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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不平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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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意外就在此时发生了,某百户为了彰显自己被美色所诱惑,朝绯歌伸出了手。
  九星旗的百户哪是绯歌这小丫头片子躲得过去的,绯歌眉头紧蹙,习惯性的挥胳膊想要挥开探过来的手,却在挥手间意外碰到百户那把扇子上暗藏的细刃,将手腕上的珠串弄断了……
  手腕内侧的胎记一闪而过,却没逃过百户的眼。
  心中似是不敢置信,又似原来如此的情绪在不停转换,百户在电光火石间下意识的想要拉起绯歌放下手准备再确认一回自己是否看错时,抬起的手臂被一颗佛珠打退,手腕一麻收回手的同时看向暗器来时的方向。
  是他。
  来人这位百户也认识,正是那个被绯歌形容郎艳独绝的御弟哥哥许颢。
  许颢一身僧衣,站在不远处。眸色深沉,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身上的气息让见过了生死的九星旗百户见了都不由有些忌惮。
  像是……有佛入了魔。
  绯歌也怔怔的看着走过来的许颢,不知怎地,脸上闪过一抹委屈。
  像是在外面玩耍的猫被人欺负了一般,见到主人不由委屈巴巴的。
  许颢一双眼睛只扫了一眼绯歌的方向,便转了回来。盯着面前的百户,脸色暗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一个和尚竟然能有如此气势,还有刚刚逼退他的身手……着实让人心惊。
  谁说不是呢。
  绯歌刚刚气炸的肺都因为许颢王霸之气的出场方式消失得一干二净,此时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的御弟哥哥,心里想的还是那句‘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许颢走到绯歌身旁,挡在绯歌和那百户中间,此时此刻,许颢念不出一句佛号,也说不出一句劝人向善的话。
  腹中有团火在燃烧,五脏发烫,脑中已经再想不到任何言语。
  那百户被许颢盯得头皮发麻,侧头看了一眼站在许颢身后的绯歌,垂下眼眸,行了一个礼便迅速撤走了。
  那胎记虽然一晃而过,他却自信不会认错。再有之前便隐隐有些眼熟的容貌,此时此刻也想到了在哪里见过了。
  那年腊月初九,京城的十字路口,就是比这张更显稚嫩的脸在祭拜睿亲王。
  已经有七分肯定这位便是他们九星旗遍寻不到踪迹的小郡主了,这等大消息必须立即向旗主汇报。
  跟在大丫头身后走着的雪雁,眉头皱的死紧。
  这总旗来的百户大人,好像不太靠谱呀。
  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回气势磅礴的小和尚,雪雁的视线先是落到蹲在那里捡珠子的小红和茜雪身上,之后向上移去,视线落在看着和尚一脸笑眯眯的绯歌身上。
  真是奇了大怪啦!
  酒楼门口的这对小插曲转眼便结束了,许颢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绯歌,没有打招呼,直接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绯歌歪头,一脸不解迷惑。
  这次不能再装傻了,这人好像真的在跟她生气诶。
  绯歌想不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将人惹生气了,难道……是她往寺里送东西的事?
  也是哦,人家要当苦行僧修行,她却一直往寺里给他送东西,泛巴几下眼睛,绯歌心下点头,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打定主意以后不往寺里送东西的绯歌回过神后,看了一眼早就走得没影的许颢,便连忙拉着黛玉上马车了。
  真是白日不能说人,夜里不能说鬼。早起出门前还说会不会碰到纨绔子弟,没想到下晌就给她们遇上了。
  这概率高得让绯歌都想在这个时空开个彩/票站了。
  诶……别说,这也不是不能操作的事。
  小时候,苏家祖宅那个小镇不流行过一阵子刮刮/卡。两块钱一张,刮开防伪涂层里面会写成谢谢参与和中了几等奖的字样。
  小到香皂洗发水,到大电视洗衣机。
  若是在这个时空推广这种大众娱乐活动,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那个刮开区域的银色涂层不太好弄诶。
  “姑娘,姑娘?”
  “嗯?”正歪歪的极欢乐的绯歌被小红从刮刮/奖鼻祖的创业大梦里拉了出来,于是没好气的问小红:“又怎么了嘛?”
  “珠串上的珠子只捡回了三十多颗,其他的都来得及捡。”这种姑娘贴身戴的物件是不能移落在外的。
  说起这个珠串,绯歌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然后面上就更生气了,“瞧你编的这珠串,也忒不结实了。找不到的那些珠子,让你老子娘赔。不赔,她这姑娘就别想要了。”
  小红才不怕绯歌呢。
  往日里随手赏的东西比这珠串上的珠子值钱的多了去了,只是这个颜色的珠串她们就只有一条,如今正在林家守着孝,倒不好再换了绝的戴。
  “姑娘日夜离不得这珠串,往日沐浴就寝都不曾摘下来。咱们匣子里还有些二等珠,先用那个应付一下可使得?”
  “做甚说的那般可怜,我记得我房里就收了不少这些玩意,回头你去我那挑些回来使便是。”
  黛玉在一旁听了,笑着接话。
  这位……也是个手松的主儿。
  “我就说这丫头今儿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合着是想要占妹妹便宜呢。”这会儿子说这事,确实有这么个嫌疑。不过绯歌和黛玉都不是差东西的主儿,到也不曾将这些细枝末节放在心上,“妹妹不知道,我自小便带习惯了珠串,一刻不曾离身。不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怪心慌的。多谢妹妹大方,赶明姐姐送你一套精巧首饰。”
  黛玉如今守孝,能用的首饰就是银托的,镶嵌白玉或是各种浅色宝石头的那种。
  一时姐妹俩个坐在马车里说笑,倒将刚刚酒楼门前的插曲抛到了脑后。
  小红捧着装珠子的小香囊,一心二用的一边听姑娘们说话一边想着编什么样的珠串会更结实一些。
  至于也陪座在这辆马车里的雪雁,视线时不时的扫向绯歌的手腕。见绯歌这一路不是用另一只手搭在手腕上,便是用袖子遮着手腕。
  不注意便罢了,一但注意起来,竟总觉得有几分欲盖弥彰,掩耳盗铃之意。
  就在雪雁琢磨着珠串和绯歌手腕的时候,某个疑似发现真相的百户直接飞鸽传书回了总部。
  与此同时,百户一边担心好不容易找到的小郡主再次消失,一边又担心小郡主的安危,于是在洞明星到来之前,百户严守秘密,只一个人悄悄的掩藏在林家,就近保护和监视绯歌。
  雪雁路过某人的藏身之处,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没那昏君的命,竟干些昏君的事。不靠谱不说,你特么还猥/琐的没别了~
  丢人!


第78章 
  雪雁鄙夷腹诽了一通后; 便一脸高贵冷艳的从某百户藏身之处走过。那百户愣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雪雁这丫头又怎么了。
  本想将人叫住问一嘴的,洽巧这时候绯歌带着丫头从院里走出来。h扬州今年的雪下的尤其多。这不,前儿刚下了一场; 昨天夜里又来了一场。
  黛玉起早给贾敏抄经书,绯歌抄完自己那本便带着丫头出来收集雪水了。
  虽然雪水,江心水什么的; 她都不喝,但不代表这不要钱的玩意不能送人。
  绯歌最开始想送的人自然是郎艳独绝的御弟哥哥,不过想到那人还是个苦行僧的范,立时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脾气怪大的,还是别招他了。
  不送许颢,还可以送旁人。
  她那位君子六艺的探花郎姑父; 还有荣国府附庸风雅的政二老爷。
  前者绯歌只担心水质不干净吃坏了林老爹; 后者……她完全可以怀疑这位吃不出来泡茶的是什么水。
  (→_→)
  和丫头们说说笑笑的就收集了一瓷瓮雪花上的雪; 心说这可比收集露水便捷多了。
  因一时也不回京; 绯歌便让人将瓷瓮埋在梅树根下面收着。
  原著里雪水放了五年还拿出来喝也没见谁吃中毒; 或是坏了肚子,所以……应该喝不坏人。
  绯歌总有一种拿过期矿泉水给人喝的感觉; 但这种不自在转眼间就抛到了脑后。
  在南边收集雪水比在北方好一些; 没有呼啸的北风; 也没有冻死不人偿命的冷气温。不过仍是冷,就是了。
  回了院子; 一人喝了碗滚烫又姜味十足的姜汤; 从里到外都感觉暖和了起来。
  眼瞧着绯歌又带人回了院子; 某百户松了口气的靠回某株树干,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雪雁拎着个食盒从树下走过,没好气的将一个油纸包往树上一丢。
  你瞧瞧你都色令智昏到了什么丧心病狂的地步了,不错眼的盯着人漂亮姑娘,还得使唤本姑娘给你送饭。
  您可要点脸吧。
  百户接过热呼呼的油纸包,不客气的打开就吃。鲜香的素包子,一口咬下去,就没了半个。
  秉承着看透不说透的原则,雪雁内心鄙夷,但面上却仍痛苦的装做什么都没发现。生怕这总旗来的百户会对她来个灭口。
  为什么偏偏就让她碰到了这种事……唉,她真是太难了。
  ……
  某百户就在雪雁这种‘她都看明白了’的心态下,继续监控保护绯歌。其间,见识过绯歌各种不着调的举动后,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比如说顶着一张芙蓉俏模样,对着林家父女来了一段三国演义里张飞的‘飞桥断喝’评书。
  抑扬顿挫,活灵活现,俏皮又乖张。
  不说某百户了,就是林如海都替当阳桥牙疼。
  女版张飞,也是相当的渗人啦~
  除夕夜,林如海带着黛玉去祭祖,绯歌在上房等林家父女回来用年夜饭。
  雪雁则带着食盒去给在她心里各种不着调的某百户送饭。
  雪雁过去的时候,发现那里不止某百户一个人,不由打量来人,看清来人衣襟上的纹路后,连忙跪了下来。
  “内庄弟子雪雁见过旗主。”旗主怎么来了?难道是来清理门户哒?
  想到这里,雪雁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旗主一侧的某百户。
  “嗯。”洞明星一路风尘扑扑的赶过来,整个人看着虽然狼狈,但一双眼睛却明亮的惊人。此时听了雪雁的回答,没多做思考,便从衣襟里拿出一块用沉香木做托的玉牌来,“将这令牌呈与那位苏姑娘,若苏姑娘问起,便说明日午后,我在瘦西湖恭候大驾。”
  咦?
  雪雁诧异的抬头,看看百户,又看看洞明星,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这,这跟她想的有些出入。
  雪雁泛巴几下眼睛,然后伸出一只手在自己脖子上横着比划了一下,“旗主要亲自动手?”
  其实她也可以代劳哒。
  被雪雁这么真诚的问话弄懵的何止洞明星,还有一直束手立在一旁的某百户。
  两人先是一怔,然后对视一眼,最后不禁好笑的摇头。
  这丫头都想了些什么。
  洞明星刚到扬州,悄悄入府时扫到了一眼绯歌的容貌。那张脸他不会认错,但最后是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还需要最后的确认。
  “行令行事,不可妄动。”
  “……是。”
  雪雁拿着玉牌见绯歌的时候,林家父女还在祠堂里。
  整个上房除了绯歌,就几个丫头在。
  雪雁走进去,左右看了一眼,在丫头们不以为意的眼神下走到绯歌跟前,一边将手里攥着的玉牌递出去,一边瞪大双眼的盯着绯歌的神色。
  绯歌日常和黛玉呆在一处,彼此的丫头进出也都自然随意。因此雪雁走到她跟前的时候,绯歌都没当回事的继续摆弄手上的小玩具。
  当那块玉牌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绯歌手上的东西直接落在了裙摆上。
  一双眼睛陡然睁大,满脸的惊骇和不敢置信。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那玉牌差不多有半刻钟的时间,绯歌才做了两个深呼吸,慢慢的伸出手将玉牌接过来。
  这玉牌不大,最外面的那个深香木托也不过跟绯歌手掌心一般大小。沉香木雕刻出祥云的样子,上面托成一块质地接近透明的蟠龙玉佩。如果她没认错,牌子的背面,是刻着梅花篆体和九叠篆体相叠的睿字。
  这个玉牌,世间仅次一块,她曾经见过无数次。如今却出现在这里,绯歌有那么一瞬间心神大乱。
  她知道,是九星旗的人找来了。
  他们找到她了。
  手指有些发抖,像是神经性抽搐。伸出去时略微顿了顿,便一把接过雪雁一直举着的玉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雪雁还有些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但此时看见绯歌见到玉牌的前后神情,她心下也是一惊。
  雪雁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绯歌这明显是认识这块玉牌的样子……难道这位是他们旗主失散多年的亲闺女?
  哇哦,好狗血。
  九星旗里知道信王府假郡主的人屈指可数,雪雁这么想不足为奇,只是让雪雁好奇的是绯歌的神情和态度。
  不过雪雁也知道无论是此时,还是此事都不是她能过问的。于是见绯歌将玉牌收起来后,小声的将洞明星的话转达出来。
  之前雪雁一直侧身挡住屋中旁人的视线,此时她若无其事的走到了一旁去。她走开了,绯歌又低垂着头不言不言,视线落在绯歌身上时,只以为她在盯着裙摆上的玩具,众人也不以为意。
  少时,就在绯歌陷入往事的记忆和对未来的迷茫时,林如海带着黛玉回来了。
  林家规矩不同他处,肖姨娘哪怕怀了身孕,也不能在这种大日子里和林家父女一道用膳。
  若是贾敏在,贾敏虽然心里膈应那些姨娘侍妾,但面上活却做得极好。
  她们一家仨口一张桌子,姨娘们再一张桌子,算是吃上一顿团圆饭。今年贾敏不在,又正逢孝期,也就不用团圆了。
  守孝人家不贴对联,不放鞭炮,灯笼都不是红色的。除夕的年夜饭,除了守岁外,就跟往日没什么两样。
  黛玉这两个月正在一点一点学着管家,她人聪慧,又会举一反三,守孝人家的应酬往来也少,又有前例可借鉴。虽然不免有些手忙脚乱,但为了她那老父亲,没出生的弟弟,黛玉还真的一边阳春白雪,诗情画意,一边柴米油盐酱醋茶起来。
  黛玉吩咐管家在后院准备两桌席面,一桌单独给肖姨娘,一桌给其他姨娘,除夕就这样过了。
  少时,绯歌跟黛玉一道跪地给林如海磕头拜年,得了不菲的红包后,这才一道吃年夜饭。
  很安静的一顿饭,虽然席上仨人也会说话,但到底不及往年热闹。
  林如海倒是想出对子,或是出些上联,残诗叫黛玉和绯歌往下对。但这种玩法只适用于他们父女俩,绯歌就尴尬了。
  于是席间便说了一些民生百态,这种绯歌接触过,黛玉需要补阅历的东西。
  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三人分别漱了口,便去暖阁守岁。读书人家守岁,真的比勋贵人家文雅一千倍。又是写诗,又是画梅花,又是联词的。
  绯歌心里有事,也提不起什么兴致,于是就坐在暖阁里,让丫头将她的琵琶抱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弹了起来。
  思绪渐渐抽离,手下的琵琶竟然在绯歌无意识的情况下弹出了十面埋伏。
  杀气腾腾,惊心动魄。
  大多时候绯歌的音乐都是匠气极重,灵动极少的那种。偶尔弹些欢快小调也多是心情极好外泄于乐声中。
  今日这曲子到是没了匠气,但大过年的就这么杀气满满,真的好?
  ╮(╯▽╰)╭
  守岁结束回到房间,绯歌一时难以入眠,起身下床,找了一段安神香燃了,这才恍惚睡去。
  翌日一早,绯歌便有些头疼。因按规矩初一也要去祠堂祭拜祖宗,所以初一的早膳,绯歌自己用了。膳毕叫人跟黛玉说了一声,她便叫人套车出门了。
  洞明星约她午后见,只她却不想在林家一直呆到午后再出发。
  马车在许颢暂住的古寺前停了下来,看着大年初一就香火极旺的古寺,绯歌坐在马车里丝毫没有下车的打算。
  怔怔的看着古寺的大门,绯歌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不知道一会儿见了九星旗的人会不会改变她自己定下的人生规划。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成为九星旗明面上的主子,实际上的傀儡。
  她更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九星旗的人会不会像忠心她父王一样忠心她。
  她不知道与九星旗相认后,她还能不能是苏绯歌。
  她不知道,她觉得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独自美丽不好吗?
  绯歌坐在马车里,想着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的马脚。半晌却发现她暴露身份的马脚应该不多,但她给自己挖的坑却不少。
  许颢听说绯歌来了,先是眉头一皱,随后又缓慢打开。看一眼静室的门,又闭上眼睛默念佛经。
  然而此时的他,心里就跟绯歌一样,同一个频率的乱糟糟。他默念了几遍不算短的经书后,也不见绯歌进来,刚刚放开的眉头又皱得死紧。
  许颢潜意识以为绯歌是来找他的,会继续用那种轻浮的话打乱他的心。然而许颢左等右等,一直等到绯歌派来的小厮说绯歌走了,许颢还有些不敢置信。
  这就……走了?
  等到确定绯歌真的走掉时,许颢脸上出现一抹薄怒,整个人都如堕了魔道一般。
  她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让自己心神大乱,故意……深吸一口气,许颢猛的站起身去了罗汉堂。
  他现在迫切的需要让自己静下心来……
  许颢大年初一又跑到罗汉堂与寺里武僧切磋佛法的事情绯歌可不知道。此时看着时间接近午时,绯歌才叫人赶马车至瘦西湖。
  今天跟绯歌出来的是茜雪,茜雪看了一眼时辰,小声问从早上起床就不太对劲的姑娘,午膳怎么用呢?
  自家这位姑娘可是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天大的事情,也得吃饱肚子再说。不然天真塌下来了,也是个恶死鬼。
  然而今天让茜雪意外的是,绯歌竟然一脸面无情的摇头,表示她没胃口。
  茜雪的视线落在绯歌正在把玩的那只她从没见过的压裙佩上,心忖了一句,莫不是姑娘想家了。


第79章 
  瘦西湖别看叫瘦西湖; 但这一片占地可不小。这么大一块地方找个人,绯歌勾起唇角无声的哼了一声。
  没有JPS,丑拒。
  绯歌知道九星旗的本事; 也知道九星旗的人一但找到了她就不会放任她脱离他们的视线。所以她这会儿非常肯定,前脚她一出府,就有人跟着她了。
  因此下了马车; 绯歌只站在柳堤前一动不动,等着人来接。
  到底是过年,虽然在守孝,但绯歌今天的衣衫也不似往日那般素净。鹅黄织锦蝴蝶花纹的修身褙子,下面一条裙角绣青草纹的棉绫裙,里面一件水粉中衣; 领口蓝玉宝石扣。
  外面披着一件蓝棉披风; 掐了一圈白毛毛的帽子戴在头上; 显得绯歌略施粉黛的脸; 更加的粉琢玉雕。
  不过绯歌下马车之前; 林家跟着出行的下人便在绯歌下车这地界支了维幕。
  此时绯歌就那么俏生生的站在柳堤旁,手里抱着个手炉; 眼神怔怔的看着波光莹莹的湖水发呆。
  为什么分手总在……呃; 不对; 为什么见面一定要在瘦西湖呢?
  现在的瘦西湖可不是后世有卫生间的那个瘦西湖呀。
  ╮(╯▽╰)╭
  洞明星站在不远处的一艘中等规模的画舫里,透着窗户看着自家小郡主; 想到她犹如传奇传记一般的人生经历。
  心中仍觉不可思议。
  短短的十三四年; 竟然吃了那么多苦的同时; 还将自己培养的那么……优秀。给自己弄了个身份,藏得严严实实的不说,还没少折腾事儿。
  真不愧是他家王爷的血脉。
  想到调查里提到绯歌为了读书学识跟在元春身边侍候,没有文房四宝,只能买最便宜的毛笔蘸着水在桌子上练字,洞明星就心疼的不行。
  他们家本来金尊玉贵的小郡主竟然过那样寒酸的日子,他真真是愧对王爷的在天之灵。
  画舫缓慢向柳堤前行靠,极至近前有几个劲装打扮的小丫头从画舫里走出来。先是对着站在岸上的绯歌微微行了一礼,然后恭敬的左右退开,让出一条路请绯歌上船。
  绯歌眼睛在她们衣角的刺绣纹路上看了一眼,半转过头对陪着自己站在这里的茜雪说道,“我一个人上船,你带着人去大师兄那里,完事了我去那里找你们。”
  没外人在的时候绯歌还是喜欢叫许颢大师兄,花痴人家的时候就是御弟哥哥……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要将人家唐僧师徒一网打尽呢。
  (→_→)
  “可是姑娘……这怎么可以。”茜雪一听绯歌这话,就叫了一声。
  跟在姑娘身边有也些日子,她都不知道那些人是谁,怎么敢叫姑娘孤身一人上船,这要是遇到了歹人,可如何是好。
  “听话。”
  “……是。”听出绯歌话里难得的严肃和冷漠,茜雪只得听话的应了一声,不过仍是担心的叮嘱绯歌注意安全。
  绯歌勾唇浅笑,可有可无的点了两下头,“去吧。”
  就算是有危险也不是在今天,更不是今天这波人。
  话落也不等茜雪回话,转回头,一手抱着手炉,一手提着裙摆上了画舫。
  上船时,绯歌脑子里还想着如果这会儿她‘啪叽’一声摔了五体投地,会不会很丢人?
  好在那么囧的一幕没有发生,绯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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