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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与唐伯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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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声道:“再听听。”

    春香气闷,顿觉失了脸面,脑子里只想着要教训那些丫鬟一顿。

    丫鬟窃笑过后,谈话声又传递了过来。

    “对了……”说话的那个丫鬟犹豫了一下:“我在京城的亲戚听到了一个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

    其余几个丫鬟没听出她语气中的严重性,调笑道:“原来你还有在京城的亲戚啊!”

    “这你别管!”那丫鬟有些恼意,沉默了一下她道:“我亲戚说,太师要辞官回乡了!”

    “太师?”几个丫鬟愣神问道。

    “还有哪个太师啊!不就是我们家老爷华太师吗?”丫鬟道。

    众人一时默默不语。

    矮墙的另一边,秋香与春香对视一眼。

    此时春香眼中哪里还剩气恼,只余震惊,她瞪大了眼。秋香也是吃惊,可表情没有春香那么没明显,她淡淡蹙了眉,朝春香摇了摇头。

    对话还在继续。

    几个丫鬟反应过来后,明显不信:“你可不要胡说!我们太师不是还在京城待着吗?而且夫人也没有对我们说过……”

    “夫人那是主子,不告诉我们也正常。”丫鬟道:“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是我亲戚告诉我的。”

    “……”

    脚步声渐远,直到春香与秋香听不见。

    两人静默半晌。

    春香像是突然乏力一样,靠向她背后的墙 ,那表情严肃就像是听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她抬头看了看抿唇而立的秋香问:“秋香,你说那丫鬟说的是真的吗?”

    “不清楚。”秋香摇头。

    春香说:“一定是假的,那丫鬟的亲戚能算老几啊,怎么可能知道朝堂上的事。”

    说着她巴巴看着秋香,似乎期待着她的附和。可自始至终秋香都没有要附和她的意思,反而道:“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她联想到起程回无锡的前一天,华夫人收到了太师的来信。而回府后华夫人也是有意无意问了华文华武家书的事。

    ——想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哪怕即使是假,其中也必有什么联系。

    秋香正了正脸色对春香道:“刚刚听到的话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同外人提起,尤其是夫人。”

    春香撇嘴:“你以为我傻的吗?要傻了吧唧跑到夫人面前问她,还不是等着挨训!”

    “你不傻就最好。”秋香听了一笑,然后轻声道:“如果此事是真,夫人定瞒不了多久。我们静观其变!”

    春香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唐寅好感度50

    然后顺利进入50章,散花!

 52Chapter。51拜访

    秋香与春香两者保持沉默;缄言不语。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两天无锡便弄得街知巷闻,华太师即将告老还乡的消息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所以近几日华夫人的脸色就愈发阴沉。外加之华家大少爷弄伤了手还未痊愈;下人更是人心惶惶;做事拘谨了不少。

    而唐寅被华夫人囚禁了三日,终于从屋子里给放了出来。华夫人想了想,然后就遣他去干了杂役的活计。

    此时已是五月的中旬,温度上升不少,丫鬟的裙装由厚转薄;如同柳梢那般飘逸。

    这日,天才蒙蒙亮;秋香与春香就被叫去服侍华夫人起身。

    大抵是华夫人这几日心情不好,春香难得未在华夫人面前挑她的刺。穿衣洗漱、描眉绾发;两人配合地倒是默契非常。

    临了连华夫人都对两人道:“如果天天都如此省心就好了。”

    秋香与春香身形一滞,对视一眼。

    还不等答话,耳边就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啪啪啪——」凌乱且毫无章法。

    脸色才幽幽转好的华夫人立刻眉头一蹙,心情又不悦起来。挥退两人,她的声音威严有力:“大清早的,什么事?”

    显然,小丫鬟在门口被华夫人语气中的怒意吓到,一时无声。稍后才怯怯道:“夫人我是芍药,方才有人给夫人递上了拜帖想要求见,此时他们还在门外候着……”

    芍药的说话的时候有些发颤,想来前几日才被华夫人罚了银子,现下心中定然惶恐。

    可秋香没有心思管芍药的事,暗自思量起这话来。一大清早就上门拜访,而且还选在流言四溢的当口,这事还真些不对劲儿。

    华夫人拧着眉毛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向秋香示意。

    秋香垂眸颔首,转身给芍药开了门。

    只见芍药进了门,眼睛也不敢乱瞟,恭恭敬敬给华夫人行了礼,才低头道:“夫人,今儿一大早就有对商户想要求见,夏香姑娘见时候还早也就没搭理。不过方才又有下人来报,夏香姑娘只好去见了他们一面。那对夫妇说……”

    芍药说道这里欲言又止,神情犹豫。

    华夫人蹙眉,只好沉声催促道:“说什么?”

    芍药不由自主抬头望一眼华夫人,然而这一看她就吓得缩回了头:“那夫妇说是冬香的父母,想要为她赎身。”

    华夫人一听,瞳孔微缩。

    房间里的气息一时冰冷下来,华夫人一掌敲击了她面前的矮桌,「啪——」茶杯倒在桌上,清水滴滴答答沿着桌面流淌到了地上,形成一块深色的阴影,斑斑驳驳。

    其余三人不敢动。

    房内只剩断了线的水声「滴答滴答——」

    华夫人怒道:“岂有此理!早不出现晚不出现,选在这个时机赎身,真当太师退位,华府就没人了吗!”

    “夫人息怒。”三人道。

    秋香立于一旁垂眸,心中了然。

    先不说那是不是冬香的父母,光他们偏偏选在这个时机就让人深思。赎身?要赎早赎了,何必拖到这个时候。之前还不是因为华府家大势大不敢招惹。而现在朝中有变天的迹象,华太师退位的消息一出来,这虾米小蟹也急着乘势了。

    芍药吓得厉害,低着头双脚隐隐打着颤。

    秋香抿唇,揣摩着华夫人的心思。便听华夫人道:“芍药,让夏香告诉他们,让他们在前厅等着。”

    “是。”

    芍药退出了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春香才凑上前问:“夫人,这事要告诉冬香吗?”

    这么一问,秋香呆愣片刻。而华夫人静静瞟她一眼不语。

    春香自知多言,沉默下来。

    梳妆完毕,华夫人悠悠用完餐,仍完全没有要去前厅意思。

    等再过了一个半时辰,华夫人打个哈欠,看了看屋子外的太阳,这才叫来丫鬟问:“那夫妇还在吗?”

    丫鬟点头。

    华夫人挑眉,看不出什么表情来:“还算他们有耐心……”

    抬了手,华夫人道:“秋香、春香,扶我去前厅。”

    “是。”两人应道,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华夫人出了房门。

    华府的前厅四四方方,给人以周正的感觉,四根顶梁为朱红,房顶为黑瓦。通向后面的两边各放了两道屏风,皆是五扇并拥上绘山水诗鸟,取自田园之意。而前厅附近的偏院挖了一个池塘,自古文人多风雅当种菡萏,华太师不外乎如是。

    菡萏花期为六月,此间虽未见妃色,却翠绿一片。伴着清风,蕸香阵阵。

    行至屏风后,华夫人忽地抬手。

    春香与秋香即刻会意,停下了脚步,驻足观望。

    秋香循着华夫人的目光把那对商贾夫妇打量。

    夫妇约莫四十不到,穿金带银,女人一身花俏底色为正红,不过露出来的十指却是骨节硕大。而男人有些发福的迹象,肥头大耳面貌不堪,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在厅里打起鼾来了。

    华夫人面露鄙夷,抿了抿唇。

    等出得屏风时,华夫人刻意加重了脚步声让那夫妇听到。

    女人听到后肩膀一缩,忙不迭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谁想男人睡得正熟,被打醒后霍然站起,大叫:“出什么事了?走水了?”

    春香见此笑出了声,秋香则翘起嘴角,华夫人面色不显眼底却有一抹得色。

    女人觉得丢人,面色涨红几分,给男人甩了个眼刀子。

    这时,男人才想起身处华府。

    他干咳两声,起身对华夫人作揖:“华夫人好,鄙姓何,这是我内人。这次来……”

    如果不是刚才醒来时的表现,他现在倒是装得挺像。可不等他道明来意华夫人就抬了手,打断他的话。

    华夫人瞟一眼两人,颜色具厉,吓得两人立即噤了声。

    她侧头招来丫鬟,面上似乎有些怒气,她眼带厉色:“客人来了那么久,怎么茶都不上一杯,我们华府的待客之道你们丢哪里去了!”

    这时就听华夫人冷哼一声:“还是你们觉得太师快要退位,所以才欺到我的头上来!”

    伴随着训斥,风声入耳,温度仿佛下降了不少。

    “奴婢不敢!”蓝衣丫鬟一一伏倒在华夫人面前。可低着头的一张俏脸上所有害怕均是假装,个个心如明镜,这戏分明是演给那对夫妇看的。

    华府人沉着一张脸道:“不敢就好。”

    秋香与春香不语,待到华夫人教训完那群丫鬟,秋香就不露声色地对即将退下的小丫鬟耳语几句。

    那边华夫人假意一笑,对那夫妇道:“这群丫鬟心大了,一时待客不周,还望见谅。”

    “不敢。”那姓何的男人冒着冷汗作揖,身后的女人更是不敢多加一眼。

    华夫人做完这场戏,终是满意。

    坐回案上,春香与秋香各自站立站一旁为她斟茶端水,低眉顺眼。夫妇看了这阵势,一时皆为沉默,快到嘴边的话就那么咽了下去。

    接过丫鬟端来的茶,夫妇相互对视一眼,分明都有催促对方的意思,可没人想要开口。

    对于这个局势,华夫人面有得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她轻声道:“两位一大早便登门拜访,所谓何事?”

    夫妇再次对视一眼,男人先开口道:“还是娘子来说吧……”

    女人听罢,剜男人一眼。表情显得不太甘愿,她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对华夫人讪讪一笑说道:“华夫人,这事是这样的十多年前我与相公育有一女,现今大概十四了……”

    华夫人回以微笑,而顾左右言他:“哦,想来是长成大姑娘了。”

    女人尴尬了几分:“或许是这样?”

    “或许?”华夫人问。

    女人回望了一眼自家男人,犹豫道:“是啊,因为十多年前我与她走失了,至今未见过面。”

    华夫人面上收敛起来,幽幽道:“何夫人想来痛苦难当,日夜思念吧?”

    “正是。”女人点头:“我……”

    这话终于要进正题,华夫人的眸色寂静如水,夫妇两人一时没有看见其中蕴含的深意,那是一种凌厉的目光,华夫人嘴边挂着深不可查的嗤笑。

    而此时……

    不等女人犹豫着把话说完,厅外脚步声便依稀传来,女人一听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石榴端着盘子从屏风后徐徐走来,青衣裙摆飘逸,配合她面色淡淡的样子,有种潇洒的味道。

    行至华夫人面前,石榴说:“夫人,这我新做的芙蓉糕,您尝尝。”

    华夫人看她一眼,没有面色不显,颔首道:“石榴有心了。”

    石榴欠身,却没有离去。

    她在秋香身旁站定,微不可查地瞥秋香一眼,而秋香则回以淡笑,原来小丫鬟临走时便循了她的吩咐把此事告知了石榴。

    石榴这时看她的目光似乎也与之前有所不同。

    女人想要说的话再次被打断,她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低头抿一口茶水。

    华夫人问:“何夫人说到哪里了?”

    秋香也朝那个女人看去,可谁知余光却看到某个身影出现在前院,他拿了把笤帚吊尔郎当地挥舞着,哪里像是个踏实的下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新……那是我去YY听人唱歌了。

    下周找个时间补回来~=w=

    谢谢 背灯和月就花阴 的地雷,啾~

 53Chapter。52苗头

    秋香的目光一时被前院扫地的唐寅所吸引;直到坐于案下的那个女人再次开口,秋香才回了神。

    女人对着华夫人腆着脸,讪讪一笑道:“听说华夫人府上有个丫鬟年方十四;正巧是十年前进的府……”

    华夫人此时正端着茶;听她如此说道手上的动作立即停顿了下来,她抿了抿唇目光幽幽朝那女人看去。双瞳中光影绰绰,深不见底,只把两人看得冒起了冷汗。

    等过了许久,华夫人才道:“何夫人说的是哪个丫鬟?华府家大业大;十年前入府的丫鬟我已记不清了。”

    她的语气冷冷,高位者的气势显露无疑。

    “是……”夫妇一时被她的所迫;暗自相视一眼才点头道:“夫人贵人事忙,哪里会记得这种小事。”

    姓何的男人接口道:“我们说的是夫人身边的冬香姑娘。之前曾有亲戚偶见一面;说是与内人年轻时候长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所以……”

    还不等那肥头大耳的男人把话说完,华夫人便轻笑打断了:“想来二位是误会了,我家冬香虽然与何夫人女儿的年纪一般大小,时间也附和。但是冬香却不是与亲人失散……”

    华夫人幽幽抿了一口茶:“这件事石榴你来说……”

    把手上的茶杯放下,华夫人侧头看向静立在一旁的石榴。

    石榴神情淡淡,看一眼华夫人的表情第一时间会意:“是,夫人。”

    “十年前是我于门前把冬香捡回华府……那时她身上还带着张字条,上面写着生父已亡无力抚养,希望交托华府收留。”

    这事秋香道未曾听冬香或石榴说过,但华夫人与石榴毫无商量的时间,恐怕这事不假。

    石榴表情不变,语气平仄有序:“我想,冬香应该与两位没什么关系,其中一定是弄错了什么。”

    那对夫妇神色开始闪烁,犹豫道:“这……”

    他们对看一眼,男人用手捂着脸瞟一眼女人,就像是示意一般,然后女人便了蹙眉头。可厅堂敞亮,这么一点小动作怎会逃出几人的眼,只不过没有一人揭穿。

    唯独春香撇了撇嘴。

    等过了半晌,那女人似乎是不太好意思似地,她瞧华夫人一眼,忸怩道:“夫人其实是这样的,我是二嫁……”

    秋香与春香一听立即瞪大了眼。

    虽然知道两人不安好心,但这见风使舵也着实太快。

    秋香抿着唇悄悄看去,就见华夫人的脸有些阴沉下来,并没有先前的那般和善。而石榴也是眯起了一双黑瞳,阴测测的看着两人,有关冬香的事她当然不会置身事外。

    气氛一时变得寂然无声,就连细微的呼吸声也侧耳可闻。

    「唰唰唰——」前院传来扫地的声音。

    也不知唐寅是不是故意。

    之前不见他动作,反倒挑了这个安静的时候卖力地挥舞起笤帚。笤帚与地面在空气中形成摩擦,那声音有些刺耳。

    余光可见,华夫人明显蹙了眉。

    这时唐寅却似乎更卖力了些。

    然后华夫人抬了眼,目光越过厅堂,直抵前院一身藏青色家丁装的唐寅。华夫人出声叫道:“华安!”

    徐徐待发的音色,有着几分勃怒。

    但这一声唐寅仿佛就像是没有听见,他毫无所查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于是华夫人双眸一睁怒意更甚,这次她伸手一拍红木小桌,叫道:“华安!”

    这个时候,唐寅终于听到了华夫人的呼唤,挥舞笤帚的动作停在原地,他揉了揉头呆呆转身。看了华夫人好几眼才问道:“夫人叫我?”

    秋香不知唐寅打着什么算盘,但唯一知道的就是华夫人心底的怒气一下被他提到了嗓子眼。再加上他之前弄伤华文的事,华夫人怎么都不会看他顺眼,想来此时更是存了教训他的心思。

    应秋香所想,果然就听华夫人气道:“怎么?我还不能叫你了!”

    那对夫妇一时看着这个场景,不好开口。

    唐寅则迎上前来,忙不迭摆手道:“不不不,夫人可以叫我。夫人可是有事吩咐我?”

    华夫人睨一眼唐寅,斥道:“谁让你来这里扫地了?”

    唐寅看了看华夫人,收回目光的途中他与秋香相撞,但很快他低下头去,老实作答:“是夫人安排我去做杂役的。”

    华府人听了大为不悦,她吸了口气按捺着怒意,示意春香一眼。春香便会意道:“夫人是说,谁让你这个时候来扫地了!没看见有客人在吗?”

    春香说着话微微抬起下颚,尽显刻薄之意。

    唐寅抬头,下意识往那对夫妇的方向看去,小声道:“就是因为他们在我才跑来看热闹,但是冬香姑娘和这夫人哪里像了,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唐寅小声嘟嘟囔囔说道,虽然压低了声音,可一室寂静耳尖的几人自然听清了他讲的话。

    春香佯装着低头掩笑,石榴神色不变。

    而那对夫妇的脸色顿时有些缤纷起来,唯有华夫人倒是一时缓和了面孔,她轻咳一声道:“不准无礼。”

    “是。”唐寅懊恼低头,回应道。

    不过由于唐寅的打岔,华夫人也终于寻到了赶走二人的时机,趁夫妇黑着脸的空档,华夫人送出了逐客令:“何商户,此事一定是弄错了,便到此作罢……”

    她的声音含着气愤厉色三分威严,让人无法忤逆。

    不等对方开口,她招来来丫鬟,挥了挥手:“送客。”

    全然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待到丫鬟带着姓何的夫妇走远,华夫人神色一闪,她侧头向秋香耳语道:“秋香,你跟上去看看!”

    谁知唐寅凑上来道:“夫人,我也去!”

    华夫人瞅他一眼,不悦道:“华安?你怎么还在这里?”

    “夫人还没叫我退下,我自然不敢退下。”华安答曰,然后正色道:“夫人,我陪秋香姑娘去,万一是歹人我也好照应她。”

    华夫人眯了下眼,这时看着两人不再出声。

    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眼,她才出了口气。半晌之后,华夫人抿唇道:“算了,不用跟了,你们都退下吧。”

    秋香有几分猜到华夫人的心思,她大概还在防备唐寅,怕他出去了节外生枝。

    众人不语,然后华夫人屏退了春香与秋香,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太阳还没接近正中,离正午还有些时间。

    趁着春香不注意,秋香拉着唐寅来到角落,瞧着四下无人秋香收敛表情问道:“你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秋香可不认为唐寅会做没有意图的事。

    唐寅摇头,无奈道:“我现在好歹也是华府的人,自然要帮衬着。”

    秋香将信将疑,而这时唐寅突然低头轻笑:“秋香姑娘还要拽着我的袖子到何时?”

    秋香不自觉微微一怔,低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方才走得太急,一时忘记松开唐寅的袖子。面对他此时的调笑,秋香微恼怒视唐寅一眼,兀自放开了手。

    于是唐寅抬手,把双手背至身后,严肃了面孔道:“那些人不过是受人指使罢了。”

    “指使?为何要在冬香身世上做文章?”秋香不明。

    “错了。”唐寅道:“他们只不过想借着这个苗头打压华府罢了,尤其是在华太师即将引退的前夕给华府添堵,你看着好了这几天定还有不少滋事者会出现。”

    华太师为官刚正,官场上难免会得罪人。下台的消息才传出来,看来还真有不少人生了异心。而华夫人待四香如珠如宝,有谁不知,分明是刻意来寻麻烦打华府的脸。

    秋香沉默了片刻,突然脑中一闪,一个大大的疑问盘踞上心头,她急忙拉住唐寅道:“你是怎么知道太师要引退?夫人从未承认过!”

    “可也没有否认不是吗?”唐寅反问,然后努努嘴道:“秋香姑娘,君子动口不动手。”

    秋香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目光微滞。发现方才太过激动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衣摆,藏青色的衣服被她抓出几道褶子来,还好颜色较深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秋香不动声色收回了手,却不见抱歉的意思,她说:“我不是君子,是女子。”

    “我懂。”唐寅蹙眉点头:“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懂!”

    听罢,只见秋香神情一冷,看他的目光立即多了几分凌厉。

    唐寅暗道不好,退后一步顾左右言他:“其实……”

    “其实?”秋香抬眼看他,放缓了语气,却更让人心惊。

    “其实我早在苏州时就得到了消息。”这时唐寅道:“江西巡抚孙燧与太师在四月时已向皇上递去了宁王谋反的奏章。之前宁王离开苏州时行迹匆忙,大抵是回京面圣……”

    唐寅犹豫了一下,才看着秋香说:“不过到了现在还未贴出宁王谋反的榜文,想来是太师的参本没有起作用。”

    秋香听懂了,明武宗大概是没有相信华太师的参本,而宁王向来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其中成败的厉害关系不言而喻。

    太师的引退回乡大概是跑不掉了,也不知到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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