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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道系林妹妹-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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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是笑我?”永玙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个儿鼻尖,不敢置信地插话道。
  文竹:……
  文竹一把抓住站在旁边看了半天好戏的雪雁,求饶道:“雪雁姐姐,救命啊!”
  “噗嗤!”却是黛玉、永玙和雪雁三人一齐笑出了声。
  最后,几人便商定,寻一个擅舞的女子,戴着面具出场。且还要用红布罩住,提前不能泄露一点消息。这才有了赛珍斗宝大会上的一鸣惊人、一举成名!
  毫无意外,茜香国暌违多年,再次夺得了此次比试的魁首。而黛玉虽没看上什么特殊的珍宝,却也收获匪浅。
  毕竟,曼娜会做人,夺魁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放出风去,说那件金缕珠衣是由茜香国出珍宝,林家商铺出人制作。
  闻风而来、为了珠衣争红了眼的商人、富户甚至国王们,纷纷求到了林淼面前。
  更别提林淼和夔家管事两人,趁着斗宝大会的机会,已经先行和许多南洋有名的商人都搭上了桥。
  就冲黛玉拿出的这件金缕珠衣,那群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们也认定了林家船队财力雄厚、家底殷实,最是可以打交道的!
  所谓南洋商路,说通便就通了。
  赛珍斗宝大会圆满结束,黛玉和永玙把最后的“正事”也了了,无事一身清。两人正准备离了茜香国,出海再四处去好好逛一逛,却还没想好究竟要去哪里的时候,忽然接到京城来的一封家书。
  却是林如海亲笔所书。信上语焉不详,只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让他们即刻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  归京是好事,不要担心!
  我准备了好几篇番外,都是些正文没来得及写的有趣细节,现在摩拳擦掌地就等写番外了!


第112章 大小同登科
  黛玉等人正在茜香国玩的风生水起时候; 忽然接到了京城林如海快马加鞭送来的家书。
  黛玉急忙打开来看; 却发现通篇林如海都在闪烁其词; 顾左右而言他; 只说家里有喜事,让他们不要耽搁; 速速归家。至于什么喜事,却只字不提。
  黛玉对着这样一封家书; 愁皱了眉。
  永玙见状; 宽慰她道:“你莫要多思,岳丈大人做事最为稳妥、周到。若是当真有甚了不得的大事,哪怕为防泄密,也会或多或少提示你我一二。可你看,这封家书; 字里行间全是思念喜悦之情。八成是家里有了什么大喜事; 岳丈大人急于告诉你; 却又有些难为情,故而才语焉不详。”
  黛玉还是不放心; 一面让雪雁和林淼等打点行装; 准备返程,一面仍旧对着那几页竹笺费尽思量。“究竟是什么好事; 爹爹还会不好意思和我明说?”
  “兴许是表姑姑有了身孕,岳丈大人老来得子,既兴奋又有些难为情……”永玙放着胆子瞎猜道。
  可是不等他把话说完,黛玉抄起手边一枚芭蕉扇; 冲着他那张俊脸就是一个招呼。
  “不许没大没小的!仔细被爹爹听见,不叫你——”黛玉佯装嗔怒道。
  “好啊!”永玙却不依了,抓住黛玉握着芭蕉扇的玉手,摆出一张受尽欺凌的面孔,夸张地用另一只手捂住脸颊,委屈控诉道,“你,你竟然殴打夫君!还、还搬出岳丈大人来压我。我,我不活了!”说着竟当真大放起了悲声。
  “你!”黛玉唬得整个人扑过去,用右手死死捂住永玙的嘴,恶狠狠地道,“你也不怕丢人!堂堂逍遥王,好的不学,偏偏学那些面首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永玙闻言,轻轻一挑眉,在贵妃榻上顺势翻了个身,就把黛玉压到了身子底下。他还恶意地不支起身体,两人就那般肌肤相贴着。
  “明明是你薄情寡性,才过门几个月,便急言令色对待人家,却还怪人家不该委屈难过,呜呜……”永玙把头埋进黛玉颈窝,边“哭”边蹭道。
  “你……”便宜被占尽了却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的黛玉,终于醒悟了哪怕没有林如海的那封家书,她也必须马上离开茜香国。
  只因,她不想像曼娜似的,身后多出一群“爱妃”!
  她还是喜欢那个仗剑独立,银甲金弓的绝世小王爷多一些!多很多!
  那边厢,曼娜得了宫人禀报,说天使大人和逍遥王不日便要返京。想起,茜香国内才将开办的儒学院并那些林家商铺,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舍得黛玉等人骤然离去。曼娜顾不上正与大臣们商议军国大事,离了议政殿,如飞一般奔到黛玉和永玙暂住的别院行宫。
  自然少不得宫人通传。
  可惜,曼娜是女王,整个茜香国都是她的,更别提皇宫里的一处行馆了。
  故而,当曼娜长驱直入走到黛玉书房门口之时,恰好雪雁出去吩咐事情,旁的宫人见是女王来了,只顾着躬身行礼,就这般让曼娜撞了进去。
  一眼看见在贵妃榻上滚成一团的两人。
  正你推我挡、你进我退、你来我往、你侬我侬的黛玉和永玙闹得正欢,忽然觉得头顶多了一片阴影,猛地停住了动作,一齐扭头一看。
  只看见,曼娜一身明皇袍子傻愣愣站在书房门口,僵硬着嘴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曼娜看见两人望过来,自觉打搅了别人的好事,忙不迭就要退出,嘴上还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不,不是。我们没有。你误会了!”黛玉挣扎着要起身,欲盖弥彰地道。
  “哎呦!”却有颓然坐倒。只因她的头发不知怎的搅进了永玙的衣纽里,更有几缕缠进了他的发冠中,彼此纠缠勾连,难解难分。再被他们骤然分开,使劲拉扯,立时痛得黛玉眼泪都要出来了。
  “别动!仔细伤着你!”永玙一低头就看见黛玉痛得紧紧蹙起的眉梢和眼角似有若无的泪花,心脏砰砰狂跳起来,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哑着嗓子叮嘱黛玉道。
  落在刚退出门以为黛玉和永玙已经分开整理完毕准备再次进门的曼娜耳中,又别有了一番滋味。
  “我,还是先走吧!”心有不甘,想要拼命留人的曼娜女王,终于在满脑子想入非非里主动败退,转回了自个儿的后宫。
  最后一点清白也荡然无存的黛玉表示:她冤枉!
  最后一点清白也荡然无存的逍遥王永玙表示:不,一点儿也不冤枉!
  ………………
  茜香国最繁华的街道上,新开张的林家绸缎铺内,黛玉坐在内堂,看着外间来来往往采买的男人们,良久,还是不能适应。
  林淼亲自捧了账册过来,给黛玉查看。
  黛玉只是略微翻看了几页,就忍不住睁大了眼睛问道:“竟,竟有这么多的流水?”
  林淼笑出了一脸奸商相,点头不叠道:“可不是嘛!中原衣料在南洋本就吃香。再加上咱们铺子的衣饰新颖别致,裁缝更是好手艺,量体裁衣,统一制式的服装还能让人穿出独一无二的感觉。每一匹绸缎只要摆上柜台就会被抢购一空。生意比在姑苏和京城的店铺还要好上三分呢!”
  “可能持久?”黛玉追问道。
  一时红火,若是等黛玉他们离开之后,生意便一落千丈,还要他们耗费人力物力勉强维持,岂不得不偿失?
  林淼答道:“姑娘放心,绝对不会。这茜香国位居要津,来往商人众多。便是此刻外间那些人,有许多便是别国的商贩,欺负咱们认不出来,低价买入,回去后再高价卖出。”
  “哦?你就准备放任他们坐收渔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黛玉也学会了永玙的小习惯,挑起半边眉毛道。
  林淼又笑了,低声道:“自然不会。广而告之,待他们帮咱们林家绸缎铺在各自老家闯出声名之后,咱们的分店也正好该开过去了!”
  “好!”永玙拍着手掌走过来,冲林淼比了个大拇指,赞道,“不愧是林家船队的大管事。看样子,有你坐镇,我和妹妹便是今日就返京也没有妨碍了。”
  “姑娘,这么急着就走?葫芦岛的别院还没建好呢?”林淼忙问道。
  黛玉一挥手,答道:“别院的事情不需你费心了,我给你寻了位好帮手。”
  “不知是哪位高人?”林淼疑惑问道。
  又是永玙插话道:“便是那位第一,哦,不,第二美男阿泰公子。”
  黛玉听着永玙那句“第二美男”,忍不住好笑,瞥了他一眼,见他还当真有些拈酸模样,好心解释了一句道:“阿泰公子水性极佳,从小在船上长大。且为人忠厚,做事认真,又是伊娜将军的夫君。由他从旁帮衬你,有些宵小,也得收敛点。”
  “谢姑娘体恤!还是姑娘想得周到!”林淼不吝拍马屁道。
  见绸缎铺这里没甚要事,黛玉又带着永玙逛了逛他们专门给百戏艺人建的百戏场,果然也是人流如织。
  黛玉放了心,最后陪着众人吃了一顿离别饭之后,终于踏上了归程。
  返程那日,曼娜、伊娜姐妹亲自带着茜香国文武百官直送到岸边码头。
  就连吴次仁也巴巴赶了来。
  黛玉与曼娜执手告别,约定彼此常通消息,哪怕久别不见,也不能生分了去。
  伊娜也上前,虽不是相看泪眼,却也难得说了许多想念的话。
  而阿泰,本就多愁善感,望着黛玉和永玙,眼泪竟哭湿了衣襟,惹得黛玉又想哭又想笑,表情精彩极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日一别,再会无期。只是,人不见,情依旧。”黛玉站在船头,最后挥手道。
  曼娜重重点头,回道:“还有你那座葫芦岛,别院建好了,你要是不来看看,仔细被伊娜抢了去!”
  眼眶泛红的伊娜闻言,忽然挥拳扬声道:“还有第一美男的比试,我可不甘心。等你们生了儿子,咱们再来比过。看谁的儿子更俊俏!”说着,一把揽过阿泰,耀武扬威地拍了拍阿泰的肚皮。
  虽是美人,可并不能生孩子的阿泰惊恐地望着理所应当拍着他肚皮的伊娜,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将军,想要儿子得你生。”
  得意忘形拍错了人的伊娜:……
  “哈哈哈……”站在船头看见这一幕的黛玉,再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哈哈之声在海上直传出老远去。
  同样,觉得伊娜的主意十分不错的永玙悄悄靠近一步,偷偷环住黛玉的纤腰,趁她笑得正欢时候,轻轻拍了拍她的肚皮,冲着伊娜和阿泰比了个手势。
  意思是一言为定!
  船帆扬起,官船缓缓启动,礼乐齐奏,纷扬的鲜花,这次却宣告了离别。
  吴次仁还在那里假惺惺地抹眼泪,忽然右边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却是林淼。
  “嗝!”吴次仁的眼泪一下子被憋了回去。“林、林管事,您、您怎么没一同回去?”吴次仁一边打嗝一边问道。
  林淼又摆出了他那副老实敦厚、人畜无害的面孔,揽着吴次仁的肩膀道:“嘿嘿嘿,我家大人肩负重任,需要归京处置。小弟区区一个管事,职责就是做点生意,挣些小钱,旁处用不上我,自然要留下啦!说起来,小弟听说吴岛主的乌有岛上有一种何首乌与旁处的都不同,不仅可黑白发,还能……”
  林淼拉着吴次仁到一边谈生意去了。阿泰看这两人的背影,忍不住替吴次仁掬一把同情泪。
  从此,自诩精滑的吴次仁,便被老实本分的林大管事哄得吃干抹净渣都不剩,还日日上竿子求着林淼“帮衬”“教导”带发财!
  ……………
  另一头,黛玉和永玙的船队顺着东南季风,一路扬帆,除了必要补给之时,船不靠岸,只用了月余,便赶到了东海逍遥岛。
  逍遥岛外,夔波云亲自率领渔民船只列队迎出一百海里去。
  遥遥地,黛玉就望见许多挂着“逍遥”旗号的船只,忙将远镜递给了永玙。
  永玙闭上一只眼睛,挨个船只望过去。见它们只是寻常渔船,且还样式不一,显见得并非一只船队。可那“逍遥”旗号,又分明表示它们都是份属自己的。
  永玙还正迷糊,文竹凑上前,说道:“想必王爷和姑娘都忘记了。之前夔寨主来信,曾说东海渔民为了感念王爷恩德,自发在各自渔船上挂上‘逍遥’旗号。还说,东海上仅存的一些海盗、宵小,见了挂有‘逍遥’旗号的渔船也不敢招惹,都主动退避三舍。因此,便有越来越多的渔民、商队张挂‘逍遥’旗。后来,就连夔家水寨船队也换了旗帜呢!如今,整个东海遍地都是逍遥旗。”
  “竟有此事?”永玙这才想起夔远致曾经提过“逍遥”旗的事情,问他的意思。他却并不在乎,管它是不是拉大旗作虎皮呢,只要能保的一方平安,便是好事。
  黛玉也是这般想的,听罢,出言打趣永玙道:“如此说来,以后倒不能称呼你‘逍遥王’了。”
  永玙情知有诈,还是忍不住追问道:“那么应该叫什么?”
  黛玉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轻咬下唇,缓缓开口道:“应该叫——孟虎皮!不,孟大旗!”
  “好啊你,敢笑话本王!”送上门找调侃的永玙等得就是黛玉这句话,举起双手在唇边哈了哈气,挥舞着魔爪就向黛玉袭去。
  “不要,不行。”黛玉求饶躲避。
  甲板上再次上演起你追我赶、你侬我侬,光明正大嘻嘻哈哈,闪瞎看客狗眼的戏码。
  头号看客文竹:呵呵,呵呵,哒。
  二号看客雪雁殷勤地搬来茶点瓜果,还温好了一壶百香酒,老老实实坐等。
  眼看着雪雁好一通忙碌的文竹不解问道:“雪雁妹妹,你在忙什么?”
  雪雁回头,鄙夷地望了文竹一眼,小声嘀咕道:“怪道王爷老是踹你呢!还是王府小厮,却真没个眼力见。”
  “什么?”以为是他听错了的文竹掏了陶耳朵追问道,“雪雁妹妹是在说我没有眼力见?”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雪雁面不改色撒谎道,“我是在说,一会儿姑娘和王爷打闹累了,肯定要用茶点瓜果,咱们先预备上,总没有错。”
  文竹猛地一拍头,回头去看累坏了,正歪靠着船头直喘气的黛玉和永玙,终于大彻大悟!
  原来我真是没眼力见啊!
  另一边,拍马屁也要拍到刀刃上的雪雁看着文竹恍然大悟的神情,偷偷扭过身去,嘿嘿嘿地笑了。
  等到夔波云接到黛玉之时,黛玉已经重新梳妆打扮过,妆容清雅,发丝丁点不乱,仪态端方,美得不可方物。
  就连那位在南洋时,不管不顾没羞没臊把老孟家祖宗多少代的脸面都丢干净了的逍遥王,也是一本正经负手凌风,龙行虎步下得船来。
  仙人仪态、皇家风姿引得一众迎驾官民纷纷尖声叫好!
  南洋之事仿佛大梦一场。黛玉和永玙都知道,只要离了那片地方,那里发生的许多事情,便只能从此作罢,再算不得数。
  两人心照不宣,恢复正统仪态。但是,在只有他们彼此之时,不约而同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促狭之意。
  逍遥岛上,黛玉望着眼前成片的楼宇、袅袅的炊烟和孩童朗朗的读书声,真的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夔波云引着他俩一处院落一处院落地看过去。
  “这里是渔民们自己新建的住房,岛上只提供了些木料,其余全是他们自己互相帮助盖起来的。现在逍遥岛上,常住人口都快一万人了。”夔波云指着一排排房屋说道。
  “一万人?岛上容纳得下吗?”永玙不由疑问。
  夔波云道:“爹爹精心计算过,合理规划,逍遥岛最多可以承载一万三千人的常驻人口。只是,常驻的人多了,管理要困难些。爹爹便发动渔民们组建了联防队,十户一里,和保长制度相同。渔民们也都十分尽责,这么多人住在一起,却连一起打架斗殴的事件都没有。”夔波云骄傲地道。
  “确实不容易!夔伯父治理有方。我听着还有读书声……”黛玉问道。
  提起这个,夔波云兴致更高了,指着不远处一处开阔的小院道:“林妹妹请看,那里便是岛上的私塾,请的全是山东府的名儒。还有从各地赶来山东府的秀才、举子、饱读之士等等,都要来咱们私塾给孩子们上课。甚至过路的商人们闲来无事也会来教几笔算盘和生意经。你可别小看咱们这个私塾,便是岳麓书院,也不一定比得过呢!”
  “哈哈……”黛玉再次放声大笑,“竟当真这般厉害?如此说来,我们一定要进去看上一看了。”
  三人正说着话,却有一个戴玉冠的少年人晃着手中书本,从私塾里溜达了出来。
  适才还拉着黛玉叽叽喳喳说东道西的夔波云突然安静了下来,双手握住黛玉右手,羞答答地挤到了她的身后。
  “夔姐姐,你,怎么了?”黛玉还不明白,见她举止大变,忍不住追问。
  倒是永玙,看出了点名堂,快步上前,先对那少年行礼道:“不才孟玙,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永玙虽然衣饰华丽,却不是官服、王袍,有意与那少年平辈相交,故而只说他叫孟玙。
  “逍遥王太过客气,在下文鉴,区区一名秀才,当不得逍遥王之礼。”不曾想,玉冠少年却直接认出了永玙其人。
  永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你,认识我啊?”
  文鉴忽然笑了。
  笑容在他略显清瘦的面上绽放,像冬雪初融,寒梅乍放,有一种经霜的冽艳。
  “呵——”
  黛玉清楚地听见躲在她背后的夔波云深吸了一口气。
  永玙也听见了,甚至,他觉得文鉴也听见了。
  因为文鉴本来只是微微勾起的唇角忽然笑容更深了些。
  文鉴笑道:“逍遥王怕是不知。这东海之民将您奉如神明,逍遥岛东南侧的港口岸边,还专门树了一座您的白玉雕像。过往客商大老远就能看见。之前,在下还以为那些匠人为尊者讳,刻意将王爷姿容美化了过。不曾想今日一见,方知能工巧匠技艺再精,也实难描摹出王爷风采之一二。”
  长得俊,有才华还是个会说话的!再加上夔波云羞不可抑的反应——同时福至心灵的黛玉和永玙异口同声问道:“不知文兄家住何处?年岁几何?可有婚配无?”
  忽然被盘查身世的文鉴:……
  和心思被揭破,当着心上人的面被点鸳鸯谱的夔波云:……
  不等夔波云羞涩跳脚转身逃跑,识时务为俊杰的文鉴连珠似的说道:“在下年方二十又二,金陵人士,高堂均在,另有一兄一姊,并不曾婚配。已有秀才之身,只待今岁参加恩科,若能高中——”
  后面的话,文鉴并没明说。
  不过他说这些话时,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夔波云,显见是说给魁波云听的。
  “哦~”黛玉和永玙一齐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点头叹道。
  “文公子少年英俊,勤奋用功,高中必不在话下。只是,若能大小同登科,当成一段佳话。不知,夔姐姐以为然否?”黛玉推了推夔波云,直接问道。
  夔波云冰雪聪明,哪能听不懂黛玉话里话外的意思,粉面早已红透,强作镇定地道:“我,干我——”
  夔波云本想撇清干系,说干她何事?可是话还没出口,便听出了其中欲盖弥彰的味道。又见文鉴听到她起头,唇角笑意就深了些,又是欢喜又是羞恼,忙不迭改口道:“林妹妹以为如何,我便以为如何。爹爹那里还有事,我,我先告辞了。”
  说罢,逃也一般离去。
  剩下黛玉、永玙和文鉴相视微笑。
  永玙走过去,拍了拍文鉴的肩膀,凑近了低声问他道:“兄台可问过夔寨主意思?”
  文鉴眼睛笑眯了一道线,若无其事答道:“伯父伯母待在下如同亲子。”
  俗话说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子。文鉴这句“如同亲子”,便是半步晋升夔家女婿的暗喻了!
  果然,晚宴时,夔远致、姬丝绊设家宴款待永玙和黛玉之时,饭桌上,文鉴也赫然在列。
  夔波云羞得脸红如血,却也坚持了整顿饭,不曾挪窝。
  因着黛玉等人急着归家,只来得及在逍遥岛略微停留,歇宿一晚,天明便再日程。
  就连山东府的雅舍别馆,黛玉都没机会去看一看。
  不过家宴时,文鉴说了,山东府的雅舍别馆已成新的文化交流中心。凡是远近的文人,皆以未至山东别馆为耻。
  后来,金陵的别馆建成之后,总算替山东府分担了一些压力,再不是从前摩肩接踵挤破头情状。
  且山东府不似金陵富足,山东府的别馆除了文化交流,传播技艺之外,也效仿京城雅舍,开辟了旁的生意。不拘一格,开门迎四方之人。连带着,让山东府城来往客商都多了一倍。
  知府政绩突然就上了去,喜得知府连上奏折宣扬雅舍别馆的利国利民的妙处,愈发替别馆扬了名。
  再说,有夔波云和文鉴坐镇,山东府别馆也用不着黛玉操心了。
  黛玉算着日子,如今他们离家也快两个年头了。想起林如海信中模棱两可的大事,心中难免挂碍,再三推拒了夔远致和山东知府的邀请,弃舟登岸,换了快马,立即启程赶往京城。
  京城里,迎春花早开,堪堪又是一年人间四月天。
  林府宅院里,应妙阳院中,桃花遍开,红粉成片,蔚如烟霞,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初十快乐!
  有情人终成——眷属!该拍肚子的拍肚子,该做半子的做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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