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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道系林妹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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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毅知道林如海一个文臣,参与平乱,也是九死一生,心情亦是十分激荡,朗声回道:“大哥!”
  两人身后,并排站着的黛玉与应妙阳:……
  应妙阳有点吃味,酸酸地问:“他俩多久没见了?”
  黛玉忍笑,“大概小半个月。”
  “哼!”应妙阳轻哼一声,下巴抬得老高。
  再后面一道来接大哥的孙氏,暗暗记住,看样子回去得给相公上上课了!
  另一头儿,把臂对视哥俩好的两人可没觉出半点异常。
  杨毅见林如海气色不佳,反手就扣上他脉门,见脉搏除了稍显虚浮外,并无不妥,这才放心。又让林如海张口,看罢舌苔,确定没问题之后,才撒手,放大哥、大嫂并侄女(徒弟)一家三口团聚。
  好不容易排上队的应妙阳却也不是不懂事的,看见林如海憔悴模样,心疼得不行,适才那点没影子的不满早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一面埋怨他不注意身子,一面细细询问这几日用饭饮食并休息事宜,事无巨细,比贴身服侍的丫鬟还尽心。
  黛玉跟在后面,应妙阳问一句,她点一下头。到后来,干脆站定,让他俩说话去了。
  反正,她想问的,应妙阳都会帮她问出来。
  林如海初时还不觉得,毕竟也是新婚,正是情浓时候,后来见众人都站着,看他俩说话,忽然忸怩起来,红了面皮,以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一声,小声道:“妙阳,大家都在,回头再说。”
  应妙阳却不以为意,豪迈地一挥手,“怕什么,都是自家人。弟妹不会笑话咱的。”
  孙氏也是妙人,见林如海窘迫,坏心思上来,插话道:“正是。大哥大嫂伉俪情深,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哪里会笑话?”说着。凑近杨毅身边,歪头看着他微笑。
  杨毅摸摸鼻子,也回望过去。
  四目相对,都是欣喜。
  剩下黛玉,捂着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笑意,小肩膀憋笑憋得一耸一耸的。
  林府人口简单,应妙阳嫁过来后,也只是带了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并无外人。
  应妙阳早张罗好了,五人就在她和林如海新辟了的居所院中葡萄架下,摆了桌用饭。
  席间,众人不约而同将近来京城中发生的事回避过去。应妙阳打头儿,专挑了家中趣事说与林如海听。像什么黛玉近来做了好几个香囊,却不知送谁。还有府里孔雀最近开始掉毛了。你拿着它的羽毛满院子跑,它就会追着你开屏,比美人在前还管用。
  逗得林如海哈哈大笑。
  杨毅也拿着文章上的问题来请教林如海。借着林如海指教的工夫,一便教了黛玉。
  就连孙氏,也将替黛玉掌握海运生意时听来的逸闻趣事说与众人听。
  一顿饭,其乐融融。
  可惜,时光飞逝。转眼儿,宴席散去。应妙阳、孙氏带着黛玉离开,留下林如海和杨毅谈正事。
  黛玉等人才走,林如海便变了脸色,负手站起身,遥望暗沉天幕上几粒屈指可数的星子,沉声道:“贤弟,愚兄近来看见了太多生死,就这十日内,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已经空了五六户。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愚兄、愚兄实在想告病。”
  杨毅看着林如海虽仍笔直,却清瘦得似乎一阵风便能刮倒的身子,咬咬牙道:“大哥,万万不可。”
  林如海吃惊回头,问道:“怎么?难道贤弟认为我应该趟这趟浑水?”
  杨毅摇头,低声道:“不该。可是,大哥如今鞋子早湿了,抽身已然太晚!何况——”
  “何况什么?”林如海追问。
  “何况,告病这一招贤亲王已经用了。平乱护驾的两位功臣,一起告病,让旁人看了做何感想?哪怕不提旁人——”杨毅用手指指了指天,示意皇帝,“就是那位也不会放过您。”
  “此话怎讲?”林如海糊涂了。
  他忠心为主,不过不忍看杀戮血洗场面,怎么也会得罪皇帝呢?
  杨毅忽然苦笑起来,“大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您既然做了忠臣,便得忠心耿耿一辈子,事事为君分忧,想君所不曾想,做君所不能做。如今,那位最想要的是什么?”
  杨毅见林如海似懂非懂,局中者迷模样,以手指沾酒,在石桌上写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其实就连大哥您,在那位心里,也不一定完全清白。您的身世、地位、姻亲、座师,在在都撇不清。”
  “只是,谁清白谁有罪,根本不重要。从来重要的都只是,那位觉得谁清白。”杨毅补充道。
  同样的话,杨毅也说给黛玉听过。
  彼时,黛玉又拿了稚子何辜的话来问杨毅。
  杨毅没有回答,只问黛玉,若她是父亲林如海,奉旨彻查逆党案件,该如何处理?
  黛玉沉思一日一夜,肿着两只眼睛来回他——全凭圣意。
  杨毅便笑了,抚着黛玉的头顶,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生杀予夺在手,少不得噩梦连连。玉儿呀,你生来不凡,若能离了这三丈红尘,抛却这忧思种种,当成人间仙人!”杨毅情不自禁道。
  黛玉又想起了曾经还魂时听过的《红楼梦曲》,那引愁、度恨仙女们说的话——你原是天上一株仙草,受了旁人灌溉之恩,非要去那红尘俗世还泪。如今终于归位,实在可喜可贺!
  “纵使红尘愁绪三千丈,来过,痛过,笑过,痴过,便足矣!”黛玉扬手,昂然道。
  玉面迎着朝阳,美丽“跋扈”地让人不敢逼视!
  “好!”
  “好!”
  “好!”
  三声称赞同时发出。
  却分别是应妙阳、孙氏与杨毅。
  四人相视而笑。
  “贤弟,贤弟……”杨毅说着话突然走神,只笑眯眯望着自己,倒把林如海看毛了,忍不住推他道。
  杨毅回过神,看见面前林如海那张和黛玉颇为神似的脸,脱口问道:“大哥谪仙也似人物,在这红尘俗世挣扎却是为何?”
  林如海被杨毅问得莫名,见他没头没尾打起机锋,以为他别有深意,捋着胡须沉吟片刻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圣贤道,我亦认同。红尘滚滚,惹一身尘埃又何妨。我心无尘,何须拂拭?”
  林如海说着,似乎想通了什么事,用力一拍杨毅肩膀,赞道:“好一个俊也!一语惊醒梦中人!愚兄有计了!”
  只是走神后又被林如海并黛玉风采迷了眼的杨毅傻呼呼挠挠头,腹诽:我说什么了?
  那边厢,告病在家,闭门谢客,和儿子下象棋,比射箭,斗鸡走狗侍花弄草闲磕牙的贤亲王忽然望天打了一个大喷嚏。
  面前摆放整齐的象牙牌忽然一齐儿晃了晃,其中一张牌受力不住,噗地倒下。
  贤亲王妃一看,手中牙牌刷地推倒——和了!大杀三方!
  就坐在贤亲王下首,已经摸到自家牌面,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永玙默默将牙牌又放回原位,将腰间仅剩的一块玉佩放上了桌。
  但是,哪怕外衫都输掉了,他怀里藏着的黛玉亲手做的那个香囊,连袋口都没露。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我写得很开心!希望,小天使们看得也开心!


第54章 狡似狐
  贤亲王府上; 众人才将用过早膳; 永玙正歪缠母亲; 母子二人嘀嘀咕咕不知说着什么。
  那边儿; 贤亲王大清早儿右眼皮狂跳不止,连带着右半边脸都快抽抽了。
  贤亲王凑到王妃面前; 委委屈屈道:“夫人,本王右眼皮从昨晚开始; 老是跳; 你说是为什么呀?”
  永玙在一旁,望天直翻白眼。他爹也是的,自打从围场回来之后,整天假病真做,比起从前来还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更过分的是他娘;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场戏吓着了; 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把他爹宠得跟个傻子似的,要什么给什么; 说什么是什么; 比哄亲儿子还过分!
  永玙表示:每天看着他们俩你侬我侬,顽石也得开了窍。
  故而; 他适才便是在求母亲,让她创造机会给自己去林府见黛玉。可他话还没说完,他那面皮不要不要的爹就凑过来撒娇了。
  “父亲,你——”永玙刚想说他爹这纯粹是作的; 上朝去处理几件政务立马就好了。
  忽然,有下人报说:“吏部侍郎林大人求见。”
  “谁?”永玙先跳起来问道。
  下人被永玙问得一愣,想起王爷千叮咛万嘱咐闭门谢客的话,忙解释道:“林大人他,他说听闻王爷病了专程带了神医来,可治百病。还说只要奴才通传,王爷一定允见。”
  “快请。”永玙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把人往里请。
  上回儿在围场,他答应见林如海,不仅得了一个大帮手,还顺了一个黛玉亲手做的香囊。想起这个,永玙就忍不住心里乐开了花。
  故而,哪怕明知林如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永玙想着,反正到时候麻烦的也不是自己,顾不上换衣裳就往外跑。
  听见下人回禀,右眼皮跳得更加厉害的贤亲王不用王妃吹吹,立马明白了究竟右眼跳的是什么栽,也跟着从椅子上弹起来,急忙阻止道:“不行,不行,不能叫他进来。”
  早跑没影的永玙,明明听见了但是——开门揖盗什么的,小爷不懂!
  那头儿,骑着高头大马,和杨毅并排站在贤亲王府门口的林如海,望着面前紧闭的大门,眼角笑意狡猾似狐狸。
  “表姑夫!”永玙人未至声先到。
  关闭已有半月之久的贤亲王府侧门缓缓打开。
  林如海并杨毅对视一眼,笑得志在必得。
  苦着脸坐在书房气鼓鼓要把不孝子逐出家门的贤亲王,“阿嚏”“阿嚏”又是接连两个喷嚏。
  一旁,贤亲王妃正忙着吩咐丫鬟们把爷俩消遣的物事儿藏起来,见贤亲王还在那中气十足地发脾气,一把将他塞进被窝里,还顺便往他额头上摁了个手把子。
  “夫人,你也帮那个兔崽子欺负为夫。”贤亲王一句话说得九曲回环。
  我见犹怜的眼神配上怨妇般的语气,就连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贤亲王妃都受不住了,瞪他一眼,小声道:“来人了,你收敛点!”
  在旁边目不斜视、司空见惯的丫鬟们表示,一日三餐而已,没关系,请继续。
  “父亲,表姑夫来了。还带了杨夫子专程来给您看病。”这边儿,丫鬟们刚把玩器都收起来,永玙话声已经响起。
  贤亲王立即摆出虚弱不堪的模样,有气无力道:“快请进。”
  门帘撩起,永玙在前引路,林如海迈步进门,杨毅紧跟其后。
  那头儿,贤亲王妃已经回避。林如海一眼瞅见贤亲王惨白白一张脸,骇了一跳——难不成贤亲王当真病重?顾不上寒暄,先回头诧异地去看杨毅。
  杨毅定睛一看,抿唇微笑,不露痕迹地摇摇头。
  猛一看,贤亲王面色灰败,眼窝深陷,一眼睁一眼闭,简直马上就要归西。可是仔细一看,那灰败竟不均匀,一块灰一块白,脸蛋还有些红,领口间露出来的脖子皮肤却泛着粉白的光泽,分明保养得宜年富力强!
  杨毅便猜,贤亲王这脸色八成是抹了香灰。
  可不叫他猜对了嘛!
  永玙跑得太快,贤亲王来不及装扮,只得由着王妃抓了把香灰糊在他脸上。这抹香灰不同于擦粉,贤亲王妃也没干过泥瓦匠的活儿,手艺不好,香灰抹得不匀,还把脖子漏下了。
  杨毅是跑过江湖的人,可不就一眼瞧出了破绽嘛!
  那边儿,永玙看着他爹跟包拯似的面皮,也是哭笑不得。
  林如海却不拆穿他,几步窜到贤亲王榻边,满面自责地道:“哎呀,王爷病得这般重,如海却直至今日才来看望,实在不该!”
  说着,拉过杨毅,指着他,又是一脸诚恳地道:“这位乃如海义弟杨毅,表字俊也。义弟是大才子,不仅文武双全,还是一名神医。如海这条命便都是义弟给的。王爷放心,不管您病情如何,义弟定能药到病除。”
  贤亲王虚弱地摆摆手,“不劳烦贤弟了,病去如抽丝,我已无大碍,只是要养着。王太医日日来把脉,并不要紧。”
  王太医乃国手,他既然说了不要紧,什么山野村医、名不见经传的小年轻儿自然无话可说。
  林如海却不赞同,“哎,恕我直言,王爷此言差矣。王太医乃太医院判,天天儿给圣上并娘娘们看诊,用药治病谨慎得不能再谨慎,却也会有延误治疗时机的可能。且民间古方或失传秘法,多如牛毛,谁也不能说全看过,都知道。王太医也许在某些方面也会有不如我这义弟的地方。就请王爷看在如海并妙阳一片真心的份上,屈尊让俊也贤弟看上一看。”
  杨毅也跟着上前,做出恭请姿势。
  贤亲王见两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不答应也不行,只能转头去看永玙。
  永玙见父亲望过来,忽然扭过头去望窗外廊下挂着的大鹦鹉,“哎呦,今日这鹦哥倒是乖巧,也不见叫。”
  贤亲王恨的牙根直痒,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手来,面上还得露出感动的神色,“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且麻烦杨贤弟了。”
  杨毅含笑上前,掏出所带诊包,布置妥当后,将手指轻轻往贤亲王手腕上一搭。
  片刻后,杨毅欠身而起,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柿饼样儿的石头,双手递到贤亲王面前,道:“从贤亲王脉象来看,确实已无大碍。只是邪风入体,内淤外塞,一处不通百处不适。故而,缠绵病榻,久久不见好转……”
  杨毅侃侃而谈,贤亲王并永玙的脸色却越发不好了。
  永玙还好些,到底在江南时见识过杨毅的本事,知道他绝非浪得虚名之徒。贤亲王却以为林如海不知带了什么江湖郎中来蒙骗他!他明明什么病也没有,这人却说得一本正经,煞有介事模样。
  哼,平日看这林如海还好。难不成竟是个二愣子?贤亲王忍不住腹诽道。
  “在下这里有一块药石,通透排淤的,只需亲王放在鼻端嗅一嗅,包管药到病除。”杨毅绕了一大圈,终于说出那块石头的用途。
  再看贤亲王,听见杨毅的话,脸彻底黑成了锅底。还真是个江湖骗子呀,药到病除?好嘛,本王要是不当面拆穿你,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永玙在旁边看见他爹的神情就知道,哎呀,有好戏看了!
  贤亲王撸胳膊挽袖子就要给杨毅好看,想也没想,脱口道:“哦?神医这般有把握?既如此,本王爷当真非试不可了!”
  说罢,一把接过药石,凑到鼻端,大力吸了一口气。
  一股极端呛人的辛辣气味猛地撞进他鼻子里。贤亲王只觉得一股邪火咚——地烧到了他天灵盖,登时辣得双眼冒泪花,“阿嚏”“阿嚏”“阿嚏”连打了三个震天响的大喷嚏。
  就这般,还觉得整张脸都辣得发烫。似乎凡是那气味飘过的地方,都给涂上了火油,熊熊地烧灼着……
  “快、快打水来!”贤亲王嘶哑着嗓音吼道,一边一把扯下额头上的手把子兜脸一通猛擦。
  只站在贤亲王榻前一步之遥的林如海,本来对杨毅医术十分放心,乍见贤亲王如吞火球情态,也慌了神,忙将杨毅扯到身后,牢牢护住。生怕是贤亲王金尊玉贵,太过娇嫩,杨毅一时不察,下药过猛,伤着了他。万一贤亲王盛怒之下,下令惩处杨毅,那可大大不妙。
  杨毅却处变不惊,还暗暗拍了拍林如海肩膀,示意他放心。
  对面,永玙更是吓了一跳。他虽然也常气得贤亲王跳脚,可那是父子间逗趣。现刻贤亲王的模样,可一点儿也不好玩。莫非杨毅真真诊错了脉,把无病当有病,用错了药?
  可是,还不等永玙操完心,就看见贤亲王用手把子抹脸。
  一把下去,脸上白了一长道。好好一个风流潇洒俏王爷瞬间成了戏台上的大花脸。
  “噗嗤!”一声窃笑传出。却是躲进内室,偷窥良久的贤亲王妃发出的。
  她旁观者清,早看见了杨毅和林如海的小动作。且她刚躲进内室就发现她香灰没抹匀,贤亲王露在外面的那截脖子,白的跟雪片似的,哪里瞒得了人?
  现下,贤亲王再一用手巾抹脸,可不就彻底露馅了嘛!
  等到丫鬟奉命端了清水过来,贤亲王最先那阵火烧火燎的辣劲也过去了,只觉得面上皮肤如被热气蒸过,忽然松散了,放开了,和在温泉里泡过似的,不仅不再难受反而舒坦极了。
  “咦?这是为何?”贤亲王摸着自个儿的脸,好奇问道。
  林如海此时望着贤亲王一张大花脸,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忍得难受极了,趁着贤亲王还未察觉,飞快推出杨毅,转头躲到杨毅身后,无声大笑起来。
  杨毅感觉着身后林如海呼哧呼哧的气音,用上了曾经装疯卖傻的劲头才强自忍住,一本正经答道:“王爷有所不知。这药石虽其貌不扬,用处却大。它产自从天池泉底,日夜受着地火淬炼,又得温泉精华,自带一股极辛极辣之气,闻者如焚身浴火。但在那阵灼烧感过去后,便是凤凰涅槃,内外皆通,疾病全消。”
  “果真神异。”贤亲王点头连连,却已将适才自家还要给人家好看的打算忘的一干二净。
  “咳咳,其实,贤弟,你就是要他洗脸的吧?”林如海再忍不住,在杨毅背后低声问。
  “大哥,看破不要说破。”杨毅右手背到身后,摆了摆。
  完全没忽视了的永玙:……本世子可都听见了!
  贤亲王经这一闹,也忘记假装虚弱了,可是,病既是装的。他不想好,谁也没法逼他。果然,下一刻,他又歪进被子里,半眯起眼睛,“神医确实厉害,可惜本王身子素来虚弱,这会儿虽好些了,总还觉得——”
  贤亲王话未说完,王妃忽然从内室转出来。
  “王爷你还是别装了吧!人家杨夫子确实杏林圣手,一进门就看出了你装病。你呀,先好好洗把脸吧!”说着,塞了个玻璃镜子到贤亲王手里。
  贤亲王对镜一看,哎呀!扔下镜子,跳下床,冲进内室去了。
  “哈哈哈……”忍笑到现在的永玙终于放声大笑。
  连带着林如海和杨毅都是笑得前仰后合。
  王妃看着内室晃动的门扉,噗嗤,也笑歪到了榻上。
  暂不表贤亲王如何被杨毅一块石头逼现了原形,然后又被林如海“要挟”着出了山。
  说一说荣国府如何翻了天。
  这话儿呀,还得要从那日夜里军兵们围了宁荣两府府门说起。


第55章 指望
  且说这日宝玉一觉睡醒; 日头已在三竿上。
  昨夜; 外间不知闹什么; 又吵又亮; 害得宝玉整晚都没睡好。好不容易天亮了,外间安静下来; 他才眯了一会儿,却又被渴醒了。憋了一肚子起床气的宝玉; 不耐烦地蹬了蹬被子; 皱眉唤道:“袭人,袭人,拿茶来。”
  “哪里还有袭人?这时候也就我们还陪在这儿!”宝玉叫了半天,不见袭人答话,却听见晴雯语声传进来。
  不一会儿; 晴雯撩开帐帘; 端了热茶进来。
  宝玉睡眼惺忪; 迷迷瞪瞪间看见晴雯粉扑扑一张脸,满头青丝; 乌蓬蓬的; 也不梳笼,只歪堆在一侧。一双明眸; 艳光四射,正斜睨着他,乍看去倒有五六分像黛玉。宝玉不觉起床气也消了些,软了嗓音答道:“还是妹妹待我最好!”
  “呸。”晴雯啐了一口; 拿手指头羞他,“明明大家一般年纪,为什么你总口口声声叫袭人姐姐,唤我们便成妹妹了?”
  宝玉不好意思说是他睡迷了眼,错把晴雯当成了黛玉,只得岔开话题道:“对了,你适才说什么这时候了?又怎么还不见袭人?”为了怕晴雯再有说辞,宝玉把到了嘴边的“姐姐”两字又吞了回去。
  晴雯不屑地噘了噘嘴,冲贾母房里一努,“喏,蹲老太太房间外面呢!有事不让我们叫你起来,她倒巴巴地整个府里跑了个遍。”
  晴雯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正题,宝玉也知素日她俩便不对付,干脆张开双手,待晴雯、碧痕两人伺候着他洗漱更衣毕,自家往贾母房中来。
  才将转出房门,宝玉便看见母亲王夫人和薛姨妈、宝钗并李纨、三春连带着凤姐都直挺挺站在院中当间地上。
  暑日毒辣,直噔噔烤在众人头上。王夫人并薛姨妈都面色惨白,分别由李纨和宝钗搀扶着。余下人中,惜春年纪最小,站了小半日,双腿直打颤,看样子已然支持不住。
  “这是怎么了?怎地大家都站在院子里?老太太呢——”宝玉不解,连声问道。
  却被斜刺里窜出的一个人拉住了。
  正是袭人。
  袭人奔忙了一上午,除了打听出因为谋逆案宁荣两府被围了府门外,一无所获,跟她马上要被抄家灭族似的,自个儿急得抓心挠肝,却仍不舍得叫醒宝玉,让他费心,千叮咛万嘱咐谁不许吵醒宝玉。
  这会儿见宝玉自个儿撞出来,心底还埋怨晴雯等人不中用,连个人都看不住。
  “二爷,没事,老太太在屋里跟二老爷商量事情,二太太她们都在等着听信呢!”袭人哄着宝玉道。
  宝玉不信,“没事怎么太太她们都……”
  袭人还要编说辞,探春忽然插口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瞒他作甚!该当让二哥出头才是。”
  凤姐望了望探春,想起贾琏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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