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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柳暗花明又见鬼-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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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懿很受伤,他冷下脸,质问张春华道:“秋实,你我当真要走到这一步吗?你要为了曹魏,将兵戈对准我?”
  张春华不听他叨叨,免得到时候耳根子软心也软地受他蛊惑。
  再也不听蓝颜祸水的诱惑之语了,她才不是沉迷美色的昏庸之人!
  张春华打定主意了,当下便手起刀落,趁司马懿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他给敲昏过去。
  司马懿被敲蒙了,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朝堂之上惊呼一片,汉帝刘协蹭地站了起来。
  张春华单手将他拦腰抱在怀里,满意极了,她张扬地问道:“你们觉得,就凭你们这些人能够抵挡住我?”
  “张华,司马懿是你丈夫,你竟歹毒到要谋害亲夫!”世族大臣不可置信道,但随着张春华的逼近,他们瑟瑟发抖。
  刘协走下帝位,他问道:“没了那神异的葫芦,你打算如何对抗司马懿的党羽呢?”
  张春华嗤笑道:“这么多年了,你们以为我只是靠外貌来震慑属下的吗?”
  刘协环顾四周,此前挟持他而来的世族官员们惧怕张华的模样深入人心,他若有所思,对张春华说道:“司马懿抓走了曹氏所有人,暂且不知道将他们关在了何处,曹节也一起被带走,我早已经不是皇帝了,只是这些人任意操控的傀儡,将军威严巨大,还请将军救出曹家人,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将退位给你,让你名正言顺做上帝王之位。”
  张春华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愉快,她说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待我找到子桓再说。”
  她低头看了看昏睡的司马懿,轻叹一声:“罢了,这烂摊子终究还是我来收拾比较好。仲达啊,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不过,谁让你是我夫君呢,不宠着你宠谁?
  不久,城外的驻军有大批精锐涌入洛阳城中,家家户户的百姓们不敢随意上街,所有人都知道,这上头的贵人们恐怕出现了巨大的变故。
  “前几月掌握了朝堂权势的司马一族败给了大将军张华,司马一族就要完蛋了!”
  “大将军张华的荆州,是唯一在瘟疫之中仍然风调雨顺的地方,他是天命之人啊!”
  “听闻他是个暴烈的性子,也不知以后,会不会又出个暴君。”
  “不好说,你是没去过荆州,那些行商而来的旅人都说荆州富饶,百姓们生活有滋有味,家家户户都能吃饱饭呢!”
  大军肃穆有序地将洛阳王宫包围了起来,骑马在前头的司马昭与张师两兄弟率先带队进入了而今被张春华一通搅合,陷入大乱之中的洛阳王宫。
  张春华将司马懿抱起,将他安顿在寝宫之中,她在司马懿耳边低声说道:“若仲达铁了心要杀死曹氏族人,执掌朝政大权,那么我也只能折断你的羽翼,将你锁在我身边了,你当初所说得话,我原封不动质问于你,司马一族与我之间,你选谁?”
  张春华没有去听他的回答,她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这地方,并且将门被锁上了,她将钥匙贴身藏好,嘴上嘀咕着:你再装睡我也早就看出你已经醒了,你给我好好反省吧,哼!
  她走后,司马懿睁开眼,望着上头金碧辉煌的殿堂房梁,悄悄地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司马家算什么?我做这些,最后会是什么结果,我还不清楚吗?”
  秋实,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啊!
  我说我要择一明主,或许能够与他共同来结束这乱世,早在当初,我选中的就是你。
  司马懿以为他一个人悄悄地谋算坏事没人知道,而这些,早已经落入了鬼魂们的眼中。
  吕布惊呆了:“他他他,他莫不是早就想要推春华上帝位?”
  陈宫分析道:“他只要走出了这一步,最后的赢家,不是他就是春华,他们夫妻之间的家事,自会内部解决,天下大事,早就在他的算计下进入了他们一家子的鼓掌之中。”
  郭嘉与戏忠鬼魂勾肩搭背,两只鬼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郭嘉:“哎,失策了,算无遗漏,算错了司马懿。”
  戏忠说道:“曹丕太冤了,我说句实话,若非当初主公,咳咳……”
  荀攸鬼魂默不做甚,突然说了一个字:“惨。”
  曹操鬼魂气道:“这难道还是孤的错处不成?”
  “不不,主公没错,只是您临终前的嘱咐,将司马懿给刺激到了而已。”
  郭嘉这话就扎心了,曹操脸色变了又变,他一时说不出反驳之语来。
  荀彧鬼魂则说道:“所以,司马懿打算让张将军称帝?”
  “将军不会自己称帝,亦不会背叛曹魏,除非有外力的作用,而司马懿,他愿意背负骂名,率先跨出这一步,”陈宫抚摸胡须,满意说道:“将军这夫婿,娶得好啊,这样的贤内助,是帝王背后的男人没错了。”
  鬼将们:……
  看来,宫台也被石韬的论调所洗脑了。
  “也不知子桓如何了,”曹操轻叹一声:“可别就这么来与我们团聚啊!”
  张春华顺着亲信们的指点,找到了暗室之中的曹丕。
  曹丕已经病得不清了,他在恍恍惚惚的梦中,仿佛回到了曾经,记忆纷繁错杂,充斥在他的脑海之中。
  都说人将死之际会回忆起自己一生中的往事,他见到了甄氏,她那么年轻貌美,冲着他柔柔地微笑。他看到了父亲,严厉地斥责他对幼弟冷漠。他忽而醒来,忽而沉睡,烧到神志不清,也不知是谁给他灌下了一碗苦哈哈的中药,令他有片刻清醒,而后又是困意袭来,他梦到自己被大哥抱在怀中,小小的自己在大哥的带动下驰马奔腾,那时候的他,是多么无忧无虑,因为第一次骑马而兴奋地整夜睡不着觉,结果半夜尿床,让抱着婴儿的母亲捂嘴偷笑。
  母亲怀中的孩子,是子建吧?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小一只,软绵绵的,他还抱过他。
  “子桓。”
  曹丕动了动,听见有一女声在唤他,他微微皱眉,不愿醒来。
  “子桓,醒醒。”
  女声更加接近了,他的梦支离破碎,他疲倦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望向面前陌生的美艳女子,她是谁?
  女子面露惊喜之色:“子桓,我是秋实啊!”
  曹丕年仅三十七,再位仅仅四年时间,谁都没有想到,不过区区四年,他眉眼间的疲惫几乎淹没了曾经的英气。鬼魂们告诉她,司马懿并没有对曹丕做什么,而是他自己忧思多虑,感染寒疾,缠绵病榻,而今药也用了,太医们也都请了,生命之脆弱非常人所能想象,能不能活下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张春华见到昔日好友,而今义兄憔悴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
  曹丕医治不愈,他自觉将不久于人世,有气无力地对张春华说道:“朕已经知道秋实与仲达的关系,也从未想过要害你们。”
  “我知道了,你少说点话,留点力气好好养病,”张春华安抚他道:“我已经阻止了仲达,子桓放心。”
  曹丕低笑了一声:“你们夫妻二人,日后就要权倾朝野了,这一切,都是朕画地为牢、咎由自取啊!秋实,朕病已沉重,恐怕熬不久了,你若还记得父亲对你的恩情,还顾念着郭祭酒对你的教导,看在我们曾经互为知己,兄妹相称的份上,将曹氏族人救出,莫要让他们成了仲达的刀下亡魂,不然,我便是去了底下,也无法对父亲交代,更无颜面见兄长。”
  “你不怪我对你们的隐瞒吗?”张春华问道。
  “怪又如何,不怪又如何?”曹丕说道:“朕将死于此,朕之后人,而今唯有你才可以托付了。秋实,不要让仲达坐上帝位,若可以,你亲自登基也未尝不可。仲达对曹氏族人杀意太重,唯有你登基,才可保住朕剩余的族人。你说,朕折腾了这些年,弄得亲兄弟反目成仇,嫡长子怨恨于朕,如此众叛亲离,为的是什么?”他想不通,只能归咎于权势迷了眼,而今再醒悟过来,已经晚了。
  曹丕的泪珠滚滚落下,他合上眼睛,对张春华低声说道:“若可以,替我向子建说声对不起。”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自嘴边喃呜出声,张春华耳朵尖,听在耳边,她心情复杂,无奈说道:“子桓怎么跟主公一样,虚巴巴的,还真是病糊涂了。”
  曹丕的鬼魂分明还好好凝实在体内,哪里像是要死的样子了,张春华说道:“对不起什么的,不该是你当面道歉才显得有诚意吗?”
  昏睡不醒的曹丕没能回答她的问题,张春华想了想,见曹丕一时半会儿醒不来,这就命人去将此次随军一起来的曹植给叫了过来。
  曹植不可置信说道:“你明知道我们兄弟之间之前闹成什么样,现在还要我来照顾他?”
  张春华坚定说道:“你们是亲兄弟,亲兄弟哪有隔夜仇的。”
  曹植气得仰倒:“张华,你是榆木脑袋吗?权势迷人眼,别说是亲兄弟,即便是父子,夫妻,在帝王之位的诱惑下仍能分道扬镳,你自己与司马懿闹成现在这样,明明知道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关系好了,若别人强求你们合好你会怎么想?我与二哥之间的隔阂,是三言两语便能消去的吗?”
  “什么叫我和仲达闹成这样?我哪里和仲达闹了,再说我们夫妻的事情,与你们兄弟的事情能一样吗?子桓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想托付我对你说声对不起,他显然有悔过之意,你这人怎么那么记仇?当初老听你念叨子桓小肚鸡肠,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记仇记到现在呢?”张春华说道:“子桓既然没死,有些话,当然还是你们两人亲自说出口才更有意义不是?”
  曹植听她这么一说,神色顿时复杂起来,他问道:“他真的,托付你向我道歉?”他的表情似哭似笑,难以形容,正如他之前所做的《七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血浓于水的兄弟最后闹成那样,他如何不觉得痛心疾首?
  他们兄弟之前,还能回到曾经的亲密无间吗?
  张春华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子桓能在自以为将死时说出这样一番话,定是还在念叨着你。”
  曹植瞪圆了眼睛:“免了,我怕他再来害我。”然而他终究是留了下来,与曹丕共处一室,为他端药喂药,照顾起了还是病中的曹丕。
  “口是心非,”张春华悄悄嘀咕了句,转而去处理朝堂之事。
  大军前来,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刘协领回了自己被抓走的小娇妻,心满意足,当下就要传位给张春华。
  所有人都在拥护张华登基,朝野之中的呼声越来越高,曹氏族人以为曹丕身死,悲哀伤感极了,但到底举族都被大将军救出,自是感激不尽。
  卞太后为保曹氏族人身家性命,在司马一族与张华之间做出了选择,她率先表示支持张华:“将军是先帝认的子嗣,拥有继承帝位的资格。”
  石韬也劝谏道:“将军,大丈夫相时而动,而今天下归心于您,未免内乱,还请将军主持大局,国不可一日无君,江山社稷需要将军来出手整顿,为免天下荡覆,唯将军手中雄师可踏平宇内,您是曹魏的长公主,是魏王曹操托孤的重臣,如今汉帝刘协愿向将军俯首称臣,将军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一夕之间,黄袍加身,民心所向,朝臣臣服,刘协写下诏书,百官之中,各有所思,各怀己见,但事态已经明朗至此,倘若不想立刻被贬官回去,或是人头落地,谁敢提出反对之语呢?
  张华的威信,早已传遍天下,她在曹魏的根基,非常人所能想象。
  高台之上,刘协亲手捧着玉玺,将它交到张春华的手中,台下无数臣民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鬼魂们浩浩荡荡地聚集在上空,见证着这乱世以来第一位女帝的诞生,天地间绚丽一片,有七彩的霞光将临,天降祥瑞,众望所归。
  司马懿推推被锁上的门,遗憾不能出去,无法见到秋实登基的模样,他低低笑了起来,为自己谋算至今,最终获得想要的结果而得意地笑。
  日后这天下,他做丞相,秋实做帝王,踏平海内,共创太平盛世,曹魏,终将成为过去。
  司马懿想要出去,去看看张春华君临天下的霸气,但因门上锁了,他只能学当初司马昭被关时想出来的法子,翻窗出去。
  他搬来凳子,手脚并用地爬上窗台,这时候,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了,有内侍鱼贯而入,带入凤冠与凤衣,见到整个人都挂在窗台上的司马懿,内侍惊叫出声:“快,去将皇后娘娘扶下来!”
  挂在窗台上的司马懿:啥?啥皇后?
  续…司马皇后(上)
  司马懿趴在窗台上; 下面是紧张兮兮的内侍们,为首的曾经还是被他收买; 向他投诚的曹丕身边内侍; 那内侍怕死的很; 抓住他家人稍稍一威胁就从了他。
  司马懿瞪视那内侍; 原先内侍是极怕他的; 现在有了底气; 内侍当即便宣读了新任陛下下达的诏书。
  封司马懿为皇后,统理内宫,手持凤印。
  司马懿的脸色变得很奇怪,他低斥道:“什么皇后; 我一个男人; 成何体统!”
  “娘娘; 陛下说了,为了惩罚您之前做错的事; 您别想做丞相了,做你的皇后去吧; ”内侍手捧着诏书,其上写着陛下的亲笔字迹; 内侍照着读给司马懿听。
  做你的皇后去吧!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秋实是故意的; 这让他觉得自己怪没面子的。
  行吧,他是算计了秋实没错,他把秋实给算计上了帝位; 结果当然是好的,就这样,秋实还要惩罚他吗?
  司马懿委屈成了一只球,觉得自己夫纲不正,身为父亲的威严都没有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内侍见他仍不肯下来,整个人都挂在窗台上,只能仰着头看着他。
  这位内侍一直以来都在帝王身边做事,练就了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最是巧舌如簧不过,他对司马懿苦口婆心劝道:“娘娘,陛下在等您一起登上高台,携手共赴河山呢,您当真要拒绝陛下的一片心意吗?丞相是不能够与陛下同上高台的啊,若您做丞相,只能率领百官在台下跪拜高喊陛下万岁,但现在陛下将您封为了皇后,是为了让您与她能够站在一起,陛下之用心良苦,您还感受不到吗?”
  司马懿听后,觉得内侍说得也有道理,他若接受后位,就能与秋实站在一处了,如此也无不可。
  司马懿意动了,自己以矫健的身手一跃而下,内侍们跪在地上,请皇后娘娘带上凤冠,穿上凤衣。
  宫里暂时还拿不出绣着凤凰的男装,只能用以往准备着的皇后凤袍来修改,好在凤袍只是件外袍,宽大而飘逸。可它竟然还有凤尾拖在地上,奢美华贵的样子刺伤了司马懿的眼睛。
  他黑着脸,命人拿来剪刀,咔嚓一剪,将凤袍上流苏与拖地的凤尾给剪了,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因前朝郭皇后被废,未能参与此后的祭祀,这见正装凤袍还是崭新未动过的,司马懿人精瘦,比郭皇后更高挑一些,这改动后的凤袍披在他身上竟异常合身,有着男儿的豪迈与气概。
  见他披上了衣裳,内侍又命人端来了十斤重的凤冠:“请娘娘带上凤冠。”
  司马懿盯着那精致华美的凤冠,其上飞舞的凤凰张扬肆意,美艳不可方物,他沉默片刻,突然之间低声说道:“这凤冠,若是由秋实来带,该有多美。”
  内侍低下头去,假装自己没有听见皇后娘娘梦中之语。
  司马懿苦大仇深地盯着那凤冠,他抬手去拿,发现竟沉重的很,这要是戴在他脑袋上,他的脖子还不得酸死?
  司马懿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将这么重的金子与宝石戴在自己脑袋上,他说道:“这凤冠为女子样式,既然不能改动,不如不带。”
  内侍说道:“那便只能委屈一下娘娘,戴上这备用的男子金冠了。”内侍早就得到陛下嘱咐,将一切都准备到位了,若司马懿拒绝戴过于花里胡哨的凤冠,那么代表显赫地位的男子金冠却是非戴不可了。
  司马懿没料到他竟然还有后手,到头来还是逃不掉戴上沉重的金冠,好在金冠比凤冠轻一些,不至于让他的脑袋被这沉重压垮。
  司马懿老实了,在大部队的簇拥下往张春华所在的地方走去。
  穿上了龙袍的张春华,肆意又狂放,明艳得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抹亮色,她太耀眼了,而她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金鼓奏响,铜雀台上,他们旒冕金冠,在玄端之上,君临天下。登台仰望四方,万民俯首,创下这千秋的基业。
  或许魏王曹操也没有想到,在他死后,登上这高台的会是他们吧?
  曹操鬼魂不服,曹操鬼魂生气了,他对左右鬼魂说道:“我们输在不能见鬼,秋实的神异之能是独一无二的,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再正常不过了。”
  曹营的鬼将们一脸是是是的表情应和着他的话,全当是自我安慰了,曹魏的积累,终究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好在曹家的后人们,因有帝王的特殊照拂,能够封侯,若有要出仕者,也可报名参与考效。
  张春华将自己在荆州用的考效之法用到了国家的招揽人才之上,天下寒门震动,争相前来参与这场别开生面的选才之法。
  张春华有一整个成熟的考核团队,但她曾经毕竟只是治理一州,而如今这整个天下,足足有十四州啊!
  但张春华认为,既然在一州之地能够顺利实行,效果良好,那么将这个法子扩散到整个天下,也是可行的。
  她将陈群与司马懿做主敲定的九品中正制给碾碎了,以雷厉风行的手腕,将那些联合在一起的世家大族们狠狠收拾了一通。
  朝堂之上,各大族首当其冲就持反对意见,然而他们的领袖,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司马一族则哑巴了,司马一族现任的族长做了皇后,他的家人可就是妥妥的外戚了。
  反对者见无法撼动陛下的决定,又难以抗衡陛下的军队,张春华一向说一不二,她能够听进人们的劝谏,但是一旦做了决定,是十头牛都拉扯不回来的。
  那些大族们怨恨司马懿对他们的隐瞒,“因爱生恨”,企图拖司马懿下水。
  司马懿原先在朝堂之上的反对者也掺合了一脚,陆陆续续有人参奏司马一族此前的谋逆之举。
  “陛下,司马一族窜先帝之位,抓走曹氏族人,其心当诛,恳请陛下做一代明君,处置身边的小人啊!”
  张春华听后,眼睛一亮,兴奋地接口说道:“说的好!那些谋逆反朕兄长的人,朕早就想收拾了。”
  上奏之人被她这一脸高兴的模样吓得后退一步,直觉大难临头,等等,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张春华一抬手,下圣旨将包括司马一族及其他世家大族的官帽都给撸光了,对他们说道:“你们之间,有些人是有着真才实学的,有些人则倚靠家族蒙阴,身居高位却不事生产,朝堂之上不需要这样子浑水摸鱼的人,你们都给朕老老实实从头来过,要想出仕,通过了考效再说。”
  氏族之人傻眼了,各大族之间私底下进行商议,若再不反抗,家族曾经积累至今的荣光都要被陛下打压没了!而真正有真才实学的子弟,真正的文人雅士,不屑于参与这些人的钻营,与其去与这些秋后的蚱蜢折腾些鸡鸣狗盗的事情,还不如多看些书,好应对此后的全国大考效。
  张春华看他们还有兴致在折腾,亲自跑了一趟司马家,发现包括司马敏在内的几位兄弟都在司马孚的监督下用心进学,觉得满意极了。
  司马敏与几位兄长辩起时策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位司马家的幼弟,聪敏机敏绝不输给任何一位兄长,甚至更活泼,更知道变通。
  他蓦然一抬头,见自家墙头上坐了个人,仔细一看,不是当今陛下是谁?
  “二嫂!”司马敏惊呼道。
  其余兄弟纷纷抬头,见竟是当今陛下亲临,忙诚惶诚恐前去迎接。
  张春华说道:“看到你们这么用功,我就放心了,仲达与大哥教导你们至今,需要靠的是你们自己能够立起来,而不是倚靠家族,每一个人都有真才实学,都能够为国家做到最大的贡献,这才是真正一流的世家底蕴,而不是靠一两个人的身居高位,来提拔亲族。”
  司马懿的这些兄弟们,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除却死于瘟疫的司马朗,其余六达都有自身的过人之处。
  司马孚见张春华竟是翻墙来的,就知道是陛下微服私访,他当下便劝道:“陛下而今是一国之君了,当谨慎自己的言行,才能够治理好这天下啊!”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他希望张春华能约束己身,成为明君,能够让黎民百姓过上好日子。
  张春华跳下了墙,对几人说道:“我来找公爹呢,听说公爹病重,一直未能下地,也不知如今情况如何了?”
  司马孚答道:“还是老样子,腿脚没有力气,爹那是年纪大了,这才手脚不灵活了。”
  张春华随他们去找了司马防,这位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公爹。
  司马防老了,走不动路了,在病榻之上也不消停,手上拿着一卷书在那边看,床边放着拐杖,很有老太爷的感觉。
  见张春华来了,司马防惊了一惊,当即就要下地拜见陛下。
  “公爹好好休息,不用起来,我就是来看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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