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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掌门上位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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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只舌头密密麻麻的从高空吊下, 被一根根红线牢牢地系着,有点还在不住地挣扎蠕动,看的花千骨早上吃的萝卜都要给吐出来了。更甚者,那些大的小的干的鲜的长的短的各式各样的舌头,居然还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吵架声、哭泣声、歌唱声,抱怨声,声声入耳,听到耳朵里比鬼哭狼嚎都要吓人!
花千骨惊恐地一手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惊扰了这些奇怪的东西。可是已经迟了……因为她刚刚的一声尖叫,一刹那间所有的舌头像死了一般定住了,僵着扭动的姿势,寂静的可怕。
像水入油锅,炸开的油花惊人的可怕,花千骨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又瞬时间活了过来。
“有人来了。”
“并没有见过啊……”
“是外人!外人闯进来了!!”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咦,这个小子长得挺俊的啊~”
……
花千骨看得胃里一阵翻滚,几欲作呕,后背紧紧贴在门板上,紧闭着眼睛死命地摆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你们慢慢聊慢慢聊啊。”
她赔笑道,垂死挣扎想从手边刚刚仅容自己侧身而过的门缝里挤出去。可惜不行,门的正中牢牢卡着的便是眼熟的红漆食盒,要想出去,除非门开的再大一点。
“你是何人?”
花千骨蓦地听到一声询问,尖锐而阴沉,还没分辨清楚到是什么声音的时候身体率先反应过来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谁在说话!
谁!
花千骨慌乱中从食盒下面挤出去一只手,半个身子卡在门外,哆哆嗦嗦地打量着距离自己不过一尺之外的人形。
那人带着犹如恶鬼般狰狞的面具,突出来的眼球,垂下来的半拉舌头,跟她曾经看过的青脸妖魔面具有点类似。高大颀长的身形,身着如蝙蝠翅膀一般张扬的黑衣,一半身形掩在阴影中,阴森鬼气地像是地狱使者。
难道她这是从高塔里,直接进了十八层地狱
花千骨强做镇定,“阿弥陀佛,不要吃我,我皮糙肉厚的,又脏又臭,为了赶路已经好些日子没洗澡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吃人身上的肉。”黑衣人怪笑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花千骨弓着身子试图从门缝中挤出去。
食盒的盖子已经被花千骨折腾的松动了,她又使劲往后一挣,方方正正的红漆木盒就歪了 ,里面的罗卜骨骨碌碌地掉在了地上。
黑衣人咦了一声,抬手拿出来盒内唯一幸存的一个小罗卜头,移到自己的面前仔细看着。
花千骨背上出了冷汗,她还以为这个人要抓她呢!
看他不看自己倒是拿着萝卜,花千骨大着胆子解释道,“我、我是带着萝卜来异朽阁求解疑惑的,因为迷了路不小心闯了进来……”
“呵,”鬼面人轻笑一声,把嫩生生的小罗卜头在手心抛了抛,“你看到了我们异朽阁最大的秘密,难道还想,就这么离开?”
花千骨心中暗道糟糕,“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不会说出去,你相信我……”。
“哦?相信你?可是凭什么相信你呢?要我相信你的代价是什么?”
花千骨急得抓耳挠腮:“那、那我发誓?若有违背,我不得好死……”
“好死不死,你以为你这辈子有选择的余地么?”。
黑衣人手一抖,掌中已多了把匕首,举刀便向花千骨刺去。
花千骨腿都软了,眼睁睁地看到那人手中的匕首迅速逼近自己,最后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T^T我只是想来找小雨儿啊,顺便问问怎么才能去茅山拜师学艺,怎么就快要被人杀了啊……/(ㄒoㄒ)/~~
出乎意料的是,那人的匕首险险地停在了花千骨的眉心,蚂蚁咬了一般的刺痛后,他一翻手拿出来个小巧的琉璃瓶接住了流出的鲜血。
鬼面人微微颌首,“我也不为难你,就用这个作为代价吧。”
花千骨咋舌,完全搞不懂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瞄了一眼乘着自己一滴血的琉璃瓶,花千骨咽了咽唾沫,继续使劲儿往外挤。
“那我现在可以走……”
突然一股凌冽的风伴着衣袖翩然的声音从后方袭来,花千骨那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毫不犹豫地从门之间拽了出来。
臂膀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啊疼啊,花千骨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下子欲哭无泪。屁股下还垫着个硬梆梆的食盒,异朽君看着都觉得准硌得肉疼。
悲从中来的花千骨一抬头,却是喜出望外,“小雨儿你来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灰色布衣,俏脸乌发,澄澈的眼睛,眉梢带笑。安雨安静地站在一边,一手执剑负后,一手两指并拢挡在丹田之前,缠绕在身周隐约有一层杀气。
花千骨跌坐在中间,两边隐隐对峙,一边是黑衣人静立的无声无息,一边是安雨持剑的从容淡定。
身量不高的安雨和身形高大的黑衣人,都在仔细打量着对方。目光所及黑衣人的装扮,安雨的目光瞬间一滞,随后微微一笑对视上了对方面具后的眼睛。后者猛然一惊,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瞳孔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
这人便是异朽阁的阁主——异朽君了。
安雨挽了个剑花,收敛了自己气势,瞬间从势如山岳的剑气中挣脱出来,变成了个普普通通的女童。
鬼使神差地,异朽君有种奇怪的直觉。
这个女童的存在,将来会造成些什么事情,就好像有什么会因她而起。这种感觉太过奇怪,异朽君心下有些奇异。
安雨关切地扫了一眼看呆了的花千骨,回头冷冷道:“想不到响誉天下的异朽阁便是如此待人接客的!”
“欺凌弱小,任意妄为,撑得起什么‘天下第一阁’的名号。”
“将我们两人分开,启用五行阵法扰人视线,现在还意图害我兄长。敢问阁主,您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
异朽君闻言,脸色微变。
那幼女凌风而立,身上自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丝毫不输于人。能识破幻境之术,还能破五行阵法,甚至连试探她的人也被反夺了武器。仅一个照面便能准确无误地猜出他的身份,这样的人,还是异朽阁所了解到的那个无亲无故的孤女吗?
“异朽阁并无他意,只是误会一场。”他哑着声音回答。
花千骨也忙解释:“小雨儿是我不好,找你的时候乱跑去了人家的禁地,不怪他们的……”
安雨平和的眼睛看向她,“那你找到人问问清楚答案没有?”
“……啊?我好像没有找到人哎……”花千骨喃喃道。
安雨默不作声了,慢悠悠地看了一眼背手而立的黑衣人,似乎在等着他的开口。
异朽君愕然,拂袖道:“既然萝卜收下了,你便已经付了报酬,想问什么,开口便是。”
花千骨大喜。
那我以后能活多少岁,相公是谁你也知道吗?
异朽阁只问过去,不知未来。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o⊙)哦,那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事啊?
……
眼看着这两人居然兴高采烈地聊起来,还一个问,一个答,安雨站在一边忍无可忍。
“说重点!”
花千骨&黑衣人:……
花千骨忙回归正题:“我就想问为什么我上不了茅山。”一句话简短的被安雨吓得再不能更简短了 。
安雨又把“你们两个快点说到底烦不烦啊”的目光投向了异朽君。
异朽君沉吟片刻,“你是打算去茅山拜师学艺吧?早一步还成,现在晚了,无论你怎样都不可能拜师成功了。”
“为……” “那还有其他门派可以去吗?” 花千骨和安雨的声音同时响起。
“……有。” 异朽君迟疑回道。
“茅山既然不能拜师成功,那便去其他门派吧,拜师学艺,自然是去强者云集的地方。”安雨皱着眉头给了建议。
花千骨摇摇头,“但是去茅山是爹爹留下的遗愿啊……”
“你可以等武功大成之后再去茅山拜师求学,不差那么一年半载。你爹希望你拜师学艺为的是保全自己,而不是在这里傻傻的等!”安雨一言中的。
“……好吧,那就听你的。”花千骨犹豫再三,纠结过后还是选择了安雨的建议。
#安忽悠神功大成#
#开什么玩笑我完全没想过跟你一起去穷山腰上勤学苦修的好嘛#
异朽君的双眸为之一怔,根本没有想到安雨三言两语间便让花千骨改了主意。紧握着手心的天水滴,总觉得有什么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握。
他看着小丫头忽悠大丫头,大丫头还一脸“小雨儿说的都对”的神情深信不疑。小丫头要转身离开,大丫头还笑眯眯地回跟他说了句“多谢阁主帮忙”。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黑衣人看着两个小孩渐渐远去的背影沉思着,还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已经被自己遗忘了。
……
让我们把目光转向异朽阁门外——
再次见到外边的世界,感觉真好!
街道两边正在收摊的小贩,寥寥的几人来去匆匆,还有几家商铺已经点起了摇摇晃晃的油纸灯笼,照亮了门前一小片地。
深呼吸,花千骨欣喜地张开双臂,尽情嗅着空气中飘来的面香气。只可惜这味道虽好,花千骨却没那个钱财去享用。
隔壁的铺子张灯结彩,有人的身影在门前晃着,瞧着安雨二人出来了,便赶忙奔去了门口的马车与人交谈着什么。哒哒的马蹄声自远向近,最后吁的一声停在了花千骨的面前。
花千骨‘咦’了一声,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那辆微光下油亮亮的青绸马车,也在意料之中什么都没看到。失望之时,却见帘子微动,一个身着紫衣壮如铁塔的胖小子怒容满面地出来了——
他在这里足足等了安知鱼一下午,早就不耐烦了。他没能进去,反而是安知鱼她们两个直到此刻才从出来! 真是让他好等!
花千骨被瞪的莫名其妙的,只得回头寻找援助。小胖子正要开口,异变突生,霎时间他就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安雨手中的剑掉在地上叮咚作响,身影却飞般倾倒,无声无息地扑在了地上。
花千骨一团慌乱,飞奔过去快速扶起了安雨。
在她还嗫嚅着未开口前,先冲过来的小胖子便一把抢过了安雨,低吼道:
“安知鱼!安知鱼!你给小爷我醒醒——!”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注意到异朽君忘记啥了么??
写着写着就开始质疑自己了,看了别人的更写不下去,可能有出彩的地方,可能一无是处。
看着点击量和评论,还是很有自信感的,但是更加希望自己能写的更完善一点。
6。24到7。2几乎天天都是考试,复习都来不及。大纲已经列出来了,嫌弃自己写的不够完美。
主元素为:剑三+花千骨+综
没有存稿,最近几天不会更,考试期hold不住,请见谅!
7月之后,全力更新,一定会有存稿,坚持日更3000+有保障!
☆、月夜借宿
车赶往小胖子的家时,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小胖子名唤玉祁衫,父姓玉,母姓祁,能起出把妻子的姓氏含在嫡长子名字中的玉爹爹也是一奇人。瑶歌城可以无人知晓卖糕点的芙蓉记日进多少斗金,但不会有人不知瑶歌城首富玉麒岳有多疼自己的老婆。
俗话说的好:爱屋及乌,对着这唯一的嫡子,玉麒岳是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里护着,年来久往地也就养成了这么个小霸王的性子。
坐在外表普通、内里华贵的玉府马车上,花千骨不甚自在地抱着双膝,暗搓搓地蹲在了角落里。不仅仅是因为她想装作不存在,也是因为情有所原——玉祁衫一个人就相当于两个安雨,占去了宽敞舒适的马车三分之二的地方,剩下的三分之一,就留给了一下子晕过去的安雨。
至于扫眼一看便不认识的花千骨,忘性极大的玉祁衫能让她上了马车都是谢天谢地了。就连这个角落,还是花千骨自己扒着马车上来自己找的,心酸的一笔。
花千骨躲在角落里滴溜溜地转着眼睛,有着深深的疑惑不解。
怎么昨天还是对着小雨儿恶言相向,又是推搡又是戏弄的,今天就转了性子对小雨儿这么好了?看他目不转睛盯着看,自己抱在怀里谁都不让碰,不知道的还以为小雨儿对他多么重要呢!
撇了撇嘴,花千骨继续一眨不眨地瞅着昏睡不醒的安雨,期盼着神明保佑让小雨儿快点醒过来。
……
从异朽阁到玉府的路并不算远,被玉祁衫使唤惯了的奴仆一路风风火火地奔回去了,驾的车又快又稳,让人不禁猜想往日里这些家奴们往日是受了怎样残酷的训练。
花千骨发散性地想着,略过了下车时玉府奴仆在看到她时眼里毫不掩饰地点点惊异和鄙夷,脚下溜风般追着前面的人去了安雨所在的屋子。
走进房内,屋内灯火通明,眼前的一切都让花千骨吓了一跳。
触目之处的摆设,无不奢华到了极致。乍看鲜花着锦高调不羁,但放在文人墨客眼中便该是暴发户一般庸俗不堪。花千骨只是看了一眼,便弱弱地抬起斗篷遮住了脸,这才感受到那反射到自己脸上的亮光弱了一些。
真是亮瞎了人眼了!那架子放的都是什么东西啊,闪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花千骨掩着半张脸,蹑手蹑脚地往里面走,眼梢瞧着有貌美的年轻女子从里间端着茶盏出来了,凑上前惴惴问道。
“这位姐姐,我想请问一下,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被派去端茶倒水的人正是玉府女主人祁氏的大丫鬟金锁,面容俏丽,穿金戴银,比平常人家的小姐都气派。两颊带笑,芙蓉柳面,一看便让人亲近。
金锁心中猜想着谁人这么大胆,居然就这么闯进了大少爷的房间里,口上便笑回道:“夫人已经唤来了府中的大夫,小郎君倒可不必着急。”
花千骨忙道谢,“多谢姐姐告诉在下。”
金锁飞快又撇了这衣衫怪异的少年一眼,微微点头,出了房门。花千骨抿了抿唇,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角落中低眉顺眼的下人们,还是小心翼翼地进了屋。
里面的人,隔着白玉和琉璃珠子做成的珠帘,还有一架绣着白鹤展翅的素纱屏风,只能隐约看到几分。听着里面的人还在温声细语地劝说着什么,花千骨想了想,索性就垂着手站在了珠帘侧边和一个小丫鬟一起候着。
眼前的富贵景象和自己家中寡淡贫困的样子反差很大,让花千骨不禁生出几分惭愧。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多了分不自在。折返而过的金锁看到花千骨后顿了一下,又轻手轻脚地在小丫鬟撩起珠帘后进去了。
珠帘之内——
香桌上的八宝香炉袅袅吐着丝丝缕缕的百花香雾,阵阵香风扑面而来,珠帘上琉璃珠子的相撞声如同玉落白盘。
金锁托着手中的描花的白瓷茶盏,蹲半身给端坐在一侧愠色的美貌妇人,清绝的容貌丝毫看不出有年过三旬的样子。玉祁氏接过茶盏,颌下的皮肤却绷紧了三分,看的金锁一阵害怕。
夫人这是生气了。
金锁起身后,默默站在夫人身后不再出一言。
金丝楠木雕花大床上,雪白小脸的安雨正躺在气息悠悠,只是那皱着的眉头便没送过。一身富贵紫衣的玉祁衫更是脸色不好,粗壮的身子往床尾一坐,满是威胁地瞪着一旁给安雨诊脉的老者,丝毫不顾身后玉夫人那锐利的目光。
须发皆白的大夫压力山大,强忍着在玉祁衫杀人一般的目光里诊完了脉,颤颤巍巍地起来汇报情况。
“夫人公子无须着急。这位小小姐只是发力过猛,伤着了经脉,休养几天便好,只是万不可像今日一般冒用武功了。须知练武本就是循序渐进的,不能贪多一日,便想学个精进。”老大夫爱心满满的内心已经勾画出了一个被混世小魔王强迫训练武艺,结果被折腾过头的可怜孩子的形象。
“那她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玉祁衫语气不善地问道。
“小五!” 玉夫人一口气顶上胸口喘不上来,“怎么跟张大夫说话的?”
张大夫夸张地擦擦汗,连连稽首,“无事无事,小公子也是直率性情,关心则乱罢了。”才怪!
“……”张大夫这么说,熟知玉祁衫性情的所有人都觉得羞愧。
玉祁衫眉头一皱,“那你倒是说啊,安知鱼什么时候会醒?”
“额……”张大夫伸手顺了顺长须,思虑片刻:“如老夫没有估量错误的话,明日巳时(9…11点)之前便可醒来了。”
玉夫人看了金锁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地走上前去,曼声说道:“既若此,便多谢张大夫了,您这边请……”
张大夫如蒙大赦,推脱的话都不曾说便出去了。
待人走后,茶盏轻响,曾获瑶歌城第一美人的玉夫人挑眉讥笑:“小五,你之前不是说讨厌这丫头讨厌的紧吗?这么巴巴地把人带回府做什么?”
玉祁衫似是不乐意听到这番话,下巴一样,睁大了如琉璃银镜般明亮的眼睛瞪着自己的娘亲,相当的理直气壮。
“儿子哪里不讨厌她了?您看她那身上的衣服破的,那脸瘦的,那跟上了的小厮傻得……哪一点不让人讨厌!”
站在一旁无辜躺枪花千骨无辜躺枪_(:зゝ∠)_。
玉祁衫说着偷瞄了一眼沉睡的某人,小胸膛又挺了挺,刚才冒出来的心虚都被他选择性忽视了。
玉祁衫浑身上下,全然不似自己那一双玉人似的父母。小时候生的雪白肥硕格外喜人,可这十年过去了,就变成了膀大腰圆的小霸王,路人见了都绕着走。唯一能看得出优点的,也就是玉祁衫那双澄澈的跟泉水似得眸子了,可惜因为肉多,也不太常看得到。
玉夫人看着自家小五眼底的一汪春水,头疼了,无奈地摇头。
“既是喜欢人家小姑娘,平常欺负的那么狠干什么?”熊孩子就是口是心非。
一句话闹得玉祁衫成了个大红脸,扯着玉夫人的衣袖不依不饶,羞恼地辩解着:“娘!你别胡说!谁喜欢那个丑八怪呆木鱼,傻傻地连欺负她都不哭,只会瞪着眼睛看我……”
“好了好了。娘不说了,啊?那个安家的小厮呢,怎么没见他来伺候着?”玉夫人问道。
“谁知道呢,” 玉祁衫不耐烦了,“那么笨手笨脚的,安知鱼跌倒了他都不知道,跟他主子一样的笨!不见了最好。我跟你说啊娘,安知鱼她……”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等着外边的花千骨无辜变成了安雨的小厮,踮着脚看了下里面,丫鬟们都退了出来,只有玉祁衫和他娘两个人在一旁窃窃私语 。听着玉祁衫毫不客气地指责她,花千骨萎靡了,伸出手指绕了绕衣角,在一干没有存在感的人目光中灰溜溜地走了。
花千骨有点内疚,怪自己没注意到小雨儿脸色不对,就连倒下了还是这个可恶的小霸王险险接住的。
玉府的下人那么多,她呆在这里也不合适,大夫也说了明日便会醒来。花千骨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回小雨儿家等着她回来吧!
天色还不算太晚,顺着他人的指路,花千骨很快便遥遥地看到了安府掩在月色中的一角。
……
明月光,鸦声叫凄凉。
可怜书生赶考去,游学四处,钱袋空空,无处可去。
书生抵达瑶歌城的时候,城门已经要关了,好不容易腆着脸让守卫放自己过去了,站在城门处却是异常萧索。
四经五书读的通透,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年及弱冠的书生家道中落,秋闱之后便开始四次游学。一路日行夜宿,过村进城,过桥搭船,上岭下坡,看遍各处山川景致,城镇闹市,尽够快乐;哪怕钱包日益减少,也不显得愁闷。
至于回乡,也就不去了。无他,祖房都已经被人给占了,还回去作甚?
书生进了几家客栈,却被人告知已无空房,原因是今日是初一,是瑶歌城的异朽阁开阁见客的日子。无论上房还是下房,就连伙计的茅草房,都让人早早给定了。
尽欢喜地来,尽失望地去,最后背着书箱揣着一只飘香的叫花鸡,书生辛酸地坐在了街头。
邻里有个小二,觉得看不过去了,半捏着鼻子指着暮色中的一处大宅院,怪声怪气地说道:“敢问秀才郎,可否怕鬼?”
“鬼?”书生来了精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子不语怪力鬼神,哪里来的鬼呢?”
“嗬,那我便放下心了。”小二斜着眼睛。
“此话怎讲?”
“那处大宅院啊,早就荒废了一年多了,据说是闹鬼。可是若是像秀才郎一般不怕鬼的,还是可以进去一住的。” 荒废之前死过人哟!
书生闻言,有些忐忑了,在小二看笑话的眼光中踌躇不前。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去,这荒房虽然无主,却传言闹鬼,实在让人不能放下心。
不去,这瑶歌城内的客栈,都被他跑断了腿走了个遍,连马厩都没剩下。不去这鬼宅,他还能去哪儿呢?
书生忧愁了,揣着热乎的叫花鸡,在灯火通明的房屋中找到了那处昏暗漆黑的房子。犹犹豫豫地不敢推门进去,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最后小二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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