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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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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欧特伊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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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色苔丝终于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巴黎,尽管并不是以她想象的方式。
  她曾在这里求学,也是在这里开始了演艺生涯。可眼前的这个巴黎和她所熟知的那个有太多不同,她的大部分回忆都难以找到承载的居所。
  所幸的是,至少她还能勉强辨清方向。
  马车离钟瓶旅馆越远,梅色苔丝的内心就愈加忧虑。她知道蕾妮急着来巴黎一部分是为了快点见到维尔福,但更多的是为了她。因此,如果蕾妮的孩子出了任何事情,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梅色苔丝。。。答应我。。。”她的脑海中萦绕着蕾妮的请求。
  蕾妮的表现似乎有些反常,梅色苔丝不明白她为何笃定她的孩子是个女孩,又为何提出那样突兀的请求。
  是她的意识有些不清醒?还是因为她太过害怕?毕竟,蕾妮的孩子将会和她一样尊贵,而现在的自己只是个迦泰罗尼亚渔女。
  但梅色苔丝并没有把那个承诺当作玩笑。如果蕾妮所说的那一天真的到来,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替蕾妮守护那个孩子,那个以维尔福为姓氏的孩子。。。
  马车在一座宏伟的别墅前停下了。在热月党人上台之前,圣梅朗一家就住在这里。
  欧特伊别墅前有一座设计成迷宫的花园,外围则是铁制的栅栏。梅色苔丝环视一周,检察官并没有把马车停在附近,别墅的窗户里也没有任何光亮透出来。很可能维尔福来巴黎后住到了旅店里,这里根本没人。
  不过她很快发现,花园的大门是虚掩着的,于是她直接推门进去了。
  也许是缺乏打理,花园里的树丛长得实在茂密,微弱的月光染白了那条通到屋子里去的石子路,但却无法穿透那黑压压的树丛。
  然而,当梅色苔丝走到花园中央时,忽然听到一阵喘息声。她轻轻拨开藤蔓,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搂着一个美丽的女人热吻着。男人卷曲的头发在月光下镀了一层银霜,即使不带着假发,看起来也像极了一个检察官,是维尔福!
  在梅色苔丝看清他们时,维尔福也发现了她。他的双眼瞬间迸发出冰冷的眸火,那目光比上次在法院时还要可怕几分。
  “谁在那里?”维尔福边吼边朝梅色苔丝冲过来。起初他以为那是某个尼姆来的仇家,毕竟他在尼姆任检察官时,曾放任拿破仑的士兵遭到迫害屠杀,结下了不少恩怨。直到扭住梅色苔丝的手臂,他才真正看清眼前的女人。
  他认识她,他曾在马赛的法院门口见过她一面,她令人吃惊的美貌至今让他无法忘怀。
  那时候,梅色苔丝来法院是为了她的未婚夫。然而,她也是维尔福最不想见到的人。因为看到她的时候,那个由于他的野心而被他牺牲的无辜水手,仿佛又在他的眼前出现了。
  维尔福常常主张对犯人处以极刑,是靠了他那不可抗拒的逻辑和雄辨把他们定罪的,他的眉头从来没有留下一点儿阴影,因为他们是有罪的,至少他相信是如此。
  然而这件事却完全不一样,他给一个清白无辜的判了无期徒刑——那是一个站在幸福之门无辜的人。这一次,他不是法官而是刽子手了。
  不过这样违背良心的事只要做了一次,做第二次就会容易得多,在面对一个同样无辜的人时,他也可以毫不手软地下手。
  于是他下令把梅色苔丝也关进监狱,直到深夜才释放她,他以为那样她就会害怕。
  现在看来,他想错了。
  维尔福从思绪中回过神,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他的内心涌起一阵冲动,想要让这张拷问他良心的面孔永远消失!
  梅色苔丝完全没料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幕。此刻,她也意识到自己撞破了维尔福的好事,对方必定会自己不利。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慌乱,既然维尔福已经认出自己,主动出击才是上策。
  她果断反手一记狠狠的耳光,把维尔福打得眼冒金星。
  “没错,是我”,梅色苔丝冷笑一声,“那个被你关进伊夫堡的无辜水手的未婚妻!”
  维尔福恼怒地扬起拳头,准备反击,但又一记耳光打得他天旋地转。
  “你陷害了埃德蒙,欺骗了莫雷尔先生,还把我关进了马赛法院的牢房”,梅色苔丝怒不可遏地说道,“现在,你又背叛了你的妻子蕾妮,她是那么爱你。。。”
  “你这个疯女人。。。”维尔福再次尝试还手,却发现自己丝毫不是这个看起来纤弱的女孩的对手。
  一年多驾船出海打渔的生活给予了梅色苔丝足以战胜这个养尊处优的男人的力量,她狠狠地挥出拳头,径直砸在了维尔福高挺的鼻梁上。“但如果你以为可以犯下这一切罪过而不必受到审判,你就大错特错了!记住我的话,维尔福,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维尔福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他下意识地摸摸鼻子上的血,终于吃痛地叫出声来。他畏缩地抬起头觑了一眼,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站在月光下的是一位圣洁的女神,让他心中所有的罪恶无所遁形。
  意识到自己暂时镇住了维尔福,梅色苔丝即往花园外跑去。然而树丛组成的迷宫阻挡了她的脚步,她心里越是焦急,越是找不到真正的出口。
  当她终于看到花园的栅栏门时,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了门口。那是随同他们一起来巴黎的仆人巴罗斯,他巳经通知了主人诺瓦蒂埃将军,现在正领命过来找维尔福。
  “巴罗斯,帮帮我!”梅色苔丝绝望地喊到。
  但就在她跑出大门的瞬间,巴罗斯死死地抓住了她。他最终选择站在了主人的儿子维尔福一边,而非正义的一方!
  此时维尔福已经回过神来,他快步追上前,用苍白的双手扼住了梅色苔丝纤细的脖颈。

  ☆、第34章 永冬的城堡〔番外〕

  〔番外〕
  玛蒂尔达接到了一个从法国传来的噩耗。
  ——勒诺男爵在北非遇害了。
  他是玛蒂尔达的爱人,准确地说,是她曾经的爱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知道他在走之前是否会想起她,而她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她仍记得他们在巴黎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的那段日子,那大概是她人生中最美的时光,就好像巴黎夏天的艳阳底下,那闪耀在勒诺发际的金色阳光。
  而现在,她却身处永冬之境,似乎身边的所有生命都在凋零。
  她摊开手掌,露出了手中那枚白色的“相”。冰冷的棋子似乎并未从她手中吸取任何暖意,孤零零地躺在她手心里。
  当年她并不明白这枚棋子所代表的含义,她曾以为它代表勒诺,他的祖先是查理曼大帝时期的贵族。
  事到如今,她终于明白,这枚棋子就是她自己。
  她仍记得当年在那座幽暗的帐篷里,巫姬让她在棋盘上选一枚棋子,她毫不犹豫地选了这枚白色的“相”,也许是因为它孤零零地在一堆黑棋中显得太孤独,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但她记不起来了,反正她就是选了它。
  “这就是你未来的命运”,巫姬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留着它,它会提醒你,记住你的位置。”
  她并不明白巫姬的话,于是继续追问。巫姬给了她三段预言,“你会继承一大笔财产,收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而你的孩子将会有皇室血统。。。”
  如今这三个预言已然成真,然而得到的同时也注定要失去。
  继承那笔遗产意味着她失去了父亲和哥哥;收获了刻骨铭心的爱情,却永远失去了爱人;而她的儿子,是叶卡捷琳娜大帝的重孙,阿列克谢将军的孙子。虽然他的祖父是私生子,但这改变不了他有皇家血统的事实。
  想起刚听到预言时的兴奋,玛蒂尔达只觉得讽刺。
  一切还要从那场荒唐的舞会说起了。如果没有那场舞会,也许如今的她,就是活跃在巴黎社交圈的的勒诺男爵夫人了。
  多年以前,在她父亲去世之后,嫂嫂把她推上了凡尔赛宫廷舞会,她本以为那会是她的机遇,没想到最后却成了她一辈子的梦魇。
  正是在那场舞会上,她遇到了还是沙皇俄国使臣的安德烈。
  当时她已有了毕生所爱,同意去舞会无非是爱慕虚荣,想出一出风头。没想到在舞会上,安德烈对她一见倾心,并且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安德烈的背后是他高贵的祖母,是整个沙皇俄国。为了前途,哥哥威逼她嫁给安德烈,而他的背后亦有皇家势力撑腰。无论是路易十八,还是阿图瓦伯爵,都对这段婚姻乐见其成。
  玛蒂尔达不甘心当一枚棋子,于是她选择和勒诺男爵私奔。没想到计划却被她的闺蜜兼嫂嫂出卖,由此引发了安德烈和勒诺的决斗。
  那场不幸的决斗最终以勒诺被打伤而告终。
  她怀疑有人动了手脚,因为勒诺是俱乐部里数一数二的神枪手。然而说什么也没用了,为了挽回名誉,她被迫嫁给了安德烈少将。
  于是她成了一枚真正的棋子,一枚背景离乡的棋子。
  就这样,玛蒂尔达孤身来到了寒冷的北国,而伤愈后的勒诺则参了军,后来听说他去了北非,他们不约而同地离开了那个伤心地。
  玛蒂尔达曾想过死,然而她的信仰救了她。
  这位马赛的娇小姐过了很久才适应了彼得堡的严寒,习惯了俄罗斯人的生活。然而更残酷的是沙皇俄国信仰东正教,因而她只能待在家中祈祷。
  而她与母国的联系,也在一点一点地被割断。
  听到哥哥的死讯时,玛蒂尔达感受更多的不是悲伤,而是解脱。她的嫂嫂在她哥哥死后不久之后就就找了一个下家,一个叫腾格拉尔的银行家,并且通过她父亲的关系,给新丈夫弄了个男爵的头衔。
  而她在法国最好的姐妹也去世了,为此她伤心了很久,并且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和法国那边任何联系。
  现如今,勒诺也走了,她的心仿佛也随之死去,只剩下一片荒芜。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玛蒂尔达的脸颊滚落下来。
  她的眼角忽然闪过一丝狠戾,接着她从柜子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到了丈夫床边。
  他高贵、优雅、英俊,但玛蒂尔达恨他。她怎么能不恨他呢,如果不是他,她不会被迫远走异国他乡。如果不是他,勒诺也不会死。
  他夺走了她全部的幸福!
  然而玛蒂尔达终究没有下手,她想到了这些年他对她的付出,想到了他们的儿子,她不能让他没有父亲。
  放下匕首的时候,玛蒂尔达并不知道背对着她的安德烈默默地睁开了眼睛。
  。。。。。。
  这是玛蒂尔达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而且还是烈性的伏特加。
  她晃出庄园大门,在树林里逛了一圈,直到下起雪才回家。
  严寒让她清醒了一些,她看着窗内被仆人逗得咯咯直笑的儿子,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她在那里站了很久,身上的黑色貂绒全被飘落的雪花覆盖得全白。直到有人温柔地为她披上大衣,她才回过神来。
  “我们回家吧,玛蒂尔达。”
  她回过头,是她的丈夫,安德烈。
  她不知道他外出了多久,他身上也有好多雪。
  回到房间之后,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并未让她感觉到温暖,周围的空气凝滞在一片紧绷的沉默之中。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德烈从柜子里拿出了那把匕首,接着丈夫敞开了自己的胸膛,“我知道你恨我,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些。。。”
  他在试探她吗?
  安德烈的行为激起了玛蒂尔达的反感,她真的拿起匕首刺了下去,虽然刺得并不深,但安德烈胸膛上白皙的皮肉还是卷了起来,殷红的鲜血潺潺流下。
  也许是被吓到了,玛蒂哭了出来。
  安德烈忍着痛,用沾血的手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递给她。
  她马上拆开信,是北非过来的消息,勒诺并没有死,一位叫马西米兰莫雷尔的年轻军官救了他。
  玛蒂尔达忽然有些愧疚。
  “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
  “这是值得的,如果这点伤能稍稍减轻一点你对我的恨的话”,安德烈略一沉吟,“玛蒂尔达,我爱你,当年的事情我一直很愧疚。。。”
  “你当然应该愧疚,勒诺绝不可能输给你”,玛蒂尔达恼怒地说,“一定是你的人在他的枪上做了手脚。”
  “我以我家族的名誉起誓,我并没有做那样的事”,安德烈忽然激动起来,“其实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很多年。我听说过勒诺男爵在俱乐部的名气,我本以为最后的结果是我在决斗中死去,那样的话也许你还会记得我,可是。。。”
  “可那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玛蒂尔达碧绿的眼眸闪烁着。
  “不过那场决斗,我赢得并不光彩”,安德烈低下头来,“我暗中调查过,当天晚上,有人约见了勒诺男爵。。。”
  “什么?”
  “想想吧,路易十八怎么会允许俄罗斯贵族死在自己的领土上?”安德烈提示道。
  玛蒂尔达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意识到安德烈说的没错,勒诺迫于压力输给了安德烈,正如她迫于压力嫁给了他。他们都做出了选择。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找来药酒和绷带,为安德烈仔细包扎。
  这也许是她第一次正视丈夫的躯体,白皙却健硕,好似佛罗伦萨雕塑家们刻下骄傲的阿波罗。。。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仿佛感觉心里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燃烧。
  她注意到在肌肤的接触之下,安德烈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玛蒂尔达包扎完伤口的手不自觉地往下滑,触到了那坚实的腹肌,还有。。。
  安德烈情不自禁地靠过来。。。起初他们只是接吻,后来做得更多。。。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久。
  。。。。。。
  黎明将至,一整夜已经过去了。玛蒂尔达从床上起身,拉过温暖的毛皮,走到了卧室外间的壁炉前,把那枚棋子扔了进去。
  在她内心的一部分,这也是在向她的过去告别。
  她所以为的真爱放弃了她,而那个她不爱的人却可以为她付出生命。
  她忽然不明白这么多年来的自怨、自艾、自怜是为了什么?
  玛蒂尔达望向床上熟睡的丈夫,她只知道从今往后,她会珍惜他。
  壁炉的余烬让卧室里很暖和,甚至有些太热了。
  玛蒂尔达轻叹一声,接着拉开了厚重的织锦帷幕。窗格因结霜而变得模糊,她索性推开窗子,让夜里的寒意灌进卧房。
  雪停了,拥抱她的是漫天的星辰。
  特别是那颗黄昏时曾闪耀在天际的维纳斯星,现在又重新出现在深邃的苍穹。
  不知为什么,她恍然想起了多年以前在巴黎失踪的那个加泰罗尼亚女孩,是否她也会像维纳斯星一样,重新闪耀在巴黎的星空呢?

  ☆、第35章 复燃的死灰'倒V'

  r033
  梅色苔丝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完全不是两个男人的对手。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恍惚听到和维尔福一起的那个女人哭求道;“维尔福;求你快住手;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维尔福回头看了看他的情人,埃尔米妮。她是萨尔维欧伯爵家的千金;如今的纳尔戈纳夫人;也是蕾妮的闺蜜。
  自从他调任尼姆之后;蕾妮几乎每天都会为那些拿破仑手下的士兵求情;维尔福深感厌烦。因此在他某次到巴黎出差时,眼前这个寂寞的女人让他迅速找到了安慰。
  在某些方面,她和他一样残酷,有几次她甚至要求观摩那些把人推向地狱的审判。正是这种相同的特质;让他们彼此深深吸引。
  而现在;埃尔米妮流露出的软弱一面让维尔福感到厌恶。但她的眼泪也终于唤起了这只狂暴的猛兽的一丝理智;他不能杀人;至少不能当着埃尔米妮的面。
  他松开手,任由梅色苔丝软软地倒在地上。
  “对;我不能杀人”;维尔福喃喃自语道,“但我也不能把她留在这里。。。”
  他用冷峻的目光盯着陷入昏迷的梅色苔丝,嘴角浮起了一抹恶毒的微笑。
  他知道该把她送往哪里了。。。
  在港口处理掉最后的“麻烦”之后,维尔福终于想起怀孕的未婚妻。他坐上巴罗斯的马车,往钟瓶旅馆赶去。
  伸手拉窗帘的时候,他恍然瞥见自己手套上的血,心中猛然惊了一下,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一道黑影。
  可如果真的是血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手上早已沾满无辜者的血。
  他拉上了黑色的窗帘,让车厢完全陷入黑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喜欢这种感觉。
  不,其实他再清楚不过了,因此那是他第一次选择跟从心中的魔鬼。如果在那之前,他还是一个自诩公正的检察官,那么在那之后,他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刽子手,因为他亲手将一个无辜的人推向了地狱。
  那天正好的他和蕾妮的订婚仪式,然而甜蜜的喜宴却因为一封举报信被打断了。检察官正好不在,因此作为代理检察官的他义不容辞地拆开了信。
  “敝人系拥护王室及教会之人士,兹向您报告,有爱德蒙…唐太斯其人,系法老号之大副,今晨自士麦拿经那不勒斯抵埠,中途曾停靠费拉约港。此人受缪拉之命送信与逆贼,并受逆贼之命送信与巴黎拿破仑党委员会。犯罪证据在将其逮捕时即可获得,该信件不是在其身上,就是在其父家中,或者在法老号上他的船舱里。(注1)”
  唔,是一次拿破仑党的阴谋活动,这是维尔福的第一个念头。因此当他念出这封信时,他的未来岳母、坚定的保皇派圣梅朗夫人当即要求他严惩那个叛贼。但蕾妮的表现却截然相反,她拉着他的手恳求道,“维尔福,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看在我的份上,请对那个可怜人宽大一点吧!”
  维尔福用眼神暗示她放心,便匆匆赶到了法院,他很快发现讨好自己可爱的未婚妻并不难,随着对案件的审理,他越来越相信眼前这个水手是无辜的。特别是一想到他和自己一样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却被抓到了这里,这让维尔福不禁生出了几分同情。
  他很快对案件下了结论。那包给拿破仑手下得力将领贝特朗元帅的东西,本该是船长莱克勒亲自去送的,但那个可怜的船长在到厄尔巴岛之前就因病去世了,埃德蒙不过是执行了他的遗愿。这并不是他的错,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谁处在他的位置上,都会那样做的。
  维尔福不会追究死人。他要做的,就是释放这个无辜的水手。
  然而,当他不经意地问起拿破仑的是写给谁的时,水手的回答却让他彻底改变了主意。
  他仍记得埃德蒙这样说道,“诺瓦蒂埃将军,地址是巴黎的高海隆路。”
  这个猝不及防的答案无异于一记道惊雷,使得维尔福跌坐在椅子里。他慌乱地翻出那封拿破仑的信,收信人是诺瓦蒂埃没错,地址也的确是巴黎的高海隆路,这证明了埃德蒙所说那个诺瓦蒂埃先生正是他心中所想那个。
  再也没有人比他对这个名字更熟悉了,因为那正是他的父亲啊!
  为了谋划一个好前程,他极力跟父亲撇清关系,又精心策划,成功借未婚妻蕾妮的家世获得了老派贵族的支持。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没想到父亲仍然执迷不悟,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如果事情败露,那么他千辛万苦得到的一切。。。
  不,不,他永远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检察官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埃德蒙的话打断了维尔福的思考。
  维尔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既然埃德蒙已经知道了收信人的名字,他绝不可以放他就这样离开法院。
  于是维尔福逼问埃德蒙是否把信给别人看过。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他把那封拿破仑给他父亲的信径直投进了火炉。
  “唐太斯先生,你现在还不能走,因为我发现你的案件还有些地方需要再审”,随着那封信完全燃成灰烬,维尔福的脸上终于浮起了一个微笑,“但你的主要罪状就是这封信,你看呐,我销毁了它。我要你答应我,假如有谁来审问你,对于这封信你一个字也不能提!”
  善良的水手轻信了他。“我一定不会说出来的,检察官先生。”
  “不,我要你发誓!”
  “我发誓。”
  维尔福满意地点点头,派手下把埃德蒙重新关进监牢。当天夜里,他就向准岳父圣梅朗先生讨了一封面见圣上的介绍信,赶往了巴黎。而可怜的埃德蒙,则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定下无期的重罪,投进了伊夫堡。
  到达杜伊勒里宫的小书房之后,维尔福把信中拿破仑复辟的计划透露给了路易十八,不过他只含糊地提起那封信是给在巴黎的拿破仑分子的。路易十八感动于维尔福的忠心,当即把身上的荣誉勋章摘了下来,佩戴在维尔福身上。
  就这样,维尔福牺牲了那个无辜的水手,走上了一条飞黄腾达的路。
  他本以为把那个唯一的知情者关在伊夫堡里,一切都结束了。然而那个水手的未婚妻却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曾避而不见,也曾把她短暂地投进监狱。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搭上蕾妮的,也不知道她又是靠什么样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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