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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囧异聊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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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沁扬着脑袋,待他说完了补上一句:“儿臣是自愿的,并非什么厌胜之术。”
“还嘴硬,那楚家小子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他不是废人么,若非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又怎么会突然取代了别人嫁给他,此事定然有蹊跷,你别再管了,父王替你解决。”
“他不是废人,儿臣也是真心喜欢他。”
“好了好了……”皇帝不想再听下去,当即将她谴退。
皇后递给他安神汤,疑惑道:“陛下,九儿看着似乎并没有神志不清,或许里面另有隐情,您何不见见楚家人再做定夺。”
皇帝饮口汤水,缓了缓道:“皇后说的不无道理,那便见见吧,不……”顿了顿,他抬眼目露凶光,“朕亲自去看。”若是召进宫他们必有防备,还是出其不意的好,若真用了厌胜之术害他女儿,必让楚家血偿。
另一边,袁沁由侍女带着回到自己的荣平殿,老远便有道熟悉的影子冲过来,带着哭腔喊道:“公主,您可回来了。”
她身后跟着久寻不见的阿禄,走得近了,小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袁沁安慰她两句,向旁边踌躇静默的阿禄看去。现在的阿禄再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孤女了,一身粉嫩宫装头发也清洗得干干净净,原来梳妆后阿禄也可以这样端庄秀美。
见公主一直盯着阿禄看,小枝擦干眼泪解释道:“公主,您认不出来了吧,她是阿禄啊,您突然不见后,阿禄也着急得很,她陪着奴婢找了许久才回宫求助的。皇后娘娘听后就让她留在了宫里,立即派人去找您了。”
“公,公主……”阿禄有些羞赫的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袁沁笑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袁姐姐。”
小枝努嘴道:“公主,既然回了宫就不要再用民间的化名了吧,皇后娘娘听了该生气了。”
“哦,因为你主子我已经嫁人了,这次回宫只是要将事情解释清楚,早晚是要出宫追随夫婿的。”
“啊?”
看她们这么惊讶,袁沁笑着摇摇头进殿,暗中观察了一会,发现阿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便放下了心,却对她体内的系统颇为头疼。
‘叮,请宿主给九公主斟茶,以获得好感度。’
阿禄端着茶盏的手抖了抖,她这些日子在宫中待着只跟在小枝身后学宫中礼仪,这声音已是很久没有响起了,没想到现在又开始,她真的很害怕。
将阿禄的挣扎看在眼里,袁沁咬牙朝她勾了勾手指。阿禄不明就里的靠近,突然被抓住手腕惊了她一跳:“公主?”
袁沁闭眼强行运法渡了丝法力进去,在阿禄体内化成道无形的枷锁将系统困住,但只能维持一瞬又蓦地碎裂,她额上沁出冷汗,心脏隐隐绞痛只得放弃。
此时楚家正雷厉风行的要将不祥之子赶出府去,眼见要将这废人轰出去了,楚飞翼就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亲自带着几个家丁往小院赶。与此同时,皇帝和皇后换上平民装扮来个微服私访,身后跟着伪装好的大内侍卫。
71
方一进院门,楚飞翼便扬声道:“来人哪,把这个楚家除名的废物扔出府。”
几个家丁手拿棍棒高声应诺,就要冲进屋。
屋门大开,楚雷走出来皱眉道:“大公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公子可是你亲弟弟你就这么不顾血缘亲情么,就是老夫人也不会同意的……”
“你少拿老夫人压我,她现在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你就算去搬救兵也没用。”楚飞翼嗤笑,一脚踹开他,率先进屋,“这种废物做我弟弟简直丢人。”
屋内木桌旁坐着个人,明明五官身形未变却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冷冷瞥来一眼仿若九天上的神明对苍生的淡漠藐视,他只坐在那里便让人忍不住臣服膜拜,周身似有白光笼罩。
楚飞翼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呼吸顿窒,双眼似被白光刺痛不禁眨了眨,等再睁开时,那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呆坐着对外边发生的事无知无觉,他蓦地松了口气,双腿不知怎么有些发软。旋即想着这废物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气势,自己真是魔障了。
匆匆追进来的楚雷差点撞到他的背上,忙止住步子,拐弯走到公子背后站好,看着公子挺拔如青松的背影,再看看大公子有些晃神的表情不由为他默哀。心想现在公子已经完全好了,怎么可能还像以前一样任人欺凌而什么都不知道呢。
“爹已经把你从族谱上除名了也请了族长见证,以后你楚子誉就再不是楚家的子孙,现在可以收拾包袱走了,除了衣物外其余东西一律不准带。哦,你这个狗奴才如果愿意的话就一起滚出去好了,做哥哥的够仁至义尽了吧,哈哈哈……”
楚飞翼嚣张的仰头大笑,这番话不过是说给下人们听的,也是在宣泄自己对他的嫌恶。
“当然,既然已经除名,希望你们能够继续遵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楚飞翼笑声蓦地停止,不可置信地望过去,正看见那人开合的薄唇及眼中目空一切的冷光。惊得猛地后退两步,冲击太大让他喃喃失了言语,就像有人用锤子用力砸了他的脑袋,轰然作响。
楚子誉起身越过他径自往外走,竟是什么都不带,楚雷顿了一下忙拔脚跟上,临走时瞥了呆怔的大公子一眼,摇了摇头。他虽不知公子是怎么好的却有种盲目的自信,他相信楚府将公子赶走后总有一天会后悔。
守在外边的家丁见到废物公子跟正常人一样走出来且气势非凡,皆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棍棒脱手而出滑落在地,愣愣看他走过去。紧接着楚雷奔出来紧紧跟在他身后。
半晌后,屋内突然传出一道长啸的惊吼声,惊醒了屋外的众人,只见楚飞翼跌跌撞撞的冲出来,面色惊惶。
听儿子说完,楚家父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出生便残疾的二儿子突然间好了,这事搁谁谁不信啊。楚老爷当机立断要探个究竟,楚飞翼忙道:“他已经走了,也不知有没有出府。”
这时皇帝一行人已到了楚府外,正撞上出府的楚子誉,不由上前拦道:“小伙子,你是这家的大公子?”他看过锦衣卫查出的宗卷,邻里都说楚家对这废物儿子极为疼惜甚少让外人见着,能在外活动的只有大公子,这么看来这相貌气势百里挑一的男子,也必然是楚家的大公子了。
这不得不说楚家人做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为了怕外人说他们苛待幼子无情无义,这才向外宣扬是为了保护天生残疾的儿子因此不许外人见。现在火都烧到家门口了他们自然也顾不得二儿子的死活。
见这人误会了,楚雷上前一步道:“这位老爷,他是我们家二公子,不过现在老爷已经赶他出府了。”
“哦?”皇帝捋了捋胡子,又向他瞥去,细细打量,“老夫听说楚府二公子天生残疾,小伙子看起来并不像是……”
楚子誉已看到此人身上的真龙之气,微微扬起唇角:“早前脑子混沌罢了,现在已经清醒,还请阁下还我一样至宝。”
皇帝再次吃惊,皇后也诧异了,问道:“你知道他是何人吗,就管他要至宝?”
“真龙天子焉能不识,况且你身后这些人不是已经来过一次了么?”
闻言,楚雷、皇后,和后边乔装打扮的锦衣卫齐齐愣住,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感叹道:“能有这般眼力劲又岂是平常人能及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看来这人必是上天厚待的不凡之人,要不然岂能突然治好了多年的残疾且如此优秀。
皇帝自以为猜到了点子上,当即和颜悦色道:“朕的九儿说是真心喜欢你,你向朕讨要至宝,若朕说高官厚禄金银财宝随你挑,但九儿与你那场婚事作罢,如何?”
楚子誉微微沉下脸:“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东西能与她相比,我只要她。”
皇后不禁笑着点头,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忙拽了拽皇帝的袖子,生怕他多加为难。皇帝无奈的瞥发妻一眼,拍了拍她的手,转向楚子誉时严肃道:“九儿亦是朕的宝贝女儿,你与她成与不成,就看你自己能不能令朕满意,此处不宜久留,你便跟朕进宫。”
楚雷脑袋懵懵的跟着公子踏上马车,见果真进了皇城宫门便不那么淡定了,牙关上下直打颤,瞥眼公子镇定自若的表情不由佩服不已。临到头了还是紧张得很,怕自己进宫不小心得罪贵人连累公子,只得告罪下车,转而向楚家奔去,面上掩不住的喜色,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老夫人。
皇帝观察了一路,平民百姓入宫面见天子还能如此视若平常也就只有眼前这人而已,想着九儿看人的眼光的确不错,真不愧是他的女儿。
袁沁被急匆匆召唤至御书房,立如青松的背影转身,眼神温柔看她:“沁儿……”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顿,她的心跳也像是卡在了嗓子眼,情不自禁的扯开唇角向他奔去,直到扑进他怀里的刹那,才发觉她等这一声呼唤已经等了许久。
“咳咳!”皇帝黑着脸咳嗽,惊醒这一对小鸳鸯,“要搂别处搂去,别碍朕眼。”
闻言楚子誉果真拉着她往外走,皇帝一口气哽在胸口,见他微微回头道:“我答应的事自会做到。”语气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皇帝拍着胸口缓过来,顿时没好气的赶人,他女儿很多却最疼这个离经叛道的九儿,也为她的婚事颇为头疼,眼下这人九儿喜欢而自己也满意的实属不容易。既然楚家已经将他逐出族谱,那他便不是卑贱的商户,日后再一番提拔何愁他配不上九儿。
等远离御书房的守卫范围,袁沁迫不及待问道:“你答应了什么?”
楚子誉浑身冷气遇上她便自动化成一江春水,抬手摩挲她的脸颊,启唇道:“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好的?”
“你就在我面前还用问吗,快点告诉我你答应了什么?”
“呵。”楚子誉轻笑,甩手打出道结界,俯身含住惦记已久的唇瓣细细舔吻,撬开牙关,在她檀口里搅拌起舞,一吻罢,他喘着粗气搂住她腰肢,“我答应入赘。”
“入赘?”袁沁眸中艳色未退,表情呆怔,“驸马不都是入赘的么?”
“嗯,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我告诉他,自己多年的病症乃是有神仙托梦治好的,还留下一颗丹药能治百病,若让我娶你便献给他。”
袁沁默默吞咽:“他信了?”
楚子誉莞尔,伸手刮她鼻尖,宠溺道:“做皇帝的哪个不奢求长生,哪怕是万中之一的可能他也愿意一博,更何况我做出的丹药不比凡夫俗子,那可是货真价实的。”
袁沁对他忽悠人的本事很是折服,却说楚府那边,自老夫人醒来后听说孙儿被赶走了便闹个不停,恰好这时楚雷赶了回来,将公子被皇帝亲自带进宫的事讲了一遍,满堂皆惊。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不顾骨肉亲情,竟这般对我孙儿,老天有眼,让皇帝陛下慧眼识人,等孙儿迎娶公主光宗耀祖,你们就后悔去吧。这里既然容不下孙儿,那我老婆子也不稀罕待。”老夫人吼完,不顾病身拄着拐杖往外走也不让人扶。
楚老爷哪能让亲娘出府,急出一身冷汗上前拦住,被老夫人一拐杖敲过去,也不敢硬碰硬了,怕老人家年纪大了再气出个好歹来。楚雷本就是老夫人手下的家生子也是听她的话去伺候公子的,这下自然是跟着她走,两人暂居客栈里等消息。
“老爷这可怎么办哪,万一陛下真的要封他为驸马我们又已经赶他出府了,以后他再报复又有谁担得起,此事可还有回转的余地?”楚夫人抓心挠肺的后悔啊,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同意把二儿子逐出族谱。
楚老爷垂头丧气的摇头,楚飞翼按住内心的慌乱,强撑着道:“娘,你怕什么,光听一个下人乱说你们就信了,没有圣旨皇榜,我谁都不信。”
“对,儿子说得对,楚雷不过是个下人,他说的话不足为信。”楚夫人只能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以此来掩藏自己心中的不安。
可翌日的皇榜张贴却直接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上面明确写着:平民楚子誉乃逸群之才品貌非凡,与朕之九公主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朕心甚慰,责令驸马楚子誉与九公主于下月初八完婚,钦此!
内阁学士早早便得到了消息,知道这位驸马爷乃是被楚家驱逐的二公子,暗叹楚家错把珍珠当鱼目的同时,把退婚书也派人给递了过去。楚家这么多年在外苦心经营的好名声一朝散尽,大家都知道楚家自小苛待驸马爷还把老母亲给气了出去,无人敢与之结亲。
楚家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甚至到了变卖房屋田产才能维持下去,楚老爷一夜愁白了头,再看大儿子却是满腔的怨气,若不是为了这个儿子生生将二儿子给推了出去,楚家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楚飞翼也恨,恨他明明比那废物强得多,突然间废物变成驸马爷而他却成了落魄公子,定好的婚事也给退了,成了满城的笑话。
九公主与驸马爷成亲这天,十里红妆、盛况空前,沿街百姓皆挤出来围观这一盛事,见骑着汗血宝马俊逸不凡的驸马爷,一袭滚金绛红喜服上绣有鸾凤,腰扎黑色镶边细带,头戴玉冠。那相貌气度不知让多少未出阁的姑娘看红了脸,竟是把所有少年郎都给比了下去。
他后面跟着两排提红灯笼的宫人,接着才是豪华气派的轿撵,上挂有红锦缎及金色小铃铛,随风摇摆发出悦耳的叮铃声。因有珠帘围着百姓难以一睹公主芳容,但观驸马的浑身气度这公主自然不会差,这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简直羡煞旁人。
这天夜里,有人见到如白衣仙子的辛十四娘在这皇家喜事时飞跃天际,身姿飘逸。
“她这是飞升了?”袁沁凤冠霞帔未除,站在窗棂边看着半空中那一个白点有些惊诧。
楚子誉在她身后环住纤腰,用下巴蹭蹭她的发顶,眼神柔和:“这是她的宿命,飞升是应当的。”
辛十四娘自嫁与冯生便再没有了以前的安生日子,红梅的出现只是让她更快的明白了人间所谓的情爱,这种感情有苦有甜,而她现在只剩下了苦。在面对旁人的误解时,她有自己的傲气,根本不屑于去解释认为清者自清,可在别人眼里这就是默认了。
冯生开始不信,可说的人多了他渐渐也有些怀疑,认为十四娘在背地里对红梅做了什么,对她颇有不满,再加上他一开始就知道十四娘是妖,只是喜欢她与众不同姿色,怜她赠医施药救苦救难。可现在这些怜和爱已经消磨得一点都不剩,妖就是妖,永远不可能做人。
让辛十四娘真正看透的还是因为一件事,那天她与几个姐妹上山采药,回来时亲眼见到冯生跟那个叫红梅的丫鬟紧紧贴在一起,被她撞见冯生只略有些尴尬,等他走后红梅便到她跟前炫耀。
“少奶奶你又去采药了呀,这救再多的人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抓住个男人来得实在,你瞧瞧,这是冯郎送我的,好看么?”红梅一脸媚态,抬手往头上插了根银钗,样式乃是个狐面,跟十四娘的原形有些相似。
辛十四娘瞳孔蓦地紧缩,声音不稳道:“他告诉你了?”
“啊?”红梅一愣,忽而笑道,“告诉了,冯郎说了他什么都不会瞒我的,还说就喜欢我身上的梅花香气,哪像你浑身的药臭味。”说着嫌弃的捏了捏鼻。
辛十四娘深吸口气挺直背脊转身,身后又传来一句:“忘了知会你,我已经怀了冯郎的孩子。”
脚步微顿,心中的钝痛将往日的甜蜜冲散,半晌后,她声音飘散空中:“他终是负了我……”
辛十四娘就此低沉了许久,姐妹们察觉她不对劲纷纷赶来相劝,平时与她最爱斗嘴的红狐也安静下来,只悠悠道:“十四,你要求仙问道为何偏要沾惹情爱,男女之情是情,姐妹之情难道就不是情么,看你这样我们也会难受。都说情字难破情关难闯,可你回头看看,你与冯生可真的有什么情,难道与他相比,我们姐妹几百年的感情却还不如他?”
这一番话如醍醐灌顶,辛十四娘眼睛忽而又有了光彩,喃喃道:“是啊,感受人间小爱,可这何处不是爱,姐妹、父母、亲戚、朋友,可样样都有爱,又何必执着。”
自此这情障终是被她看破,直至历劫飞升。
看到辛十四娘得道成正果,袁沁这才想起自己还欠她一份人情未还,不由有些怅然,楚子誉一下便察觉到她的愁虑,将她脑袋掰过来问道:“有何事?”
袁沁想起自己最悲惨的那段日子,愤愤道:“我被人给打了,我要报仇。”
“什么?”楚子誉猛地执起她的手按住脉门查看,探出她身体果然是受过重创,连内里的灵体也有撕裂的痕迹,伤她的法力他再熟悉不过,那人竟胆敢伤她。思及此,凶煞之气控制不住泄出体外,眸中隐隐充斥血丝,看起来似有入魔之态。
袁沁忙伸手拍拍他的脸,声音有些颤抖:“你别吓我,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真的,是辛十四娘救了我,对了,还有你雕刻的那个木偶,想来应该是它替我挡去一半的攻击,要不然我绝不可能活着。”
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里,待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后,楚子誉这才慢慢缓下来:“这里不待了,我们回去。”
他被困在白幻界一直寻求脱身之法,上次沁儿去后他这才挣脱,可也因此启动了所有的术法机关,他只来得及将沁儿推出去。对付那些机关很花了他一些时间,这才导致这副身体只有一魄,强行封闭了四感只余一感去寻她,日前所有灵魂归位这才恢复。
他竟不知在自己封闭时那人便已先下手,哼!找死!
“回去主神界么?”袁沁垂眸攥住他袖子,不安道,“伤我的人好像是总神,我是他下属,若回去恐再也难逃了,我现在实力不够……”
见她这样,楚子誉更加心痛难忍,暗自咬牙自责不已,黯哑道:“沁儿……”
“驸马,公主,夜深该歇息了。”小枝进来整理床铺打断了他的话,她身后跟着端烛盏的阿禄。
‘叮,最后一次警告,希望宿主尽快完成九公主好感度的任务,否则针刑伺候。’
楚子誉骤然眯眼,向那望去,直看得本就惶惶不安的阿禄更加恐惧,两腿直打哆嗦。袁沁知道他必然也听到这声音,便冲他无声询问,看是否有解决之法。楚子誉点点头,轻挥袖,一串看不见的咒语钻入阿禄的身体,那名为系统的东西在这串咒语下直接化成点点金光消散。
阿禄只觉浑身一松,像是长期的枷锁蓦然脱离的感觉,身体竟是前所未有的轻盈,脸色立时现出了喜色。迈出门后,她踌躇着向守在公主府外的一名高壮侍卫递去盘瓜果,高壮侍卫羞涩的朝她笑笑,微微婉拒,她低下头猛地将盘子往人家怀里塞去,像兔子一样跑了。
一块守卫的同伴打趣道:“阿禄姑娘这么好,你什么时候娶人家?”
高壮侍卫嘿嘿傻笑着挠挠头,看着她的背影跑远。
【任务完成,即将进入下个世界,奖励定风珠一颗】
袁沁忽的拽住他,神色惊惶,配角升级系统被废除,完成任务也是应该的,可她还没跟他洞房,这可是他们真正的新婚之夜。
灵体不受控制脱离身体,头顶突然出现一个虚空的隧道,手蓦地被拉住,她讶然低头看去,见他唇边笑如恶魔,竟有些渗人:“沁儿,如今你想离开也得问问我。”
紧接着一道大力将她拉了回去重新入了原主的身体。
这些年在京城里发生了许多事,先是九驸马凭一己之力在朝堂翻云覆雨,位居大理寺卿,楚家还想要去抱大腿,被他一句不再是楚家子孙打发,反倒是接回了楚老夫人入住公主府,孝顺她百年终老。
楚飞翼再没能定上一门好亲事,最后娶了个相貌尚可的江湖女,谁知竟是个盗贼,卷走楚家大半家财后不知所踪。报了官,官府也知九驸马与楚府的恩怨便冷眼相待,丝毫不加干涉,楚家这才彻底走向没落。
多年后,楚飞翼做点苦力赚回几文钱,在大街上听到有人在唤宋兰,他转身,见是一清秀少妇笑容甜蜜的挽着个男人,正跟路遇的友人说话。她身后的奶娘抱着一两岁大的女孩,还听宋兰称那男人为表哥。楚飞翼犹记得他曾经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名唤宋兰。
跟他一样倒霉的要归冯生莫属,一个娶了盗贼回家,一个把青楼女子如珠如宝的护着,为了她冷落自己的发妻,等辛十四娘飞升后他这才知道后悔,对红梅也愈加不顺眼。这时他爷爷又给他娶了门书香世家的小姐,红梅失了宠爱,联合外人将冯家烧了个干净,趁火打劫。
自被强拉回后,袁沁在这副公主的驱壳里待了将近十几年,楚子誉原本是想直接回主神界,察觉到她灵体不适便在此停顿下来。
十几年后,袁沁一觉醒来已是另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
72
似有人说话和切菜的笃笃笃声萦绕在耳边,楼下还有狗吠,袁沁意识已经清醒眼皮却重如千金,仿佛一切离自己很远又很近,鼻端闻到极为清淡的水墨香以及水彩浓重的气味。
这是她房间里特有的,不管经历几个世界都难以复制。她曾经最初的家。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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