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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迎春遇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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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霞犹剩了几缕在天边,未曾散去,黛玉便问那丫鬟,“老太太可曾进来了?”
那丫鬟答道,“太太遣人去问,说是刚吃了饭,正同着本家爷们说话。”
“老太太恐怕要等月上来了才进来呢,”湘云便道,“我们很不用着急。”
迎春亦知邢夫人今日早早把她们叫过来,必然惹得众人不快,但想来凡事皆不能太过,再看黛玉等人,亦无可无不可的,便笑道,“我却已经有些腿酸了,想来今晚也睡不早,倒不如现在回去先歇上一会儿。”
众人便点头称是,湘云亦不再多说,又看那天渐渐暗了下来,就复又回嘉荫堂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海带蛮喜欢水晶之类的半宝石的,水晶、碧玺等等都要消磁,也就是晒月光,于是便安排了道长也去晒月光……
从今天起,大约会坚持10天的日更!童鞋们要多多支持啊!
6第五回 大观园风水成疑
这中秋之夜,迎春陪在席间,直等到三更过后,方才返回。她虽是又困又累,却也不及洗漱,却先往床边去看那《太上感应篇》,却见那打开的书页上,却真是空空如也,她倒也吃了一惊,便往窗外望去,却恍惚是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儿,在那湖上飘了片刻,便升上空中去了。
迎春又等了一会儿,并不再见那影子,便也就自回屋洗漱睡觉。到第二日却睡得迟了些,待她再去看那书时,却见玄明道人仿佛已是等得久了。
他一见她,便笑问道,“姑娘昨夜可曾见到贫道的元神?”
想来那人影便是他了,迎春也就点头承认,又问道,“道长昨夜可曾见到什么异人异事?”
“昨夜府内如此热闹,便有异人,亦不敢从此过,”那玄明道人又笑道,“故而昨夜贫道便将元神遁于空中,却将姑娘家这宅院,也看了个大概,却又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姑娘。”
迎春便点头,“道长但说无妨,何必客气。”
“贫道平日里听姑娘说话,姑娘家必然是高门大户,只看着姑娘这屋子所处之处,却仿佛是个园子,”那玄明顿了顿,方问道,“难不成此处竟是姑娘家中的花园?”
迎春闻言,便笑了起来,“若真要说是花园,倒也差不多。”她于是便将这大观园的来历,从头到尾说与玄明道人听。
那玄明听完,依旧面无表情,却又问道,“既然是令姐省亲之用,为何姑娘的兄弟姐妹皆住了进来呢?”
迎春便就将当年贾妃的旨意,又说了一遍,却又补充道,“我的兄弟之中,就只有那日来过的宝玉住了进来,他原是大姐姐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与众不同。”
那玄明听完,略一思索,才又道,“姑娘今日可得闲,若有空闲,能否请姑娘携着这本书,在这园子里转上一圈,且让贫道看一看这园中的楼阁流水,便知端的。”
迎春听闻此言,便又惊讶起来,“道长此话怎讲,难不成这园子竟有不妥么?”
他这才略略笑了一下,“贫道也需看过了,再与姑娘解释。”
迎春闻言,也不多说,却匆匆吃了两块点心,便携了那书,出了紫菱洲,先一路向北,直奔蘅芜苑,她因着要让玄明道人看清楚,凡有楼阁院所之处,皆在外面停留片刻,却也不进去,只沿着路走。
幸而昨夜里阖府上下俱累着了,此时园中并无几个人,迎春便从嘉荫堂走过,本想从沁芳闸往栊翠庵那边绕一圈了事,却又想到那玄明道长既要看园内楼阁,又怎能不看正殿,便又往省亲别墅的牌坊那边走了一遭,复又回到沁芳闸,再沿着那竹篱栏杆路回到了沁芳亭,便已到了中午。
饶是迎春素日身体康健,走了这么一圈,也很有些累了,她便在沁芳亭里坐着歇息,却突然听到那书里传出了玄明道人的声音,“姑娘方才带贫道走过的各处,却不知哪一处是你那位兄弟的住所呢?”
迎春却吃了一惊,四顾无人,方赶忙打开那书,低声对玄明道人解释说,宝玉住的怡红院,原是在园子的东南角上,他们还不曾走到。
“这却好生古怪,”那玄明道人一路上,想来已经暗记了脚程,此时便奇道,“难不成姑娘家里修了这么大一座园子,竟不是方正的?”
“可不是么,”迎春也便笑道,“前两年我四妹妹画园子时,曾把建园子时候匠人画的图取来看过,却真真不是方正的,只在东南角怡红院上,多出了那么一块。”
“既如此,那便不用看了,”玄明便道,“姑娘家这园子中,水面颇为广阔,贫道一路上看那些住人的楼阁,竟有好几个皆被流水环绕,这住得又全部是女子,却将这整个园子,弄成了一处至阴的所在。东南方乃是阳位,姑娘那位兄弟,是这园子里唯一的男性,让他居于东南方,孤阳愈胜,且那一角本就是园子的畸零位,这就愈发有违阴阳调和之大道,恐怕当初建这园子,并非是打算让人居住的吧。”
迎春闻言,半晌说不出话来。这风水堪舆之说,她并不太懂,但玄明道人说得清楚,想来这建园子的时候,必然请人看过方位,那问题多还出在住园子的人上,她略略定了定神,方笑道,“道长说得自然有理,但我们姐妹在这园中也住了这四五年了,却从未出过什么异事啊。”
“风水之事,又哪在一朝一夕?”玄明道人叹息一声,又道,“时候不早,姑娘且先回去吧。”
迎春闻言,便又合上那书,起身往回走。往紫菱洲去这一路,皆是在水边,她越走,便越觉得水面广阔,又兼那正午的日头,正照在水面上,明晃晃的刺眼,却弄得她神思恍惚,脚下一个趔趄,却险些摔倒。
只听那书中却又传出了玄明道人的声音,“姑娘不必太过担心,贫道能藏身于姑娘手中的这本书里,原本就是天意,想来是天使贫道来助姑娘的,姑娘放心,待贫道脱得此难,自然能保姑娘一生平安。”
迎春倒是觉得这道长却还不知何时能脱难,因而只是敷衍着道了谢,却转而一想,有道是天道循环,或许真如他所说,却也是一桩好事。
迎春走了这半日,确实累了,午饭略略吃了几口,便回房午睡,这一觉睡得沉了,是绣橘怕她日间睡了,夜里却又睡不着,却还过来将她叫醒了。
绣橘一边服侍她穿衣,一边又道,“怡红院那边有人过来说道,太太方才带着人进来了,怕是要撵晴雯出去呢。”
迎春却又吃了一惊,对于那晚上的抄捡,她也多少听到过各种说法,总说是司棋的错处最大,却都说没从晴雯那儿搜出些什么,只听绣橘又悄悄的说,“太太本就厌烦晴雯了,我听说,那日下午,太太就把晴雯叫去训斥了一顿,晚上才又有琏二奶奶带着人进来的。”
迎春便摆手不叫她说了,想了想,才又吩咐她约束好下面的小丫鬟们,莫要再往怡红院那边走动。即便如此,到送晚饭的时候,满园子的人也都知道,王夫人不仅仅打发了晴雯,撵走了四儿,还把先前唱戏的那几个,都叫干娘们领回家去了。
一时间,园子里的丫鬟们都诚惶诚恐,颇有些物伤其类的态度,迎春却也无心去管,她的心思,现在都放在玄明道人所说的大观园的风水上。这一日乃是十六,玄明道人依旧要去吐纳太阴之精的,晚饭后她便点上了灯,趁着月亮还没上来,便先请他讲一讲堪舆之术。
玄明道人便把这大观园当成了典型例子,从一进大门的翠嶂,到后面的主山,仔细讲了一番,如此看来,若不考虑令人居住,这园子除了多出一角外,却还是颇为规整的。
“便就不看方位,不论阴阳,也不该让姑娘这一众姐妹,住在此园里,”那玄明道人摇头叹道,“这临水之处,皆颇为阴湿,青年女子本就身体较弱,住久了便自然有寒气入体的麻烦,我看姑娘的身体已不算很好,那日姑娘的姐妹中,却还有更加不好的。”
“道长说的必是林妹妹吧?”迎春便笑道,“她原是先天不足,总要吃药的。”
他却依旧摇头道,“她若不住在这园子里,总不至如此。”
迎春这才想到了自己,“道长说我的身体也不好。”
“应该调养一下,”那玄明便道,“姑娘不必担心,即便贫道始终被困在这本书里,到了姑娘将来自家能做主了,贫道再给姑娘开上几个方子,吃几服药也就没事了。”
倘若换了别人,这一晚恐怕真会无法安睡。但迎春却已知道除了疑惑感叹之外,她此时并无任何办法,既无法搬出大观园去居住,亦无法弄来什么调理身体的药,那书中的玄明道长只是一缕游魂,除了嘴上说说,大概不可能做出任何实事,因而,她甚至没去想一想可能让自己搬出去的法子,就安然睡去了。
迎春却没想到,到了第二日,她竟真是要搬出园子了。来人依旧是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一进了屋子,就忙不迭的给她道喜。
“姑娘这回可真是大喜了,”王善保家的干笑着说道,“太太说,老爷看上了一位世交之子,现在是什么指挥使,要与咱们家结亲,太太叫姑娘这里赶紧收拾了,明日先搬出园子,太太那边院子里已给姑娘收拾好了屋子,预备官媒婆好过来相看呢。”
迎春突听此言,竟被惊得不知所措。她方才一见王善保家的,想得却是她的外孙女儿司棋,此时神思恍惚,也不及思考,便只问那婆子,“司棋出去了这几日,可还好么?”
王善保家的愣了一愣,才又陪着笑道,“都好,她能有什么事。”
那绣橘陪在一旁,早已急了,便赶着问道,“妈妈,老爷给我们姑娘挑的这位姑爷,人品年纪如何啊?”
“哟,这我可没顾得上问,”那王善保家的答道,“我只听了太太的吩咐,便赶着进园子来给姑娘道喜了。姑娘这里,还是赶快收拾了吧,若想要知道什么,自然是出去了再问太太。”
迎春依旧不言语,昨日她才指望着能搬出园子,今日便就能搬出去了,这怎么看都是见好事。她虽也知道女子及笄之后,便可议婚,却也从未联想到自己身上,于婚嫁之事,依旧还是一知半解,因而也不知该如何处置。
“我的姑娘,你该不是喜欢的痴了吧?”那王善保家的又大声问道,一边用眼睛,不住了在迎春身上寻摸着。迎春这也才勉强缓过神儿来,谢了那婆子,又请她去回邢夫人,只说她这边就开始收拾。
那绣橘在边上,似有话要说,却也闭了嘴,先送走了王善保家的,又指挥小丫鬟们收拾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海带是很喜欢研究风水的,因而免不了要加上这一段,贾府的地图如下,童鞋们也会发现,我的杜撰也总还是有点儿依据的!
明天迎春便要逃婚了!
7第六回 躲议婚道长施法
紫菱洲中的一众丫鬟们历来疏于管教,此时虽有绣橘居中调度,却总也忙乱,迎春眼见此情,愈发心烦,索性便回到房中,又捧起那本《太上感应篇》来。
那玄明道长见了迎春,便就问道,“贫道对姑娘说过不必担心,为何姑娘还是满面忧色,亦或是今天又遇上了什么事情么?”
迎春此时,正是心乱如麻,也不假思索,便将那王善保家的带来的消息,一股脑儿都告诉了玄明道长。
他听完之后,迟疑了片刻,方才问道,“姑娘和贫道相处了这些时日,却不知姑娘现在可信得过贫道?”
迎春愣了一下,也未尝考虑此话之意,便已点头道,“自然是信的。”
“姑娘的丫鬟们已然开始收拾了,想来姑娘是打定主意要搬出园子了,”那道长负手而立,看着迎春,“却不知姑娘可愿听贫道一言,眼下这桩婚事,无论如何都不可应承下来,因而此时也必不能搬出去住。”
迎春又愣了一下,似乎是仔细想了想,才又道,“道长不必担忧,我便是搬出园子去,乃至于出嫁,亦会带着这本书,不会弃道长于不顾。”
那玄明闻言,不由得苦笑,“姑娘若一定要嫁,贫道自然不会阻拦,而且贫道只要跟着姑娘,也必会助姑娘解决种种麻烦,但贫道却要对姑娘先行说明,以贫道的推算,这门婚事于姑娘必然诸多不顺,恐怕还有杀身之祸,亦未可知。”
迎春闻言,便又诧异起来,“道长如何推算的?”
“姑娘的气运,你自己并不知晓,”他答道,“但贫道一望便知,再加以推演,便可知晓,只恐姑娘不信贫道。”
迎春闻听此言,却倒有几分信了。若论嫁作他人之妇,乃是她现下第一等惧怕之事,先前手足无措,亦多是为此,又因为心下本就不情愿,便愈发觉得,这婚事必然于自己无益,也就愈发的不想嫁了。
“我便信得道长,又作何计较?”迎春思前想后,却还是摇头道,“外面太太催逼甚急,我并无理由推脱,必然就只有搬出去了。”
“姑娘只需对贫道明言,”那玄明道长便笑道,“这么一点儿小事,贫道自有办法相助姑娘。”
这道长所言,迎春其实并非全信,但却总想着能拖上一日,也是好事,便忙道,“道长既然能知因果祸福,我如何不信?我惟愿再过上几年清静日子,还请道长帮我。”
“姑娘不必着急,”玄明便答道,“到了今日下午,你便去回令堂,只说这一次搬出园子,恐怕就不得再回来住,因而要与园中诸姐妹辞行,待到明日,再搬出去。白日里阳气太重,以贫道现在这神魂之体,却不好施为,待到夜深人静之时,贫道再在姑娘身上施一个小小的法术,却能让姑娘微微发热几日,你便可推病不起,便是请了大夫,也查不出你的病因,如此拖上十天半月,这婚事必然不成。”
迎春闻言,又听说是让自己生病,不免有些担心,却亦觉得道长的计划周详,无可置喙之处,便低头想着,也未答应。
只听那道长又说,“贫道的法力并未恢复,仓促之间,亦没什么好法子,因而让姑娘吃苦了。”
“依道长的法子,我却只是发热而已么?”迎春这才问。
那玄明点头称是,“贫道只是在姑娘的元神之上做点儿小手脚,并不会让旁人发现。”
迎春便就下了决心,“既然如此,我便依道长的吩咐而行,若再横生枝节,还请道长一定帮我。”
他便立刻答应了。
到午饭前,丫鬟们便就收拾妥当了,迎春打定了主意,并不着急,午饭后依旧歇晌,待醒来后,方照玄明道长所说的吩咐了绣橘,令她去回邢夫人,只说东西都已收好,明日一早便搬出去。绣橘去了半个时辰,也就回来,回禀说太太听说姑娘愿意搬出来,就已经满意,让姑娘不用着急,收拾好了再出去也不迟。
迎春便也带了个小丫鬟,在秋爽斋稻香村各处转了转,众人只当她真是要出去,又是恭喜又是道别,却有说不完的话,迎春也就不紧不慢,只愿把这一下午都消磨掉,却等着夜里玄明道长施为。
迎春心事重重,那晚饭只喝了几口粥便罢。再去问玄明道长施法都要作何准备,他却笑道,“姑娘只用把贫道的这本书放在你的卧房里,自去放下帐子睡觉,贫道便在帐外施法,必然不会唐突了姑娘。”
迎春便依言而行,只不过躺下后许久,依旧辗转反侧,不得入眠,也不知到了何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却还一夜无梦,到清早起来,只觉得微微头痛,那绣橘前来服侍她起床,她便索性推说起不来了。
绣橘试了试她的额角,便着急起来,“姑娘如何发起烧来?今日原该出去的,这可如何是好?”
迎春听她此言,却有几分欢喜,只不表露出来,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对她道,“我自觉难以支撑,你且先去回禀琏二奶奶,请她寻个大夫,开几剂药与我服用,再去回禀太太,请她做定夺。”
迎春自来不曾撒谎,此时话一出口,也弄得自家脸红心热,绣橘只当她是烧得厉害了,愈发着急,便又叫小丫鬟们来照顾着迎春,她自己先回了凤姐,再出园子去回邢夫人,那凤姐也知迎春要出去之事,便令平儿速叫人出去请太医,至于邢夫人,原本还想要把迎春勉强挪出来再说,听说起不了床,凤姐又已经请了太医,这才作罢。
园中众姐妹听说迎春病倒,便一起来探,都问是不是昨日糟了风寒,迎春亦不敢答,便依旧装出虚弱之态,只略略摇头,绝不言语,却弄得众人都当她病重。一时间贾琏带了太医进来,诊过脉,居然也说是外感风寒,虚而致热,开了个疏散的药方,又忙着抓药煎药,迎春此时已知玄明道长必会相助,也不担心吃了药不再发热,丫鬟们送了药来,她也便服下,只是卧在床上,也不得去看那《太上感应篇》,一日见不到玄明道长,却又有几分着急。
如此一连折腾了三四日,迎春却只是低热不断,丝毫不见好,邢夫人着急起来,亲自进园来看。迎春自己本就不是什么重病,这几日只喝了些粥水,却是饿瘦了不少,邢夫人一见,便认定了她不是装病,除了抱怨之外,亦无计可施,只能连声说迎春无福,好容易遇上这么一门贵亲,自己却先病了。
绣橘听了这一番话,便对迎春说,要去打听那议婚的究竟是何许人也,迎春便由她自去,奈何贾赦院里的丫鬟们俱不甚明了,问了一圈,只听说是个不到三十岁,家资丰饶的武将,又说姓孙,在迎春的印象之中,并无一个姓孙的人家,因而也就不管不顾了。
又过了几日,却是贾母又遣了鸳鸯过来看迎春,鸳鸯先传了贾母的话,让迎春安心静养,又看旁边就只有绣橘一个,便对她笑道,“你且出去帮我看着,别让旁人过来,我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对你们姑娘说。”
绣橘便出去了,鸳鸯这才对迎春低声说,“适才老太太在与二老爷说姑娘的事情,二老爷说他才去劝过大老爷,说这个孙家,并不是诗礼名族,本就是当年惹上了什么不能了结的官司,想求国公爷照拂,这才拜在门下的,现在说与姑娘的这位指挥使,风评亦是不好,因而到了二十多岁,依旧未曾婚配。”
迎春闻言,又愣住了,鸳鸯只当她是被吓得,忙出言宽慰,却不知迎春就只是惊讶,既然是如此人家,想来婚事未必顺利,这不正应了玄明道长的推断,这却还多亏了他出言阻止,若能躲过,岂不是一件喜事。
迎春定了定神,才笑道,“多谢姐姐前来告诉我,我眼下病倒了,亦不知何时能好,于这婚事,并无一点儿想头。”
那鸳鸯便笑道,“我虽然在格子后面偷听,料想老太太也必然知道,二老爷一走,她便打发我来看姑娘,老太太也并不喜欢姑娘的这桩亲事,我琢磨着她老人家就是让我来告诉姑娘这些的,姑娘心里也该有个计较,此时既然病了,索性就慢慢的把身子调养好,若能拖上旬月,恐怕也不是坏事呢。”
迎春闻言,便叹道,“多谢姐姐提点,想来我这病不好,也难再提婚事。”
鸳鸯又坐了片刻,便回去了。她虽避着绣橘,迎春却当绣橘是她身边一等儿亲信之人,鸳鸯一走,她便把这一番话,全都告诉了绣橘。
绣橘闻言大惊,不免又要埋怨几句,又说道,“既然有这种事情,我却再去太太那里打探一番,姑娘且舍得几件首饰,我去拿给太太那里的婆子们,寻个确切消息回来。”
“事到如今,还管首饰作甚?”迎春便道,“你自拿去便是。”
绣橘去打听,又过了几日,却真让她打听了出来,有个邢夫人院里的婆子告诉她,说贾赦欠了姓孙的人家五千两银子无处去还,便索性与他结亲,便不用还了。
绣橘一边说,一边着咬牙流泪道,“这不是卖了姑娘与人家么,大老爷也忒狠心了!”
迎春却还平静,反倒安慰她道,“左右我的病也不曾好,你却不必担心。”
“可总有会好的时候啊,”绣橘含泪道,“恐怕是躲不过这事呢,姑娘还要赶快想个法子为好。”
迎春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只念着《太上感应篇》里还有那位玄明道长,便叫绣橘把书拿过来,这却又把绣橘给惹急了,“我的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却还惦记着那劳什子!”
迎春默然无语,绣橘里里外外的忙碌,她却也不好自己去拿那书,只靠在榻上想了许久,却真让她想出了个法子,便吩咐绣橘,“去请宝二爷来,就说我有事相求。”
不多时宝玉过来,迎春便把事情前后都说与他听,又道,“这种人家,我便是病好了,也死也不嫁的,却只怕我们老爷要做糊涂事情,到时候,我便唯有一死了。”
宝玉闻言,惊了一跳,半晌却才发狠道,“我这就去回老太太,老太太管得了大老爷,她老人家必然不会让你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嫁出去!”
宝玉便急着要走,迎春慌拉住他,“若老太太问你从何而知此事,岂不让她知道了我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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