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罪案]凶手之名-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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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追踪到对方的时候，菲尼克斯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他。两人的级别相差太远，与生俱来的恐怖感立刻洋溢全身，如果换成别的吸血鬼，这个时候早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可单单情绪上的变动根本无法影响沈明，情绪对他来说仅仅是一种设定，他知道情绪的起因是什么、作用是什么、原理是什么、后果是什么，也能体验到情绪对肉体的负面作用，例如颤抖、寒冷、心跳加速，然而那都不能够干扰他的行为。
　　于他来讲，情绪只能算做肉体磨损率，磨损过度换一个就好。
　　他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声音平和的对迪恩说：“我找到他了，去开车，下次再让我做这种事情，你们应该提前准备心脏起搏器。”

　　然而直到最后，菲尼克斯也没有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车悠悠来到湖边，唐思思举起手里的照片，果然发现了和画像上一模一样的风景。
　　“他在那。”沈明对湖的对面招了招手，于是其他人也都看到了枯木上坐着的两个人
　　沈明点了一下湖面，一层坚实的冰凌延伸向对面，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桥梁。

　　菲尼克斯果然如传说中一样，是一个具有忧郁气质的古老吸血鬼，他的外表只有30来岁，实际上已经有几千年的寿命了。
　　“我的眷属啊！”菲尼克斯说起话来也有着几千年似的悠长腔调，“你的身上为什么有巫师的气息？是这位女巫胁迫了你吗？”
　　沈明：“没有，先把你的未成年吸血鬼保护项目放一放，我们谈些别的问题。”
　　坐在菲尼克斯旁边的年轻女人突然对唐思思说：“是你？”
　　唐思思也愣住了：“你怎么在这儿？”
　　那就是之前找唐思思想回到年轻时代的女人。
　　女人趴在菲尼克斯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菲尼克斯便叹气，看向唐思思：“你不该帮她这个忙的。”

第56章　结局

她是他的爱人。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二战时期，菲尼克斯为拯救战乱中的低级吸血鬼而奔走，意外进入了刚刚结束的战场，众所周知，死人的血液对吸血鬼有毒，而战场上到处都是死人，这就好比翱翔天际的雄鹰掉进了大海，再厉害也无计可施。
　　更巧的是当时还有个牧师正在为逝者祈祷，菲尼克斯差点就被他念死了。
　　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那这位30来岁才因倾家荡产而被迫拿起圣经的牧师，可能就要成为世界上第二个杀死过亲王级吸血鬼的神职人员，他会获得和范海辛一样光荣的待遇，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书籍，小说……
　　可一个女孩子的出现，令牧师与飞黄腾达的命运失之交臂。
　　所以说，人的命运除了要靠自我的奋斗，还要考虑某些闲的没事到处乱跑还喜欢做粉色泡泡梦的小女孩。
　　女孩子当时傻的天真，完全没考虑到什么人听到圣经才会满地打滚儿，可能因为她之前读的教会学校太严厉了，她想自己被老师要求背圣经圣歌也会烦得脑壳疼，所以菲尼克斯的痛苦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她把菲尼克斯拖出死人堆，带到了自己家，喂给他食物和水。
　　像所有童话故事里的套路一样，他们相爱了。
　　看到这个故事的人千万不要模仿，套路不可复制，要知道菲尼克斯可是本世界唯一食素又致力于改善人鬼关系的吸血鬼，这概率相当于每天被雷劈，劈上中华上下五千年。
　　而后这座村子得到了菲尼克斯的庇护，在延绵的战火里存留下来，再没有一个杀戮者进入过这里。
　　战争结束，世界恢复了秩序，菲尼克斯想要带她离开，但女孩子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没办法追随菲尼克斯，于是他们约定好，如果女孩子改主意，每年8月的第一个星期一，可以来这座湖边见面。
　　一年，两年……三十年，她终于想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
　　她想回到自己人生最美好的年纪，这段年纪里有她最浪漫愉悦的记忆，于是她找到了梅苔丝。
　　“你的行为非常愚蠢，”菲尼克斯说，“我有着永恒无尽的寿命，人类的10岁，20岁，或者200岁，500岁，对我来说并没有差别。”
　　讲述完这一切，他又看向面前的几个人：“如果你们是来复仇的，或者有什么别的目的，请等一等，七天之后，我就将和她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你们不必心急。”
　　沈明突然对女人说：“你真不该找这个半吊子女巫。”
　　唐思思瞪了他一眼。
　　沈明：“青春咒语的代价可以代为支付，反正菲尼克斯有无限延长的寿命，随便拿出50年给她就行了啊。如果你们喜欢的话，其实我推荐使用共生咒，直接分享寿命，这样你们就都可以永生了，你知道的，无穷大减去无穷大还是无穷大。”
　　唐思思问：“这样不就出bug了吗？比如说我是一个寿命无穷的吸血鬼，我就可以让全世界的人实现永生。”
　　“理论上的确是这样的”
　　“那我不就可以利用永生咒奴役全人类了吗？他们为了活下去，一定对我百依百顺，不可能的！”
　　“前提是让女巫和吸血鬼合作，你们人类连性别歧视种族歧视地域歧视都没解决，让吸血鬼和巫师合作可比那个要难”
　　“但肯定有人能做到的。”
　　沈明耸了下肩：“当然。你以为地狱以前是什么地方？想想看那些恶魔，他们有永恒的生命，拥有高超的能力，本可以无忧无虑，却不知谁的恶趣味只能生活在硫磺和火焰中，毫无目的的自相残杀。”
　　当人有了为所欲为的权利之后，最阴暗的想法就将暴露出来，有人能够克制，有人不能。
　　而可怕的事情不会因为你害怕就不发生，原因既然存在，结果就会发生，这世界就运转在因果之上。
　　菲尼克斯打断了他们：“先不要讨论这些高深莫测的哲学问题，你刚刚说我能够替她支付代价，是什么意思？”
　　沈明：“替人支付代价需要高深的魔法，你旁边这个三流女巫没有这种能力。我不是这份契约的签订者，也帮不上忙。不过，如果你肯借给她几滴血的话，她就能把真的梅苔丝召唤回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唐思思回到秘密图书馆，推掉了桌面上的杂物，将制造魔女之钥的材料全部摆在桌子上，又摊开了那本厚厚的魔法书，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念出的咒语却并未发挥效力。
　　可惜沈明正在外面看守龙骨，没办法给出建议，便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处的空间忽然晃动起来，然后身边的人都消失了，只有她孤零零站在龙巢里，对面则站着一位长发的男人。她曾在幻觉中见过他两次了。
　　“你做到了，”那个人走过来，伸手想要摸她的脸，却在碰触前的一刹撤回了手，“抱歉，把你当成她了。”
　　“你是谁？”
　　“美多拉草用了艾斯王国的计量单位，数量是不对的，应该再加一倍……”
　　唐思思伸手想要拉住他，却扑了个空：“等一等，别走！你是谁！”
　　她伸出去的手穿透空气，空间恢复了正常，迪恩正在拍她的肩：“你和谁说话呢？”
　　唐思思晃了晃站稳，看向桌面上的魔法材料。
　　她抓了一把美多拉草丢进坩埚，于是阵法开始闪现出蓝色的光泽，坩埚上方蒸腾的白雾里出现一点红光，闪闪烁烁，仿佛种子一样向下延绵出红色的根系，好似生长在空中的树一样。
　　就是这个东西！唐思思抓过匕首划破了自己的食指，然后轻轻挽向那红色的根络，指尖那滴血被吸进了红色的根络之中，突然之间，根络焕发出活力，开始向上长出白色的长须，红色的部分也向下蔓延。
　　空间仿佛被根络扒开了一道缝隙，或者说以此为中点，另一个世界开始与这个世界融合，有六对翅膀的奇怪昆虫凭空显现，围着他们转了一圈。
　　小小的龙巢无法承受这样剧烈的融合，一声清晰的脆响后，伴随着失重感，他们重新回到了湖畔。
　　红白的根络脱离了龙骨的束缚，生长越发迅速，无数叫不出名字的奇异昆虫与植物出现在周边土地上，过了几分钟，两个世界融合结束，那根络便迅速枯萎，化成灰烬，灰烬又自然消失。

　　梅苔丝，现在已经是梅苔丝了。
　　她毫不顾忌地将目光落在了沈明身上，眼中竟因一时激动而蓄起了眼泪，她向沈明踏出一步，那一瞬间，透明的屏障隔绝了他们两个与其他人。
　　“大人！”
　　她显然不是在称呼一个吸血鬼或者巫师。
　　“求你帮帮我，让他回来！”
　　“谁？”
　　“亚尔维斯，梦境之神，请您把他还给我。”
　　沈明不在乎她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份的，也不想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不过仍旧耐心解释：“我不会干涉属神的生活，所以不能把他从别的世界带给你。”
　　“不！他就在这！他现在就在这儿！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但他诞生太久了，这个世界的信仰又太低，他快要不行了！”
　　沈明从未在这个世界见过属神，这个世界太残破，他以为他们不会选择这里。
　　“那样的话，他最聪明的选择就是立刻去别的世界，继续呆在这里的话，真的会跟世界一起死亡。”
　　“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沈明眨动一次眼睛的时间，唐思思曾在梦境中所见的男人出现在了梅苔丝的身边。
　　沈明制止了他即将出口的恭维：“但你应该知道，即便我将你的信仰值调到这世界的极限，也依旧危险。”
　　梅苔丝：“我将用余生来制作魔女之钥，让世界回到最初的状态，仅仅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你每做一把魔女之钥，才能融合一个世界。”沈明摇了摇头——唐思思这些天乱用复活咒都融合好几十个世界了，“人类啊，你们的生命短暂而脆弱，为什么要爱上神呢。”
　　他说完看了一眼屏障外，然后打了个响指，两指之间窜出火苗，这火光掠过的躯体便消失了。
　　彻底消失之前，沈明将一张纸递给了梅苔丝，这是唐思思之前交给他的备忘录，上面要梅苔丝去复活刚来时被嘱咐的小男孩，以及帮助菲尼克斯给女友续命。
　　“这段时间她给你留了不少的烂摊子，你有的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和原作角色没关系，非要加进去就写的好累，上本书就是因为写到一半把原作角色都写没了坑的……如果以后再有这种瓶颈，讲真我一定会干脆不写原著角色。

第57章　加戏

唐思思睁开眼睛，车窗外是明媚灿烂的阳光，在异世界度过的数日时间，于现实中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车程。
　　她心里想——其实应该在其他世界构思剧本，利用时间差写剧本，一天就能写一部电视剧，肯定超有效率，想到这里，她又猛的摇了摇头，把这念头从自己的脑海中排出去，绝对不能让沈明知道自己的想法，这种事这种黑心老板真做得出来！
　　唐思思侧头看向沈明，他正将车停向天文馆的停车场。
　　唐思思向头上抓下一根发丝，对着沈明吹了出去，口中念起将头发变成火鸟的咒语，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发丝翩翩落下，掉在了座位上，这个世界果然没有魔法，哎，枉费她把那几条咒语记得这么熟练。
　　沈明停好车，对她说：“这个月扣你500工资。”
　　唐思思炸毛：“凭什么！”
　　“洗车费用。”
　　唐思思马上捡起那根价值500块的发丝放回了口袋。她一面瞪着沈明，一面将刚刚买来无处安放的口红、粉底、眼线笔扔进了车内置物箱，单拿着笔和本子走下来。

　　本市天文馆兼具科普功能，一楼大厅里摆放着很多天文仪器模型和科普海报，每周还会邀请相关专家开展讲座，这些年经营得很红火，每日都有家长带着孩子来增长见识，也有学校组织学生来丰富见识。
　　沈明和天文馆的工作人员打过招呼，等他们通知嘉宾的间歇，就先带着唐思思在一楼转了一圈。
　　他们一路逛到世界天文史展台，玻璃窗里摆放着一座玛雅神庙模型。
　　这座名为库尔坎的神庙修建于公元前450年，神庙北侧的台阶上，有一条与羽翼贲张的蛇倒悬而下，据说每年的春分与秋分，太阳落山之际，夕照穿透台阶中心线，这条蛇便会在光影幻化中活灵活现地游曳起来。
　　唐思思看完讲解，不住赞叹：“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他们是怎么想出来这种东西的？”
　　沈明摊手：“不要问我，我那时正在斯巴达参加伯罗奔尼撒战争。”
　　“原来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啊！”唐思思撇了下嘴。
　　沈明皱眉，他是被一个人类给鄙视了吗？
　　他微微扬起头，语气认真地说：“如果你非要看的话，我可以让这世界想想办法。”
　　唐思思警觉起来：“你要干嘛？”
　　沈明耸了下肩，沉寂半分钟之后，天文馆二楼的行政区忽然响起巨大的噪音，貌似有很多人在上面奔跑和嚎叫。
　　随后他们约见的天文家便跑下了楼，他的皮包里装着乱七八糟的报告，包的拉链都没来得及拉，就在助理的护送下匆匆往外走。
　　助理看见沈明，停顿一下跑过来，丢给他一句：“世界各地的天文台同时观测到地球1200光年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绝对光滑的球体，不知道是外星人干的还是天文现象，算了，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总之你今天就先走吧！我们没时间接待你了！”
　　沈明并不惊讶地与他告别，等助理走远后，便对唐思思说：“留意今天晚上的新闻，你就能看见当年修建玛雅神庙时的场景了。”
　　此时此刻，这个世界在地球1200光年之外放了一个绝对光滑的球体，球体会折射地球发出的光线，光线往返穿越2400年的时间，将曾经玛雅神庙修建时的场景投射回了地球。
　　唐思思现在抬头仰视天空，那太阳与月亮、星辰与云朵的光辉中，就蕴藏着两千年前人类开天辟地的影像，不过人类想要解析这光线中的信号，还需要远超当代科技水准的技术，但那就不是这个世界关心的事情了。
　　唐思思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额头，心想没有办法好好和沈明聊天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让地球凭空多出10亿年历史、又空口开拓了天文新纪元的女人了。
　　她现在需要静一静，离沈明远一点，静一静。
　　唐思思看了眼表，然后对沈明说：“本来我今天应该放假的，上午只是打算去公司看一眼，下午3点约了一个学长一起吃饭，你先回去吧。”
　　“学长？”
　　“是我很敬重的前辈，一直以来也很照顾我，不要担心啦。”
　　沈明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离这里不远，我可以走路过去。”
　　沈明瞄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可我觉得一会儿要下阵雨，也有可能是雷暴或者冰雹什么的，你打不到车怎么办？”
　　唐思思：“……”
　　唐思思：“如果你坚持要送的话，我们就一起去吧。”
　　两人乘车抵达附近的餐馆，入座后等了片刻，便见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走了进来。唐思思慢悠悠地斜了一眼沈明，起身为两方介绍。
　　“这位是我们公司的特聘编剧，沈明。”
　　然后她又对沈明说。
　　“这位是我学长，姓宋，在A出版公司做主编，之前你让我找人谈一下《血是玫瑰色》的剧改书，学长刚好也对这个剧很感兴趣，我本来想谈妥之后再告诉你的。”
　　沈明看了唐思思一眼，没想到她周末竟然主动加班做这种事。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位学长的年纪很满意。
　　两方起身握手客气几句，开始谈有关剧本改编的事情。
　　这时候另一个与唐思思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走进餐厅，宋学长对他招手：“小青，我在这儿。”
　　年轻男子走过来递给他一个包。
　　“思思，这是我表弟，顺路来给我送点东西。他也很喜欢写剧本，哦，上次听你说想看歌剧《哈尔吉娜》，结果没有买到票，真巧！我表弟在省音乐团拉小提琴，表演歌剧的场地就是向他们租借的，今天下午好像就有场次，他可以带你进去呢，而且是VIP席位。”
　　唐思思连忙摆手拒绝：“不好吧，那样太麻烦你们了，而且咱们这边还有正经事要谈。”
　　宋学长拒绝她：“其他的事我和沈先生谈就好了，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快点去玩儿吧，你们年轻人哪里坐得住。”
　　青年才俊的表弟也赶忙表明立场：“我也正准备回乐团，一点都不麻烦。”

　　唐思思似乎真的非常想看这场歌剧，还真就把沈明扔在这里自己跑了。
　　毕竟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神了。
　　该学会自己和人交际了。
　　然而她刚刚走出餐馆，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上忽然白日下雨，浇湿了她的头发，等她好不容易打车抵达音乐厅，这场无名的晴空雨也停了，歌剧却因为临时停电而意外取消。
　　表弟一脸遗憾：“真抱歉，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事情？”
　　唐思思咬牙切齿。
　　表弟瞧见她不悦的神色，安慰她：“这也没有办法，运气上的事谁也怪不了。”
　　唐思思深吸一口气：“没错，如果真有谁能决定我的运气，我肯定要感谢他把我的节假日安排的这么丰富。今天真是不巧，你去工作吧，我先回家了。”
　　表弟：“我送你回家吧。”
　　唐思思笑得很甜：“不用啦，我家离这里不远，五分钟就能走到，到家给你发安全信息。”
　　表弟没有起疑心，只是万分惋惜的对唐思思说：“那今天就这样，等我知道歌剧改在哪天演出，一定通知你，等我电话。”
　　唐思思顺了顺头发，脸上依然淡定，转身去路口打车，结果等了半小时都没看见一辆车，无可奈可地走出这段路，才发现路口地面塌陷，整条道都封禁了。她只能步行回到家里，一面上楼一面给沈明打电话。
　　“沈老师，我到家了，你方便的话来一下。”
　　然后她接了一盆冷水放在窗边。
　　她的心态如此平静，以至于看见沈明出现在楼下的时候，都没有任何怪异的事情发生。
　　然后唐思思把这盆水泼了下去。
　　那一刻，阳光很美，她甚至看见了彩虹。
　　………………
　　因为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所以睁开眼后看见自己身处密室，也完全没有任何震惊。
　　经过几个世界的淬炼，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远远超过同龄人，毫不客气的说，以她眼下的心理素质，完全可以云淡风轻的面对银行打劫，凶杀现场，外星人入侵……
　　不过……等一下，这话好像说早了，她想把凶杀现场这四个字去掉……
　　什么情况？
　　唐思思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一间水泥小屋，三面墙壁，一面是硕大的镜子，好像是芭蕾教室一类的地方，屋子正中摆着四把椅子，椅子上捆着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戴着黑色头套，一动不动，椅子前面站着另外三个人，他们都戴着面具拿着枪。
　　旁边戴兔子面具的人忽然抬起枪，打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枪声响处，那人的身体流出了血。
　　唐思思愣住了。
　　带斑马面具的人催促她：“快点。”同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最后一个椅子上的人，那意思是让她把这个人打死。
　　唐思思动了动耳朵，感觉自己也戴着面具，因此便放肆的抽动脸颊，好在已经不是第一次拿枪了，熟练的上膛，抬手，她忽然调转枪口指向旁边的同伙。
　　她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便用尽平生胆量连发三枪，结果枪声响起，那三个人却一脸茫然，而且没有一个人受伤。
　　这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突然亮起，那三个人摘下面具，责问：“你干嘛啊？”
　　唐思思回过头，忽然发现身后的镜子不知何时变成了玻璃，玻璃之后是架着长枪短炮的摄像师还有导演。
　　导演用力拍着桌面：“按剧本走！按剧本走！不要随便加戏好吗？我还赶着回家吃饭呢！”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思思……这回其实不怪沈老师……

第58章　悲剧

唐思思尴尬片刻，挤出几声敷衍的笑：“哈，哈，开个玩笑。”
　　斑马面具倒吸冷气，小声说：“她终于疯了吗？”
　　导演叫摄像师和灯光重新归位，几个工作人员拿着血袋还有外套，顺着镜子旁边的小门啪嗒啪嗒跑了进来，准备给模特补妆。
　　“希尔达！”导演对着唐思思大力招手，“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要再开玩笑了好吗？让我们一次通过！“
　　唐思思点了点头，转回身，工作人员已经更换掉了那四具模特身上的血袋还有外套，一切都恢复原状，稍后镜子重新关闭，屋内的灯光也再次昏暗下去。她听见镜子后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