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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慈母之心-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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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死路。
  只怕苏文还想着扶赵钩弋上位,来与她这个皇后打擂台吧!可惜啊,她与皇帝的关系从来不是靠着皮囊来维系,对于皇帝而言,哪怕是亲情也是需要利益才能长久维系的。
  “娘娘令奴婢查的事情也有眉目了。”
  “哦?是谁?”
  吉星附到她耳边,悄声说了一个名字。
  “原来是他!”一掌拍在小几上,石慧素来从容淡定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怒容,“当真是条养不熟的狗!本宫以为那是个低调的,如今看来有这样的儿子,大约也是个内力藏奸的。”
  “娘娘,如今可要如何处置?”
  “不忙,待回京再说!”石慧冷声道。
  “可要通知太子殿下一声?”
  “据儿若这点事都不能应付,本宫倒是白教了这些年。再说,京中还有霍去病,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娘娘也不要太生气,或许王爷只是一时受人蛊惑罢了。”吉星柔声道。
  “受人蛊惑?受的是谁的蛊惑,说到底是对本宫心存怨怼呢!”石慧嗤笑道,“本宫是偏心太子,也从未隐瞒过。但是除了他不该有的,又少过什么?”
  “娘娘,皇长孙和霍世子过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
  刘进和霍嬗进门先行礼,也不用招呼,两人就在石慧下首的椅子上坐下了。
  刘进看到小几上的掌心,不由暗暗咂舌:“皇祖母,可是有什么人惹您生气了?”
  “不过些许小事罢了!”石慧道,“可是从你齐王叔那里过来?”
  “孙儿看齐王叔精神已经好多了。”
  霍嬗不在意道:“说起来,齐王叔与那赵氏也不过见了几次罢了,失落是真的,不高兴过几日也就过去了。”
  “霍嬗这话说的对,不过是个女人,值得他伤春悲秋。”皇帝笑着从外面进来道。因着赵钩弋很是杀了一些人,倒是没有影响皇帝的心情。
  “大约这就是多情却被无情恼!”
  “说道理,这天底下没一个是我们皇后娘娘的对手。朕真该让你与朝堂上那些酸儒辩一辩。”皇帝笑道。
  “那些酸儒还不是陛下提拔的,再说了真与本宫一处,大约也就一句话:吾等君子不屑与你小女子相辩!一个个就好像不是娘生的,而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只恨不得把天底下的女子都打落尘埃才好。”
  皇帝一想似乎还真这么一回事,不由哈哈大笑。对于女子皇帝比普通人宽容,却又多几分忌惮。他忌惮后宫干政,却又不似许多人小觑女子的才能,他的身上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矛盾。
  圣驾在河间府停留了几日,便准备返回长安城。太子率领文武百官出长安城十里亲迎帝后,宫中并没有因为河间府的事情有什么不同。
  然而,有些事情到底是不一样了。
  圣驾回宫不到半月,燕王刘旦和广陵王刘胥的生母李姬因不敬皇后被申斥。随后,燕王刘旦因触怒陛下,被削了封地。
  此事在长安城很是引来了一阵议论,李姬虽然有二子,然不被皇帝喜欢在后宫素来是隐形人一般,却与燕王一前一后被帝后贬斥,若没有什么关联,谁能相信。
  自河间府巡行回京,皇帝身体略见好转。匈奴人再次南下,企图夺回漠南之地,皇帝又一次动了西征的念头。由大将军霍去病坐镇朔方,霍嬗为先锋,赵破奴、李敢兵分两路向匈奴包抄。
  这一战持续了三年,直到征和元年才彻底平息,丝绸之路也因此越见繁荣。
  征和元年动,皇帝巡行甘泉宫,偶感不适。水衡都尉江充收买皇帝身边的胡巫檀何欺骗皇帝说有人以巫蛊诅咒天子。皇帝信以为真令江充调查此事,江充因而率人前往未央宫和太子宫查察。
  “娘娘,皇后娘娘,救命!”
  “何人在外喧哗?”
  “吉星姐姐,是披香殿婕妤娘娘身边的宫女翠柳。”
  “让她在外面等着,容我进去请示娘娘!”吉星立即道。
  过了一会儿自有人引了吉星进殿,石慧刚沐浴完,准备休息,只在寝衣外披了一件大氅:“何事慌张?”
  “水衡都尉江充携陛下圣旨要搜披香殿!”
  “便是有陛下,如后宫搜查,难道不需要禀告本宫吗?他江充是个什么东西?”石慧怒道,“来人,将那江充带到椒房殿,既然要搜,不妨就从本宫的椒房殿开始!”
  “诺!”自有女官带了懿旨前去传召江充前来。
  “吉星,令人传话安国率领他手下的人前来椒房殿。”因西域初定,大将军尚未率军回京。赵安国是赵破奴与当利公主长子,在羽林卫中任的校尉,护卫长乐未央二宫。
  江充连夜闯入未央宫必定有所依仗,只怕是甘泉宫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令人去东宫传太子和皇长孙前来,其余人等紧闭宫门不得擅动。”
  很快,前去披香殿传旨的女官返回,禀告江充在披香殿翻箱倒柜,翻土推墙寻找什么东西,以君命在身为由拒绝前来椒房殿参见皇后。
  赵安国却比预想中的更快道:“皇后娘娘,江充携陛下圣旨而来,手下侍卫不敢阻拦。”
  赵安国一得到消息就已经准备令人连夜求见皇后,江充入夜率人入后宫又是直奔披香殿查察案件绝非寻常。须知披香殿的卫婕妤可是他的外祖母,赵家天然就是太子一脉的。
  若是赵安国就在宫门前,便是江充带着圣旨,他也必定将人拦在外面,先禀告皇后和太子。也亏得赵安国今夜在宿房没有回家,才能反映迅速。
  “本宫明白,你现在立即去披香殿将江充拘来,自江充以下有敢反抗者杀无赦!”
  “诺!”
  江充到底不似赵安国出身将门,且他带着圣旨进未央宫,也不能带许多兵马进宫,所倚仗不过是皇帝的圣旨罢了。
  “皇后娘娘,我奉陛下旨意搜索披香殿和太子宫,你这是抗旨。”江充以为赵安国敢对他下手所奉不过是卫婕妤或是太子,没想到是皇后。
  江充得宠于帝前不过近年之事,对于这位皇后娘娘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皇后素来低调,皇帝多有敬重。大约也只是颇有贤明,然无子,这些年母族也不算煊赫。
  “如此这般却不用审问了。”石慧道,“直接拖出去杀了,莫要脏了未央宫的地。”
  “诺!”
  “安国,你挑选二十骑,护送本宫与太子、太孙连夜赶往甘泉宫。”石慧望了一眼卫子夫道,“子夫,后宫由你坐镇,但有趁机为乱者,杀!”
  “子夫明白!”卫子夫虽然性格温顺,却也是果决之人,石慧倒不怕她关键时刻心慈手软。


第328章 大汉风云(四十二)
  皇帝只是染了风寒之疾,虽已入夜却因整夜咳嗽难以成眠。这会儿咳得厉害,干脆自己坐起身,令伺寝女官送上了温水。
  “现在什么时辰了?”
  “禀陛下,刚过寅时。”
  皇帝喝了蜜水,突然看到外面人影晃动,立即清醒了几分:“去外面看看什么事情!”
  伺寝女官不敢稍怠:“陛下,是皇后娘娘听闻陛下病了,带着太子殿下和皇长孙前来请安。因陛下已经就寝,宫人不敢通传,娘娘与两位殿下正在外殿候着。”
  “皇后来了,为何不报?快请进来。”皇帝皱眉道。
  外面天寒地冻,如此深夜,皇后带着太子和皇长孙连夜赶来甘泉宫,莫非是长安城有了什么变故。
  “等等,除了娘娘和太子父子还有什么人同行?”
  伺寝宫女再传话问了:“羽林卫的赵安国校尉亲自率领了二十骑护送皇后娘娘前来,如今就在甘泉宫外。娘娘只带了太子、皇长孙还有一个医女进甘泉宫。”
  皇帝点了点头:“速请皇后进来!”
  “诺!”伺寝女官忙退了下去,心中也不由暗暗佩服皇后。
  这伺寝女官原也是皇后一手培养,只当日被送到皇帝身边伺候,娘娘便告知未免陛下疑心,不必私下互通消息。那时,她尚且不明白,娘娘既然不令她传递消息,为何又将她放在陛下身边,如今却有几分明白了。
  这两年,陛下疑心越发重了,身边伺候之人但凡被发现与外面联系,略有可疑便难逃一死。唯有她,因从不与外面互通消息,陛下信任有加。
  皇后娘娘将她放在陛下身边,大约也只是希望她偶尔能将所见所知告之陛下,不令奸宦闭塞皇帝的耳目。
  只带二十骑来甘泉宫又将这仅有的二十骑留在宫外,不仅是为了打消皇帝的疑心,更需要的还是胆识。那江充敢闯未央宫,必是有几分倚仗,或皇帝的疑心被他激发,或甘泉宫已经被别有用心之人控制。
  得了宫人通传,石慧让太子刘据、皇长孙刘进依旧候在外殿,自己带了随行医女进了内室。内室已经燃起了灯火,分外明亮,石慧解下大氅丢给一旁伺候的宫女,上前行礼。
  “平身吧!夜深露重,外面又是这般天寒地冻,阿娇姐因何夤夜前来甘泉宫?”皇帝说完又重重的咳嗽起来,石慧自提了衣摆在榻前坐下,伸手为他顺气,按压穴位。
  “晚间便觉得心里闷的慌,就怕陛下这里有什么事,原想让太子今早过来请安。只是这长夜漫漫,如何也等不得,便来了。”石慧嗔道,“陛下在这甘泉宫一住月余,也不愿回未央宫,我还以为陛下在此藏了个美人呢!竟是病了也不让人回来说一声,不是平白令人担心吗?”
  石慧一边给他按压穴位,用了几分内力,驱其体内寒气,皇帝的咳嗽立时去了几分,又令随行医女上前请脉。
  “不过小疾,朕身边自有太医伺候。”皇帝道。
  “陛下说是小疾,只那阵仗,臣妾能不心焦。还道甘泉宫发生了什么大事,那江充一个区区水衡都尉也敢冲撞后妃和太子。”石慧一面说着,一面吩咐道,“虽说陛下用的都是上好的炭火,然烧炭总有些炭气,将炭盆挪两个出去,令加床被子吧!陛下此疾有几日了?”
  伺寝女官看了皇帝一眼,并未动作,只小声答道:“陛下染疾已有十天,咳嗽也有五六日了。”
  “竟拖了这么久,陛下还道小疾。”待医女请完脉,又让她下去看太医开的方子,看看可否改动一二,取了枇杷膏让人冲了给皇帝。
  皇帝见伺寝宫女没有动,出声吩咐道:“依着你们娘娘吩咐的做。阿娇姐刚才说江充是怎么回事?”
  “我连夜赶来甘泉宫,一是忧心陛下,其二就是为了江充擅闯后宫之事。”石慧道,“虽说那江充是奉了陛下的圣旨查察什么巫蛊,然入夜硬闯后宫,未免太不讲究了吧!到底是外男,这般冲撞后妃,传出去岂非贻笑大方?”
  “岂有此理!朕只令他查察谁敢私下诅咒于朕,他竟敢夜闯后宫,惊动阿娇姐。”
  “他倒是不敢进椒房殿,拿着圣旨,只往披香殿闯。卫婕妤是年老了,可到底也是陛下的婕妤,太子生母,他江充什么东西,也敢辱及贵人?”石慧冷嗤道,“仗着陛下的圣旨,本宫这个皇后竟然过问一句也不可。”
  “江充如今在何处?”
  “臣妾已经将他杀了,陛下要怪臣妾僭越之罪,臣妾也认。只是臣妾尚有一言,这后宫的妃嫔和陛下的皇子,唯有皇上可以定生死,令臣下辱了天子妻妾和天家骄子,难道不是陛下脸上无光吗?”
  皇帝目光微闪,看向石慧,见她脸上唯有余怒再无其他,才道:“江充自作主张,娘娘杀了也就杀了。”
  “臣妾正要询问陛下,是何人言说有人暗中行巫蛊之事诅咒陛下?”
  “胡巫檀何。”
  “那檀何可说是卫婕妤甚至太子诅咒陛下?”
  皇帝倒也没有隐瞒:“胡巫只说有人暗行巫蛊诅咒之事。”
  “如此看来,不是这胡巫对陛下不尽不实,便是江充有意借机陷害太子了。他拿着陛下旨意便直奔披香殿可不就目的明确么?。”石慧冷笑道,“江充对太子有所怨怼也不是一日两日,只是太子性子宽宥,没有将这等小人放在心上罢了!”
  “竟有此事,朕从未听闻。”皇帝有些意外,“江充不过一个水衡都尉,难不成还敢构陷太子?”
  “小人最擅长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充自以为太子将他当回事,畏惧太子对付他,什么事不敢做?他去搜披香殿、太子宫,无中生有弄出点东西栽赃陷害太子也不是难事。”石慧顿了顿道,“前些日子,本宫就令据儿自己与陛下说一说此事,江充虽是个小人物,也不能留着他离间天家父子。你知道据儿那孩子说什么?他说:我与陛下是亲父子,父皇是圣明天子哪里会为了江充几句谗言疑心亲子。”
  “该杀!”这个该杀,说的是谁,石慧自然明白。
  “那江充敢如此行事,只怕是窥视圣意妄自揣度。陛下若全无疑心,只怕臣下也不敢如此。陛下心中莫非是真疑心了太子不成?”
  “娘娘何处此言?”皇帝不妨突然被道破心事,心情有些微妙。
  “普通的富家翁老了尚且担忧儿子不孝顺,惦记自己的财产,何况是陛下。”石慧淡然道,“太子正逢壮年,陛下却是年华老去,难道心中便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这本是不可宣之于口的东西,偏偏石慧却这样点名了。
  “皇后难道就不担心吗?”因那对让他们生死相连的蛊,皇帝对于石慧到底放松了三分戒心。
  “我若说太子仁孝,这话陛下便是信了,心中却也总不能放心的。陛下若真怕太子行悖逆只是大可看看太子在朝中有没有结党营私,勾连武将。自己养的孩子自己明白,据儿并不相信巫蛊这一套。”
  皇帝点了点头,太子确与皇后一样,自幼就不信什么方术巫术之类的东西。
  “便是世上真有巫蛊这样的东西,陛下又何须畏惧。您是天子,有紫薇帝气——”石慧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
  皇帝却留心了起来:“阿娇姐方才提到紫薇帝气是为何物?”
  “天机不可泄露,该陛下知道的时候,陛下自然就会知道。”石慧却摇了摇头,“至于巫蛊之事,只怕不查,陛下也是不放心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陛下既然忧心此事,就好好查一查吧!”
  皇帝想着石慧的未尽之言,随意点了点头:“此事就由皇后做主吧!”
  石慧给他按了穴位,又让人煮了安神汤,皇帝终于得以入睡。
  令太子和皇长孙在甘泉宫侍疾,石慧又召见了甘泉宫的羽林卫统领和赵安国,令羽林卫擒拿甘泉宫以及长安所有巫者。
  皇帝这一觉醒来已经是午时,起来用了些清淡的粥品才知道皇后下令捉拿甘泉宫和长安城所有巫者,少不得亲自过问。
  “无论是谁暗中行诅咒之事,定需要巫者配合施以邪术。捉拿巫者,便是釜底抽薪,免得有人以巫蛊诅咒陛下。至于到底是谁暗中行此悖逆之事,可慢慢查访。”
  皇帝闻言并未反对,对于他的反应并不觉得意外。哪怕是她将这些抓来的巫者全部杀了,只怕皇帝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趁着灭巫,石慧顺便将几个与巫者来往甚密的酷吏也一同抓了,杀鸡儆猴。这些巫者严审之后,曾经行过诅咒之事,不拘害的谁,一律处以极刑。余下巫者,发配戍边,不得已巫者之名行骗。
  石慧本想趁此收拾了这些弄得长安城乌烟瘴气的巫者,没想到竟真弄出了一个诅咒的事情。皇帝的侄子涿郡太守刘屈牦夫人被举发在家中诅咒天子,刘屈牦暗中于李延年、江充勾结陷害太子,谋立五皇子刘髆为太子。
  皇帝震怒,李延年和刘屈牦被判腰斩,族灭。
  不久之后,皇帝病愈,圣驾从甘泉宫移驾未央宫,然自甘泉宫回来,皇帝时常做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有人在呼唤他回去,可是回去哪里却不知道。
  征和三年,大将军大司马霍去病领兵回朝。
  二月龙抬头后,皇后娘娘忽偶染疾,霍去病携世子进宫探视。
  “臣霍去病(霍嬗)参加皇后娘娘!”
  “平身吧!”石慧躺在贵妃椅上,面容有些苍白消瘦,精神却还算不错。只是殿内放着的炭盆和身上盖着的羊毛毯子确实显示着她的身体已经不如以往了。
  霍去病与霍嬗起身,宫人们早就搬来了垫子。
  霍嬗急声道:“爹爹路上知道太母病了,可心急了!太母如今可好些了?”
  “人老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还能见上一见。”石慧柔声道。
  “娘娘——”霍去病闻言,脸色微变。
  “眨眼间连皇长孙都快当爹了,本宫年纪也不小了。”石慧淡笑道,“这天底下的人哪有不死的。”
  这一世的任务是她做过最长的任务了,过往,她甚至无法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成家立业。然此生,最疼的几个孩子都做了祖父祖母的,哪有什么放不下的。
  太子都快四十岁了,难道真让太子做一辈子的太子吗?若非这些年与皇帝到底有几分亲情在,不忍下手,只怕也不会等到现在。只是如今与其看着皇帝晚节不保,不如早早退场将这个天下让给年轻人。
  虽说她准备亲自带皇帝离开,可是这些年她也不算对不起皇帝了。至少让他没有落得个晚年忏悔的结局。
  “今日你们父子来了也好,我正有几句话交代。”石慧轻声道,“我身边之人,窦家、陈家这些年素来低调,年轻一辈的子弟不算出彩,却也没有搅家精,如此却也极好。最放心不下的却是你们父子,功高盖主自古以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太母!”
  “太子仁孝,如今心性已定,倒也无忧。可是太子之后的君王,谁也不敢说了。进儿如今看来自是极好,然而人心易变啊!咱们皇上年轻时与晚年不就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吗?”石慧望着霍嬗道,“我不担心你爹,只担心你。他日若真有那一天,前往不要让自己落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太母,嬗儿明白了!”
  “娘娘放心,此事我们心中有数。”
  “还有就是你那个弟弟霍光,是个有野心的。你须得压一压,至于嬗儿,就不要与他走的太近了。”
  霍光虽然被打上了太子的标签,然而这几年在朝堂上也算风生水起。若是霍嬗与霍光走太近,于霍嬗的仕途不是什么好事。刘据虽然仁德,却也不会坐视同一家人同时在文武之上身居高位的。
  “去病明白!”作为异母兄长,霍去病将霍光带进长安,给了他一条坦途,不可谓不尽职。如今石慧让他弹压霍光是为了朝局稳定也是为了独子霍嬗的前途,霍去病自无法拒绝。
  “我这里还有些东西,你们父子挑几件留以为念。余下金银钱财就给几个女孩子吧!”霍去病只要一个儿子,却还有两个女儿。
  “太母,嬗儿不要您的东西!”
  石慧闻言故意道:“你不要,莫非是嫌弃太母的东西不好?”
  “嬗儿不敢!”
  “拿去吧!你们父子在朔方迟迟没有回来,太子、齐王他们的份都已经送去了。”石慧叹道。
  霍去病父子才出宫,太子就匆匆赶来了椒房殿。
  “母后,父皇——”
  “勿急,我已经知道了!”石慧安抚道,“吉星,服侍本宫更衣。”
  “诺!”
  太子心急如焚,却只能看着吉星扶了石慧进内室更衣。待石慧换了一身衣服,外面已经备好了车撵。
  “太子坐在本宫身旁,本宫有话交代。”
  “儿臣领命!”太子连忙上车,接了宫女递过来垫子,坐在了石慧脚下。
  “本宫有三件事交代你,你须得记住了。”
  太子见她面容严肃,亦肃然应了。
  “你父皇当年也说在他有生之年要将仗都打了,你不喜欢打仗,可做个守成之君,他倒也做到了。”石慧娓娓道,“如今我大汉四邻已无强敌,然大汉连年征战,民力已经困乏,继任者的担子同样不轻。他日你须得爱惜民力,不要妄动刀兵。当然,若真有人不开眼,上杆子找死,也不必退让。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儿臣谨记!”
  “你素来仁德,本宫倒也不怕你成为一个穷兵黩武的帝王,然须得知道为君者的仁德是施于我大汉的百姓和友邦的,并非用于敌国和贪官酷吏。”
  “诺!”
  “上有所好,下必效之。本宫希望你他日勿要随着年纪大了,便忘了初心。切莫沉溺酒色,行求仙问道,奉巫蛊之术。”
  “儿……儿臣明白!”太子突然有些哽咽,皇后素来谨慎,这话却颇有大逆之处,显然是交代遗言。
  “令有一事,齐王刘闳性子软弱,你是兄长,看在本宫的份上,莫要让人欺负了他。”石慧叹息道。
  齐王之所以养成了这般软弱的性子到底是她的私心。正因为有了燕王刘旦那样的白眼狼,对比的齐王一番赤子之心,石慧心中越是有几分愧然。
  “有儿臣一日,绝不让人欺负了二皇弟。”
  “昌邑王刘髆年少又无母族,加之身体孱弱不足以威胁你倒也罢了。燕王刘旦只怕不是个安分的,临江王刘胥玩心重,没什么心计。若他日刘胥受了燕王连累……”
  “母后放心,儿臣绝不会因燕王迁怒临江王。”
  石慧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你一向极好,这些事便是没有交代,你也会处置好。只是——就这样吧!”
  到了宣室,太子扶着石慧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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