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老年组]看她苏爆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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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掀起眼帘，深不见底的墨色双眸对上少年不可置信的目光，半晌之后，默然吐出一句，“对不起，泉奈。”
　　…………
　　泉奈定定站在原地，他是心思何等灵巧的少年，不肖片刻便脑海中理清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他冷笑一声，“所以，哥哥当初赶走她，根本不是因为什么间谍，而是因为我想娶她吧？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她早就和你成为了恋人？”他说着，扯了扯嘴角，漂亮的眉宇间满是阴霾，“甚至…甚至比跟我在一起还要久是不是？”
　　斑无法欺骗自己的弟弟。
　　但是，同样的，他更没有办法伤害自己的弟弟。
　　“对不起，泉奈。我之前并不知晓你和她的事情，所以才会跟她在一起。”顿了顿，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说起来，其实这都是因为我不够仔细，你很早就表现出了有心爱之人的迹象，如果我能早日察觉出来，也就不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阿杏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和她朝夕相处，会喜欢上她是很正常的。泉奈，虽然我喜欢她，但如果是你的话，那我不介意你也喜欢她，就算最后她选择了你……我也可以接受。”
　　泉奈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有些怔愣，喃喃道：“哥哥………”
　　斑低低地道：　“过一会她大概就会醒了，你去看看她吧。”
　　说罢，似是生怕自己再多待一刻便会改变主意般，他直接站起身，迈出房门。
　　





　第　50　章
“阿杏阿杏！！！”
　　凌晨时分，伴随着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寂静的和室内传来一阵惊呼。
　　还在酣睡的阿杏被震的睁开了眼。
　　待看见奔入室内的身影，她悠悠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和子姐姐？”
　　和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一边替她将掉下的被褥拢上，一边火烧火燎地道：“阿杏，刚刚前院打起来了…”
　　她忽地停了下来，满目震惊。
　　阿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这才注意到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布满了各种深浅不一的印记。
　　天呐！大电池属狗的啊！
　　…………
　　　“阿杏……”看着少女洁白娇躯上青紫斑驳的惨状，和子咽了咽口水，半晌，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你……你还好吗？”
　　族长大人这下手……实在太激烈、太没轻重了点。
　　“说实话，不太好。”阿杏以被褥掩胸，转而又问道，“和子姐姐，你说什么打起来了？”
　　和子这才想起正事。
　　“对对对！”她拔高了嗓音，“族长大人和泉奈大人在前院里同千手的人打起来了！”
　　说罢瞅了瞅阿杏，欲言又止。
　　阿杏笑了笑，柔声道：“和子姐姐难道在担心我会遇到麻烦？”
　　和子皱着眉，满面忧虑：“好不容易族长才重新把你接回来，我怕这次他又会迁怒于你……”
　　怎么能说迁怒呢？
　　这些个烂帐就合该算在她头上。
　　不过这话她也不会对和子直说。
　　在脑中思虑一番后，她扬起唇，对对方的担忧抱以安抚一笑，“和子姐姐放心，斑大哥应该不会再让我离开，至于泉奈那边，我也会好好处理的。”
　　　不等和子讲话又突然望向门外。
　　“这不，人要来了。”
　　
　　少女里衣系的紧紧的，外面披着件松松垮垮的浴衣，半倚在窗边。
　　她低着头，手里把玩着碧绿玉镯，精致如画的眉眼中有脉脉温情划过，院外的樱花被风带入屋内，洋洋洒洒落了她一肩头。
　　推开房门的瞬间，这样的画面便悄然映入泉奈的眼帘。
　如果说刚刚过来的路上他还是怒不可遏的，那么这一刻，他心里的愤怒已经消了一半。
　　因为他意识到，那块玉镯正是自己曾经送与她的东西。
　　可是，即便气消了一半，剩下的怒火值也依然让一直用余光打量着的阿杏感到头疼。
　　她决定先发制人。
　　于是，她以手支腮，冲着来人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柔声道：“你来啦？”
　　泉奈并没有回答她，只站在原地似讥似讽地睨着她，眉眼间全然无温。
　　　可惜他不懂阿杏，她经历过那么多电池，眼神杀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无法让她产生哪怕一点点的心虚。
　　　少女的面容十分坦然，小心翼翼地放下掌心的玉镯后，便直接起身走向对方，赶在对方之前开了口。
　　　“泉奈，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是以我们的关系，我想我应该有个解释的机会。”
　　泉奈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先说斑大哥吧。我承认，我一直就知晓斑大哥对抱我有好感，而我亦感念他当初收留我的恩情……”她说着，水雾瞬间溢满了眼眶，神情愈加自责而无奈，“我知你责怪我隐瞒这些……可是，你想想，我该怎么开口呢？你与斑大哥是兄弟，感情又再亲厚不过，若是我与你坦明了这些，让你们之间因此心存芥蒂，那我岂不是万死难辞其咎。”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泉奈。
　　泉奈也看着她。
　　四目相对，阿杏注意到他一直略显僵硬的面部线条似乎稍稍缓和了一些，可是她明白，这还不够。
　　浅浅吸了一口气，她收回目光，继续道：“再说柱间大人吧。之前你去雷之国执行任务那次，因为你不在身边，我倍感无趣，便和泷太一同去了松本城游玩，却不料时运不济，在那里遇到了心怀歹念的贵族……当时情况危急，若非柱间大人恰巧经过，救我于水火之中，或许我现在早已在那位贵族的逼迫下成为了他宫中的妾室……自那以后，我便和柱间大人有了私交，但那不过是感念他救我的恩情，绝无任何越界的行径……我真的未曾预料到柱间大人竟会对此产生误解……”
　　“再说扉间大人—”
　　阿杏顿了顿，因为她意识到提到这个名字后，小电池的眼神明显冷了好几度。
　　于是她犹豫了一瞬，便决定把脏水往黑心电池那里泼。
　　“扉间大人知道他的兄长对我有私情，便一直怀疑我是为了宇智波的利益故意设计如此，为此……他还三番五次意图取我性命。你是知道的，我人微言轻，又身无长处，所以……为了能在他的手下活命，除了与他虚与委蛇，我又能有什么法子呢？我说这些并非想诋毁扉间大人，只是无论如何我也不愿自己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而被你误会。”
　　　她说的不疾不徐，纵使十句话里只有五句不含水分，也丝毫不影响她露出一副真诚而坦荡的神情。
　　“这么说，你完完全全是个被害者了？”泉奈的脸依旧绷的紧紧的。
　　　“我不敢这么说。”阿杏摇了摇头，“至少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与我没有及早摆明自己的立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只是—”
　　停顿了一下，她往前踏了一步，手指搭上少年弧度精巧的下颌，目光紧紧地凝着少年的双眸，“我希望你能相信，无论发生了什么，自始至终，我的心一直是属于你的。”
　　桌台边的蜡烛悄然燃尽，噼啪一声之后火星子彻底灭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轩窗洒在少女的身上，她站在那儿，眸光清澈，神态从容真诚至极。
　　半晌，少年动了动嘴唇。
　　“你所言属实？”
　　阿杏微微垂下眼眸，“我知你现在气恼我，甚至不肯再信我，但是我可以向天公起誓，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不实，便叫我受世间最严苛的惩处。”
　　说到这里，她的面容突然变得有些忧伤，“如果我的誓言你也不肯信……那你就把所有的怒气发在我身上好了。”
　　话音落下，便阖上眼，露出自己脆弱纤细的脖颈。
　　…………
　　未婚妻子暗地里招惹了那么多人，甚至其中还包括了自己的哥哥，只要他还活着，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事实也如此，泉奈来的时候的确是打定了主意向她发难的。
　　但是他没想到，随着她的解释，胸中怒火竟然就这么渐渐平息了……不仅如此，看着她此刻双眸紧闭的哀伤模样，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想揽她入怀。
　　“泉…泉奈？”少女似惊似喜的呼声在耳畔响起。
　　泉奈这才反应过来他竟把心中所想付诸行动了。
　　他微微一怔，当即准备松开手，却不料少女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把就按住了他揽在她肩头的手。
　　“泉奈……”她望着他，问道：“你又愿意亲近我了？”
　　　泉奈有些尴尬地撇过头。
　　　阿杏似乎没察觉到他的不自在，抬起双手掰正了他的脸颊，让他的目光重新看向自己，“你相信我了，对吗？”
　　她的面庞红红的，还挂着水雾的眼眸亮晶晶的，似是得到了全世界般欢欣，纵使泉奈此刻还有些别扭，却也不忍心打破这份欢欣。
　　“嗯。”他瓮声瓮气地回道。
　得了答复，阿杏眉开眼笑，刚想再说什么，却见他忽低面色一变，双眉紧蹙，她心中一跳……莫非，他察觉到自己在唬他了？
　　“这是谁伤的？”少年擒住她的手臂，目光沉沉，定格于她手腕上斑驳的伤痕。
　　唔……
　　原来是这事，阿杏悄悄松了口气。
　　“没事的，和子姐姐已经为我处理过了。”她不甚在意地回道。
　　泉奈却不满她的敷衍，“是志村的人，还是扉间那个混蛋干的？”说话间，目光竟是比原先质问她之时还要冷冽。
　　阿杏却扑哧一声笑开了，“怎么，难道泉奈要替我报仇？”
　　她问这话纯属打趣。
　　然而泉奈却认真地看着她，直到她被看的笑意渐渐维持不住，才重新开口：“不管是谁伤了你，我都不会让他好过。”
　　那你哥哥已经让我“遍体鳞伤”了，你打算怎么让他不好过？
　　阿杏很想这么问。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不是谁伤的。”她解释道，“他们绑住我以后，我为了逃脱，用石头磨损绳子，才不慎划伤了手。”
　　“说到底，还是他们伤了你。”泉奈提了提唇角，漆黑的双眸中透出阿杏陌生的狠辣。
　　阿杏摇了摇头，“不是的，我……”
　　“别说不是。”泉奈打断了她。
　　阿杏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他压低了脸，嘴唇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额角。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说罢，松开自己转身走了。
　
　　凌晨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天大亮的时候，和子送来了早餐，除了寻常的烤鱼、饭团和纳豆，还附带了两碗看起来就不怎么可口的汤药。和子说，分别是族长大人和泉奈大人吩咐送的。
　　一碗是滋补身体的。
　　另一碗则是加速消炎淡疤的。
　　阿杏一视同仁，全给倒了。
　　开玩笑，主神出品的仿真仪器，别的不说，复原能力可是首屈一指，才不需要这些难以下咽的东西。
　　　…………
　　后来的一段时间，两个电池似乎都很忙，天天早出晚归，都没有再来找过她。
　　她没有特地打听他们在做什么，但是泷太天天兴冲冲地在她耳边念叨，她想不知道都难。
　　“年度感动南贺川最佳事迹——在我们宇智波和千手的携手合作下，那个讨厌的志村一族终于被排出了联盟！”
　　“只用三天就击溃了志村一族的主营地哎，族长大人和泉奈大人简直帅爆了！”
　　“对了，据我这两天观察，族长大人最近身体似乎不大好，也不知道…”
　　“身体不大好？”阿杏皱起眉。
　　泷太连连点头，“对啊对啊，我那天经过书房时，看见他捂着眼睛，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我想也许是志村一族的事情让他最近太过劳吧。”
　　　阿杏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让斑爷体验热插拔技术_（：з」∠）_





　第　51　章
近段时期，南贺川一带颇不宁静。
　　不知为何，宇智波突然就和往日里没什么太大瓜葛的志存斗了起来，其来势之汹汹，让志存一族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不多时便主动迁出了火之国。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这边前脚宣布要建立村落，宇智波后脚就向联盟里的同盟方开火，怎么看怎么有点目中无人的意思。
　　不仅如此，唯一能与宇智波抗衡的千手居然对此置之不理，丝毫没有要为志村提供援助的意思。
　　村落刚刚建立，宇智波与千手却这样对待缔约方，各族群都有点寒心。
　　可就在有人对“村落是否可靠”提出质疑的当口，却忽然有“志村强掳宇智波族长未婚妻，族长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小道八卦流了出来。
　　一时间，舆论哗然。
　　进攻同盟方固然不合适，但若是在对方先行挑衅，甚至还欺侮未婚妻的情况下，那一切就要另当别论了。
　　于是，先前抨击宇智波与千手的讨伐声几乎一夜之间就平息了下去。
　　不仅如此，宇智波族长大败志村的行为还被渲染上了“勇于保护珍贵之人”、“有责任有担当”的英雄主义色彩。
　　甚至还有暗自恋着慕宇智波族长的年轻女孩为此揉碎了手帕。
　　当然，这一切，处在风口浪尖的几位忍者都是无暇顾及的。
　　—因为这几日火之国的官僚集团派出使者团亲临了木叶。
　　使者团们身负金银珠宝，表面上毕恭毕敬地说着恭贺之辞，但实际上真正的原因谁都清楚。
　　—无非就是来试探试探这个由忍者们成立的村落是何态度罢了。
　　对于早已习惯把一切权力掌控在手中的贵族来说，这个横空而出却又不受控制的村落无疑是明晃晃的扎在他们喉咙上的一根刺。
　　可以说，这些掌握着强大力量的忍者们一日未表明立场，他们就一日难以安然入眠。
　　临行前，大名甚至授意使者团，无论是千手和宇智波中的哪一方，只要同意归顺火之国，便许以村落领导人之位以作“重酬”。
　然而，让使者团没有预料到的是，无论是千手还是宇智波对此态度都十分强硬。
　　—木叶拒绝臣服，拒绝附属，只接受以军事储备力量的形式与贵族势力平等共处。
　　使者团使出浑身解数，也依旧不能让其中的任何一方松口。
　　无奈之下，只能将劝降失利的消息传递回去。
　　得了消息的大名对此十分愤怒。
　　君臣之道乃人伦也，自古以来，忍者便受贵族力量所控制，现在他审时度势，都肯放下自己的身段，纡尊降贵派遣官员前去劝说了，可这些不识好歹的忍者却敢不领情，莫不是想反了天了？
　　可是，事实就是人家就是真想反了天了，他也只能怒上一怒。
　　毕竟千手也好，宇智波也罢，俱是站在忍界实力颠覆的大族，现如今这两方一联手，他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着，他还能怎样？
　　退一步说，若是真的用了过于激进的法子，惹怒了这些满脑子打打杀杀的忍者，使他们调转矛头指向自己，那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哼！全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巍峨的宫殿里，伴随着一声不愉地咒骂，桌面上的情报卷轴被狠狠摔了一地。
　　随侍身侧的宫人刚以为大名这是要召集官员商议讨伐这些嚣张跋扈的忍者之时，却见大名忽然深吸一口气，而后咬着牙坐回了塌上。
　　“传令下去，吾同意与忍者平等结盟。”
　　
　　
　　此刻，让大名满腹憋闷的忍者们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火影？为什么自作主张？”扉间双手支着桌子，眉宇间满是不赞成之色，“推荐斑成为村长候选人的确没问题，但最终人选需要听取火之国和村子的民意，然后再好上头沟通。现在已经不是父亲那个年代了。”
　　双矛头的族徽下，柱间双目微阖，头疼不已。
　　酝酿了一会，他睁开眼睛望向扉间，试图用沉稳的口吻来劝服对方，“可是……”
　　刚一开口，便被扉间严厉打断。
　　“没有可是！”扉间的语气很坚决，“宇智波斑根本没有理由成为火影！大家都知道，促成村子成立的是大哥你，就连宇智波的人也这么说。”
　　“并不是这样……”柱间摇了摇头，声音十分郑重，“宇智波对于促成村落的建设有无法抹灭的功劳，不仅如此，他们几乎囊括了村落建设的绝大部分经费，村里的人对此也都心怀感激，不是吗？”
　　他说前半句的时候，扉间的面容尚能维持着严肃冷静，然而到了后半句，这严肃冷静就维持不住了。
　　“大哥！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那些经费里还有一部分来自我族！”扉间盯着自己的兄长，不知道是回忆起了什么，脸色十分难看，“虽然一直就知道杉山杏不简单，但是我确实没有预料到她会借用这种方式来笼络人心……”
　　“阿杏？扉间……你对她的偏见未免太强了！”柱间皱起眉，语重心长道：“阿杏只不过是巧合之下才与我接触，她性子单纯，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更勿说什么笼络人心！”
　　他那毫不掩饰的维护让扉间觉得心里莫名被戳了下一般。
　　“……单纯？”他重复了一遍，暗红色的瞳眸里流露出讽刺的意味，“大哥，她明明早已和泉奈有了非同寻常的关系，却还一直口口声声的说着爱慕你，更有甚者，她还屡次三番向我阿谀讨好……这样的家伙无论怎么看也和单纯沾不上边吧？”
　　然而柱间却没有半分要动摇的意思，“扉间…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这件事上阿杏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顿了顿，他的面孔流露出一种近似于苦笑的神情，“她对你说的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至于她与泉奈的事，我还是选择相信她，等忙完这几天的事，我会去向她问明白。”
　　这下，扉间挂在嘴边的冷笑也淡了下来。
　　上回在宇智波闹开之后，他本以为大哥这回总该识清这个女人的面目了。熟料，大哥非但没有半点要与她撇清关系的意思，反倒还一直上赶着再去她那里去寻迷魂汤喝。
　　　那女人何等厉害，论起察言观色的本事，放眼整个南贺川怕也无人能出其右，论起甜言蜜语更是信手拈来，加之其得天独厚的容貌气度……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出兄长被她那甜言蜜语蛊惑的晕头转向的场面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扉间应该对这样搅的大哥不得安宁的女人产生浓浓的厌烦才对。但是，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光是听着大哥言语间对她的无限亲近与信任，他就感到一种难以言明的恼怒，这份恼怒甚至远远超过了那种厌烦本身。　　　　　
　　复杂的情绪下，扉间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柱间很明显察觉到了这一点，略微沉吟片刻，他便再次开口，将话题重新转上了正轨。
　　“总之，宇智波对村子的建设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斑为联盟作出的让步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认为由他来做火影是非常合适的。”
　　“村子”、“斑”、“火影”这几个敏感词汇很精准的吸引了扉间的注意力，他揉了揉额角，压下心里涌出的那种不适，迅速调整回自己的思绪。
　　见大哥眼底的坚决，他觉得很头疼。　　
　　他的大哥，直率坦荡近乎到了耿直的地步，他既然提出要举荐斑，那就绝不是说笑而已，如果不能趁早打消他的主意，估计他连主动退出竞选的荒唐事都能做得出来。
　　这么想着，他侧过头，对上柱间的目光，平静而寒凉地开口道：“难道你没有听过那个传闻吗？”
　　他说着，微微眯了眯眼，不等对方开口便继续分析：“宇智波一族的人，恨意越是强烈，瞳力也就越强，写轮眼就是如此……这群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谁也说不准。对于今后的村子而言……”
　　他嗤了一声，语气中浓浓的戒备与警惕让柱间不禁严厉起来，“扉间！别这样说……”
　　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停了下来。
　　一片寂静中，他豁然起身，疾步行至窗前，“啪嗒”一声推开窗扇。
　　窗外阳光正好，飞倦的鸟雀驻足屋檐，清风悠悠然拂过，带来阵阵清脆的啼鸣，看起来，一切似乎都与往常无异。
　　“…………大哥？”扉间的视线也随之移向窗外。
　　“刚才似乎有人在这里。”柱间环顾了一圈，旋即蹙起眉，“扉间，你应该知道吧。”
　　“不。”扉间否认，“我刚才没有凝聚查克拉。”顿了顿，似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眉宇间挂上些许不耐，“别转移话题，大哥！”
　　柱间却兀自低下头。
　　目及之处，一片落叶静静匐在窗台。
　　他弯腰拾起，放在手中静静打量了起来。
　　阳光下，叶片嫩绿饱满，纹路清晰明了，载着初春特有的生机勃勃。
　　身后，扉间的劝说还在继续，“无论怎么说，今后还是要按民主方式来运作，有意见吗？”
　　一阵风过，薄扇般的绿叶从指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轻飘飘地飞扬远去。它运动的痕迹并不快，极其舒缓，却也极其坚定。分明生命已经脱离了赖以生存的树梢，然而那生机盎然的绿意，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柱间抬着头，目光静静追随着叶片的踪影，直到它渐渐隐在明媚的光晕中，才缓缓收回视线。
　　会心的笑容浮上唇畔，他转过头，望向扉间。
　　“不，就这么办。”

*****
　　回到家后，斑便径直入向后院。
　　起初，他的脚步有些匆忙，但是等到了走廊，却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稳。
　　抬手推开门，预想中笑颜相迎的少女却并不在榻边。
　　他又往里走了几步，四周环顾了一圈，仍不见她的人。
　　“族长大人。”和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她垂着头，恭敬道：“绮长老正候在前屋。”
　　斑应了一声，又转过头，问道：“她呢？”
　　“阿杏小姐………”和子停顿了一下，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