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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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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瓦朗蒂娜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如果爷爷为我伤心怎么办?还有马西米兰,假如他不知道真相,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样的傻事。”
“我会找机会让他们知道真相的。”
这下瓦朗蒂娜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她旋开瓶盖,把瓶子里的药水全部喝了下去。
梅色苔丝一直守在床边,直到瓦朗蒂娜在药剂的作用下渐渐入睡。接着她起身拿起瓦朗蒂娜的杯子,把大半的毒水倒在壁炉里,让人以为是瓦朗蒂娜喝掉的。为了防止维尔福夫人过早醒来,伤害到瓦朗蒂娜,她又往这个恶毒的女人嘴里塞了一颗催眠的药丸。
现在,是时候离开了。梅色苔丝最后看了瓦朗蒂娜一眼,随即消失在迷离的夜色中。
梅色苔丝的房子距维尔福家只有短短的一段路程。进门的时候,她发现海黛还没有睡。
“瓦朗蒂娜姐姐怎么样了?”海黛担忧地问。
“她。。。”梅色苔丝想说她很好,但却说不出口,因为瓦朗蒂娜的状况让她揪心。“你很快会见到她的。”
“我一直在想,我的复仇计划会不会让你分心,也许我们该推迟。。。”海黛踌躇着说道。
“不,海黛。马尔塞夫子爵已经警觉起来,我们不能再拖延了”,梅色苔丝勉力露出一个微笑,“放心吧,一切都会顺利进行的,现在快回去睡吧。”
海黛知道自己不可能睡着,然而她还是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间。
梅色苔丝仰望着漫天的星辰,不禁回忆起前一夜与基督山伯爵的争吵,她从没想过他们也会走到这一步。
在伯爵伤害了她的瓦朗蒂娜之后,她如何能原谅他,又该如何来面对他?
第二天一早,被打晕的维尔福夫人终于从冰冷的地毯上醒来,不禁怀疑自己为何会睡在这里。这时,她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匕首,慌忙把这件凶器藏进衣袖。
对了,还有那瓶刚配好的药剂。她摸了摸腰间,却发现瓶子不见了。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维尔福早已站在她面前,手中攥着她装药剂的瓶子,眼里的怒火有如炽铁。
“我。。。”她刚想解释,即被维尔福揪住领子,不得不挣扎着站起来。
“凶手!罪人!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维尔福怒不可遏地说道,“幸好上天让你晕倒在这里,否则我也拿不到你犯罪的证据。”
“噢,发发慈悲吧。。。” 维尔福夫人哭喊道。
然而她的丈夫对她的乞求置若罔闻,他强迫她看自己的杰作,强迫她看床上的瓦朗蒂娜。强烈的恐怖让维尔福夫人浑身战栗,脸色也由白变成死灰色。她害怕的不是死人,而是她的丈夫。
不,他现在已经再不是一个丈夫,而是一位检查官了!
之前她好不容易用苦肉计骗过了维尔福,想到的却不是如何掩盖之前罪行,而是铤而走险,再杀瓦朗蒂娜一次。现在,瓦朗蒂娜真的死了。
维尔福夫人拼命挣脱维尔福的手,想逃出这个房间,却踉跄着倒在了地上。不知为何,在她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虽然泪流满面,嘴角却像抽搐了一样勾起了一个弧度,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她嘴里发出了几声渗人的笑声。
“等瓦朗蒂娜的葬礼结束,我再找你算账”,维尔福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他唤来两个仆人,吩咐他们把维尔福夫人带回房间。“夫人因为失去女儿太过悲痛,已经失去了理智。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她离开房间!”
等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活人的时候,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女儿。床上的瓦朗蒂娜已经没有了呼吸,美丽的头发散在那蜡白的脸颊上,那半开半闭的牙齿间已不再有气息通过,那雪白嘴唇已停止了颤动,那一对眼睛似乎浮在浅蓝色的雾气里。
这一幕让维尔福麻木不仁的心里终于有了刺痛感,也许正因为悲痛对他来说是一种新奇的感觉,所以他的悲痛比一般人更令人心碎。
这是他的女儿,是他和蕾妮唯一的孩子啊!
门外几个原本准备辞职的仆人犹豫着不敢进来,因为他们看到一向威严的主人,正把头埋在那张床上,嚎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九六、飞舞的黄油、尬乐底、问尘的地雷,破费了,么么哒~
谢谢不充钱你怎么变强、小唯酱、生无可恋maro君、银银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
。
其实蕾妮早已预见了这一幕(29章):
。
蕾妮虽然很害怕,但还是走进了那栋巨大的宅子,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指引着她步入了一个黑暗的房间。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纤弱的女孩。不知为什么,蕾妮知道那是她的女儿。她不可抑制地想要触摸女儿美丽的脸庞,却发现自己近乎透明的手直接从她身上穿了过去,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孤独的灵魂。蕾妮还来不及思考,一个白衣女人忽然闪进了房间,她的脸上挂着天使般的微笑,手里却拿着匕首和剧毒的药剂。毫无疑问,她想伤害她的孩子。
。
蕾妮拼命地想唤醒女儿,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另一个女人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黑暗是她的外衣,夜色是她的面纱,她的双眼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锐利光芒,手上却什么也没拿。但只在一瞬间,白衣女人就被她击倒,软软地倒在地上
。
——原来她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守护者。
。
在那一瞬间,月光照亮了黑衣女人的脸庞,是梅色苔丝!
☆、第139章 复仇的大幕
chapter 136
这天晚上皇家戏院比平时更具吸引力。
以往大幕拉开的时候; 戏院几乎是空的,这也是巴黎贵族圈的荒唐风气之一,戏不开始是决不肯在戏院里出现的。然而这次却不同,因为意大利剧作家亨利的成名作《情仇女神》的法语版将在巴黎皇家戏院上映。
亨利以历史剧见长; 因为创作了著名的剧目《亨利七世》和《亨利八世》,有人戏称他“国王陛下”。如今在欧洲上流社会; 已经没有人没听过他的名字。而这部《情仇女神》是他的第一部也是最经典的一部作品; 曾在罗马、布鲁塞尔等地轰动一时。
为了保证演出延续其他地方的成功; 皇家戏院还邀请大病初愈的名演员李凡塞重登舞台; 饰演剧中的大反派。
和往常一样; 只要一宣布上演当代走红的剧作家最受崇拜的作品,就能吸引大批观众。因此,这部剧刚宣布上映不久,座位就售卖一空; 包括那些往日无人问津的后排坐票。而戏院里的包厢就要更为稀有了。
基督山伯爵除了那间曾属于俄国大使的专用包厢外,还另外包下了两间相近的包厢,分别赠送给他的朋友马尔塞夫伯爵和腾格拉尔男爵。他抬起望远镜,发现前者的包厢仍是空的,而后者的包厢里则出现了三四个身影; 不过腾格拉尔并不在其中。
其实腾格拉尔历来对看歌剧不感兴趣; 在他看来,这种无聊的活动耽误了他赚钱的宝贵时机。况且这段时间他恰巧在经济上遭受了打击,既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来看戏。不过接到这份贵重的礼物时,他还是表现得很高兴。毕竟越是这种时候; 他越不能让外人看出端倪。更何况,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一位像他这样的百万富翁更乐于接受一个不花钱的戏院包厢了。
于是腾格拉尔把包厢票交给了他的夫人埃尔米妮,交待她带着女儿过去。后者立即写了一封信给她的情人吕西安,邀请他前来拜访,因为她是不能单独带着欧热妮和她的密友罗茜出现在戏院的。假若她们不带上一个护送者,社会上就会对此加以恶意曲解。
而还没到场的马尔塞夫则是戏院的常客。虽然他也不懂得如何欣赏歌剧,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听歌剧是巴黎上流社会的一项重要的社交活动。所以他总是习惯在幕间抵达包厢,因为在幕落幕启之间,照例有一段休息时间,观众可以自由地在他们的包厢里接待客人,或者去拜访他们朋友的包厢。
离歌剧开始还有不到一分钟,基督山伯爵又把手中的望远镜调转了角度,看向了斜对面的包厢。顺着伯爵的目光,我们可以看到,那间装潢华丽的包厢属于他的“敌人”魏玛勋爵。
然而这次来看演出的只有勋爵一个人,往常陪在他身边的那个漂亮希腊姑娘并没有出现。
随着一阵激昂的音乐,大幕徐徐拉开了。
观众们很快发现,也许是因为剧作者希望这出剧更加本土化,故事的背景由印度改成了希腊,而那个背叛国王的军官也由英国人罗勃脱变成了法国人弗尔南多。这个改动除了引起一部分荣誉心极强的观众不满之外,并未引起其他特别的关注。那是因为在巴黎,知道弗尔南多底细的人屈指可数,其中一个腾格拉尔还没有到现场。
然而这点不满的声音也很快因为剧情的推进而消失了。这场表演出乎意料的精彩,观众们都全神贯注地盯着舞台,个别出现的讨论声也都很快被其他人喝止,甚至幕间的歌舞也没人出来走动,这在以往是极为罕见的。
因此,没有人注意到马尔塞夫和他的儿子阿尔贝是在最后一幕才出现在包厢的。
由于路上被一位敌对派的议员绊住,发现了一点不愉快,马尔塞夫来得比预计要晚。也许是因为并没有人迎接他或者关注他的包厢,这位伯爵显得有些不满。
不过没过多久,他脸上傲慢的神情就消失了,舞台上的一切都让他感觉无比熟悉,希腊王宫的布景,王庭侍女的装束,还有亚尼纳士兵的制服。。。而当他听到反派将军的名字正是弗尔南多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得可怕。
同样讶异的还有他身边的阿尔贝。这些天来,他派人监视着报社的一举一动,想方设法不让波尚有机会进入议院,然而他绝没想到马尔塞夫不光彩的历史会在这样戏剧化的地方揭穿。
他已然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悄悄退出了包厢。环顾一周之后,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来到勒诺男爵身旁的空座位前。
“哦,亲爱的勒诺男爵,我来晚了”,阿尔贝勾起了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不巧的是我发现那个属于我的位置上正坐着一位可爱的女士。”
“没关系的,请坐下吧。阿尔贝,我想你一定不愿意错过这么精彩的歌剧”,勒诺马上说道,“其实这个座位原本是我为莫雷尔先生订的,但他没有过来。”
“我真为莫雷尔先生感到遗憾”,阿尔贝漫不经心地说,随即坐到了勒诺身旁。他装作不经意地觑了一眼马尔塞夫的包厢,发现他父亲仍呆愣在那里。
阿尔贝已无力阻止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但至少他远离了风暴的中心,这样一来,他也争取到一点时间,以思考究竟该离开还是留下,才能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的名声。
随着最后一幕在哀感顽艳的音乐声中结束,现场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没有一个人不为之震撼,甚至很多女士还流下了眼泪。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走到台前,观众中有人认出他就是剧作家亨利,于是席上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亨利首先用带着意大利腔的法语表达了对观众的谢意,接着他说出了一个令人惊奇的事实,剧中的故事其实是真实发生的。
他成功地激起了观众的好奇。紧接着,这位剧作家转过身,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一位遮着面纱的少女应邀缓缓走上舞台。她身上的装束和剧中的饰演希腊公主的演员很相似,不同的是,她的披肩上和衣服上都缀满了繁星般的钻石,神态和气质完全像一位真正的公主。
“请容许我向大家介绍这位高贵的女士。我刚才说过,这出剧取材于一个真实的故事,而当年正是她让另一位令人尊敬的朋友把这个故事转述给了我”,亨利略一沉吟,“她就是希腊的公主,阿里总督的遗孤。她的经历和《情仇女神》故事的唯一区别,就是她还没能像剧中公主那样,为她的父亲和母亲复仇,直到今天。。。”
亨利转过头,朝当年他看着长大的小公主投去鼓励的一瞥,接着转身离去,把舞台留给了海黛。
“我是海黛,是亚尼纳阿里总督和他的爱妻凡瑟丽姬的女儿”,海黛上前一步,用庄严的声音诉说道,“如亨利先生所说,我今天来这里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为我的父亲和母亲复仇!我要揭穿一桩可怕的罪行,揭发一个卑鄙的罪人,而那个罪人,正坐在你们中间!”
她的话让台下的观众大为惊骇。“是谁?”几个极富正义感的贵族青年大声问道。
海黛指向其中一个包厢,目光中闪烁着复仇的怒火,“我以我父亲阿里总督的名义起誓,当年那个叛徒弗尔南多,就是如今的马尔塞夫伯爵!”
她的话立即引燃了全场,所有的目光都开始在观众席上搜寻。
人们很快发现马尔塞夫伯爵正愣在一个包厢看台前。很显然,这个意想不到的横祸击倒了马尔塞夫,以致当他带着一种迷惑不解的表情环顾全场的时候,简直说不出一句话来。
紧接着,海黛开始讲述在亚尼纳发生的一切,虽然这一切观众在刚才的剧中已然知晓,但从当事人口中听说就是另一回事了。当然,肯定有人会对海黛的话存有疑虑,但他们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没人想打断这个离奇又悲伤的故事。
全场在一种可怕的寂静中倾听这一番惊心动魄的谴责。马尔塞夫的两颊泛出青白色,他脸上那种阴险的皱纹勾勒出了他的痛苦,而那下意识地盯住海黛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团火与血。
“请不要相信这个女人”,他打断海黛的话,用嘶哑的声音辩解道,“这是场卑鄙的阴谋,是我的敌人设计出来的,我根本不认识她!”
海黛依旧镇定,但这宁静却比别人的愤怒更可怕。
“你不认识我?”她缓缓缓揭下面纱,“可我却永远都忘不了你。你是弗尔南多,那个指挥我那高贵父亲部下军队的法**官,就是你出卖了我父亲!出卖了亚尼纳!”
那张和凡丽瑟姬肖似的面容瞬间摧毁了马尔塞夫心底的防线,他苍白的嘴唇蠕动着,却再也说不出有力的辩驳,“不,不。。。我没有。。。”
“你有!当年正是你受命到君士坦相堡去和土耳其皇帝谈判,却带回来一个假造的赦免状,骗取总督的信任,然后和土耳其人一起害死了他!”海黛激动地说,“也是你,把我的母亲凡丽瑟姬和我卖给了亚美尼亚的奴隶贩子。叛徒!凶手!瞧啊,你你的额头上还沾着你主子的血呢!”
这些话产生了巨大的说服力,每一双眼睛都盯着马尔塞夫的额头上。就连马尔塞夫自己竟也用手去抹了一抹,好象自己也觉得阿里的血依旧还粘在上面似的。
“看看我,看着你恩主的女儿!”海黛的双眸好似燃烧着复仇之火,“究竟我让你想起了谁,才会这样害怕。马尔塞夫,到现在你还要说你不认识我吗?”
这最后的一击像一把利刃,直插马尔塞夫的心脏,让他差点往后跌倒。他环顾四周,像一切暴发户一样,他以前经常装出一种过份的骄傲以维持他的地位。老贵族嘲笑他,才智之士排斥他,德高望重的人本能地厌恶他。
现在,马尔塞夫陷入了祭坛上的牺牲品似的惨境,所有人都用目光谴责他,审判他,没有同情,没有怜悯。他再也受不了,撕开那件似乎要使他快要窒息的上衣,像一个可悲的疯子一样冲出了包厢,夺路而逃。
毫无疑问,在场的有头有脸的上层人士都见证了这一幕,迎接马尔塞夫的将会是议院的审判。不过海黛并未露出任何喜悦的神情,她只是重新遮上面纱,庄严地向观众们鞠了一躬,迈着象女神般庄严的步伐离开了舞台。
然而复仇的大幕并没有落下。就在剧场大门之外,波尚的人马早已等在门口。他们借用了另一家报社的设备,连夜印刷了一批报纸,在剧场外分发。马尔塞夫在亚尼纳犯下的所有罪行,以及他们掌握的所有证据,都在波尚主笔的专栏里进行了详尽的报道。
这位可敬的记者望着仓皇而逃的马尔塞夫,不禁为那个高贵的姑娘终于达成夙愿而高兴。虽然此刻他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但至少,他可以他的方式为她而战!
随着剧院里的观众开始散场,阿尔贝再也坐不住了。他缓缓移向那间属于海黛养父魏玛勋爵的包厢,准备同这场阴谋的幕后主使决斗。
他知道巴黎人想要看到这一幕,就如他们乐意看到海黛的复仇。他也知道唯有采取这种方式,他才能挽回一点名誉。
而基督山伯爵早已注意到阿尔贝的行动。
他快步冲进梅色苔丝的包厢,抢在阿尔贝之前,向梅色苔丝发起了挑战,“魏玛勋爵,今天因为我的邀请,让我的朋友阿尔贝蒙受了屈辱。为此,我要与你决斗,为了我的朋友,也为了我和你的新仇旧恨!”
他本以为梅色苔丝会拒绝,然后借此机会退出巴黎社交圈,这样就可以保全她。
但他没想到的是,梅色苔丝缓缓站起身来,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
“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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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迷离的夜色
chapter 137
梅色苔丝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迷人的夜色下; 波光粼粼的塞纳河阻挡住了她的去路。看来她已经独自走了很长一段路,但她却记不起其中经过。
她本该到戏院的后台与海黛还有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亨利汇合,然而那时候她只想逃离,逃离那间戏院的包厢; 逃离基督山伯爵。
一切的起因是伯爵提出的决斗。在那之后,阿尔贝情绪仍然很激动; 若不是一直藏身在附近暗中保护她的万帕及时出现; 场面差点失控。后来万帕和记者波尚一道做了她一方的见证人; 而阿尔贝和与他同行的勒诺男爵则做了伯爵一方的见证人。
伯爵一行退出包厢后; 勒诺男爵送来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决斗的时间和地点。现在,它就在梅色苔丝的衣兜里,她还没有看过。此时此刻,她只想尽力抛开所有的烦恼。
平静下来之后; 梅色苔丝恍然悟过伯爵并非因那天晚上的争执与她质气,而是要保护她。毫无疑问,马尔塞夫的儿子准备与她进行生死对决,而伯爵同她却不需如此。
甚至只要她选择放弃魏玛勋爵的身份,不去赴约; 就没有人会因此受到伤害。
可她并不需要基督山伯爵的保护。她不是一个柔弱的娇小姐; 她是暗之星的杀手维纳斯,是曾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大副梅尔,她有着不逊于他的势力,完全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梅色苔丝深吸一口气; 河畔的空气让她感到一阵凉意。
印度洋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雅各布他们至今生死未卜。而瓦朗蒂娜那边同样令人揪心,现在维尔福大概已经在为她准备后事,但只要她仍留在那个罪恶的家庭一天,梅色苔丝就无法安下心来。
这一切皆因基督山伯爵而起,是他亲手在他们之间划开了一道疼痛的伤痕,然而这并不是她接受决斗的理由。
梅色苔丝望向塞纳河上悠闲的游船,不禁想起她与伯爵在少女阿梅丽号初遇之时,也曾有过一次决斗。那时的伯爵还是一个冷若冰霜的走私船主,他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人,然而最后,他还是对她敞开了胸怀。
如果能回到那时候该多好,梅色苔丝不禁想到。然而时光无法倒流,就如塞纳河那在夜幕下如黑色绸缎般的流水。
她望向暗沉的天幕,虽然星光无比黯淡,但她还是见到了那颗永远指向北方的星辰。不知为何,它让她想到了船长。
当年在马赛的巫姬也有一段关于北极星的预言,可她说的却是埃德蒙。不,巫姬从未指明他究竟是谁,她只是告诉梅色苔丝,她会在茫茫大海上找到他。
梅色苔丝的确是在海上找到的船长,而他也的确如巫姬预言中那样背负着仇恨。她本以为帮他从伊夫堡救出父亲之后,一切都能够释怀。可来到巴黎之后,梅色苔丝却发现,他心中的仇恨之火似乎愈演愈烈。
她看得出来,基督山伯爵一直在针对维尔福等人。
可那仅仅是代表正义,惩治罪恶?
当然不。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种仇恨会强烈地指向与伯爵从未有过交集的维尔福。即便这个人有罪,他也不该把维尔福的家人卷入其中,更不该放任仇恨的火焰吞噬自己的内心。
“要小心他身上仇恨的坚冰,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能让它们融化”,梅色苔丝在心里默念巫姬当年的预言,她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她与伯爵一起在少女阿梅丽上度过了最艰难的四年,她相信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她必须放手一搏,只要让伯爵醒悟,哪怕受伤的是她自己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为什么她会答应决斗。
或许是上天注定要她重新拾起剑吧,明天一早,她会准时出现在约定的地点,了结那天夜里没完成的决斗。
梅色苔丝并不惧怕流血,在暗之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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