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香蜜同人之两心相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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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觉得，无耻无脑倒是真的。”
　　月下仙人被她气了个仰倒，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话本走了。
　　锦觅无语地看看空了的手，不禁道：“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连看都不给看了，真是和那凤鸟一般，小气得很！”
　　然而，没过两天，月下仙人又献宝般拿着他的话本来给锦觅品鉴，还笑嘻嘻地让她点评。
　　于是，他们就沉浸在这种献宝、被嫌弃、愤而离去、再献宝的无限循环中乐此不疲，让锦觅欣慰的是，这月下仙人一次次拿来的话本总算有了点进步，至少那些她指出来的毛病渐渐地消失了。
　　终于有一日，旭凤书房的典籍被她挨个翻完了，这其中有不少都是修习火系法术的，与她属性不合的自是一眼掠过，其他的倒是都看了。
　　“哎呀，总算翻完了。”锦觅伸了个懒腰，眼睛一转，跟了听说了一声就出了栖梧宫。
　　她现在该将自己从栖梧宫仙侍中解救出来了，便去姻缘府玩玩吧。
　　而当天回宫的旭凤一直没有见到锦觅，问了了听才知道是去了姻缘府，平日里也是如此，他便没当回事，这许多日相处下来，他自己都未发现，待锦觅十分宽容，根本没将她当做一个仙侍看。
　　月下仙人的姻缘府向来是天界的热闹地儿，一来这月下仙人脾性好，对仙侍仙女们十分热情随和，且他又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不拘着谁上门来都高兴得很；二来嘛，虽说姻缘府的红线对神仙不起作用，但有那份美好寓意在，自是谁都愿意讨个好彩头。
　　锦觅一住到姻缘府，就感受到了这里的热闹劲儿，每日里总有许多仙子仙侍前来，她被迫随着月下仙人招待他们，一开始只是帮着派发红线，后来无意间被发现她能变出花儿来，一传十、十传百，竟都拿着各种东西来求她变花儿。
　　却不过这些仙子仙侍的热情，她只得硬着头皮应了，反正也废不了她多少灵力。
　　如此数日，锦觅便有些受不住了，一日夜间她借口溜出来，打算好生缓口气。
　　“要不是先花神一怒之下毁了天界的花草，这些仙子仙侍们怕是也不会对我变的花如此趋之若鹜，罢了，先主种的因，我即为花界精灵，受了这果亦属正常。”她自言自语一番，释然一笑道。
　　夜色渐浓，锦觅习惯性地朝那虹桥走去，自从遇见那尾名曰“润玉”的龙，她时不时便会在夜间来此一游，可惜竟无一次再见过他，这运气实在够呛。
　　虹桥近在眼前，她抬脚上桥，目光自然看向桥那边，就见一抹如雪身影领着只小兽缓步而行，正是润玉无疑。
　　“仙上，润玉仙上！”锦觅眼睛一亮，一边出声喊一边提起袍角朝虹桥那边跑去。
　　润玉闻声驻足，转头一看就见一仙童朝他跑来，再仔细一瞧，竟是之前曾遇到过的那位仙子。
　　他不禁弯唇一笑，语气温和道：“原来是锦觅仙子，却是许久未见了。”
　　“仙上近来可好？”锦觅跑到跟前，伸手冲魇兽挥了挥打了招呼，这才看向眼前的少年，“我先前数次来此寻你，可惜无一次遇见仙上，今日真是巧了。”
　　“锦觅仙子来此寻过润玉？”润玉心中讶异，眸光微微一动道。
　　“是啊，上次走得匆忙，未曾问过仙上府邸，实在是失策失策，想去探望仙上都不知该往何处去寻。”锦觅猛点头，仰起脸来笑得灿烂。
　　“倒是润玉的不是，”润玉拱手赔罪，指着璇玑宫的方向道，“那边暗林深处便是润玉所居之地了。”
　　锦觅转头朝他所指之地眺望一下，又看向他，“看仙上方才所行的方向，难道不回去休息吗？”
　　润玉清浅一笑：“润玉职责在身，此时正当值呢，尚且无法休息。”
　　“职责在身？是何差事啊？”
　　“布星挂夜而已。”
　　“布星挂夜？我可能前去一观？”
　　“这……锦觅仙子若不急着休息，便随润玉来吧！”
　　润玉与锦觅并肩而行，领着魇兽向布星台走去，自他接司夜之职以来，无数个日日夜夜都是他孤身来去，后来又多了个魇兽，可有人陪他共走这条路，却是万年来的头一次。
　　“这一路光秃秃的，连个花草都没有，实在是单调得很。”锦觅一路走过，未见一人一物，不由得出声道。
　　润玉偏头看去，眼神略微一黯，确实，这条路孤寂得很，而他已走了万年之久。
　　“夜夜走在这样一条路上，仙上想必也深感无趣吧？”锦觅心念一转，双手掐诀，任指尖灵力涌动，两手伸展拂过路旁，就见灵光中有树木从无到有，眨眼间抽条长成一棵棵粉白如云的花树。
　　润玉眸光震动，回头一望，他们走过之处，已是树影婆娑、花冠交错，还有片片花瓣随风飘落，铺在来时的路上。
　　“此乃樱花，盛开时如云似雾、花香弥漫，有它们在此，日后仙上当值时就不会觉得这条路太长了吧！”锦觅一边种树一边笑着解释。
　　润玉心中一颤，竟觉得眼前一切有些不真实，然而，鼻尖萦绕的花香，却告诉他这是真的，这一刻，他只觉那花香仿佛一下子入了心间，让他甚为动容。
　　“锦觅仙子一番美意，让润玉实在感动，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他抬头定定看向身边的人，眼神暖得醉人。
　　“仙上还带我来看布星挂夜了呢，这些樱花就当是谢礼好了！”锦觅大方地一挥手道。
　　润玉见此笑意更浓，从善如流答：“那润玉便坦然受之了。”

　　第6章　共进午膳

　　两人沿着樱花树中间的路而行，很快便到了布星台，壮阔璀璨的星河正映入眼帘。
　　锦觅满眼赞叹地道：“哇，这里好美啊，繁星点点、光辉熠熠，这般壮阔无边，和我们花界一样美不胜收呢！”
　　润玉笑看着她，任她自如观赏，而他则走向日常布星之处，抬起双手以灵力牵引星石，布下今日的各方星宿。
　　“原来我平日里看到的星空都是这样来的啊！”锦觅待他布好各方星宿，方才凑上前道，“我先前在花界也常仰望星空，那时候就在想这些星辰是何人所布，竟日日都有变化，怕是这布星的神仙忙得很吧！”
　　润玉闻言心中讶异，又听她说“布星的神仙忙得很”，不禁轻笑出声：“润玉日常并不太忙，锦觅仙子却是猜错了。”
　　“虽然不忙，但昼夜颠倒啊，还是甚为辛苦的！”锦觅笑看星河，指着周天星宿道，“不过于修炼而言，这职务倒十分便宜。”
　　“恕润玉愚钝，锦觅仙子此话何解？”
　　“仙上看看这星空，周天星宿尽在此处，若能感悟其中运行法则、星辉之力，想必于心境定大有进益。”
　　润玉恍然一笑：“得锦觅仙子一席话，真是让润玉茅塞顿开，多谢多谢！”
　　“客气客气！”
　　两人相视一笑，又结伴而归，魇兽跟在他们身后，左右看看全然不知他们为何聊得这么开心。
　　“仙上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我再去仙上府邸探望。”锦觅在前往姻缘府的路口驻足，行礼告辞道。
　　“锦觅仙子亦然，明日润玉必扫阶相迎。”润玉眉眼含笑回礼道。
　　两人就此分开，只是润玉却未回璇玑宫，而是目送锦觅离去后，又折回布星台，时辰未到，他还需与昴日星官交班呢！
　　不过，布星挂夜万年多，今日当值乃是心情最佳之日，特别是……当他再次踏上那条花瓣铺地、花香扑鼻的路时，唇边不自觉地便会展露笑颜。
　　“魇兽，你也很开心是不是？”润玉低头看了眼身边的魇兽，轻声问道。
　　魇兽“呦呦”叫了两声，扭头打了两个喷嚏：这香味也太腻了吧？
　　待得黎明时分，润玉与昴日星官交了班，便脚步轻快地回了璇玑宫，想着定要早早等着，免得锦觅仙子来时未能及时迎接。
　　璇玑宫内一如往日般冷清，仅有两三个仙侍，也只是做些洒扫工作，做完了便会离去，并不多做停留。
　　润玉进了璇玑宫，寻出珍藏的最好茶叶，拿出最喜爱的茶具，早早煮水烹茶，以候来客。然而，他独坐于此等了一早晨，连小憩片刻都未曾，却始终无人前来。中途听到响动，他面带笑意看向门口时，只等来魇兽一个。
　　眼看着临近午时，润玉拂手灭了茶炉的火，眼帘低垂，满脸都流露出失落寂寥之色。
　　他自嘲道：“润玉啊润玉，明知自己是个万年孤独的命理，你究竟还在期待什么呢？不过是……又一场失望罢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将那些失落寂寥纷纷掩去，左右环顾这偌大的璇玑宫，润玉唇间溢出一声叹息。
　　“罢了，这许多年都一个人过来了，又有何不习惯的呢？”
　　他慢吞吞伸手冲洗茶具，将早就失了味的残茶倒掉，整理着桌上的一切，亦整理着自己的心情。
　　“润玉仙上？润玉仙上在吗？”门外忽然有人唤道，“怎么一个人也不见啊？该不会还没醒吧？”
　　润玉冲洗茶具的手一顿，克制不住地一颤。
　　“润玉仙上，你醒了吗？我是锦觅啊，我来看你了！”
　　带着浓浓笑意的呼唤，让润玉霎时醒神，方才他竟以为是幻听了，眼中闪过懊恼，他立时起身朝外迎去。
　　“未能及时相迎，是润玉失礼了，还望锦觅仙子勿怪。”他刚踏出殿门，就见那身着男装的仙童已走到璇玑宫的庭院中，正在四下张望。
　　“无妨无妨，仙上值夜辛苦，我还以为仙上仍在休息呢！”锦觅笑呵呵地走上前道。
　　润玉此时方明白，原来她是想让他多睡会儿，所以早上才未曾前来的。一时间，那种满心的失落和寂寥，竟都烟消云散了。
　　“仙上这府邸看着十分素雅呢！”锦觅走进殿内打量一圈道。
　　“不过陋室罢了，让锦觅仙子见笑了！”润玉跟在她身边，任她四处去看。
　　“仙上这要算是陋室，那我在花界的住处岂不是寒酸得没边儿了？”锦觅毫不在意地说起自己的住处，“我的居所在花界水镜之中，只是个小木屋，比起仙上这府邸可怜多了！”
　　“花界草木茂盛，木屋自是另有一番意趣，有机会润玉倒想去锦觅仙子那儿做客呢！”润玉笑着回道。
　　“仙上愿去做客，我那小屋可算是蓬荜生辉了，必当万分欢迎，万分欢迎！”锦觅抱拳笑道。
　　两人分坐桌边，润玉一拂手，用法术将桌上未曾收起的茶具整理一新，再次煮水烹茶。
　　“只闻香味便知这是上好的仙茶，还散发着丝丝灵气呢！”锦觅深吸口气，满眼惊叹道。
　　“粗茶简陋，还望锦觅仙子莫要嫌弃！”润玉斟茶送到她面前，神情温和如水。
　　“怎么会嫌弃？我来天界许久，还未品过这般好的茶，全赖仙上慷慨啊！”锦觅举杯品茶，很有些懂行的架势。
　　润玉笑看她喝茶，只觉得便是如此对坐着亦心生欢喜。
　　两人一壶茶品完，恰恰正是午时。
　　“仙上赠我一壶清茶，那我还仙上一餐午膳如何？”锦觅放下茶杯，笑得眉眼弯弯道。
　　“哦？锦觅仙子愿与润玉共进午膳？”润玉心中惊喜，“那润玉这就安排仙侍准备。”
　　“不忙不忙，”锦觅动手收拾桌上的茶具，只简单清洗一下便挪到一旁，“我带了饭菜的，都是我早上亲手做的，也不知你爱吃什么，便各样做了些，仙上今日且先尝尝，若有不喜的只管告诉我，日后定然改进。”
　　润玉怔在当场，连他最喜爱的茶具被胡乱放到一旁都无暇去看，只沉浸在她的这番话中。
　　有人亲手为他做一餐膳食，还问他喜好？
　　自有记忆以来，从未有人关心过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更遑论有人亲手为他做一餐膳食？这些……都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今日居然成真了？
　　“仙上，仙上？”锦觅伸手在他眼前挥挥，有些赧然道，“我自己尝了觉得做得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仙上的口味，不过，即便不好吃，仙上也不能嫌弃哦！”
　　“自然不嫌弃，能得锦觅仙子洗手作羹汤，润玉已是万般荣幸了！”
　　锦觅双眼明亮，面上带着小自得道：“那是，仙上可是第一个有此殊荣的呢！”
　　作为初次尝试的润玉，丝毫没有被当成小白鼠试菜的恼怒，反而笑意更浓、心中更感动，他拿起摆放到面前的筷子，优雅地举筷夹菜放入口中。
　　“如何如何？”锦觅期待地看着他。
　　“甚是美味，实乃润玉平生仅见。”他这话说得毫不违心，甚至心中还十分意外，这菜真的非常可口好吃。
　　“再尝尝别的！”锦觅大力推荐道。
　　润玉目光扫过桌上的菜肴，荤素搭配、品相极佳，粗略一数竟有十几道之多，许是担心浪费，这每一道分量都不多，仅够两人食用。
　　“好，那润玉就不客气了！”他亦心生期待，每道菜均尝了尝，这一圈下来也有六七分饱了。
　　“再吃些吧，仙上看着太瘦了！”锦觅见他要停筷了，不禁出声劝道，还主动给他夹了好几样方才他吃得较多的菜。
　　“锦觅仙子怎么不吃？”润玉看她没吃多少，想着是不是他用的太多了。
　　“我是女子嘛，胃口小啊！”
　　润玉闻言笑着给她也夹了几样菜，亦是她方才用过的那些。
　　两人气氛极佳地用过这餐饭，不知不觉就将桌上的饭菜吃了九成，锦觅倒是还好，润玉却是有些撑了，这餐午膳着实吃了平日的两倍，但他不仅不觉得难受，还甚感欢喜。
　　“呐，还有饭后茶点哦！”锦觅伸手拂过桌面，就见四品卖相极佳的点心出现在桌上，还有一壶清茶。
　　润玉见此眼神一顿，唇边的笑意有些凝住了。如此盛情难却，他真的无限欢喜，但……他此时委实吃不下去了啊！
　　“这茶是消食的，我特意加了自酿的千年香蜜，仙上试试可否适口？”锦觅大抵也知道他今天怕是吃多了些，这消食茶应是很有必要的。
　　润玉暗自松了口气，从善如流地饮了这消食茶，只觉得齿颊间清香爽口，还带着一丝丝甜蜜滋味，未发觉时便已饮下了一杯，如此喝了两杯后，腹中的撑涨感就消减了五分。
　　“果真清甜爽口，滋味甚妙。”他毫不吝啬地赞道。
　　“锦氏出品，自然不凡！”锦觅很是自得，这可都是她研究出来的呢！
　　润玉笑意盎然，越看对面的人越觉得可爱，眼中漾着不自知的温柔色彩，暖得远胜夏日艳阳。

　　第7章　被罚了？

　　自那日共进午膳后，锦觅就成了璇玑宫的常客，几乎日日都自备饭菜前来，换着花样做些好吃的，一副不把润玉喂胖不罢休的架势。
　　润玉待她也渐渐少了些疏离、多了些亲切，在他万多年孤寂的生命中，从未有人如锦觅这般，只不过一起吃了几餐午膳，便细心地记下了他的喜好，再不曾做过他不喜欢的那些菜肴，这份体贴仔细，足见她是真的打心底里在意他的。
　　“仙上，你这府邸我来了这许多次，总觉得缺点什么。”又一日午膳后，锦觅于殿内踱步片刻，摸着下巴道。
　　“锦觅仙子以为所缺何物？”润玉坐在桌边捧着一杯消食茶慢慢喝着，闻言笑着抬头看去。
　　“你若不介意，我帮你添些花草如何？”
　　“润玉求之不得。”
　　锦觅得到许可笑得眉眼弯弯，凝神想了想，眸光一亮道：“有了，就送你一树茶花吧！”
　　润玉见她双手掐诀，指尖灵力涌动，掌心拂过之处凭空多了一株半人多高的花树，树上结着十七八个花苞，皆敛蕊未开，比较奇异的是，这些花苞一树同生，却是颜色不一。
　　锦觅点点其中一个花苞，背着手走到他面前，笑着给他解释：“这一树茶花可是我费了好大工夫培育的新品，这树上的花虽同出一株，但盛开后的颜色并不相同，有白色的、浅粉色的、浅黄色的、浅紫色的、浅蓝色的、淡青色的、淡绿色的，足足七种呢，代表着世间七彩，寓意着万千绚烂尽在眼前，厉害吧？”
　　“竟如此不凡，锦觅仙子定耗费了不少心血吧？润玉实在是受宠若惊。”
　　“受的受的，这一树茶花的颜色都偏淡雅，没那些大红大紫的，正衬仙上的气质呢！”
　　润玉眉梢眼角都漾着笑意，他心中暖意融融，没想到……这树茶花还是她精心为他挑选的。
　　“茶花呢，霜降后才次第开花，花期至次年二、三月，是开在寒冬时节的少数花卉之一，虽说傲骨铮铮的梅花也是开在冬季，但比之茶花就显得清寂了些，所以，我觉得赠你茶花最好。”
　　“只要是锦觅仙子所赠，润玉都甚为喜欢。”
　　“你喜欢就好啦，我自己也很偏爱茶花呢！”锦觅很有认同感地道，“不似牡丹那般国色天香，不似玫瑰那般艳丽无双，却又不乏娇艳，花型不大、模样繁多，可观赏可入药，在我看来真是无一处不好。”
　　“听锦觅仙子说来，倒真是如此。”
　　“茶花香气淡雅，即便放在殿内也不会太过浓郁，仙上尽可放心，熏不着你的！”
　　润玉轻笑出声：“锦觅仙子思虑周到，多谢多谢！”
　　“呐，我该回姻缘府了，仙上昨夜当值辛苦，不若再睡会儿吧！”锦觅看了看时辰，起身告辞道。
　　润玉亲送她出了璇玑宫，返回殿内后径直走到那树茶花边，伸手轻抚树上娇嫩的花苞，唇边不自觉地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这些日子他真的甚为开心，似乎万多年的孤寂都成了很久远的曾经，沉到了记忆深处，而每一日的午膳，都成了他最期待之时。
　　润玉将那树茶花放在寝殿内的床榻旁，好让他每日睁眼闭眼皆可看见。
　　这边回了姻缘府的锦觅，很快又被一众仙子仙侍包围，拿着各种小玩意儿来求她变花儿。她一边应他们的要求变花儿，一边想着下午再去栖梧宫转转，那里有很多仙兽仙禽啊，挑只水属性的抓来宰了，明日正好炖给润玉吃啊！
　　“锦觅！”旭凤抬脚进了姻缘府，身边正是见了侄儿高兴万分的月下仙人。
　　“火神殿下。”众仙侍看到来人，忙低头行礼退让到一边，并在他挥手后纷纷疾步离开。
　　“凤凰？你怎么来啦？”锦觅诧异道。
　　“我怎么来了？身为我栖梧宫的书童，你竟擅离职守于此厮混，该当何罪？”旭凤眉眼傲然，眸光直落到数日不见踪影的某人身上，仿佛能化成针扎到她心里。
　　锦觅连连摇头：“二殿下，这可不赖我，是狐狸仙要我来帮他缠红线的，说是姻缘府委实太忙，我想着狐狸仙即是二殿下的叔父，二殿下平日里没时间来探望也就罢了，我这书童要是再不来帮帮忙，岂不是说不过去？”
　　“正是正是，凤娃，你不来看我就算了，难道连小锦觅来帮老夫缠缠红线也不许？”月下仙人连连点头称是，却忘了这些天他也常常见不到锦觅这一事实。
　　“叔父恕罪，侄儿整日在校场练兵，并非有意不来探望叔父。”旭凤忙拱手向月下仙人赔罪，一转脸却瞪了眼偷乐的锦觅，“你这小妖委实懒散，还不随我回去，免得扰了叔父清静！”
　　“狐狸仙，为了免遭二殿下责罚，那锦觅就告退了！”锦觅抽了抽鼻子，故作依依不舍道。
　　“凤娃，你莫不是数日不见小锦觅思念成疾了？今日特来带她回去一解相思之苦？”月下仙人臆测一番，忙催着他们回栖梧宫，还笑得一脸春心荡漾，也不知在脑补些什么。
　　锦觅被旭凤扯着大步朝栖梧宫走，她小跑着才能跟上，不禁拧紧了眉头：“喂，凤凰，你走慢一点，我跟不上啊！还有，你抓疼我了！”
　　旭凤突然顿足松开了她的胳膊，看她揉着手腕缓解不适，从袖口隐约可见手腕发红，他眼中掠过一抹歉意，却抿着唇放不下高傲，说不出“抱歉”两字。
　　“听说……你近来从我宫中抓了不少仙禽？”旭凤想起飞絮前几日的奏报，盯着她询问道。
　　“是有这回事来着。”锦觅爽快承认。
　　“不知你抓这些仙禽所为何事？”旭凤又问，难怪他这些天总觉得栖梧宫不似从前那般热闹，经飞絮禀告后亲自一看，才发现栖梧宫少的仙禽数量还挺多，再一问了听，才知道罪魁祸首竟是眼前这个小葡萄。
　　身为天界嫡出的殿下，他的母亲又是鸟族公主，鸟族时常送来些仙禽到栖梧宫，只为让他闲时赏玩，如今少了那么多，万一母神问起，他总得给个合理的解释。
　　但在那之前，他得弄明白那些仙禽都到哪儿去了。
　　“吃了啊，还别说，凤凰，你宫里的仙禽吃起来很能增长灵力呢！”锦觅笑容明媚道。
　　“你！”旭凤气急，硬是忍着没冲她发火，“为了增长灵力，你就把它们给吃了？”
　　“是啊，味道好极了，可惜太少了，不然还能分你点儿！”锦觅很是惋惜道。
　　“从今日起，罚你不准吃饭！”旭凤轻哼道。
　　“凭什么啊，不吃饭会饿死的，凤凰，你罚我抄书背书都行，别罚我不准吃饭啊，真的会饿死的！”锦觅不满地跟在他后面尽力争取。
　　旭凤瞥了身后一眼，当他不知道吗，抄书背书这些于她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这哪能当做惩罚？也就不准吃饭能让她苦恼一下。
　　当天晚上，被抓回栖梧宫的锦觅，果然没能吃饭，甚至连个果子、点心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