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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道系林妹妹-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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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过目。
  黛玉看后,方下令在雅舍内开起了林家异宝铺子。
  只是,这林家异宝铺子的规矩却不同于外面的商铺,走的是“愿打愿挨,价高者得”的路子。除了林家自己的古玩字画、奇珍异宝之外,旁人的东西也可在此处交易买卖,不过铺子要另外抽头,取交易价格的一成。
  且凡是林家铺子抽成的物件,均保证不是赝品。至于成色如何,估价是否合适,却不归掌柜的负责。
  自打有了文玩古物,便有伪作赝品。有的不过是出于一时兴趣、十分钟爱,临摹而作;有的却是刻意作伪,为的便是从中渔利。打眼,是常有的事儿。就是现今儿,林家异宝铺子的掌柜的,跟着黛玉从姑苏来的林淼,也不敢保证,凡是他看过的物件就没有假的。
  说来也可笑,自打闲趣集开了,雅舍的大半收入竟都是由此而来。
  可见,玩物丧志此话不假。
  说罢闲趣集,咱再说说岁时园。
  这里便是京城名花异草之家了。闺阁千金们,不似外间拙汉,凡事非要脸红脖子粗地争个高低上下,整日介儿对着虫儿鸟儿说话,她们独爱花草。
  孤芳自赏是清高了,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朝飞暮卷,云霞翠轩,姹紫嫣红开遍的乐事若是我独享了,岂不辜负韶华,也对不起这花儿这草。
  各家名媛便时常将新放的名种花草,或自个儿心爱者搬来同赏,互相品评,或通有无。
  黛玉也爱花,应妙阳更甚。且应妙阳是侍花能手,往往极难培育的品种或者水土不服以至奄奄一息的花草,到了她的手上,她都能妙手回春,令其开得远胜从前。
  于是,林如海做主把雅舍之后包括折柳滩在内的一大片土地都买了下来,盖了一座岁时园,专给应妙阳养花。
  应妙阳也是个大方人,干脆将岁时园开放了。旁人也可将花种进来,成株之后,只需留下一株,其余皆可随意移植,不收分毫。
  要知越是名贵的花卉,越难培育。不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有些还需要灌溉一些特殊的物事。若是缺了银子,无论如何也养不活。
  岁时园不仅有各地不同的土壤,还有暖房、冰室,依四时节气变化有所调整。另外还有管事,负责分发种子、用料等等,更有专人看管。比起单门独户,自力更生,实在省时省力多矣。
  且正好赶上春夏季节,百花竞放,岁时园已初具规模。等到腊月时分,外间儿百花凋零之时,更该显出岁时园之独到!
  而魁星楼,顾名思义,便是才子佳人比试较技的场所。
  七日一小会,选出会日之魁。七七之日一大会,七魁并争,状元便是魁星。如今,区分男女,不过才三任魁星,共计五人。其中,杜寒清一人连夺两魁,成了一时佳话。
  今日,却是小会。内舍比的便只是诗社联句,题目乃黛玉所出,为《咏白海棠》,用韵限字都与当年一般无二。
  只是,她与三春、湘云等人都不曾参加。
  现下,丫鬟来请,说今日魁星难定。黛玉便猜,定是因杜寒清今日难得来了,增了变数,以至众人一时难以决断。
  往常这时,便也是再请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来决断。只是,有这判断能力者却不多。捉襟见肘时,也曾请过赵煦代劳。
  只因赵煦是自己人,且向来嘴严,不会出去乱说,也不算泄露闺阁消息。
  赶巧,今日黛玉在场,便再无人比她更合适了。
  黛玉领着霍琼等人转入魁星楼。
  魁星楼,一楼大堂内,正当间不似别处,多为屏风布景等,却是好大一块丈许大小一面透明玻璃。
  这也是林祥从海外淘换来的。搁京城异宝铺子里买卖,这般大一整面的玻璃,没有几千几万两白银绝拿不下。可是林祥当初交易时,不过用了一匹苏绣锦缎,只长途运送回来,费了许多心力。
  如今,这面玻璃摆在魁星楼正堂,却是主要供给佳人们照影用的。
  当然,除了对镜梳妆外,玻璃上还单辟出了一块地方,叫作“里榜”,取玻璃之璃的同音字,也是男女里外之别。里榜上分别镌刻了许多姓名别号,却是会魁之人的名号。大会魁星之名,更在会魁之上。
  现下,玻璃上却不是在题名刻字,而是并排贴着两张“薛涛笺”。薛涛笺前,云环翠绕,站着许多位美人儿,个个翘首以盼,引颈而望模样。
  黛玉等人不用看,也知那两张信笺上所书便是今日会魁之争者的诗作。
  参会的、评断的甚至看热闹的许多人儿见黛玉来了,自发让出正中那条道儿来,由着黛玉走到玻璃前。
  黛玉等人走近,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张薛涛笺下方整齐并列的海棠绸花。
  此回诗社是咏白海棠,比试判定时便由各人依己心意,在中意诗作下方贴上楼里事先分发的海棠绸花。以绸花数量最多者为胜。
  这二人,所得绸花数目恰正相等,且都有十八枚之多,可见竞争之激烈。
  需知,魁星楼里比试,为了彰显公正,凡是参试者所作诗句文章都由专人誊抄一份,且将名姓别号用彩条遮去,仿照科举制式,杜绝徇私舞弊。
  黛玉虽暗自猜测其中一人便是杜寒清,到底看不见名讳,也认之不出。
  故而,赵煦身为男子偶尔可做评判。而由黛玉来评杜寒清之作,杜寒清也不会觉得不公。
  闲话少叙,单表黛玉聚精会神将这两人诗句逐句读去,心中惘然之感却越发浓烈。
  不知是事有凑巧,还是苍天捉弄,今日,摆在黛玉眼前的这两首诗,恰合了前世她与宝钗所做的那两首诗。
  当时,珠大嫂子评价宝钗之诗,最有身份。众人却皆推她的诗为上。
  李纨便道:“若论风流别致,自是这首;若论含蓄浑厚,终让蘅稿。”
  风流别致与含蓄浑厚,黛玉思量着,不由面上露出迷惘神色。
  探春在后面看见,抢先道:“确实都是佳作。只是依我看来,左边这首更潇洒通透,不落窠臼,应当为胜。”
  迎春作诗才华不及探春,却可品评一二,也跟着点头道:“我却也是这般想。”
  惜春比起题诗,还是对作画更有兴趣,见状,并没说话。
  倒是霍琼,一反往日跳脱性情,反指着右面那首诗道:“我却觉得此诗恰咏出了白海棠风姿,便如我曾亲见一般,诗画合一,略高一筹。”
  众人都说了看法,只剩评判者黛玉不曾发言,便都将目光转向她,等她说话。
  黛玉将那两张纸瞅了又瞅,似乎想从那雷同的字迹中辨出究竟是何人所作,自是徒劳无功。
  好半晌,黛玉才指着左面那首诗道:“两首诗实在都是佳作,旗鼓相当,两者都甚合我心意。若是一定要推出一名会魁的话,便是左边这位。”
  黛玉说罢,转头从众人面上挨个看去,急迫地想知道究竟左边那首诗的作者是谁?
  只是她将人面看了个遍,却没发现有一人面色异常。
  还是女伙计亲自揭了名姓上的彩条,众人念出名字,黛玉才知那人竟叫作“潇湘妃子”!
  竟与她的名号一般无二,一字不差。
  黛玉惊讶极了,忙扬声道:“不知这位潇湘妃子是哪位高人?可允一见否?”
  在场众人,谁人不知林黛玉实际便是雅舍的主人,更曾被皇帝金口玉言呼为天底下绝无仅有的人。且众人从不曾见黛玉这般失态,当众高声言语不提,态度之谦恭,渴求之恳切,若非她是女子,简直要让人误以为她因诗作便对这位“潇湘妃子”一见倾心。
  众人议论纷纷,也都在找这位潇湘妃子。哪知,看来看去,竟无人认领。
  黛玉叫过负责誊抄的人,问道:“你可知这潇湘妃子是哪一位?现在何处?”
  誊抄丫鬟却只是在屏风后忙碌,并不曾注意。黛玉再将跑堂的,收卷的,并门口迎客者都问了一遍,却也一无所获。
  人人都不知这潇湘妃子是谁,还众口一词地说是头一回见着这个名号。
  黛玉十分沮丧,就要离开。
  这时,却有人叫道:“呀,这一位竟也叫潇湘妃子?难不成两首诗都是她一人所作?”
  原来会魁已出,众人目光便都聚集在了这夺魁者潇湘妃子身上。见遍寻不获,便越发好奇,一时间竟都忘了去看一看那右边一位差点夺魁的人是谁。
  还是霍琼好奇,心道,难不成她与杜寒清竟是知己,她竟这般欣赏杜寒清的诗作?诧异之下便揭了彩条一看,名讳上却赫然写的也是潇湘妃子。
  “竟有这等事?稀奇,当真稀奇!”
  “正是!我来这雅舍许久,小会也参加了许多遭,却是头一回遇见这等事。”
  “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等像这样的诗作便是一首也难做的,这潇湘妃子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能一人连作两首?”
  一时间,众说纷纭。
  黛玉却充耳不闻,只在人群中寻找杜寒青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见。黛玉叫过守门丫鬟问道:“你可知杜宰辅家千金杜姑娘,何时离开的?”
  那丫鬟答道:“杜姑娘却是在会魁揭榜之前便走了。不,应是在最后选出榜上这两首诗作之时,她便走了。”
  “一选出她便走了?”黛玉追问道。
  丫鬟点头应是。
  黛玉凝眉深思,究竟是杜寒清见夺魁无望,一气之下走了,还是这潇湘妃子便是她新取的别号?她见这两首诗都是自己所作,反正注定要夺魁,便先走了?
  为解心中疑团,黛玉顾不上霍琼和三春姐妹还在楼里,快步就往外走。
  却被惜春一把拉住。
  惜春对是谁夺魁并无兴趣,又不是在舌战时候,不喜欢与众人挤在一处,便独自远远站在大门边上。此刻黛玉一个人往外冲,可不就正撞在了她面前。惜春见黛玉面色惶急,眼神迷惘,走路形态不似平常,见她横冲直撞,似中邪模样,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实在不放心,忙拉住她的手腕问道:“林姐姐你这般匆忙是要去哪里?”
  黛玉一心寻着杜寒清问个清楚。如何她竟取了一个和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样的名号,且还做出了似前世黛玉与宝钗二人如出一辙的诗作?
  情急之下,黛玉根本没有注意到惜春,更没听见她的问话。黛玉一味闷头往前冲,步子太大,竟带的惜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黛玉听见身后异响,这才感觉到手腕被人抓住,猛地回头看去。
  只见惜春一脚绊在门槛内,大半个身子都被她带出了门外,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摔倒。
  黛玉忙回身,扶住惜春,语带歉然地道:“对不住四妹妹,我正在想心事,一时没听见你说话,竟差点害你摔倒。可伤着哪里没有?”说着,忙矮身查看惜春小腿。
  惜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不过被绊了一下。可是林姐姐,你是突然想着了什么事,竟这般急迫?”
  黛玉经惜春一吓,一问,又兜头经楼外秋风一吹,也冷静了些,挠了挠头道:“其实说来也无甚大事。只是,你可觉得这潇湘妃子作诗意趣,是否与我有七八分相似?”
  惜春却压根没仔细读那两首诗,自然答不上来。
  恰好探春并霍琼等人此时也跟了过来,听见黛玉说话,探春先道:“二姐姐不提,原我还不觉得。如今一想,怪道我一见那左边一首诗,便觉熟悉呢!想来其人之洒脱随性,果真和二姐姐有七八分相似。”
  “那若是这般说,这潇湘妃子定不会是杜寒清了!”霍琼忽然道。
  黛玉急问道:“这却是为何?”
  霍琼一摆手道:“你与那杜姑娘不熟,我却是常与她打交道的。若说学识文采,她确实有点斤两。可是,性情上,她却与你截然不同。你是真名士,她却假清高。若这潇湘妃子写的诗,与你有七八分相似,那便绝不会是她写的。我就说,我定不会喜欢杜寒清的诗!”
  霍琼也似解了心中苦恼,一挥手,迈步就往回走。
  黛玉却还愣在当场。若当真不是杜寒清,那这潇湘妃子,又是何人呢?
  黛玉回身嘱咐魁星楼管事道:“将今日之事告诉甄姑娘一声,且吩咐下去,各处人手,切切留意,无论何人但凡再见着这位潇湘妃子,一定要速速通报我知,并恭恭敬敬把她人留下来。”
  众管事应诺,眨眼间,便将寻找潇湘妃子的消息传播开去。
  雅舍二门外,一辆朴素的青布马车缓缓启动。
  车内有两人低语。
  一人道:“姑娘,您好不容易进到这雅舍大门,既然夺了会魁,如何不待揭榜之后,见过众人再走呢?”
  另一人却道:“你不懂。比起雅舍里的那些高门贵女,我之身份还嫌太低了些。便是今日夺了会魁,也不过尔尔。可是,如今我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扬名,头一件便得有耐心。所谓欲扬先抑,先得把噱头做足了。至于后效,且看明日京里各处是否有人寻觅潇湘妃子便知。”


第72章 话结交
  天高云淡; 大雁南归; 秋风来得快; 卷着地上落叶; 不过一夜工夫,满京城竟都有了些萧索景象。
  黛玉裹着披风; 只露出一张小脸,独自从皇宫内走出。林府马车却早已在宫门迎候。接到黛玉后; 雪雁将黛玉扶上车; 二人在车内坐下。
  车夫轻轻一扬马鞭,鞭梢击空,发出两声脆响。却不等鞭子落到实处,骏马就得了信,得得迈动马蹄; 向家中走去。
  “姑娘; 您面色怎地这般白?那小太监说您在看书、抄书; 研究什么对策,我还待不信; 莫不是真的?可惜郡主不能陪您前来; 我在外面等着真是干着急!”雪雁边给黛玉揉肩,边心疼问道。
  黛玉面上微带倦意; 向上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倒真的是在看书、抄书。原也不是多大事情,只是起的太早了些,又看了这般久的书; 实在是有些乏了。”
  雪雁闻言,这才放心,灵机一动,笑嘻嘻道:“这般多才子,皇后娘娘不叫,却独独叫您来,定是因为皇后娘娘也知道您才情无双,更写得一笔好字。不过,想来更多的还是因为姑娘您把一个雅舍经营得那般好,一百个才子也比不上,便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您不知道,我听紫鹃说,如今不止秀才们常住咱们那里,便是士林清贵们不论议事、读书还是闲谈叙阔,都不去家中,也不寻酒楼,竟单单只去咱那里!我还听福叔说,就连一品居的生意都被咱抢了好些去。”
  雪雁性子本就活泼,平白为了黛玉担了大半日的心,这会儿见她平安无事,自然喜出望外,开了话头便止不住,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一副沾沾自喜、与有荣焉的模样,直将黛玉都逗笑了。
  “那照你这般说,合着咱们雅舍里倒还缺了一样东西,以至不够十全十美?”黛玉逗她顽道。
  雪雁却不明白,眨眨眼,问道:“我、我看着十分好,并不觉得缺呀!”
  “民以食为天,咱们既然抢了一品居的生意,何不丝竹与肉同修,干脆再在雅舍里开间大酒楼,好不好?”黛玉问道。
  雪雁拍手叫好道:“甚好!甚好!”
  “哈哈……”黛玉难得大笑出声,刮着雪雁鼻尖道,“世间像你这般通透的人可不多。虽然人人都要吃饭,缺一顿都不行,但是就有大把的人看不起厨子和厨房。不然何来君子远庖厨的说法呢?咱要是当真在雅舍开了酒楼,信不信一品居的生意立时便好了?”
  雪雁却还不懂,歪头沉思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哦!姑娘,我懂了!饭在哪里吃都行,雅地却不能有俗烟!”
  “得了,你也开窍了,赶明让你和英莲姐姐一道儿去打理内舍如何?”黛玉随口道。
  雪雁却急了,摇头不叠道:“我不去,我不去,我就只想陪在姑娘身边。莫非奴婢做了——”雪雁一急,又脱口又说出了“奴婢”。
  黛玉本是念这些年雪雁待在她身边,用心伺候,劳苦功高,如今自个儿手底下产业遍地开花,到处都需要人看顾,自然还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放心些。紫鹃便被她安排在孙氏身边帮忙,如今两个人撑起了大半边天,京城各处铺面的掌柜的,每月里来跟黛玉报账,对孙氏和紫鹃都是没口子直夸。
  紫鹃毕竟年纪大了,黛玉既然已和永玙定亲,成亲之日便不远矣。自然也要替她身边这些名为主仆,实为姐妹的贴心人寻个好归宿。黛玉最近便在帮紫鹃张罗婚事,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了她去。
  而雪雁,虽比黛玉大些,却还一团孩气,莫说嫁人,她连想都不曾想过。黛玉旁敲侧击问她,被她驴唇不对马嘴一通乱答,闹得众人哭笑不得,于是便把这茬事搁下了。
  今日,黛玉见雪雁主动提起雅舍事宜,以为她见紫鹃得她重用,也想一展所长,便有此一提,却将雪雁吓住了。
  黛玉忙竖起一指堵在雪雁嘴边,假装生气地道:“如今又没外人,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许你以奴婢自称,怎地就是改不了?你要还是这样,我原本想留着你的,也非得派人去外边办差不可!”
  雪雁吓得眼睛瞪得老大,也不用黛玉堵嘴了,自个儿用双手紧紧将嘴巴捂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满脸满身都在说明她从此记住了。
  黛玉见状,再绷不住脸,笑开去。
  雪雁这才放心,又歪到黛玉身边,主动将适才那茬儿揭过,追问起黛玉抄书的事情。
  原来今日一大早儿,天还没亮,便有一位小太监打着灯笼来到林府,传皇后娘娘口谕,让黛玉即刻入宫。彼时,林如海刚起身去上早朝。应妙阳不放心,要与黛玉同去。却赶上她月事来了,疼得下不来床。
  黛玉不忍应妙阳受此折腾,婉拒了她的好意,独自跟着小太监走了。
  路上,黛玉仔细问那太监,皇后娘娘究竟因何事这般急着宣她入宫?谁知道那个小太监却是个不济事的,绕来绕去,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黛玉之断断续续听见什么雅舍、旱灾并古书之类,心里略微有了点计较,在宫门外辞别雪雁,自个儿进了宫。
  哪知却不是去皇后娘娘宫中,反进了宫中禁地藏书阁。这藏书阁,原是存着历朝历代积存下来的书籍,皆是不曾篡改过的。更有无数宫廷秘闻,并许多市面上见不到的古籍。且藏书阁非有令牌并谕旨,不得擅入。凡是进出藏书阁者,皆有记录。便是史官,奉命编修史书甚至典籍者,也不能轻易入内。
  黛玉对这藏书阁,实是久仰大名,缘悭一面。今日乍得相会,一时竟反应不过来,懵懵懂懂跟着内侍进了书阁,上到二楼,在一处屏风后坐下,书香扑面而来,黛玉方有实感,睁大了双眼,好奇地四下张望。
  原来这藏书阁建造方式与旁的书阁也无甚不同,只是成排的书架,高耸入云,如参天古树,看去十分惊人。且按太极八卦方位排序,经史子集各归其位。
  黛玉仔细看了,在心里将这布局默默复原一遍,忽然发现其中别有洞天,竟似有书上写着的奇门八卦阵法。若有什么人擅自入内,穿梭其间,不明途径,不得其法,再无人搭救的话,怕是根本不需大内侍卫出手,自个儿便要饿死了。
  这边厢,黛玉还在好奇张望,却有太监高声将她此来缘故说明。
  原来,平安州蝗灾得了抑制,灾情已大有好转,然而十地久空。佃农不敢承租,无力承租,又有天旱作祟,惑星频现,民间已现传言。恐有旁人作祟,特命她们前来查阅、摘抄古籍,从中寻得惑星频现原故,彻底解了平安州困局。
  黛玉却更疑惑了,若是惑星频现,该当请钦天监来人。若是旱灾防治,农田水利,该当朝堂议政,六部共赏。便真是要以史为鉴,寻个出处,也该是国子监并太学那帮夫子、学生的事情,如何叫了她一个外臣之女来呢?
  何况,黛玉独坐屏风之后,虽明知定还有旁人在此,却一个人也看不见,不觉越发没底。
  黛玉有心寻一个人问问。哪知那些伺候的小太监们只管搬来厚厚一摞古书,不等她开口询问,在她面前长桌上放下便走。
  黛玉嘴唇张了又张,到底不明所以,然而,既来之则安之,笔墨纸砚俱全,还有好多她从不曾看过的古籍,却也不虚此行。黛玉便不再多思,只认真翻阅起来。
  转眼滴漏过半,日已当空,黛玉面前书籍却只少了小小一个角。却不是她看得太慢,抄的太慢,实在是她才看完一些,便有小太监换上新的,如此这般,丝毫不见减少。
  不多时,有太监端上一个食盒,内有几盘小点心。黛玉看书入了迷,顾不上吃东西,被小声提醒了好几遭,才随手抓起点心,看也不看,狼吞虎咽吞吃了好几口,差点便被噎着,一把抄起旁边冷了的茶直接就灌了下去。
  什么饮茶规矩,仙子举止,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噗嗤!”三层楼上正当间一处小阁,黛玉之前误以为是藏书房的小屋内,有人忽然笑出声来。
  “这人真有趣!母后,儿臣便中意她!让她做我伴读如何?”一道娇俏的女声响起。
  皇后娘娘闻言,低声应道:“这位可是你未来的侄媳妇儿,要是让永玙知道你让他心爱之人给你做伴读,仔细他可不依!”
  十五公主钮云却不依道:“儿臣就是中意她!且依儿臣观察,她看书也是一目十行,就连那些古籍,有些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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