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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道系林妹妹-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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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蓉躬身行礼,接过虎符,贴身放好,趁着夜色,悄悄出门去了。
  ……………
  次日一大早,林如海就敲锣打鼓,命屠光文集合了平安州全部官员,陪着他视察受灾情况。
  可是,美其名曰是视察灾情,其实却是聚众吃喝玩乐。
  林如海声势浩大地各处巡查了一遍,自个儿却连马车都不下,官轿都不出。可怜那些官员顶风冒雪,骑马奔波,或者干脆每日步行百余里路。
  各个官靴都磨掉了底,白白胖胖的父母官全熬成了黄瘦“灾民”。别提升堂理事了,每日巡察完毕,回府后,各位官员通通都是倒在床上就睡。
  一觉睡到第二日天不亮,被幕僚从被窝里再拉起来,睡眼惺忪跑到知府衙门报到。
  就连屈光士,不用出门,只是后院到前院断断几百步,也熬的头发掉了好多根,补药吃了一大堆。
  这一日,林如海眼看火候到了,忽然提出要去受灾最严重的地方看看。
  “屠知州,本钦差听说州城之外,不远处便有一个小山村,是此次雪灾中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整个村子都因雪崩被掩埋了,无一人生还。此等惨事,本钦差既是奉旨前来赈灾的,若不亲眼看一看,祭奠一下亡灵,实在良心不安。”林如海道。
  屠光文这几日被林如海折腾得陈年旧病都快发了,偏偏又说不得。
  只因白日里林如海只顾拉着他们走路,晚上有些官员可以回转,他却还有陪着林如海喝酒饮宴,不闹到三更天不许他回去。等到屠光文回到自个府中,脚都顾不上洗,就累得睡着了。在他感觉,不过头才挨着枕头的工夫,又被小妾唤醒,着急忙慌更衣来见林如海。
  屠光文憋着一肚子怒气亟待发作,可是,林如海却一改初见时的作风,对他恭敬、礼遇有加,绝口不提雪灾事情,没口子称赞他治理有方,还说要上表为他请功,叫屠光文又该如何发作?
  心力交瘁之下,连永玙在享乐园闹出那般大动静,屠光文听了管事汇报,也完全没放到心上。
  反正金子最后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他们自个儿手里,一本万利的买卖,怕他作甚
  现下却听林如海突然说要去有金矿的村子里看看,屠光文立时觉察出不对,有心拒绝,但是林如海所用借口天衣无缝,他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推拒。
  “这……回禀钦差大人,不是下官不愿意陪您前去,实在是那里地处荒僻,道路不通。便是抬轿也颇辛苦,下官实在担心您的身子受不住。”屠光文道。
  林如海一摆手,道:“屠知州多虑了。别看本钦差文质彬彬,却是弓马娴熟的。区区山路,能奈我何况且本官听说蜀中还有一种竹轿,可抬着人上山。便是难如蜀道,依然可上青天,咱区区平安州的小山坡怕什么?”
  林如海见屠光文还有疑虑,转头对屈光士道:“屠知州要是不信,可问问屈知府,本钦差是否使得一手好剑何况咱们此遭不过是屈看一看,如果当真道路不通,再折返回来也是一样。”
  话已至此,屠光文再要拒绝,反会露馅,只得急忙打发大半人手率先前往布置去了。
  林如海也不担心,反而主动要求道:“多多派兵,多多派兵,沿途各地并山村里一定都要把守好了。”
  屠光文求之不得,生怕机密泄露,恨不得把他的私兵屠家军也全都派去。
  余下一众大小官员,心里也都有猫腻,互相打量着神色,彼此牵制着往山村里进发。
  这边厢,林如海等人刚走。死城一般的平安州忽然热闹了起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城门口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大群戏班子。赶车的是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一口苏杭软语,唱着评弹赶路,引得城门口的士兵们纷纷侧目。
  赶车老者身后,跟着长长一列骡车,上面摆满了各式的家伙事,还有盖着黑布的笼子。里面时不时传出几声野兽的嚎叫,惊得守卫们都不敢上前。
  最后,还是一个乡绅打扮的中年人骑马上前,拿出籍册给守卫们看了。原来他们竟是誉满天下的畅春园百戏班子。
  班主便是这个乡绅一样的人物,名唤柳晖的。其下,不止有各种戏班子,各地戏种均能信手拈来。还有表演杂技的,耍功夫的,斗兽的,变戏法的……五花八门,无所不包。
  且这畅春园还不是谁都能请动的,他们还有三不唱四不理。走南闯北,打下了赫赫威名。就连平安州的守城士兵也听说过畅春园大名,见他们路过平安州,忍不住追问道:“不知班主可否会在我平安州逗留些时日,演上一演”
  柳晖抚着胡须道:“这个嘛,还得看俺们玉书姑娘的意思。”
  这位玉书姑娘便是畅春园的头牌,豪掷千金为博玉书姑娘一笑者,大有人在。
  柳晖如此一说,城门官立时明白了,不怀好意地笑着请他们进城。
  前脚畅春园刚进了城,又来了一只镖队,竖起的大旗却是扬威镖局。
  扬威镖局也是远近闻名的大镖局,便是屠光文有些不便亲自押运的东西也曾委托过扬威镖局代为运送。
  这会子,城门官看见扬威镖局的老镖头,上前与他见礼,问道:“杨大哥,如何又亲自押了镖可见,这一趟红货多啊!”
  城门官和扬威镖局中人都颇为熟悉,自然开口就是行话。
  被他唤作杨大哥的这人吸了口旱烟,答道:“可不是嘛,这批货扎手着呢!您看我这兄弟就来了一二百个,镖局里都空了。”
  城门官随之望去,好家伙!只见又是绵延几里地的好几十辆大车,每辆车旁边还都严阵以待站着好几个劲装壮汉,更有许多人都是他从没见过的新面孔。
  “杨大哥”与城门官寒暄了几句,便道:“赶了许久的路,兄弟们都乏了。老弟还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城门官知道规矩,目送镖队离去,私以为今日行人便该到头了。哪知,远远地,道路尽头又传来此起彼伏的喝道之声。
  城门官极目远眺,竟看见远处又来了一大批运送米粮、棉衣并棉被的士兵。
  城门官目瞪口呆,耳中听着身遭乱七八糟的人声、马蹄声、脚步声,喃喃自语道:“今儿个究竟是什么日子,怎地死城竟变了活地”
  这还不算完呢!
  城门官手搭凉棚往前看时,以为运粮人马不过一千多人。哪知那队列走啊走啊走,竟然一直看不到尽头。后来城门官数得脑袋都昏了,干脆大着胆子拦住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物,低三下四请问道;“敢问军爷,这送粮的队伍究竟有多少人呀?”
  那军官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朝廷重视平安州灾情,又有钦差大人上书陈情,圣上特抽调附近州城府县五千兵马接力运送军粮。更有钦差大人府上千金,最是心善不过的,出钱出力,做了许多棉衣、棉被,另外还派了一千人的小队,额外送了棉衣过来。”
  “那、那便是有六千多人俺们这平安州城又如何装得下”城门官咋舌道。
  “谁说要都待在你平安州城了?偌大一个平安州,受灾的岂止你这一处?俺们是要去到各府各县各村赈灾的。”那军官说完话,头也不回地离去。
  城门官转念一想,这军官所言也有道理。反正此刻上到知州下到知县都跟着钦差大人视察灾情去了。他便是有心上报,也无人可以回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幸退回到城墙根后面站着去了。
  那头儿,平安州城里到处都是外人。
  什么戏班子啊,镖队啊,运粮的士兵、家丁和平民百姓啦,后来甚至还来了几路客商,把个空空荡荡的平安州城挤得水泄不通。
  偏偏,平安州大小官员都不在府衙。那些有心人想要回禀,还得先骑马追出上百里地去,又如何来得及?只能任由这些人浩浩荡荡席卷而过。
  其中,贾蓉混在运粮队伍里再次神不知鬼不觉进了平安城。
  贾蓉领头冲进屈光士的知府衙门。
  留守的书吏见了这一群军兵,早吓得两股战战。
  贾蓉掏出令牌给他看了,又说了赈灾的话,直言要征用知府衙门。屈光士不在家,又有林如海压在上头,那小小书吏哪敢不留人?
  如此,贾蓉带着兵马,不费吹灰之力,明目张胆占据了知府衙门。
  至于屠光文的知州衙门,更加好说。六千人的队伍,一个知府衙门如何装得下?
  凡是,知府衙门住不下的人全挤到了知州衙门。
  营帐把知州衙门都团团围住了。
  可惜屠光文有一个幕僚,却是颇有心机之人,看出情形不对,想要给屠光文送信。奈何,屠光文做贼心虚,把大批人手都带走了,留在府里的不过老弱病残,全济不上事。
  幸好还有几只信鸽。
  但是,信鸽还没飞出知州衙门,就被士兵们用弓箭射了下来,就地烤着吃了。
  而其他各府各县,在平安州城附近的,也全被军兵占领了。
  那些县衙里的区区几十个衙差,如何是训练有素的岳家军精锐对手?无需动手,只是一个照面,那些衙差就乖乖挪了窝。
  不过半日工夫,整个平安州已然换了天。
  远在闭塞山村里的屠光文、屈光士之流还万事不知呢!
  且说林如海闲闲站在山村外围一个小土坡上,指点江山,做祭拜模样。
  屠光文看了,以为林如海不过又是装一装样子,为了博个好名声,自嘲他小题大做,暗暗抹了抹汗。
  就连屈光士本是见识过林如海的厉害,在他手底下吃过亏的,却因已经认定了林如海是贪官,想不到他也会做好事。竟也与屠光文一般看法,后悔自个儿把手下全带了出来,生怕屠光文还留有一手,趁机去劫了许老走。
  两人各怀鬼胎,根本没空注意到西南角的天空上,青天白日里竟有烟花升空。
  …………
  而另一边,平安州知府衙门里。
  屈光士那些手下全被集中到了一个小院里,由士兵看守着。
  贾蓉径直去了客院,拜见永玙并黛玉。
  却连柯燕芸也在客院内。
  贾蓉见到黛玉,倒身就拜,口唤“小姑姑”不迭。
  黛玉还从没见过贾蓉穿军装模样,见他一身铠甲,英武不凡,也是喜不自胜,慌忙叫起。
  倒是堂堂世子爷永玙被晾在了一边。
  永玙摸摸鼻子。
  贾蓉如今也是人精了,不等永玙说话,忙又是跪地一个大礼,唤道:“蓉哥儿请姑父安!”
  姑父!
  话一出口,永玙立时笑眯了眼。适才被冷落的不快,立时飞到了九霄云外。
  只有黛玉恶狠狠,“色厉内荏”地瞪了贾蓉一眼。
  几人聊过闲话,在正房坐下。
  贾蓉抢先回禀道:“岳将军的三千精锐,并侄儿从各地借调的五千兵马已经全部易容改扮,混进了城。”
  “竟有八千人之多?”黛玉诧异问道。
  永玙得意洋洋一挺胸道:“既然要做,就得斩草除根,断不能有一条漏网之鱼。”
  杨毅点头附和,表示正是此理。
  贾蓉又道:“各处州城府县,还有那几处重要窝点,也全隐秘驻扎了人马。只等钦差大人一声令下,便可行事。”
  “好。”黛玉轻轻一拍桌面,握住柯燕芸的手,一字一句地道,“咱们就好好地翻一翻这平安州的天!”


第92章 摧枯拉朽京城再会
  林如海站在小土坡上; 眼望西南角的烟火; 俊脸上抑制不住露出极倜傥、极风流的微笑。
  那三光知县夏光礼; 本是屈光士的心腹; 后来巴结上了屠光文,俨然有后来居上的劲头; 便与屈光士闹掰了。他见林如海处处不给屈光士好脸色看,心里甭提多痛快了!此刻趁那两人不注意; 只把眼睛盯在林如海面上; 看见林如海那神仙姿容、俊逸微笑,不由看花了眼。
  还是他身旁同僚看不过去,推了推他,低声道:“夏知县,擦一擦口涎。”
  夏光礼好男风; 乃尽人皆知的“秘密”; 此刻被人公然叫破; 面色也不变,只是拿官服袖子抹了抹嘴; 还要偷觑林如海。
  却见林如海忽然跳下了土坡; 冲着不远处一处积雪初融的树林跑去。
  “钦差大人,林密雪厚; 当心呀!”夏光礼在后面高声叫着,率先追去。
  屠光文和屈光士这才注意到这边儿的动静,一眼瞥见林如海奔向的正是金矿入口,都慌了神; 忙不跌追将过去。
  “钦差大人!钦差大人!”屈光士在后疾呼。
  屠光文更是眼神示意周围埋伏的人手严阵以待。万一情况不对劲,便是立时射杀了林如海,也绝不能让他发现金矿。
  事后,只需要说有流民作祟,犯上作乱,误杀了钦差大人。把一切事情都推到流民身上,他更可以上奏陈情,再借机平一波乱,排除异己,将平安州再好生清缴一番。届时,看他屈光士还敢不敢跟他叫板!
  屠光文如意算盘打得响,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前文说过,贾蓉早得了林如海命令,在这山村里埋下了伏兵。
  而林如海冲进去的那处树林,除了是金矿入口,还被贾蓉派人另外布置了许多陷阱和障眼法。
  只要那群三光父母官胆敢跟着林如海进树林,就一定能让他们站着进去,横着出来。
  前头儿,林如海却似是根本听不见旁人呼喊,欢呼着叫道:“快,快与本钦差取弓箭来!本钦差要射一射那袍子!”装作见猎心喜模样,想要冲进去打猎,一头儿扎进了树林里。
  眼瞅着就要看不见林如海的身影,夏光礼打头,屈光士和屠光文殿后,一群人呼啦啦全冲进了林子里。
  “哎呀!”
  “呜呼!”
  “噫吁!”
  “娘啊!”
  “老天!”
  “痛煞我也!”
  一时间,各种呻、吟,痛叫之声不绝于耳。
  夏光礼冲在最前,也是头一个遭殃的。右脚被牢牢嵌在一个捕兽夹子里,脚掌被钉了个通透,疼得他只得来得及叫了一声“娘啊!”就晕了过去。
  紧随其后的屈光士只来得及看见夏光礼倒了下去,自个儿眼前突然一黑,被从天而降的一张巨网兜头罩住,呼地飞上了天。
  而在他身后的屠光文,见机最快,立时抬手护住了脑袋,却觉得脚底下一松。连带着他身后几个随从一起滚落到了一个黑漆漆的雪洞子里。
  还有十几名官员,有的被飞来的竹箭刺伤了身体,有的掉进了雪窝里,最幸运的也是接连滚下了好几个雪坡,最后一头撞在树身子上,登时晕死过去。
  屠光文受伤较轻,第一反应便是上了林如海的鬼当。可是他转念又一想,这些陷阱原都是他命人布置的,为了防止有旁人误入金矿。此时想起来,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偏偏又不能明说,只能尖着嗓子叫道:“钦差大人,钦差大人,您可还安好?”
  林如海自然安好!
  这些陷阱原是在树林深处的,被他命人挪到了外围,才让三光们都吃了大亏。
  林如海早有准备,看去似乎冲进了林子里。其实却是,拐下山坡后,立时找到事先标记好的一处雪洞子,藏身在里面,让他们都误以为他进了林子里。
  等到外间惨嚎四起的时候,林如海再大摇大摆走出来,随意寻棵大树底下,躺了,只等人来救。
  不过盏茶工夫,屠光文等人事先埋伏在周围的人手全部出动了,刨坑的刨坑,上树的上树,掰兽夹的掰兽夹……忙得不亦乐乎。
  至于贾蓉事先埋伏下的兵马们,只需要躲在树上、石后、雪洞子里,静待那些已经暴露了的手下们返回藏身地点时,来个一锅端!
  最后,等到屠光文好不容易从雪洞里上来,滚了一身雪泥,四处找寻林如海不着时,幽幽听见山坡下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快,快去看看是不是钦差大人?”屠光文忙道。
  余下之人彼此搀扶着,小心翼翼往坡下走,转过一个弯,正看见林如海脑袋枕在树根上,昏睡在地。
  屈光士只是受了惊吓,被吊在空中,倒没受伤。被解救下来之后,心里先恨极了屠光文。因他深知,这些陷阱都是屠光文所布。要不是见屠光文也掉进了雪洞里,直要怀疑是屠光文事先安排好的,想要弄死自己,坐收渔利。
  其实不止屈光士,在场的平安州大大小小的官员们,经此一劫,心里都有了旁的想法。
  屈光士跑在前头,抱起林如海,见他昏迷不醒,连声叫大夫。可是,出行赈灾,他们打手带了许多,就是没准备大夫,只能干嚎。
  林如海被屈光士抱着,浑身不得劲,见差不多人都聚齐了,扭动了一下身子,眼珠滚了滚,装作苏醒模样。
  “嗯,好疼!呀,贼人!”林如海迷迷糊糊说着,惊叫一声,翻身坐起。
  屈光士被林如海一推,又跌坐到雪地上,却满耳朵都是林如海那句“贼人”!着急问道:“钦差大人可是看见了流寇?”
  林如海一面揉着脑袋上不存在的大包,一面断断续续地道:“好、好像是有几个白衣人,藏、藏身在、在那狍子后面。本钦差见了,还、还没追上几步,就被人从后面兜头一棍,打晕了。余下的事便都不知道了。”
  林如海说着,低头去看脚边一根木棒。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都看见了那个粗如儿臂的棍子,不约而同互望。
  纷纷眼神询问对方道:“可是你派人下的手?”
  “非也!”又是不约而同地摇头。
  那会是谁?屠光文和屈光士同时抬头望了对方一眼。
  过了这许久时候,屠光文自己也回过味儿来了。他布的陷阱都在密林深处,而现下伤了他们所有人的机关,可全都在林子外围。
  既然不是自个儿做的,林如海初来乍到,万事不知的一个人,又是首先中了计的,自然也不是他。那么,便只剩下一个人了。
  屠光文想着,林如海一来便居住在屈光士府中,两人日日夜夜都黏在一处。私底下都合谋了些什么,没人知晓。但是端看每日里从知府衙门驶出,运往京城的马车便可见一斑。
  屈光士却想着,林如海对他,从来呼来喝去,视如草草芥。却偏偏对屠光文礼遇有加,分明是二人早有合意,想要中途把他挤掉。
  这般想着,屠光文抬头去看屈光士。
  恰好,屈光士也抬头望过来。
  两人目光在中间碰见,火花四射。
  林如海卡在当中,只当没看见,兀自添油加醋道:“那、那几人怪模怪样的,本钦差昏迷之前,好像、好像还听见,听见他们说什么‘大人有命’?对,什么大人有命!”
  屠光文和屈光士听罢,愈发在心里认定了就是对方背着自己干的。打的正是一网打尽的好主意,各自背了手在身后,暗暗冲心腹随从比了个手势。
  “不成,本钦差头疼过甚。今日巡查便到此为止了,快、快扶本钦差回去。”林如海伸手叫道。
  立时,有钦差卫队的人上前搀扶了林如海离开。
  屠光文和屈光士却仍站在原地不动。
  就连那些受伤不是太重,还能走动的官员们也各个站着不走。
  林如海假装不曾注意,刚坐回马车,就吆喝着要赶回去。
  屠光文到底周到些,冲着一众侍卫吩咐道:“务必安全护送钦差大人返程。”接着又躬身冲林如海马车方向请示道,“下官等人却还要查一查这胆敢布置陷阱谋害钦差大人的逆贼是谁?”
  “正是,正该好好查一查。”屈光士也咬牙切齿地道。
  眼瞅着林如海的钦差卫队消失在山脚之下,屠光文突然回身,瞪视着屈光士道:“屈知府,好大的官威呀!”
  屈光士也不甘示弱,扬声道:“屠知州何出此言呀?咱们来了这里,先给您摔了个大跟头,呵呵……”
  屠光文听着这话十分刺耳,刚要反唇相讥,忽然听见周围尖叫声四起。
  “啊!”
  “啊!”
  “啊!”
  ……
  “出了什么事?”屠光文和屈光士一齐惊问出声。
  “属下、属下不知。”两人身边的手下也纷纷张皇四顾,如惊弓之鸟。
  “还不去查看?”屈光士带头踹了手下一脚,赶着他到坡上去看看。
  那衙差还没走几步,忽然,坡上分东西两边冒出许多身着两色衣服的蒙面人。
  两伙蒙面人手里都或提或架着一两个昏迷的人,用手一推,骨碌碌滚下许多死人来。
  “何人在此——”屠光文抬头一看,一眼认出东面那伙人穿着的正是他手底下屠家军的军服。而西面那伙人,看衣服,分明是屈光士豢养的私兵。而那些被屈光士所养私兵推倒滚下坡的蒙面人,不,蒙面死人,俨然是他埋伏在周围的心腹手下!
  屈光士也是一眼认出来东面那伙人正是屠家军,那被屠家军推下坡来的蒙面死人们却正是此行他带来的私兵!
  “好你个——”屠光文和屈光士再次异口同声道,都认定了是对方先下的杀手。
  图穷匕见,眼瞅着性命不保,再顾不得深思,两人都是一声令下,“给我杀!”
  山坡上的两方兵马一齐冲杀过来,就连那些本来老实藏在暗处的真正“亲兵”们也得了命令,冲将出来。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
  两帮人马杀得人仰马翻,其余大小官员见势不妙,有些随身带着打手,便由护送着从乱战中突出。有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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