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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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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莎乐美吧。”
莎乐美,同样是一位集爱恨情仇于一身的女子。
从此,爱根狄诺戏院的台柱子中又多了一位叫莎乐美的神秘女演员。说她神秘,是因为她只愿意演这一部剧,演这一个角色,而且总遮着面,所以除了那些在戏院工作的人,没有人知晓她的真面貌。
有的观众猜想她本人一定长得很丑,而另一些人则觉得她根本就是剧团里的另一位女星,这样做只是为了故作神秘。只要这部剧过了这阵风头,她就不得不以真面目示人了。
然而他们没料到的是,这部剧竟能做到经久不衰,也让梅色苔丝可以一直出演这个角色。事实上,她希望这部剧的热度可以一直持续,她喜欢站在舞台上的感觉。
直到某天,海黛正好来戏院里来寻梅色苔丝。
虽然梅色苔丝出于种种顾虑,一直不鼓励她来这,可在她从图书馆归来的时候,房间被一只黑猫翻得乱七八糟,这让以为遭了贼的海黛一时有些六神无主,只得求助于梅色苔丝。
那时候演员们正在彩排。海黛不想打断他们,于是在后台静静等待着。但这出戏很快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看得入了神,演员们惟妙惟肖的表演唤起了她内心最悲伤的记忆。
而当梅色苔丝款款走上前,唱起那首令人心碎的诀别之歌时,海黛忽然感觉心头一颤,接着晕倒在地。
好在一个和她们熟识的女演员发现了她,“快来人啊,这孩子怎么了?”
梅色苔丝赶紧冲过去,心疼地把倒在地上的小海黛抱在怀里,“海黛,海黛,你怎么了?”
只见海黛缓缓睁开眼睛,眼眸里闪烁着泪光。
她嘶哑喊出一个词:
“妈妈!”
☆、第101章 瓦朗蒂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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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瓦朗蒂娜惊叫着醒来,发现泪水已经打湿枕头。
梦中的她被困在一个迷宫里,既孤独又害怕;好在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黑色的猫咪;领着她找到了出口那扇爬满蔷薇的铁门。在门后面;她发现她的母亲蕾妮就在那儿,等着她。
虽然蕾妮的面庞像是笼罩着一层圣光;怎么也看不清;但瓦朗蒂娜似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温暖的拥抱。
这不是瓦朗蒂娜第一次做这个梦。
她仍记得在她的母亲离去的那个夜晚;自己也曾来到这个迷宫。那时她害怕得哭泣着;直到那只小黑猫出现在她面前,像是要告诉她什么。于是她跟着它,居然真的找到了出口。
蕾妮就等在那里,嘴角泛着甜美的微笑。
“妈妈;你不是去巴黎了吗?”瓦朗蒂娜疑惑地问。
“不;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母亲抚摸着她的头发;用温柔的语气说道,“瓦朗蒂娜;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害怕,我会一直看着你,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
后来在蕾妮的葬礼上,幼小的瓦朗蒂娜真的没有哭泣,因为她相信她的妈妈一直在看着她。
而现在,瓦朗蒂娜多想回到梦中。
可不知为什么,她怎么也睡不着了。
窗外没有一丝光线照进来。于是瓦朗蒂娜翻身下床,点起一支蜡烛。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该去哪儿。那是一间小小的储藏室,放着她从马赛搬过来的大木箱,里面全是她童年时候的旧东西。
瓦朗蒂娜打开箱子,翻出了一个精致的娃娃,那还是母亲从巴黎带给她的。还有一本第一版的《格林童话》,那时候母亲常常念给她听,可当时她太小,什么也记不得了,她只知道后来再没有人出现在她的床头,给她读故事。
她的父亲总是很忙。她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如今她的继母又怀了孕,父亲就更顾不上她了。而她的继母爱洛依丝,从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的第一天起就开始监视她。就连她的侍女也老是窥探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每做一件事,每说一句话,侍女都得去向爱洛依丝报告。
她的外祖父母倒是很疼爱她。但也许是一见到她,他们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去世的女儿,因此,他们每次出现在她面前时都是那样哀伤,而瓦朗蒂娜受不了那样的哀伤。后来,在瓦朗蒂娜的父亲把她接到了巴黎之后,她和外祖父母就很少见面了。
只有她的祖父,瓦诺蒂埃先生,她最亲的亲人,一直关心、爱护着她。可在一八三零年,这最后的关爱也被夺走了。瓦朗蒂娜仍记得在那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法国皇帝查理十世被赶下台,而路易。飞利浦成了新的皇帝。
不过在那时候,瓦朗蒂娜只是注意到父亲处于一种慌乱而彷徨的状态中,但她相信那样的事情是影响不到她的小家的。可就在查理十世下台的前几天,她的祖父忽然在一夕之间患了中风,再也不能动弹。
从那以后,再没人会在她伤心的时候出言安慰,在她沮丧的时候给她鼓励。
瓦朗蒂娜感到无比的孤独,要是母亲还在该多好。
她继续翻那些童年的珍宝,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
在箱子的底部,她忽然看到了一副肖像画。。。
这激起了瓦朗蒂娜更久远的回忆。
那是在瓦朗蒂娜小时候,父亲准备带她去巴黎的新家。女仆在整理蕾妮的遗物时发现了那幅肖像。瓦朗蒂娜不认识画中的女人,但她总觉得画中的女人好美,像希腊神话中的女神。
然而当她把这幅画拿给父亲看的时候,他却恼怒地把画丢掉了。后来她求女仆把它找回来,藏进了箱子里。
时至今日,瓦朗蒂娜也不知道父亲为何看到画会是那样的态度,她只知道这是她母亲的作品。
她小心翼翼地把画框捧起来,擦掉了上面的灰尘。这时候,瓦朗蒂娜突然发现画中的女人很像马尔塞夫夫人。可那位夫人甚至比她的继母爱洛依丝还要年轻,她的母亲不该认识她才对。
瓦朗蒂娜不会去问埃尔米妮。腾格拉尔夫人,尽管那位夫人是她母亲最好的朋友,可不知为何,瓦朗蒂娜总觉得埃尔米妮和父亲之间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奇怪感。更何况埃尔米妮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上心,又怎么会真正想到关心她呢?尽管欧热妮是腾哥拉尔男爵和前妻的女儿,并非埃尔米妮亲生,可她毕竟是欧热妮的监护人。
而且很多时候瓦朗蒂娜能看出来,她对自己也只是敷衍。
瓦朗蒂娜知道自己该问谁。
在瓦朗蒂娜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阿夫里尼医生常常来看望她。他是她父母的朋友,一直对她十分照顾。
医生是一个刻板严肃的人,但面对她的时候,他却总是愿意挤出微笑。那时候瓦朗蒂娜的脑海中甚至生出了一个怪念头,和永远只知道工作、永远只有一副表情的维尔福先生比起来,阿夫里尼医生倒更像是一个父亲。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瓦朗蒂娜的思绪。
“瓦朗蒂娜,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她听出那是父亲的声音,于是慌忙把画像放回箱子,接着心虚地觑了维尔福先生一眼。他仍穿着正装,神色疲倦,应该是刚从书房出来。“我。。。我想妈妈了。”
“瓦朗蒂娜。。。”维尔福快步走进房间,把瓦朗蒂娜从地上拉起来,“你这样会着凉的。”
着凉?瓦朗蒂娜忽然有了一个主意,“是的,父亲,我感觉有些不舒服。。。明天可以请阿夫里尼医生过来吗?”
维尔福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个微笑,“当然可以,我的女儿。”
第二天一早,等阿夫里尼医生来出诊的时候,瓦朗蒂娜设法支开女仆,捧出了这幅画像。她看到医生的表情一瞬间变得讶异。
“阿夫里尼叔叔,画上的人是马尔塞夫夫人吗?”瓦朗蒂娜疑惑地问。
“不”,阿夫里尼医生摇摇头,“你母亲并不认识马尔塞夫夫人。她是梅色苔丝小姐,你母亲的朋友。”
听到这个答案,瓦朗蒂娜舒了一口气,因为马尔塞夫夫人的名声并不好。马尔塞夫夫人在巴黎贵妇的社交圈以美貌闻名,但她傲慢又轻佻,几乎没有哪位夫人小姐喜欢她。她们背地里说她并不是贵族,但马尔塞夫伯爵却很爱她。
瓦朗蒂娜曾有幸参观过伯爵的小客厅,里面最引人瞩目的一幅镶在镀金镂花的镜框里的画。那幅画是画家奥波。罗贝尔的作品,画面上正是美丽的伯爵夫人。但瓦朗蒂娜总觉得她和画中人的气质有些不同,因为画中人穿着美丽的迦太罗尼亚渔家女的服装—一件红黑相间的短衫,头发上插着金发针。而在瓦朗蒂娜的认知里,伯爵夫人似乎永远离不开名贵的珠宝首饰,欧热妮曾讽刺她是一个移动的珠宝架。
不过阿夫里尼医生的话也激起了瓦朗蒂娜的疑惑,“可埃尔米妮夫人是母亲从小到大的朋友,我从没听她提起过一位叫梅色苔丝的小姐呀?”
“那是因为梅色苔丝很多年前就在巴黎失踪了”,阿夫里尼医生解释道,“那时候她和腾格拉尔夫人还不认识。”
“能给我讲讲她的故事吗?”瓦朗蒂娜期待地问。
阿夫里尼医生点点头,开始讲述当年的往事。
他说起蕾妮和梅色苔丝怎样在艾克斯相识,又怎样相约去巴黎。后来蕾妮在途中出了事,状况很凶险。他仍记得那时蕾妮脸色苍白,躺在血红色的天鹅绒床垫上,身上全被冷汗浸湿。她的情绪也很不稳定,一直在呼唤着维尔福先生的名字。
随行的车夫被派去找熟悉巴黎的诺瓦蒂埃将军,而他作为唯一的医生,必须守护在蕾妮身边。所以,当时梅色苔丝自告奋勇地去特欧伊别墅找维尔福,也许是因为太担心蕾妮,他并没有提出反对。
这也是多年以来一直让医生自责的事情。因为后来,维尔福先生来了,梅色苔丝却没有和他一起回来。
“这么说梅色苔丝小姐是为了我的母亲才。。。”瓦朗蒂娜目光闪烁。
“是的,你母亲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在你出生以后,一直没有放弃对梅色苔丝小姐的寻找”,医生略一沉吟,“说起来,梅色苔丝小姐差点成为你的教母呢?”
“我的教母。。。”瓦朗蒂娜喃喃地重复道。
“就是在巴黎郊外的那个旅馆,你的母亲向梅色苔丝提出了请求。也许那时候她就预感到自己将来会发生不测,她要梅色苔丝代替她来守护你。当你母亲提出那个请求时,就连我也感到讶异,因为梅色苔丝身份并不高,而你却注定是个贵族。可那时候,你母亲坚信你前方的路充满黑暗,而梅色苔丝曾经救过你一次,她就是是那个命中注定要把你引向光明的人。”
“梅色苔丝小姐在艾克斯救了我的母亲,也救了我。。。”,瓦朗蒂娜略一沉吟,“对了,阿夫里尼叔叔,那时候梅色苔丝小姐答应我母亲的请求了吗?”
阿夫里尼医生点点头,微笑着说道,“她答应了。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守护你,会像爱自己的女儿一样爱你。”
瓦朗蒂娜紧紧把画像捧在怀里,她没想到自己在世上还有这样一位亲人。
可现在,她在哪儿呢?
☆、第102章 埃德蒙(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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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色的海面汹涌澎湃,正如埃德蒙此时的心绪。
虽然梅尔离开已经很久,但埃德蒙一直耿耿于怀;他为梅尔的不告而别愤怒。他们一起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光;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可在他终于成为复仇女神号的船长之后,梅尔却突然消失了。
然而一旦想起那天晚上梅尔异样的表现;埃德蒙就明白过来;那就是梅尔的告别。否则即使把伊斯坦布尔翻个底朝天;他也一定会把船上的失踪人口找出来。
事实上;他也确实找过梅尔。不过他很清楚,一旦一个人下定决心想藏起来,他是永远也找不到的。
埃德蒙微微叹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离法国的海岸线很近。
梅尔回到法国了吗?埃德蒙不禁想到。可这个想法让他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因为据他的了解;法国现在的局势很乱。
路易。菲利普上台以后;原本尖锐的矛盾并没有得到平息;反而更加明显。老派贵族并不承认新国王的合法性,希望逃往英国的查理十世能回到法国;再次复辟波旁王朝;而共合派则对王权易主而没有更多的社会变革感到失望;要求实行共合制,建立人人生而自由平等的社会。
在如今的法国,很多穷人都沦为流民,而巴黎又爆发了一次大规模霍乱,他不敢想象他的故土沦为了怎样一个悲惨世界。
不过他至少相信以梅尔的聪明,不会现在回到这里。但梅尔会去哪儿呢?
埃德蒙扶着复仇女神号的栏杆,凝望着那广袤的海面,不禁回想起那个让他们成为朋友的夜晚。梅尔告诉他,北极星的光辉虽然微弱,但总有一天会到达维纳斯星的所在,这就是它们之间的联系。
如果他是一颗星辰,梅尔能感受到他的光芒吗?
埃德蒙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不用看就知道是布沙尼。
不过现在他并不想说话,所以没开口。布沙尼则扶着栏杆,沉默地立在他身边。
最近埃德蒙注意到贝斯似乎与布沙尼走的有些近。他有意撮合他们,然而布沙尼却告诉他,自己再也没有爱的能力了。
埃德蒙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不过布沙尼在伊夫堡关押的时间比他还久,大概他的心也如自己一样,早已死去了吧。
“船长,有敌情!”雅各布突然大喊着跑过来。
埃德蒙紧紧皱起眉头,他接过雅各布递过来的望远镜,发现好几艘插着英国国旗的军舰朝他们围了过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片海域会出现英*舰,但他能看出复仇女神号正是那几艘船追逐的目标。
埃德蒙立即指挥水手们升帆,同时让海盗们准备好迎战。然而,在他们几乎要摆脱那几艘船的追逐后,埃德蒙发现复仇女神号被引进了一个更大的包围圈,几艘军舰从不同的方向向他们驶来。
一阵风牵起了埃德蒙的披风。他微微眯起眼睛,现在复仇女神号处于下风向,他们逃不了。
所有的海盗都神色严峻,贝斯曾预言过复仇女神号的两次死亡,现在,他们都能嗅到它正在靠近。
一排炮火齐齐向复仇女神号发射,复仇女神号的船员奋起反击,然而只击沉了离他们最近的一艘船。对方像是有备而来,不惜代价要至他们于死地。
很快复仇女神号的桅杆被击倒,船体也破开好几个洞。一排铅制实心弹划破长空,每颗都大如椰子。它们坠落下来,或是溅起巨大的浪花,或是击穿他们的甲板。
埃德蒙不得不下令弃船逃生,他们离海岸很近,游上岸并没有问题。少女阿梅丽号的船员很快跳船,然而海盗们却没有再遵从船长的命令,他们高喊着“船在人在,船亡人亡”,继续向敌人发射火炮。
虽然埃德蒙一直对这群海盗有些忌惮,但见到这悲壮的一幕,他的内心也涌起一阵冲动,誓与复仇女神号共存亡。
就在这时,他忽然注意到海巫女贝斯还在留甲板上。
“贝斯,快跳船!”埃德蒙大喊道,“危险!”
“不,船长,你必须离开”,贝斯并没有挪动脚步,“我是灵魂的摆渡者,这里有我的使命!”
“不。。。”在又一发炮弹袭来的瞬间,布沙尼猛地扑向埃德蒙,接着把他拽下了船。
埃德蒙坠落在海中,海浪紧抱住他,裹挟着他,旋转漂流。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岸的,他只是隐隐地感觉有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他不放开。
当埃德蒙在沙滩上吐出腹中的海水的时候,他看到死里逃生的水手们站在沙滩上,凝望着复仇女神号沉没的地方,神色肃穆。
而那几艘军舰也悉数散去,海面变得无比平静,好像这场厮杀从来没发生一般。
他们心情沉重地离开海滩。在天黑之前,因着科西嘉人雅各布在这一代的关系,他们有幸能找到一个临时歇脚的地方住下。
埃德蒙一直没熄灭房间的蜡烛,只是闭上双眼,默默地等待着。大概半夜的时候,他果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他打开门,布沙尼走了进来,欲言又止。
埃德蒙用冷峻的语气质问道,“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吗?”
布沙尼没有否认。
“是的。”
“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埃德蒙抱起手来。
“炸沉复仇女神号的人是我哥哥。”
“他是什么人?”埃德蒙狐疑地问。
布沙尼酝酿着说道,“我的哥哥是白金汉公爵杰拉德。维利尔斯,而我,是他的孪生弟弟布莱恩。维利尔斯。在我们出生之后,出于某种顾虑,父亲把我送到了土耳其,交给我母亲的家族培养。但当我的哥哥知道我的存在之后,便把我视作威胁,一心想要除掉我,只是碍于父亲的缘故,他一直没能下手,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哥哥终于继承爵位。好在我在土耳其有一定的势力,这股属于我母亲家族的势力保护了我。”
略一停顿之后,布沙尼继续说道,“后来他派他的手下暗之星的间谍朱庇特来到我身边。朱庇特原本就是土耳其人,所以我并没有怀疑。后来我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甚至把我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交给她,可到最后,这些东西却成了白金汉公爵对付我的武器。”
布沙尼痛苦地闭上双眼,仿佛又回到那间神庙。他仍记得他的哥哥冷酷地对他说道,他不配拥有维利尔斯家族的后代。接着,公爵命令手下按住他,在他身上留下了最惨痛的伤痕。
但那还不够。
似乎是想把他心中最后的尊严也撕得粉碎,公爵当着布沙尼的面占有了朱庇特,对他这个失败者进行了最后的侮辱。
在那之后,他被丢进了伊夫堡,没有人能找到他。在他准备放任那场发烧带走自己时,他听到了那个声音,而声音主人的名字他至今记得。
他望向埃德蒙,可对方的眼眸中只有怒火。
“这么说,你甚至没有告诉我们你的本名”,埃德蒙紧紧皱起眉头。
“布沙尼是我的教名。”
气氛陷入一片紧绷的沉默。片刻之后,埃德蒙再度开口问道,“梅尔的出走跟你有没有关系?”
布沙尼攥紧拳头。
他恨白金汉公爵,恨朱庇特,也恨暗之星。他们夺走了他的尊严,夺走了他的一切。也许船长不清楚暗之星的可怕,但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这就是为什么他必须赶走梅尔,他不能让她留在他的恩人身边,他无法相信她!
“是我逼他离开的”,布沙尼点点头,但他刚说出梅色苔丝是白金汉公爵的人,即想起当初对梅尔的承诺,因此他没有告诉埃德蒙梅尔是女人的事实。“船长,他很危险,我不能让一个威胁留在你身边。“
“我不关心他是谁的人”,埃德蒙痛苦地摇摇头,布沙尼的答案触碰了他的底线,“即便梅尔确实为白金汉公爵服务过,也早就从他手下脱离了。梅尔在少女阿梅丽号上和我一起奋斗了四年,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走私贩子,对白金汉公爵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我不知道这些。。。”布沙尼喃喃地说。
“你还不明白吗?”埃德蒙冷冷地说,“把白金汉公爵招来的,把灾难带到复仇女神号上的并不是梅尔,而是你。所有的那些船员,还有贝斯。。。他们都是为你死。所以。。。你走吧。”
“你要赶我走吗?”布沙尼湛蓝的眼眸闪烁着。
“我就是这个意思”,埃德蒙抱起手来。
“现在复仇女神号没了,我在土耳其还有一定的势力,你会需要。。。”布沙尼不甘地说道。
“我什么都不需要”,埃德蒙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只需要你离开。”
布沙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但面对埃德蒙,他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他转过头,走出几步,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天鹅绒的袋子,放在了桌上。
“我真的很抱歉。这个东西算我和白金汉冲突的一个导。火。索,即使被关进伊夫堡,我也没告诉他它的下落。不过现在,我把它送给你,请你接受它吧,就算是我唯一能给你的补偿了。。。对不起,埃德蒙。”
当布沙尼喊出那个名字时,埃德蒙久久地愣在那里。原来布沙尼早就知晓他的身份,早就知道他就是那个关在伊夫堡三十四号监牢的囚徒。
待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布沙尼已经离开了。
埃德蒙小心地打开那个天鹅绒袋子,发现里面装着一颗硕大无比的蓝钻石。
“法兰西之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虽然埃德蒙从未见过这颗钻石,但它显赫的名声让埃德蒙一见到它,就认出了它的身份。
那颗钻石是十七世纪的时候,塔韦尼埃在印度戈尔康达著名的科鲁尔矿山买到的。他回到法国之后,在凡尔赛宫向法王路易十四展示了他在印度的收获,路易十四当即买下了这颗蓝钻石,并把它称之为“王冠蓝钻”或“法兰西之蓝”。法国大。革。命期间,路易十六和玛丽皇后被推上了断头台,这颗钻石也不知所踪。
而现在,它却出现在了法国南部的一间破旧的客栈里。
埃德蒙明白自己不能接受这样一个贵重的礼物。即使他失去了复仇女神号,他仍可以靠自己东山再起。毕竟他刚从伊夫堡逃出来的时候,同样是一无所有。
他当即追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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