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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囧异聊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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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沁拍拍受惊的心脏,轻舒口气,见有一队丫鬟往这来,若在此时被人撞见定然会当贼处理,她迅速躲进旁边的小院里,趴在门缝里见那些人走远,这才直起身。刚想出去,眼尾扫到旁边,她肃然一惊猛地后退两步,只见面前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人,猝不及防下才被吓了一跳。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座静谧的雕像,眼神无光,一身淡蓝色布衣,发也不束,脚上鞋子还少了一只,白袜子已脏得不成样子。唯一看得过眼的大概只有他的长相,五官看起来感觉很舒服,像是江南水乡的温润公子,身量有些消瘦。
奇怪的是,有人闯进院子在他面前这么长时间,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表情也有些呆滞,手上攥着一块木头。袁沁定睛看去,才发现是刻了一半的木人偶,发饰一如她之前所戴,心里蓦地涌上一股酸涩之感。
此刻她笃定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这才是她要找的人……
袁沁慢慢靠近,他还是一点反应也无,一手摩挲着人偶面部,缓缓蹲下身在地上摸索,而在他不远处有一把磨得锃亮的刻刀,这动作典型是瞎子的做法……
袁沁蹙眉,心下暗自震惊,眸中浮出痛色,替他拾起这把刻刀,将刀柄的那面塞进他手里,声音有些哽塞:“你在刻什么?”
摸到熟悉的东西,他急忙抓住,蹲坐在地上,也不答话,像是根本没有听见那般,捏刻刀的手上下翻飞,十分灵活,不一会,一个形态鲜活的木人偶便展现在眼前。袁沁这才察觉不对,在耳边大吼一声,又在他眼前晃晃,而他什么都感受不到,更不会给出反应。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袁沁大脑一片空白,蹲身擒住他肩膀,却无力摇晃。
他不停雕刻的手蓦地停下,神色不变,嘴巴开开合合,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慢慢覆上她的手,紧紧攥住。
袁沁凝视他的眼,还来不及露出喜色,院门突然被推开,一位穿着仆役衣服的大汉怔愣在门口,手中捧着大红的喜服,惊道:“你是何人,胆敢扰公子清净?”
说着一边奔过来,见到这名少女竟然搭在公子的肩膀上又吓了一跳,想着公子虽天生聋哑,眼睛还失明,但触感还在。除了他贴身伺候还让碰之外,其他人通通不许触碰丝毫,眼下居然攥着一名少女的手。
袁沁瞧见那刺眼的大红色,微眯了眯眼,扬声道:“你拿着喜服过来,难道不知我是谁?”
“你是宋家姑娘?”楚雷疑惑的瞥她一眼,走过去想分开两人,但公子攥得太紧,只得作罢,“你不在家等着迎亲,怎么私闯宅院呢?”
这宋姑娘也是可怜,本是跟楚家大公子指腹为婚,可谁知家中一朝钱财散,楚夫人便再也瞧不起她,碍于有婚约在身,又有老夫人在后面盯着。但为了大公子谋个更好的亲事,竟说通老夫人要给二公子冲喜,要将她改配给天生残疾的二公子。今日便是迎亲之日,可除了老夫人谁也不重视,如今老夫人卧病在床,就更没人在意了。
宋家虽没落了,但对女儿还是教养得很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亲眷外也没几个人见过她,楚夫人自然是不愿意见她,只想着赶紧打发了事。
楚雷原本以为她是个斯斯文文的姑娘,跟公子也甚为相配,谁知她竟在成亲时不在家等着,反倒出现在这里,顿时有些替公子感到不悦。
“过来看看自己未来相公罢了,有何好大惊小怪的,我这就回去更衣,你可有什么捷径送我出去?”袁沁套出新娘的姓氏,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得亏她找过来了,要不然他岂不是就要娶了旁人!
想罢,暗地扭了他腰间的软肉,他疼得一瑟缩,又不口不能言,只得咽下这暗亏。
到底是自家公子的未来娘子,他的女主人,楚雷不敢不敬,遂给她指了条幽静的小道,直通往外街。
袁沁起身,被猛地扯了一下,险些跌进他怀里,只好轻轻拍抚他手背,让他放松些,这才得已挣脱。楚雷将她送出门,回头一看,公子趴在地上似在找些什么,他以为公子又在找木偶,便给递了过去,谁知公子触手便扔了,还在不停找着。
眼见吉时快到了,但新娘都没有准备好,楚雷也就不急着给公子更衣,想着能拖延一些时间也是好的。
袁沁出了门,便运起法术,胸腔隐隐发疼,血气上涌,她蹙了蹙眉仍是继续掐诀,按照路人的指示,迅速找到宋家所在,此时宋家门口已停了花轿,几名轿夫散漫的在花桥旁唠嗑。
她迅速隐入屋中寻找宋姑娘的房间,正值焦头烂额之际,忽闻有几声啜泣与人轻声安慰的声音。
“兰儿,楚家欺人太甚,好端端的指腹为婚要换人,要你嫁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人,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况且那楚子誉乃是废人一个,你爹糊涂了,要攀上楚家这根高枝好东山再起,可娘还没糊涂,趁楚家花桥还在外边,快跟你表哥从后门走。”
“娘,女儿走了,爹爹岂不是会怪罪你,这要女儿于心何忍?”
说话的正是宋姑娘,一妇人塞给她个包袱,将她往外推攮,一边啜泣道:“要自己的女儿跳进火坑,又让为娘的怎么忍心?”
“是啊,兰妹,此时若再不走可就迟了,那楚家原就不愿迎娶你,要不然也不会推出个废人让你冲喜,只不过碍于祖辈给定下的婚约罢了。”与她站在一起的男子时时在安慰她,语气有些愤愤不平。
袁沁透过窗户纸见过这位宋姑娘,身上未穿喜服,倒是有种文雅的气质,听她们的对话像是对这门亲事也不满,不管如何,这正好方便她行事。
“兰儿,兰儿……花轿已经临门了,你准备好了吗?”
听到远远传来的中年男性声音,屋内人顿时乱作一团。
“不好,你爹要来了。”那妇人惊呼一声,忙将女儿从后窗塞出去,男子跟着跳出,拽着心爱的表妹赶忙逃跑。
看着女儿跑远,妇人抹着眼泪准备应付接下来的事,房门突然被打开,她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老爷这么快就来了,谁知一转身,竟看见位美貌的少女正冲她笑。
少顷,宋老爹等了半晌不见人,以为出了什么变故便亲自来寻,一推门见女儿顶着红盖头,好端端的坐在梳妆台前,嫁衣也已穿好,暗中松了口气。
“已经打扮好了怎么也不出去,楚家花轿还等着呢,也不怕误了吉时。”他一边呵斥,一手要掀起盖头。
旁边的妇人眼疾手快地打掉他的手,心虚瞥开眼,哆嗦道:“这出嫁时,红盖头一旦盖上了就不能轻易掀开,老爷你怎的连这点习俗都不懂?”说着扶起新娘子就要送出门。
宋老爹一想也是,这女儿一向孝顺,还能跑了不成,反正只要嫁入楚家,不管是谁只要对自己有利就行,想起日后他就是楚府的亲家了,何愁没有机会重整家业,不由呵呵一笑。
等送了女儿上花轿,他脸上的笑意更是掩也掩不住,未曾注意到一旁妇人担忧慌乱的神色。
花轿一路寂静的回到楚家,从原路返回,偏门而入,明明娶的是正宗的二少夫人,给他们一弄反倒像是在抬个小妾回来一般。若真是宋姑娘嫁进来见是这种情景,只怕会十分羞恼。一仆役见到花轿进门,立即撒腿去通知新郎官就位。
楚雷此时正在手忙脚乱的给公子收拾干净,重新给他穿好鞋袜,梳好发冠,一身大红喜服反倒更衬得他公子如玉,只是胸前那朵大红花看起来有些傻。
府中人一向不待见二公子,只因他出生起便是聋哑也不会哭,被老爷夫人视为不祥,再加上大公子做生意很有头脑。渐渐的这二公子便被隔在这个偏院里,除了老夫人舍不得孙子还时常护着,也就他这个贴身仆人还愿意跟随伺候。
楚子誉慌了一阵,已经安静了下来,手中依旧在刻着木头,似对外界完全不感兴趣,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楚雷见此皱了皱眉,小心翼翼抽出他手里的木头,今天可是大喜之日,要再被老爷夫人看到公子又在刻这厌胜之物,必要勃然大怒。以前就扔掉或烧掉不少,可公子还是不厌其烦的不停在刻,若是没有木头便会直接绝食,他只有妥协着给公子弄来这些木匠不要的碎木。
手中早已习惯的东西没了,楚子誉再度陷入狂躁,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用自己静默的态度在抗议。楚雷这次可不敢再像往常那样由着他,听闻花轿已经回来了,急忙拍抚公子的背部顺顺气,扶着他赶往正堂。
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拜天地时楚家两父母还是坐在了高堂之上,而作为大哥的楚飞翼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吊儿郎当的翘个二郎腿,手上抓把瓜子嗑得震天响。楚父只微微瞥去一眼,未加责怪,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底下一对新人像是在演默剧,静静拜完天地,楚子誉似提线木偶一般,由楚雷按着才完成这套对他来说有些困难的仪式。
这场简单至极婚礼,没有置办酒席,没有请来宾见证,没有一丝丝喜气,楚夫人的理由是老祖宗还卧病在床,不宜太过铺张浪费,更不宜喧闹。
在新人进入洞房时,楚飞翼一脸不怀好意的跟去,想要看看这原本跟他指腹为婚的女人,长的什么模样。
67
新房里只简单挂了些红绸,床帐里撒了些花生红枣果子,袁沁坐下去不小心硌得屁股疼,将这些寓意早生贵子的东西拨到一边才放心坐好。嫁衣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一双青花的鞋缓缓走到盖头底下,映入她眼睛里,静止在跟前不动。
接着又有一双鞋急促跑来,将他扶到旁边并排坐好,袁沁低笑,向他的手抓去,突然有人大声调笑道:“呵,这弟弟成亲,做大哥的哪能不来看看,瞧这样子,倒是新娘子还要急些,二弟还不赶紧掀开盖头,没看弟媳已经急了么,哦,我忘了……”
楚飞翼一手掩嘴,眸中闪过讥讽,坏笑道:“是大哥不好,忘了你听不见,既如此就由做哥哥的代劳吧。”说着大步走到床边就要掀起盖头。
楚雷刚倒好交杯酒正准备递给公子,就见大公子大摇大摆的进门,丝毫不知道避讳,还出言不逊,当即放在酒杯,挡在他面前道:“大公子,今天是公子的喜事,怎能让您代劳。”
“狗东西。”楚飞翼脸色骤然沉下,“你不过是楚府的下人,还敢挡在本公子面前,让开。”
袁沁闻言轻抿下唇,握住他的手微微聚拢,楚子誉感受到温润细滑的触感,指尖轻弹,心下竟有股电流游动,而后汇至全身引起层层颤栗,一阵阵瘙痒难耐。
楚雷被一脚踹倒在地,脑袋撞到床敦子上,眼见大公子就要碰到盖头了,他惊得目眦欲裂,一咕噜爬起,厉声道:“大公子!”
“我的盖头只能我男人掀。”
在距离不到一厘米时,清丽甜美的女声蓦地响起,暗中的意思是:我的盖头只能我男人掀,你算老几?
被她这般直白的呛声,楚飞翼再动手岂非承认自己要猥亵弟媳了,略一思量,显然他还丢不起这个人,当即悻悻垂下手,冷哼道:“弟媳好一张巧嘴,就是不知道进了我楚家的门,还能不能这般强硬。”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袁沁勾唇,执起身边人的手一起抓住盖头,然后放开手,示意他自己掀起。
楚雷见她如此机智应对大公子,丝毫不歧视公子的天生残疾,而对她的印象迅速提高,突然觉得如此性格的女子才与公子更为相配。看此情景刚要提醒她,如果没有平时习惯的特殊提示,公子他根本不明白要做什么。可接下来一幕直接让他下巴落地,只见楚子誉愣了会,攥起手中的红盖头轻轻掀开。
见到盖头底下的容貌,楚飞翼呼吸一窒,双目瞪圆,怔愣着忘了反应。楚雷已经见过一次,此时倒比他好些,却还是微微惊艳。而其中最应该有所反应的人,却什么都看不见。
不似一般新嫁娘惨白脸露红唇的妆容,面前的女子微施粉黛,脸颊上一抹醉人的红晕,鼻子小巧笔挺,眼睫浓密纤长,桃花潋滟的眸子轻轻瞥向旁边人。额间垂下一颗水滴形状的红玉,远处一看似是一颗镶在额上的美人痣,更衬得她美艳娇羞。
如此这般的美人,却被自己拱手让给了亲弟弟,楚飞翼悔得肠子都青了,脸色当即难看起来,怪爹娘没有事先查看好,才让这本该嫁给自己的女人成为了这废物的妻子。
袁沁微眯眼,不管旁人的视线,拿过两杯酒塞进他手中一杯,将他手肘弯曲自己绕进去,先低饮下一杯酒,见他愣愣的不动,轻笑一声,托起他手腕送到嘴边。
闻到酒香气却不是记忆中熟知的品种,楚子誉皱了皱眉,腕间的温度让他心中一动,张嘴喝下。
两人自顾自的喝交杯,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楚飞翼尴尬的杵在一边好似个局外人,不悦的甩袖道:“今日既然是二弟的大喜之日,那大哥就不打扰了,记得明天可莫误了给爹娘敬茶的时辰。”
听到这话,楚雷急忙送他出门,生怕他反悔扰了公子的洞房花烛。
院门在身后砰的关上,如此迫不及待的赶人,楚飞翼脸唰地黑了一瞬,美人何其多,没有好的家世也是白搭,他可注定是要娶官家千金的,犯不着跟自己弟弟抢一个空有脸蛋的女人。可到底还是气不过,回屋后扬手碎了一地杯盏,强拉个小丫鬟寻欢作乐。
楚雷送走了这个煞星,便赶回房间,担心公子身边离了人伺候会磕着碰着,匆匆忙忙的推开门,一只木人偶滚到脚边,他弯腰拾起抬首望去,顿时傻眼。
平时举止优雅的公子盘腿坐在地上,垂眸认真刻着手上的木头,唇边笑容满是宠溺。而他身边的少女蹲坐一旁,双手托腮,眼睛笑成弯月,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两人皆是一袭红衣,靠在一起显得尤为相配。
楚雷直到此时此刻才有了公子已经娶妻了的真实感,想到以后公子身边会有这个女子照顾,再不需要他,就不禁有些心酸,就像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便宜了别家的感觉。可又为公子感到高兴,他曾经以为公子这一生都不可能娶妻,却没想到幸福来得太快,以后这个小院总算是有了女主人,公子也不至于太孤单。
他低头擦了擦有些酸涩的眼睛,瞄到手中的木人偶,蓦地顿住,瞳孔剧烈收缩一瞬,慢慢举起手,将木人偶跟眼前的少夫人进行对比。惊骇的发现,这木人偶的动作以及脑袋扬起的弧度,分明跟少夫人一模一样。
还记得公子第一次雕刻时,还是在启蒙之时,府中也曾说公子虽是天残,却有着非同一般的雕刻技术,纷纷在猜他刻的是谁,后来遍寻满城也未发现与木人偶相似的人。从此老爷夫人更加厌恶他,认为他所刻的乃是厌胜之物,会害了身边至亲,差点将他远远发配庄子,还是老夫人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给拦了下来。
现在楚雷发现这木人偶所刻的竟是公子新娶的少夫人,怎能不震惊!想着莫非真有缘分天注定一说?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发现这仆役在门口发愣,袁沁出声打断他思绪,“索性没有置办酒席,也无需你家公子敬酒,这里也没你什么事,对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我有些饿了。”
“哦!”楚雷晕乎乎的应诺,等走出门才反应过来。他是老夫人派来伺候公子的,而公子又口不能言,因此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理所当然的吩咐他,并且他还没有感觉不对。看来内心深处是真的承认这个女主人了。
袁沁不知自己已被忠仆承认了,只看着面前这张脸,静静陪在他身边,便是幸福。
绣着吉祥图案的袖子划过一个弧度,袁沁伸手夺过他手中刻完的木人偶,转而又丢到门边,见他难得呆滞的模样,更是乐此不疲。楚子誉听不见她的笑声,更看不见她的笑脸,可这并不妨碍他感受空气中弥漫的愉悦,唇角不自觉扬起。
当他再次从柜子里摸出一截木头时,袁沁终于良心发现不再作弄他,而是直接将木头扔了回去,将他的手拽过来,摩挲着手上厚厚的茧子,半躺进他怀里,嘟囔道:“虽不知你刻这些的理由,但我想这次坠崖能够死里逃生和身上的那个木人偶,必然不会再是巧合了。”
楚子誉活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那里没有光线,没有声音,他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话交流,可这刻,他轻轻揽着怀里的人,抚摸她的头发,似在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袁沁笑着扯掉他的发冠,看他秀色可餐的模样,不禁双手绕到脖子后把他脑袋掰下来,凑上去在脸颊亲了一口。
“少夫人……”楚雷端着酒菜,刚踏进一只脚,见到如此主动的新娘子,脸唰地通红,恨不得将脑袋塞到裤裆里,突然有种公子要被吃掉的错觉。在她瞪视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哆哆嗦嗦的将酒菜放在圆桌上,然后脚步虚浮的遁走。
见他还算识趣而自己也确实饿了,袁沁颠颠扶着楚子誉起来,两人坐在圆桌前,你一口我一口的将饭菜分食。到了屋内燃起蜡烛时,楚雷又打来热水,说是公子要净身。
只需扶着楚子誉到浴桶边,让他触到水的温度,楚雷便已退下。这是往日的习惯,楚子誉很自然的宽衣解带,待衣衫半退时,他忽的停顿,蓦然想起这屋里貌似还有一人。
“怎么不脱了?”袁沁正欣赏他的身材边发出啧啧的感叹,见他忽然顿住,差点冲上去扒掉衣服,似是想起什么,突然猛地打开房门,朝门外的楚雷道,“以前你家公子沐浴的时候,你没留在旁边吧?”
楚雷被她这句话问傻了,反应过来忙不迭的摇头,就差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偷窥公子,当然了,帮公子宽衣这些事,现在就算打死他都不会说好么,少夫人这明摆了就是吃醋啊!
得到满意的答案,袁沁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远点了,等回头时,美男已经入浴,没有看见销魂的场面让她很有些遗憾。
两人的新婚之夜过得极其平静,袁沁并没有狼性大发吃了他,洗漱完后相拥在一块,折腾了一天还强行用术法差点伤了身体,她也实在没有那个劲了。
翌日,一大清早就有人来叫门,言明新媳妇早上要给长辈敬茶,以示孝道。
亮光透过窗棂,静默的床帐动了动,袁沁掩嘴打个哈欠,眨眨湿润困顿的眸子,在他怀里扭了扭,在下巴上亲一口,笑道:“早啊,我的新婚丈夫。”
下巴上柔软的触感消纵即逝,楚子誉心中似被羽毛给挠了一下,紧张的滚着喉结,低头向那吻去,却扑了个空。
袁沁促狭的瞥他眼,迅速起床穿衣,昨天的嫁衣现在不适合再穿,她又没带衣物来,只有扯出他的衣服勉强套上,再将他给拉起来一顿拾掇。楚雷还担心少夫人不会做这些事,等过来时,两人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手拉着手去给长辈敬茶。
楚夫人昨日已经听说大儿子在屋里发了顿火,荒唐了一夜,今天敬茶也是为了看看这宋家女儿究竟是何等模样,才让大儿子这般懊恼的。若是太过狐媚,就必得打压一番,等看见相携而来的一对璧人,不由愣住。
迎着晨曦,少女的笑容似阳光,一边低眸跟身边人说着话,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得见,墨发变成发辫用一根白玉发簪固定在脑后。一袭男装样式的蓝色布衣,有些宽宽松松的搭在身上,显得她格外娇小,又给她娇俏的容貌平添了一丝英气。
楚夫人想着宋家女儿比二儿子要大上两岁,女人又一向要比男人老得快,却从没想过她是这等相貌,两人站在一起格外登对,因此突然有些明白大儿子的心情了。可即使这样,她也万不会容许这女人拖累自己最疼爱的大儿子,对自己所做出的决定并没有丝毫后悔。
等两人跪在自己面前敬茶,她端着架子,冷冷瞟一眼道:“你既然入了楚家门,就要守着楚家的规矩,以后无事尽量不要出你们的院子,有什么事可以派人告诉我,另外,有些东西不该是自己的就不要去肖想,明白么?”
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袁沁暗中腹诽,不就是让她老实听话,不要去勾三搭四么,也不看看她愿不愿意,虽是如此,她还是一副受教的模样,恭敬道:“谢娘的教诲,儿媳谨记。”
楚夫人这才满意了,接过媳妇茶,转而又扔给她一锭银子,竟是连红封都没有,显然是没有将这个儿媳放在眼里。
“好了,你们两个回去吧,老爷有事出去了,这杯茶我喝了也一样。”
袁沁应一声,拉起他便走,却没有回院子,而是直接去早市。楚子誉不知发生什么事,只知道她带自己去哪,自己就去哪,哪怕是天涯海角。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外面突然冒出了许多身着便装的锦衣卫,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张画像,似在寻找什么人,但为了这人的安全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去找,而是悄无声息的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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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刚嫁进来就引起当家主母的注意,袁沁直接带着楚子誉走偏门,楚府的下人甚少见到这位不受重视的公子,昨日他那场悄无声息的娶亲,不知让多少下人在背地里讥笑。都说他是捡了大公子不要的破物,还喜滋滋的当宝贝。
这会一路经过的仆从见到位玉貌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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