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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囧异聊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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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者,可是王元丰?”帘后传来充满威严的女性声音。
  沈翔宇深吸口气,半跪行礼:“正是草民,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可知召你来所谓何事?”
  “草民不知。”沈翔宇极力压下微翘的嘴角。
  “瞧你做的好事。”怒喝声起,一叠卷宗扔下,正落在他脚跟前,“胆敢舞弊,这人你可认识?”
  沈翔宇愣愣不语,脑子一片茫然,待看见他请的代笔也出现在殿内,只以为是自己请人写答案的事情败露了。他既然敢请人,自然早就想好了对策。
  故而,他装作一脸惊色的磕头:“太后明鉴,这人日前拿一题来向我讨教,我也是等卷子发下,才知那道题就是朝廷选拔的卷题,草民是被人冤枉的。”
  这倒打一耙的功力可谓是高深之极,那人气得指向他,义愤填膺道:“你胡说,明明是你让我写出答案的,还说事后会给我一笔银子,现在怎么翻脸不认人了呢?”
  “我三岁便能作诗,何用你来替我。”沈翔宇语气不屑,说着抱拳恭敬道:“如若太后不信,我可当堂作出七步诗,以证清白。”
  “七步诗?”说话的是坐在金椅上的男子,他摸了摸下颚,冷然道:“那就以七步为限,开始吧。”
  “是。”沈翔宇得意一笑,他脑中的诗一堆,何用七步,随便一首就已经足够了。装模作样的走了两步,作冥思苦想状,快速的将学过的好诗回顾一遍,然后在第七步时停下。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语毕,满朝惊叹。“七步成诗,奇才,奇才。”
  就是太后也和缓了神色。既然能七步成诗,那他的才能也就不用怀疑了。
  “老臣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一臣子走出,“启禀太后,王元丰此举完全能为自己证明,望太后颁布文状元所属。”
  “此诗可是你方才亲自所作?”金椅上男子再度开口。
  沈翔宇得意道:“自然是我所作。”
  “没旁人知晓?”
  “没……”
  “很好。”应衡眯起眼睛,“自然没别人知道,你又是刚刚才作出此诗,那请问为何早有人密告,并且与你刚作的诗分字不差。”话落,从袖中拿出一封信。
  沈翔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太后接了信看过后,更是怒不可遏。
  “来人哪,将王元丰打入天牢,交由大理寺审理。”

  聊斋之小翠(九)

  王家众人欢呼雀跃的聚在一起,兴高采烈、翘首以盼的等待着,他们笃定王元丰会带回至高无上的荣耀,给王家一门争光。
  得到消息的亲戚朋友带着名贵物品争先赶来道贺,王太常谦虚的推辞,嘴角却是怎么都止不住的笑容。
  “哒哒……”一连串奔驰的马蹄声自远而近,身着宫服的太监拿着圣旨跃下,王太常见状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迎出门外。
  见此情景,身旁之人无不抢着拍马屁,朝廷日前大清洗,裁下去不少臣子,若是入了新科状元的眼,何愁日后不飞黄腾达。
  “恭喜王大人,令公子定是殿试过了。”
  “是啊是啊,内侍来宣旨,此事八…九不离十了,您就等着光耀门楣,享享清福吧。”
  王太常连连摆手,待内侍走到跟前,脸上笑成一堆褶子,抱拳热情道:“公公辛苦了,还请移驾里屋一坐。”
  小太监摆摆手,面瘫着脸道:“不必了,咱家有公务在身,待会还得回去复旨呢。”
  王太常不再多言,率先跪下领旨,其余众人皆俯首贴地。
  太监清了清嗓,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闻科考王姓子弟大肆舞弊,朕心甚怒,责令大理寺审理,今后不得从考,王太常管教不严,罚三年俸禄,钦此。”
  众人哗然,原本笃定的喜事转眼间变成了滔天的祸事。这王元丰不是自喻文采过人吗,就是王大人也是经常炫耀儿子如何聪慧,三岁能诗,四岁能文,号称不世奇才,如今怎会被抓科场舞弊,一生仕途毁于一旦。
  王太常深埋着脑袋,额上沁出大粒汗珠,手指神经质的痉挛。若是禁止终生从考也就罢了,偏偏交予大理寺,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咬住了人轻易不会松口,这个儿子怕是要废了。
  此时王太常内心是极度的崩溃,若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儿子痴痴傻傻的好,他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功名利禄固然重要,可若是在他这儿断了王家的香火,就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他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太监宣完圣旨,瞥眼跪在地上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的王大人,摇了摇头,将圣旨塞进他手里,叹息一声,扬长而去。
  待宫中人走后,众人皆找理由告辞,王家已是是非之地,他们不走又更待何时,有道是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更有甚者厚着脸皮将原先带来的贺礼也给要回去,完全不管主人家悲创的心情。
  “老爷。”王夫人等在内室,得知消息,踉跄着赶来,小翠在她身旁小心的搀扶着,亦是神色惶然。
  “老爷,救救我们的儿子,救救他。”
  王夫人声泪俱下,王太常疲惫不堪的起身,一字不言。他又何尝不想救,只是大理寺办事一向狠绝,管你什么王孙贵族照杀不误。更何况他在朝中只能算是中等官衔,压在他上面的大有人在,更何况这次圣上的意思,他有何权利去反驳,若是抗旨,便是满门抄斩。
  也许有人能救,他蓦地想起年轻时所救的灵狐,元丰能娶到媳妇也是她的功劳,若是他再去求一求,心许儿子就能得救了。有了希望,他忙准备行装往狐山去。
  小翠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同样是往狐山赶,小翠是妖,行程较为快速,先他一步赶到。
  “娘亲。”小翠双膝跪地,面容凄苦,“元丰遭此大难,只有娘亲你能救他,还请你看在女儿的面上,帮他这一次。”
  见辛苦养大的女儿这副模样,灵狐亦是不忍,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她无可奈何道:“小翠,娘亲为报恩私自将你嫁给王元丰,现下想来却是对不起你,待此事了了,你便离开王家回来灵狐山吧。”
  小翠诧异的睁大眼,白色狐毛发饰飘至眼尾处,沾惹了一抹湿意:“娘亲,为什么最开始你不这样想,女儿一直以为自己在娘亲的心目中不过是用来报恩的物品,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可是……你现在却告诉我,你对不起我。”
  灵魂收起打坐盘着的腿,上前拉起她,却被猛的挥掉。
  “娘亲……”小翠痛哭不已,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女儿已经回不了头了,元丰痴痴傻傻的,要是没有我在身边,他定是要被旁人欺负的。”
  说着膝行两步,扯着灵狐的衣摆:“娘亲,只要你帮我去救他,不管你说什么,女儿都去做,只要你去救他,只要救他。”
  “这不可能。”灵狐推不开她,狠心撕断一截衣料,见她可怜兮兮的跪坐一旁,闭了闭眼道,“王元丰是犯了王法,我们灵畜类最忌讳的地方就是人界的皇宫,一旦触及便是杀生之祸,面临万劫不复的境界。”
  “娘亲……”
  “你不必再说了,我做的决定不会改变。”
  救人也就罢了,只是宫中之人都是不好惹的,更何况天子有金光罩顶,若是救了王元丰,她们母女也是在劫难逃。
  等王太常来时,她接待恩人,只说无能为力,但可以让他再生一个儿子,王太常苦求无用,绝望离去。
  小翠不甘心,见母亲铁石心肠,不顾女儿的辛福,当下决定要劫天牢。灵狐太了解自己的女儿,自然不能让她去冒险,挥袖设了个结界,将她困在里面,任她哭喊。
  【主角王元丰陷入生命危机,若无法解除,则视为任务失败,启动小黑屋。】
  袁沁一口茶水喷出,剧烈的咳嗽,惹来绿意不停的拍抚背部。
  不是吧?事关千年自由,袁沁不得不重视,忙打发绿意出去准备小点心,迅速在脑中将主神手册过滤一遍。
  她只是想要沈翔宇自食恶果,没料到事情竟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只是舞弊而已,最多不过是名誉扫地,赶出宫外,应该不用涉及性命才对,什么时候朝廷这么严厉了。
  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某人的推波助澜,只能说男人有时候嫉妒起来,比女人更可怕。袁沁显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当即为这事愁白了头。
  袁梦萱关了禁闭些时日,这会听见王元丰的消息,只哼了一声,拿过针线绣嫁衣。她已经定了亲,夫家是名不见经传的书香子弟,为人有些木讷,但胜在刻苦用功,这会再想起以前的自己,竟恍若隔梦。
  袁夫人每日里跑来袁沁的房里劝告,生怕这傻丫头又屁颠屁颠的跑去跟人同生共死,实在是先前原主傻傻的跳水吓着她了,虽然女儿性子变了不少,但还是让她放心不下。袁沁一边应诺,一边趁着夜色潜入牢里。
  开玩笑,沈翔宇想死,她还不想陪着呢,要不是他占据了王元丰的身体,她才懒得管他的生死,现在他们就是被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她也是很无奈,做个任务罢了,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
  天牢十八号房关得都是必死之人,狱卒也就无所谓打理,因此一靠近便是臭气轰天,关押的犯人逼不得已随地大小便,也无人收拾,那酸爽,没点承受能力的人进去都得疯。
  沈翔宇自出生以来就是含着金汤匙,养尊处优、备受关注,那里受过这种苦,他疯了般的叫喊着冤枉,只有狱友被他吵得不耐烦,暴揍一顿,连苍蝇蟑螂都懒得理他。
  他不明白自己屡试不爽的办法,会突然行不通,按说这里没有人知道那首诗。难道那个告密人和他一样是穿越者?不会的,他猛的摇头,否定这个想法,他才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就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他,想来想去,能拿到他默写出的诗,又有此能力的,除了小翠,再没有别人。那个贱人,定是被他打了一巴掌,怀恨在心,伺机报复。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他当初就不该惹这妖物进门,如今追悔莫及。
  而背了黑锅的小翠也和他一样,正被结界困住,不得其法。
  十八号牢房有最坚固的铁门,再加上条件太差,连狱卒都懒得看守,袁沁很轻易的绕过层层看守,直达最底层。臭气夹着湿气扑面而来,她忙一手掩鼻。
  牢中昏暗,努力睁眼辨认半晌,才看见一人披头散发的蹲坐在墙角,两眼无神,愣愣的盯着面前方寸地,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损不堪,脏兮兮的还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这还像是那个随时准备发情的孔雀么,袁沁表示很震惊。未免惊动旁人,她施法让其他的犯人陷入熟睡。拎着饭菜盒子,轻咳一声,唤道:“王元丰?”
  傻元丰缓缓抬头,还没等看清她的脸,就哭得像个孩子般扑上来:“小翠,小翠你终于来接元丰了,元丰好怕。”
  待走到近前,又失望的垂下脸,还挂着两行眼泪:“你不是小翠,小翠去哪里了,为什么她不来看元丰,是不是元丰不听话,惹她生气了?元丰以后会乖乖的,你叫她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元丰没有错,是小翠很忙,没有时间来看你,我是替她来给你带些好吃的,喏……”话落,她将手中饭菜递过去,在心底默默道句对不起。这件事与王元丰无关,却让他跟着受着无妄之灾,事情演变成这样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王元丰思想单纯,他饿了半天,牢里吃的东西都是馊掉的,此时见到有美食,自然是开心不已,拿起好吃的就往嘴里塞,连筷子都顾不上了。袁沁忍俊不禁,轻声叮嘱他慢些。
  这副温馨的画面落下另一人的眼里就显得不那么愉快了。
  “你到是本事,擅闯天牢的罪名,你可知晓?”他从暗处走出,语气冷然,还带着浓浓的醋意。
  姑娘家的就应该待在闺房里绣花,学武功只会跟着别人跑。应衡浑身上下都透着怨念,脸比墨汁还黑。
  “心上人快要死了,我也要随他而去,特地来为自己送行的,不行吗?”一见他,袁沁就想起那一吻,立即火气上涌,呛声回去。
  “你再说随他而去的话,我会让他死得更快。”
  袁沁蹙眉,语气里带着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撒娇:“他真的不能死,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我求求你了,拜托。”
  应衡瞥开眼,喉结耸动,声音黯哑道:“要我救他不难,你要保证今后再不许见他,若你心底还有别人的存在,我不敢保证说出的话,还算不算数。”
  “好,一言为定。”袁沁眉开眼笑,与他击掌为誓。
  应衡愣愣看着自己的手,这种把戏还从未有人跟他玩过,他向来一诺千金,旁人更是不敢质疑。只是对于她,却破了不少先例。
  “王元丰……哎……”她原想再安慰几句,就被听不下去的他强势拉走。
  应衡黑着脸,手上的力道却掌握得恰到好处,出了牢房,便将她按在墙上,薄唇含住唇瓣吸允,一手在身上摸索,炽热的温度迅速飙升,灵魂饥渴的轻颤,叫嚣着要将眼前人吞吃入腹。

  聊斋之小翠(十)

  唇齿交缠间砸砸作响,太过强硬地力道让袁沁的舌尖一阵酸麻,双腿酥软几欲站不住,狼狈的挂在他臂间,腰部被紧搂着才不至于倒下去。
  “说,你从今往后再不见他。”应衡稍稍离开些许,贴着唇逼问。
  袁沁一时未从激吻中回神,脑袋像装了一团浆糊,愣愣道:“什么?”
  “哼!”眼前人迷糊的样子很是让人怜惜,可一想到她为了救别的男人而求他,应衡就不禁恼怒,一手抚上她脸颊,拇指揉弄着唇瓣,低眸咬了下去。
  袁沁来不急呼痛便被吞噬,淹没在他口中,血腥味在彼此间蔓延开来,她忍不住倒吸口气,丝丝凉风灌进嘴里,痛得一个瑟缩。
  应衡狂风暴雨般的侵袭立即改为温柔眷恋的舔抵,环住腰间的手一用力,让她更贴近自己怀里,一双饱含不舍及深邃感情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不曾放松半分。
  他的眼神太过熟悉,以至于袁沁一时未曾反应过来,曾经有名温雅俊秀的少年便是用这双眼睛看着她,直至她离开前的那刻。
  桃花潋滟的眼睛悄然蒙上一层水雾,使劲用力推开他,紧张的问道:“你可知道陶醉这个名?”
  应衡粗喘着分开,从她的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这让他极其不悦,立时沉下脸,闷声道:“他是谁?”
  袁沁并没有回答,只颓然苦笑,心中暗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各个小世界并无联系,且各自发展,要不是有人破坏了剧情,导致世界崩塌,她也不会来,可这些世界中人却不能跟她一样穿梭,他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莫不是最近糟心事太多,她多想了吧。
  想罢,侧过身,低声道:“我先回去了,你答应的事,请一定要做到。”
  瞧着她有些不对劲,应衡不放心的跟着,心中微微有些不安,随后想起障碍已经清除,她早晚是自己的,又把这些微的不适给压了下去。
  回去后,袁沁用主神手册查阅上个世界的结果,却发现只有一片空白,连身为主神的她都不能看到的,会是什么样的惊天秘密。她隐隐觉得自己抓到了小苗头,却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翌日,关于王元丰舞弊一案,大理寺开堂重审,有人递上诉状,说民间早便出现了卷题,王元丰并非首例,卷题泄露是主考官之女所为。此事牵连甚广,未免涉及无辜,大理寺向上请示后决定从宽处理。
  柳文芝泄露考题,罚三年禁闭,名声尽毁,再无人登门求亲。王元丰打三十大板,永生不得入仕途。
  沈翔宇被按在长凳上,还不忘语出威胁:“我可是王太常的儿子,新科状元,将来有享不尽的温柔乡,就是荣华富贵也随我挑,你们要是敢打我,将来就是求到我门前,我也不会理。”
  “呸……”一衙差嘲讽鄙视的朝他吐口唾沫,该打还是打,且下手更重专挑一个地方打。
  沈翔宇养尊处优惯了,只一板子便让他痛得哇哇大叫,他哪受过一丁点的皮肉伤,这下突然被打,不亚于是用铁锤砸豆腐,鸡蛋碰石头,到最后皮开肉绽,神志不清的喊道:“我是穿越的,我是天之骄子,我还有金手指,你们这些古人都注定会被我踩到脚底下……”
  衙差们不明所以,只当他被打傻了发疯而已,待板子够数后,只差两人用板车拉着送往王家,此时王家众人还在为这事发愁,并不知道大理寺已经雷厉风行处理完送回来了。
  这一路上相当于游街示众,沈翔宇惨白着脸已昏厥过去,屁股上鲜红一片,破损的外袍已经遮不住臀部,打烂的肉翻露在世人眼前,连遮掩的东西都没有,沿途的板车底下滴下一行血迹。血腥味混合着疼出的汗臭,引来了不少苍蝇叮咬,拉板车的衙役嫌弃的用布纱蒙面,掩去口鼻。
  听说这是在考场舞弊的人,众多停留在京都的考生闻讯前来,其中不乏名落孙山的,他们都把错处归于王元丰头上,认为是他舞弊才导致他们落第,还让科考要重办,皆都愤恨的看着他,唾沫星子横飞。
  稍有涵养的顶多暗骂两句,大多数的直接动手砸,什么萝卜青菜鸡蛋满天飞,小商贩趁机卖起东西,场面十分热闹。
  姑娘家见此情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皱着眉,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厌恶、不堪,全不似以往的崇拜与欢喜,更有甚者厌恶的别过脑袋,像是连看一眼都嫌难受,其中有很多还是他曾经的老相好。
  沈翔宇一直是聚光灯底下的焦点,上天的宠儿,走到哪都有大堆的姑娘家追求,他享受这种让人环绕的感觉,变得更加善于讨巧,就是最难的冰山美人都逃不过他的甜言蜜语攻势,久而久之,他就认为别人爱他是应该的。
  生平第一次让姑娘家用看臭虫的眼光看他,沈翔宇刚清醒又被重重打击,身上的痛跟精神上重击,都让他几度站在崩溃边缘,待到王家门前,衙役立即扔下他,连通知一声都不去。好歹也到了王太常的地盘,周围看热闹的人才收敛了渐渐散去,只余下几名小孩围着他扮鬼脸吐舌头。
  他趴在板车上哼哼唧唧的,连赶这些孩子走都做不到,整个下身已经痛得没知觉了,可偏偏意识清醒,眼前浮过一幕幕他以前在现代灯红酒绿的日子,和现在的境地成天壤之别。
  王太常得下人禀报,跌跌撞撞的出来,一张脸衰老了十岁,白发丛生:“元丰……我儿啊。”
  孩童们看到他瞬间作鸟兽散,听到他饱含父爱的呼唤,沈翔宇想哭却哭不出来,五官扭曲到一起,胸口闷疼,咳出一口血来,浓重的血腥气让赶来的下人们也离他远远的,不想靠近。王夫人一见他就抹眼泪,急得晕厥过去。
  王太常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花了大价钱请来无数名医去诊治,外伤好了,只是沈翔宇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活得太压抑,精神上开始出现问题,看谁都觉得是要害他,整天的胡言乱语发脾气,在家里大吵大闹,时而痴痴傻傻的找小翠。
  一日,他梦到原本属于他的命运轨迹。
  梦中的他并没有因为舞弊而被处罚,而是顺风顺水的考上了新科状元,受封一品大员,掌管吏部,因为和王元丰共用一身,很多事情他都不方便去做。
  可是上天都助他,让他得到机遇捡到一本御魂书,只要每天都按照书上去做,灵魂就会变得越来越强大。他坚持了一段时间,慢慢的他能掌控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最后,晚上的时间也全由他出现,而傻王元丰彻底的消失。
  小翠一心惦记那个傻子,她又是妖,他也开始不耐烦,故意将青楼姑娘带回家,小翠果然被气走,自此他便放开了胆来。
  娶了三位娇妻后,公主在御花园为他的文才所倾倒,不顾他已有妻室,硬要嫁过来。他是现代人,家里所有的妻子都不分彼此,没有贵贱之分,这也使得她们更加对他倾心,不离不弃。
  皇帝与他是同道中人,皆喜欢如花美眷,渐渐成为知心好友,共在民间寻找美色。他过着比玉皇大帝还美的日子,美人在怀、美酒相伴,左拥右抱。
  他还梦到那个当初苦苦追在身后的袁大小姐,梦中的她没有变得冷淡,依旧对他异常热情,甚至还愿意以死相逼也要嫁给他,可在梦中,他极为不屑的屡屡作弄她,甚至告诉她,只要她愿意真的为他死,他就愿意娶她,谁知她竟真的抽刀自杀。
  他搂着新婚妻子公主,冷冷的看着她躺在地上,周围盛开一朵血花,直至绝了气息,从头到尾他只冷眼旁观,袁家人来讨个说法,他用驸马爷的身份直接打出去,袁家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他在后院和妻妾们吟诗作乐。
  最后,他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所有的前尘往事犹如黄粱一梦。
  浑浑噩噩的踏出房门,看见下人们聚在一起,他凑近一听,才知应将军带着奇珍异宝去袁府求亲,娶的是袁家大小姐。他脑袋懵了一下,轰然作响,梦中那片血花在脑海中飘过,他疯了般跑去看。
  应衡骑在汗血俊骑上,手持缰绳,冰山脸今日终有了喜色,唇角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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