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咸鱼阴阳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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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美狄亚躲避的不够及时，那么也许此刻挂在冰上的不是她的衣服，而是她的身体。
　　然而那仿佛及时的闪避并不能使美狄亚松一口气。
　　在她后退躲避的瞬间，寒冷又锋利的冰已经抵在了她的后心。仿佛是自动送上去被捅一般，身体被完全洞穿。
　　咬牙忍受着痛楚，身体被攻击的同时，美狄亚的魔弹也轰向了江雪。
　　反应速度和敏捷度都远高于身为caster的美狄亚，光滑的冰壁拔地而起，挡下了袭来的魔弹。
　　美狄亚在四周布下的各种防备装置早已经被无声无息却疯狂蔓延的冰寒灵力破坏，原先不知道被什么物品封锁的气息倾泻而出。
　　在外界的式神眼中，便仿佛黑夜中熄灭的火把重新亮起。
　　“自……”迅速判断了眼前的局势，即使会失去刚刚召唤出的从者也无所谓了。美狄亚抬起手，江雪能看得到她身上一划都未曾用过的令咒。
　　嗤！
　　巨大的压力从美狄亚的背后传来，妖力化作的鱼群将她瞬间吞噬。手臂传来痛感，带着令咒的皮肉被游鱼吞入。荒川之主伸出手，手臂大小的鱼摆动着尾巴向回游去，在他掌心中消散。
　　美狄亚在鱼群的吞噬中消散，于圣杯战争出局。
　　任务弹出，显示了完成。
　　领到勾玉的同时，后背落入了熟悉又温暖的怀抱。江雪向后靠过去，转头亲了亲自家咸鱼的下巴。
　　“过了多长时间了？”天色和她消失之前不同，被转化为从者并被召唤出来的时间不会只是一瞬间。
　　荒川之主的妖力进入她的身体，检查着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一天。”
　　小精灵告知了留下的式神江雪成为从者的事，但是江雪会成为谁的从者，于什么时候被召唤出来，就是不能确定的了。
　　“现在的职阶是assassin”江雪感觉开始乏力，像是没有吃饭在操场上跑了五圈八百，“不具备弓兵单独行动的能力。”
　　作为英灵的身体，开始匮乏魔力了。
　　她代替了本该被美狄亚召唤出的小次郎成为了这场圣杯战的assassin，美狄亚是她的御主。在御主死亡之后，体内的魔力供给中断了。
　　荒川之主和她交换了一个吻。
　　妖力，或者从现在的情况来说应该称之为魔力的力量通过这样的接触流入她的身体，缓解了一点魔力匮乏的症状。
　　但也只是一点。
　　“咸鱼。”江雪趴在他怀里，凑上去汲取他的妖力，颇有些聊斋传说里吸精鬼怪的别样意趣，“……这样不够。”
　　荒川之主的手摸到了她的腰上，去解她柔软的腰带，被江雪用力按住，“……我是说master，做我的御主帮我供魔吧。”
　　这里是柳洞寺，就算补魔也不可以在这里。
　　没节操的鱼！
　　魔力匮乏的江雪坚守着岌岌可危的意志，总觉得要是在这里补魔了，大概属于人类的节操值会从此和妖怪看齐，再也恢复不到原先的水平线上。
　　荒川之主将她打横抱起，美狄亚的御主不知何故没有出现，他也没有寻找的意思，将怀中的江雪带回了之前的落脚点，迅速完成了御主的更换。
　　然而魔力还是缺乏。
　　不知道是因为平契还是别的因素的影响，江雪契约后的效果和之前并不大一样。虽然能汲取到荒川之主的妖力补充身体，但也仅限于日常行动，稍微用一用术法就会非常疲累。
　　杀伤性高的招数完全用不出来。
　　也就是说……
　　还是得补魔。
　　这一次就不需要用理智进行什么克制，把已经回来的式神们收回式神录，让还没回来的式神小心安全暂时不用回来。江雪关门落锁，愉快地饱食了一顿魔力。
　　窝在柔软的被褥里，江雪像一只被刚刚投喂完鲜鱼的餍足喵。
　　房间里竖着一块白板，上面写着圣杯参战者包括相关重要人员的名字。荒川之主披着轻薄的浴衣，在美狄亚上面画上了叉。
　　作为主角的卫宫士郎还没有受到袭击，也没有召唤出英灵saber，目前正在安稳地进行每日日常。只从主角视角来看，什么都还没有开始。
　　对于其他早就开始筹谋的人来说，这战争却已经开始了很久。
　　江雪休息了一会儿，卷着被子趴到了荒川之主身上，“再来一次还行吗？”
　　荒川之主回身抱住她，手已经拨开了柔软的棉被。“阿雪不清楚？”
　　清楚，非常的清楚。
　　江雪伸手把他也包在被子里，“想把勾玉用了，但是不知道魔力负担会不会很大。”
　　“没事。”荒川之主道，“这次要尾巴么？”
　　江雪把他的尾巴捞在手里，感觉仿佛握住了一团欧气，“要！”
　　系统出了十连抽，江雪用了刚得到的一千勾玉，在符咒上画了一条咸鱼。
　　光华闪烁之后，一个新人也没有。
　　十张卡牌出现在江雪面前，九张sr里面混着一张一目连的卡。
　　不知道究竟算非还是欧，果然还是欧吧。
　　江雪把十张卡牌全喂了，看见系统里一目连的形象长高了些许。
　　她把界面关掉，准备回头再去问问一目连的状况。现在的她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显然魔力消耗地不轻。
　　荒川之主把她揽在怀里，因为要抽卡，之前江雪是穿戴整齐了的。然而架不住某乌鱼经验娴熟，衣服两三下落地，熟门熟路地把她带回了被窝里。
　　再次沉浸在补魔的愉悦中，江雪疑心自己迟早会成为一片废雪。
　　不，也许早就已经是废雪了。
　　体力在补魔中满盈，却又以另外的形式精疲力竭到不想稍微动一下手指。江雪朦胧的泪眼慢慢合拢，窝在荒川之主怀里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恢复更新，明天开始三更。
　　好，就酱。


第181章　一滩泥
　　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到落脚点；　夜斗回来的很晚。
　　萤草比他回来的早一些；　那时天还亮着；　不过比起已经进入式神录的同伴，还是比较晚了。
　　她用江雪给她的零用钱买了一支雪糕坐在旅馆大厅慢慢地吃。
　　中途有一些奇怪的男人搭讪过几次，都被脾气好的萤草婉拒了。
　　在许多个世界历练过；　只是这样的搭讪的话，已经不会让她羞涩惊吓了。
　　不过慢慢到夜深人静的时候；　运气非常不好的；　在夜斗走到旅馆门口的前一分钟；　萤草和人渣相遇了。
　　带着酒气的中年大叔手里拿着一块散发着刺鼻味道的布，一手把布往萤草脸上按去；　一手十分猥琐地想去揉捏她的身体，萤草正在犹豫是砸飞还是怎么样，被他的动作一吓，毫不犹豫地把蒲公英砸到了他身上。
　　并不拥有妖怪的体魄；　虽然是个坏人但还是普通人类没有得到什么邪恶力量的人渣猥琐大叔当时就被砸成了一滩泥；　再也做不了渣了。
　　萤草……很懵。
　　江雪不会让她攻击普通的人类；　她也不知道原来普通人是这么……经不起破坏的存在。
　　萤草不是一个喜欢战斗纷争的妖怪；　她知道不经锻炼的人类是比妖怪弱的，但是会被这样轻轻一砸就变成这种形态……实在是完全没有预料到。
　　人渣……尸泥紧紧地贴在地上；　形态恶心；　让萤草胃里翻涌。
　　正在拔腿就走和清理痕迹之间犹豫，夜斗就从外面进来了。他的神色比平时紧绷的多，眉眼里融合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足以连中年人的夜啼也止了。
　　夜斗闻见了泥的那股味道，在还没进门之前。
　　“你先出去吧，我来解决后续。”
　　萤草点头往外走，被夜斗拉了一下衣袖，神明白皙的手掌向上，有手汗的痕迹。
　　萤草：……
　　萤草顿了一下，从放零用钱的小包里取出了五日元，放在夜斗手心。
　　感觉有些奇怪，这就是那些弹幕视频里说的，那种槽点太多不知道怎么吐的感觉么。
　　在门口安静地站了很久之后，夜斗从里面出来，萤草在回过头去看，已经没有一丝刚才的痕迹。
　　他手里拿着一个钱包，里面装满了钞票。五元神对着那些钱陷入了沉默，目光在自己的口袋和垃圾桶之间不断徘徊。
　　香火钱是不应该多索要的，他还教训过雪音的。不过……这个好像也算不上香火钱？
　　江雪的钱包已经空了，而且她还要支付住宿费。虽然也可以管荒川之主去要，但是荒川之主那边不太好要到零食的钱呢……
　　明明大多钱都花在他身上了，给式神的零用才这么紧张的。
　　所以明明有一百种赚钱的方法，偏偏要让一个贫穷的阴阳师来养的荒川之主真是太过分了。
　　到底还有没有一方之主的风采了。
　　对江雪简直比他培养神器还严格。
　　夜斗叹了口气，把钞票取出来，塞到了自己怀里。
　　“……夜斗？”萤草的目光盯了过去。
　　夜斗背脊一僵，“都要被饿死了，收起来也没关系吧，人都成泥了。”
　　哪里有饿死那么夸张，虽然每次都很拮据的样子，但是他们什么时候缺过东西呢。
　　但是……
　　说到泥，萤草也一僵，捏了捏手中的蒲公英，“应该……没问题吧。”
　　夜斗从钱里数了几张出来，一脸忍痛的表情分给了萤草，“你的……不知道附近哪家店开着，我们去吃蛋糕吧。”
　　萤草接过来，看见钱里面夹着一张纸，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好奇地看了看内容，眉头拧了起来，“这是……什么啊？”
　　夜斗把纸抽回来，看了片刻，眉头锁紧了又松开。“没什么，鬼画符吧。”
　　他把那张纸塞到自己的钱包里，转身往楼上走，“好困，回去睡觉了。”
　　已经准备好被他拖去蛋糕店的萤草“欸”了一声，跟着他往楼上走，“现在回去……不要紧吗？”
　　回来的时候看上去魔力很缺乏的样子，补魔的话，会多补几次吧……
　　然而夜斗已经非常迅速地上去了，萤草连他的影子都捉不到，有点忐忑地独自按了电梯回房间。
　　她到了的时候夜斗给她开了门，江雪穿着连衣裙坐在桌边，荒川之主手里拿着什么在看。
　　萤草看着杂乱一团的房间想收拾，手刚碰到被子的一角就被江雪制止了，让她回式神录好好休息。
　　把萤草送回去之后，江雪坐回桌边，倒了杯水喝。
　　“今天晚上就可以行动。”凉水多少冲散了温暖的被窝造成的昏沉感，“不过感觉上没有那么简单。”
　　在夜斗敲门之前，还在床上沉睡的江雪就已经因为支线任务的提示音清醒了过来。
　　荒川之主将手中的纸张交给江雪，失去了手掌的遮掩，纸张的形状全部暴露出来，正是萤草之前从钱币中发现的那一张。
　　那是一份名单。
　　有关……人口贩卖。
　　新领到的支线任务，正是破除那个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的窝点，将被拐卖的人类全都释放出来。
　　按夜斗的描述纸张持有人是个普通的人类，但是按照支线任务的奖励来看……
　　勾玉x1000
　　这种奖励已经跟阻止caster的奖励一样了，要说只是跟普通的人类有关的话，不太可能的样子。
　　江雪的目光在写满了各种人名的板子上略过。
　　能成为支线任务，总觉得这件事会和圣杯战争有关系的可能性非常高。
　　“我先去看看吧。”夜斗嘴里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棒棒糖，抽过了她手中的纸条，“难得晚上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妖怪，不用待在神社里，出去做做任务也不错。”
　　江雪点头，取出了之前购买的联络工具给他，让他全程保持通话状态，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回来。
　　就像他每次接到委托赶往委托人身边那样的速度一样立刻。
　　然后很快地，夜斗找出了支线里形容的那个窝点。
　　里面并没有任何魔术的存在，从夜斗举起刀到解决完最后一个人，攻击他的人类都没有采取任何魔术方面的手段。
　　直到窝点中的人类被全部释放，都没有任何的从者反应出现。


第182章　蓝色的英灵
　　然后在夜斗仔细地搜索了每一个角落；　确定没有丝毫遗漏之后；　他出门的那个瞬间——
　　枪尖刺向了他的心脏。
　　立刻伸手防御；　雪器和对方的枪尖一撞，勉强挡下了这一次攻击。
　　蓝色的英灵出现在夜斗面前，只需要看一眼他的武器；　就已经非常清楚他的职阶了。
　　lancer，库·丘林。
　　江雪的目光落在言峰绮礼的名字上；　兵刃的撞击声不断从通讯的设备中传来。江雪当机立断；　对夜斗道：“回来。”
　　虽然言峰绮礼大概不会在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就让库丘林全力以赴；　但是在没有足够的幸运或者别的防护方法面对刺穿死棘之枪的情况下，没有必要让夜斗冒这个险。
　　经常去找小福；　夜斗未必有多幸运，幸运到可以避过这样逆转因果的攻击。
　　出于某种天生和后天共同铸造的直觉，夜斗非常乖巧地听了江雪的话。
　　下一秒，夜斗从库丘林眼前消失了。
　　江雪在言峰绮礼的名字下画了一条线；　思考他可能会和这条支线联系上的地方；　“言峰绮礼收养孤儿；　用他们来得到魔力。”
　　和caster的路子差不多。
　　不过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层了；　他不可能将那些孩子卖出，也没有必要……买进？
　　江雪问夜斗；　“言峰绮礼那边有闹出过什么动静吗？”
　　夜斗的视线可疑地飘移了一下。
　　“……夜斗？”江雪发现有什么信息被五元神藏起来了。
　　“之前你被卷走……”夜斗摆出了一个十分软萌的表情给她看；　“因为不能确定会在哪里出现，所以大家分散起来负责监视了。”
　　分成几组，在不同的地方等待监视。夜斗负责的是言峰绮礼那一块；　江雪出现在柳洞寺之后，式神们得到信号，开始悄悄地撤离了。
　　夜斗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柳洞寺的各种魔力装置瓦解，江雪的气息没有熄灭，荒川之主也在那边。
　　有这些信息，足够夜斗分辨翻车的是哪边了。
　　确定江雪平安无事，他放火烧了言峰绮礼安放孤儿的地方。
　　因为他听见了祈愿。
　　并非口中的呼喊，甚至有些没有经过意识的反应，而是遵从于内心最深处，即使思考丧失依然存在的强烈愿望。
　　在充斥身心的强烈憎恨怨愤都飘散后，依然扎根一般根植在心灵最深处的渴望。
　　想要终结作为道具般被使用的人生。
　　夜斗不喜欢自杀的人，但是这种情况……
　　他们想要的并非是死亡而是终结，但这终结的形式只有死亡才能达成。
　　所以他放了那把火。
　　江雪沉默片刻。
　　野良神的相关内容她仔细阅读过，虽然和身临其境的了解不同。但对于那个世界和夜斗，比阅读之前知道的更多一点。
　　他是名附其实的主角。
　　怎么说呢？即使面对的是漫天神明的讨伐，他还是站在天的对立面挥了刀。
　　即使黄毛制止，他还是想要成为福神，脱离原先的命运。
　　即使现在江雪再怎么罚他，相信遇到类似的事情时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这是他的本性，无法更改。
　　江雪面对着夜斗沉默片刻，从一旁撕下来一张纸，流利的字迹在洁白的纸张上呈现，上面是关于Lancer的全部数据。
　　“既然你已经做了，也没办法挽回。”江雪将数据递给夜斗，灵力侵入他的手背，制造出模糊的令咒轮廓。“今后一年的零用钱全部扣除，以后言峰绮礼的注意力全部由你引开，这是lancer的数据，稍后我会把他本人和吉尔伽美什的也给你。”
　　拥有大量令咒的言峰绮礼，和两个绝对不能算弱的从者，这绝不是好对付的组合。孤身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是件绝对危险的事，尤其夜斗并不是真正的英灵，没有英灵座等待他回去，一旦死了就是真正的消亡。
　　就连能换代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夜斗手中，神器形态的雪音已经开始钝化了，然而夜斗更在意的却是一年份的零花钱。
　　斩妖除魔本来就要应对风险，战斗只是计划被迫改变后顺理成章的手段，根本不能算是惩罚。
　　江雪的灵力使令咒越来越清晰，展现出和荒川之主手上分毫不差的形态。
　　这个过程伴随着痛感，夜斗露出疼痛的神色，但并不强烈，就像被针一不小心刺了一下，“……这是？”
　　“伪造令咒的构成做出的假令咒。”江雪松开手，扯过另一张纸继续书写吉尔伽美什的资料，“贯注了我的灵力，可以用来暂时性增幅你的力量。”
　　就如同她的血肉，但是效用会低的多。
　　夜斗握了握手，“可以试着让雪音做我的从者，之前和那个蓝色紧身衣交过手，应该不影响吧？”
　　“不会。”
　　这次的圣杯战可以对刚从者的御主绝不缺乏，多夜斗一个也并不多么奇怪。
　　江雪将写满资料的纸递给夜斗，夜斗一张张看完，目光在吉尔伽美什的资料上停留最久。
　　江雪还在思考有没有缺漏，支线的声音又再一次地响起。
　　圣杯战争，每一对御主和从者，看起来都干劲十足啊……
　　点开任务界面，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拯救任务。
　　【任务描述：卫宫士郎撞到回程的Lancer，此时奄奄一息，请迅速前往救援。】
　　【任务道具：红宝石项链x1】
　　【任务奖励：勾玉x2000】
　　和之前了解的走向并不一致……
　　虽然依然是被库丘林重伤，可是不应该是这个时间，是因为夜斗的行动而产生的变化吗？
　　江雪取出作为道具的红宝石项链，交给了夜斗。
　　卫宫士郎现在还是局外人，但不久后就会被卷入圣杯战争。既然已经伪造了夜斗为御主，不管这种伪装可以持续几天，都该由他做明面上的行动人。
　　江雪把任务发来的位置告知夜斗，在最后还给了他一滴血。
　　小精灵的说法没错的话，她的血可以增进力量补缺精力，可以媲美急救药。
　　只是如果精气损耗太重的情况，她的血也无法起到太大的作用。
　　她给夜斗这个不是为了代替红宝石项链救活卫宫士郎。
　　只是担心红宝石项链不是夜斗惯常应用的东西，会出现什么错漏。能正常发挥出应有的效力最好，但是如果有那么一点偏差的话，还能用她的血再进行一次补救。


第183章　交战
　　夜斗没有半点磨蹭；　赶到的迅捷速度让他脱离了轻浮不靠谱的表象瞬间；　完全像是可以令人类安心的神明。
　　卫宫士郎倒在无人的街道上；　身下蔓延的全都是黏腻的猩红。夜斗按照江雪说的使用了红宝石，冰蓝的眼睛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垂死的士郎，在宝石光芒下的脸带着股威严凶煞；　却又因为这施与的救助而满载着救赎的温柔。
　　士郎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是双空洞的眼，还没有聚焦；　刚刚从死亡中脱离；　还没能完全回到人世间。
　　“是……谁？”气若游丝的声音几乎无法被捕捉；　卫宫士郎的视线一片模糊，很努力才能稍微看清一个轮廓。
　　“夜斗神。”仿佛被这样的问话触发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那令人感到压迫的气场忽的一下消失了。一张卡片被带着手汗的手塞到士郎掌心，有一点点潮意，和温暖的热度。“方便快捷的安心神明，只要五日元！”
　　五日元？
　　方便？
　　还昏昏沉沉的大脑被这样的概念冲击；　士郎的脸上露出一点称得上鲜明的震惊神色；　混合着痛苦一起；　让他终于有了一点活气；　“神……明……？”
　　活跃又激动地一连串回应声，脑袋因为绕耳的声音变得有些痛；　但是心灵却慢慢放松下来。
　　眼睛慢慢地又合上了；　太过疲累的身躯在神明的声音中陷入了睡眠。等到士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家中。
　　身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了，身下垫着柔软的被褥；　士郎吸着气坐起身，走到外面亮着灯的房间。
　　然后和满嘴食物的夜斗，双双对视了。
　　夜斗迅速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可爱稚嫩的脸不再那么鼓，然而线条依旧带着孩子式的圆润。“啊，你已经醒了啊。”
　　士郎：……
　　刚刚从无意识中恢复时没有清晰的感知，模糊的视野，模糊的触感，连声音也是模糊的。
　　如果离开的话甚至很难再辨认到有救命大恩的人。
　　可是没有走又在他家里开饭的话，声音形象立刻就可以串联起来，因为太荒谬而否认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使再怎么震惊，被小孩模样的神明拯救的事也是真实。
　　士郎在夜斗面前慢慢坐下，尽量不撕扯胸前的伤口，手伸向了桌上的食物，“已经凉了……”
　　从冰箱里直接拿出来的冰冷食物，怎么可以给小孩子吃这种东西。
　　“你饿了么。”士郎把东西收好，行动缓慢地起来，“我给你做热的，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稚嫩的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简直比士郎见过的任何一个孩子都更可爱。
　　完全被撒娇max技能击中，拖着还疼痛的身体，士郎毫无抱怨地为夜斗做起了饭。
　　肉的香味开始从锅里冒出的时候，夜斗已经站定在厨房门口不动，看样子在吃到之前都不会挪开了。
　　士郎取出盘子，开始装盘。
　　Lancer的木仓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