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恋歌]遇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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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民亨停好车；想了想，对熙妍轻道；“你先回去好了，我过去别墅一趟。”

　　　　其实，只要仔细一想就可以想明白，俊尚的事一定和江母有很大的关系。任是谁在突然间被人告知自己从前十八年的记忆都是假的，一时也都接受不了吧？李民亨现在也是心急想弄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他相信母亲一定清楚其中的原因。

　　　　“好，”熙妍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她当然能理解他这刻的心情。看着车尾灯消失在视野里，熙妍深吸了口气，转身径自进了公寓。

　　　　民亨和江母这一天究竟都谈了些什么熙妍并不知道，不过听民亨在电话里简单说起的，江母好像是除了亲生父亲这一块，余下的大概也全都告诉他了，听民亨的语气，他也是接受并谅解了母亲为他编造记忆并十年的隐瞒。

　　　　这个结果并不难想到，毕竟当初江美熙会在俊尚车祸并失忆后决定为他编造一份新的记忆，并为了儿子再婚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都是因为不希望看到他还会像从前的俊尚一样的孤独沉默，那个俊尚一直执着地查找自己的亲身父亲，却也一直生活在自己寂寞的影子里，对江母来说，她甚至从来没有看到儿子开心的对她笑过。

　　　　李民亨大概也是理解了母亲的用心吧，即便不认同母亲的做法，可也接受并原谅了这样的苦心。

　　　　民亨在电话里最后说他今晚会留在母亲那边，明天他会和江母一起回春川一趟，还问熙妍要不要也一同去？熙妍想了想拒绝了，他们去春川应该是要说些民亨小时候的事，这种时候她在场还是多少会不方便的，民亨便笑说明晚要等他回来一起晚餐。

　　　　这颗埋藏多时的不定时炸弹总算是爆了，不管引爆的过程如何吧，其爆炸威力到目前来说还在可控范围内！熙妍心里也有些复杂，松了口气的同时呢又好像多了另一种紧张，也不知是不是被总时不时冒出的剧情给刺激的，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顺利……心里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第二天上午，熙妍并不是很意外的接到了郑惟珍的电话。昨天在滑雪场，她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就和民亨先回来了，因为她和民亨都觉得，这件事她们自己搞明白前没有必要与外人解释什么。熙妍不知道郑惟珍会不会去找相奕问个明白，在她看来当然是他们两个说清楚更好一些，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了。

　　　　。

　　　　在约定的餐厅见到郑惟珍的时候，还没有等熙妍坐下，对方已经一脸迫切的急声追问了起来。

　　　　“熙妍小姐，请你告诉我，李民亨他真的就是俊尚吗？”

　　　　熙妍没顾上接话，先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又对走过来的服务生摇摇手示意什么也不用上。

　　　　郑惟珍紧紧地看着她，仍然急切地追问着，“熙妍小姐，请你告诉我好吗，他真的就是俊尚对不对？”

　　　　熙妍看了她一眼，不由微皱了皱眉。

　　　　“请告诉我真相好吗，民亨他就是俊尚吧，他又为什么会不记得我，我们呢？他怎么会……”

　　　　“惟珍小姐，”熙妍轻声打断了她，忍不住问了一句，“请问你又是已什么身份问我这些问题呢？”

　　　　“我……”郑惟珍蓦地愣了下，这才好像反应过来些什么，过于激动的情绪也稍微缓了下来。

　　　　“我可以理解你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的心情，”熙妍看了看她，平静道，“如果惟珍小姐只是想问民亨是不是就是江俊尚，那么我此刻已经可以给你肯定的答案。还有，民亨他确实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至于原因，也许就是十年前的那场车祸，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真的是俊尚……”郑惟珍迅速红了眼圈，眼中却是闪着光彩，“那么俊尚他……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真的全部都忘记了？”原来是这样……是因为那场车祸吗，所以他都不记得了？不，不止是不记得，还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论性格、习惯，完全都不同了，除了相貌，给她的感觉就完全是另一个人，否则，她不会没有认出俊尚的！

　　　　“是，”熙妍简单答了个字，随后直接站了起来，“其他的事情我想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你，那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告辞了。”

　　　　郑惟珍愣愣的完全没有反应，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熙妍看了她一眼，更没有再多待，不过在转身的时候，她又微微顿住脚，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也很想问惟珍小姐一个问题——惟珍小姐是已什么样的心情带上订婚戒指的呢？”

　　　　见郑惟珍红着眼睛茫然地抬头望过来，熙妍也不期待她的回答，径自说道，“我不知道惟珍小姐那一刻是什么心情，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论我还是民亨，在带上戒指的那一刻，彼此都是以最郑重和真诚的心说出誓言的！”说完这句话，也没有再看郑惟珍的反应，转身径直离开了餐厅。

　　　　外面的风还很大，裹着湿冷的寒气，天空也仍是带着浓重的灰色，沉甸甸的压在头顶……

　　　　熙妍微抬着头深吸了口腥湿的空气，晃了晃头，随即裹紧了围巾，一边跺着脚走路，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

　　　　“喂，民亨……是啊，你们已经到春川了吗？没有啊，只是忽然很想听到你的声音……呵，少美了……嗯嗯，晚上等你回来……”

　　　　再次说好了晚上一起用晚餐，不过这个晚上李民亨却没有从春川赶回来，傍晚的一场滂沱大雨直到第二天清早才停了下来，这样的雨夜当然也办法开车赶路了。

　　　　熙妍一觉起来，正想打电话给民亨问问情况，却是先接到了一个让她觉得很意外的来电。

　　　　“熙妍小姐吗，我是吴彩林。”

　　　　“不知彩林小姐又有何贵干？”

　　　　“我只是好意知会你一声……难道，熙妍小姐就没兴趣知道李民亨现在人在哪里吗？”

　　　　“彩林小姐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好了。”

　　　　“好吧，那就直说，李民亨现在正和惟珍在一起。”

　　　　“这样啊……那又如何？”

　　　　郑惟珍也去了春川吗，这么快就追过去了？好吧，看来昨天她最后的话果然是等同没说……算了，这些事总还是要那个家伙自己对郑惟珍说清楚才行。

　　　　“那么，如果说他们正在春川高中一起追忆过去的初恋时光呢？熙妍小姐如果真的半点也不在意，那就当我没有说好了。”

　　　　通话兀地挂断，熙妍看着手里的电话不由微微皱眉，春川高中吗？她倒是不怀疑吴彩林会无聊到说这种谎话，不过说什么追忆初恋时光这种话也就没必要听了。摇摇头，熙妍并没有多想，只又顺手拨了个电话给民亨。

　　　　“民亨，你和伯母什么时候回来？”想着这家伙和郑惟珍去了春川高中，那么大概中午是回不来了。

　　　　“啊，我这里……”电话里李民亨的声音却好似忽然停顿了下，“妈已经先回去了，我……要先过去滑雪场一趟，大概要晚些再回去。”

　　　　“……”熙妍冷不防呆了下，都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怔愣接着问了句，“你是说……你正赶去滑雪场吗？”

　　　　“嗯……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唉……

　　☆、62暗涌

　　“谢谢你，”郑惟珍回过头；看着李民亨放下电话后仍站在那也不说话；轻咬了咬唇，走过去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愿意和我来这里……”

　　　　“并不都是因为你；”李民亨摇了摇头；“我也想试着看看能不能记起些什么。”

　　　　郑惟珍微低下头，片刻，再抬头牵了牵唇角道，“那么……操场、教室……接下来；我们先去广播室看看吧。”

　　　　李民亨点点头，跟在她身后往楼下走；转身时又不觉地看了看刚刚挂掉的手机。

　　　　熙妍放下话筒，人还有点愣愣的没回过神，她怔怔地盯着手里的电话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还转悠着刚刚电话里的几句对话……

　　　　“你是说……你正在赶去滑雪场吗？”

　　　　“啊，是啊……那边有些事情，我傍晚前会赶回来的。”

　　　　“等一下，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熙妍？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就这样……”

　　　　——民亨，为什么要对她说谎呢？

　　　　她相信吴彩林还不会无聊到刻意来对她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更重要的是，刚刚民亨的声音明显就有些不对劲，这个家伙根本就不习惯说谎话。那么也就是说，民亨现在真的是在春川，是和郑惟珍在一起？

　　　　她并不是很在意那家伙是不是和郑惟珍在一起，可是，却不能不在意他对她说谎话！为什么不能明白告诉她是和郑惟珍一起在春川中学？这还是那个家伙第一次对她说谎，为了郑惟珍吗……

　　　　混到家伙！熙妍咬了咬牙，甩手丢开电话，换了件衣服便跑出了房门……

　　　　“司机，麻烦到春川高中。”

　　　　。

　　　　“记得这里吗？我们还有相奕彩林他们，一起课外活动的地方。”郑惟珍带着李民亨走到广播室，因为现在还是在假期，学校里空旷旷的，还好惟珍和值班的老师很熟才借到了钥匙。

　　　　“那时候你好厉害啊，虽然不爱说话……”看着和十年前没有多少变化的地方，郑惟珍自己倒先陷入了记忆里，唇角的笑在这一刻显得真实了很多，“知道吗，不论任何设备出了问题只要你一弄就很快解决了。”

　　　　李民亨看了看周围，认真回忆了下，最后……摇了摇头。

　　　　郑惟珍微微垂下视线，“没关系，我们继续。”

　　　　转进另一栋大楼，推开一座教室大门，郑惟珍快步走进摆放在最里面的一架钢琴旁，“这里呢，这里是琴房。”

　　　　“还记得吗，你在这里弹的那一曲……”滞了一下，她将后面想说的‘那首‘第一次’，那首为她而弹的曲子。’这样的话咽了下去，“那时候你的钢琴真的弹得好好……”

　　　　“是么……”李民亨走到钢琴边，指尖在琴键上下意识地轻动了动，‘遇见’轻柔的曲声流畅地跳跃了出来，他的脑子里依然只深刻烙印着这一首曲子呢。

　　　　郑惟珍飞快偏过头，眼圈抑制不住地红了红，“没关系的，我们再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好了……”

　　　　熙妍乘车赶到春川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天空仍有些阴阴的，刮着湿冷的风。

　　　　“这里就是春川第一高中么。”熙妍抬头站在校门前，来过春川两次，每次都会路过这里，可是她还从来没有走进过这里。

　　　　“那个家伙……”已经到了这里，熙妍不由得又掏出手机看了看，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号码。

　　　　校园里几乎看不到人，整个操场一眼望去空旷旷的，熙妍四周看了一眼便沿着路径直进了教学楼。她根本不知道当年江俊尚是在哪个班级，便楼上楼下的绕了一圈，还刻意去广播室转了转，可是都没用看到民亨又或是郑惟珍的身影。

　　　　难道他们已经离开了吗，还是说真的是她搞错了……呃，不会真的是冤枉了那家个伙吧？

　　　　。

　　　　“为什么会到这里，这里有什么特别吗？”校内偏僻一角的垃圾回收站旁，李民亨诧异地看着这里孤零零的一座小房子，除了地上几滩积水什么都没有了。

　　　　“当初因为旷课被老实罚打扫垃圾，就是这里了。”郑惟珍轻声解释道。

　　　　“这样……”李民亨转头四处看了看，没有说什么。整个校园已经大致转了遍，他完全没有一点的印象。

　　　　“完全都不记得吗……”郑惟珍站在李民亨身后，红着双眼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

　　　　她还记得就在这里他为她洒落的树叶，因为她说最喜欢下雪……是啊，他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这里，不记得那首钢琴曲，不记得他们一起翘课、堆雪人、骑脚踏车……也不记得他们曾经约好了要见面！他已经忘记了俊尚的一切，忘记了属于他们的所有的回忆……既然还活着，却把我忘了！可是我却都还记得，记得每一件事……我全部都还记得……

　　　　“回去吧，”李民亨回过头，看了看惟珍道，“就这样吧，就到这里好了，我也要回汉城了。惟珍小姐呢，要不要送你回去？”

　　　　“要回去了吗？”郑惟珍怔愣愣地抬起头，缓缓摇了摇，“不用了……我想，再留在这里一会儿……”

　　　　“那好。”李民亨点了下头，转身便往回走。

　　　　擦身而过的一瞬，郑惟珍却又忽然回过头，大声地唤了声，“俊尚！”

　　　　李民亨不由得暗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身前咬着唇强忍着眼泪的人，“惟珍，很抱歉……”他不知道当初俊尚对惟珍的感情，想不通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一个人十年仍放不下。可是他知道他只会是李民亨，因为他有自己已经认定并必须抓住的东西。对惟珍他只能说抱歉。

　　　　“不，我明白的。”郑惟珍慌忙摇了摇头，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这不怪你，你并没有任何错。都是俊尚不好，都是俊尚他的错……谢谢你今天肯陪我来这里，这样就已经够了。”

　　　　李民亨看着她，很认真地道，“其实无论我能不能记起来，江俊尚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人应该生活在真实里，应该永远看着前方。”

　　　　“我知道，我知道的……”是的，她都明白，可是如果她真的能做到就好了！郑惟珍捂着脸哭泣出声，只觉得心里好痛好痛。

　　　　李民亨微微皱了皱眉，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伸手扶住了身前微微轻颤摇晃的身体，安抚地拍了拍。

　　　　空旷的操场上，这时候也就只有李民亨和郑惟珍两个人站在那里。从某个角度看过去，冬末清冷的寒风里，一对男女静静的相拥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副很美好也很浪漫的素描画。在二楼走廊拐角的一扇窗旁向外看，入目的就是这样一副极显眼的画面。

　　☆、63暗涌

　　　　熙妍站在窗旁，看着窗外正对的一角操场上的两个人；看着两人一同出了校门；直到上了车驶出很远，这才缓缓收回了视线，揉了揉已经发酸的眼睛；转身往楼下走。脚下刚迈出一步却忽然踉跄了下；她才发觉自己的腿不知什么时候都有点木了。

　　　　背靠着墙壁轻吸了口气，抬手拍了几下脸，她这才接着往楼下走去。

　　　　呼……怎么办，好像没有办法不介意呢？

　　　　其实从前天江俊尚的事意外挑开之后；他们都还没有空出时间好好谈一谈。那个家伙刚刚知道自己就是江俊尚，他究竟怎么想；在想什么，她都不知道。她以为自己不会很紧张，她以为自己有十足的信心，可是刚刚看到的那一幅画面却是点起了她心中一角所有的不安。

　　　　就算她可以不在意刚刚看到的画面，也不在意那家伙和郑惟珍一起重回这个留给他们最多记忆的地方。她也想到郑惟珍是一定会找民亨说个清楚才甘心，也理解两个人总是要当面谈一次的，可是……为什么要对她说谎？

　　　　民亨，如果你真的没有半点在意，又为什么要对我说谎呢？

　　　　熙妍说不出这一刻是什么心情，她只是感觉胸口有点闷闷的，深呼吸几次还是很不舒服……

　　　　“呐……笨蛋，知道爱情里什么最重要吗？”

　　　　“哦？是什么？”

　　　　“就是信任和坦诚喽！感情的基础是信任，而信任的基础就是坦诚。所以……亲爱的，千万不可以对我说谎哦！”

　　　　“这样啊……完全明白！遵命，老婆！”

　　　　混蛋家伙，既然答应了，为什么又不算数！你知不知道，没有了信任也就再没有所谓的爱可言了，而没有坦诚又要如何的信任呢？如果……哪一天你对我说了慌，那么也将是我们拉远距离的开始……

　　　　“我说这位小姐，已经进了汉城了，你到底要到哪里也要说个具体的地址啊。”

　　　　司机提醒的声音让熙妍从思绪中回过了神，朝着车窗外看了眼，原来车早已经进了汉城，正开到了一片商业区中。

　　　　“在这里停就好了。”熙妍　，她还不想现在就回去，或者在这里走一走，要不然干脆就这么慢慢走回去也不错。

　　　　从前天那一场急雨，天空一直阴沉沉的，雨虽然早已停了，可是风却一点没小，湿冷的风刮过脸颊，带着点刺疼。

　　　　熙妍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沿着步行街往家的方向慢慢走着，她想在回去前把心静下将萦绕起伏的思绪都捋平。只是……还没走出去多远，就已经感觉手脚都快冻木了，这下真的是什么都不用想了，脑子已经要僵住了。

　　　　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又响亮打了一串喷嚏，熙妍不由后悔，自己干嘛非要大冷天的在外面晃荡啊，还真是脑子锈逗了！

　　　　抱着手臂转眼看了看，想着就是进哪里喝杯热茶或者干脆拦车回家也好，忽然一辆宝蓝色的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你脑子冻住了吗，这种天气在外面闲晃？”降下的车窗里探出一张熟悉的俊朗面孔。

　　　　“罗煜轩？”熙妍诧异地眨了下眼。

　　　　“上车吧。”罗煜轩上下瞄了她一眼，推开了另一边车门。熙妍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也不跟他再多客气，忙小跑几步就窜上了车。

　　　　车门一关上，车里的暖气立即扑面而来，熙妍看到车里的暖风已经被开到最大，感激地看了罗煜轩一眼，又忍不住搓了搓冰凉的鼻头，把手直接伸在了暖气口那里吹着。

　　　　罗煜轩看着她，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怎么这时候不回家，你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多小心吗？”

　　　　“呃……”熙妍怔愣了下，才记起了自己现在特殊的身份……刚刚知道怀孕的消息，她好像还没有适应转换过来身份。真是太迷糊了，熙妍不由小心地抚了抚小腹。

　　　　“等一下。”罗煜轩忽然丢下一句就打开车门下了车，熙妍看到他进了对面一家快餐厅，很快又走回来，上车后递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给她。

　　　　“谢谢！”熙妍忙接过来匆匆喝了一大口，感觉整个身子瞬间都暖和了起来，肚子里也舒服了很多。

　　　　罗煜轩重新发动车子，熙妍自觉地报了地址，几分钟后车就开到了公寓楼下，不过等车停好，熙妍却是坐在座位上没有动。罗煜轩倒也难得好耐性地没急着撵她下去，只在旁一只手搭着车门撑着下巴等她。

　　　　直到熙妍慢腾腾将牛奶都喝完了，还是不动地方也不说话，罗煜轩转过头瞥她一眼，挑挑眉直接问了句，“和男朋友吵架了？”

　　　　熙妍放下手中的空杯，摇了摇头，想了下道，“不算是吵架吧，或者只是我自己钻牛角尖。”

　　　　这么半天，她其实已经想通了很多，的确她自己也是有些执拗了，要说那个家伙和郑惟珍会有什么事她根本不信，别说这时候民亨还只是知道真相根本没有恢复记忆了。也许那个家伙只是不想她多心，而她则是对信任和坦诚这些东西太过执拗……

　　　　想着，熙妍抬手拍了拍脸，长长呼了口气出来……

　　　　见她眉头已舒展了开，罗煜轩轻挑起嘴角，“那现在是钻出来了？”

　　　　“是啊！”熙妍冲他耸耸肩笑了下。

　　　　罗煜轩看了看她，忽然问了句，“他还不知道你怀孕的消息吧？”

　　　　“嗯……”熙妍怔了下，手轻抚上了小腹，是啊……连这样重要的事她都还没来得及和那个笨蛋说呢。

　　　　“快点当作惊喜告诉他吧，”罗煜轩看着她扬了扬眉头，“你这么迷糊，没人看着还真是难以生存。”

　　　　“哈！”熙妍瞪他一眼，正要说什么，恰逢一阵手机铃忽然响起，熙妍从衣兜里掏出电话看了一眼，果然是民亨打过来的。

　　　　“今天谢谢你了。”熙妍没先接起电话，对罗煜轩道了声谢，便推开车门下了车。罗煜轩冲她点点头就掉过车头开出了小区，在小区围墙外又停了下，看着她进了公寓楼方又驱车离开。

　　　　电话铃声直响了十几秒才切断，没隔半分钟又响了起来，熙妍一边按下电梯，一边按下了通话键。

　　　　“民亨，已经到家了吗？哦……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从滑雪场回来。”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么，这样啊……我已经在楼下了，喔，电梯已经到了，等下见面再说吧。”
　　
　　☆、64暗涌

　　　　熙妍刚走出电梯，房门已经开着；李民亨正站在门口直望着电梯这边；看到她出来，笑着松了口气。

　　　　“你啊，怎么这种天气还往外跑？”帮着熙妍换下外衣；又倒了杯热水给她；李民亨揽着她一同坐进沙发里，“约了朋友吗？”他刚刚有在窗台有看到熙妍从车里下来。

　　　　熙妍侧过头看着他，也不说话，好一会儿；直把李民亨看得冒出一头问号，这才转开眼淡应了一声；“嗯。”

　　　　“我认识吗？”李民亨状似不经心地问了句。

　　　　熙妍眉头微挑了下，转过头眯眼扫了他一眼，“你见过了，在医院。”

　　　　“哦……就是那个搭同一班飞机回来的人。”李民亨回想了下，很快想到了上次和熙妍去医院看望郑惟珍的时候远远见过的那个医生，他记得熙妍说过是在纽约画展上认识的，又刚巧乘同一班机回来。

　　　　李民亨刚想再说什么，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