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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道系林妹妹-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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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吴次仁陪笑陪得脸都僵了。
  起初他听见雪雁问话,心底还在窃喜,暗忖他留珠要价这步棋走得甚妙。哪知,峰回路转,黛玉和永玙一唱一和就把他的把戏揭穿了。
  蚌精是活的,哪里会眼睁睁等着被宰杀?今日这般多,不过是因为此岛安全。若岛上人流如织,别说蚌精,恐怕连那片护卫海岛的雾气蜃气也要消失无踪。
  “岛是宝岛,只是,胜在杳无人迹。待人一多,也不过第二个乌有岛罢了。”曼娜突然开口道。
  不是她曼娜非要断人财路,实在是黛玉和永玙乃她茜香国座上贵宾。吴次仁居心不良,想要敲一笔大的,还偏偏被人家当场揭破。她二人乃旧识,她若不立时表明立场,生怕惹得黛玉和永玙误会。
  黛玉闻言,冲曼娜笑了笑,却道:“曼娜姐姐所言在理。不过——”
  吴次仁听见黛玉的话,心里先失望了大半,却又听见黛玉语气中带着转圜余地,说“可是”,立刻竖起耳朵,做洗耳恭听状。
  黛玉觑见他的神情,觉得好笑,却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道:“这岛究竟如何,我们还得再看看。虽然不能因为这些蚌精就出高价,但是也不会太低便是了。”
  “谢,谢天使大人!”吴次仁感激地道。
  永玙一挥手,身后便有人牵上两匹正合适在沙滩行走的矮马。
  永玙挑了一匹看上去更柔顺的,扶着黛玉上了马。却又一挥手,挥退了另一匹马,翻身而上,坐到了黛玉身后。
  “你,我,我自己可以。”黛玉被永玙揽了个满怀。薄薄的衣衫根本隔绝不了彼此的气息,后背被他胸口热气一烘,黛玉只觉得心肝儿都变烫了,任她伶牙俐齿,也登时结结巴巴。
  如今,黛玉个子已经长开了,和曼娜等人站在一处,也不嫌矮。可是永玙一上马,她立时就窝进了他的怀里,脑袋顶儿正好可以架住他的下巴颏儿。远远看去,简直像个小娃娃!
  永玙却似乎觉得这个姿势、高度十分舒服,用下巴磨了磨黛玉脑袋上的小发鬏,笑道:“你就那一丁点儿骑马技艺,我不放心!乖,老实坐着。为,咳咳,为夫带你好好逛逛。”
  “呸!”黛玉刚啐了一口,忽然醒悟这夫妻之名还是她自个儿要求来的,愈发脸红如霞,终于老老实实坐着不动,由永玙牵着走了。
  身后,伊娜不甘人后,也抱了阿泰上马,两人同乘,不远不近跟在黛玉和永玙身边。
  至于吴次仁,小心思接连落空,收敛起之前的轻视,心底对黛玉等人当真多了几分敬意。
  永玙控制着矮马,沿着小岛外围树林间隙,慢跑了一阵,便已收获匪浅。
  不提那天然造就、让人见了就走不动道的海岛风光,单表岛上的物产,便可称之为惊人!
  像是脸盘大小的灵芝、奇形怪状却果香扑鼻的野果、还有许多永玙都不认得就连黛玉也只是曾在医书上看见过的药材,更别提偶尔好奇探头张望的飞禽走兽了。
  “果真洞天福地!只可惜无路通往岛屿腹地。”黛玉看得兴奋极了,几次三番催促永玙往树林子里面深入。
  幸好永玙有定力,再三劝阻她道:“这里僻无人迹,树林深处有甚猛兽也说不定。便只是一般的蛇虫鼠蚁,被叮咬了也是大事。”
  黛玉只得作罢。
  到底不舍遽然离去,分派了众人分几路查探小岛形势之后,黛玉还是央着永玙纵马带她绕着小岛跑了大半圈。
  这一逛,直逛到红日衔山。
  分成几队四处查看的林淼和夔家管事都已回来,却还不见黛玉和永玙的踪迹。
  雪雁急了,就要和林淼骑马去找。
  遥遥地,传来马匹嘶叫之声。永玙和黛玉转过树林,飞奔而来。
  “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雪雁急忙迎上前道。
  黛玉在马背上,小脸被太阳晒得通红,却难掩兴奋地道:“雪雁,你逛得怎样了?这小岛我甚中意,你呢?”
  雪雁闻言,也笑道:“奴、奴婢也很喜欢。不过还是得听听林管事的意见。”
  林淼也已跟上前。待永玙将黛玉抱下马之后,林淼才凑上前,将他和夔家管事查探后看法一一说给黛玉听。
  “你的意思是,此岛可买?”黛玉听罢,再次向林淼确定道。
  林淼郑重点头。
  黛玉笑了,一拍手道:“既然如此,吴岛主且开个价吧!”
  吴次仁没想到黛玉这般痛快,眨了眨眼睛,却不说话,只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
  黛玉假装不懂,歪头问道:“五千两便买得一座岛,吴岛主也太客气了!”
  吴次仁伸出的手好险没被吓迭到地上,“五、五千两?天使大人莫要开玩笑,就这些珍珠也不止这个价格。”
  “哦?那吴岛主想要多少?还是直说得好!”黛玉收起笑容,正色道。
  黛玉表情一变,吴次仁便觉得背上毫毛都竖了起来,犹豫半天,才道:“这个,这个少说也得五万两吧?毕竟是一座岛呢!”
  “可是,这座岛并不是吴岛主花钱买来的,实在是天降横财。太贪心了可不好哦!”黛玉道。
  吴次仁也知单凭他自己,定然守不住这座岛。只要他的船只多出入几回,定然被人发现,进而再抢了岛去。吴次仁一咬牙一跺脚,闭着眼道:“四万八千两,不能再少了!”
  “四万八千两银子?”黛玉问道。
  吴次仁点点头,“四万八千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了。”
  “好,成交!”黛玉突然道。
  “成,成交?”吴次仁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黛玉却已经和永玙一道从他身边走过,还故意坏心眼地对永玙说道:“我还以为吴岛主说的是金子呢!没想到不到五万两就拿下了一座宝岛,哎呀,真是天降横财啊!”
  一字不落全听进了耳里的吴次仁:……
  揉着肚子路过跌坐在地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的吴次仁身边的曼娜,好心蹲下身来,冲吴次仁道:“你啊,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若不小看人,老老实实、正正经经地与人家做生意,莫说五万两白银,便是十万两,天使也是眼也不眨就出得起。”
  “我,我,哎——”吴次仁长叹一声,抓了把沙子全拍到了自个儿脸上。
  等到吴次仁最后上了官船,却是林淼前来与他说话。
  林淼掏出一张八万两的银票递给吴次仁道:“吴岛主且放心,这银票是茜香国的宝号所开,您下了船立时便可去提钱。若是您还不放心,或者想要一些货品实物,林家船队带来了许多丝绸茶叶瓷器古玩,有您看中的,也可折价。”
  吴次仁却颤抖着手,指着银票上的“八”字道:“八,八万两?”
  林淼笑了,“吴岛主莫要误会。适才之事,不过是我家姑娘与岛主开个玩笑。莫说岛上还有许多珍奇物件,便是那些南珠也能卖出个好价钱。您收下这些银子,我们仍有得赚。何况,岛主的乌有岛就在这葫芦岛附近,日后我等进出,少不得还要麻烦岛主。多出的那些银子,便算是您的辛苦钱吧!”
  本来就是空手套白狼的吴次仁,被当头打了一棒,以为到嘴的鸭子飞了,懊悔的无可无不可。可是转身又得到了甜头,还有了今后的许诺,哪能不感恩戴德?
  喜得堂堂乌有岛岛主差点到黛玉面前跪下磕一个。
  那边,曼娜见黛玉大有斩获,心情正佳,也凑上前道:“妹妹可别忘了,还答应姐姐为茜香国在赛珍斗宝大会上撑脸面哦!”
  黛玉闻言,挑起唇角笑道:“忘不了。”


第111章 吃喝玩乐斗宝
  眨眼功夫; 黛玉和永玙就已在茜香国流连了两三个月。期间; 除了永玙随便露了个脸就收获一大票痴心错付的追求者和买了一座葫芦岛(永玙提议起名香玉岛或者美人岛; 但是黛玉坚持要叫葫芦岛)之外; 林家船队更是在南洋闯出了赫赫威名。
  林淼不愧是做生意的奇才。
  在茜香国这地界上,男人带头经商; 就跟中原女子撑起一片天,出门奔走一样稀奇。
  林淼虽然初来乍到; 还是个男人。但是; 说话办事没有不妥帖周到的。就连许多特产如何存放有甚作用并卖家喜好、惯用的抬价手段等等,他都不知从何处打听的一清二楚,真正谈生意的时候,每次都打得对方措手不及。越是小瞧了他的人,往往越要吃个大亏。
  不过林淼做生意十分讲人情。凡事都留一线; 赚钱不求最多; 绝不逼人太甚。十分利的生意; 他谈到十二分,最后却赚八分。哪怕是那些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算计得家底都要被掏干净的奸商们; 和林淼打过交道之后,也各个心服口服; 恨不得栽个大跟头也要交林淼,交林家这个朋友。
  而,黛玉就清闲多了。生意上的事情,她一把手全交给了林淼和随船而来的夔家管事。这两个人; 一个比一个精明,一唱一和,彼此配合,把个南洋商场搅得天翻地覆却还甘之如饴。
  那么,清闲下来的黛玉负责干什么呢?
  她只负责吃喝玩乐,甚至连茜香国赌博的玩意都学会了。
  黛玉的嘴儿可是很刁的,寻常的山珍海味,她早吃腻了。曼娜也知道中原饮食博大精深,故而专挑了南洋特产美食每天变着花样做给黛玉吃。
  黛玉也不是光吃不干活的。她随船带来了好几位厨子,都是天生的技艺,过目不忘,吃过的东西立时便能复刻的。黛玉每天负责试吃,挑了适合中原口味的,食材又易得的,让厨子们学习。还请了各处的名厨来和手底下的厨子们切磋较技。大半个月下来,把南洋名菜全搬进了自己府中。
  喝之一途,茜香国四季如春,天气常年燥热,轻易一动便是一身的汗,人人随时随地都要喝水。久而久之,清水或者果汁就满足不了人们的需求,渐渐,各式果酒、米酒横空出世。后来,还因海上商路,有了中原来的各种白酒、黄酒并酿酒技艺,更加丰富了茜香国的酒类品种。
  黛玉不是酒中仙,可是永玙却精通此道。尤其是果酒,以清甜为上,最不醉人。号称千杯不醉的永玙,便成了真正的酒到杯干、不识醉滋味。
  且永玙喜欢带着黛玉去喝酒。因为每当黛玉微醺之时,也是她胆子最大的时候,或者拔剑舞一段,或者还会主动送上门对永玙动手动脚,来一曲戏婵娟。
  每当此时,永·大爷·玙都一副醉生梦死的享受神情,躺平任调戏!
  被赶到远处伺候的文竹就总忍不住为逍遥王府的脸面痛心疾首,为他们老孟家列祖列宗的荣光撸一把同情泪。
  喝了许多时日,还被永玙观察出了门道。有一种百香酒,酸酸甜甜,十分开胃,酒香绵长,后劲又小,尤其适合闺中女子宴饮享乐时饮用。且它格外合黛玉的口味,黛玉每每都要多饮。永玙便去找曼娜寻了这种酒的配比和制法,勒令文竹必须学会。
  可怜文竹,从此整日泡在酒坊里学习酿酒。却不知,他家王爷早就学会了如何酿造,揽着美人儿在隔壁酒坊不知酿造了多少美酒出来。
  而说到玩,被困在闺阁中的女子,有了天高海阔任凭遨游的时机,怎么舍得不把握?单单是那座葫芦岛,黛玉和永玙就乘船去了至少十余次。
  每次去,还都有新发现。
  先是那层厚重的蜃气,不知为何,在黛玉他们第二次去的时候,蜃气便小了许多,穿行其间,再不是目不可见。
  故而,黛玉和永玙终于看见了蜃气的来源。原来是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海中生物,偷偷把头儿露出水面,呼吸吐纳产生的气息,连成一片,竟成了遮人眼目的海雾蜃气!
  只是,黛玉他们的船经过之时,那些海中生物都纷纷退避,让出了一条直入葫芦岛的海路。
  等到他们去后,海路再次混入浓雾之中,再不可寻觅。
  而那些在海滩上晒贝壳的蚌精们,黛玉早下令,不许采珠。它们无人打扰,依然自由自在地吸收日月精华,显摆着自个儿的肥肉和伤疤。
  黛玉则在永玙的陪伴下,渐渐寻到了一条进入小岛腹地的道路。
  走过外围的茂密树林,越往岛屿中间行去,路面越高,盘旋而上,渐同登山。而身周的景色也随之不同起来。
  除去海岛特有的椰林果树之外,渐渐沿途上也有了与中原树木相似的树种。随着地势升高,甚至还被黛玉瞅见了林中的枫叶。只是,无论如何,山顶、岛屿的最高处,也不曾有白雪覆盖。
  因着山势起伏,海上又多雨,葫芦岛上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瀑布、深潭,倒映着山光水色,分别形成一处天地,当真可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其中,有一处瀑布边,恰好有一棵盘亘了几里地的古老榕树,根茎盘了根茎,一棵树成了一片林。
  那日,永玙和黛玉正在岛上流连,刚走到瀑布边上,忽然山间下起了暴雨。两人无处躲避,衣衫立时湿了,慌不择路时便避到了那棵大榕树之下。
  竟然如同进入了另一方天地。
  外面雨帘如瀑,里面却只有微风拂面。黛玉好奇不过,往外走了一步,恰好一阵风吹过,卷了雨帘又湿了她半边衣裳。
  永玙怕她着凉,忙不迭将她拉回来,按在怀里帮她擦拭湿掉的头发。
  后来,两人干脆就在那大树底下寻了个大石头,用枯枝做了一个火堆,一面烤衣裳,一面坐等雨停。
  便是此时,黛玉幽幽道:“佛语云:刹那芳华,瞬间即是永恒。如此说,我们是不是也算已经白头偕老了?”
  永玙抬手摘掉飞到黛玉青丝上的枯叶,举到她眼前,含笑道:“哪里是白头,分明是黄头。”
  黛玉不依,抬手捶他。
  永玙抓住黛玉柔荑,按在心口,柔声道:“不用算白头,我不想白头。白头太快,携手的日子就短了。要是再不能长命两百岁,我岂不太亏?”
  “一百岁就不得了了,还两百岁!谁要和你白头两辈子?”黛玉鼓着小嘴,死鸭子嘴硬道。
  不知是否火光作祟,在永玙眼中,黛玉的菱唇此刻流光溢彩,似乎有了生命,在高呼,在叫嚣着要他亲下去,亲下去……
  从善如流的流氓王爷果然亲了下去……
  后来,等到雨势转小,文竹和雪雁等人寻到他们的时候,黛玉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泥,被永玙用披风裹在怀里。只露出那张灿若烟霞的小脸和那双顾盼生姿却做贼心虚的多情目。
  而乐与赌博,不须赘言,都是奇淫巧技、寻欢作乐的事情。食色,性也。
  黛玉和永玙十分贴心,一致推举了文竹和雪雁做他们的代表,好好地逛了逛茜香国并周边好几个小国里的烟花柳巷、乐坊赌馆……好生地取了经。
  不过三个月的工夫,永玙和黛玉就已经成了南洋的地理通,除了不会说地方方言以外,旁的事情都已烂熟于心。
  以至于到了赛珍斗宝大会这一日时,黛玉、永玙和曼娜等人一起坐在茜香国斗宝席位上。
  黛玉看着眼前流水一样展示过去的各样珍宝,竟连一个让她动心的都没有。
  什么半人高的珊瑚树,什么野生“美人鱼”,什么万年南珠,什么成型的何首乌、野山参,甚至连一块晶莹剔透赛过天上明月的冰玉镜子都没让黛玉侧一侧目。
  曼娜坐在黛玉身旁,耳听外面接连唱起的各家珍宝明目,眼看着黛玉冷淡的神色,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激动的是,既然黛玉如此淡定,想必她拿出的珍宝定能艳压群宝,助她一举夺得赛珍斗宝大会的魁首。
  忐忑的是,既然这如许多的稀世珍宝,都不能让黛玉动一动颜色,那么她拿出的那个珍宝,若是太过贵重,自己根本吃不下,或者明年不能拿出更惊人的,无以为继,又该如何?
  正当曼娜坐卧不宁的时候,外面主持比试的人终于唱名道:“请茜香国出示今岁赛珍斗宝之珍宝。”
  曼娜闻声,忙去望黛玉。
  黛玉轻笑低头,浅浅抿了一口杯中百香酒,冲永玙一点头。
  曼娜忙扭头去望永玙。
  只见永玙一拍手,便有小厮抬了一座蒙着红布的等人高的雕塑过来。
  “这是?”曼娜疑惑问道。
  黛玉眨了眨眼,狡黠笑道:“姐姐莫急,马上就能知道了。”
  小厮们将那雕塑样的东西抬了出去。
  外面坐着的许多各国国王、贵戚乃至豪绅、富户,看见这样一座人形雕塑出现,以为不过又是什么和田玉的观音像或者能工巧匠的精心之作,虽然期待,到底没有多么用心。
  可是,当那层红布被揭下时,在场众人甚至曼娜自己都被珠光宝气晃得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啊,这是什么?”
  “好、好像是串起来的南珠?”
  “不,不止是南珠,这是、这是……”
  文竹上前一步,朗声道:“茜香国参赛珍宝——金缕珠衣一件。”说着伸手一扶那雕塑。
  谁知那脱去了红布的“雕塑”人儿竟突然动了起来。
  原来所谓的雕塑,不过是一名带着面具的妙龄少女穿着一身金缕珠衣。
  随着少女走动的姿态,那身用南珠串联起来的珠衣,光华流转,雾气缭绕,在重重楼宇、平平陆地之上泛起了万重烟波、浩淼蜃气。
  在座众人如同被蛊惑一般,眼前出现种种幻象。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的大小登科;名扬四海、富甲一方的功成名就;美人在怀、佳偶天生的得偿所愿;天伦得享、子孙绕膝的垂暮之乐……
  诸般种种,全是心底深处的夙愿与绮念,都在那珠光蜃气里一一实现。
  “如今我南洋一统,万民齐心,便再不是从前的弹丸之地、蛮夷小民。想那中原天朝盛世太平、国富民强,正该是我茜香榜样。传朕旨意——”曼娜也被那些蚌精出产的南珠身上所带蜃气迷惑,不由自主在眼前浮现了她一统南洋诸国,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下旨习汉话学儒学的场景。
  伊娜也在一旁,听见曼娜越说越不像话,急忙打断她道:“姐姐,姐姐,你快醒醒!醒醒!”
  好半晌,曼娜才从美梦中醒来,一眼看见面前黛玉和永玙讳莫如深的笑容。
  想起梦中景象和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话语,曼娜顿时羞红了脸,腾地站起身,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黛玉体贴,且不觉得曼娜有此野心有何不对,抬手拉她坐下,闭口不提曼娜梦境,只是指着外间做梦的众人调笑道:“没想到这蜃气这般厉害!姐姐且看,今岁斗宝魁星自然非茜香国莫属了。”
  曼娜随之望去,只见外间已乱成了一锅粥。无论是国王、富户还是平民、小厮都被蜃气所迷,沉湎梦境之中,各个乐开了花。众人纷纷拿着酒杯酒壶、笔墨纸砚等等物事,把它们当成了心中、梦中最渴求的事物,或者揽着身边的陌生人当成了日思夜想的佳人,表衷情、诉衷肠。
  黄粱梦不醒,再分不清是幻是真。
  眼看着就要生乱,永玙抬手打了个响指。外间,文竹得令,立时叫住了正在舞蹈的少女,快步上前,挥起红布,将少女连人带珠衣再次一齐罩住。
  华光顿失,便连那飘渺的蜃气似乎也随之消散了。
  就这般,还过了约盏茶工夫,大堂里众人才相继清醒过来。
  其中有些专门做珠宝生意的商人,常年出海见识过蜃气的厉害,认出茜香国展示的这件金缕珠衣上的珍珠定然每一颗都是取自深海蚌精体内。且吸收了充足的日月精华,方能有此等魅惑之力。
  珠宝商人们深知此乃百年难遇的绝世珍宝出世,各个喜红了眼,顾不上赛珍斗宝大会的规矩,冲上前来就要和文竹商议购买或者以货易货,求得这件金缕珠衣。
  文竹自然是不卖的。
  这件珠衣是永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仿造古时金缕玉衣,好不容易裁制成,要送给黛玉的。此遭不过是借给曼娜,作为茜香国的珍宝,以助她夺得比试的魁首。
  为了收集这些南珠,文竹他们可没少费工夫。单单文竹就日夜蹲守在葫芦岛上,甚至藏身在死亡的蚌精贝壳内,混入晒贝的蚌精群里,好不容易才收集到蚌精们体内多余的珍珠。
  再由雪雁带人精心选出这些大小一致、晶莹透亮且有蜃气缭绕的南珠,交给林家绣娘们,按照永玙绘制的金缕珠衣图样,日夜赶工,这才终于在赛珍斗宝大会之前裁制成功。
  因着这珠衣太美,黛玉本来准备亲自穿了登场。却被永玙制止。
  永玙的理由也十分充分。
  “若是由妹妹你穿着这身衣裳出场,参赛者定然不服。”永玙不赞同道。
  “却是为何?”黛玉不解反问。
  永玙摇着头道:“到时候就算咱们夺了魁首,旁人也定然会说,不是这件衣裳美得绝世无双,而是穿着这衣裳的人太美,美得世无其匹。”
  “噗嗤!”文竹再忍不住,偷笑出声。
  却迎来黛玉和永玙两道凌厉的目光。
  “怎么,文竹你觉得我当不起你家王爷的称赞?”准王妃黛玉双眼眯成了一道缝,盯着文竹问道。
  文竹额头上立时冷汗涔涔,求助地望向永玙。哪知他家没良心的王爷正抱着双臂,一脸嫌弃地望着他。
  文竹自知闯祸,忙不得摆着手道:“不不不,奴、奴才不敢。奴才绝不是在笑林姑娘,而是,而是笑——”
  “难不成是笑我?”永玙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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