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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欲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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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打他的时候,却出其不意的抓住我的小手吮吸,他说是甜的。
他会带我吃大街小巷的小食,然后戏谑地看着我说:“看了吃相,他可以几顿不用吃。”一脸的痛苦,但我低下头的那一刻,他又会是一脸的宠溺与依恋。
桃花盛开,他总第一时间拉着我冲过去看,而他站立一旁看着我在花海嬉戏,风吹,桃花如雨朵朵飘洒,落到他身上,他的发上,在他飘飞的白衣上绽放,他抬头灿然一笑,在我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所有的光芒都被他掩盖。
而他却回眸对我说:“美人如花,璃儿却让化失了颜色。”
他最喜欢的是梅花,花枝摇曳,暗香浮动的夜晚,他都是从背后抱着我,要与我站在冰天雪地中感受那一冬的寒意,要闻闻那积蓄了一冬的花香。
他爱我疼我但也戏弄我,那一年似乎没有阴天,风总是很暖,花总是很红,天也总是很蓝,我的心总是飘着。
他英明,他励精图治,他爱民如子,他是万民爱戴的王,那不从不打算侵略别的国家,但他誓死捍卫他的子民,他的领土。
他睿智而狡黠,他是蒙俊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他使他的统一大计受阻,他是他前进道路上最后的障碍,也是最大的障碍。
他对他无可奈何,他对着他强大的国家叹息。
在我面前他总是温柔的,但在敌人面前,他是凶狠而勇猛的。
他有点孩子气,但也有点邪气有点不羁,他是一个温柔中带着霸气男子,他什么都好,他最不好的就是爱上我,爱上我这个祸水。
当蒙俊的大军冲进来的时候,当他国破家亡的那一刻,他往自己的心窝狠狠地刺了一刀,喷出的鲜血将我的白衣染红。
“璃儿,你对我说的都是假的?我们两年夫妻的恩情都是假的?难道每天躺在我怀中说爱我都是假的?”
我望着他,心里出现从来没有过的绝望与彷徨,以前我总能无情地跨过他们冰冷的身躯,看着他们怨恨的眼神而冷笑。
他们没错,错在阻碍了蒙俊前进的道路,但看到明晃晃的尖刀刺进他心窝的时候,我感觉刺到自己的身上一样,是那么的痛,是那样的绝望。
“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我就知道你是他的人,但我却泥足深陷地爱上你,我以为我的爱会让你爱上我,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原来你从来没有爱上我,璃儿,为何如此对我?”
“如果我不做这个王,你是否会愿意与我笑看风云,你是否愿意与我共白头,是否愿意与我看梅花花开花落?”
“陆凌,我——我——”我竟无言以对,他死的那一刻没有闭上眼睛,因为到死那刻,他都没有等到我的答案,当我用双手将他的眼睛闭上的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抱着他冰冷的身体,我的心空了,仿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东西值得我留恋,整个世界漆黑一团,再无亮光。
“蒙俊,我能为你做的我已经做了,我罪孽深重,我无法再心安理得与你看夕阳落,无法潇洒地与你策马啸西风,无法与你并肩看雪飘。”
你总说这是最后一次,但却永远没有绝期,统一六国,往东走,往西走,往南走,往北走,总是望不到边。
这个世界总有土地不是属于你的,总有牛羊不是你的,也有一片天不是你的,璃儿累了,璃儿终于累了。
当你平六国,当你登上霸主之位时,也是璃儿离开你之时,你也不需要璃儿了,当兵士就快靠近时,我拿起沾满陆凌鲜血的尖刀决然地往自己的心窝刺去,从此我的血与陆凌的血交融在了一起。
我倒在他身边,握起他的手,叫他等我,叫他等我,等我与他共赴黄泉之路,等我与他一起过奈何桥,下一辈子我与他看梅花开桃花落。
但我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听见,我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听见,他一定是恨死我了,不肯再等我,不肯再与我结伴同行?
我听到众人的呼叫,我听到踉跄的脚步,我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他悲痛欲绝地喊我璃儿,他叫我别走,他叫我别离开他。
一滴两滴,冰凉刺骨,莫非老天也为我而悲痛,下雨为我送行?
“璃儿,你醒醒,你醒醒,没有你我要这个天下有何用?有何用?”凄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很快就变得虚幻。
“睁开眼睛,我要你睁开眼睛,我不允许你闭上眼睛,你听到了没有,你听到了没有?”那是哭腔,我从没有听过如此难听的哭腔,但我的眼睛却无力再睁开。
我要去找陆凌,我要找他,但在黄泉路上,我却没有再见到他,他一定恨死我了,他一定恨死我了,我只是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为何连这个都不肯给机会给我。
泪在嘴角滑过,楚庭奕已经沉睡。
这样的夜,我想起了陆凌那温暖的笑,那不羁的笑,那喷涌而出的鲜血,那绝望而含恨的眼神。
他离去的时候双眼带着疼带着爱带着恨带着痴也带着绝望与哀怨?
复杂得让我心惊。
我以为我已经遗忘,我以为我不再记起。
原来他只是掩藏在我心中的某一处,在我不防备的时候走了出来。
“璃儿,两年夫妻,两年恩情都是假的吗?你对我都是假的吗?难道我就没有让你爱上一分一毫?”
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找我了,他在质问我,那幽怨的眼神,那凄厉的呼喊如在耳边。
泪如泉水喷涌而出,我默默的流着,没有声音,在黑暗的夜,我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
我努力过了,我今世我努力去挣脱这张网,但是我总是逃不掉,前世我用尖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告诉自己,这一生一定要活得无牵无挂,无所羁绊,绝对不能再举起尖刀刺向自己的心窝。
我很努力,我很顽强地生存,但为什么,我总是逃不掉,躲不过,我无声地呐喊,没有声音,却哑了喉咙。
第一百零三章喋血(终结篇四)
“楚庭奕他混蛋想干什么,他怎么把让她跑到那里的?那个疯女人是不是疯了?”
“子俊,你要干什么?”
“我要拽她回来。”他生气地说,但是语气带着担忧与焦急,那焦虑已经灼伤了他的心。
“不准去。”
“不准?如果下面那个是小思,如果下面的那个是吕凤你们会怎样?”
枫黎的手无力地滑落,他的小思,他也牵肠挂肚着,于丹也低下了头,就在他们失神的一会,他已经从他们身边冲了出去。
一匹快马从阿塔国的军营里冲了出来,马如疾风,快如闪电,斜着身子前往面那一抹白色冲去。
“风行——”当楚庭奕冰冷地叫,当他看到阿塔国的军营有一匹马冲出去之时,他脸上浮上一丝残酷的笑。
等候在旁的几个黑衣人得到命令,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他一早已经叫人准备好,就等他出来,如果可以,在这场混乱中,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以绝后患。
“颜子俊,今日就是你的死忌,我要你在这个世界上完完全全消失。”他俊美的脸庞再次浮上一丝狠色,一丝残酷的笑。
玄青色的袍子在风中扬起,他优雅地翻身上马,清风引颈长嘶,扬起前蹄,腾空而起,气势慑人,他眼视前方,坐在高高的马上,冷漠地看着一切,冷漠地看着这片土地血流成河,看着枯草换红装。
前方,一抹白色越走越远,像孤独的纸鸢在蓝天中飘荡,越飘越远,越荡越高,要脱离他控制的感觉,这让他的心微微抽痛,但怎么会呢?牵引纸鸢的线是在他的手中,他是不会让它坠毁的。
而另一边风行也与颜子俊打了起来,虽然大家都是一袭黑衣,但他还是一眼能将他认出来,他那样的俊朗,那样的霸气,即使在千军万马中他还是那样显眼。
他矫健的身手,勃勃的英姿,他挥出的剑快、狠、准,让他想起那个幽深的夜他在他身上刺上几乎致命的一剑,现在还能记起剑刺皮穿肉的感觉。
交手几次,他发现他是一个不得不防的劲敌,他的心思,他的计谋,都不在他之下,甚至武功更在他之上,胸口的那一剑时刻提醒着他,这个人留着迟早是一个心腹大患。
让他惊诧的是他在天佑也广布探子,处心积虑地渗透自己的势力,但可惜能探听到都是一些表面的东西,如他的好色,他的暴戾。
但颜子俊却能敏锐的察觉到赵天毅的异动,甚至连赵天毅已经发现几百年前的宝藏,这两年正在秘密招兵买马,国力增强了好几倍等等骇人听闻的消息都知道。
他很纳闷,为什么他能探听到而自己却不能?
如果不是他抛下成见,主动过来与他结盟,等两军耗得差不多的时候,赵天毅过来攻打,后果真是——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在战略布局上他与他几乎可以说拥有高度的默契,他只说一句,他就明白他的意图,他的一个眼神,他也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但是可惜了,他们是站在敌对的位置上,所以他是必须要死。
有他一日,这天下一定难以统一,他的霸主美梦一定会落空,他的才能他的智谋他的一切都让他心惊,相处越久越心惊,只是他不够他狠,他不够他冷静,所以他注定是一个失败者,而他才是俯视苍生的王者,他才是最后坐拥江山美人的霸主,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他锐利的目光透过正在厮杀的人群,越过那孤单的一抹白色,专注地看着那扇古老而厚重的石门,此时它尚未打开,依然无情地将他们阻挡在外面,在天佑的城门未打开之时,他不允许有人将残月带回去,如果这样他会功亏一篑,功败垂成。
颜子俊能出来,他相信他也不会例外。
虽然他也心急如焚,虽然他的心也提到喉咙处,看着那孤单的白影他也心痛莫名,但成大事者,必要有所牺牲,并且他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他在等,他气定神闲地在等,他耐心地在等,就如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拉好弓箭在等猎物的出现。
高高的城楼上一个白衣男子正在紧紧盯住下面的战况,眉头紧皱,俊美的脸上冷如冰,双眸的也射出骇人的寒光,紧握的拳头,指间已经有点发白。
“亲王,那里怎么有一个女人?”
赵天逸不出声,在她骑着马过来的时候,他就是知道是她,那一刻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也很想打开城门将她拉进来,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因为城门一打开,楚庭奕的兵就回涌进来。
他留意了一下,虽然现在下面已经是大混战,但城门附近几乎都是楚庭奕的人,似乎他是另有所图。
他不能冒这个险,看到城门附近大批的天鹰士兵,他是慢慢点明白他的意图,也许这一切都是一个幌子,但是看到人群中那抹孤单,彷徨、无助的身影,他的心还是疼痛莫名,她与他一样孤单,他与她一样无助,曾经她温暖过他,让他冰冷的心沐浴着暖暖的春风,如今她却——
但他不能救她,即使她倒在血泊中他也不能下去救她,即使她中千刀被射万箭,他也不能去拉她一把,他似乎看到一朵绽放的鲜花逐渐枯萎。
他闭上眼睛不忍看那单薄的身影,现在的她就如漂浮在大海里的一叶孤舟,一个个浪扑来,就快要将她吞掉。
他想起那个伴着淡淡花香的静谧夜晚,他心情抑郁,站在树下一个人排解自己的忧伤,她就是这样不经意闯进他的视线,闯进他的心。
她大胆、她直接叫他的名字,带着调皮的笑,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蓬头垢面,但那灿烂的笑容竟可以让他的心也燃烧起来。
她眼波流转处,她灿烂笑颜里,一阵阵暖流流传遍他全身,舒畅无比,在那一刻他想吹箫给她听,他觉得她一定能听得懂自己箫音中凄凉、幽怨、哀伤与无奈,她一定会明白那惆怅的吟唱中包含着令人肝肠寸断的情思。
想不到她居然会随箫音而唱,伴落叶而舞,衣袂飘飘,展颜粲然而笑,为他和一曲悲伤,为他跳一支舞,舞罢曲终,她一声叹息轻轻在耳边响起,泪已千行,那一刻他心微微一动。
在那个伴着花香的夜晚,他心动了,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心动,对一个素未谋面,蓬头垢面的女子心动。
她是明白他的,她心中与他有同样的忧伤,他那刻如一个溺水的孩子迫切需要一根救命稻草,如一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孩子需要一点火光,一点温暖,一个给他依赖的怀抱。
她就是他要的救命稻草,她就是他渴求的温暖,她轻轻柔柔抚慰着他那颗寂寞并伤痕累累的心。
与她一起的日子是舒心而温暖,他躺在她身边,她居然没有别的女子那样大惊小怪,大呼小叫,一切都是静静的,情切而自然,没有激情如火,没有热情奔放,但却甜如蜜,原来自……己也不排斥女子,原来也有女子让自己吻的时候感觉到甜丝丝。
他曾经也依恋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他曾经也迷恋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暖意,他曾经狂热的吻她,他曾经紧紧抱她,有过点点的心悸,闪过丝丝疼点点怜,但似乎还是勾不起自己的——
也许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能让自己——
可偏偏——
阵阵苦涩不由涌上心头,又酸又涩,苦不堪言。
“天逸现在什么情况?”又冷又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来了。
他还是那样对他拒之千里,他还是冷冰冰地对他,但他不拒他千里又能怎样?他能爱他吗?
突然脑海浮现那一抹白的,他蓦地一惊,他怕他看到下面的月儿。
他想将身一挡,但他的身躯远没有他的魁梧颀长,他的慌乱还是让他察觉了。
无论他在别人面前有多狠有多冷,多强大,但一到他面前他所有的伪装都会一下子剥落,他锐利的双眼总能透到他身体直探到他心里,他在他面前总是无所遁形,他是他命中的克星,在他面前他永远是弱者,但他也心甘情愿地想要做他眼里的弱者。
“疯女人——”他骂了一声就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地从城墙上下去。
“我不允许你去。”他一把抓住他的手。
“赵天逸,你还没有资格阻止我,你应该知道以我的性格阻止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对我也是这样吗?”
“是。”声音依然又冷又硬。
那残酷的声音如刀子一样刺进赵天逸的心窝。
“你赶快让开,我不允许她有事,我还要让她在我面前求饶,她是我奴隶,永远都是,要死也要死在我的剑下,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脚下。”他霸气凛然。
“让开。”他眼睛如火一样,似乎要焚烧周围的一切。
“我不许你走。”赵天逸从背后将他抱住。
“天逸,难道到今天你还不明白吗?我只当你是弟弟,亲弟弟,你可明白,我们永远是不可能的,我是永远都不可能会爱上你,即使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即使这个世界没有了女人,我也不会爱上你的。”他声音不大,但却异常坚决,赵天逸心里涌上一种绝望的感觉,伸出的手突然觉得软绵无力,不自觉地滑落了下来。
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刻,赵天毅冲来下去。
他把剩下的士兵都叫到门口,门一打开,就以最快的速度关上,死守。
他知道打开城门意味着什么,在离开城门之前,他扫了一眼下面,那里都是楚庭奕的人,他的意图明显不过。
居然卑鄙得利用一个女人来打开城门?可恨!
但城门一开,人必然会涌进来,如果是楚庭奕的诡计,她应该是安全的,但为什么自己的心就会那么焦虑呢?
为什么明知是火坑,明知是陷阱还是义无反顾地想冲过去呢?
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血洗他的后宫,让他付出血的代价,百倍千倍的代价,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眼里带着一丝戾气,但更多的是焦虑与担忧。
他知道这样是冒险一点,但不知道他的心中就是那样急躁,他看到她在下面孤苦无依,心里疼痛无比,不就是一个女奴吗?为什么自己的心看到她在下面的那一刻会那么彷徨,那么无依,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就凭楚庭奕他们剩下那点兵力,就算攻进来他也不怕,他不但要将他们赶出去,甚至是活着进去,抬着尸体出来。他嘴角微微勾起,残酷的笑里包含着嘲弄,但没有人知道他何等的烦躁与恐惧。
门呼的一声打开,一匹白马冲来出来,快如闪电,一袭白衣在猎猎风中扬起,因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的表情,只是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楚庭奕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等的猎物终于出现了,现在似乎是拉弓将他射下来的最好时机了。
城门太重,打开慢,连合起来都慢,还没有关上,等候在旁的士兵一拥而上,他们似乎是有默契一样,都一起往城门涌了进去,刀起刀落,血溅城墙。
一百零四章:曲终人散花落谁家(终结篇五)
我彻底绝望,冲出来的居然真的是赵天毅,一个只会带给我恨与痛的男人,一个我心里从来没有装过的男人,一个我最不屑的人,最鄙视的男人,而他竟然为我打开城门,而他居然为我只身犯险,他是不是犯傻了?他死了哪还有命去宠幸其他女人,他死了他就什么都没了。
我只是他的女奴呀,我们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多少句,除了那激情一夜外,除了点点厌恶外,除了曾经的争执与扭打外我与他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要是他?为什么输的永远是我,我又赌输了,我回头,楚庭奕坐在高头大马上,玄青色的袍子在风中翻飞。
他一定是在得意地笑,他在嘲弄地笑,他笑他的人可以攻进去,他笑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当中,他似乎在说:月儿,你又输给我了。对,我是输了,他没有猜错,我是输得一塌糊涂,输得一无所有。
不想再看他得意的笑容,不想看他胜利者的微笑,在我正想将视线收回的那一刻,我的双眼似乎被迷住了,呼吸停止了。
遥远那边有一个少年,黑衣如墨,发飞扬,他正在奋力朝我冲来,只是他身边有太多人围攻,太多人拦截,突然我看到箭,我看到漫天的箭向他射去,我似乎听到他凄厉的叫声,我似乎感受到箭刺穿身体的疼痛。
“不——不要——”我凄厉地叫,我撕心裂肺地叫,我惨绝人寰地叫。
但没有人能听到,原来我只是在心里喊,心在滴血,而嘴里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祸水,我真是一个祸水,一个贻害万年的祸水,前世我害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因我而死,今生原来我只是在简单重复自己的命运,只是重复自己的痛苦的同时也重复着别人的痛苦,机械而盲目地重复着彼此的灾难。”
我又想起了陆凌,想起那个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想起他绝望地往胸口刺去喷涌而出的鲜血。
恍惚间,我回到从前,回到桃花落梅花开的那一刻,他亲手做好花圈一脸坏笑地戴在我头上说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花姑娘,他戏谑地说我不男不女,他色迷迷地盯着我的胸前说里面塞了东西,要伸手进来检查。
他是那样的快乐,他是那样的无忧,他是最年轻的国君,他是万民爱戴的王,他是那样的朝气蓬勃,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他是那样的坏笑连连,那么狂放不羁。
为什么他最后要拿起尖刀,为什么他的尖刀不是对着我,为什么不是对着我,也许他的刀尖刺穿的是我的心窝,我会好受些,我会少一些煎熬。
想起陆凌举起尖刀刺往心窝的那一瞬间,那喷涌而出的血似乎从自己身上流出来一样,全身虚脱,那刀似乎插在我的心窝一样,痛得难以言语,痛得彻骨,痛得全身痉挛。
生如夏花,死如流水,飘如浮尘,尽管我想摆脱,但却始终摆脱不了被宰割被玩弄的坎坷命运,既然如此,何必在害人。
我不会再回首,其实我是不敢回首了,我不敢面对了,我怕颜子俊也如陆凌那样倒在血泊中,也像他那样不言不语地倒在我的怀中,我怕我怎么用力也无法将他张大的双眼合上,我怕我怎么努力也无法从他们含恨的眼神中走出来,我怕我再无勇气拿起他身上的箭再往自己心窝狠狠刺去。
我不要身上再沾着他的血,我不要下一辈子还记挂着他的痛,他的伤,他的愁。
一个陆凌已经折磨的我身心俱疲,不要再加上一个颜子俊!
“陆凌我来找你了,陆凌——”我用尽我的生命在呼喊,喊完不禁悲鸣。
陆凌我来找你了,我来找你了,为什么你不肯来接我?我来还债了,你已经折磨了我那么久了,是时候放过我了,我投降了,我熬不下去了。
我又哭又笑——
驾着马往人多的地方冲去。
“不要——璃儿不要——不要——”我怎么好像听到蒙俊在叫我,他一定是在呼唤我。
是幻觉?还是——
“蒙俊你来了吗?你也在这个战场上?你在哪呀?”我茫然四顾,黑压压的一群人,刀的寒光处闪闪着滴滴鲜血,是那样滚烫,我曾经的白衣少年何在?
原来真是幻觉,前方是一匹白马,一袭白衣发疯地向我冲来,有一会的失神,可惜他虽身穿白衣,却不是我守侯了几百年,等待了几百年的白衣少年。
我绝望地狠命踢着马?往刀光剑影中冲去。
身后再次响起熟悉的呼唤,带着愤怒,带着恐惧,带着深情,但我不会再回首,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幻,一场戏,是梦破,戏罢的时候了。
“快走,子俊。”枫黎、于丹及时带着一群人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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