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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非花如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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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这种东西的根源,往往来源于人性的贪婪,这是人类感情中的一种,几乎没有人可以逃过它的掌握。如果说你们想要彻底地【消除战争】的话,就等于要硬生生消除全部人类的感情——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就算是圣杯这样的奇迹,如果一定要满足这样的愿望的话……”
睁开了深蓝色的双瞳,由依先是对上了爱丽斯菲尔盛满震惊和不甘的双眸,随即脸色有些复杂地转过身,凝视着眼前满目荒凉的劫后冬木,方才一字一顿地续道:“恐怕它能够给予的回应,也就是你我眼前这样罢……”
如果一定要彻底消除所有的战争,那样的话,不如说就是……
“消除作为“贪婪”载体和战争执行体的,全人类——”
无尽混合着铁锈和焦臭气味的风迎面吹来,从爱丽斯菲尔的角度看去,整个世界犹如炼狱。巨大而华丽的金色圣杯在天空中缓缓倾斜着杯口,将黑色的污泥倾倒于这个世界,孩童断断续续的哭声一点点被火焰燃烧发出的爆裂声湮灭,焦黑的断手从房屋废墟中奋力向上伸出最终定格成绝望——
“怎么会……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那是与伊莉雅几乎一样年纪的一个小男孩,满脸血污和恐惧被压在不断倒下的房屋之间;卫宫切嗣跌跌撞撞地行走于这天地之间,满脸都是绝望和疯狂,只是于这一片死寂中听到了那一声微弱的哭喊便立刻丢开了手中所有的武器,仿佛沙漠中看到绿洲的旅人般扑倒在了那片废屋边上,好像奋力去够浮木的溺水者一样拼命地挖开废墟,朝着那奄奄一息的男孩伸出手去……
“切嗣!这到底——”
被眼前这一幕夺去了所有心神,爱丽斯菲尔立时便忘却了一切想要朝着爱人奔去,却在下一秒,额头上微微一凉,眼前的一切瞬间便被银蓝色刺目的光芒覆盖包裹——却是不知何时亮出了长光的由依终于将刀柄按在了银发女子的额头上发动了魂葬。
于死亡和幻境的边缘,凭借着彩虹之子大空血脉里的“预知”之力得以与所谓的未来一见,这已然是真田由依对她仁慈的最大限度。至于这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无数个平行时空中某一个的场景,又或者是对自己而言的必然结局,在她看来都无所谓,因为……
——放心吧,无论是冬木还是自己,我都不会让这一切真的变成眼前这样的。
尤尼,姐姐……
……
“——我们到了r。”
伴随着枪之骑士猛然落地的坠落感蓦地一顿,迪卢木多沉稳而好听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仿佛怕惊扰了怀中人的好梦;而与此同时,一直躺在r怀中假寐的墨绿色长发少女也迅速地睁开了双眼,仿佛从来不曾沾染丝毫睡衣。
被烈火烧黑的铁栏杆和一片枯灼的花园焦土,夜空中银白色的皎月在这命运的夜里,隐隐散发出鲜血一样的颜色,照落在圣堂教会高高的玻璃窗上。然后,几乎是抬起头的第一眼,二人就看到了那抹压抑在月光之下,不断散发着黑色不祥魔术波动的铠甲骑士。
“berserker!”
眼看狂暴的骑士转过头,将血红色的双眼落在了墨绿色长发少女的身上r条件反射地一个闪身,便将自己的r全然护在了身后。张口刚想说些什么r却猛然发觉了骑士手中被染黑的宝剑上,缓缓滴落着的鲜血——以及倒在berserker脚边生死不知,金发银铠的娇小身影。
“……saber?!”
(二)
时间倒回大约半个多小时前,圣堂教会的大门口。
这是狂暴与理智的碰撞,也是野蛮和秩序的对决。即使自己的右手与最强招数“誓约胜利之剑”被r的“必灭的黄蔷薇”所封印,但这丝毫无损于少女身上的坚韧与勇气。她脚踩着圣堂教会焦黑的外部墙壁,灵活地在berserker枪林弹雨般来势汹汹的攻击中寻找着攻击间隙,每一击都迫得对方不得不退而选择防守。身为“骑士王”却可以在诸多名流千古的英灵之间占得“saber”这样强大的职介,少女本身对于自己的剑技可以说是信心十足,可就在两三次近距离的交锋之后,saber的心底却产生了疑问。
——berserker他,知道这把剑的长度。
而且,他手中那把,被黑色魔法雾气缠绕着的剑竟然可以在材质和硬度上与她引以为傲的黄金宝剑正面抗衡而不落下风,着实让saber暗暗吃了一惊。
berserker这位英灵,究竟是有着和r一样可以看透“风王结界”的宝具或者说是能力,还是说……他生前,就与作为不列颠之王的她曾经交过手,甚至渊源颇深?如果是后者的原因,那么他究竟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她,对她恨之入骨?
隔着狂暴的魔力波动和沉重的铠甲,她根本无从得知;那些与现在相隔了几个世纪的东征西讨,就算是她,也无法将每一位对手铭记于心。可是对方对她却仿佛知之甚深甚至是了若指掌,从她的武器长度、攻击范围到战斗时的判断和习惯……这一点,对她而言,无疑是相当不利的。
所以,当对方再一次以毫厘之差避开了她的剑锋时,金发娇小的少女剑士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和怒气,她扬起手中的黄金宝剑,大声地对berserker发出了自己心底的疑问。
“……倘若你对我——不列颠网亚尔托莉雅潘多拉贡有所了解,并且想因此而对我发出挑战的话,那就请你珍惜骑士的荣耀,道出你的来历!”
“明明在生前与我相识,却隐藏自己的真身前来挑战,这与无能之辈的偷袭劣举有何区别?!”
“哈、哈哈哈……”
在一阵短暂的沉寂之后,满身**魔力的berserker突然全身战栗着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冷笑。金发银铠的少女剑士皱了皱眉,握紧了手中的宝剑,然而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给予她回应的时候,伴随着一阵盔甲崩裂的“咔哒咔哒”声,黑紫的狂暴的魔力雾气开始一点点地从berserker的头盔上、铠甲上乃至宝剑上退去——宛如是推开了乌云的明月一般,露出了男人的面容;那柄深蓝色的宝剑上,好似月光下闪耀湖光般明亮的剑锋上,倒映出了saber那双满溢着疑惑、震惊和悲恸的银绿色眼眸。
“aroundight(无毁的湖光)……?”
寂静的月光下,一切仿佛静止。
“arthur——”
曾经如同湖水一般宁静文雅的俊容,此刻却因为怨恨源源不断地散发出邪恶和阴暗的魔力波动,变得如r般狰狞可怖,他低沉颤动的嗓音再不复往日的从容与优雅,听在saber的耳中犹如不甘的诅咒和质问。
“arthur……你可还记得这张脸……”
——怎么可能不记得?!
就算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她又怎么可能遗忘得了自己最善良最英勇、同时也是她最为愧疚的挚友?!
记忆中的自己还不过是尤瑟王养在乡野间籍籍无名的私生女,为了想要召集所有优秀的骑士一同挽救国家,她穿过凶险的森林、战过阴险的女巫、斗过凶狠的猛兽和居心叵测的恶徒,在梅林的帮助下到达湖中仙女的住所时与这位骑士初初相见,二人言谈甚欢、志趣相投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然而那时,蓝发俊美、温文尔雅的第一骑士,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变成了眼前这般狂暴而又绝望的悲凉模样?!
“……”
……
“这把剑名为‘aroundight(无毁的湖光)’,就像我将‘excalibur(誓约胜利之剑)’托付于亚瑟一样,兰斯洛特骑士,我们也将此剑托付于你。愿这来自湖上的圣光永远照耀不列颠的土地,我们以你为荣,兰斯洛特。”
将手中纯白明亮的银剑轻轻放入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骑士手中,湖上的仙女微微而笑,目送他与亚瑟离开。
……
“王……”得知了王派遣他前去迎接廖德宽王的女儿桂妮维亚公主的命令时,一向对亚瑟王言听计从的兰斯洛特骑士第一次露出了迟疑的神态,他欲言又止的态度,让穿着蓝色荣边、带着纯金王冠的亚尔托莉雅从一堆厚重的文卷抬起头,看了过来。
“传说桂妮维亚公主不仅拥有令世间所有男子倾心的美丽,更有毫不逊色于她容貌的气质与才华——”
“对不起,兰斯洛特骑士。”只是听了一句,亚尔托莉雅便轻轻摇头,打断了第一骑士的话语,“比起迎接美丽的公主,现在我的国家更加需要我的注意力。”
……
“……所以说,他迎娶我,仅仅是因为需要我父亲的圆桌来聚集和号令不列颠的骑士们为这个国家效忠,而已吗?”
清澈的泪水从美丽公主苍白憔悴的脸颊上缓缓滚落,躲在暗处的兰斯洛特握紧了拳头,转身朝着亚瑟王的王宫正殿走去。
……
“……请恕我无礼,骑士的道义教导我们要善待每一位真诚善良的女性,王啊!更何况王后是您的妻子!”
这是众位骑士第一次看到兰斯洛特对王这样大声地在圆桌上说话,而金发的王者只是愣了愣,疲惫地按了按额角,坦然点头。
“我明白了,兰斯洛特骑士。”
……
“……这就是真相,桂妮维亚公主。很抱歉我欺骗了您,但是这并非出于我个人的私欲,全是为了我深爱的国家,即使您为此怨恨于我,我亚尔托莉雅潘多拉贡也绝不会因此迁怒于你的父王和领土。”
黑暗而华丽的王宫寝殿深处,金发娇小的王解开了自己一直披在身上的厚重披风,露出了贴身的衣物,女子的身份显露无疑;而桂妮维亚眼中原本的惊喜一点点凝固,最终融化为一抹哀伤的笑意:“对不起……王……”
“请不要这样称呼我,桂妮维亚,在你面前,我愧对这个词语。”
“不……您为了不列颠,已经背负太多了。王,我,我是如此浅薄地向你索求俗世女子的幸福,这在您伟大的志向和气魄的面前是这样渺小……”闭了闭眼,美丽的公主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握紧了按在胸前的手,“人们称颂我为‘尽善尽美的公主’,可是王啊……事实上,您才是不列颠最骄傲的公主啊——”
“请您放心,我一定为您保守秘密。所以,也请您全心全意守护我们的国家吧。”
……
“兰斯洛特骑士。”
“……尊贵的王后殿下。”微微躬身,蓝发俊美的骑士在王后的手背上印下了一个虔诚的问,顺着女子微微黯然的视线看到一双林间嬉戏的鸟儿,“请恕我冒昧,您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怎么会,王待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不列颠。”
……
“……请不要再问了!兰斯洛特骑士!”
“请不要怀疑,王后殿下,在下绝非觊觎您的美貌、有心冒犯于您!但是……”
“我说了不要再问……!”
“但是您看上去并不幸福!为什么自从您来到王宫之后,您那玫瑰般娇艳的红唇就再没有过笑意?您的眼眸曾经比星子还善良,但它们现在却黯淡的像是黑夜的树影!您的脸色是这样地憔悴和苍白……”
“兰斯洛特骑士!请您立刻停止——”
“我满怀对王的忠诚,然而在王对待您的事情上却让我难以置信!桂妮维亚!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愁眉不展?难道王爱慕了别的夫人……”
“注意您对我的称呼!这些都是毫无根据的臆断之词!兰斯洛特骑士,我命令你立刻停止然后离开!这一切于你无关——”
“当然有关!公主!因为……”
“请不要再说了……这不应该!我,兰斯洛特骑士,我们不可以……”
“——可是我深爱着您啊!王后殿下!”
兰斯洛特骑士猛然抬起头,脱口而出的话语仿佛将桂妮维亚的动作定格了一般。蓝发俊美的骑士脸上露出了混杂着释然和哀伤的表情。
“……我自知这份奢念是为世人所不容,也断然不可能强迫于王后殿下。只是我深爱的公主啊,请您多多展露您的笑容吧。当您的眼泪划过您苍白憔悴的脸颊,这比敌人的刀尖刺入我的心脏更让在下痛苦难忍啊——”
黄昏的树荫下,黯然的骑士垂下了头,黯然转身离开。身披华丽长裙的王后在男人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终于忍耐不住眼泪,整个人跌坐在冰冷的台阶上,王后的冠冕在女子低头哭泣的瞬间跌落。
“为什么,兰斯洛特……兰斯洛特……”
她仿佛回到了嫁来不列颠的那一天,这个前来迎接她的男子是她怀中惴惴不安、在这片陌生土地上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对她最为关怀的人,他勇敢无双有着不逊色于王的武艺,温文尔雅尊重女性……不知从何时起,她骤然发觉,每当王军出征,自己殷殷期盼、等待归来的人早已不是亚尔托莉雅,而是这个吻着自己手背,克制而守礼的爱慕者……
“对不起,亚尔托莉雅,但我究竟该怎么办……”
……
“兰斯洛特!”
“桂妮维亚,我的公主。”
他如以往般亲吻了她的手背,刚欲起身,却发现女子羞红了脸颊。兰斯洛特原本要收回的手突然反而握紧了王后的手,桂妮维亚玫瑰般的容颜让他突然觉得他想亲吻的,原来不仅仅是她的手背。
“兰斯洛特……”
女子叹息着,察觉到了骑士的犹豫,桂妮维亚咬了咬牙,“其实我,对你……”
仿佛被天空中最耀眼的星星点亮了眼眸,他在她的唇齿间闻到了最馥郁的花香,笔下文学)
第169章 倒吊者
倒吊者
(一)
汲取了间桐雁夜生命最后一滴魔力,在言峰绮礼的命令之下彻底狂化的berserker臂力惊人!被r重伤的右手加上被对手真实身份扰乱的心绪,saber根本无法发挥出她的实力,只不过是短短数次的刀剑交锋,黄金宝剑便被berserker抓住空隙,无毁的湖光剑锋先压后挑,电光火石之间金发少女只觉得掌心一轻——黄金宝剑竟然就这样被berserker挑飞出去!
“arthur……!!!”
抓住了saber失误的间隙,“无毁的湖光”深黑色的剑身一瞬间绽放出邪异地光芒,那锋利无比的剑刃犹如他生前那般,熟练地对准了少女左手臂和胸口铠甲连接地脆弱处,轻而易举地挑破然后重重刺穿了敌人的胸口!
saber的动作刹那间凝滞,鲜艳的血花泼洒在深灰色地墙壁上,少女金色的长发凌乱而落魄地散落在了染血的银色铠甲之上。她抬起头,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疲惫而欣喜的清晨,她穿过荒芜的原野踩过丛生的荆棘,隔着那潋滟晴好地湖光,第一次见到她命中地挚友。
蓝发俊美的第一骑士,在她立志为不列颠献上一切时第一位朝她伸手,宣誓效忠的挚友啊……那个时候,他的笑容是那样优雅而从容,依稀是她理想开始时,最美丽的画面。
【我尊敬的王啊,您经受住了湖上仙女对您的考验,是真正值得我尊敬和效忠的君王。从今日起,但有所命,莫有不从……】
黑色的湖光微微一转,这是战场上战士习惯性扩大伤口的小动作,saber苍白的脸颊闪动着痛苦的神色,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刹那被抽走——“无毁的湖光”是有着屠龙传说的宝剑,而saber本身恰恰又是传说中的红龙,故而berserker这一剑的伤害对于saber而言,几乎可以说是致命的!
“sir…………”
最后的呼唤在少女气若游丝的声音里飘散,眼看着saber缓缓朝着地面坠落,berserker那早已被魔力彻底吞噬的血红色眼瞳中没有一丝的犹豫和怜悯,他奋力抽回剑身,正要给saber最后一击,却猛然感应到了什么一般蓦地地抬头!即使是在失去了理智的状态下,berserker身为战士的感知力却依旧敏锐!只是一个挥手之间,无数在“骑士不死于徒手”魔力作用下瞬间化身为宝具的碎石废墟便腾空而起,朝着圣堂教会门口刚刚落地的r和真田由依重重砸去!
“……!”
惊愕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几乎是berserker攻击袭来的同一时刻r的“破魔之红蔷薇”便毫不犹豫地出手!早已在先前的战斗中就了解了berserker能力的诡异之处r深知“骑士不死于徒手”的可怕,没有一丝迟疑地发动了“红蔷薇”的宝具属性“破魔”,只听一阵雨点般落下的金属碎石之音中,灵巧舞动的深红色长、枪仿佛化出了一片盾影,将berserker所有的攻击悉数拦下!
感受到了r身上凛凛燃起的战意和挑衅之意,站在圣堂教会残坡屋顶上的阴森骑士缓缓转身,深黑色的湖光从金发少女的头悄无声息地移开,无声地指向了r。
“御主……”
弯下了身子r已然摆出了迎战的架势。而听到了略带请求意味的呼唤,墨绿色长发的少女也适时后退了几步,任由对方以守护者的姿态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与archer的一战虽然险胜,但即使是身为七三大空的她也一时间难以承受那样大的消耗,她是一个那样警觉的人,然而刚刚却在r的背上不自觉陷入了睡眠,以她现在的状态,短时间内实在不可能再与一个英灵战斗了。
“我现在的状态,相信不用多说你也能感觉到吧?所以……”
微微顿了一下,墨绿色长发的少女抬起了深蓝色的眼眸,凝视着枪之骑士英俊挺拔的背影,略显苍白的唇瓣轻轻一扬。
“请务必保护好我的小命啊,英俊的骑士先生。”
“御主……”
即使是在这般严肃的时候,骤然听到少女略带戏弄的言语r还是忍不住微微一噎。不敢回头多看少女r在短暂的窘迫之后很快恢复了常态,将深红的枪尖指向了眼前蠢蠢欲动的berserker。
“是,定不辱命!”
(二)
满地烧焦的残垣断木,整个圣堂教会宛如一座摇摇欲坠的危楼,高高的穹顶和两边的墙壁上不时会冷不丁落下碎石和焦黑的碳粉……韦伯重重咽了一口口水,警觉地抓着rider的披风四下看了看,只觉得一股凉飕飕的感觉直冲脊背。
明明几天前圣堂教会还是监督者所在的神圣中立之地,然而现在……这简直就是鬼屋啊!
不过就算再可怕……也不会比r的巢**更可怕了吧……
默默在心底给自己打了打气,韦伯刚一伸脚便踩到了一块被烈火烧断的焦木,已经碳化了一般的脆弱外壳一下子碎裂开来,绿发的少年顿时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扑倒在rider的背上。
“……”感觉到背后的拉扯,红发大汉几乎有一种回身将自家小r拦腰扛起来走路的冲、动,“喂,我说小子r老窝里的东西你都看过了,这里还有什么——”
“嘘!嘘!笨蛋!!!”
rider粗狂的嗓音毫无收敛之意地在空荡荡的教堂大厅里回荡,韦伯一时间恨不得跳起来捂住他的嘴,“笨蛋!要是让别的r听到——啊啊啊啊啊!!!”
嘴里的警告说了一半,韦伯猛然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细长的活物顺着自己的小腿蹿了上来!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原本就战战兢兢的少年一边尖叫一边猛烈地甩着小腿,意图把那未知的活物甩脱出去,却被rider一把攥住了小腿,整个人“咚”地一声倒在了地板上。黑暗之中,rider只凭直觉便敏感地捕捉到了少年身上那一抹不属于他的邪异的魔力波动,眼疾手快地将那事物一把捏在了指尖!
“什、什么东西啊……!”
有些颤颤巍巍地咬紧了牙关,韦伯再顾不上什么隐藏方位,随手捏碎了一个魔法胶囊,释放了一个短暂的照明魔术凑上前看去:“这是……间桐家的魔虫?!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说……诶?!”
照明魔术暗淡细微的光芒从少年的指尖漏出,韦伯隐约间仿佛看到了脚边有什么其他的事物。他原以为是教堂内燃烧残留的什么其他堆积物,下意识地想要绕开,却猛然发现那居然是一个穿着深灰色兜帽外套,头朝下伏着、一动不动的男人!
“准确来说,那应该叫‘刻印虫’,是远东三大魔术世家之一马里奇(间桐)家族的秘术媒介……哼,不过这些说到底都是正正经经的魔术名门才能知道的事情,也难怪你这只有区区三代魔术血统的无名小卒一无所知了。”
从前方暗处的某个角落,男人一如既往高傲到有些扭曲的声音传来。韦伯的动作条件反射地僵硬了一秒,不过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听到昔日导师的声音就会瑟瑟发抖的少年了。他抬起头,面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努力将魔力凝聚在眼睛周围,然后对着那个负手而立的男人摆出了戒备的姿态;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一次,肯尼斯并没有回应他的意思,只是轻轻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声。
“说实在的,韦伯·维尔维特同学,似你这样目光短浅、异想天开的庸才能够在名门汇集的圣杯战争中活到现在真的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想!不用摆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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