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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道系林妹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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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他们,黛玉专门请人设计建造了百戏之场,以供杂技比试。场地五花八门,高低错落,奇怪有趣的多了。
  百戏之场内,却是唯一不分男女,一并比试的地方。里面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男男女女,各种人都有。
  且是连赛三日,不收门票,随意参观。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故而大比头一日,百戏之场内的观众最多。
  名伶献艺,杂耍较技,诸如此类,台上或演或唱者,众人还都见过,不甚奇特。
  倒是算盘记账、出账,木工雕花建房,庖丁解牛,手艺人做活,并术士当场互相考较祖宗绝活、周易功底,互测胜败……
  等等妙事,直乐得看客们前仰后合,笑声并掌声如雷,掀得整个百戏之场的屋顶都欲飞上天去。
  黛玉好奇不过,撇下内舍较技,和霍琼一道儿做了男装打扮,偷偷藏在人群后面,观摩杂技比试。
  正看到几位杂耍艺人在台上与人比拼“蟠桃献寿”技艺,看究竟是谁能更快更多地上天寻到王母娘娘瑶池内的蟠桃,以供看客享用。
  这等又有的看又有的吃的比试,不只是黛玉和霍琼,难抵其诱惑,竟有一大半观众都围拢了过来。
  只见台上那两位负责攀高登天求蟠桃的艺人,如猿猴一般,凭空沿着一条柔软丝滑的绸带,竞赛着飞速往上攀爬。
  爬得又快又高,引得下面观众一齐声地叫好!
  黛玉与霍琼也高声跟着喝彩。
  永玙静静站在两人身后,看着黛玉兴奋地红扑扑的脸蛋儿,只比台上艺人刻意抹的猴脸蛋好上三分,也忍俊不禁,闷闷低笑,却不觉间已将目光从台上移到了台下。
  黛玉正看得起兴,忽然觉得面颊发烧,侧头一看,果然正是永玙那厮不要脸在偷瞧她。
  黛玉美眸一轮,横了永玙一眼,回头低声啐道:“呸!还不好生看比试,仔细一会儿王母娘娘生气,赐下的蟠桃独独不给你吃。”
  永玙见状,坏笑着凑近黛玉身边,低下头,嘴唇对着她的耳朵眼儿,吹着气道:“我不怕。王母娘娘便是生了我的气,不与我蟠桃吃,总舍不得亏了她家的七仙女。到时,你再分与我一个,不就行了”说完,洋洋自得,歪头,挑着眉毛去看黛玉。
  黛玉被他灼热的气息,弄得连耳垂、脖颈儿都是红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连忙躲闪。
  奈何永玙高出她许多,两人站得又近,永玙有意捉弄她,任凭她怎么躲闪却都躲不过!
  后来,黛玉恼了,恶狠狠龇了牙,拿脚后跟去踩永玙的脚尖,心道:“叫你使坏!叫你使坏!”
  下脚时,到底还是留了力,生怕把永玙踩坏了。
  哪知,永玙这人不仅面皮厚,就连脚皮都是厚的。
  起初黛玉只是轻踩,见永玙丝毫没有反应,后来,干脆猛踩,甚至还踩住捻了两下。而永玙却始终如一,面不改色,动也不动。
  黛玉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反不服气了,也弃了台上比试不看,干脆后退一步,把两只小脚都摞到永玙脚背上,盘算着这回看他疼不疼,也得意回头去看。
  本以为回头能看见永玙咬牙忍痛或是拧眉流汗模样,哪知,黛玉一回头,却正看见永玙嘴角咧到了天边,亮晶晶两排白牙,邪恶地闪着红光。
  为何却是红光
  只因永玙“贝齿”上映出了黛玉的粉面。
  她面色酡红,熏人欲醉。
  此刻黛玉有多虚张声势,永玙的牙齿便有多光亮。
  幸亏,周围人多,台上比试又正到了要紧时候,浑没人注意身边一高一矮两个少年的小动作。
  只有霍琼,就站在两人身边,要想不知,实在难如登天。
  不,霍琼看着台上正在比试登天偷桃的两人,摸了摸下巴,思量着应是比登天还难。不动声色又往旁边挪了两步,给那一对真若无人的小鸳鸯再腾了腾地方。
  “好!”台上已有一方先摘的桃来,抛给看客。周围众人便哄堂叫起好来!
  叫好声震天,如此方把黛玉吓了一跳。这才从适才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意乱情迷中苏醒,猛地推了永玙一把,噔噔噔往前小跑了三步,眼见就要撞到前面一人身上。
  永玙见状,长臂一伸,揽住黛玉纤腰,轻轻一引,便把她又拉了回来。
  黛玉不防,被他揽个正着,一头撞进永玙怀里。
  “扑通扑通”,却是两人心如擂鼓的声音。
  将才,黛玉被永玙搂住纤腰,心里又羞又急,偏又挣扎不脱,身不由己被那人拉往怀里。黛玉却不知永玙是怕她撞到别人身上,伤着自己,只当那人一时情动,把持不住,越发挣扎起来。
  却不知,她不动还好,一动反调转了身子,变成正面朝前,直直撞进永玙怀里,两人一时面对了面。
  永玙的下巴颏儿正压在黛玉的脑袋顶上。
  黛玉的满头青丝更是柔柔地,调皮地擦过永玙的脸庞、脖颈,还有一些穿过他的手臂,主动缠绕住了他的手心,竟似有了魂灵。
  一时间,两人纠缠在了一处,气息互闻,近在咫尺。
  黛玉心如鹿撞,面似火烧,灿若莲花一张巧舌,七窍玲珑一副心肠,全打了结,脑袋里灌满了浆糊,一时整个人都傻住了。
  永玙情状也没好到哪儿去,软玉温香抱满怀,且还是他心心念念深爱之人,旖旎风光,无限情浓,叫他如何把持得住
  眼瞅着便是天雷勾动地火,要闯出大祸,永玙却一把又轻轻地将黛玉推开了。
  “嗯?”黛玉神智还不清醒,却明显觉得周身一轻,迷迷糊糊抬起头,懵懵懂懂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多情目望着永玙,低唤出声。
  “啊!”永玙低叹一声,又将黛玉推得远些,这才压抑不住般呼唤道,“玉儿,玉儿……”
  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两人虽有约定,到底不曾成婚,永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将克制住自己,勉强将黛玉推开,一低头却又看见黛玉少女怀、春却不知情,浓情蜜意漫上心头眉梢,不可自拔的模样,简直便是雪上加霜。
  永玙牙关紧咬,嘴里都出了血腥味道,额上青筋暴突,热汗滚滚而下。实在无法,永玙只得低叹一声,并不住呼唤黛玉名字,以期唤回黛玉的神智,却也是借此一解他的相思、深爱之苦。
  “玉儿,玉儿……”黛玉耳边听着永玙温柔的低呼,鼻端还都是他身上好闻的熏香气息,良久,才彻底回神。
  眼前便是永玙滚动的喉结,这下子,黛玉终于羞不可抑,顾不上叫着霍琼,捂住粉面,头也不回便冲了出去。
  “玉儿——”永玙还待去追,左脚刚刚迈出,不知因为什么,忽地低头停下了脚步,俊面也是通红。
  另一边儿,拼命斜眼偷觑,却又要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假装得眼皮直抽的霍琼,也早羞红了粉面,狠狠一跺脚,嘴上骂道:“该死的陈也俊,为何非要今日入宫当差!”边骂边追着黛玉去了。
  因着这个插曲,黛玉也没看成百戏比试的结果,为此,恶人先告状,反迁怒上了永玙,死活不肯再与他一道去看比试。
  永玙又哪里放心黛玉和霍琼两个姑娘家挤在人堆里,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最后两人达成一致,永玙在三尺外看着黛玉,且黛玉身边还得有英莲、孙氏等人陪伴。
  如此,黛玉和霍琼两个无事一身轻的主儿,倒是各个比试赛场来回穿梭,看了个不亦乐乎。
  而探春、宝钗并杜寒清三个“别有目的”报名参赛的人,却为了比试,正焦头烂额。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我是个正经人!
  下一章就写正正经经的比试。


第77章 十女争先各显风流
  依着黛玉意思; 她原要只待在百戏场甚至武生试场; 好好看一场沙场征伐; 人间百趣。
  可是; 不知何人放出的风去,今朝大比的重头戏除了三教九流各显身手之外; 竟成了京城第一大才女之争。
  比起,京城第一大才子名号背后可能牵涉的诸般利益之争; 旁人总以为所谓才女者; 不过风花雪月,总少不了旖旎风光,花容月貌并独抱美人归去。故而,人人翘首盼着这才女花魁的归处。
  旁人不知其中种种,黛玉却深知; 便是这京城第一才女之争里; 也搅和进了朝堂纠纷; 家族势力,甚至几家人属意的兴衰成败。
  为此; 黛玉也有看法; 便在出题时,使了小性; 非要考较一众闺阁女子策论政事。
  既然是巾帼不让须眉,何故不能两地同台较一较技呢?
  只不成想,黛玉主意拿出来了,却立即被林如海并应妙阳双双否决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 你若当真出了这道试题,怕是只有那孟十五胆敢且有那个本事作答。”应妙阳如是道。
  起初,黛玉还不服气。后来,她旁敲侧击拿着问题试了试探春。黛玉心想,探春亦是女中豪杰,平素便胜男儿,胸中自有丘壑。何况此遭虽试策论,却不必非依据八股定式,想来,探春不会反对。
  哪知,探春听罢,臻首连摆,不赞同地道:“林姐姐,恕妹妹直言,你若当真这般出题,一大半的女子都答不上来。不提姐姐家中藏书岂止千万册,但似妹妹,虽识得几个字,书却没有几本。懂得押韵合辙,能够吟诗作对,便已到尽头。足不出户,不曾见过大千世界,信口雌黄,便指点万里河山,简直比纸上谈兵还要不妥。”
  黛玉被探春问得哑口无言,细想想,便是寻常男儿,家中也无甚藏书。似林如海一般,恨不得用书籍与她做嫁妆的父亲,天下又有几何
  果然,林如海并应妙阳说得在理。
  黛玉谢过探春,将念头熄了,只用心在赛制上下功夫。
  却说,眨眼儿,内舍女子分场竞技,四者已完其三,最后决出了十名获胜者。
  便是这十人同站在最后的比试台上,坐等试题发下,互相较量,最终争出个魁星头甲。
  而那十人之众里,自然少不得探春、宝钗并杜寒清。另外,却有一个从前浑没人见过的小姑娘,看去不过六七岁,却能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厮杀掉许多对手,径直闯入决赛,实叫许多观者都大吃一惊。
  连带着,赌坊所下第一名的盘口也有了变数。
  最初赌局是潇湘妃子与君子兰分庭抗礼,三席中各占两席。只余下一席,给予各家才女之拥趸竞相争夺,寸步不让。
  可是打这孟十五凭空出现、从天而降后,赌局盘口忽然就变了。
  先是一个豪富少年郎,一掷千金,单押孟十五获胜。且不知如此,他还在每一个押君子兰、潇湘妃子等人落败的盘口都投了银子。
  出手之阔绰,意志之坚决,连赌坊老板都被惊动了。
  这位豪富少年郎自然便是九皇子。
  此却是闲话,暂且少叙,单表内舍大比现场。
  本来大比参试之人众多,水平也自参差,前几轮的大比便似筛子一般,哗啦啦筛下去了许多人,越到后头,比试方越精彩。
  内舍大比,尤其如此。
  前两日不过水磨功夫,客客气气把一些稍逊一筹者,较技比试下去。好不容易等到第三日正日子头上,在折柳滩、岁时园大门旁边新辟的内舍大比现场,早人山人海挤满了人。
  不过,原先内舍之比,从不许男子观瞧。然此次比试,惊动太大,牵连甚广,连各家赌坊都开了盘口。
  并各位应试者的家眷、亲友、拥趸等等纷纷前来堵林如海、应妙阳并黛玉的大门,强烈要求可以围观。
  就连皇后娘娘,为了十五公主可以顺利参赛并九皇子可以在旁照应,也向黛玉开了口。
  皇后娘娘知道黛玉之忧虑,不过在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生怕开了内舍大门,让一众贵女才女甚或深闺民女抛头露面后惹出是非、祸事,无法收场。
  故而,皇后娘娘亲下懿旨,命令内舍大比之时由禁军亲自看守、护卫。且应试女子皆着统一制式的广袖宽袍,头戴等身高的帷帽,内里还要带着除邪面具。
  那个除邪面具是永玙亲自寻来送给黛玉的,青目红舌,脸上筋肉横生,十分吓人。黛玉却颇为满意,分发给各位应试者时,几乎吓晕了好几位,倒把黛玉乐得不行。
  只有在歌舞较技之时,应试者方可取去面具。
  同时,所有应试者都需使用别号、假名,雅舍也不得泄露任何女子的名姓、来处。
  有了这诸多准备,这才开放内舍大比现场。
  可是,到底内舍大比的参试者全是女子,女子人前露面总是不便。故而,内舍大比的观众仍旧需要事先报名登记,通报姓名住址、有籍册路引甚至官身者,方可领取号牌,后才有入场资格。
  至于那些闻风而来,或者错过了登记时机的人,只能和许多人一处,挤在折柳滩外围,就着柳树枯枝败叶和满脚泥泞,人挤人、人挨人,听一个内中叫好与唱名,旁的什么也看不见。
  就这般,还是聚拢了许许多多围观之人。
  只因,他们都在赌场就此番大比胜败下了赌注,更有干脆自个儿开盘口、组了赌局的。
  比起远远在折柳滩围观的人,一层观众虽是报名入场的,到底人员众多,良莠不齐,容易生变,故也只能远远坐在外围,由围栏和兵丁阻隔,视野不佳。莫说女子形貌,若是吵闹些,便连琴曲歌声也听不分明。
  二层往上的雅间,才雅致安静许多,却是给各位应试女子家眷、亲友准备的。
  雅舍从不分贵贱,此处却真了有高低不同。朝廷亲贵、高官大员不仅独房雅座,还有清茶香茗伺候。
  不过,黛玉也坏心眼,楼上雅座却要分人收费。
  有人片文不取,有人百金方入。
  从楼上雅间望去,方可看清台上举动,只是距离仍远,也是雾里看花。
  只有黛玉,守着正中宝座,还有远镜助阵,不说纤毫毕现,反正能看清各人的字迹。
  除了湘云抱恙不能来,黛玉和应妙阳、迎春、惜春并霍琼等人一处坐了,茶果点心吃着,边看比试。
  说起这最终决赛,赛制也颇为有趣,用的是民间舞狮子登高采青的法门,一局定胜负。
  在内舍大比现场当间设有一座十层高台,高台层级而上,一层比一层窄小。至最上一层便只能容一人立足。
  恰是舞狮时采青的竹楼一般。
  而晋升登台的办法却只有答题。总共十道试题,应上十层高台。
  最开始,十名获胜者皆站在高台第一层,同答第一轮的题目。
  答赢一题,便登上一层楼;反之,答输了一题,便只能黯然离场,下得台去。下台即为落败,淘汰。
  每一轮题目皆需决出一名“落台者”,余下之人,接着答题攀登。
  “咚咚咚!”锣鼓连响,预示着决赛正正式开始。
  不仅台上十名应试者,便是台下、四围的看客观众们也都十分紧张。
  众人眼望者,只见一名穿着粉色半臂配鹅黄襦裙的小丫鬟高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上来,当着众人都面,扯开布包袋口,示意众人往里瞧。
  原来里面挤挤挨挨放了许多细小锦囊。
  那小丫鬟又拿着布包依次走到十名应试者面前,让她们验看无误后,方走到站在左首第一人位置的“蜀中仙”处,示意她从布包里面选出一个锦囊来。
  第一名才女蜀中仙便是京兆尹的女儿,因她独爱太白诗词,祖籍又是蜀中人,故有此号。
  蜀中仙依言行事,探手进去,抓阄一般,选出了一个锦囊,打开一看,里面写的竟是第一轮笔试的试题。
  总共十轮比试的试题,均是这般依次由应试者亲自抓阄选出,再当众一一拆开。如此,便防了泄题与作弊。
  更妙的是,这些试题还都是黛玉从各地请来的。
  既有后宫娘娘们的主意,也有朝廷大员的心思,还有市井生斗小民的关切……题目稀奇古怪,五花八门。
  联句对诗,所限韵脚、所定合辙,便是黛玉乍见,也颇为头疼。
  而十位应试者不仅需要依着试题要求,依次进行作答。还有时间限制。作答时辰以试台香案上的铜壶滴漏为准。
  漏尽无答者,便是淘汰,余下人自然晋升。
  诸般设计,可谓环环相扣,别开生面。
  而这第一位才女,首次抽到的便是猜字谜。
  所谓猜字谜者,便是比试机智,看谁反应机变。
  试题一出,便又有一位小小童子上台,手捧好大一个签筒,挨个走到各位才女面前,再由她们自个亲自选题。
  选中试题竹签后,却不能立时揭开遮住谜面的红纸。
  自有小童将签号分别唱出,外间,观众席前,有人挑起好大一幢风帆。其上,将十道谜题都挂了出来,让一众旁观者也能参与,一道答题。
  待外间风帆挂好后,一声锣响,两边小厮同时按签号顺序先扯下第一号竹签上遮住谜面的红纸。
  十位才女同时听小厮唱题,并看题面。头一个答出来的人,便胜出。余下九人,再接着比试下一道字谜。如此,每一回合都只取第一个答出字谜者为胜。待九题出完,唯一留下的那个人便是第一轮字谜之试的落台者。
  同时,为防久赛不止,每回合猜字谜还都有铜壶滴漏计时。限定时间内,若无一人答出此题,则试题作废,重新再抽。
  规则叙完,单表头张红纸甫一揭开,内外皆静。
  众人都屏息凝神去听那童子所唱谜面并聚精会神去看那试题,人人都在心中暗暗思量。
  黛玉居高远望,身边更是有全套签筒试题的单子,甫一听见签号,便知试题为何。黛玉也不等外间十人,只是挨个把谜面看过去。
  却是看一张竹签,立时便答出一道字谜。
  迎春就只答出了三道与日常器物有关的字谜。至于那用史典故相关的,到了,也没猜出。
  惜春倒是飞快答出了佛经涉及的字谜,而风花雪月者全部落了败。
  霍琼更甚,指着纨扇答成了芭蕉扇,直把黛玉笑歪在了榻上。
  不提她们一群人戏耍,且说外间高台上比试的十人,可是分秒必争时候,各个神情严肃。
  不过,好歹她们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杀进决赛的人,小小字谜,还难不住人。
  蜀中仙抽中的字谜是“器物”,打的便是东西。
  东西不论常不常见,皆有其特色,字谜便是在它们那特色上下工夫。
  果然,立时就有一人抓住了谜眼儿,最先答出“编钟”。
  “咚!”一声鼓响,这位雅号“蓬莱客”的女子便先上了二层高台。
  台下蓬莱客的拥趸们纷纷大声叫好,掀起了今日内舍大比的第一轮高潮。
  其后,便是一一揭题,出题,答题。
  孟十五、君子兰、潇湘妃子、三春客(却是探春别号)、蜀中仙等夺冠大热门,不出意料,纷纷胜出。
  惜败的人却是一位性情温婉,平素不爱说话的女子。她却也不是没有急智,只是,智慧不过人,抢答亦不过人。
  那女子含羞下台,却也得了众人鼓掌。
  如此,九人同登上二层高台。
  再由蜀中仙后下一位“岁时三友”抽出第二轮试题。
  却是联句。
  黛玉也没想到这岁时三友竟手气这般不好,紧跟着字谜又抽出了联句。要知联句比字谜更考验才华与急智,一点停顿也来不得。
  且……黛玉想起永玙的提议,忍不住失笑。
  为了增加比试的趣味性,当初商议出题的时候,永玙便提议,在才女们做联句之试的同时,以击鼓传花为号。鼓声落时,捧了花球在手的女子,需即刻连上三句,不然也是落台,淘汰。
  当时,黛玉还觉永玙提议颇为有趣,现下想起来,黛玉只能为探春、宝钗掬一把同情泪。
  待唱题官把补充规则说完,台下观众也是一齐声地惊叹。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便带头鼓掌叫起好来!
  黛玉从窗格间望出去,看见对面不远处坐着的永玙。
  果然,那人正望着她促狭地笑。
  黛玉“恨恨”转过头去。
  却说,二层台上一众才女们也是互望了望,相对苦笑。
  只有钮云十分紧张,她口舌极不灵便,见着这般多人早紧张坏了。
  前两日的比试,全是笔试,较量的都是笔下功夫。钮云做文,倚马可待不足以形容,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今日大比,钮云却没想到头两轮都得说话。
  要不是,只要她一抬头,就能看见对面楼上晃动的两面上书“十五”的绣旗,她早跑下了台。
  比试之前,惜春将钮云带到一旁,将一面绣着她名号的旗子拿出给她看,说道:“这旗子是我亲手绣的,比试之时,见旗如我。且我就在你正对面楼上坐着,不用害怕,万事有我。”
  钮云感激点头,心里安定多了。却见惜春另一只手里还有一面旗子,指着问道:“如何却还有一面?”
  惜春答道:“我见前两日比试时,你身边都有个人陪着,你唤他哥哥?”
  钮云一听,原来是指九皇子。九皇子每回见她,都是避着人的,但是惜春还能发现,可见惜春之用心良苦。钮云心里越发暖了,点了点头。
  惜春又道:“你把这面旗子交给你哥哥,让他也晃着,如此我们都在你身边。”
  钮云却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惜春吃惊问她,“怎么,你哥哥今日竟不来吗?若是没有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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