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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重生之安陵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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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大早天便阴沉沉的,天色黑的像是泼洒了墨一般,给人一种压抑与不详的感觉。
这天刚好安比槐沐休,一大早便去了乔氏的婧月院。
乔氏知道安比槐每逢休沐都会来她院中,便早早吃了早膳、喝了药,她现在脸上的疹子还未完全消退,可不想让安比槐看见。温柔小意地伺候着安比槐用膳,正说道高兴处,乔氏忽然觉得自己的肚子痛的厉害。
“老爷!救我!我肚子好痛!”乔氏紧抓着安比槐的袖子,惨白着脸痛呼。
“大夫!快去请大夫!月儿,你忍忍,大夫马上就来了!不会有事的!”安比槐手足无措地抱着乔氏。
“老爷……”乔氏虚弱地唤着。
“血!血!老爷,姨太太流了好多血!”一边的碧青惊呼道。
屋里顿时乱做一团。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乔姨娘小产了!”宝珠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道。
“是吗?”陵容正在绣花,听到消息只稍稍停顿了一下便继续绣着。
“是啊,大夫和稳婆都去了,血水一盆盆地往外端,可吓死人了!老夫人、夫人还有白姨娘他们都去了呢!小姐,您不去看看吗?”宝珠问道。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陵容绣完最后一针,才缓缓站起来道。
陵容一行人到达婧月院的时候,天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见陵容来了,安母的脸色缓和了些,却没有让陵容逗留,而是让夏桑将陵容送回了房。
回去的路上,宝珠机灵地与夏桑套着话,原来乔氏小产后流出的胎儿是个怪物!浑身青黑不说,手脚都只有四根指头,还有尖的吓人牙齿和一截尾巴!整个就是一个怪物!
“呃……”宝珠摸摸自己的胳膊,感觉有点冷,明明都已经要六月份了。
“小姐,我们回去吧,不要让这些东西脏了您的耳朵。”宝珠劝道。
“嗯。”陵容淡淡应道,心里滋味莫名。
婧月院内,乔氏早已昏死过去,安比槐黑着脸坐在一边。那个孩子让他心生恐惧,再看看乔氏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他只觉得全身如被虫咬一般难受,恨不能立刻跳到水里将自己的一身皮都搓掉!安比槐逃也似的冲出内室。
安母和方氏等人此时正坐在外屋,个个脸色都很难看,稳婆手里还拿着那个血包裹,李大夫也还留在这儿。
“娘……”安比槐失魂落魄地跪在安母面前。
“啪!”安母好不留情地赏了安比槐一记耳光。
“畜牲!你造的孽!”安母气的不轻,缓了口气看向李大夫:“李大夫,还是请您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吧,也好让她死个明白。”
“乔姨娘的身体外强中干,应是在年幼时用过不少虎狼之药,平时看着与常人无异,但是怀孕时,那些积累在身体里的脏东西便都转移到了胎儿的身上。若是这个孩子能足月而生,到那时乔姨娘的身子便可以大好,以后再有孩子也会与常人无异;相信为了营造胎儿健康的假象,乔姨娘一直有服用药物来维持吧。老夫一时不察,没有及时发现,实在是惭愧。”李大夫摇摇头,愧疚不已。
“本来这胎应该是可以保住的,但不幸的是有人在乔姨娘的脸上下了毒,虽然毒性不强,却也打破了她体内毒素的平衡,而且……”李大夫看了安比槐一眼继续说道,“而且乔姨娘为了尽快恢复容貌,不惜加重了药的份量甚至还用了紫河车,这才导致胎儿早产!”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安比槐震惊地看着李大夫。
“……,可以这么说。”李大夫略一沉吟,点头道。心里不觉有些犯恶心,吃紫河车那东西无异于吃人肉了,实在是让人作呕!
“混账!”安母震怒,一边的方氏等人不由捂着嘴隐隐作呕。
“老夫人,若没其他事,老夫先告退了。”李大夫觉得十分晦气,不想再留在这是非之地。
“有劳李大夫了,秋云送李大夫出去。”安母没有阻拦,事实上她已经后悔请大夫来了,这样的妖孽就该一起去了才好!
最后那个孩子被悄悄处理掉了,安母还请了和尚前来做法消灾,乔氏疯了,被彻底圈了起来,而安比槐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
先解决一个

第35章 天花

“小姐,奴婢查过了,乔姨娘的药是白姨娘换掉的,是白锦堂买通了李大夫身边的药童做得。那药童从李大夫那儿知道了乔姨娘真实的脉相,才用了这么恶毒又恶心的方法害了乔姨娘。”宝珠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猛搓自己的胳膊,她还是觉得好恶心!
“乔姨娘可有什么动静?”陵容轻声问道。
“乔姨娘的院子被封了,只有天蓝一个人留下,打探不到太多的信息。听送饭的嬷嬷说,乔姨娘疯疯癫癫的,把个叵萝塞在肚子上,天天摸着碎碎念。到了晚上就会发疯,大喊大叫说是有人害了她的孩子,还要害她,吵得人不得安宁。”宝珠有些厌恶又有些可怜地说道。
“继续盯着她,让送饭的婆子把你查到的东西悄悄透露给天蓝听。白姨娘那边看紧些,暂时不要再让白氏和白锦堂见面了。”陵容安排道。
“乔姨娘已经疯疯癫癫的了,还被彻底看了起来,她还能做什么?”宝珠不解。
“一个不惜把自己腹中的孩子作为调理自己身子工具的女人,你相信她会因为滑胎而疯吗?”陵容看着宝珠淡淡问道。
看着陵容的眼神,听着陵容的话,宝珠不自觉打了个冷战。是啊,乔姨娘本来就知道那个孩子保不住,是她说傻话了。
“奴婢这就去办。”宝珠环抱着自己退了出去。
乔氏确实很耐得住性子,疯疯傻傻了许多天,闹得守门的婆子都没了耐性,毕竟没有人愿意天天吵得自己不得安宁。最终便是将婧月院的大门关了,守门的婆子只守在大门外,而不再进入院中,饭菜一般也是天蓝到院门口领。
“小姐,大少爷来了。”青玉从外屋走进来说道。
“这么晚了哥哥怎么会来?不是明日便要启程回松阳县吗?”陵容披上外衫,走到外室。
“容儿。”
“哥哥,找我有事吗?明一大早日就要赶路,怎么不早点休息?”陵容奇怪地问道。
“容儿,不如你明日随我一起去松阳县吧。”凌志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嗯?哥哥怎么突然说这个。”陵容奇怪的问道。
“家中近来不太平,不如容儿随我去松阳县散散心吧,恬儿也念了你许久了。”
“哥哥……”陵容心软软的,她的哥哥啊,一直都如此想着她,只可惜,她做不了他心中那个美好的妹妹。
“这次我就不随哥哥去了,家中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放心不下娘亲和弟弟妹妹。”陵容拒绝道。
“你啊,总是这样。”凌志很无奈,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那我就不打扰容儿休息了,在家万事小心。”凌志起身准备离开。
“哥哥才是,路上万事小心,不要太过劳累了。”陵容叮嘱道。
凌志脚步一顿,回头盯了陵容半响,最终还是叮嘱道:“凡事多想想自己,不要将所有事情都扛到自己身上,万事有哥哥在呢,若是有些事非做不可,记得安全第一。”
“嗯,我会的。”陵容一愣,随即笑开。
一夜好眠,第二天陵容神清气爽地起了个大早,亲自备了些点心给凌志送去,直到凌志的马车渐渐走远,陵容才转身回房。
刚进门,便见到宝珠快步迎了上来,陵容心中一动,知道有鱼儿上钩了。
“小姐,刚刚奴婢看到天蓝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婧月院,跟前院的张大千接触过。奴婢怕被发现,不敢跟的太紧,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看到天蓝不知递了什么东西给那个张大千。”宝珠轻声在陵容身边说道。
“可有派人跟着张大千?”陵容问道。
“奴婢让安贵看着他呢,小姐放心。”宝珠说道。
“做得好,这几天辛苦点,把人盯紧了,相信用不了几天便可以收网了。”陵容嘴角勾起,喃喃道。
如此又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那张大千每天只是上工和回家,也没见他与什么特别的人接触,着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第三天,安贵传来消息,说是张大千鬼鬼祟祟去过一次药铺,时间很短,出来时也没有拿药。安贵跟进去药铺看过,大夫并不在,只有个药童,不知张大千到底做过什么。
“盯紧乔氏那边,最好能拿到她想要的东西。”陵容心里有些不安定,总觉得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姐放心,奴婢会盯紧他们的。小姐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要不要去塌上小憩一会儿?”宝珠见陵容脸色不太好,轻声建议道。
“不了,我觉得心里有些不安。走,跟我去一趟娘亲那儿。”陵容坐立不安地说道。
“小姐,您慢点走!”宝珠连忙提步跟上。
玉竹轩里,方氏正在检查凌姝功课,见陵容进来有些意外。
“容儿,怎么这个时辰来了?今日没有午睡吗?”方氏一边吩咐人给陵容上茶和点心,一边问道。
“哥哥不在家,容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想到娘亲这儿凑凑热闹。”陵容爱娇地扑到方氏怀里,娘亲的味道好温暖。
“这么大了还跟娘亲撒娇呢,小心姝儿笑话你。”方氏爱怜地抚着陵容的背脊,满是疼爱。
“我才不怕呢。”陵容撅嘴嘟囔,却还是从方氏怀里起身坐好。
“容儿来娘亲这儿科是有什么紧要事?”方氏问道。
“也没什么紧要事,只是想提醒娘亲这几天不要让自己院里的人跟其他院子的人接触,还有凌杰凌姝也是。”陵容想想还是不放心,轻声跟方氏说了几句。
“可是又有人不安分了。”方氏毫不意外地说道。
“嗯。”陵容没有否认。
“娘亲会小心的,容儿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才是。”方氏不放心地叮嘱。
“嗯,我会的。”
当天晚上,安贵便传来消息说张大千在婧月院的墙外转悠了一会儿,还将一包东西扔进了婧月院里!
“盯紧天蓝,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陵容吩咐道,宝珠领命而去。
一夜无眠,第二天陵容觉得头涨的难受,眼睛都有些浮肿。
“小姐,出事了,伊兰院传来消息,承志少爷还有巧儿小姐几乎同时发起了高烧,情况不太好。”宝珠焦急地说道。
(注:承志和巧儿为安凌龙的两个孩子)
“娘亲去了没有?”陵容着急地问道。
“夫人身子不太爽利,只派了个丫鬟前去探望。”
“宝珠,你立刻去玉竹轩告诉娘亲,让她千万不要去白氏的院子,也不要让凌杰凌姝出门;还有那个娘亲派出的那个丫鬟,宝淑你去给我拦住她,不要让她回玉竹轩。”陵容焦急地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办!”宝珠宝淑立刻领命去办。
陵容并没有去伊兰院探望,她有种感觉,这绝不会是简单的风寒发烧,定是乔氏做了什么!
果然,到傍晚时,伊兰院的小丫鬟也病倒了两个,韦氏院里的一个嬷嬷也病倒了。而且,承志和巧儿身上开始起疹子了!是天花!陵容心里缩得紧紧的。虽然立刻将人隔离了出去,但陵容还是很不放心。
“琉璃!琉璃!”陵容焦急的呼唤着。
“小姐,奴婢在呢,小姐有何事要吩咐?”琉璃匆匆跑来,问道。
“琉璃立刻去准备杀菌消毒的药物,将屋子里彻底清理一下。不行,我要先送娘亲离开!”说着陵容就想出门。
“小姐!您别去!奴婢小时候已经出过痘了,不会再被传染,还是奴婢去吧。凌杰少爷和凌姝小姐也都借种过人痘了,不会有事的。”琉璃安抚道。
“可是娘亲并没有出过痘啊!我怕……”陵容焦急道。
“奴婢记得有方子可以预防的,虽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也有个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奴婢这就去抓药也、煎药,一会儿就给夫人送去。”琉璃说道。
“好,你快去吧,记得给其他院为送几副药!”陵容的心总算稍稍安定了一些。
琉璃匆匆离去,只剩陵容一人在房间中,此时的陵容心中怒火滔天参杂着冰冷的杀意,乔氏真的该死!
由于处理措施实施得很及时,所以除了最初的几个患病者,天花并没有扩散开来,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可以白氏那边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承志本来胎里便带着弱症,没能抗过去,夭折了,白氏伤心欲绝;巧儿倒是坚强地挺了过来,可惜烧的太久,有一条腿留下了一点后遗症,残了。
乔氏的所为让陵容心寒,这次陵容没有遮掩隐藏,也没有假他人之手,雷厉风行地将人证物证搜集起来,直接将一切揭露在阳光下。
当时,陷入疯狂的白氏便扑到乔氏身上对她拳打脚踢,乔氏也不甘示弱,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状若疯妇。嘴里还不忘互相揭露着彼此的丑恶,让人不忍直视。
最终,等待乔氏的只有死路一条,她没有给任何人机会,自己用金簪刺进了胸口,当场毙命。帮凶天蓝和张大千还有药铺的那个小药童被送去了衙门,此事便算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乔氏over

第36章 亲事

安家接连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众人心里都有些惶惶不安,安母便带着几房的人一起去了庄子上散心。此时已是六月,处处枝繁叶茂,一派繁荣景色,让人瞧着心里就舒服。
安比槐每日都要去衙门办公,便没有跟众人一起到庄子上来,白氏抑郁寡欢,也没有跟来,府里便只剩下了那么几个人。乔氏的所作所为让安比槐有些胆寒,这些日子都没有进后院,一直宿在自己的房里,府里一下子寂静下去。
安母嫌婧月院晦气,便下令将婧月院拆了,里面的东西都运到了城外的乱葬岗上,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然后又找风水先生给看了家宅风水,将原本的婧月院重新修葺,安了一座佛堂,还特意去庙里请了一尊开了光的碧玉佛像回府供奉,每日香火贡品不断,祈求家宅平安。其他的几个院子也做了彻底的消毒清理,按照风水做了一些摆设上面的改动,安府一下子变化不少。
这些事情陵容都知道,也不在意,庄子上的生活更自在些,她喜欢。陵妍凌姝都是第一次来,兴奋地不得了,每日拉着陵容陪她们四处玩耍,陵容也乐的清闲,带着她们学骑马、玩钓鱼,天气好时还会去扑扑蝶,日子过的惬意快乐。
另一边,凌志已经抵达了松阳县,回了安家在松阳县的老宅。老宅里留下的人不多,多是些年岁不轻的人,平日里也就是看着宅子,毕竟主人家都不在,自然是没什么人登门的。
其实也不是所有主人家都不在,凌勇是多半时间都在松阳县跟赫鲁克将军学武的,他也算是正经的主人家,只是凌勇极少在府里呆。
凌志此次回来,是为了谢师,也是为了回来看看凌勇。凌志回到府里已是掌灯时分,当天是无法去拜访马师傅了,只能等明日再说。问过家里的仆人,知道凌勇又去了校场,凌志便派人去赫鲁克将军府给凌勇带了口信,让他回府一聚。接到口信的凌勇很快便赶了回来,此时凌志也梳洗完毕,兄弟二人吃了顿久违的团圆饭。
第二天,凌勇便陪着凌志一起去了马府,凌志被马师傅叫到书房长谈,凌勇便跟马斌一起窜去了校场。
书房里,凌志郑重其事地拜过马师傅,感谢马师傅这些年来的悉心教导。马师傅欣慰地看着自己一手培养的学生,心中有些自豪。
“子清啊,快起来,你能有今日的成绩师傅甚感安慰。”马师傅拍着凌志的肩膀欣慰不已,随即又叹口气:“三年前,为师不让你参加会试,你可曾怨过为师?”
凌志一愣,随即浅笑:“学生知道老师是为了学生好,自不会对老师心存怨怼。”凌志目光清明,毫无芥蒂。
“好,为师果然没看错人!”马师傅捋须大笑,“三年前,一来你年纪尚轻,学问虽好,心智却不够坚定;二来,那时朝堂上党派之争十分激烈,所以为师才不愿你那一年去参加会试。
这三年来,你的成长为师都看在眼睛,只是在朝为官不比在堂读书,万事务必要小心。”马师傅语重心长的叮嘱道,顿了顿又小声说道:“圣上年岁大了,近来龙体欠安,太子之位又悬空,不久的将来免不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你刚入官场,切记谨言慎行,不要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之中。待天下大定,会有你大展拳脚的时候,在此之前,就耐心等待吧。”
“是,学生明白,多谢老师指点。学生定会谨言慎行,多做事少说话,不会急功近利连累亲朋好友。”凌志保证道。
“嗯,为师相信你定能做到的。”马师傅越看凌志越满意,不由起了做媒的心。
“子清今年就要及冠了吧?”马师傅问道。
“是的,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及冠了,老师怎么突然问这个?”凌志不解。
“子清家中可有给你定下婚约?”
闻言,凌志脸一红,有些腼腆地说道:“这些年学生一心只想考取功名,无心儿女情长,家中也尚未给学生定亲。”
“既如此,为师就破例来做次媒人吧。我那兄长家有一女儿,与子清年纪相仿,尚未婚配,不知子清可否愿意……”马师傅笑着提议。
“这……学生家势微,而马大人家家室显赫,学生恐高攀不起啊。”凌志有些为难的说道,安家虽不算是白身,但也只能算是末流官绅,远远比不上马家的家大业大啊。
“子清可是听了传闻,嫌弃我那大侄女?其实传闻不可尽信的。”马师傅有些不悦地说道。
“什么传闻?学生并未听过马大人家的什么传闻啊?”凌志一脸茫然地看着马师傅。
“哎……事情要从三年前的选秀说起。”马师傅叹气道。
“那一年,我那侄女十六岁,不得不去参加选秀,初选、复选都很顺利。谁知,在殿选之前遭人暗算,脸上张满了红疹,不得不退选。说来,也是我们兄弟连累了她,暗害她的人正是我们的死对头。
此事到这儿本来也没什么,落选了还可自由婚配,可是那些人却不肯罢手,四处散播谣言,说我那侄女破了相,貌若无盐!这婚事也就这么耽搁了下来。”马师傅叹了口气,看着凌志:“子清,为师也知此事唐突了些,这样,你回去再好生考虑一下吧,成与不成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师生情分的。”
“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学生也不敢擅自决定,还请老师见谅。今晚学生便修书一封给家中长辈说明情况,到时候再给老师答复,若无意外,到时候还要麻烦老师牵媒搭线。”凌志想了许多,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有些腼腆的说道。
“哎!好!好!”马师傅开怀的拍拍凌志的肩膀,心里舒坦了不少。
凌志又与马师傅闲话家常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回到老宅,凌志写了两封信托人快马送回家,一封给安母,一封陵容。
陵容接到信时,心情有些矛盾,若是从安家整体利益上考虑,凌志娶了马大人的女儿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要知道马大人以后可是前程似锦啊!可是,她并不想让哥哥为了利益娶一个不爱的人。如果她注定得不到幸福,她只希望她爱的家人可以幸福。
陵容立刻去了“徳平堂”,她知道哥哥也给祖母寄了家书,她怕会来不及……果然,当陵容到的时候,安母和方氏已经在商量由谁前去提亲比较合适了。见到陵容到来,只是开心地与她分享着,哥哥寄给安母的家书与给她的不尽相同,哥哥已经决定要求娶马大人的女儿了。见到安母和方氏开心的脸庞,陵容到嘴边的话怎么都无法说出口,凌志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凌志和马小姐年纪都不算小,婚期定的很近,纳采、向名、纳吉、纳征、请期,一切的流程都快速而有序地进行些,顺利得不可思议,就好似真是外人所说的那般是“天赐良缘”。迅速又隆重,愣是在凌志正式上任之前,将新夫人迎进了门。
万幸马小姐容貌娇俏秀丽,性格温婉端庄,学问教养更是上佳,与凌志站在一起当真算是一对璧人了。而且,陵容看的出,她的哥哥对这新嫂子也是心存喜爱的,这样陵容便觉得安心了。大婚后,凌志便带着妻子一起赶赴京城上任。
凌志离开后第三天,李家的聘礼便送了过来来,安宁的婚期也定了下来,就在半个月后。安家又是人仰马翻的忙一场,不过安宁不能算作正经的安家小姐,婚宴自然是没有凌志的盛大。且李家那边很是着急,婚礼一切从简,嫁妆也简单,将李家送来的聘礼全都充做嫁妆,然后又按家中庶女的嫁妆规格给添了妆,凑了六十四台,即“全台”。就这样,安宁嫁了。迎亲那天,陵容悄悄看了一眼那李家少爷,消瘦阴森,与之前那纨绔嚣张的胖子判若两人。陵容为安宁默哀了一瞬,便不再放在心上,路是她自己选的,无论是好是坏都要自己承担后果。
本来三朝回门那日,安宁是该带着李家少爷回府拜见长辈的,谁知李府只是派人送了回门礼和口信,说是安宁偶感风寒,不能前来。安母虽心下不快,却也没有说什么,安宁的身世不光彩,府里除了白氏,谁又会真的在意她。
得知消息时,陵容也只是笑笑,白氏最近又有些不□□分,她已经不想再留她了。
七月的天气闷热难耐,夜里的荷塘最是清凉宜人,是难得地消暑之地。陵容看着波光粼粼的荷塘,心中浮现的却是上一世哥哥被发现溺死塘中的那一幕!有些仇,是时候报了!
阴雨连绵了几天,屋里尤其闷热,这天夜里,安比槐在闷热中醒来再无法入睡,便带着守夜的小厮一起去了荷塘边乘凉。
谁知,刚靠近荷塘,便见到凉亭中有一对交颈鸳鸯在亲亲我我!仔细一看,赫然是白氏和白锦荣!安比槐盛怒,上前对两人一顿拳打脚踢,慌乱中的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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