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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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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不是”,贝尔图乔挑挑眉; “但这才是我的真实姓名。”
  检察官顿了顿,继续问道,“你的年龄?”
  “四十三。”
  “你是在哪儿出生的?”
  “科西嘉岛的一个名叫洛格里亚诺的小村子。”
  “你的职业?”
  “我曾当过走私船主”,贝尔图乔平静地答道,“后来我杀过人,又偷了东西。”
  维尔福愣了一下,起诉状上的确写了被告曾偷过东西,不过杀人的事还是他第一次听到。
  “我们先来说你偷盗的事情”,维尔福微微眯起眼睛,“一星期以前,你在圣日耳曼偷了一位女士的钱包。”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检察官大人”,贝尔图乔清清嗓子,“那时候我还在一位可敬的贵族家里服务。”
  “那你刚才承认的盗窃和杀人又是怎么回事?”维尔福质问道。
  “我的确偷过东西,但我是在欧特伊一栋别墅的花园里偷了一个木箱,而不是在圣日耳曼偷了一个钱包。我记得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本以为箱子里会是什么财宝,没想到却是一个婴儿,一个被认为不该出生的私生子!”
  贝尔图乔略一沉吟,“而那时候我要刺杀的人,就是您,检察官。很显然,当时我并没有成功,因为您此刻还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呢!”
  维尔福瞪大双眼,他恍然悟过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他要起诉的犯人,而是他多年以前的仇家,那个要为在尼姆惨死的哥哥复仇的科西嘉人!
  他抬手抹了抹冷汗,接着两手稳稳抓住椅背,以免泄漏自己内心的紧张。不,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张,他告诫自己。
  于是他故作镇定地说道,“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根本不认识你,先生。你编的故事也不能为你洗脱罪名,法院方面只会对你进行严厉的惩罚!”
  “我并不想脱罪,检察官大人。相反,我来到这里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坦白我犯下的罪过”,贝尔图乔顿了顿,继续说道,“而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那个被我的嫂嫂爱苏泰抚养到成少年的孩子。是的,他的父亲曾想掐死他,想活埋他,但他活下来了。虽然后来他成了马尔塞夫子爵,过上了本应享受的贵族生活,可十几年来,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您难道不会感到羞愧吗,检察官大人?阿尔贝是您的亲生儿子呀!”
  维尔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时至今日,他才知晓那个私生子的真实身份。其实那孩子一直都在他身边,只是不知为何成了马尔塞夫伯爵的儿子。可现在想想,阿尔贝是个漂亮的孩子,的确有很多像他的地方。
  维尔福环顾四周,只见旁听席上依旧鸦雀无声,而被告身边的律师仍埋首于文件中,好像对周遭的事浑然不知。他不禁庆幸贝尔图乔此时正站在被告席上,这意味着一切仍在他的掌控制下。
  “被告,你的谎言不仅是对马尔塞夫子爵的污蔑,更是对本法官的中伤。难道你想创一个藐视法庭的先例吗?这只能让你罪上加罪!”维尔福避开贝尔图乔那要杀人的眼神,尽量不让紧张渗入话音中,“我说过,我们掌握的证据足以让你进监狱,现在,传证人!”
  证人被带进法庭之后,似乎畏惧于检察官的威严,一直不敢正视维尔福的目光,回答问题的时候也唯唯诺诺,这一点让维尔福十分满意。
  “你说你是圣日耳曼一家旅店的老板,那你一定是在旅店附近目睹这个人偷钱包了啰?”维尔福问。
  “不,我并没有见到那位先生偷东西”,证人摇摇头,“而且我是最近才回的巴黎,在圣日耳曼当旅馆老板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很久以前的事?”维尔福微微眯起眼睛,“要知道,在法庭上作伪证一样是要判罪的!”
  “我没有。。。”证人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时候观众席上有人清了清嗓子,证人回头朝那个角落看了一眼,片刻之后,他像是找回勇气一般,对上了检察官的目光。
  “我发誓,我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我的确曾在圣日耳曼开过旅馆,但因为我和我手下的跟班目睹了一桩丑闻,我遭到了打压,最后不得不把旅店转手,被迫离开了巴黎。”
  维尔福刚想说他的证词与本案无关,副审判长抢先问道,“是什么丑闻?”
  直到这时,维尔福才注意到在他因家里连续发生不幸事件休假的这段时日里,法院换上了很多陌生面孔。
  不,应该说一个他熟悉的人都不在庭上。
  强烈的不安占据了他的内心,因为他已经回想起这个旅馆老板究竟是谁。当年他正是在这个老板开的旅馆里与情人埃尔米妮私会,被前妻蕾妮撞破,而这件事直接导致蕾妮惨死于马车之下。后来为了掩盖真相,他先是把肇事者亚密莱关进监狱,又设法赶走几个当值的服务生,最后暗中打压旅馆的生意,让老板不得不离开了巴黎。
  他本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没想到今天,这件事竟然在法庭上被旅馆老板当场揭穿。
  只见证人越说越有信心,而检察官则沉吟不语。
  藏身于旁听席上的基督山伯爵露出了一个冷峻的微笑,这个关键的证人是正他通过维尔福那本遗失的小册子找到的。而小册子上其他有幸活下来的人中的一部分,今天也被他请到了法庭上。
  听完证人的陈述之后,维尔福忍无可忍,他明白自己落入了某个仇家设下的圈套,怒不可遏站起身来,“日耳曼旅馆外发生的不幸只是一桩意外,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在陷害我?”
  这时候,基督山伯爵从观众席上站起来了,他推着一个轮椅缓缓走上前,轮椅上正是维尔福的父亲诺瓦蒂埃。
  “基督山伯爵?”维尔福问诧异地问,“你带家父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还记得一九三零年那个秋天的晚上吗,维尔福先生?”基督山伯爵用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声音说道,“为了阻止你父亲诺瓦蒂埃将军拥立拿破仑之子罗马王当皇帝,你在他常喝的酒里下了有毒的药剂,导致他终身瘫痪!这件事是你几天前在他的房间里亲口对他承认的!”
  维尔福下意识地张张口,可他父亲那充满着仇恨的目光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可基督山伯爵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不仅残害无辜的陌生人,对自己最亲的人也痛下杀手”,基督山伯爵继续说道,“而就是这样一个刽子手,每天冠冕堂皇地站在检察官的席位上,充当神圣的审判者,这难道不是莫大的讽刺吗?”
  “你没有证据。。。”维尔福喃喃地辩解道,“而且你这是在扰乱法庭的秩序。”
  “我想我们不需要更多的证据了,你说过,你的家里发生那一切都是你的报应!”基督山伯爵爆发出了雄狮般的怒吼,此时法庭安静得可以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维尔福几乎无法呼吸,因为基督山伯爵的那句话正是他在房间里亲口对他父亲说的。他面对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啊!
  维尔福下意识地离开法官的席位,惶恐地向后退去。
  这时候,陪审团的成员一齐站起来,大喊道,“他有罪!”
  维尔福回过头,发现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他过去的仇家,这些人有的是显贵,有的是商人,但最后都被他踩进了泥里,再也翻不了身。在那之后,他怀着一种得意的心情把他们的名字记录在那本小册子里。
  但现在。。。他所在的法官席却变成了审判席,当初被他迫害的人都成了审判者。维尔福明白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
  他越过旁听席,往门口逃去,就在这时,他恍然瞥见波尚正坐在给记者预留的席位上。
  维尔福忽然意识到今天的事一经报道,自己就会身败名裂,甚至会比马尔塞夫伯爵的下场更为凄惨。因为他谋害了三个最亲的人,他的父亲,他的妻子,他的儿子,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唾弃他。
  不,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失去理智的维尔福朝记者冲过去,想要掐死他,没想到却撞倒了一个旁听的女人。只见那个“女人”摔在地上,裂成无数碎块。
  这骇人的一幕把维尔福吓到了。不,这里根本不是人间,而是地狱。今天这场审判是他的末日来临前的审判,而基督山伯爵就是一直埋伏在巴黎复仇的天使!现在,他正张开那双不详的翅膀,把地狱之王普尔德的双叉戟指向他!
  维尔福不再去管记者,仓皇往门口逃去,只觉得那种恍惚迷离的状态难以形容。
  波尚踏过刚才被维尔福撞倒的蜡像的碎片,准备追出去,却被基督山伯爵拦住。
  伯爵目光灼灼地紧盯维尔福的背影,“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重新见到阳光的时候,维尔福才发现这不是位于巴黎繁华地段的法院,而是一栋位于荒郊野外阴森的林地里尚未完全建好的房子,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这里并非人间而是地狱的想法。
  他踉踉跄跄地走马车前,告诉车夫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后,就摔倒在了车座上。
  维尔福的眼前不断浮现刚才审判的场景,耳畔不断响起“他有罪”的声音,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因此他完全没有顾及到车夫再一次带他绕了远路。到达圣日耳曼的那家旅馆附近时,他忽然看到一个白衣女人出现在路中央。
  维尔福大叫停下,然而车夫并没有听他的话。他紧闭双眼,眼前浮现了当年那可怕的一幕。“蕾妮,不!”他大喊起来。
  然而马车并没有撞到人,而是稳稳地驶过去了。维尔福向车窗外看去,刚才的女人也不知所踪。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些回到家,因为今天正好是小爱德华放学的日子,既然他的敌人能利用他的父亲对付他,也能利用他的儿子。
  然而瓦朗蒂娜比维尔福先回到了家里。
  一见到这个本应躺在坟墓里的女孩,大半仆人吓得逃出了房子。
  瓦朗蒂娜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到了她继母的房间。此时维尔福夫人已经说服上学归来的小爱德华帮她打开了门锁,然后强行给那孩子灌了几滴有毒的药剂,自己服下了剩下的。她不得不这样做,因为维尔福要她去死,而一个好母亲是不能和她的儿子分离的。
  好在那些药剂早就被伯爵安插的人掉了包。
  瓦朗蒂娜迅速拉着吓坏的小爱德华反锁上门,逃离了那个房间。伯爵安插的人手在确信他们的安全后也领命离开了。
  姐弟两走到花园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赶回来的维尔福,但圣日耳曼旅馆前那惊魂一幕仍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因此他把瓦朗蒂娜错认成了她的母亲蕾妮。
  他对她承认了当年对蕾妮犯下的罪过,一边忏悔,一边乞求她不要带走自己最后的孩子。
  其实那些事瓦朗蒂娜早已从梅色苔丝那里得知,然而听维尔福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瓦朗蒂娜的眼中盈满泪水,但她没有回头,她无法原谅维尔福对她母亲所做的一切,也不想再听那些虚伪恶心的说辞。
  小爱德华倒是往身后觑了一眼,但马上被他父亲扭曲的表情吓到,紧紧抓住姐姐的手不放开,一边催促她快点离开。
  维尔福想追过去,但被骑马赶到的基督山伯爵及时拦住了。
  “基督山,我从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维尔福抓着基督山伯爵的领子质问道。
  “你说得并不全对,检察官阁下,再仔细想一想”,伯爵甩开他的手,“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你的故乡马赛,就在二十多年前,你与蕾妮小姐举行婚礼的那一天,好好想一想吧。”
  “你说什么?”
  “基督山伯爵只是一个面具。我是那个被你埋在伊夫堡最黑暗的地牢里的可怜人的鬼魂,现在,那个鬼魂终于从地狱里爬了出来,神在他的外表刻下了沧桑,又赐予了他一座宝藏,使你直到今天也没能认出他。”
  维尔福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是。。。”
  “是的,我就是你想的那个人”,伯爵说完了他想说的话,“一个注定要揭穿你庄严的法官长袍下埋藏的罪恶的人!”
  维尔福终于崩溃了。他瘫坐在地上,眼中的光芒尽失,原来他今天的报应从二十多年前就注定了。
  “你是来复仇的?”
  基督山伯爵点点头。
  “是的,我曾想用最残酷的方式来报复你,然而一个被你迫害过的女人让我最终明白,我不该把复仇当做生命的全部意义,它无法给我带来真正的平静。正因为这样,我答应了你的父亲,不要你的命,只要一场公正的审判”,伯爵湛蓝的眼眸闪烁着,“但我会一直盯着你,今天法庭在场的那些被你迫害过的人也会盯着你,如果你胆敢以检察官的身份现身,或者出来为非作歹,我会再度出现,夺走你剩下的一切!”
  “我的孩子呢?”
  “二十多年前你从一个老父亲的手里夺走了他的孩子,让他含恨在大海中葬身,作为惩罚,你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你的孩子!”
  “不。。。”维尔福抱住头绝望地痛哭起来,他明白自己在这位强大的复仇天使面前没有一点反抗之力。就在这时,楼上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我还知道,就在今天早上,你对你的妻子宣判了死刑,她也的确按你的吩咐喝下了有毒的药剂。然而你手上的血债远比她要多得多,根本没有资格审判她,因此我偷偷把她的药换掉了”,伯爵略一沉吟,“现在,去找她吧。”
  基督山伯爵说完即转身离开。
  “他说的对”,维尔福喃喃地说,“那个女人只是因为跟我结合才会变成罪犯!而我竟然让她去死!不!她可以活下去,我们可以逃走,离开法国。”
  他挣扎着爬上楼,打开了房间。然而他的妻子已经完全发疯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掐住他的脖子,“我的孩子呢?把我的爱德华还给我!”
  “放开我!”维尔福在挣扎中猛地推了她一把,爱洛绮丝撞墙之后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了。
  维尔福不敢去查看他的妻子是否还活着,他只想逃离这座被诅咒的房子。然而下楼的时候,他却不幸顺着楼梯滚滚了下来,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并不是夜晚那种暗,而是那种不见天日的暗。
  他瞎了。
  这时候,维尔福听到了一阵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直到对方开口的时候,他才认出来人不是基督山伯爵,而是马尔塞夫的儿子。不,应该是他的儿子,阿尔贝。
  很显然,阿尔贝也得知了真相。
  现在蕾妮没了,爱洛绮丝没了,瓦朗蒂娜没了,小爱德华也没了,维尔福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断地吻阿尔贝的鞋子,乞求他的私生子的原谅,只要他愿意宽恕他,他什么事都愿意做。
  片刻之后,阿尔贝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假如我要你去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纤维喷雾、泰勒尼斯、并没有名字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147章 伯爵的告白

  chapter 144
  如果此前仍有人相信维尔福家发生的那一系列不幸事件纯属巧合,如今他们一定不会再这么想了。就在那天晚上; 检察官那栋被诅咒的房子突然燃起大火; 整个圣奥诺路都能看到冲天的火光。大火持续燃烧了一整夜; 直至黎明才渐渐熄灭,徒留下一座被灰烬掩埋的废墟。
  人们在火场附近找到了已经发疯的维尔福夫人,但她的儿子小爱德华、瘫痪的诺瓦蒂埃先生,还有家主维尔福,全都不知所踪。
  基督山伯爵是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看到这则消息的。他怀着复杂的心情读到最后一行; 诺瓦蒂埃先生和小爱德华已经安顿在了老人位于高海隆路的老房子里; 可是维尔福呢?是他引燃了大火,想把一切罪恶洗涤殆尽吗?
  不知为何; 伯爵心中并没有复仇的快意。尽管在巴黎还有最后一个仇人的恩怨等待着他去了结,可在那之后呢?
  他只想与心爱的梅色苔丝一道; 离开这个伤心地。
  不过这段时间梅色苔丝一直不愿意见他,他们之间都是靠海黛来传话; 这让伯爵感到无比苦恼。
  他放下报纸; 轻轻叹息一声。此时夜已经深了; 他吹灭蜡烛; 房间顿时被黑暗笼罩。伯爵没有回卧室,而是靠在圈椅上,喃喃地念着梅色苔丝的名字,渐渐沉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马赛。那是一切开始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年轻快乐的水手埃德蒙。他刚刚指挥埃及女王号返航归来; 正准备与心爱的姑娘梅色苔丝举行婚礼,然而三个无耻之徒陷害了他,将他联手投进了伊夫堡。
  一天、一周、一月、一年,时光匆匆而逝,但从没有人来看过他。就在他失去希望的时候,他遇到了待他如父的法利亚神父。神父把一生的智慧传授给他,却在他被关进伊夫堡的第十四个年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病夺取了生命。
  埃德蒙因神父的死而悲伤不已,但在狱卒离开的间隙,他却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把神父挪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钻进了神父房间的运尸袋中。狱卒并没有发现异常,把他运到陡峭的悬崖,抛下了大海,那里是伊夫堡囚犯们的“坟场”。
  熬过那个暴风雨肆虐的夜晚之后,死里逃生的埃德蒙被少女阿梅丽号上的水手雅各布所救,并根据神父的遗言找到了基督山岛的宝藏。可当他回到马赛,却发现一切已物是人非。他的父亲在饥饿和恐怖中咽了气,而他的爱人梅色苔丝则嫁给了他的仇人弗尔南多。
  埃德蒙立下了复仇的誓言,他精心准备十年,以基督山伯爵的身份来到巴黎,让三个仇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却与曾经的爱人再也回不到过去。最后成为寡妇的梅色苔丝进了马赛的一家修道院,而他则孤独地驾船驶向远方。。。
  伯爵醒来的时候,几乎不明白身在何处。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口地喘着气,身上也全被冷汗浸湿。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身在黑暗中是如此压抑,于是他猛地拉开窗帘,让星光照了进来。
  钟摆仍在不停地摆动,就如他的心跳。伯爵恍然悟过那只是一个梦,梅色苔丝没有嫁给弗尔南多,他也没有在复仇后落寞地离开巴黎。可他并没有感到安慰,只觉得那悲伤的情绪在心头挥之不去,那个梦境实在太真实,好似那二十多年的岁月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也许那个梦是在提示他?又或许。。。伯爵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走下楼去。来到客厅的时候,他遇到了同样睡不着的马西米兰。
  这个年轻军官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因为他身体里完全没有抗药性,完全靠伯爵的解毒剂来维持,所以他恢复得比瓦朗蒂娜要慢得多。
  事实上,马西米兰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伯爵正好不在家。他在报纸上看到了瓦朗蒂娜葬礼的消息,不顾仆人的阻拦,发疯般地冲了出去。好在管家贝尔图乔及时通知了伯爵,否则险些酿成悲剧。
  伯爵是在雪拉茨神父墓地找到他的。那时候,马西米兰正准备用从妹夫家里拿到的枪为他心爱的姑娘殉情。伯爵告诉他瓦朗蒂娜还活着,但他并不相信,并且愈来愈激动。最后伯爵不得已道明了自己的身份,马西米兰这才明白过来,眼前的人就是当年暗中帮他们一家度过难关的恩人。于是他不再寻死,顺从地跟着伯爵回到了家里。
  那之后,伯爵一直都耐心地开解他。然而在这一刻,需要开导的人变成了伯爵。他向马西米兰倾诉心事,而对方显然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伯爵阁下,我并不知道梅色苔丝是怎么想的,但如果你愿意听,我可以讲讲我的经历”,马西米兰微笑着说。
  基督山伯爵点了点头。
  “在遇到瓦朗蒂娜之前,我曾爱过另一个女孩。我记得在查理十世下台的前一年,莫雷尔父子公司陷入了困境,在这样的打击下,她却突然提出不再与我交往。那时候我以为她提分手,是断定我家就要破产,于是那场会面不欢而散,我们也彻底断绝了往来”,马西米兰略一沉吟,“但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她之所以做那样的选择,是因为她弟弟得了重病,拿不出钱来医治,而她很清楚我家的状况,不想让我为难,最后不得不委屈自己,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商人。”
  “然后呢?”伯爵问。
  “其实后来的事情您是知道的。您让一艘全新的埃及女王号开进了马赛港,莫雷尔父子公司也因此得以保全。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她能把真相说出来,或者我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结果可能大不一样。可是我们回不到过去了,有时候,爱情在残酷的生活面前不堪一击,她选择向后者妥协,我并不怪她。”
  伯爵恍然想起了梦中的梅色苔丝,她在无望地等待十八个月后,嫁给了弗尔南多。
  “后来你见过那个女孩吗?”他好奇地问道。
  “后来她去了里昂,我们就再没见过”,马西米兰顿了顿说道,“三年后,我遇到了瓦朗蒂娜,她让我认识到,人生原来是可以有第二次爱情的。”
  “第二次爱情。。。”基督山伯爵喃喃地重复道。
  “是的,我们共同经历了很多波折,甚至后来我去西非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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