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内普太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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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很形象，也很具体，她明白西弗勒斯想要说的了。
“十几岁的女孩那个体型很正常吧？再说只要安德鲁喜欢就行了。”艾莉娅看得很开，只是谈了恋爱而已，那种青少年时期懵懵懂懂的爱恋最值得怀念了。
把自己倚在西弗勒斯坚实的胸膛上，艾莉娅低笑道：“时间好快，我们的儿子竟然已经到了有喜欢女孩的年龄了，十五岁啊，多么青春的年纪。”
“十五岁时你在干嘛？”西弗勒斯抚摸着艾莉娅光洁赤。裸着的肩膀随口问道。
“嗯，我想想，我十五岁的时候正准备考大学呢。那年琳把我守在学校哪儿都不让去，看书，学习，啊！那时候我是个书呆子，连一个派对都没参加过，更不用说男朋友了。等上了大学后，迎新晚会是我那两年内参加的第一个派对。可是，那时我对于男生来说年龄太小了，‘像是和高中生谈恋爱’这是我第一个男朋友说的话，我们只交往了两个月就分手了。”
后来，琳突然在她生命了消失了，悲恸欲绝的她抑郁了很长时间。就在这时，她遇到了风趣幽默而且看起来稳重可靠的“大个乔”，虽然他比她大十几岁，但是从未得到过男性关怀，尤其是这种成熟男性关怀的艾莉娅，当时陷入了乔的温柔和宠溺中，刚刚失去琳的她，几乎把“大个乔”当成了自己的第二生命依靠。
可是渐渐地，清醒过来的她发现乔是黑。帮成员，他所谓的生意就是替当地最大的黑帮洗。钱时，艾莉娅狼狈不堪的从他身边逃了出来，然后……
“然后，我就遇到了你，在我十九岁生日刚过的时候，”艾莉娅仰着头在西弗勒斯唇边亲了亲，“那是我此生中最幸运的一天。”那天，她有了安德鲁，而慢慢地，她和他走在了一起。
“你呢？”艾莉娅微笑着环住西弗勒斯的脖子，娇声问道：“十五岁你在做什么？”
十五岁？
“和波特、布莱克在霍格沃茨干架！”西弗勒斯回答道毫不犹豫，拍了拍在他怀里娇笑连连的艾莉娅，也笑了，“那时候我们几乎恨不得杀了彼此，一见面第一个动作就是掏魔杖，不是我把他们弄进医疗翼，就是他们把我倒吊起来。反正彼此互为仇敌，整整七年，从十一岁在霍格沃茨火车上那一刻到毕业，我们从来都是死敌。”
艾莉娅没有说话，她静静地仰望着西弗勒斯，看着他一脸回忆。
“虽然我现在依旧不喜欢他们，现在想想，当时的我还是太弱了，弱得谁都能欺辱，弱得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何况……”
更何况是莉莉呢，十五岁的自己除了一肚子想要变强的志向外，一无所有，喜欢的女孩根本不爱他，甚至把他当做怜悯的对象；父母已经去世，留给他的除了那个破旧的房子外一无所有……
他仅有的自尊，也在被波特他们一次一次的欺辱中消失殆尽，十五岁那年，是他生命中最不堪回首的一年，那年，他失去了唯一的朋友，也是他最爱的女孩。至此以后，他们越走越远，他沉溺在想要强大的疯狂追逐中，他也找了，找到了能让他迅速强大，拥有至高的荣誉和权利的人，在一切变得越来越美好的时候，他却瞬间失去了所有，仅仅是因为一个未完成的预言！
莉莉死了，因为他，死了。这是他的罪孽，也是邓布利多用来控制他的命脉。
斯内普有时候会想着，如果，如果他的生命中没有出现艾莉娅，如果那天，在莉莉生日的那天，一时软弱的他没有去破釜酒吧喝闷酒，如果那天才十九岁的艾莉娅没有无意间推开那扇黝黑的酒吧门，如果那晚他和艾莉娅没有同时喝得酩酊大醉，那么他的生命会变成怎样呢？
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美好，斯内普很确定，他或许会被邓布利多和黑魔王俩人继续如同牵线木偶一样牵制一生，或许会因为他自己酿成的过错在悔恨痛苦中孤独生活……
而不是现在，他会平静地想起莉莉，想起少年时那段朦胧而又深沉的爱恋，想起那些年在霍格沃茨和波特他们恩恩怨怨……那些事对于他来说，真的已经是过往了，其实也应该过去了，他的儿子都和当年的他一样大了，他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俯身轻笑着在艾莉娅细腻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你怎么会爱上我呢？”或许是最近俩人之前越来越紧密，或许是今晚的气氛很适合怀旧，斯内普不由得问起了几年前在心里盘旋过的问题，“我是说，我并不是个很好的……嗯，你知道的。”
艾莉娅笑了，仰头细细地抚摸着西弗勒斯的脸，柔声说道：“为什么不会爱上你呢？西弗。你那么好。”
他好？斯内普不置可否，他可从不认为自己讨女孩子喜欢，更何况艾莉娅这样从来不缺追求者的女孩，想想当年莉莉的受欢迎程度，艾莉娅不逞多让！
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让艾莉娅明了他的心思，这些年，俩人之间越来越有默契了，很多时候，甚至不用多说话，都会知道对方再想着什么。
艾莉娅笑了：“真的，你那么好啊。我怎么能不被你吸引呢，怎么会不爱上你呢。”是啊，他那么好，是艾莉娅见过最有责任、最能担得起事情的人啊。
艾莉娅不由想起来人最开始的时候，那时，他们之间相互接触仅仅是为了安德鲁，俩人几乎没有共同语言，艾莉娅觉得这个人神秘莫测，有太多的故事，即使他对安德鲁很负责，几乎是她见过的最完美的父亲，可是，他却从来不在她的择偶范围之内……
什么时候喜欢上西弗勒斯的呢？艾莉娅想着，或许在他第一次主动带着她进入魔法世界的时候，告诉她，她艾莉娅不是个异类，而是一个正常的巫师的时候；或许是在她一次一次晚归时，他都会留下来照顾安德鲁，等她安全回家才离去的时候；或许，是在旅行中，在危险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把她和安德鲁挡在身后的时候……
是的，西弗勒斯从来不是个温柔的人，不是一个让人第一眼就能喜欢上的人，可是，他却是值得托付终身、对爱忠诚的人。
艾莉娅很多时候都觉得，西弗勒斯如同琳给她说过的，那种古老东方故事里的陈年老酒，时间越久，就越扑鼻喷香。
艾莉娅从不后悔自己爱上这个男人，即使他有着自己的过往。艾莉娅想起在凤凰社时，偶尔听到卢平和布莱克聊天时说起的西弗勒斯的往事，他和那个莉莉之前的牵扯，悠悠地抬眸看了看正半躺着自己身侧看书的男人一眼，艾莉娅笑了，那又怎样？十几岁的少年谁没有情窦初开的时候呢，可是，陪他一起战斗，一起到老的人，甚至占据他整个身心的，只能是她！她，未来的艾莉娅。达什伍德。斯内普太太！
合上书，揉揉眼睛，斯内普伸长手臂关掉了台灯，提起被子给已经趴在他怀里睡熟的艾莉娅盖好，睡吧，明天是圣诞节，今晚的晚餐是在霍格沃茨和留校的学生们一起过的，明天一天的时间属于他们一家人呢，还要早起一家人一起去看电影呢，艾莉娅很久没有出门了，明天要好好补偿她……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换，在圣诞节当天晚上，在安德鲁睡后，艾莉娅送走了西弗勒斯。他要回学校，一个叫卢娜的学生在回家的火车上被食死徒劫走了，今年留校的学生格外的多，他得牵制卡罗兄妹不要太过分，还有，还有邓布利多交给他的那些不能透漏丝毫的秘密……
“不用担心，莉亚。”在家门前，斯内普紧紧地把艾莉娅搂进怀里，低声说道：“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是啊，会好起来的，一切黑暗都会过去，光明总会到来的，可是，等待光明到来的过程太长了，长得她看不清未来的路……
第85章　惶惶不安
新年过后，安德鲁也回霍格沃茨了，是西弗勒斯亲自回来接的，虽然艾莉娅很不舍，可是，她自己知道，相对于家里，霍格沃茨起码更安全一些。
艾莉娅继续《空白》这份秘密杂志的工作，他们报社的地址已经换了三次了，后来，艾莉娅索性让西弗勒斯教她用了赤胆忠心咒保护杂志社，而她自己就是保密人，这才稍微稳定了下来。
其实相对而言，隐藏在麻瓜商务楼里的报社比预言家日报要安全得多，杂志社除了主编是个巫师外，其他的人都是麻瓜，这些麻瓜员工一直以为他们的杂志是一份怪谈故事集呢。而且杂志社的工作方式，在艾莉娅的坚持下，采取的纯麻瓜方式，电话、电报、传真、邮件……巫师们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现在唯一有危险的环节是投递环节，艾莉娅为了保证安全，方法试了一个又一个，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完全的方式大范围铺设，为了这个，艾莉娅几乎把头都想炸了……可是，随着伏地魔势力的不断增大，她毫无办法。
有一天晚上，艾莉娅正在睡熟，却被楼下的窸窣声和熊熊的吠叫声惊醒，惊慌失措地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卧室的灯就亮了，是西弗勒斯，艾莉娅松口气撑着手臂轻声问道：“怎么这么晚了？出去了吗？”
“嗯。”西弗勒斯走进来握住她的手，“这么冰！”艾莉娅连忙把他的双手揽在怀里，跪在床上替他脱去旅行斗篷和靴子，“快上床，天啊，你干嘛去了，怎么冻成这样。”
“送波特送东西去了。哼，有人比我还冷。”西弗勒斯的语气中有些“终于出了口恶气”的感觉，艾莉娅没问，他的工作秘密太多，少一个知道，他的安全就多一份，即使是她自己也是这样！
轻哼一声，西弗勒斯侧身用自己的身躯裹住艾莉娅，柔声问道，“莉亚，你的守护神是什么？”
“嗯？守护神咒？就是对付摄魂怪的那个咒语？我不知道呢，我的还没有成型，”艾莉娅把耳朵放在西弗勒斯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脏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着，安心极了。“你的呢？是什么？”
斯内普一挥魔杖，一只高大毛色光滑的黑豹出现在床边，线条优美，沿着卧室转了两圈后，就乖巧的卧在艾莉娅身侧舔着爪子。
“天啊！”艾莉娅惊喜地叫道：“太美了，西弗，真的，安德鲁的黑豹就像只大猫一样，你的守护神简直……太漂亮了。”
西弗勒斯侧卧着微笑着看着笑意盎然的艾莉娅，突然一把拉起她说道：“来，我教你练习吧，看看你的守护神是什么？”
“哎？”最近很少见西弗勒斯兴致这么高昂，艾莉娅被他扯下床还叫道：“现在吗？可是已经深夜了，你不休息吗？”
“不，”牵着艾莉娅的手来到大厅，扬着下巴说道：“快，施展一个我看看。”
好吧，也不知道这人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了，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艾莉娅只好忍住哈欠，尽量想着开心的事，挥舞着魔杖念道：“呼神护卫……”
果然，有霍格沃茨新一任校长的教导和自己摸索着练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天蒙蒙亮的时候，艾莉娅的魔杖中终于有了一个成型的守护神，是个成年母豹，比西弗勒斯的略小一些，看到一对豹子站在一起，结伴在客厅里踱步，西弗勒斯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甩着袍子回学校了，留下已经累瘫了的艾莉娅，直接哈切连天的爬到壁炉前的沙发上，一秒入睡……
安德鲁和安纳贝尔并肩走在走廊里，自从那天在礼堂俩人的恋情被叫破后，他们俩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正大光明的牵手、一起上课吃饭、去图书馆做作业……路过操场，看着空寂无人的魁地球球场，安德鲁叹口气。
安纳贝尔安抚地牵起他的手，温柔地看着他。
这一学期开始，爸爸就取消了所有集会，包括魁地奇，霍格莫德也禁止去。
对于很多学生而言，霍格沃茨突然变成了一所监狱，把他们禁锢在其中，对于校长斯内普，学生们几乎和卡罗兄妹俩一样怨恨，安德鲁却理解爸爸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霍格莫德的食死徒突然增多，那条不算长的街道上和学校周围几乎布满了穷凶极恶的食死徒和摄魂怪，爸爸说甚至还有狼人出现在禁林中……
他们在寻找哈利。波特，但是在这过程中，他们丝毫不介意用一两个冒犯他们的学生做游戏。
“走吧，安德鲁，不是要去图书馆吗？”安纳贝尔拽拽安德鲁发呆的手臂，轻声说道。
“嗯，”俩人牵着手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上占了几个位置。待会加里、阿克曼他们下课后会过来，安纳贝尔的朋友们也会一起复习……
不久，安德鲁前后左右的位置都被填满了，几乎都是一二年级新生，有两个赫奇帕奇一年级学生甚至给安德鲁送了两盒巧克力蛙和几盒怪味比比豆，谢谢他一直以来的照顾。
安纳贝尔捂着嘴直笑，安德鲁也笑了，亲昵地拍拍她的头，趁平斯夫人不注意给安纳贝尔嘴里迅速地喂了一个青蛙，嗔笑着空手指了指她的作业，自己做啊，可别再指望他了……
自从安德鲁和安纳贝尔的恋情公开后，他发现，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他更友好了，走在校园里每个人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冲着安德鲁友善的打招呼。而且，每天上下课时，跟在他身后的学生中，甚至渐渐加入了赫奇帕奇高年级的。好似安德鲁和安纳贝尔谈恋爱，在赫奇帕奇学生眼里，他就是自己的人感觉，阿克曼戏称赫奇帕奇为“娘家人”。
同伴们陆陆续续到了，安德鲁扫视一圈，悄声问旁边的吉姆：“爱丽丝呢？她这几天很忙吗？”
吉姆还未说话，安纳贝尔从书本上迅速地抬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安德鲁，“哪道题不会了？”注意到了女友的动作，安德鲁扯过她的羊皮纸看到，“哎，这个药剂不是这样的……”随机趴在安纳贝尔耳边轻声讲解着她的魔药作业，爱丽丝的事，他已经抛在脑后了。
吉姆和加里对视一眼，同时好笑地耸耸肩，笑笑没说话。
初春的阳光很好，下了课的学生熙熙攘攘着往餐厅走去，大家互相拥挤嬉闹着。爱丽丝静静地看着一群三年级的拉文克劳学生走过，前方终于出现了那群傻子一样的女人，等到了！仔细地把魔杖塞到袖子里只露出顶端，爱丽丝低着头快速地朝着那群嬉闹着如同母牛般肥硕的女人走去！
近了，爱丽丝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正要抬起手臂，“啪”一个人从身后拍落了她的手臂，袖子里的魔杖也顺势掉了下来，爱丽丝觉得自己被人大力地拽着，摔倒了拐角处的墙壁上。
“你想干什么！”爱丽丝对她眼前的人怒目而视！
“这话我也想问你，爱丽丝，你想干什么！”阿克曼眯着眼瞧着爱丽丝，眼里满是阴鸷。
“与你无关！”爱丽丝的眼中和阿克曼一样，不见平日的柔弱，大大的眼睛里如同一只受伤的母狼般恶狠狠地盯着坏了她好事的阿克曼。
“哼，是与我无关，可是和安纳贝尔有关。你是不是要攻击她？”
“哦？”爱丽丝似笑非笑地盯着阿克曼，一脸甜美地笑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一个赫奇帕奇了。”
对于爱丽丝的变脸，阿克曼好似没有看到一样，手里随意地把玩着她的魔杖，摇摇头：“我不是关心那个赫奇帕奇，我是关心安德鲁。爱丽丝，不要这样，安德鲁喜欢她，即使是个赫奇帕奇。他喜欢！”
爱丽丝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她狰狞着脸庞此时看起来异常可怖，“那又怎样，你以为没有我，那个肥婆就会安全吗？有的是人对付她！”
“那也不应该是你！”阿克曼也严肃起来，盯着爱丽丝疯狂的眼睛具有压迫性的说道：“其他人是其他人，安德鲁完全可以应付，可是你不一样，爱丽丝！你是他的朋友！如果今天你得逞了，安德鲁会怎么想？被他当做好朋友的人从背后插上一刀，爱丽丝，你确定你要背叛他的友谊？”
爱丽丝捂着脸不住地摇头，她背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了，嘴里哽咽地说道：“凭什么？凭什么是那个女人？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啊，凭什么！”
凭什么？“凭安德鲁喜欢她。”阿克曼淡淡地说道，把魔杖扔给蜷缩在地板上的爱丽丝，眼睛里全是冷漠，如同看一个蝼蚁一般，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了。
哼！她还敢问凭什么？一个泥巴种竟然还敢问凭什么？不要以为给她那个麻瓜爸爸编造一个看似完美的身世就以为所有人会相信，什么爷爷是巫师，爸爸在法国念的书……狗屁！他一个字也不相信，要不是安德鲁可怜她庇护她，她以为她是谁？！
这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装得像个纯白无垢的小白兔似的，可是一旦触及她的利益，总会露出獠牙。阿克曼相信，安德鲁可能也知道爱丽丝或者他的本质，可是他选择了什么也不说。他很早就发现，一些事情上安德鲁宁可信任那个跟屁虫吉姆和那个软趴趴随时都会哭的加里，也不会对他和爱丽丝说的，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哼！阿克曼家族从来不会做没有回报的投资，不管是钱财和情感的投资。
“嗨，安德鲁！嗨，安德鲁的女孩。”大厅入口处，安德鲁和他那个苹果一样的女朋友牵着手小声说话着，阿克曼露出开朗调皮的笑容，冲安德鲁暧昧的眨眨眼，像个普普通通的十五岁阳光少年一样，吹着口哨跑开了……
凌晨时分，月亮刚刚落下，太阳还未升起，黑暗中的空气彷佛凝固了一般，异常寒冷。斯内普快速穿行在霍格沃茨校园里，他来了，黑魔王来霍格沃茨了！他必须迅速赶到那去！
“斯内普校长？”一个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是麦格教授。
“回去，快！”来不及多说，甩下麦格，匆匆沿着小路向操场走去，他就在那！用校长的身份让黑魔王进入霍格沃茨，他又被匆匆打发走了。
蓝黑色的袍子在黎明前的黑夜中发出幽冷的光，斯内普心中不断翻滚，他要去哪儿？黑魔王来霍格沃茨到底来做什么？甚至他都用了幻身咒！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目的……
“米勒娃？不是让你回去吗！”斯内普看着依旧矗立在原地的麦格，没有任何准备的，惊慌失措地叫着。黑魔王待会就会来城堡里，她不能继续在这儿！
“是他吗？西弗勒斯，刚才的那个人是他吗？”麦格教授的语气中有些颤抖，她的脸色铁青，几乎和城堡的石壁融为一体。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沉默地看着麦格，他不能露出一点破绽，黑魔王有幻身咒，他也许就在他的身边看着。
麦格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紧紧地抿着嘴，满脸的皱纹此刻就像刀刻上去的一样冷硬，把魔杖紧紧地拽在手里，看了看双眼放空的斯内普，沉默的离开了。
斯内普一直站在城堡入口处，放空眼神盯着正前方虚空湿冷的空气，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终于身边有了窸窣声，他看到几英尺的草地上的草好似被空气压弯了似的，他知道黑魔王来了，但是他依旧没有动作，如同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一样……
“西弗勒斯，很好。”彷佛凭空似的，他突然出现在斯内普身边，他连忙对着主人恭敬的低下头，双眼却扫过那个骷颅一样的手里握着的那只熟悉的魔杖，斯内普眼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亮光，头依旧微微低着。
“去吧！”黑魔王的心神没有放在斯内普身上，他着迷似的抚摸着那根魔杖。离开了。
“是，主人。”异常恭敬地退下，匆匆回到校长办公室，关好门，拨动着桌上的墨水瓶——那是一个监测器，确定没有人跟着他，斯内普连忙敲了敲邓布利多的那个空白的画像，“西弗勒斯？有事？”等到响起那股熟悉的声音，他才轻声说道：“黑魔王刚来了霍格沃茨，他取走了你的魔杖！”
“确定？”邓布利多苍老的声音似乎一凛，严肃的问道。
“确定是你的魔杖。刚从你的坟墓里挖出来的，还热腾腾的呢！”斯内普不禁翻了个白眼！“安德鲁的把戏不会被揭穿吧？”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不会，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声音从画像里传来，“你要相信安德鲁的能力，我亲自看过，他的变形咒已经臻于完美，找不出破绽。”
“所以你在黑魔王之前就挖了自己的坟墓？”西弗勒斯诧异地瞪着画像，果然是和黑魔王能够势均力敌的人啊！连自己的墓都要挖！
画像里的邓布利多怔了怔，然后如同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继续说道：“西弗勒斯，密切关注那条蛇好吗？记得一定按照之前告诉你的做。一定！”
斯内普的脸色不好看了，他铁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当然，阿不思。我不会挑战赤胆忠心咒的。一定会按时把那瓶记忆交给和你一样神秘兮兮的，救世之星。宝贝。　波特手上！”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瓶邓布利多“死前”教给他的那瓶记忆里到底是些什么，他不清楚，邓布利多也不告诉他，曾经就这个问题他和邓布利多争吵过很多次，因为在他为邓布利多、为波特做过那么多事后，他还是不信任他！可是艾莉娅说得多，邓布利多这种善于保守秘密的人天生不会完全信任一个人的，在这点上他比黑魔王好不了多少，他们只需要人乖乖听从安排就行。
很多事情，他之前完全不懂，比如邓布利多对他的态度以及定位、比如整个事件中他的计划，可是艾莉娅告诉他，不需要去完全懂得邓布利多，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他们能做的只是不断加重在邓布利多心目中的地位，不管是能力上还是情感上，让他即使明白他们的目的，但是在做计划规划时尽量考虑到他们一家人的安危。
“邓布利多不是神秘人，西弗勒斯，他心地善良。”艾莉娅当时这样说道。
心地善良？哈！他可不这样认为，在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