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罪案]凶手之名-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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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路旁边恰好就是河道，此时上游水库正在泄洪，水流湍急，唐思思便把尸体扔进了河中，让沈明回归自然了。
　　她做完这一切之后，回过头，发现黑猫已经叫出了高音，它浑身炸着毛，连尾巴都立起来了。这只小可爱才五个月大，要把身体拉伸到极致才能踩着座椅搭上方向盘，这种动作难度对它来讲真的不亚于托马斯全旋。
　　唐思思折返回来，接过方向盘，顺手摸了一把黑猫倒呛的毛：“放松放松，你又不是没有驾照。”
　　这只五个月大的小奶猫立起尾巴哈了她一声。
　　唐思思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摇着头长长地“哦”了一声：“好可爱！沈老师你以后就不要做人了！”

　　摆脱警车后，唐思思将车开进了湖泊，带着黑猫绕路回到希尔达的家。
　　此时这栋房子已经被警察团团围住，并且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唐思思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封锁线外，然后一男一女两个面熟的人走了下来。
　　唐思思揉了揉怀里的黑猫：“是夏洛克和华生，嘘，我们离开这，他们一会儿肯定会来拍周边围观者的脸，毕竟凶手最喜欢重温现场了。”
　　藏在她外套里的黑猫喵了一声，不知道是赞同还是敷衍。
　　唐思思找到一家电子商品店，买了一个带语音功能的微型摄像头和一台电脑，将摄像头藏在了一只蝴蝶结下，系在了黑猫的脖子上。
　　走出电子商品店，拐进街道转角，唐思思蹲下来对黑猫说：“那个家里肯定还有线索，但我现在回不去，你体型小，警察不会留意，所以你就从窗子跳进去，我会通过你脖子上的这个摄像头寻找线索。”
　　——你们看过小奶猫翻白眼吗？
　　——你们应该看一看，挺萌的。

　　人类智商的黑猫骗过看守的警察绰绰有余，它从门后的大树跳上屋顶，顺着阁楼的窗子溜进了房内。
　　痕检人员都已经离开，现在屋里空空如也，只有门口有警察站岗，于是黑猫如入无人之境，轻快地在楼上楼下来回蹦哒。
　　唐思思则戴着帽子和墨镜，穿着风衣，坐在一街之隔的公园里用新买的笔记本查看实时视频。
　　“去卧室看一看，打开那个衣柜，你够不到衣柜门？哈哈哈哈哈……”
　　“拉开这道浴帘，浴缸中间是什么，哎，你怎么跳不出浴缸了？哈哈哈哈哈……”
　　“那边是书房吗？我觉得你应该能跳上书架，哈哈哈哈哈……”
　　唐思思真的已经很克制了，不管谁看见一只猫扒倒书架砸中了自己，都会很开心的是吧？
　　黑猫晃了晃，站起来，挠碎了砸中自己的那本书，纷飞的纸张间飘出一张薄薄的收据，唐思思在摄像头中看到那是一个叫做“森林之家”的童书馆的收据。
　　“森林之家”童书馆，摩卡咖啡，8元。
　　希尔达的家里没有任何儿童存在的痕迹，唐思思偷偷掀开衣服看了眼自己的肚皮，也不像生过孩子的样子，所以希尔达为什么要去小孩子的地方？而且看样子她不是去那里买书的，而是喝了一杯咖啡。
　　在童书馆喝咖啡好像有些奇怪，她认为自己应该去这个森林之家看看。
　　当她准备叫黑猫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黑猫正把头探向走廊，稍后摄像头中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那是夏洛克和华生。
　　“快跑！”唐思思说完这句话，镜头前便出现了一堆错乱的画面，刷地黑屏了。
　　她合上电脑屏幕，微微皱了下眉，不知道该不该去找黑猫，随即意识到它可是猫啊！即便对方真的抓住了它，也只会送去动物管理部门，不可能审讯它，如果自己出现在现场才真叫瓮中之鳖呢！
　　唐思思想，算了，先去森林之家吧。

　　黑猫听闻楼下有脚步声，便探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夏洛克和华生正往这边走，应该是来二次勘察现场的。
　　六目相对，他们都看见了彼此。
　　黑猫立刻翻回书房，叼起那张单据，轻巧地跳进了书房卫生间，抓下摄像头和单据一并冲进了马桶。
　　华生紧急追过来后，便只看见黑猫乖巧地坐在马桶盖上，而它身后是正在冲水的水箱。
　　华生笑了出来：“太可爱了。”
　　夏洛克却本能地不喜欢这个小东西：“你知道吗？黑猫在有的国家象征着不详。”
　　“在我这里不会。”华生走进来，把黑猫揽进了怀里，“这是希尔达养的吗？”
　　“房子里没有任何宠物用品，应该是自己钻进来的。”
　　“可能是谁家走失的宠物？你看，它会自己用马桶。”但是稍后，华生却皱起了眉，“可它的皮毛脏脏的，不像被好好照顾的样子。”
　　“它只是乱按到了马桶按钮——你知道吗？猫也是狂犬病的传播源。”
　　华生看了夏洛克一眼：“你不喜欢它？”
　　“我们还是查案吧。”
　　华生：“那我给动物管理局打一个电话。”

　　稍后，夏洛克和华生勘察完现场，回到了一楼大厅，动物管理局的人恰好也到了。
　　管理员询问他们：“你们在这里发现了一只没有主人的小猫咪？”
　　华生过去和他说话：“应该就在这栋房子里。”
　　“嗯……”管理员指着华生放在桌上的包，“那是你的包吗？”
　　华生一面点头，一边回头看去：“没错，怎么——呀！”
　　只见黑猫蜷身卧在她敞开的手提袋里，眨着宝石一样的大眼睛，轻柔地冲她喵了一声。
　　——思思永远不会知道沈明为她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华生将它从包里抱出来：“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两个软软的肉垫按在她的脸上：“喵！”
　　“她挺喜欢你的。”管理员拿起了登记簿，“如果我们带走它，三个月内无人认领，它就要被安乐死，你知道的吧？”
　　华生看着黑猫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可是——”黑猫用尾巴来回扫着她的手腕，眨了眨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妥协，“好吧，我暂时把它带回家，如果你们找到了它的主人可以通知我，三个月后没人寻回的话，我就找合适的家庭送养它，这样可以吗？”
　　管理员在登记簿上刷刷写下两行字，又拿出手机给黑猫拍了一张证件照：“当然没问题，你可真是个善良的人。”管理员摸了摸黑猫的头，“好运气的小东西！”
　　华生把黑猫放回地上，看向皱着眉的夏洛克：“没必要用那种眼神看它，它只是一只小奶猫，我们把它带回家，它也不会咬死你，我现在就去找一个笼子来。”
　　华生和动物管理局的管理员相继出门，屋子里只剩下夏洛克和黑猫。
　　黑猫坐在地上甩着尾巴，抬头看着夏洛克，夏洛克也低头看着它。
　　“不要看我，我并不喜欢你，是华生想收养你，我本质是拒绝的。”
　　黑猫就好像真的听懂了一样，站了起来，忽然竖起尾巴和全身的毛哈了他一下，这动作无疑震惊到了夏洛克。
　　“呃……”夏洛克脸上显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对刚刚走进门的华生说，“它恐吓我！你看到它那个表情了吗！”
　　华生把笼子放到地上，黑猫便温驯地跳了进去，乖得像个玩偶一样，丝毫也看不出一秒钟之前才凶过夏洛克。
　　华生将手指伸进笼子，揉了揉黑猫的下巴：“什么表情？是这个表情吗？”
　　夏洛克抿住唇，目光严肃，他感觉那个猫……好像能听懂他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的思思还会害怕警察，害怕尸体，但现在她的胆子就很大了。
　　第二卷中，沈明为了照顾她的心理健康，替她回拨时间，劈下来一架飞机，如果是现在的思思，我觉得她能用火箭发射按钮弹奏一曲东风破。

第61章　监听

黑猫跟着夏洛克和华生回到了褐石屋。
　　华生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一个盆子，准备给黑猫洗澡。
　　夏洛克站在一旁，抱着手臂：“你知道吗？绝育手术可以有效地延长宠物寿命。”
　　黑猫被按在浴盆里，一脸的泡沫，本来就很不情愿，听到夏洛克这么说，瞳孔瞬间缩了起来，但从华生的角度并看不到这一切。
　　夏洛克咦了一声：“让你这只猫离我远一些，我怀疑他听得懂我说话。”
　　华生拎起黑猫的两只前爪，对夏洛克招了招：“你开什么玩笑？它只是一个半岁左右的小奶猫，离成精还远着呢！我觉得你精神有些紧张，这样，我把它带到楼上去，关进我的房间，放心，我不会一直收养它，等找到合适的人家我就把它送过去。”
　　“你最好在我被它诅咒之前把它送走，你看！它又瞪我！”
　　黑猫斜了夏洛克一眼，接着就被华生送到了楼上的房间，华生把它放在自己的床上，又随意将手提包扔进柜子，然后扫了一眼周围的布置，走过去将架子上散放的杯子，还有桌面上散放的装饰品都收进了柜子里，确保房间内没有能被猫咪破坏的东西之后，这才离开了房间。
　　华生刚关上门，黑猫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很谨慎地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它有着猫一样敏锐的听觉，可以清晰分辨出华生已经走下楼梯，这个时候，它便跳上门旁的柜子，勾住了门把手，很谨慎地打开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如果放在旧社会，它这种猫是要被打死的。
　　但它没有直接离开房间，而是打开柜子，抓出了华生的背包，拉开拉链，叼出了手机。
　　它收起爪子上尖利的指甲，用肉垫儿划开了屏幕，尝试五六次之后，终于拨通了唐思思买来关联摄像头的手机号码。
　　听到喂的一声后，黑猫回以喵的一叫。
　　“喵！”
　　两边对上暗号，黑猫便叼着手机从门缝溜了出来，趴在楼梯上偷听楼下两人说话。
　　夏洛克从书柜后拽出了一幅巨型展板。
　　“这是我之前收集的这个组织的所有情报，你知道他们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他们与普通的替人毁尸灭迹的组织不同，他们可以制造凶手。”
　　华生：“你是说诱导杀人吗？”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我想是的，这12起凶杀案都非常可疑，谋杀动机十分牵强，包括我们今天所见的这件案件的死者Ely——Ely源自希伯来语，是上帝的意思，希望这可怜的孩子得到上帝的怜悯——我是说他很有可能就是被诱导杀害的。”
　　华生：“我们都已经听过了凶手的陈述。弟弟去酒吧买醉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然后整整半年的时间，他们两个就每天在一起看凶杀片，参与暴力游戏，接着参与一些轻微犯罪，这让他的道德底线逐步下滑，最后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对他的兄弟举起屠刀。但这个姑娘的身份是假的，毫无破绽的假，一个十来岁就混迹街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如此完美的伪装身份，她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
　　“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钱？你也知道，这个死者刚刚中了1亿元的彩票。”
　　“不不，这12起凶杀案的大部分目标都没有钱，罪犯一定想得到其他东西，我觉得这12起案件串联起来，好像指向了一个更加庞大的目标，他们不是无目的选择他们做这些事的。”
　　“嗯，可能吧，啊？”
　　“今天逃走的希尔达是这个组织的头目，所有案犯都因她而联系在一起——华生，你在认真听我讲话吗？”
　　夏洛克看向噼里啪啦敲打电脑键盘的华生：“你做什么呢？”
　　他走到华生背后瞄了一眼，发现华生正在浏览线上购物网站，已经往购物车里放了好多猫爬架，猫砂，猫粮和猫罐头……
　　夏洛克感觉自己被背叛了：“你不是说会送走它吗？”
　　华生一手输入信用卡号，另一只手摊开：“可是把它送走之前，它也要在这里生活呀，我只是买一些必需品！”
　　“猫的平均寿命只有20年，你买的这些物品数量已经够它用完九条命了！”
　　“没有那么夸张吧，再说就算真的用不完，我也可以送给领养的人家呀！而且、而且——”华生顿了顿，“你真不觉得它非常可爱吗？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黑猫！　So　cute！”

　　黑猫听到这里，悄悄叼着手机回到卧室，甚至还关上了门。
　　它对着话筒喵了一声，算是确认环境安全。
　　于是唐思思就和它说：“我现在要去森林之家。你想个办法出来，我去路口接你。”
　　黑猫挂断电话，小肉垫儿在屏幕上戳来戳去，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将通话记录从手机上删除。
　　然后它将手机放回包里，又把包放回衣柜，最后跳上阳台，想要打开窗户跳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华生走进卧室把它抱下窗台，无从想象它刚才做了什么。
　　“你想出去是吗？街角有一家宠物用品店，我们去给你准备一些猫粮，再换一个好看的项圈，你觉得怎么样？”
　　它还能怎么样？它只能喵咯！
　　一人一猫走下楼，黑猫再次被关进了笼子。盯着展板思考线索的夏洛克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对华生说：“你知道你这么喜欢猫，有可能是感染了弓形虫吗？”
　　“不，我什么都没感染，大部分人都抵抗不了这么可爱的小奶猫。总之我先把它带走了，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分析这个案子。”

　　华生拎着猫笼走出褐石屋，步行向街角的宠物店。
　　宠物店里人很少，当华生把笼子拿出来的时候，队员们纷纷摆出惊讶脸：“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猫？这是我见过最可爱的黑猫了！”
　　黑猫不禁感觉到大难临头，可能要被摸！于是努力将身子缩回包里，最后还是被七八双手玩弄了个遍，它越发觉得自己应该投胎成没毛的那个品种，手感太好是它的错……
　　店长告诉店员：“你们看一下它，我带这位女士选一选项圈。”
　　黑猫发现机会来临，就趁店员拿出手机准备给它拍照的间隙，突然跳下了桌子，再趁着一个客人进门的时候，像风一样从门缝钻了出去！店员放下手机高叫一声，立刻紧随而上，可那只黑猫已经顺着门口的树跳上了屋顶，三两秒就跑没了踪迹。
　　店员们茫然无措地站在树下：“它太快了，我没有看清，它的速度一点也不像小猫咪，好像豹子一样！”
　　店长立刻负起责任，安慰华生：“你不要担心，我马上张贴启事，一定帮你把它找回来。它还只是只小猫，体力不足，跑不了多远的！”
　　没错，它只是一只小猫，体力有限，跑到街尽头时已经气喘吁吁了，此时一辆出租停在它面前。
　　车门打开，熟悉的声音叫：“上来！”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这个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哦，这是你的猫吗？真可爱！”
　　黑猫跳上唐思思的膝盖，终于放心地蜷起了身体。
　　唐思思轻轻抓了抓黑猫的后颈。
　　“是的，这是我的猫。”
　　“可它居然能自己溜自己？”
　　唐思思耸肩：“没什么大不了的，它还会开车和打电话呢，我就说猫早晚会统治人类。”　　　　　　　　　　　　　　　　　　　　　　　　　　　　
　　　　　　　　　　　　　　　　　　　　　　　　　　　　　　　　
　　　　　　　　　　　　　　　　　　　　　　　　　　　　　　　　　　　　　　
　　　　　　　　　　　　　　　　　　　　　　　　　　　　　　　　
　　　　　　　　　　　　　　　　　　　　　　　　　　　　作者有话要说：
　　找了沈老师的照片，贴不上来　T　T，放微博了

第62章　咬耳朵

唐思思带着黑猫来到了森林之家。
　　这座童书馆占据了单独的一栋楼，楼体构造仿佛城堡，异常辉煌，然而今天这座孩子的乐园却关门闭户，只开放一个偏门，门外还排着长长的队伍。
　　队伍里的每个人都抱着一只猫。
　　唐思思皱了一下眉，拉紧口罩，戴好墨镜，来到队伍的末尾，拍了拍前面一个人的肩膀：“请问女士，这里有什么活动吗？”
　　年轻的女孩子回过头，唐思思看见她也抱着一只毛发蓬松的布偶猫。
　　女孩子看见唐思思怀里的黑猫，眯起眼睛感慨了一声：“太可爱了！这是你的猫吗？”
　　唐思思弹了一下黑猫的耳朵，然后被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
　　“这是我的猫。”
　　“那你真应该来参加今天这个选拔，白天鹅剧院要排演一出儿童戏剧，公开招募一只猫演员，大家都是来这里替宠物报名的。”
　　唐思思排到了队伍的末尾，拿出手机搜索相关通告，果然发现了这条招募启示。
　　这场名为《野性狂欢》的话剧对动物演员的要求颇高，最好接受过专业训练，能听懂中等难度的指令，说实在的，这条招募启事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她怀里这个小可爱，可不止能听懂中等程度的指令，你给它纸和笔，它都能解出哥德巴赫猜想，顺便再给哥德巴赫上一课。
　　“沈老师，你好好表现，说不定一炮走红还能当个宠物明星，那就有公费的猫粮和绝育手术了。”
　　“喵！”——这一声肯定是诅咒。
　　黑猫窝在唐思思的风衣里，只有头从领口处伸了出来，从唐思思的角度看去，便能发现一对尖翘翘毛绒绒的耳朵拨来拨去。
　　不好！这太引人犯罪了！
　　好想…好想咬一下……
　　唐思思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子，她要克制自己的情绪，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东西是神啊！他的喜怒是雷霆和闪电！随便说句话就能让这世界灰飞烟灭！我怎么能产生这样的念头！
　　唐思思一面指责着自己的想法，一面低下头，悄悄张开洁白的牙齿，咬了一下黑猫的耳朵尖。
　　哦哦哦哦哦！软软的！薄薄的！
　　黑猫瞬间从她衣服里窜了出来，跳上墙头，炸开了一身的毛，对着唐思思撕心裂肺地尖叫，然后它坐下来，不住地用爪子拨弄自己的耳朵，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唐思思撇了下嘴，不至于吧，她也没有多用力嘛。
　　黑猫摆弄完自己的耳朵，又对着唐思思喵喵个没完没了，像是在指责她的行为，可是唐思思嬉皮笑脸的，对它的抗议根本无动于衷，黑猫更加愤怒，干脆一跃跳到了她的肩头，想要咬回来。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耳朵还耳朵。
　　唐思思盘起的头发被它彻底抓乱，发丝勾在猫的指甲上，扯得她头皮疼，于是她哎呀呀的喊出了声，用力想把肩上的猫扔出去。
　　激烈的战斗引起了围观者的注意，大家看见唐思思夸张的动作，纷纷小声说：“她是在虐猫吗？我们要不要报警？”
　　好在这场战斗很快因为二人体力不支而停了下来。
　　不知道是该感谢冲突没有恶化，还是该焦虑他们令人担忧的身体素质。
　　黑猫甩开头发，蹲在唐思思肩头舔着自己的爪子。它整理完仪容，突然发现刚才想咬的耳朵此时就在嘴边，于是它想了想，稍稍低下头，张开嘴，露出四颗小小的尖牙，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咬住了唐思思耳朵上缘软骨的轮廓。
　　口感不错，温暖又有弹性，像磨牙棒一样。
　　唐思思没有想到它竟然无耻的偷袭！却怕撕坏耳朵而不敢硬躲，就骂了一声，伸手揪住了它的尾巴。
　　两边各自制住对方的要害，势均力敌，僵持起来。
　　唐思思叫：“你松口！”
　　黑喵：咕噜咕噜！
　　唐思思：“我数一二三，一起松！一——”
　　三声之后，黑猫先行解除了武装，然后唐思思也松开了它的尾巴，它斜了眼唐思思，把尾巴绕到身前，捋着尾巴上的毛，心想自己真是太仁慈了，明明可以给她戳四个时尚的耳骨洞的。
　　队伍一点一点向前移动，在他们打斗的时候，也已经慢慢挪到了门口。
　　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从门口开始向后数了20个人，正好包括唐思思。
　　“你们20个进来。”
　　唐思思肩膀上蹲着黑猫，一人一猫走进了森林之家。
　　门口到城堡楼之间，还有一道带喷泉的甬道，通道两边是修剪成各种形状的灌木，灌木中安置着动物玩偶，让唐思思想起了爱丽丝漫游仙境中的画面。
　　进入门内，广阔的大厅已经被搬空，只靠墙放着五六把椅子，几个导演模样的人便四仰八叉地坐在那里，一上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动物演员，让他们有些灰心丧气，因此对新进来的人也不抱什么希望。
　　年轻的男子走向这20人，让他们一字站在大厅中。
　　“我们这次招募动物演员要求比较高，希望宠物可以听懂简单的指令，又因为要和小朋友合作，所以性格一定要温和。那么现在我会让大家配合宠物做一些动作。”
　　他拍了拍手，集中大家的注意力：“现在大家让猫站在自己身前一米的地方，第一个指令，坐下。”
　　这个长达一分钟的指令就淘汰了一半的猫。
　　第二个指令，打滚，又淘汰了四分之一。
　　第三个指令，物品寻回，又淘汰了三只猫。
　　最后的任务是一段复杂路线，因为整个话剧排演过程中，猫的身边不会有人类，它必须自己完成这项任务，不能走错，不能停下，否则会影响整个话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