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一夜重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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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我都变成你的人了？重莲看着迹部，默默无声。
　　迹部摸摸眼角的泪痣，略心虚，“咳……这是本大爷的青梅竹马，四枫院重莲。”
　　众人的目光不住地打量着重莲。青梅竹马啊……啧啧！
　　“行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如果有谁想在下午的部活里被本大爷破灭的，尽管留下！”
　　“部长你好，部长再见！”大家一溜烟地消失。
　　这帮家伙！迹部抽了抽嘴角。
　　“你的部员？”
　　“啊，不用管他们。今天下午部活之后，我带你去见见手冢爷爷，他一直期待跟教我剑道的老师打一场呢。”
　　“看在你剑道小有进步的份上……”
　　“难道只是小有进步？”
　　“那你说，你在我手下走了几招？”
　　“……”明明手冢爷爷对他大加赞赏的，他的剑道根本就已经是职业级高手了……
　　“今晚我带你去狩虚，雪禅借给你。”
　　“！！！”迹部瞪大了眼睛看她。
　　“不经历实战，你的技能永远提不上去。就算是真刀演武，双方又没有深仇大恨，都有所保留绝对下不去手，但是虚是不会跟你讲手下留情的。”
　　重莲……你真狠！
　　下午网球部部活。迹部带着重莲施施然走进网球部，网球部外面看他们训练的女生全都红了眼。
　　“哟，部长夫人～”忍足眨眨眼。
　　重莲不说话，看着他。
　　忍足摸摸鼻子，默默败退。
　　桦地扛着睡着的芥川慈郎走过来，扔给忍足。
　　“走吧，桦地。”
　　“Ｗｕｓｈｉ。”
　　大家看了忍足一眼，再看重莲的背影。
　　“居然还能有人指使得了桦地？我还以为全世界只有迹部的话他才会听。”向日说道。
　　“呵呵……”泷笑出声来。
　　“泷你笑什么？”向日看着这位冰帝网球部的万年候补第一人。
　　“笑你傻不行啊？”
　　“你这家伙！”
　　“停下停下！岳人！”忍足连忙拦住他。“你乖乖听泷说话啦，你不知道泷家是搞情报工作的吗？他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
　　“好啊，那你说！”
　　“嘛，迹部ＳＡＭＡ都说了是青梅竹马了，你还不懂吗？迹部ＳＡＭＡ跟桦地是小时候在英国就认识的，四枫院ＳＡＭＡ又是跟迹部ＳＡＭＡ从小一起长大的，桦地会认识四枫院ＳＡＭＡ甚至听她的话有什么稀奇的吗？”
　　“泷你这么快就叫上四枫院ＳＡＭＡ了吗？”忍足抱臂，笑着看他。
　　“嘛，我是迹部ＳＡＭＡ脑残粉啊！不是你们说的吗？”泷耸耸肩。“我这么叫迹部ＳＡＭＡ的女朋友有什么好奇怪的？”
　　网球部的人一致认为泷是迹部的脑残粉，这点毫无争议，泷的种种行为也完美诠释了这一点，不过这么快就听到泷喊“四枫院ＳＡＭＡ”大家还是有点接受不能的。
　　忍足眯了眯眼，他可不相信泷单纯只因为迹部的缘故就会称呼另一个人“ＳＡＭＡ”。看来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四枫院重莲这个人……不简单啊！


第63章　
　　“啊；景吾你来了！”手冢妈妈热情地迎上进门来的迹部，“啊咧？”她仔细看着迹部身边的女孩子，眨眨眼。
　　“阿姨，这是四枫院重莲。”
　　重莲鞠了个躬，“您好。”
　　“啊，你好！你们快进来，景吾快来，爷爷在等你哦。重莲酱，阿姨刚刚做了蛋糕；你要不要来点？”手冢阿姨特别喜欢女孩子；可惜……
　　自己生的是儿子，儿子也从来不带女孩子回来，女孩子也从来不上门来找儿子！说多了都是泪啊！
　　所以她见到上门来的女孩子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她对迹部眨眨眼。还是景吾给力啊！国光真是……
　　迹部心虚地默认。咳咳；迟早有一天重莲会变成他的嘛！
　　“阿姨；麻烦送到手冢爷爷那里可以吗？我是带重莲来跟爷爷切磋的。”
　　手冢阿姨看了一眼重莲手上的剑袋；点点头。
　　这两年，虽然迹部没有正式拜手冢老爷子为师，但是手冢老爷子绝对是将迹部当做宝贝亲传弟子看待的，教导起来也尽心尽力没有一丝隐藏，外出访友时迹部绝对是老爷子吹嘘的利器！不客气地说，迹部那才是老爷子的亲孙子啊！
　　“景吾；你来啦！”手冢爷爷嗓门洪亮；一见到迹部就两眼放光；喜笑颜开。要是谁敢说这是手冢国光那冰山的冰山爷爷；打死也不信！
　　“手冢爷爷。”迹部微笑，“今天给你带了一个对手过来。”
　　“哦？”手冢爷爷目光扫向迹部身边的人。“小姑娘？”
　　“这就是教我剑道的那个老师，她叫四枫院重莲，也是我的青梅竹马。您不是一直想要跟我的老师对决吗？今天我特地带她过来。”
　　手冢老爷子很为难，这样的小姑娘他要怎么跟她切磋？景吾小子他还下得去手，小姑娘就……
　　他没有想到，他心心念念那么久的对手，居然会是一个小姑娘！
　　迹部看出他的犹豫和纠结，说道：“您放心跟她动手，她不会让您失望的。”
　　“那就不必用真刀了吧？”手冢爷爷知道迹部不是会胡说的孩子，既然迹部这么认真地把人带到他面前了，那么就肯定是真的了。
　　但是虽说如此，即便他对“迹部的老师”有着深刻的认识，心心念念地向往着——名师出高徒，徒弟都这样了，师傅还能差到哪儿去吗？然而看到面前的小姑娘，他总是有种下不去手的感觉，虽然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但是就冲对方这样貌这年纪，他实在是……
　　“我是不会用真刀以外的东西的。”重莲说道，“如果要跟我切磋，那就上刀！不然免谈。”
　　迹部无奈地点点头，“您还是用刀吧，不然她不会跟您动手的。而且……论刀，还没有人能够胜过她。”
　　手冢爷爷挑眉，迹部这孩子不会开这种玩笑，既然他一再强调，那么——
　　“好，老夫就用刀！”他欣然应下。瞻前顾后不是一个剑客所为！他修习剑道那么多年，也自信自己绝对能够收放自如，到时候动真格的也可以控制自己不伤到对方。
　　清空的剑道场上，重莲和手冢老爷子各自站在一边，场外只有迹部和手冢妈妈二人观战。
　　“请多指教。”重莲向对方行了个礼，抽出自己的斩魄刀。
　　“好刀！”手冢爷爷眼睛一亮。
　　“丫头，来吧。老夫相信，拿着这么好的刀的人，应该也不会是泛泛之辈！就让老夫领教一下景吾一直推崇的剑道高手到底是有多么厉害吧！”
　　重莲点点头，看了手中的刀一眼。
　　“上了，雪禅。”
　　刀身上折射出一道一闪而逝的亮光。
　　“铮——”两把刀架在一起，发出脆响。
　　“好！”手冢爷爷被这力道震了震，但是双目却在放光。
　　看不出来丫头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但是正合他的意。剑道怎么可以软绵绵的呢！
　　接下来是真正的一片刀光剑影。
　　迹部看得清清楚楚，内心却是抹了一把汗，还好还好，重莲没有拿出全力，手冢爷爷没事。作为从小玩刀长大的死神，手冢爷爷即便作为剑道大家也只是人类罢了，根本不可能跟上重莲的速度和力量。他还以为以重莲的认真会尽全力，那可真是……无法想象！
　　重莲要是知道迹部所想肯定会拉着他再来一场真刀真枪的战斗。
　　即便此世是人类，但是她的三观仍然停留在死神的世界里，对人类留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她在强者的高度站习惯了，对于留一手这样的事情不过是习惯而已。
　　哪个死神没有底牌？露得早的不过是死得快的。
　　哪怕是她不也从来没有见过夜一的斩魄刀吗？还有浦原喜助据说花三天时间就练出来的卍解，谁又知道真面目是什么样的呢？
　　越是强大的人，越不会让人轻易看透自己。
　　“啊咧？”手冢妈妈歪了歪脑袋，“为什么重莲酱一直在防守啊？”虽然她不太懂剑道这种东西，但是看了那么多年了，多少还是有点眼力的。
　　因为如果她不防守的话，手冢爷爷就惨了……
　　迹部在心里默默说道。如果换做重莲进攻，那后果真是……只能用不忍直视来形容了。对此，他深有体会，也相当有发言权。都是悲桑的故事啊！
　　手冢爷爷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但是事实却是容不得他来转换这种模式。说实话，他打得很爽。全神贯注，精气神都提高到了极致，在这种真刀演武的模式下，根本容不得分心想其他的东西。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入过这种境界了。
　　但是，爽归爽，他落在了下风，也的确是事实。一旦改变现在这种他进攻对方防守的姿态，他恐怕就要被制住了。
　　丫头真是，看不起老人家吗，居然一直都在让着他！
　　十来分钟之后，手冢爷爷气喘吁吁。
　　“丫……丫头……我们能别这么打么？”
　　迹部偷偷勾了勾嘴角。
　　重莲眨了眨眼，哦……
　　雪禅直直地穿刺过去，停在手冢爷爷的面门前，速度之快根本无法用眼睛捕捉，更何况手冢爷爷这会儿根本没集中注意力，于是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刀尖距离鼻尖不过是那么一溜溜的距离了……
　　手冢爷爷一颗冷汗掉下来。
　　这丫头……
　　迹部已经无语了。他就说重莲的性格是很认真的嘛！之前能够想到对老人家留手迹部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好了，重莲……”迹部无力地握住重莲持刀的手，压下。求求你就别再吓手冢爷爷了！
　　手冢爷爷看了迹部一眼，小子，你带过来的丫头都是怎么回事啊？！
　　迹部摸摸鼻子。
　　“啊拉，现在可以吃蛋糕了吗？”手冢妈妈歪着脑袋，微笑着问。
　　手冢爷爷抽了抽嘴角，好吧，他就知道，儿媳才是最强大的那个！
　　走廊上，重莲坐着面朝院子，迹部递过来一碟小蛋糕，看着重莲接过，然后弯腰在她的身边坐下。
　　“怎么样？”迹部问道。
　　“嗯？”重莲看了看迹部，再看了看手里的小碟子，举起叉子咬了一口。
　　“呵呵……”迹部笑了笑，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宠溺，“手冢阿姨的手艺还不错。不过我问的是手冢爷爷。”
　　“唔……还不错。”重莲继续她的第二勺蛋糕，也不知道说的是手冢妈妈的蛋糕不错还是手冢爷爷的剑道不错。
　　但是对于迹部来说，仅仅得到这几个字就够了。重莲的话，也只有他都听得懂。
　　“嗯？不给我来点吗？”迹部的视线和话题都转到蛋糕上来。
　　“你自己去拿。”
　　“这可是我帮你拿过来的啊。”
　　“你再拿一份。”
　　迹部二话不说，低头一口把重莲叉子上的蛋糕吞掉。
　　“……”重莲抬头看向迹部，一张俏脸面无表情。
　　迹部咽下蛋糕，笑着看向重莲。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绝对是作死的行为。不过对于迹部来说，他早就已经摸清楚重莲的性格了，重莲才不会为着这种事情拔刀砍他呢。
　　所以说，迹部少爷是有恃无恐。
　　他的内心也不免洋洋得意，因为只有他对于重莲来说是特殊的。
　　“味道不错。”
　　“需要打一场吗？”重莲突然觉得他这张脸很欠扁。
　　“只是一块蛋糕，就不必了吧？”迹部无辜脸，一副“我跟你还谁跟谁”的表情。
　　这个时候，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迹部。”
　　重莲的瞳孔瞬间收缩。
　　手上一用力，灵力不受控制地流泻出来，手上的蛋糕碟子和叉子，包括蛋糕，瞬间便被分解成了灵子。
　　重莲的眼睛有一瞬间从灰蓝的色彩中蹦出一抹金色的流光来。
　　迹部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本想回头，但是重莲瞬间的反应让他瞪大了眼睛。
　　迹部少爷极少失态，而重莲恰好是能够让他随时失态的那个人。但是相比之下，四枫院重莲才是从来不会失态的那个人，而如果说还有人能够让她失态的话，那么就是……
　　当重莲也失态的时候，那么……


第64章　
　　这个世上已经极少有能够让四枫院重莲失态的人和事了。
　　仇人算一个；蓝染绝对占据前列。抛弃她的人算一份，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无法排除。她爱过的人算一个，朽木白哉难辞其咎。
　　这些人在她的生命中绝对占据过最为重要的地位。
　　不过，也只是曾经。
　　现在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迹部景吾。
　　但是，虽然那些人已经不再重要，但是想要忘记却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像四枫院重莲这样的人，这样的性格，也不会去忘记。
　　忘记只是逃避而已。
　　伤害过她的人她会报仇；丢下她的人她会在下一次率先转身；不爱她的人……终会让他后悔。
　　四枫院重莲爱恨分明，爱得简单，恨得也简单。
　　她会忘记爱过那个人的曾经；那个天真的自己；但是那个人对她的伤害却不会忘记。
　　有时候；由爱生恨很简单。
　　四枫院重莲不一定会跟他你死我活来一场，但是别妄想让这样坚强的带刺玫瑰会相逢一笑泯恩仇，忘记那些过去就好像看一片逝去的风景。
　　你能相信一个站在静灵庭最强的十三位之一的她会有那么善良的想法吗？
　　朽、木、白、哉！
　　这是四枫院重莲生命中抹不掉的一抹色彩，从前青梅竹马，年少轻狂，到默默暗恋；终成陌路；曾经的时光仿佛都是如若朽木家的樱花一般曼妙；但是最终也抵不过花期短暂；默默凋零。
　　只是没有缘分。
　　她爱上朽木白哉的开始，也不过就是因为门当户对，因为年少相伴。
　　同为四大贵族之一，再也没有比他们更相配的了。而她作为四枫院家的二小姐，常年得不到重视，却仍然担负着四枫院家的责任。日子过久了就会压抑，心里就难免有想法，寂寞得久了，就渴望有同伴。
　　朽木白哉不过是恰逢其时地出现了而已。
　　偌大一个静灵庭里，能够跟她一起玩耍的，也不过就一个朽木白哉而已。朽木家与四枫院家，四大贵族之中，唯二没有没落而依然屹立的世家。
　　年少的朽木白哉活力满满，虽然性格暴躁，一点就着，但却是唯一一个给了她温暖的人。一起练习一起玩耍，那些不用再一个人拘束在四枫院家深闺里的日子，是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仅有的快乐。
　　尽管走到最后，两个人终成陌路。
　　不愧是四枫院夜一看上的人，到头来都跟四枫院夜一一样，抛弃了她。
　　他们才是一路人，惊才绝艳，却掩不住骨子里天生的叛逆因子。
　　她虽然冷漠，却一直恪守着骨子里的规则，循规蹈矩。哪怕她曾经想要叛逆一回，他们也不曾给她机会。
　　他们都不需要她。
　　四枫院重莲跟他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这样也好。
　　死心之后，她只想这样也好，就这么一辈子守着四枫院家，守着二番队。这里才是她的归宿。
　　只不过世事难料，上天最后连这个愿望也不给她实现的机会。
　　而今重来一世，她已经明白，那个抛弃家族的四枫院夜一，还有那个为了一个平民的爱情担不起家族的朽木白哉——都不值得她再费心或者伤心。
　　这些人，有心等于无心，因为心从来不在她的身上。
　　这辈子，她只想报仇，报完仇就跟那些人一刀两断，接下来的事情等她这辈子死了再说。她只想跟迹部好好的，维持着现在平静的生活。
　　但是，她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对于朽木白哉的反应还是这么大。
　　大到——想要立刻转身抽死他！
　　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大概就是由爱生恨。而四枫院重莲和朽木白哉都不会知道，原来这恨来得这样简单。
　　我爱你你却不爱我，不过平常事。两个人相爱却不能走到一起，也总有无可厚非的原因。但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世人皆以为我们是一对，你也从来不曾拒绝我，然而最后我却比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普通女人……
　　不是我的错，而是我太傻。
　　我这样坚强，为的是可以让你尽情伤害。
　　最可悲的就是你有这样强大的理由来让我不再爱你。
　　重莲瞬间抽出自己的斩魄刀，一个转身，刀光凛冽。
　　手冢分明就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意，以及刀身上传来的阵阵寒意。不是错觉。
　　雪禅本身就带着冰雪系的特性，没有瞬间用灵力把手冢冻成冰渣渣就已经是万幸了。
　　重莲留手了。
　　迹部看到重莲动手瞬间就傻眼了，不过看到重莲留手，他终于松了口气。作为最了解重莲的人，他知道重莲只是试探性的小动手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不过这一瞬间的刀光剑影，也足以让任何人魂飞魄散。
　　迹部敢保证，哪怕是手冢国光这个冰山面瘫，刚刚也绝壁是吓到了！
　　不是他幸灾乐祸，为何他好像有点点开心呢？＝Ｖ＝
　　咳咳，言归正传，迹部是惊呆了，手冢面部坏死，内心是个什么表情就暂且不说了，作为迹部来说，他虽然知道重莲没有出力，但是对于她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刚刚一瞬间手上的东西就变成了灵子，迹部已经傻眼，然后在他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雪禅就已经出鞘了……
　　卧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大爷已经跟不上节奏了！手冢你是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啊！
　　他知道手冢是无辜的，什么都没有做，这连正面都还没有见到呢！重莲也从来没有见到过手冢，那么为什么重莲会有这样过激的反应呢？
　　迹部瞪着眼睛看到一缕茶色的头发慢悠悠地飘落下来，就在他的眼前。
　　重莲握着刀，看着手冢的样子冷到掉渣，偏偏眼睛里还有一簇金色的火苗在闪动。
　　“重莲……”迹部看到她这反应，怔了怔，然后立刻抱着她搂进怀里，压下她手中的刀——还好雪禅似乎已经认识他了，没有丝毫反弹。
　　手冢几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惊吓。
　　刀比爷爷的还要快准狠，眼神是他见到过的最冷。手冢国光这辈子也忘不了这感觉，不是因为被突来一刀惊吓到，而是那眼神中浓重深沉的悲鸣。
　　“迹部……”手冢呆呆地开口。
　　“闭嘴！”紧跟着是重莲的一声喝。
　　迹部怔了怔，看了看怀里低头看不到表情的人，再回首看一眼手冢。
　　“抱歉，手冢，稍等一下。”迹部点点头，带着重莲走到院子里，徒留无辜的手冢一个人在走廊上。
　　“重莲，怎么了？”迹部蹙着眉，低头。他从来没有看到重莲这个样子过。
　　“声音。”重莲说话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她只是默默地收了自己的刀。
　　“声音怎么了？”
　　“他的声音……”重莲顿了顿，“跟朽木白哉，一模一样。”
　　从少年时期就一直用这个清冷的声音喊着她名字的那个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几乎刻进骨子里，多少次还似乎在梦里听到他的声音。
　　这个声音，几乎成为噩梦。
　　迹部愣了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朽木白哉是禁忌，也说不上禁忌。起码，在此之前，迹部几乎不怎么对这个人产生过醋意——虽然他清楚地知道这是重莲曾经喜欢过的人。但是只要看到重莲几乎不提起这个人，或者提起这个人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甚至眼底闪着怒火——他就对这个人没有任何的想法了。
　　重莲会告诉他朽木白哉的存在，而且是以“我曾经喜欢过的人”这样的身份告知，迹部就觉得这个人对他没有什么威胁了。以重莲的性格，他完全不必担心什么，从而为自己增添什么烦恼。
　　迹部景吾的字典里不存在情敌。在他看来，朽木白哉根本算不上什么。他有绝对的自信——光是看到重莲的表情他的信心就能够加倍。
　　朽木白哉不过一个过去式。迹部景吾并不是看不到眼前及未来的人。看到重莲怎么对待的他，他就不会怀疑重莲对他的感情。
　　由爱生恨，不过如此。有时候迹部也不得不感慨一下女人的可怕。不过他更疼惜的是重莲就对了。
　　他无法想象重莲的过去是怎么走来的，但是他知道只会远比他想象的更加辛苦。
　　所以，朽木白哉什么的……要不是他大爷没有那个武力，绝对砍成渣渣！
　　迹部安抚地顺着重莲的背，轻轻拍着。
　　他没有想到，手冢的声音居然可以跟朽木白哉那个人一模一样！真是……
　　但是看到重莲这样的过激反应，他有的也只是心疼罢了。要是没有被伤害得那么深，也不会仅仅只是一个声音就忍不住拔刀……他深切地知道重莲是一个怎样自制的人。
　　“我知道不会是朽木白哉。”重莲抿抿唇，“他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现世。”所以她虽然听到那个声音就不受控制了，但是却绝对没有真正下手的意思，不然手冢国光现在绝对不能好好站着。
　　迹部拍拍她的背脊，“我知道。”他都明白。
　　“他叫手冢国光，是手冢爷爷的孙子，也是我的对手和朋友，网球打得很好。人虽然看上去冷了点，但是内里也是个温柔的家伙。以人类来说，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