的感情也……不奇怪吧。
　　本来楠雄还没有想到这方面的问题……非要说的话，还是多亏这个世界的齐木空助提醒了他。
　　这种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吧？
　　事实就是事实。
　　楠雄还是很坦诚的。
　　不过他们间的交谈并不是很愉快，毕竟是面临失去妹妹风险的极端妹控……不提也罢。
　　但凡这个空助能够冷静下来思考，就会知道最可能发生的未来是怎样的——就算他不愿意，也没法阻止超能力者。
　　楠雄交叠着的那只右手顺势动了动。
　　由于这个姿势很方便……以及楠子对他不设防的缘故，楠雄很轻松地就改变了牵手的方式。
　　并且楠子暂时没有察觉到这点。
　　楠雄继续说：【这颗星球还没有名字，如果你高兴的话，随便取一个名字称呼它也可以。】
　　反正也没有人知道，就算叫它咖啡果冻星球也没关系。
　　虽然这样说有点夸大，但是全人类里能够做到把“星球”、“新物种”当做礼物的也只有超能力者了噢？
　　【那就叫——】
　　【咖啡果冻星球？】
　　楠子的第一反应不出意外就是这个。
　　她随口说。
　　【……】
　　【你认真的吗。】
　　不过这名字也不错。
　　楠雄认真思考起来。
　　【……】
　　当然不是认真的！
　　这下轮到楠子失语了，为什么就突然认真思考起星球的命名问题了啊？
　　而且怎么看这颗星球都和咖啡果冻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吧？
　　楠子选择转移话题。
　　【说起来，这颗星球——】
　　【没错，有生命。】
　　楠雄也选择性忘记了“咖啡果冻星球”的事情，他顺势望向了趴在粗壮树木上的不知名虫子。
　　黑色虫子抖动着触角，若无其事地在棕色树皮上缓慢挪动。
　　腹部圆滚滚的，一看就富含着蛋白质，去掉头生吃或许还是牛肉味的，嘎嘣脆。
　　仅仅一只并非蟑螂的虫子还不至于让两个人感到害怕，不过确实非常使人不适。
　　楠雄沉默着也后退了两步。
　　……这只仅有本能的普通虫子尚且不知道它让两个宇宙级别的超能力者为之却步。
　　楠雄调整了一下心情，没有起伏地说：【……我不是指它。】
　　这种虫子显然也没什么好看的，只会造成无谓的san值损失。
　　【而是……】
　　【那边海里的智慧生物。】
　　楠雄说着。
　　果然这边的世界也在相同坐标上存在着同种生物……是平行世界的缘故吧。
　　不远的海里已经传来了隐约的渺茫歌声，这不是地球上存在的任何一种语言文字，和人类创造的语言体系也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这样拗口的语言明显不是依照着人类的发声系统而创出的。
　　音律怪异却动听。
　　【人鱼吗？】
　　楠子心里有了猜测。
　　并且她对这里的情况已经有了大致了解。
　　这里是一个类似热带气候的海岛，再向前不出百米就是海滩。
　　……既然千里迢迢来了，肯定要去见一眼了。
　　超能力者的她罕见地有了见到新奇事物的感觉。
　　也不知道楠雄怎么找到这颗星球的。
　　难道他有事没事就对着天上的星星使用＇瞬间移动＇吗？
　　楠子打算靠近海滩近距离观察一下。
　　——刚走出一步，她却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
　　准确来说，是觉得手部有点不太对。
　　她的左手……
　　五根手指之间似乎不知不觉就被塞得满满当当，没有空隙。
　　填充这些空隙的居然是另一个自己的右手？？？
　　楠子一瞬间有点懵了。
　　等等，突然就做出这种事？她好像还没有同意吧？
　　不管怎么说，十指交扣也不是正常的异世界同位体之间会做的事情吧？
　　短短几秒，楠子想到了很多事。
　　大概是胖虎事件的后遗症……楠子难以控制地也联想到了那个方面……
　　但是奇怪的是，楠子没有甩开这只手。
　　因为本能？直觉？还是说因为楠雄表现得太过自然？
　　有种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感觉。
　　牵下手也不是什么大事。
　　楠子不太冷静地分析着。
　　而且就算真的是她想的那样，也好像……
　　思考间，两位超能力者已经来到了海滩。
　　遵循着自然规律，金色的沙滩，碧蓝色的汪洋，没有人类的工业活动而使得一切颜色都显得如此纯粹无杂质。
　　波浪深处随着水流起起伏伏的身影，看上去并不是水生动物的形状，不是鱼或者海豚，而是近似人类的体态，只不过要更加巨大些。
　　到了这里，它们……或者说他们的歌声也更加清晰了。
　　虽然是听不懂的语言，但凭借＇心灵感应＇却能大致理解歌声的意思。
　　这些智慧生物的行为和习性恰好和人类幻想中的人鱼不谋而合，歌声也是同样的天籁。
　　现在的这首歌是敬慕拜祭神明的歌曲，威严肃穆又不乏大气雅致。
　　由于是无法上岸的人鱼种族……他们将陆地当成了神明的领域，大致可以这样理解。
　　【他们还处于原始文明的状态。】
　　就当做听一次原生态的人鱼演唱会吧。
　　楠雄没什么表情地说，只是依然没有松开手。
　　【嗯……说起来……】
　　楠子视线下移至手部，又看了看远处的人鱼们。
　　这些人鱼和人类幻想里的类似，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尾，肤色白里泛蓝。
　　光看上半身构造有男有女，缠着水生植物当做衣物。
　　……不过样貌全趋近人类审美意义上的中性。
　　片刻的注目足以＇透视＇他们了，所以身体器官构造也很快就被楠子知晓得一清二楚。
　　【他们好像是雌雄同体的物种。】
　　【这点我之前也有注意过。】
　　可能因为不是第一次听人鱼唱歌……楠雄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些物种上，他甚至没有望向海洋的方向，而是偏过头看着楠子。
　　【确实类似于海兔或者小丑鱼。】
　　【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楠雄的言下之意是他可以使用＇心灵感应＇去探寻详细情况。
　　这点就不用了吧。
　　对这些东西楠子并没有那么好奇。
　　而且……总感觉雌雄同体的人鱼是在隐喻什么吧？
　　谈话间，歌曲渐渐进入尾声，人鱼的音调拉长。
　　伴随最后的歌声，一队人鱼靠近了海岸，毋庸置疑，他们所目睹的是行走于岸上的——
　　神明？


第94章　要不要和我交往
　　人鱼们摆着鱼尾，水波扬起；　距离渐渐拉近；　咖啡果冻星球（？）原住民们的面容也清晰起来。
　　可能同样受了＇意念控制＇的影响；　这些长着鱼尾的新奇物种也拥有着五颜六色的的发色与瞳色。
　　他们靠近到十几米外的礁石处就不在行动了；　见到带有双腿，行走于神之领域——陆地的两位神明；　人鱼们的世界观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处于原始社会的人鱼做出了在他们文化中代表顶礼膜拜的动作；　鱼尾高高翘起，双手合十放置于头顶。
　　“——”
　　人鱼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似乎是海豚一般的超声波，频率远远高于频率高于20000Hz，因此人耳完全无法听见。
　　所幸＇心灵感应＇帮助两位超能力者理解了人鱼的意思；　他们大致是在说：
　　【行于不可接触之地的神明大人，您的子民发自内心先您献上敬意——】
　　【一切的罪行由您宽恕；　一切是非由您裁决。】
　　【我们渴望您的垂怜。】
　　随即又是一番对“神明”伟力的吹捧，似乎将那些自然灾害的形成都强加于他们身上了，并祈求鱼苗和水生植物的丰收。
　　两位超能力者：……
　　他们只是来观光的外星人而已。
　　怎么正好就和你们的神话传说对应上了呢？
　　——请不要擅自代入了。
　　紧接着；　人鱼们又唱起了祭祀神明的歌曲。
　　这是他们的习俗。
　　如果是中二病面对这样的场景——比如海藤，大概会慌张中带着喜悦吧。
　　但是楠子完全不；　她有一种被莫名其妙尬夸的微妙感觉；　还有点熟悉……
　　这简直比无知网友在论坛里夸无名英雄还要尴尬。
　　楠子下意识地握紧了手——然后察觉到了不对劲。
　　等等；　她手里为什么有个柔软温暖的东西？摸起来还像是皮层、骨骼、神经等物共同构成的人体组织？
　　是……手啊。
　　她和楠雄……好像还、还牵着手呢。
　　这一瞬间所有感官都被奇异地放大了；　人鱼的歌声；　海浪的拍击声变得如此近在耳边。
　　楠子甚至可以嗅得到海洋带着咸腥味的风……
　　还有另一个自己若有若无的洗发水味道？……嗯；　之前没注意到，他们其实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洗发水呢。
　　最重要的是手心的触感突然变得非常清晰。
　　——楠雄轻轻回握了她一下。
　　他的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改变，如果楠子有机会仔细观察的话，可能会发现此时的楠雄有些紧张吧。
　　不过现在面无表情的两个人其实内心都同样紧张，自然也无暇顾及更多了。
　　而那边的礁石间，人鱼们停止了歌唱，又开始做着奇异的姿势，开始祈祷。
　　两位超能力者没来得及仔细听，只听到他们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在祈求子嗣繁盛……但台词好像有点不对吧？？
　　人鱼拍打着尾巴：【……您的子民祈求能够同两位神明大人一样，孕育出万子千孙，延续部族，将您的神话永远传唱……】
　　嗯？
　　都说了不要把你们的神话传说往他们这些外星人身上套了吧？
　　而且这是什么奇怪的台词？
　　你们的陆上神明莫非还是夫妻吗？
　　可以了，你们差不多可以住口了。
　　……两位超能力者内心一阵波动，想法不单纯了一瞬。
　　并且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立刻＇瞬间移动＇返回了250光年之外的，位于银河系…太阳系…地球的日本东京。
　　被抛在身后的人鱼们见证了堪称神迹的一幕，信仰更加坚定之类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然，在那之后，这颗人鱼星球上所传颂的神明变成了粉发紫眸，戴着奇怪的眼部饰品和圆形发饰，拥有双腿的形象……也是情理之中吧。
　　顺便一说，在没有明确记载，却广泛流传的说法里，两位陆地上的神明其实是一对夫妻，共同创造了这个世界上的万物……
　　这些传闻如果被两位超能力者知道了大概会忍不住使用＇意念控制＇扭转掉吧……
　　幸好他们不知道。
　　两位超能力者此时已经回到了人类的世界，齐木宅里依旧平静。
　　实木餐桌上的两杯茶已经冷却了。
　　楠雄只是扫了一圈就收回了视线。
　　比起那些外物，楠雄觉得还是掌心的温度更令人在意。
　　明明知道这确实是人类应有的正常的恒定体温，此时不知怎的却有些灼热了。
　　是的，直到现在他们都还一直牵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