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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雅公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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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不由自主环顾周围,竟吃惊的发现自己的身子居然被这个不可一世的君主怀抱着。
我顿时一个激灵,再也来不及分析周遭人的看法,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景堂帝的禁捁,众人这才注意到我已经莫名的醒来,景堂帝倒也不为难我,顺势放开了圈者我的胳膊,只是那深邃的眼睛却不曾离开我的脸庞,让我感到不由自主的心寒与战栗。
“公主,您怎么样了?”可怜吉玛的眼睛已经哭得微微红肿起来,我来不及向她解释什么,只顾想着自己刚才腻在景堂帝怀里暧昧的动作,脸色腾地烧了起来,顿时觉得尴尬无比,因此也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再也不敢正视他们任何人的目光,心里暗暗骂道自己没出息,没想到心惊胆颤反映到了感官上,竟然是这样的。
“公主脸色这么红,怕是风寒犹厉。”我稍稍抬头,一个老人家正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依老臣看,风寒原本就是忌风的,公主怕是吹了凉风,这才会出现如此严重的病情。”
“是这样么?”景堂帝语气微微上扬,一副置问的模样。我飞快的瞄了他一眼,却正好触及到他略带笑意的目光,那清浅的笑意直接刺激的我浑身发毛。太可怕了,我在心底喃喃自语,一个人的眼睛,怎么会像能看透比人心底般的犀利?
想到这里,又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真是太可怕了——
“朕觉得公主似乎是冷的很,好像在不停的哆嗦。”景堂帝俯在我旁边,他的呼吸近乎可闻,不是我敏感,我好像真的感知到了他内心那股想捉弄我的信息,于是心里暗暗憋了一口气,干脆改个应对策略。如果我永远这么胆小,怕是一辈子都要在他如此的目光里抬不起头来了。将原本低头不敢相视的怯懦抹去,大胆的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而他仿佛也被我突然的恶目回望惊得一愣,短短一瞬,在他的脸上竟出现了帝王最不可能出现的“纯真”二字,好像是个正捉弄人的大孩子,突然间反被人捉弄,脸上的哗然与丝丝的愤怒讥诮竟同时显现。
我嘴角微微荡漾,竟莫名的想起了那日将要离开玉城时成亲王被我戏弄的样子,仿佛也是这般的眸子,缺少了君王的戾气,只有那份真实在默默的放大,一直蔓延到了我的心里。
我不由自主的看向成亲王,他却一直乖张的垂着头,恭顺,谦卑。
“皇儿。”一旁的太后突然说道,“依哀家看,还是送容安公主回寝殿去吧,到了寝殿派个太医好好诊治诊治,刚才那样直直的晕倒,可算是吓坏哀家了。”
这老太太好像还不错,我微笑的打量了一下她,看见她正关切的回望着我,一阵暖意马上涌上心头,我慢慢撑起身子,规规矩矩的甩了甩腰间的巾帕,“皖雅让娘娘担心了,是皖雅的不是……”
“这孩子倒是个让人心疼的。”太后见我恭顺,竟然笑盈盈的拉过我的手,“一个人来到我们皇朝也不容易,依哀家说来,倒是个水土不服思家过度的原因才会使你这丫头病倒的,你说哀家猜的对不对?”
我一怔,原本无意的泪水仿佛一下子破了堤一样滚滚而落。这被人说透了心事的感觉,原来如此辛酸。
“好孩子好孩子。”太后竟然当着众人面轻轻将我揽进怀里,缓缓拍着我的背,“这么如花的女儿……相信你父王也是极舍不得的……”
我原本断断续续的抽泣突然一停,继而狠狠的看向景堂帝,并略带怨恨的瞥了他一眼,心想,原本就是那个冷酷帝王没有人性,好好的把我掳了来,否则我也不会小小年纪,便尝饱了这背井离乡寄人篱下的心酸。
“好孩子……”太后似在劝慰我细语说道,“在皇朝不必委屈自己,有什么事儿可以找哀家,若是哀家没得空,还可以找你和惠姐姐……”
我猛地一抽气,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这位慈祥的老太太,这和惠是谁?
“恩,倒怪哀家没有告诉你细节了。”看到我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模样,太后眉眼竟然和缓的笑了起来,“和惠就是皇后,原就比你大上好几岁,你叫姐姐也亏不着的……”
我这才想起旁边竟然还站着个皇后,只见她正冷眼瞧着太后环着我的模样,眼角似笑不笑,别有一种让人阴郁的气质。却没料到太后会转身看向她,那原本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没来得及及时撤换下去,就这样和即将迎上的温淑微笑撞在了一起,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紧张。
“和惠。”太后却像没看见一般,只自顾自的吩咐道,“哀家一看见容安公主便喜欢上了,你作为后宫之主,要好好照顾她。不要让一个千里迢迢来皇朝的孤单女孩子还要饱受寄人篱下之苦,知道么?”
“谨遵母后旨意。”皇后低头应道,“公主身份贵重,臣妾自然不敢慢待的。”
“那就好。”太后轻轻点头,又开始关切的摩挲着我的手背,“好歹皇儿给你安置的槿榕殿与哀家休寝的月坤宫相隔极近,若是平日里烦了,不嫌我老太太罗嗦的话,大可以过来给哀家说说话。”
我大大咧咧的抽出帕子一抹眼泪,释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皖雅知道了。”
“只是再不可像今日那般积郁而倒了。”我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不敢向太后承认自己装晕的事实。却听太后继续吩咐道,“宴会也散了吧,另外,皇儿不可过于苛责成亲王,他那么一个男子,哪儿能顾得了如此多细杂的事情?”
景堂帝连连称是。我认真的打量着他,倒是完全没有了帝王间的霸气,仿佛只是一个母亲面前的乖巧儿子。
“容安公主身子弱,与哀家一块儿乘撵回宫。”太后紧紧握着我的手,径直走出大殿,“其他人,该散的就散了吧——”
她温热的手心一直蔓延至我原本苍凉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来皇朝之后总是特别容易被感动,我暗暗笑了笑自己的多情,或许是因为身居异乡,才生出如此多感伤的情怀吧。
第二卷 宫闱重华 第十二章 御临槿榕
乘坐太后的皇撵一并来到槿榕殿,看到太后离去,我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虽说太后好像真的是打心眼儿里喜欢我,可是在这全新的环境里,不是我故意要把人们想象的居心叵测,而是这皇朝的众人一个个看起来都精明无比,确实让人不敢轻量。
我重重的软下身子,几乎是摊在了大大的床上,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脑子里却霍然出现了景唐帝那双深邃的让人无法不集中精力的眼睛,还有成亲王依旧温润的声音,好像是一遍遍在重演般在我眼前乱晃。
脑子有些乱,有些莫名其妙的轰轰作响,我于是猛地扯开里面的被子蒙在头上,想要将这乱乱的思绪都顺势抹了去。
“皇上驾到!”刚蒙上被子,就听见宫中太监变态的尖利声音回响在半空中,纵使我蒙着头也未能遮盖住这近似于折磨的嚎叫。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什么?景唐帝来了?我没做梦吧?刚散了一会宴席,他又来做什么?
“公主,快出来迎驾!”见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吉玛匆匆掀开内室的帘子钻了进来,一把拽过我的胳膊,“我的好公主,您还愣着做什么?这儿可不是玉城,不迎皇驾可是要被论蔑视皇族罪论处的!”
胳膊被吉玛捏的生疼,我吃痛的皱了皱眉头,任由吉玛将我拉了出去,到了外厅,却发现景唐帝早已经端坐在了那儿。看到我慌乱出来接驾的模样,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薄唇微启,仿佛是在叹气,而那灼人的目光似乎也没有忘记对我的拷打,一如他平日的注视人的方式,让人不得不感到压抑与紧张。
看到他这样,我忽然有一种特别不祥的预感,他那廖远的目光,虽然是仍是直射着我,但好像又有一种特别的威力,以至于将我整个槿榕殿都慢慢冰裂了下去。
我没出息的感到一阵寒意,乖乖的跪下身去,“容安公主卓依皖雅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按照常理,这种请安似的只是种礼节,皇帝通常是在他人向其请安后就立即唤他起来的。但我今天却是倒霉的很,左等右等硬是等不来景唐帝那句不轻不重的“平身”话语响起,若不是我一直在刻意竖起耳朵听,几乎都会认为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膝盖已经有些疼痛起来,大概是由于今晚上装晕歪倒角度不佳的缘故,腰竟然也有些酸痛的难受,可是大殿静谧的要命,那骄傲的景堂帝已将视线移往别处,似乎已经忘了还有个人在这儿苦苦跪着请安。我脑袋一痛,想哭的心差点都有。
不管了!腰大概是刚才扭着了,若是再这般跪着仿佛真能要了我的命。我狠狠的一咬牙,想自己站起来。却没料到自己因为跪得时间太久,小腿已经开始发麻,压根就承受不住忽然起立的重量,冲动的后果就是一个趔趄,不等我站起身子就已不由控制的歪向一边,眼看着就要碰着大殿内竖着的柱子,我猛地闭上眼睛,等待那烈痛袭来,心里不停的念叨,天爷,这一撞,不死也得头破血流吧?
没想到那预料中的疼痛却到来,我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大概是吉玛扶起了我,我在心底揣测道,并慢慢睁开了眼睛,却没想到竟然对上了景唐帝那双让人害怕的眸子,幽深的像那玉城山顶最为深邃的一湾湖水,纵然此刻湖波微漾,却怎么着也看不到底。
我惶恐的瞪大眼睛,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这样对视一会儿,景唐帝却轻笑起来,“朕倒希望公主这次摔倒是真的。”
什么意思?脑子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一时有些恍惚。
“公主这次的目的难道是想向朕投怀送抱不成?”景唐帝看我迷茫的模样,笑得越发轻巧,“幸好朕也算‘阅人无数’,否则以公主那般单纯的模样,朕绝对料不到十一岁的公主能有如此深的心计与谋算啊!”
投怀送抱?我总算听出来景唐帝是什么意思,立即躲向一边,争取和他间隔两人的距离,心里不觉有些气闷,于是也皮笑肉不笑的应道,“皖雅愚笨,皇上若是对皖雅有意见大可以当面指出,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皖雅最不喜欢琢磨这些话外之音了。”
景唐帝收起了那抹让人有暴力冲动的笑容,说实话,看到他那副不可一世的微笑表情,我若不是寄人篱下,真想一巴掌就扇过去。
“公主是个聪明人,我皇朝女子断然不及。”景唐帝语气依然轻扬,虽然没了那股笑意,“今儿个宴席上的晕倒,公主是不是应该给朕个理由?”
我猛然退后一步,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怎么可能?我原本以为以我拙劣的演技,景堂帝也会不信的,可是看景唐帝当时那震怒的模样,仿佛又是深信不疑……
他仿佛料到了我的反应,满意的说道,“朕若连你这个小女子的举动都看不出是真是假,朕真的就不用做这个皇帝了……可是朕想知道,如果你刚才的摔倒是为了向朕投怀送抱,借此引起朕的注意,轻取起朕怜香惜玉之心,可是宴席上的晕倒是为了什么?难道早已经看准母后,只是为了取悦她?”
我后背立即出了一身冷汗,敢情这阴险的景唐帝早已经看穿了我的把戏,大殿之上的震怒,只是为了不揭穿我,从而配合我演戏而已!
一时间无从回答,我只能深深垂下头,一脸的挫败,既然他已经看出来了,我若再编出个理由,怕也只是糟他讥笑而已,还不如就此沉默,也好算个神秘,随他怎么琢磨。
“公主若不说,朕就不得不认为公主心机不纯了?”景唐帝嘴角突然又漾起令人心思不定的笑容,“公主大可放心,以公主的身份,若真对朕有兴趣,朕还真能成全你,大可不必如此花费心机。只是公主年龄尚幼,而朕最不喜欢没长成的女孩子。”
我被他的冷言冷语刺激的几乎暴怒,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知道随口反驳道,“皇上放心好了,皖雅对谁感兴趣,也不会对您感兴趣。”突然又想起他刚才那副自命不凡的样子,竟然说我两次晕倒是为了投怀送抱,更是有些憋闷的难受,“皖雅虽是番邦女子,但是也不是没见过男人,因此犯不着用投怀送抱那种低劣的法子!还有太后娘娘,恕皖雅愚钝,原本就不知道皇宫深浅,只想自己愉快活着,却也没想到要取悦什么人!”
一席话噼里啪啦的说完,我几乎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只知道被气得难过,手不自觉的抚上胸口,慢慢的平息因愤怒而微喘的胸膛。
在那瞬间,什么民族大义,什么皇家礼仪,什么规矩风范,我全都抛进了那窗外呼啸的夏风里,只剩下两人间难熬的对视,虽然无语,但却充满了战斗意味。
好吧,不就是比瞪眼么?我看着景唐帝那细细眯起的眼睛,反而将自己的十二分精神都抖擞了起来,凭什么妄自猜测我的想法?你想让我难堪不是么?我偏让你看个够!我使劲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努力憋住了自己因长时间不眨眼睛想流泪的冲动。
想要我认输么?我偏不认输!!我倔强的抬起头,更加用力的回望着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很漂亮。”在我正为艰苦卓绝的眼神大战而几近坚持不住时,景唐帝却突然一眨眼睛,似乎刚才的视线争斗压根就没发生过,倒好象是我争强好胜似的,看着他那有些微笑的眼角,我的神志好像仍没有从酸痛的眼眸中缓过神来,只是迷茫的看着他。
“像蒙上一层水雾,迷幻的生动,让人忍不住触及。”他轻轻说道,语气微弱的几乎难以听得清楚。
这算是夸奖么?我微微歪头,研究的看着他,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突然神情大变?刚才还话里藏刀的说我耍心机,转眼间就明里赞我生的漂亮,这个景唐帝,到底算计的什么主意?
“可惜朕不喜欢。”我正认真的打量他,他却突然转了话锋,“你虽然绚烂的让人企及,可是朕作为一国之主,最不缺乏的就是自制力。”
我觉得我此时脸上肯定像是开了漂染坊一样,红的黄的白的青的脸色在那上面变换不停,我愤恨的瞪了他一眼,却见他依然平静无波的看着我,仿佛预见了到了我此时会生气一样,嘴角又是极其细微的一划,虽是极其清浅的弧度,却被我看的清楚。
霎那间我哭笑不得,心里基本已经确定了这个变态的帝王是在故意耍我为乐,这个心理有怪癖的人仿佛一看见我情绪的生鲜变化,心里就会暗自欢喜不已。
真是有毛病啊!
窗外夏风微动,吹得我殿前的老槐树叶哗哗作响,树影交替摇曳,昏昏的掩映在我的窗纸上,圈出一片一片夜晚的印记,让人莫名的感到心慌。尤其是面对这个帝王,我真不知道以我的心智,到底还能在他的耍弄攻略下坚守城池多久。
我闭上眼睛,恭恭敬敬的跪下,明目张胆的下了逐客令,“天色已晚,还请您早回寝宫休息吧。想必您忙了一天,现在肯定疲乏的很了。”
因为是低着头,所以看不见他任何的表情,这样也好,倒也摆脱了这种要命的注视。只是仍然感到头顶发凉,我就算不用想也知道,他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我,与其说是全神贯注的盯,不如说是扒皮挖骨的注视来的贴切,这种眼神,若是没有定力的人,足可以将人残绝的吞噬。
好歹我是受惯了注视的人,多恶毒的目光我都见过。我几乎是半嘲弄的给自己打气起来。
“你这是敢朕走?”低沉的语气不容人的霸气,甚至带了那么一丝冬日的凛冽。
“皖雅不敢。”我攥了攥拳头,我就是如何罪大恶极,想我作为玉城公主,也不至于来这儿的第一天就命丧皇宫,于是仍然大了大胆子,“皖雅是怕您在置身于皖雅的殿中,对您的龙威有所不利。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置于一室,虽然您我知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而且我也知道您不会对我这样的黄毛丫头感兴趣,可是别人未必不会这么想……”
“好个聪明的公主!”他突然轻笑起来,转身而去,确定他已背对向我,我这才心惊胆颤的抬起头,却不料他重新折了回来,“你确实很聪明,今儿朕的宴席,名为为你接风洗尘,其实却是朕为了探寻朝中上下对夏族的态度!不料大臣们的态度朕没得出,倒是得到两个有趣的信息来!”
我一愣,这个景唐帝,干吗老玩这样你吓我我吓你的阴险游戏?
“想知道么?”他半俯下身来,玩味的看着我。
天知道我多么想很争气的一晃脑袋,然后特别大义凛然的冲着敌人,不不不,是冲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皇帝大声吼一句,“不想知道。”可是话到嘴边,心里那股大气却都突然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尤其是接触到他那双墨黑的眸子,我还是很没志气的小哼了一句,“什么?”
“你很聪明,一进皇朝就知道了应该让谁作为你的靠山。”景唐帝直起身子,慢慢道,“朕也不知道母后为什么会如此疼爱你,如果这算是你寻找背景的第一步,那么可以说,你达到目的了。”
我简直苦笑不得,为什么我的每一个举动,在这个多疑的帝王面前都显得那么具有目的性?我的一笑一悲,好像都是蓄谋已久演练好了似的!真不知道这个皇帝到底哪根筋和我不对,值得这样处心积虑的分析我的全部行动!话说,他天天料理国事,不是应该很忙的么?怎么还有如此的闲情逸致来探得我的心灵?都是些没影儿的事,倒让他分析的像我多么阴险似的。“还有呢?”已然让他分析的这么不堪,我干脆自甘堕落,让他一下分析个痛快。
“成亲王喜欢你。”他云淡风轻的说道,我愕然的抬起头,他说的什么?成亲王喜欢我?这怎么可能?
景唐帝却再也没理会我讶异的眼神,只是转过身,仿佛一点儿也不看重我此时的表情,只是冲一直守在门口的贴身太监大声吩咐道,“殷全儿,随朕回宫。”
第二卷 宫闱重华 第十三章 无心得息
若是因为一句话就吃不下睡不着就不是我皖雅了,患得患失压根就不是本公主的风格。因此对于景唐帝那夜的话,我虽是一时气闷,但终是没放到心里去;依然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怎么喘气还怎么喘气……
按照皇朝典制,如今瑾榕殿奴婢侍卫已经配备齐全。除去我从玉城带来的吉玛,皇宫内务给我配了宫女八名,侍卫四名,这也好,原本偌大的宫殿立即被忙里忙外的下人们充斥的再也不空旷孤单。
这八名宫女有四名是服侍我穿衣吃饭的贴身婢女,另外四名则是普通的大丫头,专门负责做些粗活儿。我对那几名负责粗活的丫头不感兴趣,但是对那四名挑来专门做贴身婢女的家伙可是充满了好奇心,瞧这水葱模样似的美女,看着模样压根就透出个贵族气息,怎么会流落到做宫女,整日围着别人转的地步?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皇朝宫廷里的宫女的身份也是极为不简单,瞧着他们现在是服侍人的婢女,其实他们的父兄往往是这朝中的大臣,而那几个做粗活的丫头,也并没和那几个贴身宫女有什么不同,若非要论个高低,只是家中势力弱了一些而已。
原本这四个丫头名字都叫做春儿,翠儿之类的俗号,我嫌太俗气,便硬生生的给他们换了个名字,分别以云雨雾风为起点,从此依次被唤作云霜,雨佳,雾洁,风扬四个名字。这几个丫头倒是顺顺当当的习惯了自己的新名字,也没有什么不满。我的虚荣心也因此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思念故里的哀伤心境也慢慢随岁月的张扬慢慢淡了下去。
自那日宴席之后,住在月坤宫的太后便常常邀我到她的宫里去玩儿,说是去玩,其实也就是家常似的聊会天儿,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平常的说话方式在这慈祥的太后眼里却成了天真单纯的代名词,她习惯以宠溺的眼光看着我,然后再乐呵呵的听我讲述在玉城的过去,当然,还有我那辉煌的“花神娘娘”的故事……
我原本以为每日皇上皇后应该是一块儿来月坤宫向太后请安的,因此特地向云霜他们打听了皇上皇后他们请安的时辰,故意避开了他们那个时候再悄悄溜去太后那儿。我就是不愿意和那皇后皇上碰面,先不说那一看到我就恨不得永眼神杀死我的皇后,尤其是那自觉的自己无比圣明的景唐帝,一想到他那恶毒的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的刻薄言行,我就恨得牙痒痒。
哼!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你们嘛!
看着时辰已经差不多了,我寻思着那对恼人的夫妻大概也已经例行请安完毕,再加之昨日太后就派人告诉我,说今日月坤宫得了个什么稀罕玩意,让我去看看。
我便带了吉玛和云霜,高高兴兴的冲月坤宫走去。
“容安公主到!”月坤宫的传召太监嗓门儿比定乾殿的殷全儿小不了多少,大概是我这几日天天到月坤宫报到的缘故,这太监似乎已经对我熟识,每次看到我来,嘴巴总是会咧的特别大,然后恭敬的先给我行个礼,随即再底气特别足的扯直脖子冲宫里吆喝,整套动作那叫一个流畅自然,无可挑剔。
我冲他微笑了微笑,然后跨进宫门,老远就听见太后呵呵的笑着,“皖丫头来了?”您阅读。的小说。由WWW。UMDTXT。COM提供下载
我又是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回太后娘娘的话,皖雅准时报到来了呢。”
不知道因为什么,容安公主这个封号似乎只是较为官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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